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往事×钟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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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终于想起来了！五十年前的阴阳师世家国常路家的长子！参了军做了中尉的那位！就是你对不对！”
斑这话一说出口，光屏之上的白发老者便一怔。指使着手下的人将投影镜头移开些，国常路大觉的视线对上斑的脸，仔细地看了几眼，才略皱了皱眉，沉声询问道，
“恕我健忘，请问是斑大人吗？如果是的话，您和几十年前的样子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哈哈，就是我！话说，你父亲那个小混球是不是早就死了？啊，也对，你看起来都这么大岁数了，你的父亲的确是已经死了……”
“额，我父亲死去的时候刚好一百五十岁，在人类中，算是长寿的老人了……”
“是吗？哦，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你这个小鬼天赋不错，可是野心重的很呢……话说，你父亲不会是给你气死的吧？”
“以我个人的看法的话，应该是没有。”
“是吗？额……可能是吧？不过他怎么和我抱怨过好多次恨不得拿武士剑捅死你这个逆子呢？”
“……”
“所以果然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吧……”
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兀自地嘀嘀咕咕，一脸思索的斑显然没注意到周围除却自己，其他人已经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
“斑，快住口。”
用手肘碰了碰斑，夜刀神狗朗勉强维持着正经的表情地轻声提醒。
“快闭嘴吧猫咪……你很丢脸……”
原本斗志满满，此时也被斑的话弄得泄了气的无色不忘在一旁无奈地斜了他一眼。
……
“呵呵，无事，斑大人和我父亲原本就是非常交好的朋友。”
那头的国常路大觉倒是并不尴尬，脸上露出了属于久居上位者才特有的宽容笑意，他摇了摇头，表达了一下自己不介意的态度，接着语气随和地开口道，
“往事不究……对于能在见到斑大人我还是感到非常荣幸的，我原以为政府已将大部分异能特殊者的数据记录在案，可是连斑大人来到人间那么久了这件事我都不知晓……这实在是我部下们的失职。有机会的话，我还是真心希望斑大人能够来到我这里，就算是最简单的帮助，我也万分感谢……当然，无色之王阁下和夜刀神君也是一样，各王的职责虽然不一，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将这个国家守护的更好，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随时赶到为你们提供帮助……”
“嗯？找你干什么？我还能帮到你什么吗？国常路家的阴阳术不是早已经没落了吗？看你现在的样子，怕是早已经将阴阳术之类的都抛弃了吧？你当初因为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放弃了迎娶的场家长女的事闹得那么大，连我这个非人族的妖怪都知道……更何况是旁人……难道，你最终还是为了那十二卷咒书，娶了那个女人？”
斑又一次无礼地打断了国常路大觉未说完的话，不过比起上一次的刻意讽刺，这一次，他显然毫不留情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抛出了一件惊天往事。
“……”
光屏之上，无色能明显感到之前还笑的像只狐狸一般的白发老者因为斑的话而出现了片刻的面部僵硬，可还未等他看清，有片刻失态的国常路大觉又很快恢复了之前淡然从容的样子。
“斑大人，虽然我最终还是无法拯救国常路家族……但是我却用时间证明了，我可以将我自己的黄金氏族变成这个国家的主宰。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依靠一场婚姻或是交易来证明我自己了，因为……整个国家现在都由我来掌控。”
“……”
也许是老者的语气实在太过自信和平静，这话一出口，连一直怀着恶意挑衅他的斑也瞬间沉默了下来。
“呵，那倒是承蒙你的好意了，我们会恪守我们好自己的责任的。”
淡然地对迎上国常路大觉的视线，无色像是个真正的王者一样露出了一丝傲慢的笑意。
挥手将那个黄金氏族手臂上的通讯器一把夺过，无色将它掰成一把两端扔在地上，才耸耸肩开口道，
“本大人最讨厌这种虚伪又做作的客套话了……与其盯着我我浪费时间，还是好好想怎么解决你们自己的问题吧……听好了，老头，下次我会亲自去找你的……现在的话……就只好先说再见吧~”
说完，无色的右脚便猛地抬高，又重重地踩下。像是要将黄金之王的脸当做易碎品碾压碎一般，他一直将那块坚硬的显示屏踩得碎裂开来后，才终于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回头冲那几个已经呆住的黄金氏族的人笑了笑，无色淡淡道，
“喂，还不快滚？”
**
眼前的巨大光感显示屏伴随着黑发少年嚣张的声音瞬间黑暗下去，国常路大觉维持着最初的坐姿没有动弹，专注地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光屏，好半响，才沉声冲一旁站立的部下问道，
“这任无色之王的资料你们到底有没有查清？夜刀神狗朗已经出现在他身边的事，为什么你们完全没有上报？还有，通知宗像室长，请务必让他亲自来和我解释一下，有关于Scepter4究竟有没有履行好他们记录并收集特异现象诱发能力的工作这件事……为什么一个力量如此强大的大妖怪出现在了这片不安定的国土上，他们却没有察觉？”
“非常抱歉，御前……我马上下去查明……”
察觉到国常路大觉身上隐隐的怒气，那个脸上带着兔子面具的黄金氏族立马低下头，声音惊恐紧张地回了一句。
“……你们自己好好解决这件事吧，我希望能够尽快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现在就先下去吧……”
知道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国常路大觉也无意为难他，沉思了一下，便挥手示意他下去。
“御前，那我便我退下了。
那个氏族一听到这话，立时舒了口气，朝老者行了个礼，接着便匆匆忙忙地退出了这间空旷无垠，建立在一片透明空间之上的办公室。
……
待室内再次空无一人，国常路大觉脸上那一直僵硬着的表情才缓缓松弛下来，低垂下头，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着自己老态犹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掌，国常路大觉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响起了方才斑在视频那头对他说起的话。
……
“你当初因为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放弃了迎娶的场家长女的事闹得那么大，连我这个妖怪都知道……难道你最终还是为了那十二卷咒书，娶了那个女人？”
……
风铃轻晃，祝词唱。
多年前，那鲜红如染血樱花般刺眼的嫁衣仿佛还在自己的眼前肆意铺展。
国常路大觉闭上眼，耳畔依稀还能听见那个哭泣的美丽女人在自己耳边刺耳的叫骂。
“为何你要这般对待我！为什么！这是你我的婚礼！你为什么要现在离开！我是你的妻子啊！”
蜿蜒的泪水顺着女人美艳的脸庞滚下，她那一声声的质问都让当时还是个青年的国常路大觉无言以对。
……
他能解释什么呢？
说自己现在要去送别此生最难以割舍的人离去？
还是说……自己宁愿舍弃这地面上的一切，也想要追随着那个人去到天边？
不……也许国常路大觉可以这样做……
可是……身为黄金之王的自己却不能这样冲动的追随着自己的本心。
……
“中尉，再见了。”
从婚礼上逃离，一路匆忙赶到的国常路大觉最终也只是看见了那个一身萧索，超脱离去的人最后的背影。
“威丝曼你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逃走！”
巨大的飞船慢慢上升，带起了几乎吹花他眼睛的强大气流。国常路感觉到有冰凉的泪从他的脸颊边落下，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那个人都无法给他任何的回应。
战场的废墟之中哭泣的青年，明亮的实验室里那个微笑着的青年，还有此刻正在逐渐远离自己的那个再也无法见到的威丝曼……
国常路大觉目送着那个人毫不留情地离开这个被战争，饥饿，*侵蚀得几乎支离破碎的地面，心头竟然涌上了一丝庆幸与释然。
……
威丝曼……离开这个让你失望的世界吧……
希望下一次你再回来时，我能够让你不愿在想逃离，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留下来……
……再也不愿离开
**
从回忆中解脱出来的国常路大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长气，睁开眼的同时，顺手打开了这些年早已经熟悉无比的，放在手边的接通那座飞船上一切通讯的微型通讯器。
“嗯？中尉？怎么了？”
通讯很快接通，碧蓝色的光屏一闪，视频那头的银白色长发的男人还保持着如年轻人一般永不枯萎的容貌，此时他正端着红酒杯笑得温柔，时间，岁月，记忆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的身上停滞……
“最近出了以下小状况，只是想和你说明一下而已，不用担心。”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国常路大觉看着自己在光屏上折射出来的与威丝曼截然不同的苍老面孔，终究将自己的嘴角的那一丝苦笑掩了下去。
……
故人一别……便是那数十年无情的光阴岁月……
红颜白发，红颜白发。
他用自己的生命去等待威丝曼能够最终回到他的身边，回到这片他所存在的土地，却最终发现，他早已没有那个资格去等待……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老了……他的心也老了……
他再也……没有力气去爱着威丝曼了……
“啊！我终于想起来了！五十年前的阴阳师世家国常路家的长子！参了军做了中尉的那位！就是你对不对！”
斑这话一说出口，光屏之上的白发老者便一怔。指使着手下的人将投影镜头移开些，国常路大觉的视线对上斑的脸，仔细地看了几眼，才略皱了皱眉，沉声询问道，
“恕我健忘，请问是斑大人吗？如果是的话，您和几十年前的样子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哈哈，就是我！话说，你父亲那个小混球是不是早就死了？啊，也对，你看起来都这么大岁数了，你的父亲的确是已经死了……”
“额，我父亲死去的时候刚好一百五十岁，在人类中，算是长寿的老人了……”
“是吗？哦，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你这个小鬼天赋不错，可是野心重的很呢……话说，你父亲不会是给你气死的吧？”
“以我个人的看法的话，应该是没有。”
“是吗？额……可能是吧？不过他怎么和我抱怨过好多次恨不得拿武士剑捅死你这个逆子呢？”
“……”
“所以果然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吧……”
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兀自地嘀嘀咕咕，一脸思索的斑显然没注意到周围除却自己，其他人已经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
“斑，快住口。”
用手肘碰了碰斑，夜刀神狗朗勉强维持着正经的表情地轻声提醒。
“快闭嘴吧猫咪……你很丢脸……”
原本斗志满满，此时也被斑的话弄得泄了气的无色不忘在一旁无奈地斜了他一眼。
……
“呵呵，无事，斑大人和我父亲原本就是非常交好的朋友。”
那头的国常路大觉倒是并不尴尬，脸上露出了属于久居上位者才特有的宽容笑意，他摇了摇头，表达了一下自己不介意的态度，接着语气随和地开口道，
“往事不究……对于能在见到斑大人我还是感到非常荣幸的，我原以为政府已将大部分异能特殊者的数据记录在案，可是连斑大人来到人间那么久了这件事我都不知晓……这实在是我部下们的失职。有机会的话，我还是真心希望斑大人能够来到我这里，就算是最简单的帮助，我也万分感谢……当然，无色之王阁下和夜刀神君也是一样，各王的职责虽然不一，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将这个国家守护的更好，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随时赶到为你们提供帮助……”
“嗯？找你干什么？我还能帮到你什么吗？国常路家的阴阳术不是早已经没落了吗？看你现在的样子，怕是早已经将阴阳术之类的都抛弃了吧？你当初因为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放弃了迎娶的场家长女的事闹得那么大，连我这个非人族的妖怪都知道……更何况是旁人……难道，你最终还是为了那十二卷咒书，娶了那个女人？”
斑又一次无礼地打断了国常路大觉未说完的话，不过比起上一次的刻意讽刺，这一次，他显然毫不留情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抛出了一件惊天往事。
“……”
光屏之上，无色能明显感到之前还笑的像只狐狸一般的白发老者因为斑的话而出现了片刻的面部僵硬，可还未等他看清，有片刻失态的国常路大觉又很快恢复了之前淡然从容的样子。
“斑大人，虽然我最终还是无法拯救国常路家族……但是我却用时间证明了，我可以将我自己的黄金氏族变成这个国家的主宰。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依靠一场婚姻或是交易来证明我自己了，因为……整个国家现在都由我来掌控。”
“……”
也许是老者的语气实在太过自信和平静，这话一出口，连一直怀着恶意挑衅他的斑也瞬间沉默了下来。
“呵，那倒是承蒙你的好意了，我们会恪守我们好自己的责任的。”
淡然地对迎上国常路大觉的视线，无色像是个真正的王者一样露出了一丝傲慢的笑意。
挥手将那个黄金氏族手臂上的通讯器一把夺过，无色将它掰成一把两端扔在地上，才耸耸肩开口道，
“本大人最讨厌这种虚伪又做作的客套话了……与其盯着我我浪费时间，还是好好想怎么解决你们自己的问题吧……听好了，老头，下次我会亲自去找你的……现在的话……就只好先说再见吧~”
说完，无色的右脚便猛地抬高，又重重地踩下。像是要将黄金之王的脸当做易碎品碾压碎一般，他一直将那块坚硬的显示屏踩得碎裂开来后，才终于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回头冲那几个已经呆住的黄金氏族的人笑了笑，无色淡淡道，
“喂，还不快滚？”
**
眼前的巨大光感显示屏伴随着黑发少年嚣张的声音瞬间黑暗下去，国常路大觉维持着最初的坐姿没有动弹，专注地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光屏，好半响，才沉声冲一旁站立的部下问道，
“这任无色之王的资料你们到底有没有查清？夜刀神狗朗已经出现在他身边的事，为什么你们完全没有上报？还有，通知宗像室长，请务必让他亲自来和我解释一下，有关于Scepter4究竟有没有履行好他们记录并收集特异现象诱发能力的工作这件事……为什么一个力量如此强大的大妖怪出现在了这片不安定的国土上，他们却没有察觉？”
“非常抱歉，御前……我马上下去查明……”
察觉到国常路大觉身上隐隐的怒气，那个脸上带着兔子面具的黄金氏族立马低下头，声音惊恐紧张地回了一句。
“……你们自己好好解决这件事吧，我希望能够尽快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现在就先下去吧……”
知道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国常路大觉也无意为难他，沉思了一下，便挥手示意他下去。
“御前，那我便我退下了。
那个氏族一听到这话，立时舒了口气，朝老者行了个礼，接着便匆匆忙忙地退出了这间空旷无垠，建立在一片透明空间之上的办公室。
……
待室内再次空无一人，国常路大觉脸上那一直僵硬着的表情才缓缓松弛下来，低垂下头，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着自己老态犹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掌，国常路大觉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响起了方才斑在视频那头对他说起的话。
……
“你当初因为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放弃了迎娶的场家长女的事闹得那么大，连我这个妖怪都知道……难道你最终还是为了那十二卷咒书，娶了那个女人？”
……
风铃轻晃，祝词唱。
多年前，那鲜红如染血樱花般刺眼的嫁衣仿佛还在自己的眼前肆意铺展。
国常路大觉闭上眼，耳畔依稀还能听见那个哭泣的美丽女人在自己耳边刺耳的叫骂。
“为何你要这般对待我！为什么！这是你我的婚礼！你为什么要现在离开！我是你的妻子啊！”
蜿蜒的泪水顺着女人美艳的脸庞滚下，她那一声声的质问都让当时还是个青年的国常路大觉无言以对。
……
他能解释什么呢？
说自己现在要去送别此生最难以割舍的人离去？
还是说……自己宁愿舍弃这地面上的一切，也想要追随着那个人去到天边？
不……也许国常路大觉可以这样做……
可是……身为黄金之王的自己却不能这样冲动的追随着自己的本心。
……
“中尉，再见了。”
从婚礼上逃离，一路匆忙赶到的国常路大觉最终也只是看见了那个一身萧索，超脱离去的人最后的背影。
“威丝曼你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逃走！”
巨大的飞船慢慢上升，带起了几乎吹花他眼睛的强大气流。国常路感觉到有冰凉的泪从他的脸颊边落下，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那个人都无法给他任何的回应。
战场的废墟之中哭泣的青年，明亮的实验室里那个微笑着的青年，还有此刻正在逐渐远离自己的那个再也无法见到的威丝曼……
国常路大觉目送着那个人毫不留情地离开这个被战争，饥饿，*侵蚀得几乎支离破碎的地面，心头竟然涌上了一丝庆幸与释然。
……
威丝曼……离开这个让你失望的世界吧……
希望下一次你再回来时，我能够让你不愿在想逃离，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留下来……
……再也不愿离开
**
从回忆中解脱出来的国常路大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长气，睁开眼的同时，顺手打开了这些年早已经熟悉无比的，放在手边的接通那座飞船上一切通讯的微型通讯器。
“嗯？中尉？怎么了？”
通讯很快接通，碧蓝色的光屏一闪，视频那头的银白色长发的男人还保持着如年轻人一般永不枯萎的容貌，此时他正端着红酒杯笑得温柔，时间，岁月，记忆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的身上停滞……
“最近出了以下小状况，只是想和你说明一下而已，不用担心。”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国常路大觉看着自己在光屏上折射出来的与威丝曼截然不同的苍老面孔，终究将自己的嘴角的那一丝苦笑掩了下去。
……
故人一别……便是那数十年无情的光阴岁月……
红颜白发，红颜白发。
他用自己的生命去等待威丝曼能够最终回到他的身边，回到这片他所存在的土地，却最终发现，他早已没有那个资格去等待……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老了……他的心也老了……
他再也……没有力气去爱着威丝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