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 > 第一百二十章、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这样的相互试探和逃避

第一百二十章、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这样的相互试探和逃避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杀不了你,本阁主可以!”荣轲寒凉的声音,猛地就从海棠的背后传了过来。

    海棠脸上的笑容,顿时的垮了下去。

    不过又瞬间的扬起来了几分,回头立刻的对上荣轲,“公子,你看,她是睿王妃,她是嫁过人的!”海棠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迫不及待的就朝着荣轲邀功。

    简直就是在找死!

    池裳心里轻蔑的嘲讽了一下。

    “知道。”话音刚落,荣轲手中的银针已然的是没入了海棠的死穴之中。

    要论暗器的功夫,海棠绝对的是比不上荣轲精湛,杀人于无形,说的就是荣轲这样的。

    然后,海棠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的笑意,紧接着就是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突然的就被灭口了。

    池裳看着面前倒下来的人,轻声启口,“你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荣轲见着浑身都湿透了的池裳,立刻将身上的衣物给解了下来,披在了池裳的身上。

    眼神略过海棠的尸体的时候,池裳不由的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忍不住的开口,“荣轲。将她好好的埋葬了好不好?”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她身上,似乎有着太多自己的影子。

    她看着海棠,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一样。

    若是不好好的埋葬了,她恐惧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死不足惜。”荣轲冷声道。对池裳这样的恻隐之心嗤之以鼻。

    这么多年以来,他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早已是数不清。若是每一个都好好的埋葬的话,只怕他都要忙不过来。

    池裳浑身一抖,一阵胆寒。

    荣轲立刻将她带着飞上屋内,紧闭了门窗。

    “是,是死不足惜,可她和我是一样的,你不觉得很像么?”

    当初,自己陪着荣轲赴死的时候,因为发现了他假死的秘密,不是也差一点的就被荣轲直接的给掐死了么?

    现在换到了海棠的身上。

    区别只是,自己没死,而海棠,是真的死了。

    她不敢保证,若是当时,华书芹在旁边的话,只怕荣轲的恻隐之心,也会如同今日一般,绝对的不会外漏。她的那条小命,估计的也就没有了。

    荣轲皱眉,看了池裳一眼。

    单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果然是滚烫至极。

    轻声道,“你发烧了。忍一忍,大夫很快就到。”

    发烧了?

    荣轲以为她是在说胡话么?

    咽下满腹的苦楚,她也没有打算解释什么。

    他这么以为,就这样吧,她很累了,很想要睡一觉了。

    撑了许久的身子,终于的是在这一刻,撑不住了。

    *

    皇宫。

    荣乾看着手中的来信,还是觉着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的对于他来说,诛圣阁是个危险的存在。

    荣轲一样的也是一个危险的过去。

    分明的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居然还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实在的是有些挫败。

    “启禀皇上,就现在看来,扶隐的确的是和睿王没有什么联系?”他们跟在暗处已经很久了,的确的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扶隐和他的妻子,琴瑟和鸣的模样,绝对的不会是假装出来的。

    当真的是他太多疑了么?

    荣乾不由的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可是一时间,的确的是找不到其他的证据去证明,扶隐就是荣轲。

    况且,当年荣轲中毒,后来就双腿残废,一直的不能行走,那毒,还就是诛圣阁阁主扶隐下的毒。

    “罢了,先把我们的人马给撤回来再说。”时间久了,就害怕会打草惊蛇,还是小心点好。

    至于到底二人是不是同一人,还有待考察。

    但是绝对的不能被他们发现自己的人马的存在,不然有了防备,就麻烦了。

    “是,属下遵命。”荣乾随手捞过一边的烛台,将手上的纸条给烧了。

    随手将手边的点心一推,“去,将这些给华妃送过去。”

    前几日,他的确的也是有些过分。现在就连华妃的父亲都直接的上书询问他是什么情况。

    母后更是一直的都十分的宠爱华妃,连着几日给他施加压力,让他好好的去哄慰一下华妃。

    现在事情是弄清楚了,华书芹暂时的是没有什么嫌疑,他没有办法,也只能好好的去哄慰一下。

    否则,他这每天被耳提面命的,也是疲累的很。

    “是,奴才这就去。”大太监捧着手中的膳食,亲自的给华书芹送了过去。

    彼时,在后宫的华书芹正在小憩。

    等到醒过来用点心的时候,已经是听到了七七八八差不多的消息。

    将宫中的人统统的赶了出去,看着眼前的点心,嫉恨的很。

    荣轲,他不是一向都极为的厌恶池裳么?

    怎么还可以瞒得过荣乾派去的人?

    难道,是真的假戏真做了不成?

    不行,她不能一直的留在皇宫,她一定要出去见一见荣轲,否则的话,她心不安。

    更何况,池裳每日都和荣轲在一起,她心里的那份不安,只会越来的越被放大!

    不可以,荣轲是她一个人的,为了荣轲,她已经是付出了这么多,绝对的不可以再一次的被人抢走,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属于她的才对,都是她的!

    华书芹面露阴狠,手中的糕点不知不觉之间,就被自己狠狠的捏碎了。

    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对了,糖蒸酥酪!

    *

    翌日午时。

    客栈中。

    池裳已经是睡了许久的功夫,一直的都没有醒过来。

    她正处于特殊的时期,身子虚寒,又在池水里面带了许久,不免的是有些寒气侵体,高烧不退了。

    荣轲在身侧一直的守着她。

    随口叫来了人,“将大夫送出去。”

    顾清鸿这一次没有跟过来,这些人的医术当真的是不忍直视,居然过了这么久,池裳都没有醒过来,说是只能是等着她自己醒过来才有法子。

    这话听得荣轲的火气直冒,差一点的就没有将大夫给惩戒一番。

    可最终还是被江祁给劝了下来。

    毕竟这已经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是,属下遵命。”门外,进来的侍卫僵硬着身子,对着大夫微微的示意,将他带了出去。

    除了门外,看着身侧的人走路极为的别扭,身为大夫,忍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公子,你这身上是不是有伤,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让老夫看一眼?”

    这血迹都微微的印上了衣物了。他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是看见了。

    侍卫一听,脸色瞬间的就变了,对着大夫行礼,“多谢您的美意,在下无事,您还是先走吧。”然后,还没有等着大夫开口,侍卫就已经的是将大夫给直接的赶走了。

    昨日是他们守护不利,才差一点的就让池姑娘受伤,主上惩罚他们,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是情理之中了,哪里还该奢求好好的养伤?

    一个个的,都硬生生的忍着好了。

    重新回到客栈的时候。

    主上的屋门还是紧紧的闭着,看向一边的同伴,同伴只是对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看来,池姑娘是还没有醒过来。

    上天保佑,还是池姑娘没事的好,否则的话,他们这些人,指不定还会再受一次罪。

    昨日主上的脸色,就是在战场上,他们都没有见过那么可怖的神色。现在想起来,还稍微的有些后怕。

    屋内。

    池裳的五官狠狠的皱在了一起,整个人还因为发烧的缘故,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完全的醒过来,但是小腹处一阵一阵的绞痛,直接的是让她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身子在锦被的下面不安的扭动着,很快的就蜷缩在了一起,下意识的护住了至极的腹部。

    脸色苍白。

    “池裳,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是好像是有人在问她什么。

    “疼……”一声呓语,顺着齿缝之间,流泻出来。

    见池裳护着的部位。

    荣轲瞬间的是明白了什么。

    她来了月事,本就疼的厉害,现在在冷水中泡了这许久的时间,就更加的是难受了。

    伸手用内力驱散了她体内些许的寒意,似乎效果不是很好。

    她依旧是疼的厉害。

    方才大夫似乎是开了不少温补的药材,只是她现在根本的就喝不下去。

    目光落在一边的药碗上,荣轲皱眉,一把端过来,直接的喝了一口,然后将池裳的身子板正,对着她的唇瓣,直接的喂了下去。

    口中募然的变得苦涩,池裳直觉的想要吐出来,却被荣轲死死的抵住了,不让她逃避半分。

    吐不出来,只能勉强的咽下去。

    由于高烧,池裳的脸颊烧的通红,而且滚烫的,连带着将他的脸颊都上升了几个温度。

    该死,怎么这么烫?

    荣轲不由的暗骂。

    摔门而出,很快的就打了盆凉水上来。

    用着毛巾,小心翼翼的给池裳降温。从脸颊,一直的擦拭到全身,来回反复,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好容易看着她身上的温度降下去了些许之后,荣轲这才定眼瞧着池裳。

    浑身瞬间的紧绷起来。

    方才因为担心她的身子,反而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现在,不过一眼,他居然有些把持不住。

    随手一裹,直接的是将池裳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

    只余下一张精致的小脸。

    上面还有两道浅浅的疤痕。

    是方才,海棠划伤的。

    不过伤口不大,倒不影响美感。

    难得他们之间会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无人打扰,他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莫名的是软了几分。

    这段时间,或者说是这一刻,他居然从未想到过华书芹。只是想着眼前的女子,让他微微的有些心动。

    池裳头疼欲裂,浑身都好像是着火一般,怎么都不舒服,迷迷糊糊之间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迷蒙,“荣轲,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嘶哑,就好像是被人掐着嗓子一样。

    池裳的脑子有着片刻的蒙圈,伸手摸了摸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抬手就摸到了脸颊上滚烫的热度,以及全身,凉飕飕的感觉。

    池裳不安的动了一下,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在自己的身上碰了一下,居然是什么都没有穿。

    脑子更懵了。

    “你在发烧。别乱动。”荣轲帮她掖了掖被角,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就就是要让她陷阱去了。

    不过他这么一提醒,池裳差不多的就想起来了,她好像是被海棠,给扔进池水里面了。

    对了,海棠!

    池裳有些私心,问了荣轲,“你把海棠,葬了么?”

    荣轲看着池裳的神色,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吐露出三个字,“乱葬岗。”

    从前,他没觉得池裳是个如此心软的人,尤其的是面对着自己的敌人的时候。

    更遑论,就算是他没出现的时候,池裳就已经是对海棠有了杀心。

    现在人死了,她却开始动这样的恻隐之心,实在的是有些没有必要。

    乱葬岗?

    池裳心底喟叹,果不其然,当真的是死也死的不安稳。

    “你如此在意她的后事,究竟是为何?”他没有直接的将她给暴尸荒野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不过对于池裳的反常,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到底的是因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结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比她要嚣张的可怜。

    可怜?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太多无奈的自私的东西,让我不得的不去承认。她不过就是爱慕上了一个不爱慕她的人而已。”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些从海棠身上看到的所有的无奈和自私,在她的身上,只是被更多,更夸张的放大了数倍。

    所以她没有办法去逃避。

    看着池裳有些灰败的双眸,荣轲心里一咯噔,睿智如他,立刻的明白了池裳是什么意思。

    只是,张口,却不知道应该的去说些什么。

    见荣轲不说话,池裳的心里更加的是沉了几分,“你说,她的下场这么的凄惨,我比她还要的过分,以后会不会是死无全尸?”

    比海棠更要难看的死法,估计也就是死无全尸的了吧。

    她会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荣轲心里一急,一把的将池裳圈在了怀中,轻声的斥责,“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从她嘴里听到死无全尸这个词,让他实在的是排斥的很。

    “以后,不许随便说这个字。”荣轲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

    池裳闭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心底的悲凉,却完全的没有因为荣轲的这句话,而被好好的掩盖过去,反而的是蔓延的更多。

    她一直没有正视的东西,一直没有面对的东西,一直没有承认的东西,因为一个海棠,用另外的一种方式,活生生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逼着她去面对,去承认,那就是过去的自己。

    或者说,自己比她更加的夸张。

    一旦的是认清了这个事实,她压抑在心底的感觉,转变为浓厚的不安全感,让她开始恐惧。

    这就好像是一个无线的轮环,在不停的重复循环。

    “你有没有在听本王说话?”荣轲习惯性的询问。

    池裳如梦初醒,回神看了他一眼,应道,“嗯,听到了。”

    只是听到,和心里的想法,永远都是背道而驰。

    她劝不了自己,也躲不开过去那个可怕的自己了。

    荣轲的手臂,隔着锦被,将她一下子的抱在了怀中。

    池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锦被下的身子,是……

    脸色不由的红了几分,不过因为高烧的缘故,倒是不怎么看的出来变化。

    只是一直靠着池裳的荣轲,敏锐的感觉到了她脸颊的温度,不免的是有些担心,“怎么又开始烧了?”

    不是已经退了么,怎么还有这么烫的温度。

    被荣轲这么一下子的询问,池裳就更加的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的怀中,不由的就是有些扭扭捏捏,“不是,我没有发烧,是你,是你抱得我太紧了。”

    紧就会温度升高?

    荣轲一时也是愣住了。

    池裳气结,“不是,荣轲,你先放开我,我还,什么都没有穿呢。”

    纠结了半天,总算的是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

    荣轲不由的轻笑,抱着她的手臂松了松,不过倒是没有松开来,依旧的是保持着抱着她的样子,“都这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什么,什么那么多次?

    光天白日之下,竟然说这个。

    池裳接受无能,脸色更红了,剜了一眼荣轲,“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有,哪有很多次……”池裳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额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是直接的钻到地洞里面去。

    “哦——”荣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凑近了池裳的耳边,悄声说道,“既然你忘了,本王不介意,带你一次次的重温一下,想必你这回,容易记得清楚些。”

    池裳的脸颊,红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瞪着荣轲,想要反驳,可是她不是荣轲,说不出来那样的话。

    脸皮自然的也没有荣轲的脸皮那么厚。

    “你浑身上下,本王还有哪里没有看到过?”荣轲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神不由的十分的激动,忍不住的就轻轻的笑道。

    又来了!

    池裳咬牙,“荣轲,你够了没有!”

    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了。

    见荣轲不说话,池裳继续道,“荣轲,你出去,帮我拿些针线过来好不好?”

    针线?这个时候要针线做什么?

    荣轲表示有些不甚理解。

    询问似的目光瞅着池裳。

    池裳咧嘴一笑,目光中是明晃晃的威胁,“我要用针线,将你的嘴缝起来,你就不会随便的乱说话了!”

    荣轲轻笑。

    不错,还有心情开玩笑了。

    看来,方才的心境是过去了不少。

    荣轲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说实话,现在的他,似乎比池裳,还有有些胆怯。尤其的是二人独处的时候,尤为的胆怯,池裳会想起以前的人,或者是以前的事,让他有些患得患失。

    “再睡一下,你身上的烧还没有完全的退下去。”荣轲摸了摸池裳的额头,将她整个人放着,躺到了下去。

    池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开口。

    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其实,荣轲在故意的岔开话题,她又何曾不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荣轲之间,就一定的是要这样,相互的试探和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