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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遇刺?〔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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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剑霄看着沈予沛的眼神亦是沉了沉,心道自己这是不是被人利用了窥探武功底子了?随即又不在意的暗自摇了摇头,他的身份早晚是要曝光的,而且叶斐然已经一言道出了他的身份来历,那么以着沈予沛的神秘处事,恐怕也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了。

    “琉璃美人,你这把剑既然送个了我,那我就当成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啦!我一定会好生的收着的。”冷剑霄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纨绔子弟,人家琉璃都认了错道了歉了,可他还这般的戏弄人家郎。

    琉璃的面色自然又黑了许多,在沈予沛的眼神暗示下,干脆就将腰间的剑鞘也解下扔给他寒声道:“既然冷大侠喜欢,那就权当送给你的好了!”

    抬手接过扔来的剑鞘,冷剑霄痞痞的笑道:“琉璃美人的美意,冷某人就却之不恭了!”

    长剑入鞘,冷剑霄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笑道:“果然是轻巧易携带的软剑,沈公子的这份大礼,冷某就收了!”

    说罢,他又招手叫过来对面的言志,然后将软剑往言志的腰上一圈,连连点头道:“嗯嗯!不错!不错!刚刚好!志儿,你拜师傅为师,师傅一直没有称手的兵器送给你,今儿就是借花献佛了,你快谢过沈公子和琉璃姑娘!”

    言志没有想到师傅得了这件宝贝的兵器居然是送给了自己,满心欢喜之余又看看吃的正欢的小兆儿,大约是怕他觉得师傅厚此薄彼,没有给他礼物。

    小兆儿也是个机灵的,何况跟言志相处这么久,压根就没将他当成是自己的书童小厮,而是哥俩好的就跟亲兄弟一样。

    此时,他一边跟苗吟蝶抢着烤猪蹄,一边口齿不清的对言志:“言志哥哥,师傅早就送个我两柄很精致的匕首了,这把剑你就收着吧!”

    听小兆儿如此一言,言志立即放了心,赶紧抱拳拱手对沈予沛和琉璃道谢:“言志谢过沈公子,琉璃姑娘!锎”

    “不用谢咱们,这是你师傅的一片心意!”不过是损失了一把宝剑,沈予沛自然毫不在乎,只是也是有些意外冷剑霄居然将剑赠给了他的徒弟。

    他自是知道按照冷剑霄这些年的江湖阅历,一定看得出他赠给琉璃的这把软剑虽不是名剑,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宝剑,就这样转手他人,看来他能看见的宝贝自然也不少。

    都传说冷将军解甲归田之后勤俭节约,只务农事,不问世事,恐怕也未必是真的了。

    而一旁对于冷剑霄与琉璃的争斗并未做出任何反应的叶斐然,微微垂眸吃一口苗吟舒亲手煎制的牛排,收敛着眼眸中的些许光华。

    一场小闹剧就这样无伤大雅的结束,琉璃闷声吃菜,心里已经做好了要被主子惩罚的准备。

    小言志显然是十分欢喜这把软剑,吃吃菜,就会低下头去抚摸一下。

    翠姑和冯晓青惊魂未定,时时担心冷公子和琉璃姑娘是不是又要因为某句话不和而再度大打出手。

    好在,一切都很平静,恢复了正常的团座吃饭的和谐和美好。

    两位战战兢兢在等着评判的厨娘的手艺还算是可以,虽不如苗吟舒的标新立异和菜式新颖,但做的中规中矩,火候掌握的还行,味道也不错。虽没有得到像牛排那样的高度赞美,但也没有人批评,也算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考验,确定留在了苗府。

    一旁伺候着的四个丫鬟,虽然一开始对冷剑霄和琉璃的打斗吓得几乎惊叫,但是看着主人们都无动于心,她们也很快的调整了害怕,能够在意外事件中保持着冷静的这一方面也算是通过了苗吟舒的考验。

    因为,苗吟舒觉得,往后的日子里,像今天这般吃着饭就要打架,或是干嘛的事情一定不会少,只要是冷剑霄和琉璃在一起的话!

    ————

    新家新房新床,原该是安安稳稳的睡上一大觉,第二天又将会是神清气爽,朝气蓬勃的一天。

    但是——苗吟舒很悲催的失眠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费昀熠的影像跟叶斐然的重叠在一起,就是叶斐然的费昀熠的重叠在一起,总之,就是在她眼前晃个不停。

    席间的时候,他总是温文尔雅的笑着,不参与进冷剑霄和琉璃的争斗中,也不参与进冷剑霄和沈予沛的斗嘴里,可是,他那无声无息就飘过来的视线,却总是能让她的心跳加快或是漏跳一拍,让她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了。

    不!应该说,长此以往的话,她早晚是要得心脏病了的!

    新床的召唤也没法让她入睡,她只有干脆进空间去,希望借着忙碌能够将这些恼人的想法丢之脑后。

    可是,临睡前才进空间整理的,农作物们正按照它们的生长顺序自由生长着,杂草、害虫这会儿一个没跑出来,也不用浇地。旁边的水稻田里,水稻秧子也正蓬勃生长,半点用不着她操心。

    池塘里的鱼儿们才吃过属于它们的中餐,一条条的躲在梭鱼草下面午睡,连扑腾也不扑腾一下。

    牧场里,动物们虽然是看见她的时候,欢腾了一下,但没一会儿就该干嘛干嘛去的不理会她了。

    唉……

    长叹一声,苗吟舒又闲着没事去餐厅看了看。

    然后,半夜三更的就听见小厨房里传来嘁嘁嚓嚓的炒菜声,惊醒了冯晓青,还以为是不是遇上鬼跳墙,小姐上当买了一座凶宅呢!

    心惊胆颤的拉着被安排在主院伺候的菊花,两人手心里都冒着冷汗,还分别拿了一根木棍以防身。(姑娘们,要真是鬼,你一根木棍能顶事儿?)

    “小姐?”在看见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居然是自家小姐,被里面的味道呛得连连打喷嚏的冯晓青惊了个目瞪口呆,再看看一溜排的已经炒好了三四个菜,她的下巴都快要掉了,“小姐,你晚饭没吃饱吗?”

    专心做菜的苗吟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手里的锅铲差点就掉在锅里面了,一回头见是冯晓青和新来的菊花,才安了心,问道:“你们怎么还没睡?”

    冯晓青的额头瞬间滑下几道黑线,心道:小姐,你今儿是不是抽风了?下人房离着小厨房最近,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嘁嘁嚓嚓的炒菜,油锅、锅铲碰的叮当响,咱们倒是想要好好睡觉,可也睡不着不是!

    不过,明话上可不能这么说,只有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道:“咱们是想着小姐是不是需要咱们伺候着,就过来看看!”

    “伺候倒是不用,你们就帮着我一起把这些菜吃完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苗吟舒将从空间餐厅里学来的川菜系列的最后一道菜出锅装盘,然后指着麻辣香锅,灯影牛肉、毛血旺、辣子鸡丁说道。

    “哈啊?”冯晓青额头上的黑线越发的多了,不是吧!她晚饭就吃的很饱了呀!而且,她从进来就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了,再看每个碗盘中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红,想也知道小姐是放了多少的辣椒,她这个不怎么吃辣的能咽得下去?

    “小姐,我晚饭已经吃的很饱了,这会儿吃不下!”诚实的交待,冯晓青可不想虐待自己的肚子。

    “小姐!奴婢吃!奴婢能吃辣的!”可菊花一看这些菜,眼睛都直了。

    晚饭的时候,他们这些下人是没有资格跟主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但是光看着那些新奇的菜式做法,她们在旁边就不知道咽了多少的口水了,这会儿有机会吃到主子亲手做的菜,即便看着就很辣,菊花也想要尝试一下。

    “菊花,你确定?”冯晓青还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待会儿辣的睡不着觉,你可别怨我没提醒你啊!”

    多恐怖的红色啊!就算是知道小姐做菜的水平是一流的,但是,该拒绝就得拒绝,因为这是小姐给的人道主义的权力!虽然,他们大家都还不清楚啥叫人道主义!

    “你个不上路的臭丫头,待会儿可别在一边馋的流口水啊!”苗吟舒横了不上道的冯晓青一眼,故意的就只拿了两双筷子和两只碗,递了一对给菊花,就让菊花坐着一起吃。

    菊花有些受宠若惊的只坐了凳子的一点点边缘,只让后面站着的冯晓青担心她待会儿会不会坐空了摔跤,再好心的提醒道:“菊花,你坐坐好,小心摔了!”

    “嗯!嗯!”菊花小激动的连连点头,好生羡慕冯晓青跟主子之间的关系好的跟姐妹一般。同样都是丫鬟,自己以后好好的表现,是不是也会有晓青一样的好待遇呢?

    坐是坐下了,也想着吃,但终究还是因为自己卑微的身份,和卖身为奴的自卑,菊花一边羡慕着冯晓青,一边举着筷子不停的流口水,可就是没能伸出筷子去夹菜。

    苗吟舒看不过去的夹了一大筷子放在她碗中道:“吃吧!不怕辣就多吃点!觉得辣也可以不吃!”

    “奴婢不怕辣!奴婢吃!”眼里似乎有可以的泪花在闪烁,这孩子是不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关怀?还是从来就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饱饭?

    看着菊花瘦小的身子,清秀的小脸上眼窝都有些深陷,这让忽然想起当初来到这个异世,也同样吃不饱穿不暖的苗吟舒心中十分的感慨。

    “吃吧!以后在这座宅子里,你们想要吃什么就只管说,别的我虽不能保证什么,但总不会让你们饿着就是了!”

    辣味刺激着舌尖,也影响了泪腺,一口一口的吃着自己大半夜发神经做的川菜,苗吟舒让自己的眼泪肆意的流淌着,一阵扒拉,把本就不饿的肚子塞了个鼓鼓涨涨,然后一吸鼻子,抹了把眼泪,哑声道:“菊花你慢慢吃,我先回房休息了!”

    似乎是借着辣味发泄了一下,又或是烧菜疲累了,回到房间的苗吟舒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的睡去,只余下眼角的两行湿痕。

    而此时还在小厨房的菊花却满怀疑惑的道:“这些菜小姐做的一点儿都不辣,她怎么就辣出了眼泪了呢?”

    “大约是你习惯吃辣的,所以才觉得不辣!小姐平时不大吃,自然是受不住了!”川菜的味道真的很香,冯晓青觉得自己原本不饿的肚子似乎也有着要饿了的趋势了。

    “可是,真的不辣,这颜色虽然看着火红火红的,但是跟我老家的味道比起来,就只能是很轻微很轻微的微辣而已,不信晓青姐姐你尝尝!”菊花认真的看着冯晓青道。

    “真的?”

    “真的!”

    冯晓青半信半疑的拿了双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肉,放在嘴里细细咀嚼,果然只是微辣而已。

    她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夜色浓重的外面,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多说什么,只笑着对菊花道:“既然不辣,那咱们就把这些菜都吃完吧!”

    “嗯!好!小姐做的菜可真好吃!”菊花立即用力的点头表示赞同。

    “那是,小姐的手艺好得连宫中的御厨都怕是没法比的,你们跟着小姐好好的做,以后好吃的绝对少不了你们的!”听菊花夸赞小姐,冯晓青与有荣焉的说道。

    只愿小姐的心情每天都能好好的!

    ————

    折腾了大半晚上的,苗吟舒总算是睡了一个美美的觉,早上睡意还很足的时候,是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的。

    她穿衣出去,就看见冯晓青和菊花被翠姑训得低着头不敢吭声,另三个丫头在一旁也乖乖的听训。

    “奶娘,一大早的怎么就这么大火气啊?”苗吟舒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很无辜的问道。

    冯晓青哀怨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角,想要告状,但见翠姑的气性很大,也就吓得不敢说话。

    “这两个丫头,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要不是奴婢过来看看小姐怎么还没去宴厅吃饭,都不知道她们还在睡懒觉呢!”翠姑气哼哼的道,“以奴婢看,一定是晓青这丫头怂恿了新人!”

    冯晓青闻言,立即露出一个我很冤枉的表情,但是自己和菊花睡过头也是不争的事实,只能憋屈的低头不语。

    菊花则是懊恼的紧咬着下唇,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紧张,就怕主子也发了怒将她赶走。本是想要求饶的,可见晓青都不敢开口辩解,也吓得不敢说话了。

    “呵呵!呵呵!奶娘,你别怪她们睡迟了,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我的身上!”苗吟舒暗暗吐了吐舌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小姐,如今在京城,不是在十里坡的宅子中,你任着丫头们胡乱造反,奴婢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如今在京城中,你以后还要在府中开什么工作室,不给丫头们好好的立立规矩,那要是在日后得罪了贵客可怎么办?”翠姑经过了苗府的事件之后,性子似乎有了巨大的转变了,不再是以前唯唯诺诺胆小的性子,做事变得雷厉风行了许多。

    苗吟舒虽然不喜欢她以前的性子,也觉得她忽然之间的转变有些难以接受,但想着她也许只是想要借此来忘记那些不堪的往事,才想要在新的家仆面前立威,所以,也就不不太计较的做着和事佬道:“奶娘说的对,我也知道,更明白你的苦心。不过,昨夜确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让她们俩睡晚了,以致今日睡过头了!你教训几句便好了,只让她们下不为例就好!”

    “就算是因服侍了小姐晚睡,但是她们是奴婢,就该一切以主子为重,哪能仗着小姐的疼宠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翠姑还是严肃着脸道,“不过,既然小姐为你们说了情,又因为你们是第一次犯错,那就且绕过你们一回,不做大罚!”

    “是!奴婢知错了!”冯晓青一见事有转机,立即拉了菊花一把,先认个错。

    “但是,你们该领的罚还是要领的!”翠姑说话来了个大喘气,“就罚你们今日将整个院子里的杂草就清理干净,不清理干净了就不准睡觉!”

    “啊?”冯晓青顿时哀嚎,人家今儿想要跟着小姐一起出去找铺子的说,齐子哥和晓红姐可就要来了呢!

    “你有意见?”翠姑沉着声问道。

    “没有!没有意见!”如今的翠姨可不比以前,冯晓青赶紧识时务的摇头摆手。

    “好啦,你们赶紧去干活吧,不然今儿晚上没的睡,明早就爬不起来了!”苗吟舒给两人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耸了耸肩进去洗漱了。

    如今家已经稳定,那就要确定商铺,等着齐子他们上京来了。

    草草的吃了点早饭,苗吟舒就和冷剑霄那个甩也甩不掉的大尾巴还有琉璃上街了,小兆儿和言志被冷剑霄布置了课业,吃货小胖妞也破例没有跟着。

    其实今天的任务也算是简单的了,因为之前已经看过了几家铺子,只要再确定一下,然后还还价什么的,就能定下来了。然后,趁着钟齐他们上京的这段时日,将准备开业的店铺装修装修,再招上几个长工,那就只等人到就可以开业了。

    当然,这次找的几间铺子都是冷剑霄去看的,绝对是避过了悬壶堂的几家分馆和主馆,他可不愿意走到哪里,都要看着那膈应人的悬壶堂三个大字。

    南大街已有花好月圆,生意虽好,但苗吟舒并不准备开分店,因为她要打着物以稀为贵的旗号在京城站稳脚跟,而不是到处开花之后,反而没有了价值。

    首先就是先去了最靠近的东大街,掀开车帘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还有宽敞的道路上来往最多的就是豪华的马车,冷剑霄便提议道:“这里离皇亲贵胄们住的府邸近些,行走与这条大街的也都是些达官贵人,可以开宠物店!”

    “嗯!不错,反正养宠物的人不会像吃点心一样的多,就贵在金贵和稀少,还得有闲钱和闲情逸致!”苗吟舒点头赞同。

    不过,这东大街的房价还真是贵的离谱,一间单间门面,还没有后院的就要开价四千两银子,可比南大街当时的花好月圆铺子贵多了。好在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三千五百两敲定,苗吟舒就赶紧让冷剑霄去找木匠,过来按照她比划着的又画了图纸,让木工们做成一个个的小笼子。笼子里面还设有水槽,食槽,上下两个隔开的方便收集宠物们的粪便。

    工匠们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好奇的照着模样打了一个出来,也还是没有看出啥门道来。

    但是苗吟舒却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的做工过关,以后说不定会有大把的生意等着他们做呢!

    工匠们自然是将信将疑,但目前的活计还是要尽心完成的。

    这些笼子有挂钩的,也有普通放置的,是准备养龙猫啊,鹦哥啊之类的陆地和空中飞禽的。

    还要打造一些养殖小金鱼,小乌龟等的水池子,那对漏水方面的要求就要更高一些了,给工匠们下了订单给了定金之后,苗吟舒他们又出发去北大街看铺子。

    北大街显然是要比其余三个方向相对来说落后一些,就像后世中,即便那些全国最发达的地区,也还是会有几处是比较贫穷落后的,这北大街就是京城比较穷苦的人家占着比较多的地方。

    苗吟舒记得他们年前刚进京时,冷剑霄就是带着他们到了北大街的悬壶堂吃的饭,并在这里偶遇了沈予沛和琉璃的。

    冷剑霄显然是想到了过去那戏剧性的一幕,明明就想要避开一些熟悉的面孔,却还是遇见了一个最不愿意遇见的人。现在倒好,他自己没空追随着吟舒妹妹,却硬塞过来一个大尾巴。

    琉璃感觉到他看来的不太友善的目光,狠狠的回瞪了一眼。昨儿主子虽然看在苗姑娘的份上没有对她做出处罚,临走前并还给了他自己防身的软剑,但她知道,只要保护苗姑娘的任务结束,自己还是得回总堂接受惩罚的。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臭男人,她自从在两年前遇见她,就没有过好运气。

    冷剑霄回瞪一眼,暗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记仇记到现在!

    其实,两年前还真是不能怪冷剑霄。

    当时,他将苗吟舒这边抗旱的一些准备教会了老家的人之后,得了一个任务,正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遇上了琉璃。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当时真的不是有意碰到她的某个柔软的地方的,那绝对是一个偶然,是一个天大的偶然。

    可这丫头当即就脸色一寒,不问他原因,也不听他辩解,就拔剑相向。当即便引爆了他的傲气,干脆就故意戏耍了她一番,于是,这梁子就那样结下了。

    “瞧你们俩大眼瞪小眼的,知道的是知道你们俩不对盘,经常吵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眉目传情呢!”昨天狠吃了一顿,又哭了一场之后,宣泄了心中所有的郁气,苗吟舒今儿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便看着他们玩笑道。

    “哼!”琉璃冷哼一声,别过了头去。

    冷剑霄则不怕死的道:“我倒是想要跟她眉目传情呢,可人家心里只有一个人,哪里将我放在心上!唉!当真是伤心无比啊!”

    “你在胡说什么?”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事,琉璃的脸色青红交替,手指按在腰间,大有再打一架的气势。

    “我胡说了什么吗?我可没有胡……”冷剑霄还想要逗她,苗吟舒一看苗头不对,立即拦住他。在马车上干架,岂不是要将她的宝贝马车给拆了。

    然后又不好意思的对琉璃笑笑道:“琉璃姑娘,你别跟他较真!这家伙就是喜欢嘴上占便宜,人其实不坏的!”

    “我哪里是嘴上占……”冷剑霄不满苗吟舒这么说自己,就要抗议。

    “你给我少说两句,别的惹了琉璃姑娘生气,又拿剑抽你!”苗吟舒横了他一眼道,“好啦,快带我去看铺子,看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说到正事,冷剑霄立即就收敛了痞笑,领着苗吟舒往前日看好的铺子而去,并道:“北大街的我看了两间铺子,都是有后院的!一间后院大些,一间铺面大些,两间的银子差了一百两。北大街这边寻常出来只看见买米的人比较多,所以这边开米粮铺应该不错!”

    苗吟舒两家都看了之后,最后决定了后院大的那套铺面带院子。倒也不是这套便宜了一百两银子,而是她也想要将空间的大米一次性的多拿点出来,省的次数多了,一是麻烦,二也不方便,容易暴露。

    如今,南面是点心铺,东边是宠物店,北市又是米粮铺,最后剩的西边就是药材铺了。西边是进出京城的必经之路,药铺倒也是方便了出游的人买好些药材备用了。

    一口气搞定了这些,苗吟舒大方的说道,为了庆祝自家四种各有特色的产业在京城落户,她请他们去鎏金酒楼大吃一顿。

    冷剑霄和琉璃不是小兆儿和小胖妞,倒是不置可否,随便她决定了。于是,最受苗吟舒器重的皎雪老大就拉着马车往最豪华的鎏金酒楼而去。

    穿越过一条条小街巷,正要往着大街上转弯而去的时候,冷剑霄的脸色忽然一变,琉璃随即也戒备的将手放置在了腰间软剑的机关上面。

    “喂!你们不是吧,好好的怎么又要翻脸了?”没有意识到危机,也感觉不到危险的苗吟舒惊异的看着这两人,顺便还想要调笑一下。

    可是,随着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外面的皎雪吃剌剌的长嘶了一声,冷剑霄口中说道“小心”时,人已经将苗吟舒扑压在座椅上。

    一根飞箭堪堪略过冷剑霄的头顶,扎在了车壁上,箭头几乎整根没入。

    冷剑霄侧头看着那还在轻颤的箭翎,面目含霜:这是谁下的手?想要杀的人是自己?还是吟舒?

    若是自己暴露了一些身份信息,有人想要对他下手倒是说得过去,可是要伤吟舒的话,那究竟是为何?

    她不过才来京城不到半年,又只是个做生意的人,会是谁想要要她的性命?

    他无解,暂时也理不出头绪。

    与此同时,琉璃腰间的软剑已经出鞘,剑光微闪之间,她人也已经冲了出去,然后是刀剑相撞击的刺耳声音传来。

    “我这是遇刺?”苗吟舒耳边听着那箭翎发出的嗡嗡声,还有外面仿佛近在耳畔的打斗声,大脑有片刻的混沌,不可思议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