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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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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允曙话音刚落,屋檐上一人腾空而下,看不见残影的几脚踹下,围着师攸宁的四人,已有三人被踹倒在地。

    陈三惊骇莫名,尚来不及反应,他钳制着身边少女的那只手在剧痛袭来时反射性松开,而后便被人拎着后衣领摔到了墙上。

    动手的是齐允曙。

    师攸宁被陈三一拉扯,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栽。

    她对面是墙,栽过去少不得鼻青脸肿!

    师攸宁只来得及护住自己娇嫩嫩的脸蛋,心底泛出一声倒霉,只待撞墙上了再痛呼出声。

    然而,她预想中的与土墙来个贴面礼的事并未发生。

    师攸宁她腰间一紧,已被揽着撞入某人的胸口。

    这操作她熟啊!

    师攸宁揉一揉被撞痛的鼻梁,鼻头酸痛冲上眼框,泪水便不自觉溢了出来。

    泪眼朦胧中,她果见一片朦胧的鸦青色,是齐允曙在关键时刻将她拉了回来。

    上次夏氏逞凶他便这样护了她,这次又是如此,所以上天都在帮自己的吧,师攸宁心道。

    齐允曙不惯与人亲近,原该放手的。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在松开箍着少女纤细腰肢的手之前,先低头看了一眼。

    怀里的小姑娘亦仰面瞧他,一双惯常清澈的大眼此刻微眯着,眼框中盈着的泪水打湿了睫毛,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于是,郡王大人冷硬的心肠犹在,但却一时未将人干脆利落的推出去。

    这是方才吓着了?

    若是自己再松了手,岂不是哭的更厉害,他想。

    于是,齐允曙只僵直了脊背站了,想着等怀中少女缓过劲来。

    然而,这一次,他又错了。

    怀中少女泪水粘着的,湿漉漉的睫毛眨了眨,一滴泪从眼尾落下,而后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这郡王大人如何忍得,恨不能立时将黏在身上的八爪鱼扒拉下来。

    不过,他君子风度尚存,到底也没动手,只冷声道:“松手!”

    听到这冷飕飕的一句,墙角犹自痛呼着的几个地痞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

    然而,怀里的人却半句都未应声,当然也是没有松手的。

    齐允曙额角抽痛,正要采取些强制措施,然而抬起的手终究又缓慢且无奈的收了回去。

    无他,只因怀里的少女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凝神细听,便知她这是呜呜咽咽的哭上了。

    “你哭什么?”郡王大人仍旧冷声冷气,但毕竟声音是放低柔了些的。

    这是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纵容。

    哭什么?

    这委实是个艰难问题,因为师攸宁自己也形容不大出来。

    毕竟这事儿若是仔细分析起来,原因实在是有些无厘头的复杂。

    她托着这一个娇娇弱弱的小身板,一步不落的跟着几个大男人走了半日路,这原已经算是个苦差。

    之后又被挟持,再而与那狡诈陈三一伙你来我往的试探,师攸宁怕倒是不怕,只是毕竟耗费精力,这便已经在疲累的边缘。

    后来么,她这张小嫩脸撞在了齐允曙胸口,一时之间鼻梁的酸痛激出了泪水,脚底因行走磨出的泡也叫嚣起锐痛。

    疼痛携出泪水,泪水可怜痛楚,师攸宁原是本着恃泪靠着眼前人胸前缓一缓的意思,竟不想一时没刹住车,便呜咽了两句。

    师攸宁也很头痛,这呜咽不是她的本意,八成是被这句身体的原有脾性干扰的。

    只是此刻她做这壳子的主,自然要连罪过一起担着。

    于是,郡王大人便听怀中少女低声的,似乎惭愧又怯懦的道:“疼……”

    “哪里疼?”

    齐允曙提了心,是方才动手的时候没注意伤到了吗?

    师攸宁觉出眼前男人的关切,面上便更挂不住了,于是更加愧疚的道:“脚疼、鼻梁疼,唔……还有头疼……”

    这头疼是她硬加上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正执行公务的鬼差,师攸宁还是很有觉悟的。

    她觉得此刻正是自己渐渐“恢复记忆”的契机,恢复了记忆,自然便能明言自己要往京师去,正好与齐允曙顺路。

    大脑构造复杂,以前“失忆”是因为在江水中漂流,如今被陈三等人一吓,脑袋痛一痛想起点什么,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当然,顺路归顺路,师攸宁却并不敢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此事还要等入京之后,看看那位携带了宿主认亲信物的冒牌姜小姐作到哪一步,再好好盘算计较。

    脚疼?

    齐允曙视线往下一挪,少女的鞋子早没了之前的鲜亮,乍一看宛若泥水糊的一般。

    他一个大男人,脚上穿惯了靴子,之前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此刻便有些恼怒:“之前为什么不说?”

    “什么?”师攸宁不解。

    齐允曙没有回答,只吩咐李吉将少女扶进主人早已逃难的屋舍中修养。

    他不是对她发火,乃是对自己疏忽的懊恼。

    李吉原就懊悔自己没有照看好师攸宁,此刻殷勤将师攸宁扶往屋里的长条凳上坐了,又忙叨叨寻杯盏,用随身携带的水囊冲洗后,递了水给师攸宁。

    “主子,这些人如何处置?”庄安低声问。

    齐允曙视线略过墙角畏缩蹲着的,打眼一瞧似乎是难民的几个地痞,心里厌恶极了。

    百姓遭了灾原就可怜,这些人混杂其中发黑心财,简直罪无可恕!

    “公子,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们吧!”

    陈三佝腰塌背,对着齐允曙连连磕头,心中却是既恨又惧,又因畏惧庄安高强的武艺而不敢擅动。

    他身边的几个人亦跟着跪伏在地,乱七八糟的求饶声嗡嗡的吵闹不休。

    “知错?”齐允曙负手而立,眼中浮过方才这叫陈三的钳制着少女胳膊的凶相。

    他冷声道:“你们认错认的痛快,转头又不知去坑害何人,当真毫无廉耻,便是做人的良善之心怕是都已经黑了!”

    “公子,小人们真的知道错了,您这样的贵人,何必和我们这些糟污的烂泥一般的人计较?”

    陈三被齐允曙盯的头皮发麻,忙不迭的求饶:“您若放过我们,小人们回头给您立长生牌位,日日祈祷您升官发财公侯万代!”

    “公侯万代?百姓们上被贪官污吏剥削,下被你们这些刁蛮之人为难,江山都要不稳,谁能公侯万代?”

    齐允曙声音渐低,后又扬起,森然道:“杀人偿命,作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才能记的牢,一人一条腿一只手,处置了吧!”

    “是。”庄安低低的应了一声,手脚有残,这些人日后便是有心也做不得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