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十一章旧货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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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正大光明的买卖古董，那并不代表不能正大光明的买卖旧家具啊。 旧货市场上，就经常会有让人意外的玩意出现。 有时运气好的话。 两百块钱就能把以前地主老财家的摆设给弄一套回自己家去。 那样式，和电影里的摆设几乎是一个模样。
其实它也不可能不是一个模样。 就连北影厂的人都喜欢去旧货市场去寻摸一点玩意。 都是明清的风格，不一样才奇怪。
今天去了窜货的地方。 乔迁下了护城大堤，乔迁就径直的来到了一旁的旧货市场。 两家也就是相距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其实这就想有电影院就一定会有卖苞米花的一般。 有旧货市场的地方，你一定会在不远处找到古董窜货的地方。 当然这个窜货通常都是行内人进行的，外人很难参与进来，要不然，底价都被玩家知道了。 古董贩子还去赚谁的钱去啊。 所以，旧货市场一旁有窜货场。 但是古董市场一定距离旧货市场很远的距离。
要在旧货市场上溜达，那就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 因为旧货市场和古董市场有所不同。 这里大部分就是真正的旧货。 比如是用了十多年的桌椅什么的。 有的已经被老鼠咬了几个大窟窿了。 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 乔迁看到几个人那一起讨价还价。 知道这些人是将旧家具低价买到手，然后再销售到农村去。 市场上的大部分旧货，就是这个流向的。 虽然这些家具什么地。 被老鼠咬过了或者是破旧的不象个样子了。 但是骨架还是结实了，买回去稍微的翻新一下，一样可以再用十几年。
不过，这样的行情会慢慢的消失。 改革开放，农村越来越有钱。 也就没有人再愿意买旧家具了。 所以，后来这些旧货，大多是当垃圾扔了了事。 不过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 旧货市场可是一片红火。
虽然是旧货市场，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滥竽充数的古董贩子充斥其中。 只是。 这里面地水平嘛。 让乔迁看了只摇头。 在以后的潘家园市场虽然精品不多，但是好歹大部分算地上古董这个名字啊。 虽然有赝品，但是大部分都算的上是古董了。 这样的玩意买了未必能发大财，但是花上几十上百的，买几个中意的玩意回家去。 也显得有文化素养不是。 但是看旧货市场的东西，柜子还不日卫兰家那厨房里的柜子年代久远。 也敢当面说是崇祯年地东西。 那瓷器一看都是景德镇出品的仿制的瓷器。 他也敢抹上点泥土说是北宋的瓷器。 丫的，北宋的瓷器你要是能这样给我整一套来。 根本就不用在市场上吆喝什么。 直接的放出风去。 在家等着数钱就是了。
黑皮在市场的一堆处理地破碗里发现了一个汝窑瓷器。 拿过来显摆的时候。 乔迁接过来，然后扔给他说：“这是后仿的汝窑。 北宋的五大名窑之一。 后世的仿品很多。 但是，看这个瓷器虽然没有任何的落款。 不过，这颜色里有点浅蓝色地光辉。 这在真正的北宋汝窑里是不可能出现的。 只有雍正年的仿制汝窑，才有这样的颜色。 要是真正的雍正官家仿制的汝窑，还能值上几个钱。 但是。 这玩意上既没有[大清雍正年制]的落款，也没有[本朝清花]的篆字。 纯粹就是清朝我们的前辈高出来糊弄人地玩意。 根本不值钱。 ”
黑皮听了原来是一件赝品，丧气地将那件汝窑各哦扔到了地上。 卖主看了稀罕。 一个四岁的小孩，将黑皮一个大人教训地一愣一愣的。 而且黑皮还真是服帖，没有多说什么。 最重要的就是乔迁讲的真实在理。 那瓷器就是他在买旧家具的时候，户主给了搭头。 开始卖主还以为自己捡漏了呢，后来问了行家。 才听到了和乔迁讲的差不多的解释。 要真是钧瓷的话。 这卖主也不会当垃圾放在旧货市场上来。
这卖主拿出来一把椅子问乔迁：“这位小朋友，你给掌掌眼。 看一看这椅子怎么样。 ”
本来这卖主也有看笑话的意思。 而且现在旧货市场的人不算少，所以等着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卖主也想给自己做一个生意兴隆的场面。 可不要在市场上小看人场的作用。 正象跑码头里讲的那样，有钱捧个钱场，没有钱捧个人场。 这生意场上的人场一旦起来了。 这钱场也会跟着就来的，因为人都有爱凑热闹。
市场上的人看了是乔迁一个小孩子要鉴定东西。 都围了过来。 谁知道乔迁瞟了一眼椅子。 连话都不说。 拨开人群就离开了。
潘大鼻子跟了上来问：“钳子，怎么着，那椅子我开了。应该算是老手艺啊。 买回去也是比较能增值的。 你怎么连看都不看。 莫非那椅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潘大鼻子这一次也是有点糊涂了。 自己应该没有看错啊，就按那椅子的包浆来看，都要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应该是件老家具啊。 不过乔迁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让潘大鼻子不得不怀疑那椅子有问题。
乔迁却给出来了一个让人跌破眼镜的答案：“椅子没有问题，是件老玩意。 但是我看的烦了。 就他们那样的椅子。 我们家厢房里当支架用的家具都比他们的好。 你说我还会象耍猴一样让他们看来看去吗。 ”
这句话也就是乔迁能讲的出来。 乔东风的收藏简直是太丰富了。 上至天文地理，下到鸡毛蒜皮。 就没有乔东风不喜欢收集的。 而乔东风的收集，也正好赶上了一个好时候。 正是古董收藏的黄金时代和白银时代之间。 解放前，那是乱世，几乎天天打仗。 反正是没有几天消停的。 盛世买古董，乱世藏黄金。 所以解放前收古董地。 能坚持到最后的几乎都成了大师了。 后来解放了要建设国家，百废待兴啊。 所以更是没有多少人将精力放到收藏古董上了。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 收藏古董的人就更少了。 象乔东风这样能坚持到最后的人，在全国来讲都是掰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 而这一大笔的遗产。 不用说日后就是老乔家地独苗乔迁的了。
在旧国市场上，要是有足够地耐心，那还是很容易有收获的。 就象这一次的乔迁一样。 他在市场上转了两三个小时，连饭都没有回去吃，反正他知道就是不回家去。 父母也不会担心的，因此就大胆的溜达了起来。
这一溜达。 可把潘大鼻子三个人溜达的够呛的，好家伙。 冬瓜手里拿着山东名吃，特大号地煎饼卷大葱。 就这一边吃一边跑还不能跟上乔迁的步伐。 找了一个旧沙发坐下，死活就是不起来了。 似乎乔迁对古董有一种特别的热情。 这样的热情一旦爆发出来。 就象是来自地下的岩浆喷发一般，一瞬间就能形成一座巍峨的高山。
这样的热情，就连潘大鼻子这样盗墓的高手，号称能一口气为十个古人验明正身地强健体魄。 都有点跟不上乔迁了。 让他不得不佩服。 乔迁小小的身体下面。 到底是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这绝对是盗墓界天才一级的人物了。 潘大鼻子甚至和黑皮打赌。 要是乔迁这样的精神能用在盗墓上的话，绝对能有一番惊天动地地作为。 让那帮老外嘲笑国内盗墓还停留在神话阶段。 乔迁要是入行的话。 一定能吓死那些老外。 黑皮什么都没有说，看了看前面还是兴致勃勃，精神头十足的乔迁。 点了点。 喘着粗气就是讲不出话来。
让黑皮感到欣慰的是，乔迁总算在一家地摊前面停下来了。 这样的地摊是旧货市场随处可见。 卖主是裹一个白头巾，就象电影里的土八路的打扮一样。 通常这样打扮的人有两种人，一是高手中的高手，已经老的成精地行家。 用这样地打扮来降低买主的心理防线。 让买主认为农民好欺负。 就是上了当还以为自己占了天大地便宜。 这样的人就是拌猪吃老虎的典型。 这一类 人乔迁一般不搭理他们。 除非他们的手里有好的玩意。 因为就是乔迁又很难从这一类人的身上讨便宜。
尽管这样的人未必有天眼术。 但是他们在这一行里的丰富阅历，可以大大的弥补他们的不足。
而另外一类人，那就是真正的农民了。 这一类人真正是从农村出来的人，往往他们这些是在城市里转了一圈，突然的发现家里的酒家具和破烂瓦罐都是非常的值钱，所以就回到家里将家里。 村子里，甚至是附近村子里的旧货都拉到城里来卖，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多多的赚钱，回家娶个漂亮的老婆。
乔迁看了这个，应该是一个从农村来的人了。 要是一个老手装扮的。 一是潘大鼻子不可能一点不认识。 潘大鼻子在古董界也是名声不怎么地的人，真做这一行的人，在京城潘大鼻子就算不认识，总该有点印象。 二是这个农民看起来就老实。 见到乔迁过来了。 也没有什么表示。 摊子上的的货物随便的看。 要是真的是老手的话，一定是先把乔迁给赶到一边去。
乔迁在他的地摊上发现了一个套几。 这玩意还是在旧货市场上比较稀罕的。 乔迁问了一下才知道。 这为卖主是刚刚从陕西过来没有多长时间的二娃子。 他老子听说京城里面边地是黄金。 弯下腰就能拾到钱。 而且旧家具卖的比新家具还值钱。 于是就让二娃子来这里碰运气。 这二娃子虽然老实一点。 但是老实可不是傻蛋，他有着农民的狡诈的一面。 对京城边地是黄金的说法他并不相信。 所以自己带了几件家具。 在老乡的帮助下就在旧货市场安下了一个小摊子。 不过到了城里他才知道。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还是小看了来旧货市场淘换玩意的人的心机。
这也是该二娃子倒霉。 偏偏这个旧货市场就是开在潘家园附近。 这里的人都是从古董行里锻炼出来的老手了。 而且都有着京城人士特有的侃大山的本事。 没有几天就把二娃子跟看的晕晕忽忽的。 好在他还有个老乡在一旁帮衬着。 二娃子也没有吃多大的亏。 但是想赚钱的话，来到京城这半个多月。 也没有多少剩余。 用二娃子的话讲。 城里怎么什么都要钱，就连撒泡尿都要钱。 这我把肥料给你们了。 你们怎么还管我要钱啊。 结果被在大家的笑声里，他被自己那老乡给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二娃子也慢慢的学聪明了起来。 白天我少喝水，傍晚再喝。 晚上嘛。 找个空地就解决了。 我还能给树苗施肥，坚决不让你们城里人将钱给赚过去。 这个又是二娃子狡诈的一面了。
乔迁忽悠他的话还是不费吹灰之里的。 但是，他感觉忽悠一个这样的人没有意思。 就象是一个武术家，去欺负一个上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当下实打实的和他拉了起来。 二娃子在城里遇到的尽是一些成年人，特别能说会道的那一种。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小孩子。 现在又没有什么生意。 就开始和乔迁攀谈了起来。
乔迁这才知道。 二娃子家里有个哥哥，已经娶媳妇了。 而且，他的那个小外甥都会割猪草了。 这一点比乔迁有本事，至少现在给乔迁一把镰刀的话。 估计他够敢往自己的腿上招呼。 术业有专攻，不服气不行。
而二娃子家里比较穷。 给他哥哥娶了媳妇以后，家里就不剩几个钱了。 旧家具有几件。 这个时候二娃子他爹听盗墓的说京城这旧家具值钱，于是就让他带一点老京城闯荡。 希望二娃子能卖够娶媳妇的钱。
由于二娃子的那个外甥和乔迁大小差不多。 所以两个人就聊的很投机。 渐渐的几把话题聊到套几上了。 这个时候在京城混了半月的二娃子，自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手里的这东西叫套几了。 但是套几的木料到现在还不好定论。 所以一直卖不上高的价格，而这套几又是二娃子比较喜欢的家具，便宜点卖了，他又不舍得。 所以就搁到了现在了。
不能正大光明的买卖古董，那并不代表不能正大光明的买卖旧家具啊。 旧货市场上，就经常会有让人意外的玩意出现。 有时运气好的话。 两百块钱就能把以前地主老财家的摆设给弄一套回自己家去。 那样式，和电影里的摆设几乎是一个模样。
其实它也不可能不是一个模样。 就连北影厂的人都喜欢去旧货市场去寻摸一点玩意。 都是明清的风格，不一样才奇怪。
今天去了窜货的地方。 乔迁下了护城大堤，乔迁就径直的来到了一旁的旧货市场。 两家也就是相距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其实这就想有电影院就一定会有卖苞米花的一般。 有旧货市场的地方，你一定会在不远处找到古董窜货的地方。 当然这个窜货通常都是行内人进行的，外人很难参与进来，要不然，底价都被玩家知道了。 古董贩子还去赚谁的钱去啊。 所以，旧货市场一旁有窜货场。 但是古董市场一定距离旧货市场很远的距离。
要在旧货市场上溜达，那就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 因为旧货市场和古董市场有所不同。 这里大部分就是真正的旧货。 比如是用了十多年的桌椅什么的。 有的已经被老鼠咬了几个大窟窿了。 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 乔迁看到几个人那一起讨价还价。 知道这些人是将旧家具低价买到手，然后再销售到农村去。 市场上的大部分旧货，就是这个流向的。 虽然这些家具什么地。 被老鼠咬过了或者是破旧的不象个样子了。 但是骨架还是结实了，买回去稍微的翻新一下，一样可以再用十几年。
不过，这样的行情会慢慢的消失。 改革开放，农村越来越有钱。 也就没有人再愿意买旧家具了。 所以，后来这些旧货，大多是当垃圾扔了了事。 不过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 旧货市场可是一片红火。
虽然是旧货市场，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滥竽充数的古董贩子充斥其中。 只是。 这里面地水平嘛。 让乔迁看了只摇头。 在以后的潘家园市场虽然精品不多，但是好歹大部分算地上古董这个名字啊。 虽然有赝品，但是大部分都算的上是古董了。 这样的玩意买了未必能发大财，但是花上几十上百的，买几个中意的玩意回家去。 也显得有文化素养不是。 但是看旧货市场的东西，柜子还不日卫兰家那厨房里的柜子年代久远。 也敢当面说是崇祯年地东西。 那瓷器一看都是景德镇出品的仿制的瓷器。 他也敢抹上点泥土说是北宋的瓷器。 丫的，北宋的瓷器你要是能这样给我整一套来。 根本就不用在市场上吆喝什么。 直接的放出风去。 在家等着数钱就是了。
黑皮在市场的一堆处理地破碗里发现了一个汝窑瓷器。 拿过来显摆的时候。 乔迁接过来，然后扔给他说：“这是后仿的汝窑。 北宋的五大名窑之一。 后世的仿品很多。 但是，看这个瓷器虽然没有任何的落款。 不过，这颜色里有点浅蓝色地光辉。 这在真正的北宋汝窑里是不可能出现的。 只有雍正年的仿制汝窑，才有这样的颜色。 要是真正的雍正官家仿制的汝窑，还能值上几个钱。 但是。 这玩意上既没有[大清雍正年制]的落款，也没有[本朝清花]的篆字。 纯粹就是清朝我们的前辈高出来糊弄人地玩意。 根本不值钱。 ”
黑皮听了原来是一件赝品，丧气地将那件汝窑各哦扔到了地上。 卖主看了稀罕。 一个四岁的小孩，将黑皮一个大人教训地一愣一愣的。 而且黑皮还真是服帖，没有多说什么。 最重要的就是乔迁讲的真实在理。 那瓷器就是他在买旧家具的时候，户主给了搭头。 开始卖主还以为自己捡漏了呢，后来问了行家。 才听到了和乔迁讲的差不多的解释。 要真是钧瓷的话。 这卖主也不会当垃圾放在旧货市场上来。
这卖主拿出来一把椅子问乔迁：“这位小朋友，你给掌掌眼。 看一看这椅子怎么样。 ”
本来这卖主也有看笑话的意思。 而且现在旧货市场的人不算少，所以等着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卖主也想给自己做一个生意兴隆的场面。 可不要在市场上小看人场的作用。 正象跑码头里讲的那样，有钱捧个钱场，没有钱捧个人场。 这生意场上的人场一旦起来了。 这钱场也会跟着就来的，因为人都有爱凑热闹。
市场上的人看了是乔迁一个小孩子要鉴定东西。 都围了过来。 谁知道乔迁瞟了一眼椅子。 连话都不说。 拨开人群就离开了。
潘大鼻子跟了上来问：“钳子，怎么着，那椅子我开了。应该算是老手艺啊。 买回去也是比较能增值的。 你怎么连看都不看。 莫非那椅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潘大鼻子这一次也是有点糊涂了。 自己应该没有看错啊，就按那椅子的包浆来看，都要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应该是件老家具啊。 不过乔迁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让潘大鼻子不得不怀疑那椅子有问题。
乔迁却给出来了一个让人跌破眼镜的答案：“椅子没有问题，是件老玩意。 但是我看的烦了。 就他们那样的椅子。 我们家厢房里当支架用的家具都比他们的好。 你说我还会象耍猴一样让他们看来看去吗。 ”
这句话也就是乔迁能讲的出来。 乔东风的收藏简直是太丰富了。 上至天文地理，下到鸡毛蒜皮。 就没有乔东风不喜欢收集的。 而乔东风的收集，也正好赶上了一个好时候。 正是古董收藏的黄金时代和白银时代之间。 解放前，那是乱世，几乎天天打仗。 反正是没有几天消停的。 盛世买古董，乱世藏黄金。 所以解放前收古董地。 能坚持到最后的几乎都成了大师了。 后来解放了要建设国家，百废待兴啊。 所以更是没有多少人将精力放到收藏古董上了。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 收藏古董的人就更少了。 象乔东风这样能坚持到最后的人，在全国来讲都是掰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 而这一大笔的遗产。 不用说日后就是老乔家地独苗乔迁的了。
在旧国市场上，要是有足够地耐心，那还是很容易有收获的。 就象这一次的乔迁一样。 他在市场上转了两三个小时，连饭都没有回去吃，反正他知道就是不回家去。 父母也不会担心的，因此就大胆的溜达了起来。
这一溜达。 可把潘大鼻子三个人溜达的够呛的，好家伙。 冬瓜手里拿着山东名吃，特大号地煎饼卷大葱。 就这一边吃一边跑还不能跟上乔迁的步伐。 找了一个旧沙发坐下，死活就是不起来了。 似乎乔迁对古董有一种特别的热情。 这样的热情一旦爆发出来。 就象是来自地下的岩浆喷发一般，一瞬间就能形成一座巍峨的高山。
这样的热情，就连潘大鼻子这样盗墓的高手，号称能一口气为十个古人验明正身地强健体魄。 都有点跟不上乔迁了。 让他不得不佩服。 乔迁小小的身体下面。 到底是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这绝对是盗墓界天才一级的人物了。 潘大鼻子甚至和黑皮打赌。 要是乔迁这样的精神能用在盗墓上的话，绝对能有一番惊天动地地作为。 让那帮老外嘲笑国内盗墓还停留在神话阶段。 乔迁要是入行的话。 一定能吓死那些老外。 黑皮什么都没有说，看了看前面还是兴致勃勃，精神头十足的乔迁。 点了点。 喘着粗气就是讲不出话来。
让黑皮感到欣慰的是，乔迁总算在一家地摊前面停下来了。 这样的地摊是旧货市场随处可见。 卖主是裹一个白头巾，就象电影里的土八路的打扮一样。 通常这样打扮的人有两种人，一是高手中的高手，已经老的成精地行家。 用这样地打扮来降低买主的心理防线。 让买主认为农民好欺负。 就是上了当还以为自己占了天大地便宜。 这样的人就是拌猪吃老虎的典型。 这一类 人乔迁一般不搭理他们。 除非他们的手里有好的玩意。 因为就是乔迁又很难从这一类人的身上讨便宜。
尽管这样的人未必有天眼术。 但是他们在这一行里的丰富阅历，可以大大的弥补他们的不足。
而另外一类人，那就是真正的农民了。 这一类人真正是从农村出来的人，往往他们这些是在城市里转了一圈，突然的发现家里的酒家具和破烂瓦罐都是非常的值钱，所以就回到家里将家里。 村子里，甚至是附近村子里的旧货都拉到城里来卖，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多多的赚钱，回家娶个漂亮的老婆。
乔迁看了这个，应该是一个从农村来的人了。 要是一个老手装扮的。 一是潘大鼻子不可能一点不认识。 潘大鼻子在古董界也是名声不怎么地的人，真做这一行的人，在京城潘大鼻子就算不认识，总该有点印象。 二是这个农民看起来就老实。 见到乔迁过来了。 也没有什么表示。 摊子上的的货物随便的看。 要是真的是老手的话，一定是先把乔迁给赶到一边去。
乔迁在他的地摊上发现了一个套几。 这玩意还是在旧货市场上比较稀罕的。 乔迁问了一下才知道。 这为卖主是刚刚从陕西过来没有多长时间的二娃子。 他老子听说京城里面边地是黄金。 弯下腰就能拾到钱。 而且旧家具卖的比新家具还值钱。 于是就让二娃子来这里碰运气。 这二娃子虽然老实一点。 但是老实可不是傻蛋，他有着农民的狡诈的一面。 对京城边地是黄金的说法他并不相信。 所以自己带了几件家具。 在老乡的帮助下就在旧货市场安下了一个小摊子。 不过到了城里他才知道。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还是小看了来旧货市场淘换玩意的人的心机。
这也是该二娃子倒霉。 偏偏这个旧货市场就是开在潘家园附近。 这里的人都是从古董行里锻炼出来的老手了。 而且都有着京城人士特有的侃大山的本事。 没有几天就把二娃子跟看的晕晕忽忽的。 好在他还有个老乡在一旁帮衬着。 二娃子也没有吃多大的亏。 但是想赚钱的话，来到京城这半个多月。 也没有多少剩余。 用二娃子的话讲。 城里怎么什么都要钱，就连撒泡尿都要钱。 这我把肥料给你们了。 你们怎么还管我要钱啊。 结果被在大家的笑声里，他被自己那老乡给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二娃子也慢慢的学聪明了起来。 白天我少喝水，傍晚再喝。 晚上嘛。 找个空地就解决了。 我还能给树苗施肥，坚决不让你们城里人将钱给赚过去。 这个又是二娃子狡诈的一面了。
乔迁忽悠他的话还是不费吹灰之里的。 但是，他感觉忽悠一个这样的人没有意思。 就象是一个武术家，去欺负一个上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当下实打实的和他拉了起来。 二娃子在城里遇到的尽是一些成年人，特别能说会道的那一种。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小孩子。 现在又没有什么生意。 就开始和乔迁攀谈了起来。
乔迁这才知道。 二娃子家里有个哥哥，已经娶媳妇了。 而且，他的那个小外甥都会割猪草了。 这一点比乔迁有本事，至少现在给乔迁一把镰刀的话。 估计他够敢往自己的腿上招呼。 术业有专攻，不服气不行。
而二娃子家里比较穷。 给他哥哥娶了媳妇以后，家里就不剩几个钱了。 旧家具有几件。 这个时候二娃子他爹听盗墓的说京城这旧家具值钱，于是就让他带一点老京城闯荡。 希望二娃子能卖够娶媳妇的钱。
由于二娃子的那个外甥和乔迁大小差不多。 所以两个人就聊的很投机。 渐渐的几把话题聊到套几上了。 这个时候在京城混了半月的二娃子，自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手里的这东西叫套几了。 但是套几的木料到现在还不好定论。 所以一直卖不上高的价格，而这套几又是二娃子比较喜欢的家具，便宜点卖了，他又不舍得。 所以就搁到了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