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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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飞硬着头皮追上前：“贺爷，刚才老总来电话了，老总说，一会就过来找您。”
赵凌飞的声音落下
贺厉存的脚步停下了，他扭头，皱眉盯着赵凌飞：“你怎么说的？”
“属下、属下刚才把您的位置报过去了......”赵凌飞表情僵硬，望着贺厉存脸上逐渐凝固的表情，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完了
真的说错话了
赵凌飞的腿都有些发软了，面色苍白低头：“请贺爷责罚。”
“是该责罚，等罚完，你这半条命也该没了。”贺厉存冷着脸，扭头撇了一眼已经带着孩子进入电梯的沈翩枝，神色逐渐沉下去：“小天，过来。”
小天此刻还沉浸在跟妈咪见面的喜悦之中
听到爹地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表情茫然
沈翩枝上前一步，将小年半个藏在身后，警惕盯着贺厉存，丝毫没有把小天还回去的意思 记住网址m.42zw．la
贺厉存的眉皱紧了，在电梯门关闭之前，阔步踏在了电梯与楼道链接的缝隙上，目光沉静落在沈翩枝身上：“沈小姐，你如果暂时还不希望孩子们这么快跟爷爷奶奶见面，最好还是让小天跟着我。”
“什么意思。”沈翩枝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目光紧盯贺厉存：“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明示。”贺厉存抿了下唇，神色复杂：“暂时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总之，我先带小天过去应付一下，我暂时还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丝毫不怀疑，老二知道小寒的存在后，会强行带着两个孩子回欧洲
毕竟
以沈翩枝现在的意思来看，她是打算跟贺家争夺小天的抚养权的，想要两家清心静气谈两个孩子的归属，恐怕有些困难
贺厉存有些头痛，伸手，直接拉住小天的另一只小手：“你该跟我回去了。”
小天还不会说话，他只是仰起头，恋恋不舍地望着沈翩枝，明显还不想走
沈翩枝没有放开儿子的手，半眯起眼，直视贺厉存：“我要是不放人呢，你打算怎么样？强行带他离开么。”
“我说了，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解释不清。”贺厉存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沈小姐，我如果不想让你见小天，今天也不会带他过来了，希望你能理解。”m.χＩùmЬ.ＣǒＭ
“不好意思，我不理解。”沈翩枝寒着脸，语气一点没客气：“贺厉存，你的家事我不感兴趣，你想怎么处理随你，不过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里，小天是要留在我身边的，他不可能跟你回去了。”
这次不是问句
是陈述句
沈翩枝不是在征求或者询问他的意思
而是将结果摆在他的眼前
并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贺厉存的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墨色的瞳孔之中倒映着沈翩枝精致的脸
就在气氛已经拔剑弩张
就连赵凌飞都以为两人要吵起来之时
贺厉存却忽然松口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蹲下身，盯着小天：“你留在这里，可以么？”
小天使劲点头，就差把脑袋点断了
“嗯，那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安排好你爷爷奶奶，再过来找你。”贺厉存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重新起身，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盯着沈翩枝：“小天暂时先交给你，我晚点再过来接他。”
沈翩枝已经愣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贺厉存竟然这么好说话
原本她都打算好跟贺厉存硬杠到底了
就算打架，她也没在怕的
现在，面前这男人，竟然这么轻易就将儿子留在她的身边了？
难道，他就不怕她立刻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么
沈翩枝面色变化，用目光盯着他，并没有回应任何
在叮嘱完，贺厉存不再停留，扭头，大步离开了
不过
贺厉存倒是将赵凌飞留下了
说是保护她们，不如说是监视
沈翩枝的脸色冷了冷，冷笑盯着贺厉存的背影
她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轻易将孩子留下
贺厉存一走
赵凌飞就表情僵硬地挤进了电梯
此刻
狭小的电梯之中，气压都变低了许多
赵凌飞缩在角落，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
沈翩枝倒是没理会他，当做对方不存在一般，等电梯一停，就带着小天出了电梯门
赵凌飞跟在沈翩枝身后，表情都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沈教授，竟然是小天少爷的生母？
那么说
那个一直戴着口罩的沈小寒，岂不是也是贺爷的......
想到半个月前，赵凌飞差点就让人把小寒干掉的画面
他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
要是贺爷知道他做的这件事，他恐怕现在都没命站在这里了
在赵凌飞满脸僵硬胡思乱想时
沈翩枝已经牵着小天的手，进了其中一间房间了
赵凌飞站在走廊，没跟进去
主仆有别，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尤其，沈教授现在的身份，不光是小少爷的救命恩人，更是小少爷的生母
站在走廊，赵凌飞吹着走廊上吹进来的穿堂风，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许多
在沈翩枝领着孩子进房间后
另一边
贺厉存也已经亲自驱车下山了
海城
一条通往半山疗养院的公路之上
在贺霆修带着林芸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之后，贺霆修的脸上就一直阴沉着，没有露出过笑容
林芸本身就没休息好，一夜的疲惫让她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
此刻在听到赵凌飞说出贺厉存在一处疗养院之后，她就更加担心了
一双眼睛时不时朝着四周看去，满眼焦急：“你说，这好端端的，厉存去疗养院做什么？你不是告诉我，小天已经没事了么？贺霆修，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贺霆修也沉着脸，没有回答林芸的问话
林芸更加心急了，一双眼睛也变得通红，伸手就去扯贺霆修的衣领：“你说话呀！你不是说孩子已经没事了么？到底怎么回事！”
“冷静点。”贺霆修握住林芸的手腕，声音低沉：“一会到了就知道了，你现在着急也没用。”
话音刚落
他们乘坐的这辆车就猛地停下了
贺霆修跟林芸都系了安全带，虽然没有因为车子猛的停下受伤，但也因为巨大的惯性晃动了一下
贺霆修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回贺总，有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司机的脸色苍白着，剧烈收缩的瞳孔紧盯着车窗之外横在面前的那辆车
刚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恐怕，两辆车已经撞在一起了
司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迅速下车查看
后车厢之中
贺霆修脸色阴沉，安慰了一下受惊的林芸，迅速跟着下了车
林芸这会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魂未定的脸上浮现一抹后怕之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林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小声安慰自己：“还好没事，不然我连小天宝宝的面还没见上，先成孤魂野鬼了……”
“呸呸呸！就算变成鬼，也不是孤魂野鬼！”
林芸小声嘟囔完，抬头，朝着车窗之外看过去
视线中
横在他们这辆车之前的那辆车上，有道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因为林芸的视线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她只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眼熟
林芸皱眉，小声吐槽：“这王八蛋怎么跟厉存那小子有点像呢？应该没这么巧吧？”
刚吐槽完
林芸就看清了对面那辆车上下来的身影
正式贺厉存本人
林芸的脸当场就耷拉了下来，一肚子怨气地冲下车，直接朝着贺厉存的方向冲了过去：“贺厉存！真是你！你小子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老娘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林芸叉着腰，骂骂咧咧冲上前，压制了一晚上的怒火也跟着升腾了起来：“贺厉存，我宝贝孙子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恢复了么？为什么你要带他去疗养院？！”
“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说话！”
林芸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全部吐了出来
要不是为了给贺厉存留最后一丝颜面，她就已经伸手去打人了
贺霆修也沉着脸，不过他比林芸要理智得多，他冷声开口：“小天在哪。”
“小天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贺厉存脸色平静，并没有因为林芸的质问露出任何紧张之色：“爸、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们去浅水港入住吧，奔波了一晚，你们应该也累了。”
贺霆修没说话，一双墨瞳只是盯着贺厉存，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后，才沉声开口：“希望一会，你能给我满意的交代。”
话落
贺霆修没有再次追问，扭头看向林芸：“走吧，我们先上车。”
“不行！我还没问清楚呢，我不走！”林芸不高兴了，她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现在贺厉存三两句话就想把她糊弄过去？
没门！
林芸皱着一张脸，捉住贺厉存的手臂：“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就——啊！贺霆修，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林芸的话还没说完
整个就被贺霆修横抱了起来
她尖叫着试图从对方怀抱里挣脱下来：“放我下来！你这老不死的，折腾了我一晚上还不够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折腾了林芸一整夜的贺霆修：“……”
怕自己老婆继续语出惊人，他沉着脸，强硬将林芸迅速塞上了车
抬头看向贺厉存：“带路。”
“好。”
很快
两辆车重新上路
只不过这次
贺霆修乘坐的这辆车，目的地从疗养院变成了浅水港一号
半个小时之后
浅水湾一号
一楼大厅
贺厉存面不改色，吩咐管家照顾好二老之后，根本就没打算交代小天的近况，扭头就要离开
这次
贺霆修是真的有些怒意了，他沉着脸，盯着贺厉存转身要走的背影：“等等，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厉存，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
贺霆修的语气已经明显比之前冷了不少
而林芸，更是早就已经急眼了，气呼呼拉住贺霆修的手臂开口：“我看，他这混小子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们！你还跟他说什么？我们自己去找小天不就好了！”
贺霆修没有回答林芸的话，目光还紧盯着贺厉存，等他回答
大厅之中，气氛一下就僵持了下来
佣人们悄悄看一眼贺先生，再悄悄看一眼贺先生的父母，大家很识趣得赶紧退下，将空间留给了贺家自己处理
随着佣人们退下
整个大厅之中，只剩下贺霆修与林芸，还有贺厉存三人
僵持之中
贺厉存开口了，他冷峻地脸上仍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爸，妈，我已经回答过你们，小天已经没事了，你们先休息，等晚上，我会接小天回来。”
“到时再给你们答复。”
林芸：“？！”
贺霆修：“……”
傻瓜都看出来，贺厉存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交代
林芸更是直接气笑了：“贺霆修，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你们贺家人，都一个德行！”
“我算是不指望你们了！我自己去找！我还不信，这么小个海城，找不到一个孩子了！”
林芸气得泪花都快出来了
她好不容易坐飞机从国外来了海城
结果连宝贝孙子的面都见不上！
她林芸，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当即
林芸就怒气冲冲朝着别墅大门走去了
这次，在见到宝贝孙子的面之前，谁的话都不管用了！
然而
下一秒
贺厉存就沉声开口了：“来人，带太太上楼休息。”
话音落下
几名穿着制服的打手就从角落走了出来，迅速将林芸面前的路拦住了
林芸气急，怒视贺厉存：“贺厉存！你就这么对你妈？！”
“妈，我说过了，小天晚上就会回来，您先上楼休息吧。”贺厉存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眼瞳之中，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他抬头，淡淡冲着几个打手使了一个眼色：“愣着做什么，带太太上楼。”
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贺霆修，沉脸开口了：“谁敢动她。”
贺霆修毕竟是贺厉存的父亲
在他发话之后，几名打手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了
安静之中
贺霆修深沉的眸子凝视贺厉存，忽然开口：“刚才路上跟你见面时，我就派人去疗养院了，你在隐瞒什么，想必很快就知道了。”
林芸：“！”
贺厉存：“？”
赵凌飞硬着头皮追上前：“贺爷，刚才老总来电话了，老总说，一会就过来找您。”
赵凌飞的声音落下
贺厉存的脚步停下了，他扭头，皱眉盯着赵凌飞：“你怎么说的？”
“属下、属下刚才把您的位置报过去了......”赵凌飞表情僵硬，望着贺厉存脸上逐渐凝固的表情，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完了
真的说错话了
赵凌飞的腿都有些发软了，面色苍白低头：“请贺爷责罚。”
“是该责罚，等罚完，你这半条命也该没了。”贺厉存冷着脸，扭头撇了一眼已经带着孩子进入电梯的沈翩枝，神色逐渐沉下去：“小天，过来。”
小天此刻还沉浸在跟妈咪见面的喜悦之中
听到爹地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表情茫然
沈翩枝上前一步，将小年半个藏在身后，警惕盯着贺厉存，丝毫没有把小天还回去的意思 记住网址m.42zw．la
贺厉存的眉皱紧了，在电梯门关闭之前，阔步踏在了电梯与楼道链接的缝隙上，目光沉静落在沈翩枝身上：“沈小姐，你如果暂时还不希望孩子们这么快跟爷爷奶奶见面，最好还是让小天跟着我。”
“什么意思。”沈翩枝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目光紧盯贺厉存：“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明示。”贺厉存抿了下唇，神色复杂：“暂时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总之，我先带小天过去应付一下，我暂时还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丝毫不怀疑，老二知道小寒的存在后，会强行带着两个孩子回欧洲
毕竟
以沈翩枝现在的意思来看，她是打算跟贺家争夺小天的抚养权的，想要两家清心静气谈两个孩子的归属，恐怕有些困难
贺厉存有些头痛，伸手，直接拉住小天的另一只小手：“你该跟我回去了。”
小天还不会说话，他只是仰起头，恋恋不舍地望着沈翩枝，明显还不想走
沈翩枝没有放开儿子的手，半眯起眼，直视贺厉存：“我要是不放人呢，你打算怎么样？强行带他离开么。”
“我说了，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解释不清。”贺厉存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沈小姐，我如果不想让你见小天，今天也不会带他过来了，希望你能理解。”m.χＩùmЬ.ＣǒＭ
“不好意思，我不理解。”沈翩枝寒着脸，语气一点没客气：“贺厉存，你的家事我不感兴趣，你想怎么处理随你，不过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里，小天是要留在我身边的，他不可能跟你回去了。”
这次不是问句
是陈述句
沈翩枝不是在征求或者询问他的意思
而是将结果摆在他的眼前
并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贺厉存的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墨色的瞳孔之中倒映着沈翩枝精致的脸
就在气氛已经拔剑弩张
就连赵凌飞都以为两人要吵起来之时
贺厉存却忽然松口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蹲下身，盯着小天：“你留在这里，可以么？”
小天使劲点头，就差把脑袋点断了
“嗯，那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安排好你爷爷奶奶，再过来找你。”贺厉存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重新起身，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盯着沈翩枝：“小天暂时先交给你，我晚点再过来接他。”
沈翩枝已经愣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贺厉存竟然这么好说话
原本她都打算好跟贺厉存硬杠到底了
就算打架，她也没在怕的
现在，面前这男人，竟然这么轻易就将儿子留在她的身边了？
难道，他就不怕她立刻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么
沈翩枝面色变化，用目光盯着他，并没有回应任何
在叮嘱完，贺厉存不再停留，扭头，大步离开了
不过
贺厉存倒是将赵凌飞留下了
说是保护她们，不如说是监视
沈翩枝的脸色冷了冷，冷笑盯着贺厉存的背影
她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轻易将孩子留下
贺厉存一走
赵凌飞就表情僵硬地挤进了电梯
此刻
狭小的电梯之中，气压都变低了许多
赵凌飞缩在角落，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
沈翩枝倒是没理会他，当做对方不存在一般，等电梯一停，就带着小天出了电梯门
赵凌飞跟在沈翩枝身后，表情都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沈教授，竟然是小天少爷的生母？
那么说
那个一直戴着口罩的沈小寒，岂不是也是贺爷的......
想到半个月前，赵凌飞差点就让人把小寒干掉的画面
他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
要是贺爷知道他做的这件事，他恐怕现在都没命站在这里了
在赵凌飞满脸僵硬胡思乱想时
沈翩枝已经牵着小天的手，进了其中一间房间了
赵凌飞站在走廊，没跟进去
主仆有别，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尤其，沈教授现在的身份，不光是小少爷的救命恩人，更是小少爷的生母
站在走廊，赵凌飞吹着走廊上吹进来的穿堂风，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许多
在沈翩枝领着孩子进房间后
另一边
贺厉存也已经亲自驱车下山了
海城
一条通往半山疗养院的公路之上
在贺霆修带着林芸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之后，贺霆修的脸上就一直阴沉着，没有露出过笑容
林芸本身就没休息好，一夜的疲惫让她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
此刻在听到赵凌飞说出贺厉存在一处疗养院之后，她就更加担心了
一双眼睛时不时朝着四周看去，满眼焦急：“你说，这好端端的，厉存去疗养院做什么？你不是告诉我，小天已经没事了么？贺霆修，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贺霆修也沉着脸，没有回答林芸的问话
林芸更加心急了，一双眼睛也变得通红，伸手就去扯贺霆修的衣领：“你说话呀！你不是说孩子已经没事了么？到底怎么回事！”
“冷静点。”贺霆修握住林芸的手腕，声音低沉：“一会到了就知道了，你现在着急也没用。”
话音刚落
他们乘坐的这辆车就猛地停下了
贺霆修跟林芸都系了安全带，虽然没有因为车子猛的停下受伤，但也因为巨大的惯性晃动了一下
贺霆修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回贺总，有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司机的脸色苍白着，剧烈收缩的瞳孔紧盯着车窗之外横在面前的那辆车
刚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恐怕，两辆车已经撞在一起了
司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迅速下车查看
后车厢之中
贺霆修脸色阴沉，安慰了一下受惊的林芸，迅速跟着下了车
林芸这会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魂未定的脸上浮现一抹后怕之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林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小声安慰自己：“还好没事，不然我连小天宝宝的面还没见上，先成孤魂野鬼了……”
“呸呸呸！就算变成鬼，也不是孤魂野鬼！”
林芸小声嘟囔完，抬头，朝着车窗之外看过去
视线中
横在他们这辆车之前的那辆车上，有道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因为林芸的视线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她只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眼熟
林芸皱眉，小声吐槽：“这王八蛋怎么跟厉存那小子有点像呢？应该没这么巧吧？”
刚吐槽完
林芸就看清了对面那辆车上下来的身影
正式贺厉存本人
林芸的脸当场就耷拉了下来，一肚子怨气地冲下车，直接朝着贺厉存的方向冲了过去：“贺厉存！真是你！你小子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老娘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林芸叉着腰，骂骂咧咧冲上前，压制了一晚上的怒火也跟着升腾了起来：“贺厉存，我宝贝孙子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恢复了么？为什么你要带他去疗养院？！”
“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说话！”
林芸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全部吐了出来
要不是为了给贺厉存留最后一丝颜面，她就已经伸手去打人了
贺霆修也沉着脸，不过他比林芸要理智得多，他冷声开口：“小天在哪。”
“小天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贺厉存脸色平静，并没有因为林芸的质问露出任何紧张之色：“爸、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们去浅水港入住吧，奔波了一晚，你们应该也累了。”
贺霆修没说话，一双墨瞳只是盯着贺厉存，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后，才沉声开口：“希望一会，你能给我满意的交代。”
话落
贺霆修没有再次追问，扭头看向林芸：“走吧，我们先上车。”
“不行！我还没问清楚呢，我不走！”林芸不高兴了，她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现在贺厉存三两句话就想把她糊弄过去？
没门！
林芸皱着一张脸，捉住贺厉存的手臂：“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就——啊！贺霆修，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林芸的话还没说完
整个就被贺霆修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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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林芸一整夜的贺霆修：“……”
怕自己老婆继续语出惊人，他沉着脸，强硬将林芸迅速塞上了车
抬头看向贺厉存：“带路。”
“好。”
很快
两辆车重新上路
只不过这次
贺霆修乘坐的这辆车，目的地从疗养院变成了浅水港一号
半个小时之后
浅水湾一号
一楼大厅
贺厉存面不改色，吩咐管家照顾好二老之后，根本就没打算交代小天的近况，扭头就要离开
这次
贺霆修是真的有些怒意了，他沉着脸，盯着贺厉存转身要走的背影：“等等，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厉存，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
贺霆修的语气已经明显比之前冷了不少
而林芸，更是早就已经急眼了，气呼呼拉住贺霆修的手臂开口：“我看，他这混小子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们！你还跟他说什么？我们自己去找小天不就好了！”
贺霆修没有回答林芸的话，目光还紧盯着贺厉存，等他回答
大厅之中，气氛一下就僵持了下来
佣人们悄悄看一眼贺先生，再悄悄看一眼贺先生的父母，大家很识趣得赶紧退下，将空间留给了贺家自己处理
随着佣人们退下
整个大厅之中，只剩下贺霆修与林芸，还有贺厉存三人
僵持之中
贺厉存开口了，他冷峻地脸上仍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爸，妈，我已经回答过你们，小天已经没事了，你们先休息，等晚上，我会接小天回来。”
“到时再给你们答复。”
林芸：“？！”
贺霆修：“……”
傻瓜都看出来，贺厉存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交代
林芸更是直接气笑了：“贺霆修，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你们贺家人，都一个德行！”
“我算是不指望你们了！我自己去找！我还不信，这么小个海城，找不到一个孩子了！”
林芸气得泪花都快出来了
她好不容易坐飞机从国外来了海城
结果连宝贝孙子的面都见不上！
她林芸，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当即
林芸就怒气冲冲朝着别墅大门走去了
这次，在见到宝贝孙子的面之前，谁的话都不管用了！
然而
下一秒
贺厉存就沉声开口了：“来人，带太太上楼休息。”
话音落下
几名穿着制服的打手就从角落走了出来，迅速将林芸面前的路拦住了
林芸气急，怒视贺厉存：“贺厉存！你就这么对你妈？！”
“妈，我说过了，小天晚上就会回来，您先上楼休息吧。”贺厉存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眼瞳之中，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他抬头，淡淡冲着几个打手使了一个眼色：“愣着做什么，带太太上楼。”
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贺霆修，沉脸开口了：“谁敢动她。”
贺霆修毕竟是贺厉存的父亲
在他发话之后，几名打手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了
安静之中
贺霆修深沉的眸子凝视贺厉存，忽然开口：“刚才路上跟你见面时，我就派人去疗养院了，你在隐瞒什么，想必很快就知道了。”
林芸：“！”
贺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