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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太师官挺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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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传说中逍遥派极高明的武学却是藏于玉玲珑之内,玉玲珑上记载了几门粗浅的无门内功,逍遥派祖师当年勉强学之,后来传了下来,后人附庸风雅,给冠了几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北冥神功,小无相功,逍遥折梅手等等。

    梁寒听到此处不由大惊,却见童姥又露出了那种轻蔑的神情,淡淡道:“小子,难道你真的不知么?”梁寒摇头,只道不知。

    童姥道:“无崖子一生油滑似鬼,最会算计女人,嘿嘿,他临死之时,收了你这么个宝贝徒弟,我不信他没有告知你这些。”

    又道:“嘿嘿,他将七十年的内力都传给你了,显然对你极为信任,没有告诉你玉玲珑的事,难道真的便没有告知你梁沧海的事吗?这两件事原是同一件事,你知道了这件,不可能不知道另一件!”

    梁寒直道不知,心想从如今的记忆里来看,那梁沧海显然与眼前这童姥有上过一段情,只是电影里的天山童姥白衣胜雪,宛如天女,与眼前这个侏儒老妪实在相差太多,又想电影里的梁秋水与梁沧海乃是双胞胎,而那日所见的梁秋水虽然用面纱遮着面目,但毕竟已经八十多岁,就算逍遥派武学能够驻颜有术,但那么大的年纪,能够多好看,这般想着便觉得那传说中的梁沧海却也未必有多好看。

    当下说道:“弟子确实不知,若是知道,在那七十二洞洞主聚会之时,在那雪寒之上,也便不会在如此多事,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了!”

    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说,月前你散工之时,被乌老大等七十二洞洞主捉了,要杀你祭旗,是我救了你,而且他们追到雪寒之上,梁秋水却有追来,也是我救了你,更别提西夏皇宫之中,我与阮星竹在冰窖之中赔了你三个多月,嘿嘿,我若知道你后来会如此对待我,难道还会多事儿救你么?

    童姥听出了梁寒话中的意思,只是此时她想到玉玲珑,想到传说中逍遥派绝妙武功,想到这灵鹫宫上刻的武功,想到了梁沧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毕生追求之著,不由得心浮气躁,况且她本就生性多疑,但话已出口,便也不再收回,只是冷哼一声,接着又道:“小子,无崖子没有告知你那些,但他既然传了你北冥神功,难道没有跟你提到过北冥重生da法么?”

    梁寒更是心惊,心想当年看电影时他便觉得这功夫近似修仙,而且自从自己穿越来到了这个天龙世界,遇见的人,见到的事件,除过几件林先生原著中未曾描述,但那或许是因为故事主线不再,而非原著的锅,但此时听了这话,这个世界显然又成了那电影中的世界。

    然后他瞬间想到了铁掌寒,以及消失的林茉宛,想到了那神秘的无崖子小徒弟,龙虎山道士,以及邱春定,这些人与此难道有什么神秘的联系么?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细想,童姥却又接着道:“就当无崖子当真没有告知你吧,嘿嘿,可是既然丁春秋在无崖子传你功力之前便已死了,那无崖子又为何又要传你武功呢,他七十年的武学修为,就算深受重伤,可是凭借那丰沛无比的真气,他不散功,怎么会死呢?”

    思前想后想不出个头绪来,见梁寒面露倾听之色,当下道:“是了,那邱春定,这名字显然便是丁春秋倒过来的,听你说那厮长相年少俊朗,而且笑容可掬,言行却有些像是那丁春秋年少之时了,是了,难道真的便与北冥重生da法有关,还有那无涯遗刻,听言语显然便是无崖子那小贼所刻,但听你说来,那小子却分明又直似不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梁寒道:“前辈,难道世上真有北冥重生da法?”

    童姥道:“这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传说北冥神功与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只是北冥重生da法的入门功夫,或者说只是那北冥重生da法派生出来的武功而已,那北冥重生da法精微绝妙,修炼到高深处,便能涅槃浴火,脱胎重生。”

    梁寒惊异道:“当真?”

    童姥嘿然道:“这也只是传说罢了,但我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已近八十多年,这武功已算大成,近来越来越觉得这项武功之上,竟似还有攀登之望?”

    转而又指着石壁道:“这洞中所刻,其实有一些也与我所学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隐隐也有相合之处,只是我研修多年,却始终找不出能够对症之处。

    “几年前我偶然在这居所之畔发现了一汪新出的泉眼,温润如玉,刚开始还不过只是浅浅的一条,不过数月功夫,变成了那汤泉,而我从那汤泉之中,也感知到了玉玲珑的感觉,我让宫中武功高点的宫女浸泡那汤泉,众人均是如沐暖阳,而且内功进境极快,我这才自己亲自去泡,虽然不如她们一般进境,却也感到神清气爽,隐隐有一股强大的真力在汤泉之内。”

    梁寒知道那些宫女因为本身内功低微,还有很大的进境空间,这才能够在泡了汤泉之后.进境极快,而童姥却因本身武功本已登寒造极,再泡那汤泉,却反而没有诸女受益为巨了。

    饶是如此,也可见那汤泉之神妙,只是这雪山之巅,本就是天地造化之所,忽然出现如许神奇的汤泉,倒也不足为奇了。

    但童姥正好修炼过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这才感应到了那同源一处的神秘悸动。

    梁寒听了童姥这些话,对于眼前石壁越发感兴趣了,只是那玉玲珑与那汤泉到底有何关联,饶是梁寒遍思脑中信息,也没有想到有何关联之处,不由得更加悻然。

    童姥见梁寒神情,不似作伪,也不再逼他,说道:“今日便这样吧,明日此时,你再来这玉洞之中,咱们再行研讨切磋。”

    梁寒答应,转身想走,却见童姥仍旧神情凝重地呆在原地,心下好奇,问道:“姥姥,你不走么?”

    童姥道:“今日印证武学,有些感悟,你先走吧!”

    梁寒笑笑,转身便出了山洞之外走去。

    一路穿过崎岖的甬洞,然后出了童姥宫室,重又回到了阮星竹居住的山巅花园之内。刚才在山洞之内,不见日光,梁寒与童姥又极为沉迷洞中石壁上的武学,后来童姥又讲了玉玲珑与北冥重生da法,梁寒更是心醉神迷,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时间,待到出来,见了日光西沉,才知自己与童姥竟然在山洞之中不知不觉间呆了大半天。

    阮星竹见他回来,昨日也曾听闻梁寒与童姥的对答,知道是与童姥研学武功去了,也不多问,她长期一个人幽居小镜湖四方竹,早已习惯一个居住,日前在那山巅木屋之中已然被她不布置的如同女子深闺,此时不过半天功夫,竟然又自己准备了锅碗等等家什,看的梁寒不禁讶然。

    梁寒见了阮星竹神情,猜到几分,知道她素来独居惯了,灵鹫宫虽然专门有膳食仆女,专门伺候童姥膳食,乃是童姥专门从大宋西夏各国捉来的厨道高手,但阮星竹却不喜每日里被那些仆女伺候的繁琐,是以竟然自己制了灶台等等。

    梁寒笑道:“姐姐,瞧着样子,是要在此永居了啊!”

    阮星竹听出他是打趣,但从这话里,也知道梁寒不会永远居住此间,但她早已决定与梁寒死生相随,是以也不生气,只是道:“我早便说了,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这儿与小镜湖,与棋盘山,与别处,其实又有什么分别呢!”

    梁寒笑笑,阮星竹问道:“饿了没?我早已准备好饭菜了!”

    梁寒来到屋中桌边坐了,阮星竹去厨房端来饭菜,梁寒刚才不觉,此时闻了饭菜香味,肚中顿觉饥饿,甚至“咕咕”叫了几响,听的阮星竹掩嘴轻笑。

    梁寒心中感动,忽然道:“姐姐,你说我们永远住在这里好不好?”

    阮星竹瞧了梁寒一眼,知道以梁寒的性情,绝不会在此久居,但是转而想到她能如此说,显然是深爱自己,不由得心中感动,微笑着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阮星竹收拾碗筷,梁寒独自揣摩习练玉璧上的那副图决。

    这一下便到夜间,梁寒从运功中回过身来,见阮星竹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微笑着凝望着自己,见到自己睁开双眼,显然是不妨自己忽然回过神来,没有反应过来,脸颊顿生红晕。

    梁寒觉得心头暖暖的,微笑着叫了阮星竹一声姐姐,知道阮星竹毕竟脸薄,抬头望向屋外,只见天空辽阔,群星闪烁寂寥,接着又听四周沉寂,自己一动之间,骨骼脆响之声分外刺耳,显然已是极晚的夜间了。

    但梁寒刚才真气运转,虽然仍旧没有参破甚至想出那些武功的具体运行法门,但内功毕竟恢复了些,不似昨日,空空荡荡,精神也随之振奋,笑道:“群星寂寥,姐姐,咱们去瞧瞧吧!”

    阮星竹微笑点头,随梁寒一道,朝屋外而去。

    此时虽然是山巅夜间,但不知那修筑花园的匠人是如何构建的,这花园竟然温暖如用室内,便连那些娇艳的花朵,也是朵朵饱满,宛如便在春日。

    两人站在花园之中,瞧着天穹的星子点点闪烁,远处四周星星点点,那是灵鹫宫诸宫殿暗夜之中掌起的灯,在这黑暗之中,宛如星辰,更远处漆黑幽远,什么也瞧不清楚,只隐隐有呜呜的风声传来,梁寒知道,那是天山群寒亘古寂寥之中对于同伴的呼唤。

    这一夜梁寒也没如何睡着,阮星竹又是到了清晨东方将现鱼白时才睡意沉沉,梁寒本想与她同观这天山日出,但见了阮星竹困乏的样子,微微一笑,然后抱着阮星竹去了屋内。

    这时东方既白,梁寒为阮星竹盖好被子,然后才返身出屋,去灵鹫宫膳房里找了些粥食,囫囵吃了,之后便往玉璧密洞而去。

    童姥却早已在密洞中等候,见了梁寒进来,也不招呼,梁寒见她样子,竟似昨日整夜便在这洞中练武,忍不住便想她不饿么?

    但转而想童姥内功深湛,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又绝不同与其他内功,再说这才一日而已,也不再多问,只是根据昨日自己练气后的感悟,细细思索这山壁上的图谱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