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等着我爱你 > 十八章:夫妻同声同气 上

十八章:夫妻同声同气 上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方麻子想着往事,泪水慢慢地跟着方麻子的回忆,加深在他的脸庞上加快着流下来。妻子的又一个眠身,侧脸对着了方麻子,眼睫毛微微地抖动,她似是闻到了什么气味,鼻子抽动,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思远,还没有睡呀。又在抽烟,你,你不知道抽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原来是烟味将田苗青从睡梦里拉回来了,她想将身子贴近丈夫,中间却相隔着女儿,她爬起来将女儿小洋轻轻地抱起来,挪到床铺的另一边的里面,嘴里一边说着“来,小洋,阿妈把你抱里面的一点,里面更安全,好睡觉”,这样她的身子靠近了丈夫身边,嘴里呵出了一口气,说:“干嘛啦,还不想睡呀?”

    “哦,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睡不着。”

    “是呀,我也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我娘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最后都丢下我们不管了,我姐姐至今下落里不明。幸亏有你,不嫌弃我。”

    “地主家的小姐呗,泥娃子不是嫌弃,是不敢要。”

    “那你还敢要。”

    “我是地主家少爷,门当户对。”

    “你就臭美吧,还门当户对,现在是破门对破门,水缸对水缸。”

    “你知道不,我跟金冬花订过娃娃亲呢。”

    “什么,你跟金冬花订过娃娃亲。”

    “不相信呀。”

    “我相信,金冬花娘家以前是地主家,她也是小姐。那你们后来怎么就没有在一起。”

    “我们能在一起吗。她父亲就是想找个依靠。”

    “因此闻强力傻傻的,连男人都不知道做,她也愿意。”

    “你怎么知道闻强力连男人都不知道做。”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连个娃娃都没有,肯定是有这么回事。”

    “也许你猜得对。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不是因为你吧。”

    “你胡说什么。怎么因为我,她都嫁人了,我也娶了你。”

    “要是以前,说不定你会娶几个老婆。那里会有我,要不,还不知道是你的几房姨太。”

    “哈哈,你们女人,就是没有气量。”

    “我们女人没有气量,女人要是有几个男人,你们男人会同意吗。”

    “这是传统。”

    “共产党这一点就是做得最好,不给你们男人乱来。”

    “这不能说以前的男人乱来。好多人是养不起老婆孩子,而没法子的事情。”

    “我父亲娶了三个老婆,只生下我和我姐姐二个女儿。”

    “我父亲是个好人,一生只娶我娘一个老婆。”

    “听说你还有三个姐姐,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方麻子没有吭声,田苗青说:“对不起,我提起你的伤心事情了。”

    “没事。也许她们早就不在了。”

    “怎么会呢。”

    “你想想看,我大姐,我大姐夫都是是国民党的军官,我二姐、三姐也都在重庆读书,听说后来都参加了国民党的军队,加上我四姐也在重庆大学念书,虽然当时年纪小,肯定跟我大姐他们在一起。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之后,她们个个就没有半点音讯,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不定她们都,也跟着逃到台湾去了。”

    “那时我虽然年纪太小,但是我太了解我的几个姐姐了。一个比一个固执。”

    “她们是军人,不是固执。”

    “也许你说得对,站在她们当时的立场,会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国民党不可靠了,为什么不投诚到共产党这边来,后来有多少国民党将领能够投诚,加入到共产党的革命阵线,为民族利益,放弃个人利益。”

    “我想你不了解她们。”

    “女人嘛,也许是我不太了解。要是她们还活着,都年纪大了。”

    “时代会变的,现在不是在变么。以前,不肯人买卖东西,现在开始有些同意人买卖东西了。”

    “但愿如此。希望报纸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不是你说的是烟雾弹。”

    “是不是烟雾弹,总之你不要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去杀人放火,不欺负别人,我想,共产党是会讲理的,是不是。”

    田苗青将头埋进了丈夫的怀里,手慢游到他的胸脯。方麻子似乎习惯了女人这种习以为常的动作,心事沉沉里却感觉不到兴奋的到来,仍旧在吸着烟,随后又咳嗽了两声。

    “思远,……”

    女人没有更多更好的语言,却在传达一个信息,开始在春天的季节里淋浴着清泉绿水股的滋养,又象在久旱的季节里禾苗正逢甘雨到来,哪怕是一个零星的水滴,都会给生命带生机盎然。男人的无动于衷,往往给女人带来莫大的伤害,在呼唤不到共鸣的激情下,如掉进了千百万年的冰窖里:冷月如霜,寒蝉凄怆。

    正当女人要揠旗息鼓的时候。方麻子一声不响地丢掉了手中的烟蒂,烟蒂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散着一闪即失的火花。屋子里一丝丝残留的烟雾在渐渐的消失在空气里。他一手搂着了妻子的酥腰,爱抚着对方,一颗即将冷冻的巨石在炎热中燃烧起来,开始熔化成水沸腾起来,他象头睡醒的饥饿般的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追捕一只本来就已经受伤的小羔羊,捉到了,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啃吃时,却又故意放开它逃命,正当它逃跑而去,又将它抓捕归来,这样捉弄着小羔羊。小羔羊吓得全身哆嗦,最后它才明白,不管自己怎么样的勇猛精进,没有谋略的逃跑都是徒劳无功的,最终是对方虏食的死亡者。

    田苗青最后还是不想放开丈夫的身子,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子,那怕是最后一丝的颤抖,也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满足,即使是丑陋的表达方式也要进行到底,那是自己的男人,是光明磊落的,是天经地义的,是人类的告白,是生命的延续。

    方麻子有点庆贺自己的凯旋归来的胜利成就感,抚摸着妻子的有点温润的头发,倒有点心疼的怜惜之情,舍不得男人为了自己的快乐去蹂躏女人——那行为是兽性的,但是这些从古到今的生命体系,又仿佛没有人去粉碎,原始的野蛮如水与鱼的生存关系,花儿需要阳光雨露才能鲜艳夺目。

    “你有什么心事呀?阴沉沉个脸。”

    田苗青不敢轻易地描述丈夫的心理,但是方麻子毕竟还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思想是不能与肉体相提并论的。在这样的生活季节里,思想重过肉体,思想是个联合攻关体,是有阶段性的问题,是能不能在这样的生活季节里不被打倒的问题。

    人们常说,好人站在边界谈判线上,有人推他出线,也不会叛国,即使是有人拿着刀在威胁恐吓,金钱美色利诱,他也会昂首挺胸决不延喘求荣;坏人则不同,刀放了脖子上马上就会往狗洞里钻,到了那一边再次做狗也心甘情愿,甚至于哈腰媚态,换取主人一块块抛来的骨头,也觉得光荣。

    田苗青说:“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说吧。”

    “今天我,在闻家。我捉了一鸡给闻家办丧事。”

    方麻子没有吭声,其实他已经知道鸡埘里少了一只鸡,今日他与女儿回到家里里,他就去鸡窝里查看了一下,十五只鸡只剩下十四只了。他也马上领会得到,一般家里是不会丢鸡的,最大的可能是因为闻家老了人,妻子抓了一只鸡去做人情,她这样做一点了不过分,反而体现了妻子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懂得人情世故。

    “怎么,你不高兴呀。”

    “哦,没有。”

    “哪你为什么不吭声。”

    “一只鸡,是贵了点,但是毕竟是闻大书记家里的人情。虽然以前,我们方家与闻家是有仇,但是,死人是大事情,咱们是一个村落里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不记他们家的仇了。”

    “记什么仇,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要记仇,也不会等到现在,是吧。加上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共产党并不是狰狞得那么可怕。”

    “我还是有些担心,共产党会来二十前那一套。”

    “怎么可能,不是有个中央领导,来了南方巡视,看出了好多问题。”

    “那个中央领导是什么人?你知道是谁不。”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是个大领导之一。”

    “你怎么知道。”

    “我在县城里经常看到报纸。上面经常写那些关于国家的事情。”

    “我留了二十个比较大一点的鸡蛋,没有泡盐水。”

    “孵鸡蛋,要鸡公打水的才有用。”

    “我每天留意了。这二十个鸡蛋是那两只老竹花母鸡下的蛋,公鸡天天跟它们站过背。”

    “现在城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做了点。家里多养几只鸡,多下点蛋,是好事。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你是地主家的儿子吗。凡事要隐藏点。省得人家眼红。”

    “世道还没有确定,我们做人更要低调点。”

    方麻子说着,手伸在田苗青胸前,抚摸着。

    “轻点。有痛。”

    “怎么了。”

    “我好象要来那个了。”

    “你要来那个了,还跟我——”

    “当然趁还没有来,跟你那个。到时候,又不知道你多久才能回家,让我一个空守着,憋得慌。”

    “我不是回来了吧,你就是——”

    “我就是怎么了,跟自己的男人,我又没有跟别的人。”

    “跟别的男人,那个敢要你。”方麻子说着,用嘴吻田苗青的嘴。

    “你讨厌。你有烟味,好臭。”

    “这是男人味。”

    “你好坏,又来。”

    “这次是真的,把腿张开点。”

    “你行吗,刚刚才要了。你轻点吧,小洋在里面呢。”

    在这样的生活季节里,夫妻之间的感情用事,肉体只是一个形象,却也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