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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有遗憾才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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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他是最好的他,后来的我是最好的我。可是最好的我们之间,隔了一整个青春。怎么奔跑也跑不过青春,只好伸手道别。

    八月长安《最好的我们》

    ——引子

    曾在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有结局的叫故事,没有结局的才是人生。细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人生如梦如戏,有遗憾的叫青春,没有遗憾叫现世安稳。想起自己曾写过许多没有结局的故事。那时的他是最好的,可惜后来的我才知道,错过一段最美好的相遇。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每个人的青春里都会有几个动人的故事,当时的人和事,现在忆起,特别触动心弦,虽然细节有些模糊,但亦是有迹可循。

    前几天突然想起了大学时遇到的一个师兄,我们是在打暑假工时认识的,本是不相识的,却因为当时不甘心被同校的师兄骗,愤懑不平,第一次一伙人闹到了派出所,最后一句无法立案而不了了之。

    想起那时候的自己很傻很天真,也很勇敢,但至少在那群人中我不是退缩的那一个。尽管最后还是被坑了钱,却好像又在冥冥之中收获了什么。

    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我和师兄为了讨回公道而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派出所闹不了,就去学校讨公道,希望学校惩罚那个做代理的师兄师姐,不过如我所料,学校不肯出面。只说了一句:人没事就好,就当是社会给你上了一节课,以后就学聪明一点了。当时我很憋屈,感觉好敷衍啊。

    此刻我们终于接受了现实,就当是花钱买了一个教训呗。那颗愤愤不平的心又回归于平静。那个师兄我只记得他姓许,他的名字里有个梦字,当时和小娟一致认为男孩子的名字有个梦字,很特别。小娟说觉得他特有正义感,我也是这样觉得是。

    世界那么大,有的人到现在还是没有遇到。世界那么小,小到抬头就能看到。自从那次闹完后,我自以为不会遇到那个师兄了,还有那些曾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也是我们学校的,但是在我们学校不同专业的,偶遇的机会何其渺茫的,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还会遇到汽修专业的阿离。有时老天总是喜欢捉弄我们,有缘相遇,却无份走到一起。

    有一天下晚修时,经过校门时,突然在门口碰到了许师兄,他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只记得他姓许,接着在操场上,桃李亭散步,每次都是匆匆而过,有时只是互相微笑。

    我从来就不相信小说里的狗血情节,但它就是那么狗血。我坚信:纯粹巧合,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我想,可能在这之前我们也曾和许多陌生人擦肩而过,只是不认识彼此,所以没有注意到彼此的存在。

    然而这样不期而遇又上演了几遍,那是周末我去跑步,突然也看到了他,他问我也喜欢跑步吗?我边跑边点头。

    第二天我兴致勃勃地跑到了艺术楼的钢琴室,不会弹钢琴的我,还是在钢琴的黑白键上乱按,我不会看五线谱,但是我会弹简单的数字谱,诸如《生日快乐》、《欢乐颂》和《两只老虎》,但是我最喜欢的是钢琴王子的《天空之城》,尽管弹得断断续续,但经过无数次的练习,还是勉强可以听出韵律。

    我喜欢周末早早地去钢琴室,因为那时候没有人,这样就不会给别人制造噪音。然后练上一会就去图书馆看书。

    我正弹得起兴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吓了一跳。我转过身抬头看到了许师兄,两眼相对,只有吃惊。

    “你也会弹钢琴?”师兄笑着问我,像是遇到了知己。

    “我不会,但是很想学,不过没人教,我就自己学了。”

    然后坐在我身旁,熟练地弹起来,那声音比我弹的好听多了。然后他突然抓起我的手,说:你试试。我愣了一会,接着很生硬地弹起来。

    我停了下来,看着他。他忽然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便抓着我的手,边解释弹奏的技巧。我竟觉得有些害羞,但当时就觉得他很厉害,很想学钢琴,没有想太多。

    后来来钢琴室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就匆匆地走了,说我要去图书馆看书,他说他也经常来,以后可以一起来,来之前给他发信息就好。

    我只是敷衍着说好,然后就走了,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那时太阳刚出来,阳光从门的四十五度角照在他身上,我只看到他的侧脸和弹钢琴的背影,一幅唯美的画面。

    青春的我们多么自然,有些事当时不懂,后来想明白了。有些记忆很细微,后来却变得有意义了。

    后来我很少去钢琴室了,周末几乎都是去做兼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一趴就睡着了。所以那段时间也很少看到许师兄了,其实那时我是有意避开他的,但在躲避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毕竟只有电视剧才有这么狗血的剧情。

    然而又一次邂逅是接近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去图书馆看书,从图书馆出来的时不知道那个系的师兄师姐在拍毕业照,好热闹,本来想着避开人群,从侧门的楼梯沿着小路走去饭堂。

    迷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蓦然回首又看见了许师兄,他笑着向我招手,我当时就想,为什么能有如此多的偶遇,难道都是只是巧合吗?

    于是我穿着一身悠闲的衣服,手里还捧着书,没有涂胭脂没有抹口红,完全是素颜的我,站在他们中间似乎有些不搭,但师兄好像也不介意,看起来很开心,然后我说了几句简单的祝福的话就走了。

    再后来,师兄毕业了,那年我大三,之后我们也不怎么联系,我们也没有交集。转眼之间我也成了师弟师妹口中的师姐,迎来了毕业季,我想着也快毕业了,总要要做一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或特别想做的事,这样才不负青春。

    就这样我怀着满腔热情,报了学校社团举办的周末歌会,需要提前一个月报才能参加,因为报名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也不知道那时拿来的这么大勇气,我是我们班第一个报名参加这个活动的人。

    轮到我上舞台的时候,特别地紧张,但是台下一片掌声响起来,我顿时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我现在还记得那首歌的名字——《多幸运》,唱完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也很开心。

    本来小诗诗说来捧场,来给我打气的,结果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还是错过了,但是我依然很开心。回到宿舍后,突然有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他说:我看到你了唱歌了,勇气可嘉!

    我一看是许师兄,那时我没有发动态。我说你不是毕业了吗?怎么会知道我今晚在周末歌会唱歌了呢?原来他是回来办毕业手续,经过舞台的时候刚好看到我在唱歌。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也能给他碰上,冥冥之中好像跟他有切不断的缘。

    不过后来我们还是像风筝断了线,那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了,偶尔还会看到他在我空间点个赞,他好像很忙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忙什么,我也从不过问,毕业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工作以后,人是可以这么忙的,我也和很多人没了联系,虽然想念彼此,却很少主动联系,可能很多人都这样吧。想念却不想主动,好像难以启齿,不知从何说起。

    后来的来,我甚至都遗憾了这么一段记忆,某个瞬间有突然想起,觉得很开心,感觉那些画面很温暖,当时不以为然,现在回想,真的感觉是自己演的一场没有结局的电视剧。

    所以很多故事本身是没有结局的,有的人为了满足读者的愿望,编了一个完美的结局。有结局的是故事,没有结局的才是人生。

    我们无法改变自己命运,但是可以为故事写一个合情合理的结局,或许是完美的,或许是不完美的。那人可能明天就回来了,也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哪个才是你想要的结局呢?

    怎么会有断不了的缘分,只有不肯断的联系。那个最好的他依旧停留在那段相遇里,而后来的我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个傻乎乎的自己也曾那么可爱。

    遗憾的是自己年少无知,幸运的是那时遇见了最好的你,愿少年安好如初,幸福快乐!

    每个人的青春都会有遗憾,那怎样呢,有遗憾才叫人生。就算没有结局我们也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