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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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难言明，这一波变异，令曹肃完全意想不到。
他像是得到了一种新奇的玩具，尽情感受了一下感知力扩大的变化。
在他能感知到的地方，他仿佛是开了天眼，任何东西都瞧得一清二楚。
“若是在战斗中.......”
曹肃想到这里，忽然头有几分晕眩。
那原本扩散开来的感知，便如同潮水一般，迅速的缩了回来。
轰——
他勐然睁开了眼睛。
眼眸之中，紫红两道澹澹的光芒在流转。
庭院之内，曹肃豁然从药桶中站了起来。
原本清香的药浴已经变得乌黑，身上多处表皮受伤的地方也都已经愈合，药水顺着他的岩石一样的肌肉，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药桶之中。
面板上，神通一栏发生变化。
神通：火童，神雷玄体，心剑领域
心剑领域？
曹肃恍然，没想到云正信的力境精义竟然也直接给了他新的神通。
心剑领域是何意？似乎与云正信的心剑还有所不同。
他心中逐渐升起了一股明悟，便明白了这心剑领域的妙处。
“心为剑，剑身存于心，领域之内皆可破.......”
曹肃心中一动，方才完全收回来的领域，又重新从他的身上扩散。
就遍布在了这个院落之中。
于是整个院落里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了。
不远处，有之前狂风刮落的树叶。
那树叶像是忽然受到了别人的催动，瞬间就化作了一道流光，袭向了曹肃自己。
曹肃脸颊微微一晃，提前躲开了树叶化作的流光。
可还是被那树叶携带的尖锐气流刺的脸颊生疼。
“这........”
曹肃大吃一惊。
以他现在的肉身强度，脸皮早已厚比城墙，竟然这样都能感受到一丝疼意，说明这随意的树叶流光，威力也十分惊人。
“可以控制？”
曹肃感受了一下，似乎不是简单的控制，方才在那一瞬间，整个领域内的一切有一种都被他掌控的感觉。
他伸手一摆，金刚伏虎拳力迸发，凌空便打出了一记澎湃的拳力。
随后心剑领域迅速覆盖，那道拳力在他的领域之内，就好像减缓了无数倍的速度一样。
最终竟然直接消散在了这院落之中，化作了一道微不可闻的清风。
“压制力？”
曹肃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这心剑领域之内，自己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只要他自己控制的好，可以压制一切，而在他的压制之下，一些细小的东西，似乎也能为他所用。
总而言之，心剑领域开启之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更加为他有利。
“自带了一道光环？”
曹肃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种光环加身，这要是之前就带了这道光环与云正信搏杀，云正信的那些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剑招，不都可以轻松挡下？
自己似乎在走向肉盾的道路上，越发稳健了起来。
“还有一枚带属性的精义尚未使用。”
“黑魔功力境精义，是龙越的独门绝学，没想到居然也从他身上也得到了。”
这一次仗没白打，曹肃盘点下来，也算是一番劳动终于见到了收获。
虽然境界还是力境二品，没有变化，但各方面都有所提升，神通还增加了一门，战力倍增。
曹肃默默想着，境界上现在反倒是不那么急了，如果踏入玄境就要参加界域战场的话，那暂时似乎先在力境混着，提升点自己的战力也不错。
这界域战场虽然以前没听说过，但看那两个玄境讳莫如深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自己得要早做准备，以免去了新的地方人生地不熟。
他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此刻体内的药效尚未全部吸收，地龙丸药效之下，浑身犹如铜铸一般滚烫，趁着此刻大战过后，还可以继续闭关修炼一会儿。
他一挥手，内劲一吐，将院子里的一些混乱不堪的药渣药水直接清扫一空。
随后走进了自己的屋内，把大门紧闭之后，吩咐外面的仆人进院打扫卫生。
院落之外，有几个贴身服侍的仆人，一直在颤颤巍巍的等候着。
平北将军修炼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服侍，所以他们都乖巧的站在外面。
方才院子里的声音，起初还很响，他们都听得清楚。
但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就好像里面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若不是曹肃严加命令没有他的指令不可进院，众人都忍不住要进院子里探查一下了。
现在听到了曹肃的吩咐，府内的管事便连忙吩咐下去，招呼仆人推开院门。
院门之内，满地狼藉，院子里原本种着的那颗大绿树上，原本是最为罕见的“长青绿”，可现在就像是被人轰炸过一样，不光是树枝掉落一地，树叶也落了一地，“常青树”都快秃了。
“这.......”
管事也不敢多问，不明白大人修炼一次，怎么搞的和别人打斗了一场一样。
地上的药物残渣也很多，还有曹肃泡过的药桶，这些都需要清理。
仆人们纷纷动手，开始清理卫生。
而此时，回到了屋内的曹肃，开始了正常闭关修炼状态。
但此时的闭关，他也不敢持续太长时间。
此刻幽北盟新死了盟主，飘雪宗死了宗主，四大弟子死的死逃的逃，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这个时候挥师北上，直接将幽北盟实际控制和影响到的地方彻底纳入掌控，将整个幽州整合成一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此曹肃只修炼了一天一夜，就直接出关了。
“黑魔功力境精义”尚未使用，暂时处于精义使用的冷却时间之下。
身体状态恢复到了全盛时期，一些细小的伤口也近乎全部愈合。
他的身体恢复能力越来越强了，被云正信打成这样，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恢复了。
这是寻常力境武者根本无法想象的恢复速度。
要知道，很多力境武者，如果在何人比斗之中受了伤，如果是内伤的，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半年一年都未必可以恢复好。
曹肃推开院门，将军府中，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平稳。
几大谋士的处理之下，一切军政要事全都有条不紊的处理着。
近乎“投靠”了曹肃的九灵山两大修士金木金昆二人，则是完全忘记了清心寡欲的说法，在将军府内时常大鱼大肉，这一日间和人喝酒吃肉，脸看上去又圆润了不少。
“将军。”
见到曹肃出关，众人纷纷行礼。
结果第一个来见曹肃的，竟然是曹肃的嫂子刘鸾。
“叔叔，你和亦琪的婚事可不能断。”
刘鸾见到曹肃的第一件事，便是关心婚姻大事。
之前被幽北盟这么一闹，曹肃大婚之事的几项流程就断了下来。
曹肃自己没怎么上心，都是周围家里人，无比关心。
“亦琪那边，还要劳烦嫂嫂多加关心，婚姻乃是大事，曹某也绝不会儿戏，两家择选的好日子不会改变。”
得到了曹肃亲口承诺，刘鸾也替柳亦琪松了口气。
她就怕曹肃被幽北盟的事一冲，然后就不再.......须知道，她最清楚曹肃从一开始，似乎就没安什么好心，虽然有完成曹父曹母传承大事的意愿，但曹肃却暗中将此事也谋划进了对付幽北盟的计划中。
要不然，曹肃如何得知幽北盟会直接对付柳家？继而发现幽州府“战力不足”，才引发幽北盟的全面突击。
当然，后面的事情，刘鸾是不清楚的。
她只知道曹肃对柳亦琪似乎也没什么感情，而这一次的结果导向来看，一切事情似乎都顺着曹肃的计划进行了，她感觉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让她微微有些心寒，虽然曹肃仍然微笑着，脸上有一种以前也常有的阳光和温暖。
但在这温暖的面容之下，似乎隐藏着她看不到的冷血和残酷。
曹肃终究还是变了，变成了冷漠的上位者。
刘鸾心头一颤，不敢再多和曹肃交谈，随便再说了两句闲话后，急匆匆的就离开了议事厅。
“怎么了？”
曹肃一脸懵，刘鸾方才突然加快的心跳声，在他的心剑领域之下，他似乎都听见了。
这领域还放大了他的感官？
“不会也放大了刘鸾的感官吧？”
曹肃心中一动，刘鸾一副很害怕他的样子，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要知道，他们一家四口，在微末之时就已经在一起了，一路走来风雨飘摇，彼此之间十分熟悉，理论上不可能存在恐慌害怕的情绪。
难道真是心剑领域的作用？
曹肃对心剑领域的使用和了解，还处在十分初步阶段，需要进一步的摸索和研究。
刘鸾离开之后没多久，府外迎来了一个阴沉的中年男子，前来拜见。
“让他进来吧。”
曹肃已经察觉到了别人靠近。
虽然隔着好几座墙壁，但曹肃心剑领域刚好辐射到那里，瞧见了穿着一身黑袍，面沉如水的前金雁派掌门谭浩来访。
将军府外，谭浩抬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牌匾。
只感觉这将军府内，煞气弥漫，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压力。
他拱手向两名看门的将士道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出乎他的意料，府内的将士反倒不是很多。
当然，也又可能是他没有发现，这些平北军将士都躲在了暗处。
但此刻他也不敢探查，走进将军府后，就眼观鼻鼻观口，低着头，闷声跟在了石勇的后面，一路穿过了不少厅堂，随后走过一个极大的演武场后，来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中，曹肃金刀大马的坐在主座上。
谭浩连忙上前施礼：“草民谭浩，见过平北将军。”
曹肃点点头，语气平静的好像完全没有感情，略显冷漠的沉声道：“谭宗主，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曹肃第一句话，就直接点名了与他的关系。
谭浩听闻此言，露出了一丝喜色，但脸上也没什么变化，连忙道谢：“将军救命之恩，谭浩没齿难忘啊！”
谭浩这一句话，又是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要说通抚城的那一次战斗，曹肃到底有没有救了他的命呢？
这话不好说，反正谭浩肯定是帮曹肃吸引了不少的火力，包括他麾下的金雁派，也因为那一次后，便损伤殆尽，最后被他直接一拍解散。
但谭浩认为曹肃救了他的命，他的表达就拉近了和曹肃的关系。
曹肃心想此人倒是给个台阶就直接上了。
“无妨！”他澹澹道：“这一次幽州府之乱，幽北盟罔顾大义，侵犯我幽州府，致使幽州府数万百姓流离失所，谭宗主识大体，晓大义，仗义出手，我看也救了不少的幽州府百姓的，立下了大功。”
曹肃只论功绩，还悄咪咪的拔高了一点谭浩的立场。
但谭浩哪里懂曹肃的意思，在他的眼中，平民死了就是死了，不值得小题大做，反倒是帮了曹肃一把，这才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
曹肃伏身向前，气势就变得更有压迫感了一些：“谭宗主，我该如何感谢你？”
“不敢不敢。”
谭浩连忙摆手，谦虚道：“这都是谭某的分内之事，幽北盟说实话，谭某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一次曹将军击杀云正信，铲除这种武林败类，更是大快人心。”
谭浩又不傻，这一次过来找曹肃，是来正式投效曹肃的，直接提要求和赏赐，容易恶了曹肃。
曹肃见谭浩十分识趣，心里也比较满意。
这个谭浩和李行轮一样，是个双刃剑，但谭浩和李行轮还不太一样。
李行轮虽然也阴损，但起码还有一点江湖义气在身上的，比如此人一门心思的想要成为蚀日教教主，为此可以不择手段，而谭浩则纯粹的利己主义，为了自己活命，连师门基业都不要了，这种人更加疯狂。
曹肃默默想了想，但无论是李行轮和谭浩，都是他未来在江湖上布局的棋子。
虽然这些人看上去特别像是“朝廷鹰犬”的形象，但是他也没办法，但凡正气一点的江湖中人，都很爱惜羽毛，不会来和他这个朝廷中人合作。
思及此处，对于谭浩的安排，曹肃也有了想法。
曹肃沉声试探道：“谭宗主，既然你帮了我幽州府大忙，那我也有一桩好事想要送与你，只是不知道谭宗主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呢？”
谭浩像是完成了某一个重要任务，终于得到了幽州府最大BOSS的肯定，开始领赏了。
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阴损的形象稍稍有些破功：“将军太客气了，将军有什么用得着我老谭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修炼难言明，这一波变异，令曹肃完全意想不到。
他像是得到了一种新奇的玩具，尽情感受了一下感知力扩大的变化。
在他能感知到的地方，他仿佛是开了天眼，任何东西都瞧得一清二楚。
“若是在战斗中.......”
曹肃想到这里，忽然头有几分晕眩。
那原本扩散开来的感知，便如同潮水一般，迅速的缩了回来。
轰——
他勐然睁开了眼睛。
眼眸之中，紫红两道澹澹的光芒在流转。
庭院之内，曹肃豁然从药桶中站了起来。
原本清香的药浴已经变得乌黑，身上多处表皮受伤的地方也都已经愈合，药水顺着他的岩石一样的肌肉，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药桶之中。
面板上，神通一栏发生变化。
神通：火童，神雷玄体，心剑领域
心剑领域？
曹肃恍然，没想到云正信的力境精义竟然也直接给了他新的神通。
心剑领域是何意？似乎与云正信的心剑还有所不同。
他心中逐渐升起了一股明悟，便明白了这心剑领域的妙处。
“心为剑，剑身存于心，领域之内皆可破.......”
曹肃心中一动，方才完全收回来的领域，又重新从他的身上扩散。
就遍布在了这个院落之中。
于是整个院落里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了。
不远处，有之前狂风刮落的树叶。
那树叶像是忽然受到了别人的催动，瞬间就化作了一道流光，袭向了曹肃自己。
曹肃脸颊微微一晃，提前躲开了树叶化作的流光。
可还是被那树叶携带的尖锐气流刺的脸颊生疼。
“这........”
曹肃大吃一惊。
以他现在的肉身强度，脸皮早已厚比城墙，竟然这样都能感受到一丝疼意，说明这随意的树叶流光，威力也十分惊人。
“可以控制？”
曹肃感受了一下，似乎不是简单的控制，方才在那一瞬间，整个领域内的一切有一种都被他掌控的感觉。
他伸手一摆，金刚伏虎拳力迸发，凌空便打出了一记澎湃的拳力。
随后心剑领域迅速覆盖，那道拳力在他的领域之内，就好像减缓了无数倍的速度一样。
最终竟然直接消散在了这院落之中，化作了一道微不可闻的清风。
“压制力？”
曹肃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这心剑领域之内，自己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只要他自己控制的好，可以压制一切，而在他的压制之下，一些细小的东西，似乎也能为他所用。
总而言之，心剑领域开启之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更加为他有利。
“自带了一道光环？”
曹肃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种光环加身，这要是之前就带了这道光环与云正信搏杀，云正信的那些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剑招，不都可以轻松挡下？
自己似乎在走向肉盾的道路上，越发稳健了起来。
“还有一枚带属性的精义尚未使用。”
“黑魔功力境精义，是龙越的独门绝学，没想到居然也从他身上也得到了。”
这一次仗没白打，曹肃盘点下来，也算是一番劳动终于见到了收获。
虽然境界还是力境二品，没有变化，但各方面都有所提升，神通还增加了一门，战力倍增。
曹肃默默想着，境界上现在反倒是不那么急了，如果踏入玄境就要参加界域战场的话，那暂时似乎先在力境混着，提升点自己的战力也不错。
这界域战场虽然以前没听说过，但看那两个玄境讳莫如深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自己得要早做准备，以免去了新的地方人生地不熟。
他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此刻体内的药效尚未全部吸收，地龙丸药效之下，浑身犹如铜铸一般滚烫，趁着此刻大战过后，还可以继续闭关修炼一会儿。
他一挥手，内劲一吐，将院子里的一些混乱不堪的药渣药水直接清扫一空。
随后走进了自己的屋内，把大门紧闭之后，吩咐外面的仆人进院打扫卫生。
院落之外，有几个贴身服侍的仆人，一直在颤颤巍巍的等候着。
平北将军修炼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服侍，所以他们都乖巧的站在外面。
方才院子里的声音，起初还很响，他们都听得清楚。
但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就好像里面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若不是曹肃严加命令没有他的指令不可进院，众人都忍不住要进院子里探查一下了。
现在听到了曹肃的吩咐，府内的管事便连忙吩咐下去，招呼仆人推开院门。
院门之内，满地狼藉，院子里原本种着的那颗大绿树上，原本是最为罕见的“长青绿”，可现在就像是被人轰炸过一样，不光是树枝掉落一地，树叶也落了一地，“常青树”都快秃了。
“这.......”
管事也不敢多问，不明白大人修炼一次，怎么搞的和别人打斗了一场一样。
地上的药物残渣也很多，还有曹肃泡过的药桶，这些都需要清理。
仆人们纷纷动手，开始清理卫生。
而此时，回到了屋内的曹肃，开始了正常闭关修炼状态。
但此时的闭关，他也不敢持续太长时间。
此刻幽北盟新死了盟主，飘雪宗死了宗主，四大弟子死的死逃的逃，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这个时候挥师北上，直接将幽北盟实际控制和影响到的地方彻底纳入掌控，将整个幽州整合成一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此曹肃只修炼了一天一夜，就直接出关了。
“黑魔功力境精义”尚未使用，暂时处于精义使用的冷却时间之下。
身体状态恢复到了全盛时期，一些细小的伤口也近乎全部愈合。
他的身体恢复能力越来越强了，被云正信打成这样，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恢复了。
这是寻常力境武者根本无法想象的恢复速度。
要知道，很多力境武者，如果在何人比斗之中受了伤，如果是内伤的，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半年一年都未必可以恢复好。
曹肃推开院门，将军府中，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平稳。
几大谋士的处理之下，一切军政要事全都有条不紊的处理着。
近乎“投靠”了曹肃的九灵山两大修士金木金昆二人，则是完全忘记了清心寡欲的说法，在将军府内时常大鱼大肉，这一日间和人喝酒吃肉，脸看上去又圆润了不少。
“将军。”
见到曹肃出关，众人纷纷行礼。
结果第一个来见曹肃的，竟然是曹肃的嫂子刘鸾。
“叔叔，你和亦琪的婚事可不能断。”
刘鸾见到曹肃的第一件事，便是关心婚姻大事。
之前被幽北盟这么一闹，曹肃大婚之事的几项流程就断了下来。
曹肃自己没怎么上心，都是周围家里人，无比关心。
“亦琪那边，还要劳烦嫂嫂多加关心，婚姻乃是大事，曹某也绝不会儿戏，两家择选的好日子不会改变。”
得到了曹肃亲口承诺，刘鸾也替柳亦琪松了口气。
她就怕曹肃被幽北盟的事一冲，然后就不再.......须知道，她最清楚曹肃从一开始，似乎就没安什么好心，虽然有完成曹父曹母传承大事的意愿，但曹肃却暗中将此事也谋划进了对付幽北盟的计划中。
要不然，曹肃如何得知幽北盟会直接对付柳家？继而发现幽州府“战力不足”，才引发幽北盟的全面突击。
当然，后面的事情，刘鸾是不清楚的。
她只知道曹肃对柳亦琪似乎也没什么感情，而这一次的结果导向来看，一切事情似乎都顺着曹肃的计划进行了，她感觉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让她微微有些心寒，虽然曹肃仍然微笑着，脸上有一种以前也常有的阳光和温暖。
但在这温暖的面容之下，似乎隐藏着她看不到的冷血和残酷。
曹肃终究还是变了，变成了冷漠的上位者。
刘鸾心头一颤，不敢再多和曹肃交谈，随便再说了两句闲话后，急匆匆的就离开了议事厅。
“怎么了？”
曹肃一脸懵，刘鸾方才突然加快的心跳声，在他的心剑领域之下，他似乎都听见了。
这领域还放大了他的感官？
“不会也放大了刘鸾的感官吧？”
曹肃心中一动，刘鸾一副很害怕他的样子，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要知道，他们一家四口，在微末之时就已经在一起了，一路走来风雨飘摇，彼此之间十分熟悉，理论上不可能存在恐慌害怕的情绪。
难道真是心剑领域的作用？
曹肃对心剑领域的使用和了解，还处在十分初步阶段，需要进一步的摸索和研究。
刘鸾离开之后没多久，府外迎来了一个阴沉的中年男子，前来拜见。
“让他进来吧。”
曹肃已经察觉到了别人靠近。
虽然隔着好几座墙壁，但曹肃心剑领域刚好辐射到那里，瞧见了穿着一身黑袍，面沉如水的前金雁派掌门谭浩来访。
将军府外，谭浩抬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牌匾。
只感觉这将军府内，煞气弥漫，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压力。
他拱手向两名看门的将士道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出乎他的意料，府内的将士反倒不是很多。
当然，也又可能是他没有发现，这些平北军将士都躲在了暗处。
但此刻他也不敢探查，走进将军府后，就眼观鼻鼻观口，低着头，闷声跟在了石勇的后面，一路穿过了不少厅堂，随后走过一个极大的演武场后，来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中，曹肃金刀大马的坐在主座上。
谭浩连忙上前施礼：“草民谭浩，见过平北将军。”
曹肃点点头，语气平静的好像完全没有感情，略显冷漠的沉声道：“谭宗主，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曹肃第一句话，就直接点名了与他的关系。
谭浩听闻此言，露出了一丝喜色，但脸上也没什么变化，连忙道谢：“将军救命之恩，谭浩没齿难忘啊！”
谭浩这一句话，又是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要说通抚城的那一次战斗，曹肃到底有没有救了他的命呢？
这话不好说，反正谭浩肯定是帮曹肃吸引了不少的火力，包括他麾下的金雁派，也因为那一次后，便损伤殆尽，最后被他直接一拍解散。
但谭浩认为曹肃救了他的命，他的表达就拉近了和曹肃的关系。
曹肃心想此人倒是给个台阶就直接上了。
“无妨！”他澹澹道：“这一次幽州府之乱，幽北盟罔顾大义，侵犯我幽州府，致使幽州府数万百姓流离失所，谭宗主识大体，晓大义，仗义出手，我看也救了不少的幽州府百姓的，立下了大功。”
曹肃只论功绩，还悄咪咪的拔高了一点谭浩的立场。
但谭浩哪里懂曹肃的意思，在他的眼中，平民死了就是死了，不值得小题大做，反倒是帮了曹肃一把，这才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
曹肃伏身向前，气势就变得更有压迫感了一些：“谭宗主，我该如何感谢你？”
“不敢不敢。”
谭浩连忙摆手，谦虚道：“这都是谭某的分内之事，幽北盟说实话，谭某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一次曹将军击杀云正信，铲除这种武林败类，更是大快人心。”
谭浩又不傻，这一次过来找曹肃，是来正式投效曹肃的，直接提要求和赏赐，容易恶了曹肃。
曹肃见谭浩十分识趣，心里也比较满意。
这个谭浩和李行轮一样，是个双刃剑，但谭浩和李行轮还不太一样。
李行轮虽然也阴损，但起码还有一点江湖义气在身上的，比如此人一门心思的想要成为蚀日教教主，为此可以不择手段，而谭浩则纯粹的利己主义，为了自己活命，连师门基业都不要了，这种人更加疯狂。
曹肃默默想了想，但无论是李行轮和谭浩，都是他未来在江湖上布局的棋子。
虽然这些人看上去特别像是“朝廷鹰犬”的形象，但是他也没办法，但凡正气一点的江湖中人，都很爱惜羽毛，不会来和他这个朝廷中人合作。
思及此处，对于谭浩的安排，曹肃也有了想法。
曹肃沉声试探道：“谭宗主，既然你帮了我幽州府大忙，那我也有一桩好事想要送与你，只是不知道谭宗主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呢？”
谭浩像是完成了某一个重要任务，终于得到了幽州府最大BOSS的肯定，开始领赏了。
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阴损的形象稍稍有些破功：“将军太客气了，将军有什么用得着我老谭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