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造人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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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后突然有人，朱氏后背一僵，猛然回过头来，当看到是小白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手捂住她的小嘴，一手拖着她回了房间。
“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跑什么？”
进屋后，朱氏不满的瞪了小白菜一眼问道。
“奶，你不是也没有睡觉跑到小叔叔门口了么？奶，你在听什么？”
小白菜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朱氏，一脸好奇。
有些事情真是不好说出口，朱氏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赶紧睡觉了。”
朱氏说着，脱了衣服上了床。
“奶，你是不是急着抱孙子了？”
脱着衣服的手一僵，朱氏心里嘀咕，这孩子也太敏感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朱氏慈爱的看着小白菜。
“小白菜，不管以后小叔叔家有几个弟弟和妹妹，奶奶都一样疼你。”
闻言，小白菜甜甜一笑，撒娇的说道：“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不过，奶，叔叔和小婶子更成亲两天，你现在就急着抱孙子，是不是太着急了。”
“哎，奶奶老了，想着能在闭上之前，早些看到你小叔叔的孩子，你也好有个伴。”
“奶，我知道你疼我，可你也不能催的太紧了，怎么着他们也是刚成亲，日子还长着哪！他们就是再怎么想给你抱孙子，要是知道你大晚上的就去听门房，也不好意思给你生孙子的。”
“臭丫头，你知道什么？整天胡说八道，赶紧睡觉。”朱氏说着，狠狠地敲了一下小白菜头，瞪了她一眼，小孩子懂什么，就知道胡说八道。
“疼”小白菜不满的叫了一声，低头眼神闪了闪，她有什么不懂的，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早上，小白菜起床的时候，李桂花已经做好了早饭，瘸着一条腿忙过来，忙过去，当对上小白菜戏谑的眼神时，尴尬的红了脸，低落的心，无人看的出。
“小婶婶，昨晚睡的好么？”小白菜笑着跟李桂花打招呼。
“恩，小白菜快去洗手，吃饭了。”
满脸红云的李桂花，低着头，不好意思和小白菜对视。
出了门的朱氏，看着和小白菜打招呼的李桂花，紧紧的盯着她走过来走过去，眼里是阴沉越加浓郁。
“奶？”小白菜洗了手出门，就看到朱氏阴沉的站在堂屋门口，心中疑惑，这一大早的，又没有人招惹她，板着一张脸是咋了？
“吃早饭。”朱氏不快的说了一句，进了厨房。
小白菜看向李桂花，盯着她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这才成亲两天，每天一大早的起床，又是扫院子，又是做饭，一刻都不闲着，这样做都不能让婆婆满意，那还要怎么做？
“愣着干什么？吃饭了。”走过来的刘金贵，随着小白菜的目光看了眼李桂花，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小白菜看了眼刘金贵，低低的说了一声，进了厨房。
其实小白菜只是疑惑，这么勤快的人都要招人不喜，要是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的人，前景堪忧，只是这样的表情，在刘金贵看来，就是她也不喜欢李桂花。
今天是刘家旺成亲的日子，一大早的喇叭鼓乐声让平静的小村添加了一份活力，而对于朱氏来说，这些声音，就变的特别的刺耳，本就烦躁的心，越加的烦躁了起来。
刘家旺把银子退了回来，按理说，不管是兄弟，还是朋友，都要东家男主人亲自去请，若是亲戚，也要去正式的带上礼去请，张巧嘴就这么跑来说一句，不是李老大，也不是刘金锁，这让朱氏堵的慌，是去还是不去。
吃了早饭，村上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赶到了刘家老宅门前，等着看新媳妇拜天地。
“娘，我们今天要不要随礼？”纠结了良久，刘金贵还是决定，尊重一下朱氏的想法，不想在让她为了此事而烦躁，比起老李家的人，朱氏对于他来说，更重要。
“随什么随，他们都没有来请，哪怕是说一声，我有银子没地方放啊！去，到街上去，割两斤肉，咱们包饺子吃。”
这一天，外面锣鼓喧天，老宅人来客往，小白菜家大门紧闭，院子里传来一阵的剁肉声，还有香味扑鼻的香味。
朱氏脸色不好，李桂花坐起事情来，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太大动静，更不敢去和朱氏说话。
“小白菜，娘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不敢问朱氏想吃什么，李桂花只好找小白菜问。
“咱们家有白菜，也有芹菜，两样都包点吧！”朱氏心情明显的低落，小白菜也不想去打扰她。
“好吧！”
小白菜擀饺皮，李桂花包饺子，包了一部分白菜陷的，包了一部分芹菜馅的，为了区分，李桂花特意在芹菜馅的饺子上包出了点花，以便分辨。
心情不好，朱氏就开始找事，端起饺子就发起了牢骚。
“买这么多肉就包这么点饺子，肉不要钱啊！放这么多馅子。”
“奶，我馋了，特意让小婶子多放点馅子的，馅多好吃。”小白菜为朱氏递上醋，为李桂花掩护。
朱氏的话，让李桂花心里倍感委屈，她就是怕馅子放少了，婆婆说她不会包饺子，馅子馅子放多了，还是要被埋怨。
刚出了两个饺子，朱氏又不满了起来。
“闲着没事干了是吧！包饺子还用两种菜，家里有菜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还没有为自己盛饺子的李桂花，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耷拉一张脸给谁看？这么不会过日子，难道还不能说两句了？”
朱氏转头，不满的看着李桂花怒声问道。
“娘教训的是，儿媳知错了。”
知道这个儿媳妇朱氏娶的不称心，可在小白菜看来，李桂花也不错，瘸子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人长的不错，若是各方条件都不错，人家又怎么会看的上刘金贵。
“奶，你怪错小婶子了，包饺子的时候，小婶子就问过我，奶奶喜欢吃什么馅的，我就自作主张的从窖里拿出了两种菜，都是我不好。”
小白菜低着头，端着碗走到朱氏面前，一脸诚恳的承认了错误。
“臭丫头，白养你这么大，吃你的饺子，以后不准在包庇她。”
“我真的没有替小婶子说话，我说的是真的。”小白菜故作犯错了，低声说道，事实也是，她说的，朱氏这么偏见，害的李桂花受委屈，小白菜有些愧疚。
“下次想吃什么，你跟奶奶说，行了，吃饭吧！”朱氏一句话，冷冷的看了李桂花一眼，低头吃起了饺子。
小白菜偷偷的回头，朝着李桂花安抚的笑了笑，端着饺子也吃了起来。
“真是好吃。”
刘金贵始终没有出声，静静的吃着饺子，谁都不帮，心里对朱氏也有了新的了解，若是他帮着李桂花，恐怕她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帮朱氏，他也做不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看年关将尽，李桂花嫁给刘金贵也一个多月了，不见任何消息也，而朱氏则是每天阴沉着脸盯着她。
过年，朱氏特意为小白菜选了一件带着红花的衣服，家里每人也都沾了新，哪怕是朱氏不喜欢李桂花，也为她准备了一件新衣服。
天气寒冷，新鲜的绿色菜也越来越少，小白菜做的冻菜也非常受人欢迎，一个多月的事情，就把所有的白菜都给卖了出去，为了赚钱，小白菜还让刘金贵买了些白菜回来，放了些许辣椒，又放些细小的芹菜，冻了满满两大缸，还有大木盆，家里能用的，都拿出来用了，用盖子盖好，准备过年时，在赚一笔。
冻菜里面有不少的水分，家里的冻菜一天卖了，又冻上一天的。
眼看要过年，才买年货的人也越来越多，刘金贵如今到了街上，还不等他买，就被那些个小商贩给围了去兑走。
平时，小白菜做冻菜除了家里人，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大家都好奇，为什么白菜会看上去软软的，吃起来脆脆的，其实，白菜压根就是生的，经过盐的研制以后，出了少许的水，而白菜泡在水里，就没有生的白菜那么鲜亮，可它还是生的，吃起来当然会脆脆的。
不少人找刘金贵打探秘方，甚至有人出价来买，小白菜做出的冻菜数量有限，供不应求，就有人打到了冻菜的注意上。
这天一大早，小白菜就起了床，和刘金贵，还有李桂花一起上街。刘金贵和李桂花两人各挑着一个大盆子，小白菜提着一个不算太重的木桶，三人一行，往路上走。
“小白菜，回头到了街上，要是有人问你冻菜怎么做的，可别说啊！”
路上，刘金贵嘱咐小白菜，这几天，他都快被人烦死了，一到街上，就会有人上来问，这次是怎么做的。
“小叔叔，我是那种傻傻的人家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么？”
闻言，刘金贵笑了笑。“我不是怕你不知道，别人问你就回答么？”
说着，已经来到了街上，小白菜负责看着冻菜，刘金贵负责称，李桂花则是负责拿。
“金贵兄弟，这冻菜这么好吃，卖的这么好，有钱也要大家一起赚，你就把做法透漏透漏呗！”
“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又不会跟你抢生意，就是做来自家吃吃。”
“不行，这冻菜的做法是真的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就别问了，若是那天我不卖了，我不做冻菜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金贵兄弟，你放心，我们真的不会跟你抢生意，你就透露透露吧！你说，这家家户户都吃白菜，很多人家也都有白菜，还要跑到街上来买，太麻烦了，不如这样，你开个价，我把你的做法给买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卖，你要买冻菜就买，不买别挡着别人。”
刘金贵耐心用尽，这些天一直被这些人缠着，他也是烦透了。
“买，买买买，来了就要买，怎么能不买哪！要一盆。”小贩是卖咸菜的，自己也做，尤其是冬天，咸菜最好卖，可这个冬天，自从刘金贵开始卖冻菜以后，影响了他不少的声音，看着刘金贵每天把菜卖光，然后拎着一兜子的铜钱回去，眼都红了。
刘金贵的坚持，别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兑了他的冻菜然后再转身。
菜卖的差不多了，街上来了一个熟人。
“桂花？”桂花娘离闪人的摊子不远处站定，看到几日不见的闺女，红了眼眶。
“娘？”李桂花站起身，同样红了眼眶。
“这里有我们，你去吧！”李酒疯再怎么不好，可桂花娘没有什么错，刘金贵还是很风度的让两人到一遍诉诉苦。
“恩。”感激的看了眼刘金贵，李桂花拉着桂花娘走到了偏远的地方。
看着穿的也比以前好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的闺女，桂花娘感到欣慰，女婿家穷是穷了点，可人踏实，愿意干活，将来日子一定会好过的。
“他对你怎么样？”
“当家的对我很好，很照顾我。”
“那就好，你爹闹的太厉害了，把你婆婆给得罪了，她没有难为你吧！”
听着母亲的关心，李桂花心里的委屈突然爆发了起来，强忍着心中的酸意，李桂花摇了摇头。
“没有，他们家的人都对我很好。”
自己的女儿什么性格，没有人比她这个当娘的更清楚，看着女儿泪如雨下，即便她如此说，桂花娘也知道了几分。
“我可怜的女儿，忍着吧！总会有出头的那天，你腿不好，婆婆嫌弃是应该的，别跟她顶嘴，别惹她生气，日子就会好过些，做人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又不是自家闺女，哪有不嫌弃的。”
桂花娘伸出手，为李桂花擦去泪水，安抚着女儿不哭，自家却泪流满面，心疼不已。
“娘，他们家真的对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尤其是当家的，很体谅我，也会带我说好话，还有那个小丫头，都很护着我，你看，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我婆婆让当家的给我买的哪！”
李桂花为了安抚母亲，让她放心，只字不提所受的委屈，一个劲的说着小白菜三人的好话。
“这就好，这就好。”
“娘，爹是不是又打你了？”看了眼桂花娘护着的手腕，李桂花小心的问道。
“没有，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把手上的伤痕给遮住，桂花娘故意说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不是拿了银子么？怎么还拿鞭子抽你，他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李桂花心疼的抓住了桂花娘的胳膊，鲜红的鞭笞印记，刺红了她的双眼。
“桂花，别这么说，他是你爹，那天是他喝多了，娘顶了他几句，他才会动手的。”
即便桂花娘有意袒护李酒疯，可李桂花是从小在哪个家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的母亲会顶撞自己的疯爹。
“他又想做什么？为什么又打你？”
知道什么事情也瞒不住自己的女儿，桂花娘红了眼眶，低声的哭啼了起来。
“娘，你别哭啊！他又要做什么？你说啊！”看着母亲隐忍的哭啼，李桂花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要把你大妹妹也给卖了，上次从刘家拿来的银子，早就被他花光了，他还要…我怕这样下去…呜呜，娘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桂花娘呜呜的哭啼着，哽咽的把话说完，可有些话，她真是难以启齿。
“他还要做什么？他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啊！你能不能不要哭了，你这样哭下去，我怎么帮你？”
李桂花着急不已，就算每次桂花娘挨打，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哭的这么绝望，这让她很担心。
“他，他说，他说要把你几个妹妹都给卖了，反正养来都是人家的姑娘，与其白给人家，不如讨回点报酬。”
听到桂花娘说完，李桂花恼火的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这个混蛋，明明说我名声不好，妨碍了几个妹妹，只要我出嫁彩礼多，以后就不会动你们，他如今怎么能出尔反尔，他以为他有几个女儿，卖完了我看他喝什么？”
心痛，刺骨的心痛，有这样一个爹，她也只有无奈，无可奈何。
李桂花一句一个当家的，在桂花娘看来，就是刘金贵对她很好，所以，羞怒之下，也说出了实话。
“所以他现在逼着我，非要我再生几个闺女，你爹这个畜生，现在正在给你大妹妹找婆家。”
“混蛋，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理论。”李桂花又羞又愤，脸上青红变换，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爹哪！
“桂花，你别去，你别去，你要是回家了，说不定他就把你留家里，再来要挟刘家，到时候，就算你回了刘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桂花娘拉住李桂花，哭啼的说道。
脚步一僵，听着母亲的话，想着朱氏对自己的态度，李桂花就是有千般不满，万般的怒意，也都化作了一团无力。
“娘，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李桂花无力的问道。
“前几天，他弄回家不少白菜，听说你婆家卖的冻菜非常挣钱，你爹就逼着我来给你要做法，如若，如若…”
看着女儿渐渐变了脸，桂花娘有些说不下去，她也是为难，手心手背都是人，她也希望大女儿过的好。
“如若什么？你说吧！”李桂花静静的看着母亲，痛心疾首的问道。
“如若你不给这做法，他就把你妹妹给卖了，然后让娘接着生接闺女出来。”桂花娘说着，低下了头，脸色一片苍白，想着作为男人回家时，醉醺醺的对自己做的事情，还有早上的好话，心里着实的纠结，是该相信他？还是该对他死心，这些年过来，他从来没有说到做到过，如今恐怕更难。
“哼，你身上的伤，就是他昨晚打的吧！是不是他又晚上打你，早上就哄你，威胁吓唬，然后你又开始心动了？”
李桂花的话，让桂花娘脸色一片惨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不说话的母亲，李桂花也明白了，这样的事情一再的重复，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她也发现了，她母亲走路的腿都在打颤，不知道昨天那个疯爹又干了什么好事。
“不管怎么说，娘都嫁给了他这么多年，有了你们姊妹几个，摊上这样一个男人，娘能有什么办法哪！桂花，你就帮帮娘，你要是知道这冻白菜的做法，就告诉娘吧！”
桂花娘拉着李桂花的手，悲切的哀求道。
“娘，你别逼我，我不知道。”心里一片乱麻的李桂花，用力的甩开了母亲的手，生气的说道。
“桂花，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娘去死么？你不知道，你爹再得了把你卖了的好处以后，看你几个妹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对她们也好了，整天晚上缠着我…非要让我在生几个女儿，娘老了，身子也大不如从前，生你小妹妹的时候就差点出了大事，产婆也告诉娘，娘以后恐怕也不能在生了，若是给你爹知道了，娘恐怕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知道这么做女儿会在刘家很难做人，可桂花娘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桂花爹把话放出来了，让她做冻菜，要是赚不回来他买白菜的钱，就让她滚蛋，她滚蛋能去哪里？娘家人都惧怕李酒疯，谁敢收留她。
“娘，你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你有为我想过么？你就不怕你女儿以后也过的不如人？走你的老路？我刚嫁过去，本来婆婆就不喜欢，嫌弃是我个瘸子，他还要了这么多的银子，你让我怎么过，难道你也想逼你女儿去死不成？”
听着母亲的哭啼，心烦意乱的李桂花，忍不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脱离了那个家，没想到，还是纠缠不清。
“你以为娘想么？娘现在过的连狗都不如，你是我女儿，我又怎么会逼你去死，行了，你回去吧！若是非要死一个，那应该死的也是娘，是娘上辈子没有积德行善，才会遇上这样一个冤家，这是娘的报应。”
桂花娘说着，深深的看了眼李桂花，像是最后一眼，转身捂住嘴，闷声的哭啼着跑开。
“娘，娘”千般恨，万般怨，终究是亲人，终究狠不下心，做不到绝情。
待小白菜和刘金贵把冻菜卖完，收拾好东西，等了好一会，才看到李桂花红着眼睛回来。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看到李桂花一直低着头，小白菜个子小，抬头看着李桂花问道：“小婶婶，你没事吧！”
闻言，李桂花牵强的笑了笑，低声道：“没事。”
“没事就回去吧！小白菜也该饿了，别让娘在家里等急了。”在刘金贵看来，不过是母女相见，互诉衷肠，根本没有放心上，也没有注意到李桂花一直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小婶婶，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啊？需要帮忙么？”
小白菜笑嘻嘻的，一脸无害的问道，似是很关心的样子。
“没有，谢谢小白菜，家里很好。”
李桂花说轻松。
“哦，没事就好，咱们都是一家人，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能帮上的，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嗯。”李桂花感激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李桂花走在后面沉默不语，小白菜跟刘金贵走在前面，有说有笑。
“小叔叔，咱们家的白菜不多了，可以再买点白菜回来，多做点冻菜，以后你要是有了孩子，也不会挨饿了。”
听到小白菜这么说，刘金贵觉的甚是好笑。
“怎么？让你挨饿了？”
“我没有挨过饿么？爷爷去世了，奶奶可是把家里能卖的都给卖了，就为了把你捞出来，那个时候，我真担心，有一天脸玉米糊都喝不饱。”小白菜一脸不满的说道。
“你不也没有被饿到么？行了，别当心了，你放心，就是叔叔挨饿，也不会饿到你的。”
“这样最好，咱们家的地种不出好庄稼，要是能做冻菜赚一笔，来年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了。”
看着小白菜一脸无辜的样子，刘金贵很是疑惑，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三句不离吃，说来说去，都是银子哪！难道自己坐牢的时候，家里真的连饭都吃不饱了？刘金贵表示怀疑。
听着前面两人的话，李桂花的眼神闪了闪，白净的小脸变了变，划过一抹红云，划过一抹痛楚。
回到家里的时候，朱氏已经坐好了饭等着，看着三人回来，有些不耐。
“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回来。”
“今天的菜多，多耽搁了会。”刘金贵抢先回答。
“是这样么？”朱氏拉过小白菜，问道，看着她冻的通红的小脸，很是心疼，搓了搓手，捧住了她的小脸，给她捂捂，拉着来到了灶台前，烤烤火。
“呵呵，奶，我没有这么冷，穿的厚，不怕冷，倒是小婶子，穿的单薄，恐怕会冻到。”
小白菜说着，看向李桂花。
“我没事，穿的厚。”
“管好你自己吧！小脸要是生了冻疮，看以后谁敢要你。”朱氏瞪了眼小白菜，又是为她捂手，又是为她捂脸。
“嫁不出去就不嫁，我以后都陪着奶奶不就行了。”
闻言，朱氏微微笑了笑，刮了一下小白菜的小鼻子，道：“臭丫头，就嘴好，我要是真的让你陪我一辈子，说不定你要怎么怪我哪！”
“怎么会，奶奶对我最好了，陪你一辈子我高兴，我才不要嫁人哪！说不定到时候要看人脸色，给人端吃端喝还不讨好，苦兮兮的，哪有做奶奶的孙女好。”
小白菜看似无心的一句话，让为她捂手的朱氏脸色一僵，愠怒的骂道：“臭丫头，没一句好话，等你到了出嫁的年龄，你就是不想出嫁，我也要把你给扔出去，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奶，你可别把我给扔出去啊！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
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朱氏还真是舍得不得，捏了捏冻的红红的小脸，才教训道：“那个做人儿媳妇的都是这样，你要是做的好，人家当然不会苛刻你，人家娶媳妇干啥！不就是传宗接代么？有了孩子傍身，也就不用这么苦了，放心吧！咱小白菜聪明伶俐，奶奶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这话是说给小白菜听，也是说给李桂花听。
眨了眨眼睛，小白菜一脸无害的反驳道：“奶，生孩子是说生就能生的么？”
李桂花低着头，羞红了脸，也有些无奈，生孩子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她有什么办法。
“臭丫头，整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整天胡说八道？去，洗手去，要吃饭了。”若是李桂花说这话，朱氏非暴跳如雷不可，偏偏是小白菜说的，疼宠在心间，打不得，骂不得，朱氏只能拉着脸说她两句，也不舍得说狠话。
“不就问个问题么？还生气了。”小白菜眼神闪了闪，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还说，快去洗手，不然，你就别吃饭了，玉米糊你也别喝了。”
朱氏的一声怒吼，小白菜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手去了。心里哀叹，李桂花啊李桂花，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才好，为了你，我可是什么话都说了，你可千万要对的起我啊！
“小白菜又说啥了，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听到朱氏吼小白菜，刘金贵从屋里走了出来，好奇的看了眼跑开的小白菜问道。
“哼，想想你自己吧！年纪也不小了，跟你年纪相仿的人，那个不是一儿半女了，有的都三四个了，你可倒好，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
刘金贵发誓，他要是知道出来为小白菜解围，会遭到娘亲的炮轰，打死他都不出来，让那个小丫头一个人扛着去。
“娘，你别急，孙女有了，孙子也会有的。”
“说的好听，你给我弄一个啊！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你就不能给我多努力努力？”朱氏说的一本认真，刘金贵却尴尬的红了脸。
“饿死了，饿死了，我要吃饭。”小白菜也听到了朱氏的话，也忍不住红了脸，奶，这大白天的，你跟小叔叔说这话，合适么？
“忙了一早上，肚子都扁了，饿死了，我也要吃饭。”刘金贵不敢看朱氏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跟着小白菜的脚步进了厨房。
“我话还没有说完哪！你还没说哪！”朱氏不满的喊到。
“奶，吃饭了，在不吃饭，我就要饿死了，你舍得看你的孙女饿的去见阎王啊！”
小白菜背着朱氏大喊。
生气的朱氏，大步的走过去，朝着不妨的小白菜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阎王不阎王的，多不吉利，快呸呸呸。”
“奶，你不是也骂我死丫头么？头被你打的疼死了。”小白菜躲到一边，苦着脸说道，狠狠地瞪了眼一旁幸灾乐祸的刘金贵，都是为了给这人解围才会被打，她还敢笑。
“还说，不准在说死啊死的，快过年了，以后都不准说了知道不知道？”朱氏拉着脸，冷声教训道。
“是，奶，我知道了。”
“恩，别在说了啊！让我在听到，看我不打你。”
“知道了，这的知道了。”小白菜乖乖的点头。
然后媚眼一转，看向刘金贵。
“小叔叔，你啥时候也给我生个小弟弟小妹妹，我也好不用这么孤单了啊！”
偷笑的刘金贵脸色一僵，狠狠地瞪了眼小白菜，小没良心的，刚刚他还站出无赖为她解围，这会竟然把自己拉下水。
“小白菜说的对，你们要多努力了，别一副不放心上的样子，撑着我还年轻，能给你们带着，小白菜还小，正好要给伴，生个男孩最好，也省的以后小白菜出嫁的时候，没有人背她。”
“知道了娘，我一定会努力的。”
看着刘金贵乖乖的模样，这次轮到小白菜幸灾乐祸了，向他投去一个得意的神色，风水轮流转，千万别把注意打到她身上，不然，倒霉的还是你。
“被光说，要做到，娘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你别让娘等，我也不想催你，你要把这事放心上。”朱氏无奈的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她是真的替他们着急，要是能代替，看着，她就盯着他们，直到给她生个大胖孙子为止。“放心上，放心上，一定放心上，娘，快吃饭吧！菜都凉了。”刘金贵应着，把筷子和碗递到了朱氏的面前。
“你可是答应了啊！要努力。”
“是是是，吃饭，吃饭，快饿死了。”刘金贵端起碗，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慢点，都快要当爹的人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一样，丢人不丢人。”朱氏看到后，忍不住啰嗦道。
“噗”刚喝了玉米糊的小白菜，听了朱氏的话，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刚刚还努力，这会就要当爹了，朱氏这思维，转的也太快了。
“你这丫头，都多大人了，吃饭还望外吐，以后要是给人知道了，谁还敢给你说婆家。”
“咳咳，咳咳。”小白菜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幸灾乐祸的后果就是，把自己也给烧了进去。
“哎！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让我放心的哪！小的的不懂事，大的还跟个孩子一样，真是让人操碎心。”
朱氏无奈的说着，伸手去为小白菜抚背。
两个被说的人对视一眼，齐齐闭口不言，越说越错，越错越事多。
一旁的李桂花，羡慕的看着三人的互动，一句话都差不上，在这里，她无法融入这个家，真真的是个外人。
“小婶婶，你怎么了？吃饭啊！”三人都端起碗吃起了饭，就看到李桂花还站在哪里发呆。
“吃个饭发什么愣？没有规矩。”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不喜欢你，做什么，都不能入眼，而且，怎么看，怎么多余。
“是，娘，我错了。”李桂花低下头，乖乖的认错，端着碗，小心的吃饭，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以免在招人厌。
“哼。”冷眼扫过去，朱氏发出一声冷哼。
“奶，吃菜。”小小的小白菜，遍成了拦截朱氏的一道灵符。
“你别管我，赶紧吃，饭都凉了，跑了一个早上，多喝点玉米糊暖暖肚子。”
“嗯，嗯。”看着碗里的玉米糊，小白菜流下两行清泪，她喜欢喝稠的，不喜欢喝稀的，今天的玉米糊她真的不想喝啊！
第二天，上街买菜刘金贵一个人去了，小白菜和李桂花都留在了家里，早上再次上演了每天都重复的画面，这让小白菜很是好奇，朱氏到底盯着李桂花看什么。
只见，厨房里李桂花忙前忙后，堂屋门口，朱氏阴沉着脸，紧紧盯着她看，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随着朱氏的目光看去，小白菜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终于明白了朱氏为什么一直盯着李桂花走路看了，找了一个朱氏不在的机会，偷偷的把李桂花给拉到了一边。
“小白菜，你有什么事情么？给娘看到我偷闲，又会生气了。”
李桂花说着，还担心的往外看了看。
“小婶子，我问你，你跟小叔叔是不是还没有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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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痴柔情，元旦有事情要回老家，没有网络，我要存稿几天，待裸梦归来，再来补上答应你的加更，若是时间来的急，也会尽快补上，请原谅。
感觉到身后突然有人，朱氏后背一僵，猛然回过头来，当看到是小白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手捂住她的小嘴，一手拖着她回了房间。
“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跑什么？”
进屋后，朱氏不满的瞪了小白菜一眼问道。
“奶，你不是也没有睡觉跑到小叔叔门口了么？奶，你在听什么？”
小白菜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朱氏，一脸好奇。
有些事情真是不好说出口，朱氏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赶紧睡觉了。”
朱氏说着，脱了衣服上了床。
“奶，你是不是急着抱孙子了？”
脱着衣服的手一僵，朱氏心里嘀咕，这孩子也太敏感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朱氏慈爱的看着小白菜。
“小白菜，不管以后小叔叔家有几个弟弟和妹妹，奶奶都一样疼你。”
闻言，小白菜甜甜一笑，撒娇的说道：“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不过，奶，叔叔和小婶子更成亲两天，你现在就急着抱孙子，是不是太着急了。”
“哎，奶奶老了，想着能在闭上之前，早些看到你小叔叔的孩子，你也好有个伴。”
“奶，我知道你疼我，可你也不能催的太紧了，怎么着他们也是刚成亲，日子还长着哪！他们就是再怎么想给你抱孙子，要是知道你大晚上的就去听门房，也不好意思给你生孙子的。”
“臭丫头，你知道什么？整天胡说八道，赶紧睡觉。”朱氏说着，狠狠地敲了一下小白菜头，瞪了她一眼，小孩子懂什么，就知道胡说八道。
“疼”小白菜不满的叫了一声，低头眼神闪了闪，她有什么不懂的，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早上，小白菜起床的时候，李桂花已经做好了早饭，瘸着一条腿忙过来，忙过去，当对上小白菜戏谑的眼神时，尴尬的红了脸，低落的心，无人看的出。
“小婶婶，昨晚睡的好么？”小白菜笑着跟李桂花打招呼。
“恩，小白菜快去洗手，吃饭了。”
满脸红云的李桂花，低着头，不好意思和小白菜对视。
出了门的朱氏，看着和小白菜打招呼的李桂花，紧紧的盯着她走过来走过去，眼里是阴沉越加浓郁。
“奶？”小白菜洗了手出门，就看到朱氏阴沉的站在堂屋门口，心中疑惑，这一大早的，又没有人招惹她，板着一张脸是咋了？
“吃早饭。”朱氏不快的说了一句，进了厨房。
小白菜看向李桂花，盯着她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这才成亲两天，每天一大早的起床，又是扫院子，又是做饭，一刻都不闲着，这样做都不能让婆婆满意，那还要怎么做？
“愣着干什么？吃饭了。”走过来的刘金贵，随着小白菜的目光看了眼李桂花，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小白菜看了眼刘金贵，低低的说了一声，进了厨房。
其实小白菜只是疑惑，这么勤快的人都要招人不喜，要是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的人，前景堪忧，只是这样的表情，在刘金贵看来，就是她也不喜欢李桂花。
今天是刘家旺成亲的日子，一大早的喇叭鼓乐声让平静的小村添加了一份活力，而对于朱氏来说，这些声音，就变的特别的刺耳，本就烦躁的心，越加的烦躁了起来。
刘家旺把银子退了回来，按理说，不管是兄弟，还是朋友，都要东家男主人亲自去请，若是亲戚，也要去正式的带上礼去请，张巧嘴就这么跑来说一句，不是李老大，也不是刘金锁，这让朱氏堵的慌，是去还是不去。
吃了早饭，村上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赶到了刘家老宅门前，等着看新媳妇拜天地。
“娘，我们今天要不要随礼？”纠结了良久，刘金贵还是决定，尊重一下朱氏的想法，不想在让她为了此事而烦躁，比起老李家的人，朱氏对于他来说，更重要。
“随什么随，他们都没有来请，哪怕是说一声，我有银子没地方放啊！去，到街上去，割两斤肉，咱们包饺子吃。”
这一天，外面锣鼓喧天，老宅人来客往，小白菜家大门紧闭，院子里传来一阵的剁肉声，还有香味扑鼻的香味。
朱氏脸色不好，李桂花坐起事情来，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太大动静，更不敢去和朱氏说话。
“小白菜，娘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不敢问朱氏想吃什么，李桂花只好找小白菜问。
“咱们家有白菜，也有芹菜，两样都包点吧！”朱氏心情明显的低落，小白菜也不想去打扰她。
“好吧！”
小白菜擀饺皮，李桂花包饺子，包了一部分白菜陷的，包了一部分芹菜馅的，为了区分，李桂花特意在芹菜馅的饺子上包出了点花，以便分辨。
心情不好，朱氏就开始找事，端起饺子就发起了牢骚。
“买这么多肉就包这么点饺子，肉不要钱啊！放这么多馅子。”
“奶，我馋了，特意让小婶子多放点馅子的，馅多好吃。”小白菜为朱氏递上醋，为李桂花掩护。
朱氏的话，让李桂花心里倍感委屈，她就是怕馅子放少了，婆婆说她不会包饺子，馅子馅子放多了，还是要被埋怨。
刚出了两个饺子，朱氏又不满了起来。
“闲着没事干了是吧！包饺子还用两种菜，家里有菜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还没有为自己盛饺子的李桂花，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耷拉一张脸给谁看？这么不会过日子，难道还不能说两句了？”
朱氏转头，不满的看着李桂花怒声问道。
“娘教训的是，儿媳知错了。”
知道这个儿媳妇朱氏娶的不称心，可在小白菜看来，李桂花也不错，瘸子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人长的不错，若是各方条件都不错，人家又怎么会看的上刘金贵。
“奶，你怪错小婶子了，包饺子的时候，小婶子就问过我，奶奶喜欢吃什么馅的，我就自作主张的从窖里拿出了两种菜，都是我不好。”
小白菜低着头，端着碗走到朱氏面前，一脸诚恳的承认了错误。
“臭丫头，白养你这么大，吃你的饺子，以后不准在包庇她。”
“我真的没有替小婶子说话，我说的是真的。”小白菜故作犯错了，低声说道，事实也是，她说的，朱氏这么偏见，害的李桂花受委屈，小白菜有些愧疚。
“下次想吃什么，你跟奶奶说，行了，吃饭吧！”朱氏一句话，冷冷的看了李桂花一眼，低头吃起了饺子。
小白菜偷偷的回头，朝着李桂花安抚的笑了笑，端着饺子也吃了起来。
“真是好吃。”
刘金贵始终没有出声，静静的吃着饺子，谁都不帮，心里对朱氏也有了新的了解，若是他帮着李桂花，恐怕她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帮朱氏，他也做不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看年关将尽，李桂花嫁给刘金贵也一个多月了，不见任何消息也，而朱氏则是每天阴沉着脸盯着她。
过年，朱氏特意为小白菜选了一件带着红花的衣服，家里每人也都沾了新，哪怕是朱氏不喜欢李桂花，也为她准备了一件新衣服。
天气寒冷，新鲜的绿色菜也越来越少，小白菜做的冻菜也非常受人欢迎，一个多月的事情，就把所有的白菜都给卖了出去，为了赚钱，小白菜还让刘金贵买了些白菜回来，放了些许辣椒，又放些细小的芹菜，冻了满满两大缸，还有大木盆，家里能用的，都拿出来用了，用盖子盖好，准备过年时，在赚一笔。
冻菜里面有不少的水分，家里的冻菜一天卖了，又冻上一天的。
眼看要过年，才买年货的人也越来越多，刘金贵如今到了街上，还不等他买，就被那些个小商贩给围了去兑走。
平时，小白菜做冻菜除了家里人，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大家都好奇，为什么白菜会看上去软软的，吃起来脆脆的，其实，白菜压根就是生的，经过盐的研制以后，出了少许的水，而白菜泡在水里，就没有生的白菜那么鲜亮，可它还是生的，吃起来当然会脆脆的。
不少人找刘金贵打探秘方，甚至有人出价来买，小白菜做出的冻菜数量有限，供不应求，就有人打到了冻菜的注意上。
这天一大早，小白菜就起了床，和刘金贵，还有李桂花一起上街。刘金贵和李桂花两人各挑着一个大盆子，小白菜提着一个不算太重的木桶，三人一行，往路上走。
“小白菜，回头到了街上，要是有人问你冻菜怎么做的，可别说啊！”
路上，刘金贵嘱咐小白菜，这几天，他都快被人烦死了，一到街上，就会有人上来问，这次是怎么做的。
“小叔叔，我是那种傻傻的人家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么？”
闻言，刘金贵笑了笑。“我不是怕你不知道，别人问你就回答么？”
说着，已经来到了街上，小白菜负责看着冻菜，刘金贵负责称，李桂花则是负责拿。
“金贵兄弟，这冻菜这么好吃，卖的这么好，有钱也要大家一起赚，你就把做法透漏透漏呗！”
“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又不会跟你抢生意，就是做来自家吃吃。”
“不行，这冻菜的做法是真的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就别问了，若是那天我不卖了，我不做冻菜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金贵兄弟，你放心，我们真的不会跟你抢生意，你就透露透露吧！你说，这家家户户都吃白菜，很多人家也都有白菜，还要跑到街上来买，太麻烦了，不如这样，你开个价，我把你的做法给买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卖，你要买冻菜就买，不买别挡着别人。”
刘金贵耐心用尽，这些天一直被这些人缠着，他也是烦透了。
“买，买买买，来了就要买，怎么能不买哪！要一盆。”小贩是卖咸菜的，自己也做，尤其是冬天，咸菜最好卖，可这个冬天，自从刘金贵开始卖冻菜以后，影响了他不少的声音，看着刘金贵每天把菜卖光，然后拎着一兜子的铜钱回去，眼都红了。
刘金贵的坚持，别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兑了他的冻菜然后再转身。
菜卖的差不多了，街上来了一个熟人。
“桂花？”桂花娘离闪人的摊子不远处站定，看到几日不见的闺女，红了眼眶。
“娘？”李桂花站起身，同样红了眼眶。
“这里有我们，你去吧！”李酒疯再怎么不好，可桂花娘没有什么错，刘金贵还是很风度的让两人到一遍诉诉苦。
“恩。”感激的看了眼刘金贵，李桂花拉着桂花娘走到了偏远的地方。
看着穿的也比以前好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的闺女，桂花娘感到欣慰，女婿家穷是穷了点，可人踏实，愿意干活，将来日子一定会好过的。
“他对你怎么样？”
“当家的对我很好，很照顾我。”
“那就好，你爹闹的太厉害了，把你婆婆给得罪了，她没有难为你吧！”
听着母亲的关心，李桂花心里的委屈突然爆发了起来，强忍着心中的酸意，李桂花摇了摇头。
“没有，他们家的人都对我很好。”
自己的女儿什么性格，没有人比她这个当娘的更清楚，看着女儿泪如雨下，即便她如此说，桂花娘也知道了几分。
“我可怜的女儿，忍着吧！总会有出头的那天，你腿不好，婆婆嫌弃是应该的，别跟她顶嘴，别惹她生气，日子就会好过些，做人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又不是自家闺女，哪有不嫌弃的。”
桂花娘伸出手，为李桂花擦去泪水，安抚着女儿不哭，自家却泪流满面，心疼不已。
“娘，他们家真的对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尤其是当家的，很体谅我，也会带我说好话，还有那个小丫头，都很护着我，你看，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我婆婆让当家的给我买的哪！”
李桂花为了安抚母亲，让她放心，只字不提所受的委屈，一个劲的说着小白菜三人的好话。
“这就好，这就好。”
“娘，爹是不是又打你了？”看了眼桂花娘护着的手腕，李桂花小心的问道。
“没有，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把手上的伤痕给遮住，桂花娘故意说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不是拿了银子么？怎么还拿鞭子抽你，他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李桂花心疼的抓住了桂花娘的胳膊，鲜红的鞭笞印记，刺红了她的双眼。
“桂花，别这么说，他是你爹，那天是他喝多了，娘顶了他几句，他才会动手的。”
即便桂花娘有意袒护李酒疯，可李桂花是从小在哪个家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的母亲会顶撞自己的疯爹。
“他又想做什么？为什么又打你？”
知道什么事情也瞒不住自己的女儿，桂花娘红了眼眶，低声的哭啼了起来。
“娘，你别哭啊！他又要做什么？你说啊！”看着母亲隐忍的哭啼，李桂花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要把你大妹妹也给卖了，上次从刘家拿来的银子，早就被他花光了，他还要…我怕这样下去…呜呜，娘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桂花娘呜呜的哭啼着，哽咽的把话说完，可有些话，她真是难以启齿。
“他还要做什么？他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啊！你能不能不要哭了，你这样哭下去，我怎么帮你？”
李桂花着急不已，就算每次桂花娘挨打，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哭的这么绝望，这让她很担心。
“他，他说，他说要把你几个妹妹都给卖了，反正养来都是人家的姑娘，与其白给人家，不如讨回点报酬。”
听到桂花娘说完，李桂花恼火的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这个混蛋，明明说我名声不好，妨碍了几个妹妹，只要我出嫁彩礼多，以后就不会动你们，他如今怎么能出尔反尔，他以为他有几个女儿，卖完了我看他喝什么？”
心痛，刺骨的心痛，有这样一个爹，她也只有无奈，无可奈何。
李桂花一句一个当家的，在桂花娘看来，就是刘金贵对她很好，所以，羞怒之下，也说出了实话。
“所以他现在逼着我，非要我再生几个闺女，你爹这个畜生，现在正在给你大妹妹找婆家。”
“混蛋，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理论。”李桂花又羞又愤，脸上青红变换，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爹哪！
“桂花，你别去，你别去，你要是回家了，说不定他就把你留家里，再来要挟刘家，到时候，就算你回了刘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桂花娘拉住李桂花，哭啼的说道。
脚步一僵，听着母亲的话，想着朱氏对自己的态度，李桂花就是有千般不满，万般的怒意，也都化作了一团无力。
“娘，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李桂花无力的问道。
“前几天，他弄回家不少白菜，听说你婆家卖的冻菜非常挣钱，你爹就逼着我来给你要做法，如若，如若…”
看着女儿渐渐变了脸，桂花娘有些说不下去，她也是为难，手心手背都是人，她也希望大女儿过的好。
“如若什么？你说吧！”李桂花静静的看着母亲，痛心疾首的问道。
“如若你不给这做法，他就把你妹妹给卖了，然后让娘接着生接闺女出来。”桂花娘说着，低下了头，脸色一片苍白，想着作为男人回家时，醉醺醺的对自己做的事情，还有早上的好话，心里着实的纠结，是该相信他？还是该对他死心，这些年过来，他从来没有说到做到过，如今恐怕更难。
“哼，你身上的伤，就是他昨晚打的吧！是不是他又晚上打你，早上就哄你，威胁吓唬，然后你又开始心动了？”
李桂花的话，让桂花娘脸色一片惨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不说话的母亲，李桂花也明白了，这样的事情一再的重复，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她也发现了，她母亲走路的腿都在打颤，不知道昨天那个疯爹又干了什么好事。
“不管怎么说，娘都嫁给了他这么多年，有了你们姊妹几个，摊上这样一个男人，娘能有什么办法哪！桂花，你就帮帮娘，你要是知道这冻白菜的做法，就告诉娘吧！”
桂花娘拉着李桂花的手，悲切的哀求道。
“娘，你别逼我，我不知道。”心里一片乱麻的李桂花，用力的甩开了母亲的手，生气的说道。
“桂花，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娘去死么？你不知道，你爹再得了把你卖了的好处以后，看你几个妹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对她们也好了，整天晚上缠着我…非要让我在生几个女儿，娘老了，身子也大不如从前，生你小妹妹的时候就差点出了大事，产婆也告诉娘，娘以后恐怕也不能在生了，若是给你爹知道了，娘恐怕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知道这么做女儿会在刘家很难做人，可桂花娘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桂花爹把话放出来了，让她做冻菜，要是赚不回来他买白菜的钱，就让她滚蛋，她滚蛋能去哪里？娘家人都惧怕李酒疯，谁敢收留她。
“娘，你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你有为我想过么？你就不怕你女儿以后也过的不如人？走你的老路？我刚嫁过去，本来婆婆就不喜欢，嫌弃是我个瘸子，他还要了这么多的银子，你让我怎么过，难道你也想逼你女儿去死不成？”
听着母亲的哭啼，心烦意乱的李桂花，忍不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脱离了那个家，没想到，还是纠缠不清。
“你以为娘想么？娘现在过的连狗都不如，你是我女儿，我又怎么会逼你去死，行了，你回去吧！若是非要死一个，那应该死的也是娘，是娘上辈子没有积德行善，才会遇上这样一个冤家，这是娘的报应。”
桂花娘说着，深深的看了眼李桂花，像是最后一眼，转身捂住嘴，闷声的哭啼着跑开。
“娘，娘”千般恨，万般怨，终究是亲人，终究狠不下心，做不到绝情。
待小白菜和刘金贵把冻菜卖完，收拾好东西，等了好一会，才看到李桂花红着眼睛回来。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看到李桂花一直低着头，小白菜个子小，抬头看着李桂花问道：“小婶婶，你没事吧！”
闻言，李桂花牵强的笑了笑，低声道：“没事。”
“没事就回去吧！小白菜也该饿了，别让娘在家里等急了。”在刘金贵看来，不过是母女相见，互诉衷肠，根本没有放心上，也没有注意到李桂花一直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小婶婶，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啊？需要帮忙么？”
小白菜笑嘻嘻的，一脸无害的问道，似是很关心的样子。
“没有，谢谢小白菜，家里很好。”
李桂花说轻松。
“哦，没事就好，咱们都是一家人，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能帮上的，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嗯。”李桂花感激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李桂花走在后面沉默不语，小白菜跟刘金贵走在前面，有说有笑。
“小叔叔，咱们家的白菜不多了，可以再买点白菜回来，多做点冻菜，以后你要是有了孩子，也不会挨饿了。”
听到小白菜这么说，刘金贵觉的甚是好笑。
“怎么？让你挨饿了？”
“我没有挨过饿么？爷爷去世了，奶奶可是把家里能卖的都给卖了，就为了把你捞出来，那个时候，我真担心，有一天脸玉米糊都喝不饱。”小白菜一脸不满的说道。
“你不也没有被饿到么？行了，别当心了，你放心，就是叔叔挨饿，也不会饿到你的。”
“这样最好，咱们家的地种不出好庄稼，要是能做冻菜赚一笔，来年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了。”
看着小白菜一脸无辜的样子，刘金贵很是疑惑，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三句不离吃，说来说去，都是银子哪！难道自己坐牢的时候，家里真的连饭都吃不饱了？刘金贵表示怀疑。
听着前面两人的话，李桂花的眼神闪了闪，白净的小脸变了变，划过一抹红云，划过一抹痛楚。
回到家里的时候，朱氏已经坐好了饭等着，看着三人回来，有些不耐。
“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回来。”
“今天的菜多，多耽搁了会。”刘金贵抢先回答。
“是这样么？”朱氏拉过小白菜，问道，看着她冻的通红的小脸，很是心疼，搓了搓手，捧住了她的小脸，给她捂捂，拉着来到了灶台前，烤烤火。
“呵呵，奶，我没有这么冷，穿的厚，不怕冷，倒是小婶子，穿的单薄，恐怕会冻到。”
小白菜说着，看向李桂花。
“我没事，穿的厚。”
“管好你自己吧！小脸要是生了冻疮，看以后谁敢要你。”朱氏瞪了眼小白菜，又是为她捂手，又是为她捂脸。
“嫁不出去就不嫁，我以后都陪着奶奶不就行了。”
闻言，朱氏微微笑了笑，刮了一下小白菜的小鼻子，道：“臭丫头，就嘴好，我要是真的让你陪我一辈子，说不定你要怎么怪我哪！”
“怎么会，奶奶对我最好了，陪你一辈子我高兴，我才不要嫁人哪！说不定到时候要看人脸色，给人端吃端喝还不讨好，苦兮兮的，哪有做奶奶的孙女好。”
小白菜看似无心的一句话，让为她捂手的朱氏脸色一僵，愠怒的骂道：“臭丫头，没一句好话，等你到了出嫁的年龄，你就是不想出嫁，我也要把你给扔出去，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奶，你可别把我给扔出去啊！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
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朱氏还真是舍得不得，捏了捏冻的红红的小脸，才教训道：“那个做人儿媳妇的都是这样，你要是做的好，人家当然不会苛刻你，人家娶媳妇干啥！不就是传宗接代么？有了孩子傍身，也就不用这么苦了，放心吧！咱小白菜聪明伶俐，奶奶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这话是说给小白菜听，也是说给李桂花听。
眨了眨眼睛，小白菜一脸无害的反驳道：“奶，生孩子是说生就能生的么？”
李桂花低着头，羞红了脸，也有些无奈，生孩子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她有什么办法。
“臭丫头，整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整天胡说八道？去，洗手去，要吃饭了。”若是李桂花说这话，朱氏非暴跳如雷不可，偏偏是小白菜说的，疼宠在心间，打不得，骂不得，朱氏只能拉着脸说她两句，也不舍得说狠话。
“不就问个问题么？还生气了。”小白菜眼神闪了闪，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还说，快去洗手，不然，你就别吃饭了，玉米糊你也别喝了。”
朱氏的一声怒吼，小白菜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手去了。心里哀叹，李桂花啊李桂花，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才好，为了你，我可是什么话都说了，你可千万要对的起我啊！
“小白菜又说啥了，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听到朱氏吼小白菜，刘金贵从屋里走了出来，好奇的看了眼跑开的小白菜问道。
“哼，想想你自己吧！年纪也不小了，跟你年纪相仿的人，那个不是一儿半女了，有的都三四个了，你可倒好，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
刘金贵发誓，他要是知道出来为小白菜解围，会遭到娘亲的炮轰，打死他都不出来，让那个小丫头一个人扛着去。
“娘，你别急，孙女有了，孙子也会有的。”
“说的好听，你给我弄一个啊！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你就不能给我多努力努力？”朱氏说的一本认真，刘金贵却尴尬的红了脸。
“饿死了，饿死了，我要吃饭。”小白菜也听到了朱氏的话，也忍不住红了脸，奶，这大白天的，你跟小叔叔说这话，合适么？
“忙了一早上，肚子都扁了，饿死了，我也要吃饭。”刘金贵不敢看朱氏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跟着小白菜的脚步进了厨房。
“我话还没有说完哪！你还没说哪！”朱氏不满的喊到。
“奶，吃饭了，在不吃饭，我就要饿死了，你舍得看你的孙女饿的去见阎王啊！”
小白菜背着朱氏大喊。
生气的朱氏，大步的走过去，朝着不妨的小白菜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阎王不阎王的，多不吉利，快呸呸呸。”
“奶，你不是也骂我死丫头么？头被你打的疼死了。”小白菜躲到一边，苦着脸说道，狠狠地瞪了眼一旁幸灾乐祸的刘金贵，都是为了给这人解围才会被打，她还敢笑。
“还说，不准在说死啊死的，快过年了，以后都不准说了知道不知道？”朱氏拉着脸，冷声教训道。
“是，奶，我知道了。”
“恩，别在说了啊！让我在听到，看我不打你。”
“知道了，这的知道了。”小白菜乖乖的点头。
然后媚眼一转，看向刘金贵。
“小叔叔，你啥时候也给我生个小弟弟小妹妹，我也好不用这么孤单了啊！”
偷笑的刘金贵脸色一僵，狠狠地瞪了眼小白菜，小没良心的，刚刚他还站出无赖为她解围，这会竟然把自己拉下水。
“小白菜说的对，你们要多努力了，别一副不放心上的样子，撑着我还年轻，能给你们带着，小白菜还小，正好要给伴，生个男孩最好，也省的以后小白菜出嫁的时候，没有人背她。”
“知道了娘，我一定会努力的。”
看着刘金贵乖乖的模样，这次轮到小白菜幸灾乐祸了，向他投去一个得意的神色，风水轮流转，千万别把注意打到她身上，不然，倒霉的还是你。
“被光说，要做到，娘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你别让娘等，我也不想催你，你要把这事放心上。”朱氏无奈的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她是真的替他们着急，要是能代替，看着，她就盯着他们，直到给她生个大胖孙子为止。“放心上，放心上，一定放心上，娘，快吃饭吧！菜都凉了。”刘金贵应着，把筷子和碗递到了朱氏的面前。
“你可是答应了啊！要努力。”
“是是是，吃饭，吃饭，快饿死了。”刘金贵端起碗，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慢点，都快要当爹的人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一样，丢人不丢人。”朱氏看到后，忍不住啰嗦道。
“噗”刚喝了玉米糊的小白菜，听了朱氏的话，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刚刚还努力，这会就要当爹了，朱氏这思维，转的也太快了。
“你这丫头，都多大人了，吃饭还望外吐，以后要是给人知道了，谁还敢给你说婆家。”
“咳咳，咳咳。”小白菜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幸灾乐祸的后果就是，把自己也给烧了进去。
“哎！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让我放心的哪！小的的不懂事，大的还跟个孩子一样，真是让人操碎心。”
朱氏无奈的说着，伸手去为小白菜抚背。
两个被说的人对视一眼，齐齐闭口不言，越说越错，越错越事多。
一旁的李桂花，羡慕的看着三人的互动，一句话都差不上，在这里，她无法融入这个家，真真的是个外人。
“小婶婶，你怎么了？吃饭啊！”三人都端起碗吃起了饭，就看到李桂花还站在哪里发呆。
“吃个饭发什么愣？没有规矩。”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不喜欢你，做什么，都不能入眼，而且，怎么看，怎么多余。
“是，娘，我错了。”李桂花低下头，乖乖的认错，端着碗，小心的吃饭，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以免在招人厌。
“哼。”冷眼扫过去，朱氏发出一声冷哼。
“奶，吃菜。”小小的小白菜，遍成了拦截朱氏的一道灵符。
“你别管我，赶紧吃，饭都凉了，跑了一个早上，多喝点玉米糊暖暖肚子。”
“嗯，嗯。”看着碗里的玉米糊，小白菜流下两行清泪，她喜欢喝稠的，不喜欢喝稀的，今天的玉米糊她真的不想喝啊！
第二天，上街买菜刘金贵一个人去了，小白菜和李桂花都留在了家里，早上再次上演了每天都重复的画面，这让小白菜很是好奇，朱氏到底盯着李桂花看什么。
只见，厨房里李桂花忙前忙后，堂屋门口，朱氏阴沉着脸，紧紧盯着她看，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随着朱氏的目光看去，小白菜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终于明白了朱氏为什么一直盯着李桂花走路看了，找了一个朱氏不在的机会，偷偷的把李桂花给拉到了一边。
“小白菜，你有什么事情么？给娘看到我偷闲，又会生气了。”
李桂花说着，还担心的往外看了看。
“小婶子，我问你，你跟小叔叔是不是还没有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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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痴柔情，元旦有事情要回老家，没有网络，我要存稿几天，待裸梦归来，再来补上答应你的加更，若是时间来的急，也会尽快补上，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