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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果然没有赌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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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我果然没有赌错(1)

    “我这里的规矩很简单,只要你们能将这些东西卖出去我就给你们涨工钱。这两天你们在门口摆个摊位,先将这些东西卖了,等铺子装修好了再说,其他时间你们就把店铺打扫打扫,我会找师傅教你们武功的,明白了吗?”

    三个小家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个头最高的应该是他们的老大,哆哆嗦嗦地问道:“小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笑着耸了耸肩:“骗你们做什么?好了,快去买点像样的衣服,顺便给我买点东西吃,记住了,买肉昂!”

    说着我将一个金元宝扔给了老大,他们三个接过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老大还用牙使劲地咬了咬,见是真的,立马带着两个弟弟跪在地上朝我磕了个头,一声不响地带着两兄弟出去了。

    我特意晚了几步跟在不远处目送着他们三兄弟走到一家衣服店,老板一开始不肯让他们进去,老大一番说辞又拿出金元宝,老板立即客气地将他们迎了进去,我不由点了点头,这三人还算聪明。

    我扭头回铺子时正好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那马车极大,车上坐着一个穿同色衣服的人,那人戴着斗笠,手上举着一盏灯笼,马车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好像在散步一般。

    又是那对主仆!

    因为已经到了夜里,街上行人减少,车夫很快就看到了我,他看到我愣了一秒,然后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不由怒从心起,老娘还没跟你们计较毒药的损失,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正要上去和那抠门的车夫理论,雨儿突然在身后叫住了我,我转头看去,雨儿的身边跟着一个中年大叔,他身材纤瘦,看上去营养不良,但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有精神,那应该是雨儿的二叔吧?

    二叔要跪下朝我行礼,我连忙托住了他,一番寒暄后我跟他简单说了我的营业想法,二叔一直洗耳恭听着,听到部分地方他的眼中会迸发出亮眼的光芒,显然他十分赞同我的想法。

    “老奴替人当了二十多年的差,从未见过比小姐更聪慧的人了。不过老奴有一些别的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二叔说着又要给我下跪。

    我赶紧扶着他:“二叔不必客气,我这人没什么规矩,二叔但讲无妨。”

    “范通的恶名老奴也听过,京城是天子脚下,他敢胡作非为相信还有宫里的人在护着他,所以老奴斗胆建议咱们先交银子假装顺服,等有实力后再暗地里给他下绊子。至少这样明面上不会有人怀疑咱们,咱们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二叔的意思是韬光养晦,可以说这是眼下最合适的法子,我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这时出去的三个杂役都回来了,他们带回了很多酒菜,我便招呼着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聊,一开始他们碍于我的身份不敢,后来在雨儿的一阵磨合下才矜持地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三兄弟主动收拾了碗筷,老大还给了我一个荷包,说那是用剩下的银子。

    等他们将东西搬进厨房后,二叔摸着小山羊胡子轻声道:“三小姐挑的伙计不错,是会记恩情的好孩子。”

    “还要劳烦二叔好好调教,另外二叔对外时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

    二叔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我的装扮后道:“小姐以后还是着男装出来比较稳妥,我听说范通是个十分好色之徒,万一小姐晚上出来收账被他撞见,恐怕不妙。”

    雨儿听了这话立即点头同意,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雨儿不免担忧道:“小姐,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否则被人发现咱们不在府上就不好了。”

    二叔一听立即起身说要送我们回府,我拗不过他便答应了。

    回到院子里,鸳鸯正一脸焦急地在门口等着我,见到我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连行礼都忘了:“小姐,您可回来了!”

    看到她焦急的样子,我心头一跳:“发生了什么事?”

    “四姨娘派水儿姑娘来了四次,这是水儿姑娘留下的东西。”说着鸳鸯从怀里偷偷拿出了一只笔。

    是那日我在四姨娘院子里用过的狼毫笔,四姨娘送来狼毫笔做什么?

    我猛地想起今日欧阳安是留宿在四姨娘那儿的,而我那日提醒过她不要行房事,还给她写了一张保胎的药方,当时正是用狼毫笔写的。

    四姨娘送狼毫笔来……不好,胎儿有危险!

    我连忙急匆匆地赶到四姨娘的院子,院子里一切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得,还有丫鬟婆子在院子外笑眯眯地说着话,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四姨娘做给外人看的表面功夫。

    水儿领着我到了四姨娘的门口,在门外说了一声三小姐来了,不久便听到四姨娘在里面应道:“让三小姐进来,我要和三小姐说一些体己话,你们都去院子外候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水儿应了一声是,便率领丫鬟们走了,我等她们走远才快速地推开门。

    刚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心里猛地一跳,大事不妙了!

    四姨娘躺在美人榻上白着一张脸,她紧紧咬着牙关,一双手颤抖着指了指我身后的门,此时她也不再掩饰,虚弱地道:“把,把门,门……”

    我连忙将门关上又将门栓插在凹槽里,此时四姨娘已痛得快要昏倒,额上、脖子上全是汗水,可她还是牢牢扯着大红锦被,生怕有风会吹到自己。

    看到她出气多于进气我也顾不了许多,捏过她的手认真诊脉起来,四姨娘虽然虚弱,可一双眼睛仍然在打量我,似乎在考究我是否可信。

    稍一诊脉我便发现四姨娘已经不是简单的动胎气,而是大有滑胎之象,我走到她脚边轻轻掀开被子,被子里全是一股股又热又浓的血腥味。此时如果不施针四姨娘这一胎恐怕真的要保不住了!

    作为医学世家的传人我在学医前像祖宗发过誓,若有能力定要保孩子性命,即使那个孩子是仇敌的也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