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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剑上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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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对她了解多少呢?她从五岁便离开大都的舒适生活,前往边关受苦,拜静箴大师学艺五年,后返回边关,听闻骁勇善战,排兵布阵,深谋远虑、心思细腻远胜男子。

    便是这样一名女子,兼具美貌,聪慧,才华,可是……更是心冷如冰,心思深沉,狡诈如狐。

    “明王殿下似乎对她很有兴致吧?”见凤晰琀良久不说话,如玉的手指只是把玩着酒杯,夏莎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凤晰琀闻言微微一愣,然后便是优雅一笑,墨玉的眸子沉了沉,道:“玉容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人,莎公主应当比我更了解她吧?”他很快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夏莎。

    夏莎的妩媚的脸容半含着笑意,随意道:“那自然是比明王殿下更了解了。”她说完笑望着凤晰琀,又道:“她是师傅最得意的徒弟,百般爱护,经常在我们耳朵根子底下夸赞,哎!”夏莎喝了手中把玩了半天的酒液,垂下浓密的眼睫,仿佛是在故意掩饰什么。

    “哦?莎公主似乎有心事。”凤晰琀声音优雅。

    “心事么?心事自是有的,只是……”夏莎 倏然靠向凤晰琀这边,神秘一笑,道:“明王殿下可知道,她为何那般拼命么?就是她的这一身武功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她对自己一向是最狠的,呵呵……”夏莎红宝石一般的眸子倏然波光潋滟。

    “拼命?五岁便去边关又用五年学了一身的本是,的确是很拼命。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这一身的武功付出了何种代价。”凤晰琀微微挑起眉毛,想要得到自己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拼命的,不过,北唐瑾从五岁便知道如此拼命,可见其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见凤晰琀一脸的好奇,夏莎整个身子靠过来,直贴到凤晰琀的身上,从别人的角度去看,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再加上夏莎那勾魂摄魄的眼神,令人无限遐想,仿佛明王和夏莎的关系……

    凤晰琀倒是丝毫不在意,他只是优雅含笑,任夏莎抓起他的玉手,在他手指上快速写着。

    凤晰琀的眼力极好,即便是夏莎手指如风,他还是看清了每一个字。

    看罢,他整个人僵住,俊雅如兰的脸容微微发白,半晌才道:“她真是疯了。”

    夏莎却是依旧笑容不改,仿佛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笑道:“所谓的遇刺,实际上就是她旧疾复发,每隔数月复发一次,据说复发的时候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跟死人没有任何区别。”她的声音有些怪异得仿佛在讲一个笑话一般。

    凤晰琀完全震住了,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明显从夏莎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狡诈之色,很快恢复雍容优雅的笑容,道:“莎公主不会无缘无故告知我这些吧?”

    夏莎眨了眨魅惑人心的眸子,吐气如兰,道:“自然是想要和明王殿下您联手了。”

    “联手?联手做什么?”凤晰琀倏然笑了起来,墨玉的眸子越发深沉,仿佛是一个黑色的漩涡。

    “明王殿下不是要清君侧么?怎么,还是改变主意了?我这小师妹的确是招人喜欢,让人舍不得下手,即便是她总是那般冷若冰霜。”夏莎在凤晰琀的耳边轻轻笑了起来,口中的气息全不吹在凤晰琀的耳边,只令他微微一痒,却分毫未动。

    这分明是是讥讽和嘲笑,凤晰琀却不以为意,哪怕是心中蓦然一动,也只是片刻,他便也浅笑雍容,道:“她若是这么死了,的确是很可惜的,莎公主不觉得么?”

    “呵呵……”夏莎又笑了起来,嘴角暧昧不明的笑,“明王殿下这是舍不得了?啧啧啧,原来明王殿下也是如此怜香惜玉之人。哦,对了,您还的确是怜香惜玉,不然,云珠早就香消玉殒了吧?”

    听到这里,凤晰琀神色微微一僵,认真打量着嬉皮笑脸的夏莎,墨黑的眸子深沉如夜,仿佛是要从夏莎的脸上看出什么,半天,笑道:“莎公主的消息倒是灵通。”

    夏莎却是哈哈一笑,道:“这可就怪你朋友的嘴巴不紧了,那个老头儿从来都是不守信用的!”

    凤晰琀很快反应过来,是阆仙那个老头儿告知夏莎的,但是,夏莎什么时候认识那个老头儿的?

    夏莎很快看懂了凤晰琀的表情,笑道:“他不过是输了一局棋。”她的笑容之间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哎……”凤晰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棋痴误事啊!”

    “怎么样,我们结盟,那个丫头一定逃不出你我的手掌心。”夏莎嘴角尽是调笑,手指不停得在凤晰琀的肩膀上抚摸,故意撩拨对方。

    凤晰琀动作依旧优雅,慵懒,丝毫没有半分的动容,嘴角更是勾起狡黠的笑容,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听到“相信”这个词语,夏莎眸色一暗,讥笑道:“明王殿下还有相信的人么?这自然是用利益维持我们的关系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哦?我能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凤晰琀显得越发有兴趣。

    夏莎笑得很轻松,道:“我只要她的性命,明王殿下可以任意开条件。”

    凤晰琀却是摇摇头,显得很是不满意道:“她的命是最重要的,这个结盟,我可是很亏本儿啊!”

    夏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声音微微带着嘲讽,道:“明王殿下的胃口太大了吧!”

    凤晰琀耸耸肩,道:“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莎公主不会以为我是傻子吧?”凤晰琀笑得极为优雅。

    夏莎也突然露出狐狸一般的笑,道:“那她的命归你,人归我。”

    “这可不行,人都归你了,我要她的命何用?”只等着要一个人的命,岂不是很无趣的事情了?

    “哎,跟个狐狸谈条件真是累啊!还不如瞧着她怎么借刀杀人来的爽快呢!”夏莎倏然从凤晰琀的身上起来,拍了拍手,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凤晰琀却是被“借刀杀人”几个字吸引住了,狐疑得瞧着夏莎,夏莎却是神秘一笑,那表情很明显,是不打算告知凤晰琀了。

    凤晰琀也不着急,他自是会找人调查的。

    本以为夏莎不再说话,凤晰琀一转头的时候,却听到她在他耳边说道:“她还有个弱点便是宣宁侯府。”

    “宣宁侯府?”凤晰琀重复着,这不是北唐瑾外祖母家么?只是自从北唐瑾的母亲死后,北唐府鲜少和宣宁侯走动了,而且,看北唐瑾的样子,仿佛是并不打算同宣宁侯府拉近关系了,这也正常,毕竟宣宁侯府再也没有往日的煊赫,反而会拖她的后腿。

    她那般心如冷冰的人,会在意安家的人么?想到此处,暗自摇摇头,看来,这个丫头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宣宁侯府么?倒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凤晰琀优雅得笑了笑,随意饮尽手边的酒液。

    和凤晰琀的联盟告吹,夏莎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她转而将目光移向梅宁轩,只见对方依旧是神色淡淡,面上总是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浅淡的眸光仿佛天下任何事都不能使其动容。但是,事实是这样么?自然不是的。

    夏莎依旧是一脸妩媚的笑意,朝着梅宁轩举杯道:“师弟这一去,不知何时能见,我不能去送你,这杯酒权当为你践行了。”

    梅宁轩依旧神色淡淡,也朝着夏莎举杯,道:“君复谢师姐美意。”

    “你跟她,真是像极了。”夏莎倏然靠了过来,梅宁轩却是侧了侧身子,显然是极为不喜欢她的靠近。

    夏莎却是并不在意,北唐瑾也是这个样子,讨厌别人的靠近,不过么?不靠近就不靠近吧……

    夏莎嘻嘻一笑,道:“二师弟可是参透了那玉笛上的心法了?”

    梅宁轩浅淡的面容显然微微一僵,眸色一深,打量着夏莎,那目光便是在看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哎,我不过是好心问问,二师弟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呢?”夏莎嘴角狡黠一笑,眼神之间暧昧不明,将披着虎皮的雕花椅子往梅宁轩一侧移了几分,笑道:“二师弟敢说没有那样的心思?小师妹的价值哪里能比得上永昌公主呢?嗯?二师弟竟然不接美人抛来的橄榄枝……”

    梅宁轩面色微微一变,神色一动,声音淡淡,道:“这就不劳师姐费心了。”

    “阿瑾此时巴不得躲着你远远的,二师弟的愿望恐怕是难以实现了。”夏莎得意得笑了起来,专门踩梅宁轩的痛脚。

    梅宁轩却神色淡淡,眼睛瞧着台上的歌舞,显然是不想听此人废话。

    夏莎也不在意,继续得意得说道:“她这个心病我能医治,二师弟有没有兴趣?”

    梅宁轩闻言依旧是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夏莎微微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明王就要打算对她动手了,二师弟不担心么?你可是答应师傅会好好照顾小师妹的。”

    梅宁轩闻言果然脸色微微发白,目光迅速转向夏莎,只见对方嘴角尽是得逞的笑意,道:“想知道明王怎么出手是吧?”

    只是瞬间,梅宁轩的脸色又恢复了淡淡的,声音更是没有一丝的波澜,“她有自保的能力。”

    “她若是死了呢?”夏莎故意刺激梅宁轩。

    梅宁轩的眉梢皱起,出尘的脸容分不清是什么表情,很快道:“不会的。”

    夏莎仍是不死心,道:“你就这么肯定?”

    “你追了她这么多年不都没有得手么?显然你没有这个实力。”梅宁轩实在是不想和此人说话,偏偏她故意撩拨你的心,让你不舒服。尤其是她很了解你的弱点。

    一场又一场的歌舞过去了,这个时候,北唐洵倏然站起身来,说道:“承蒙各位垂顾,小女伤体已愈,今良辰美景,小女特精心准备歌舞,聊表答谢之意。”说罢他举起酒杯,朝着皇子席位举杯道:“今明王殿下以及诸位皇子殿下亲自驾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在下先饮了这杯略表感激之意吧!”

    凤晰琀以及诸位皇子们皆举杯,在场的宾客也纷纷举杯庆贺,北唐洵笑得合不拢嘴,眼神之间微有得意之色,众人听闻北唐瑾要献舞更是一阵兴致勃勃,已经目光期待得往台上张望了。

    北唐洵如何看不出来,面上一笑,他拍拍手,便有一名身着鹅黄色衣袍,身姿袅娜的女子缓缓步步入台上,那女子身条纤长,行动如柳,那走路的姿势说不出的袅娜婉转,她纤柔的身姿仿佛风一吹便刮跑一般。

    即便是看惯了美人儿的众人也不禁注目,想要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却颇为遗憾得叹气,那女子美丽的脸容上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只能看见她如水的眸子,盈盈如月光,美丽动人,又宛如新月般盈满了春水,极致柔美,顾盼间动人心扉。

    “北唐府竟然藏着这样的美人儿?”台下已经有人感叹。这边的皇子席位上也一阵骚动,不是这个美人儿多么美,而是她那柔软婉转只让人见了想要抱着怜惜一番。

    “四皇兄,你说这美人儿是谁呢?”这时候,五皇子凤瑱朝着凤琰笑了笑。

    当那美人儿上台的时候,凤琰便有种奇怪的感觉,目光一直停在那美人儿身上,凤瑱突然说话,倒是令他一愣,然后迅速掩饰了脸上的情绪,道:“这美人儿以薄莎遮面,想必应当是北唐府的千金吧。”

    凤瑱嘴角一笑,他刚才已经发现凤琰看那美人儿出了神,因而调侃道:“若是四皇兄看上,北唐府应当很高兴的吧?”

    凤琰闻言,面上明显一愣,转而笑道:“五皇弟莫不是对这女子动了心,想让皇兄我当说客吧?”

    凤瑱方才的确是被台上这美人儿柔弱婉转的仪态吸引了,但是还没有到要求娶做妃子的地步,就算是他要求娶北唐府的女子,也要求娶北唐瑾,这名女子么,观赏观赏也就罢了。

    “大皇子还没有成婚,作为皇弟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呢?”凤瑱摇头一笑,低头喝酒遮掩了微微变化的表情。

    凤琰早就将凤瑱的心思看了个透,明知道对方无意,却是笑道:“五皇弟此言差矣,五皇弟大可以先选着,等大皇子成婚以后再向父皇请旨,也是未为不可的。”

    凤瑱却是摇头道:“四皇兄你还没有成婚,哪里能轮到我呢?”

    两人正说话间,那女子已经坐定。纤长的手指抚上琴弦,手指轻轻拨动,便有慷慨激昂的曲子传出,那琴音铮铮有力,众人脑海很快浮现金戈铁马,战场厮杀的场面。

    众人听闻,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去看那女子,怀疑这么激昂的曲子不是她所奏出,只是那女子从容淡然,宛如新月的眸子依旧是婉转动人,盈盈若水,众人不禁惊叹,弹奏这样的曲子还能保持着如此柔美的面容,这女子真是太不简单了!

    “这是什么曲子?竟是从未听过!”这时候,临江侯府的大公子已经坐不住了,仰着脖子朝着上面看。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猜测起来,这曲子铮铮有力,曲子中充满了杀气和霸气凛冽,却根本没有听过,不由得更对那台上的女子赞赏了几分。

    “这女子真是不简单啊!”临江侯府的五公子陈德一向喜欢美人儿,此时不由得赞叹道。

    这时候,席位上的年轻公子们更是一个个猜测曲子的名字。

    夏莎瞧着公子们兴致勃勃的模样,笑道:“这曲子倒是新奇,不知二师弟知道其名字否?”夏莎转头看着梅宁轩。

    梅宁轩的面色中也有一丝惊异,道:“此曲名为《广陵散》乃嵇康所作,只是失传多年,不知是谁重新谱出来的。”

    凤晰琀见两人说话,面上雍雅一笑,道:“前些日子,玉容和永昌公主已经将缺失多年的《广陵散》谱成,想必这台上的女子所奏之曲便是玉容所传。”

    夏莎闻言,笑了起来,理所当然一般,道:“阿瑾素来擅长谱曲子,这《广陵散》自然不在话下。”她说完,脸上竟有几分的得意。

    梅宁轩闻言,倒是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北唐瑾如此别出心裁,这是为了什么?

    “阿瑾已经及笄,到了出嫁的年纪,这样的歌舞表演正好一显身手,博得王公贵族公子的喜欢,北唐府自然能趁着机会招得贤婿了,是不是啊?明王殿下?”夏莎笑眯眯得瞧向凤晰琀。

    凤晰琀点点头,道:“莎公主倒是将北唐洵的心思猜得很透彻。”

    提到北唐洵,夏莎撇撇嘴,道:“那个古板的老头,居然是阿瑾的父亲!”她的表情显然对于北唐洵十分嫌弃。

    “开场便这么引人入胜,而且这女子想必只是玉容将军的陪衬吧,想必接下来一定更为精彩。”这时候,五皇子凤瑱笑道。

    本是这个道理没有错,表演最为精彩的自然是主角了,但是凤琰听闻心中却有几分不舒服,然而,口中却道:“五皇弟说的不错,尚书大人既然准备了这样一场歌舞,自然是为了玉容将军选婿的,毕竟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那琴音陡转,变得更激昂高亢,仿佛风过竹林,将竹叶吹散漫天飞舞,那曲子中的杀气只让人背脊发凉。这时候,倏然有一阵寒风劈面而来,只见台上已经摆上了无数刀剑,那刀剑皆是剑尖朝上,寒光闪闪,不用近看,便知那剑尖锋利无比。

    众人皆纷纷站起身来往台上张望,心里猜测,怎么表演歌舞将这刀剑搬上台做什么?而且,这刀剑已经是做好了的,已经用铁框固定,密密麻麻几乎没了缝隙。

    “天呐,这是做什么?不是要表演舞蹈么?”这时候有人惊道。

    他这一喊便喊出了众人的心声,只是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便又有一阵寒风吹来,只吹得纱缦飞舞,此时琴音倏然一转,曲调越发高昂,仿佛是在迎接什么的到来,就在这个时刻,一破竹之声响起。

    众人顺声而观,只见从空中飘下了鲜红的梅花,幽香扑鼻,而伴着这花瓣的降落,一红色影子从天而降,那红影衣袂飘飘,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般在空中起舞。

    众人皆仰着脖子,踮着脚尖去看,只见那红影竟是一名女子,那女子面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红纱,遮住她绝世的容颜,她的眸子灿若明星,魅如娇花,那舞姿,那眼神,那般魅惑动人,只是轻轻一笑,魂魄几乎被她勾走。

    在场的人皆目不转睛得看着,只见那女子浅浅一笑,便轻轻降落。

    不,是降落在那早就铸好的刀剑上,众人皆屏住呼吸,只见她足裹金缕,纤纤轻盈,竟在那刀剑上跳起了舞。*轻抬,足尖轻点,纤腰扭动,竟仿佛在平地一般。

    “天呐,这是在刀尖儿上起舞吗?这也太……”太冒险了吧?已经有人震惊得喊了出来。

    这时候,众人才微微回过神来,看着那女子妩媚如花的笑容,如惊鸿般的舞姿,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次旋转无不惊心动魄,更是动人心魄。

    “这是玉容将军吧!”这时候有人想起来,今天的主角是北唐瑾。

    众人听闻,更擦亮了眼睛去看,只见那女子一颦一笑间妩媚得叫人的骨头都软了,哪里能跟那冷若冰霜的玉容联想到一块儿呢?只是再仔细瞧去,只见那女子笑是在笑,只是那眼眸中仿佛是藏了猝了毒药的刀子,冷芒乍现。再看她的舞姿,更是柔美中霸气外露,那般骄傲,又那般光芒四射,却是舞姿中带着浓浓的杀气,正好同那曲子配合得天衣无缝!

    冷艳的美,美得如同毒药,美得杀机暗藏,美得动人心魄,仿佛下一刻,她手握寒刀刺入你胸膛你都心甘情愿。

    凤晰琀何曾见过这样的北唐瑾,纵然是她跳舞他也是头一次见着,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美丽宛如罂粟,含着剧毒,可是,说是罂粟她却不若罂粟那般柔美,她的美是霸气昂扬,骄傲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仿佛是料峭在寒风中的红梅,又仿佛比红梅多了几分的艳丽出尘。

    到底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她?他竟然是有些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