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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我在欺负你啊,如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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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长安似乎没有听清楚,也似乎是不肯相信:“你说什么,这种你也答应?宁如鸢,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宁如鸢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滴落下来,打湿在嫣红的衣袖上开成一朵水花。

    她唇瓣有些发抖,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出口:

    “我答应了,万长安,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她那娇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拼命的忍住心底的酸楚。告诉自己,这些都不重要。

    万长安的胃部猛的抽动好几下,猛的一脚踢在面前那矮桌上,砰的一声,动静格外大。

    宁如鸢吓得抖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万长安只觉自己的那颗心被扔进了江水涛涛里,不停的在翻涌。

    他眼神心疼的看着宁如鸢:“你好傻,这种事情都能答应。”

    他的确是心软了,的确是不想要所谓的理智,也不想要所谓的权衡利弊了。

    往日的清醒,都在宁如鸢嘴唇颤抖着说出那句话的一刻被彻底掀翻,比江面上的浪还要狂,还要颠。

    这是相识十余年来,头一次在骄傲的宁如鸢脸上看见委曲求全,脆弱,害怕的神情。

    他是真的再也无法也不忍心去拒绝了,再也无法将人推开了,再推开,老天爷就不会给他此生最好的礼物了。

    “没有婚典,无名无分,不告知外人我们的关系,我是在欺负你啊,你怎还答应我?”

    万长安这一刻也红了眼,一把将忍拉入了自己的怀里,搂得很紧。

    宁如鸢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柔声道:

    “没有婚典,没有名分,是你在给我随时调头的机会;

    不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关系,是在维护我的体面与尊严,将来有人问起,谁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一段。

    你哪里有欺负我,你是在用最伤害的人话,做着成全我的事情。”

    她什么都懂,万长安做再狠心的事情,也不会做伤害她欺负她的事情。

    万长安颤声道:

    “你知道跟我在一起,会经历什么吗,会一生无子无女,守活寡,这哪里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生活。

    刘大夫还说了,我没有那么多年可以活了,我陪你走不到最后的。”

    宁如鸢双臂环过他的腰身,靠拢他的耳畔,轻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万一我也活不到老呢?”

    万长安喝道:“宁如鸢!”

    宁如鸢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人嘛,活在当下就好了,谁又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呢?

    我只想快活此刻,你我幸福就是最大的意义。孩子也有,琢玉我会当做自己的孩子。

    至于守活寡这事儿,我自己不早就开始守了吗,都习惯了。”

    在宫里,江云娆入宫后,三宫六院的嫔妃一起守的活寡。

    万长安闭着眼睛,内心仍然酸楚不安,眼泪从鸦羽里渗了出来,滑落在宁如鸢的衣襟上:

    “没关系,你哪日厌倦了我,随时可以离开,我依旧为你保驾护航。”

    宁如鸢眼睛红红的:“我永远都不会调头。”

    次日一早,巨轮在江南最大的云天码头停靠。

    万长安换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袍,暗红色也是红色。

    牵着宁如鸢的手就下了巨轮,郑重的道:“我们会在江南停靠三日,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宁如鸢警惕起来:“你是不是要将我扔在江南?”

    万长安温热的手掌一直贴着她的掌心,笑着:

    “明明就是我害怕你弃了我,你怎一夜过去,还是担心我弃了你。

    放心,是带你去看我前几年翻修好的祖宅。”

    宁如鸢才想起来,万长安是江南人,回到故乡肯定是想去看看的。

    去了万长安的祖宅逛了一圈,最后在祠堂里停了下来。

    万长安点了香火蜡烛,插在祖宗灵位前,掀起袍摆下跪,第一拜:

    “万家列祖列宗在上,听澜不孝,自断其根,令万家无后。”

    他起身第二拜,又道:“承蒙列祖列宗庇佑,听澜如今身居朝廷要职,会做一个利国利民的好官。”

    第三拜时,他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宁如鸢又看向正前方:“这位是宁如鸢,是,是听澜的……”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介绍,在心底迅速的找着合适的词藻。

    宁如鸢自己点了香走了过来,跪在万长安的身侧:

    “娘子,我是听澜的娘子。”

    她举着香磕了头:“万家的列祖列宗请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万长安在一旁默默红了眼,喉咙酸涩不已,看着那些灵位:“听澜此生,已得圆满。”

    从祠堂出来后,万长安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主屋走去。

    看见隋明带着琢玉刚刚从这院子离开,像是才忙完的样子。

    这是一间绿意重叠,青意深深的庭院,没多少特别。

    但是在万长安推开房门时,宁如鸢的瞳孔便映满了大红色,她诧异的看着万长安:“这是什么意思?”

    万长安牵着她走了进去,然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我让隋明他们秘密准备了个洞房,咱们就在祖宅里喝一杯合卺酒。”

    宁如鸢看着这满室的红,还有那对龙凤烛,还有那红色的喜被,跟这喜酒,准备得跟成婚时的新人一模一样。

    她其实心底是很明白的,万长安嘴上说着没有这样没有那样,其实一夜之间,将什么都给安排好了。

    又是祖宅,又是祠堂见祖宗,又是这满屋子的红,他是想有一场婚典的,甚至比自己还要想,还要慎重。

    万长安在桌前坐下倒酒,眼神里满是愧疚之意:

    “欠你的,只好在他处还报。

    这喜事是不会大张旗鼓的办的,更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只有隋明跟琢玉清楚。

    今日之后,我让琢玉叫你一声母亲可好?”

    “好啊,怎么不好?”

    宁如鸢在他身边坐下,举起了酒杯:

    “昨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你的,自是不会再提。

    那喝交杯酒吧,就算是礼成了,我们便是夫妻了。”

    她的速度也是快,昨日在一起,今日就成婚了。

    礼成二字,依旧刺痛了万长安的耳朵。

    大婚礼成,说的是洞房之后,行过周公之礼后,才算礼成的。

    他阴郁的神色沉了沉:“算是吧。”

    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宁如鸢

    :“巨轮离开江南后,可是要好几年都不回大周了,你当真想好要跟我去航海了吗?”

    宁如鸢点点头:“想好了啊,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何时见我是个犹豫不决之人?”

    喝过交杯酒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她问:“今夜我们是要住在祖宅这里,是不准备回船上了吗?”

    万长安心底其实也是这样计划的,可是当宁如鸢走到床边时,他内心的波澜再次涌了上来。

    喝过几口烈酒后,他依旧不敢靠近床边。

    他睡上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毫无意义。

    愧色与自卑,像泼天的雨水落满他浑身。

    宁如鸢却早已准备好,坐在床边等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