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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第173章 谁是主子?

作者:洒洒三点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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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七一口气地问道。

    马发疯,还是好几匹。

    白痴才会相信里头没有人搞鬼。

    鹦哥茫然地摇头,听到这个消息,她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震惊都来不及了,哪里会想到问这些问题。

    红大闻言,也想到了什么,她连忙急道:“还不赶紧去打听?”

    鹦哥就匆匆地出去了。

    红七陷入了思考当中,这件事儿,是针对汝南王府吗?不,可能性不大。凭汝南王府的地位,这事儿就算是不小,但只要不是谋反的大罪,很难整倒汝南王府。

    哪个白痴做这种徒然打草惊蛇的事情?而且还牵连到了太子的身上?就不怕被查出来杀头吗?

    太子差点儿遇害,哪有不彻查的,再如何缜密的阴谋,总是人做出来的。人做的,就不可能没有痕迹。严查之下,总会查出蛛丝马迹来。谋害太子,搞不好是杀头灭族的大罪,谁担当得起?就是白痴,也不会为了对付一个仇敌,冒着把自个儿和家人都赔进去的风险吧?

    机率实在太低。

    如果不是针对汝南王府的话……

    红七意识到,汝南王府,怕是适逢其会,成为一场名为夺嫡的阴谋的舞台了。

    而且,这不过是个开头而已。不管是哪一位动的手,或者是有心扶助那人上位的某个势力动的手,既然有了开始,不到一方倒下,绝对不会结束。

    登上那至高宝座的路,从来都是充满血腥和荆棘,人脉、手段、运气缺一不可。

    王冠,从来都是阴谋、鲜血和尸骨铸成。

    而其他的那几位,又会只在旁边看着吗?

    选择在汝南王府下手,的确是个好时机。

    平常太子多在他自个儿的太子府里,出去,身边也是簇拥着一堆护卫,而且,太子可不比别的皇子,日子并不清闲。要每日上朝听政学习,回来还要接受个个老师的教导,很少有空闲外出的时光,基本上都是皇宫、太子府,两点一线的生活。

    就是偶尔有了那么一点空暇,作为一国的太子,可以说是半个国家之本,地位重要之极,自然不能随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见什么人就见什么人,能偷空和太子妃在园子里散散步、说说话而,就该偷着乐了。难道还想学那些公子哥儿,偷偷地溜出去看什么花灯吗?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太子这个职业,简直比皇帝还不好当。

    危险系数高,权力与危险系数不太匹配,偏偏惦记的人还格外地多。毕竟,比起抢皇位,抢太子位还是容易多了,成本一般不太高,最多被皇帝申饬、圈禁起来,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可是,收益却是巨大的,一旦成功,江山我有、美女在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这种低风险高收益的活动,难怪历朝历代层出不绝了。

    而汝南王,是教导太子和几个皇子武艺的老师,古人向来尊师重道,汝南王府地位又显赫,这回有了幼子,太子亲自登门道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就连皇帝也是同意这件事的,汝南王府历代忠心耿耿地服侍帝王,理应得到这样的荣光。

    太子到汝南王府时,自然不好把这些护卫都带进去,那样就不是道贺而是显摆了。

    这个时候,太子身边的人最少,也最好下手。

    果然,成功了。

    只是,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派个死士不是更干脆一点?这么多人来,混个死士在里头,应该也不是太难。这倒叫红七有些想不大通。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还留什么余地?直接弄死太子,不更干脆?

    这个时候,出去探消息的鹦哥已经回来了,速度十分快,没有几分种,从这点小事也能看出来,作为女主人的红大的地位是十分稳固的。

    鹦哥说:“我亲自去问了外院的大管事,按世子爷的吩咐,那些疯马活着的连同击毙的都已经移交给王爷的朱雀卫亲自看守,马厩也看守起来了,没有王爷和世子爷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周围,否则格杀勿论。那些疯马的主人,据说是长乐侯世子邬彦的。现在,长乐侯世子爷和我们世子爷已经都去了宫里。王爷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听了鹦哥的回报,红大微松了口气,庆幸道:“还好马不是我们府里的。”

    红七不以为然,是不是这府里又有太大区别吗?只要是在这里发生的,就脱不了干系。若是换了别的府,就一个保护太子不力,致使太子受伤的罪名,只怕都足以带来灭门的大祸了。

    不过,汝南王府在大兴王朝的地位特殊,暂时还无人可以取代,而且,也深受皇室信任,应该不会因为这事儿伤筋动骨。

    红七也就没有说出来惹红大增添多余的担心。

    反正,看汝南王、朱靖寒这迅速的反应,也不是无能的,并没有因为富贵的生活而腐蚀堕落了,红七也就不再多言,那些阴谋、阳谋还是让他们费脑筋吧,毕竟那是他们的专业。她还有红府一大家子,位于这个上流圈的底端,这种高级玩意儿,距离红家还太遥远了。

    不过,长乐侯,这名字倒有些熟悉。

    稍稍在记忆库里会想了一下,红七就有了些印象。

    “大姐姐,这长乐侯府,可是当今皇后的娘家的那个长乐侯府?”

    “是啊!”红大点头:“不是这个长乐侯府还是哪个?唉,说起来也怪了,皇后娘娘那么贤德的一个人,怎么府里却那个样子?平常就老听说这长乐侯世子的性子随了他父亲,尽做些不着调的事情,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这一回,竟然还如此不小心,竟然带了几匹会发疯的马过来,真是,希望太子的伤势不要太严重才好,要不然,皇后娘娘该有多为难啊!一边是从小养在膝下的太子,一边是哥哥的嫡长子。”

    红大叹息道,看她的模样,似乎觉着这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红七瀑布汗,是她太腹黑了吗?直觉就想到了阴谋上头?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唉,果然她离正常女子的世界还是很远啊。可是,无论怎么想,要把这当曾单纯的意外,对红七来说,都实在是太不能接受了。明明就是明明白白地阴谋嘛,用脚趾头想,都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别人的事终归是别人的事,再大,也是别人的事,红大也就稍稍感叹了这么一下,感叹完毕,就又操心起自家的事来。自己的事再小,也是关系到自身的,可比别人家的实实在在多了。

    红大就对红七道:“七妹妹你再歇一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母亲那边怎么样的?怎么着,我都得过去看看,才能放得下心。”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老王妃虽然吩咐了不要惊扰红大,但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好意。红大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还安生地呆着,这却不是为媳之道了。

    红七也就没有拦着,不过,今日的天气虽然还没有到严寒的程度,但是,与这屋子里一比,就不知冷到哪里去了。个把月在这样的屋子里呆着的人,突然就出去,一冷一寒,病了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就让鹦哥她们给红大多穿点,最好裹得严严实实的,手炉子什么的也带上,最好叫两个婆子带着伞,给红大挡着点风,多少也能起点作用。然后,叫外头软轿也候着,抬轿的要找几个牢靠的。

    她一连串地吩咐着,鹦哥、雁行两个连连点头,倒把个红大撇在一边了。

    红大不禁笑了:“好啦,究竟你是客人还是我是客人?小小年纪这么啰嗦,小心变成老太婆喔,到时看谁娶你!”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失言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是,她真不是有意的,那场婚礼没有完成,总觉着红七还没有嫁人,还是红家的姑娘似的。虽然知道红七现在是李墨的小妾了,可是,心里却还是没有真实感。总觉着红七的命运不该如此似的,对她这个身份存在着排斥,不想接受。

    方才见红七明明比自己小,却像个大人一般地照顾自己,心中感动,只觉着对红七又多了几分亲近,不知不觉就开了这个玩笑。

    红大暗悔,小心翼翼地看向红七,生怕她不高兴。

    红七却一笑,风光霁月,不带半丝介怀。

    “去吧!自个儿小心点,别碰冷水。”

    红大的心情就轻松了,握了握红七的手,然后裹着严严实实的,在下人的簇拥下,出去了。

    一出外头,果然比里头冷的多。

    不过,方才连脸,红七都叫人用布给包裹住了,只露出了一个眼睛,又立马上了轿子,倒也没有受着冻。

    外头鹦哥、雁行跟在轿窗边上走,陪红大小小声地说话儿。

    汝南王府的地头大,到老王妃那里,还很有一段路。

    鹦哥就说:“七小姐的肚量真是大,竟然一点儿也不恼,也没有和王妃生分,我见过的闺秀也算不少了,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难怪王妃每回夸她,说她好,我原先还不怎么觉着,只觉着长得好。现在,也知道了,别的不说,就这气量,能及得上她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雁行也道:“而且啊,那份机敏,脑子转得可真快,要我,怎么都想不了那么多。而且,这么关心体贴人。王妃以前,总是羡慕别人有贴心的好友什么的。出个什么事儿也有人可以商量,偏自个儿却是一个要好的也没。同太太说,又怕她担心;同八小姐说,她又还不懂事。如今,我看这七小姐,倒是个不错的。”

    两个丫头,交口称赞。

    红大就恼道:“你们两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方才的事算什么?我这个主子还在那了,你们就听着她的话。现在,更是一口一个她好。到底我是你们主子还是她是你们主子?既然她这么好,那我干脆把你们两个都送给她,可好?”

    两个丫头听了,却一点儿也不慌,只抿着嘴笑。

    “我们无法无天,也是王妃惯出来的。若是王妃真舍得,我们就跟了七小姐又如何?怕就怕,王妃你舍不得啊。”

    她们清楚,红大在故意吓她们呢,红大可不是这么点小事就会不自在要撵人的主子。

    红大见状,也绷不住了,笑骂:“两个鬼丫头!”随后又无限惆怅地叹道:“这么个好的,如果是我的亲妹妹该有多好。”

    鹦哥、雁行默然。

    是啊,如果是亲的该有多好。

    气氛一时有些低迷了。

    过了一会儿,鹦哥想起一事,就压低了声音,道:“王妃,还有一事,方才七小姐在,却是不好说,我就没说。现在要王妃拿个主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