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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孽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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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风紧合了牙关,深吸一口气吐道:“尚且安全,青萝受伤,此刻在山庄静养。”

    “什么!青萝受伤了?”她惊愕,立刻勃怒道。

    看见江风一脸懊恼,立刻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吼道:“你伤的?”

    江风顿了顿,锐利抬眸,大义凛然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纳兰小姐你,是我伤的,江风说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这事不关王爷的事!上次也是我没有将信送到。我江风一人做事一人当,还往大小姐别冤枉了王爷!”

    说罢,凌烈闭眼,仰脖相向。

    江淮等人见状着急,立刻也都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小姐!江风也是无心之失,还往手下留情!”

    纳兰芮雪秋瞳四扫,眉黛紧皱。握着他衣领的手紧攥了攥,将他狠狠往外一推,不屑冷冷道:“我有说要你命?”

    什么?不要吗?纳兰小姐为了皇上的一句戏言都能发飙成那番模样,面对青萝的生死,能轻易放过?

    见众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着她,鄙夷的再扫了一眼江风,立直身子,从袖袍中掏出两瓷瓶递过。

    “救不活了再找你算账!”

    淡淡的口气让众人的心更是惊愕不已,不明所以。

    而她并没多做解释,而是径直绕过他们,负手朝外走去。

    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回眸淡淡道:“他的手废了,你们要谁会治外伤就来将军府找我。”

    什么!废了?王爷的手怎么会废了?

    北宫楚诧异抬眸,刚想再问一句,湖光山色的浮翠宫内,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花香四溢的枫王府内,纳兰如秋静坐在榻边,看着慵懒憨窝的南枫,眼底迅速浮过一阵冷光,继而巧笑道:“王爷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

    南枫半抬眼眸,看着如秋明朗如月的面容,抬手轻抚了抚,笑道:“没事便不能找你?”

    “得了吧,除了想知道姐姐情况的时候才会来找我,平日里哪想的起来我?”如秋娇娇柔柔的声音含着几许委屈,阴柔婉转的声线让人听着便有心爱怜。

    南枫伸手揽过她的腰,往胸前带了半分,鹰鸷的眼里全是陌生的光芒,他冷冷一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娶你?”

    “为了气姐姐?”如秋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疑惑道。

    “再想想。”南枫慵懒道。

    “总不至于是为了纳兰氏的军权地位吧?”如秋巧笑。

    “你倒不笨。”他轻哼一声,顿了一瞬,目光幽暗的朝如秋一扫,不容拒绝的将她的头朝下一按,噙上她殷红的唇瓣。

    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眸闪过一丝暗淡的光芒,翻身压在榻上。

    纳兰如秋此刻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急忙想挣开。而他的胳膊不再像往日那般无力,充满着陌生的力量,任她如何挣扎都移不开半分。

    “王爷,你!唔!”

    感觉到他的手一路沿着娇挺朝下摸去,她心中大慌,南枫越来越让她感到陌生,他狭长眸子里看不出半分情绪,幽暗的让她猜不到意图。

    南枫吻的很深,这一刻,看着身下五分似她的面容,他不想在等。或许以前还有心情去拥拦美人,从那夜起,他再也不会去想雪月风花之事。

    那夜,他根本没醉,他强迫自己吐的很厉害,就是想看看他拼命之下父皇的态度。

    可惜,很让他寒心,父皇至始至终都看不上他,救他一命也不过怕他惹出更多的笑话而已,没有关心,一丝都没有。他们后来的对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而最后母后的单独对他说的话,彻底将他打入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看着身下人的挣扎,他心中冷意更深,想来,所有爱慕他的女人也都是虚情假意吧。

    他喜欢纳兰芮雪,就是喜欢她从不伪装的心态,喜欢也好,厌恶也好,她从不在他面前演戏,可一切都被现实毁了……

    那一年桃花纷飞,他遇到了十岁的她,见第一眼就情不自禁喜欢上她,那时候他还根本不清楚父皇让他去接近她的真正目的。

    她是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子,偶尔带着一些不同于她人的豪气。他们一起踏花赛马,临湖垂钓,他许她一人妃位,发誓只喜欢她一人,此生此世只喜欢她一人。

    那三年时光是他最美好最单纯的日子,没有年幼的孜孜苦学,没有成年的尔虞我诈。

    跟她呆在一起,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不用去想太多,那时的他,整个心里只有她,而她也那么单纯的喜欢着他,纵然她没说过,可他感觉的到。

    那时候,他每天最盼望的事情,就是看到她快些长大,等她及笄,便绾以青丝,凤冠相迎。

    她十三岁生辰刚过那天,他便去求父皇下了文定。

    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是正月十五,月亮最圆的一夜,他抱着她在草原上转圈戏耍,他第一次在她的额心凑上一吻。

    那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醒来,他就发现自己莫明奇妙的拥着如秋睡在一起,那时候他跟如秋根本还不熟,只知道是她的妹妹。

    看着床上的殷红,他慌了,看着如秋嘤嘤的哭泣,他乱了。

    最后,她来了,甩了他一巴掌决绝离开。

    后来他才知道,一切不过都只是父皇的计策而已,如秋当时只是被陌生的人拥在怀中吓哭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当他想去解释的时候,等待他的便是从此暗无天日的皇宫深院。

    后来,他才听说,父皇以他的名义退婚了。

    后来,他才听说,她来找过他,找过不下百次。

    后来,他才听说,父皇以他的名义号召世家弟子频繁去订婚,退婚。

    后来,他便再也找不到她,她犹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后来,他以为有了权势,有了一切,他就能再找回她。

    后俩,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还是找不到她。

    后来,他夜夜买醉,不在乎对方是谁,他只想在醉酒间找回她依然在怀的迷乱。

    可笑吗?他揽获芳心无数,他拥有女人无数,没有一个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发生关系的。

    他想她,好想……

    身下的女人已被他解了个干净,他吻的轻柔,瞳仁里却看不到任何人,他只能看到一个酷似她的幻影。

    贯穿如秋的瞬间,他埋头在她的颈间,垂眸低喃:“雪儿……”

    清淡的口吻带着无边的疲惫与眷恋,纳兰如秋一怔,美丽的秋瞳望着天边的虚无,晶莹的泪珠颗颗滚落。

    她抱着这个从她喜欢了五年的男人,心中升起无边的苦涩,湿湿沥沥,溢满整个心脏,不断腐蚀着本就残破不堪的心。

    可笑吗?命运吗?

    五年前,他们相拥而眠,她喜欢他,喜欢他看着姐姐时候的那种专注的眼神,纵然他从未注意过她,可她还是淡淡的喜欢着他。

    那夜他被下药,跟她发生了关系,她不求做他的心上人,只想他能负责,让她能陪在他身边呆着便好。

    可姐姐决绝的离开了,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只好说血是假的,是她自己割破手指弄上去的。

    可她依然没等到他的迎娶。

    但是,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不敢告诉外人,只能对青芙下手,她知道姐姐最疼青芙,定会打她,她想造成意外出血。

    但姐姐打她只是象征性的发泄几下,并没真正伤害她,万般无奈,她只能跳入湖中。

    她如愿流产了,也差点没了命,除了母亲,谁也不知道。

    让她不恨?让她如何不恨?

    谁又知道这些年沉默不语,听着他不断纳美妾,她是如何过的?

    谁又知道夜夜徘徊在下身大出血的噩梦中的时候,她是如何过的?

    谁又知道那个年幼的初夜,她是如何过的?

    跟现在一样疼,疼到心坎里,疼到最深的地方,疼到没有知觉,疼到心碎一地。

    他如今还喊着雪儿,这么多年了,他心中只有她姐姐,没有她,一丝也没有。

    而他再次娶她,也是奔着纳兰家兵权而来,跟她毫无关系。

    他的呢喃似乎是她这一生苦难的写照。

    纳兰芮雪,那个将名字刻在她骨髓上的女人,她如何不恨?

    老天,谁能告诉她,她该如何不恨?

    泪珠硕硕而流,南枫在破入身体后,感觉到了异样,眼底滑过讶异,随即被暴风席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厌恶的推开她,翻身下榻,穿上衣服转身离开。

    纳兰如秋伸手缓缓附上烧的通红的面容,秋瞳中缓缓闭上,眼泪滑落。

    门外,听到南枫对如意吩咐道:“把那个肮脏的女人送回将军府,顺道传我的口谕,纳兰如秋已非完璧,让镇国将军自己留着吧!”

    “是。”

    如秋瑟瑟的抱着发抖的身体,唇角浮起苦笑。

    她这辈子,身子毁在这个男人手里,名誉毁在这个男人手里,最后的自尊也毁在这个男人手里。

    这个只爱她姐姐的男人……

    纳兰芮雪,南枫……这辈子我不将你们生津扒血,这辈子做鬼都死不瞑目!

    南枫离开后,走进假山内的密室中,里面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已等着他。

    他往密室的太师椅中从容一坐,眼底泛出一丝疲惫,揉揉眉心,这才道:“都办好了?”

    “是,已经办好,只是现在动手是否太迟?”

    南枫狭长的眸子微转,摇头道:“不迟,北宫晟应该在将军府,等他离开再动手。”

    “可他怎么会离开?”斗篷人不解。

    “放心守着去就是了,最晚明天,他必滚人。”

    南枫的自信让斗篷人更疑惑,不由问道:“王爷为何如此确信皇宫那位不是摄政王?”

    为何?南枫不由心下冷笑,吃了三次亏,难道还记不住那张此生都想撕碎的脸?老家伙从未见过北宫晟,自是不清楚那个男人骨子里的眼神。

    而他,已印象太深。这算不算是那老家伙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