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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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煜来到走廊上, 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安静的角落走去。
大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如既往的成熟沉稳，今天多了几分愉悦与欣慰。他先是祝贺了e.n男团的销量登顶一事, 随后说起了之前承诺的大电影。
“你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去见导演了。”大哥对季泽煜说道。
季泽煜有些紧张地问：“万一导演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季泽峰的声音带着几分悠闲与淡定，“剧本和角色都是为了你量身定做的，除了你, 没有人能演这个角色。”
“量、量身定做？”季泽煜愣了愣，有点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是真的。”季泽峰平静地说道，“我是投资方, 这部电影就是为你准备的, 是我送给你的出道礼物。”语气中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
“哥, 你太厉害了。”季泽煜由衷地赞叹道, “你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听着弟弟在电话那头崇拜地夸赞自己，季泽峰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小事。”季泽峰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进组要是遇到了麻烦，再跟我说。”
说罢，季泽峰准备挂电话，季泽煜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指用力地握紧手机，咬了咬牙, 说道：“哥, 我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季泽峰挂电话的动作微微一顿。
片刻后，就在季泽煜准备说出口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平静的声音：
“是和陆南昀有关的事吗？”
季泽煜怔住。
他知道大哥是个洞察人心的人精, 但是他还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轻易地看穿自己。
“是……”季泽煜沉住呼吸，斟酌着措辞说道，“我是想说，e.n男团的专辑很成功，所以我和小昀接下来能不能不再……”
说到这里，季泽煜的喉咙有些干涩，这段时间的避嫌让他有些疲惫，这两个字都成了难以说出口的词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季泽峰打断了弟弟的话语，平静地说道，“你觉得自己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季泽煜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和小昀是普通朋友，完全没有避嫌的必要。”
季泽峰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而且，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不管是舞台演出，综艺录制，还是歌曲和专辑的发行……e.n男团有无数种红的方式，能吸引很多粉丝。”季泽煜顿了顿，继续说，“而你担心的cp粉，只不过是这些粉丝中的一小部分。”
季泽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不会因此觉得困扰吗？”
季泽煜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追星是粉丝自己的事，粉丝所喜欢的是他们心中的偶像，cp粉喜欢的是他们想象中的两人间的关系，我无法保证每个人都用我喜欢、我满意的方式追星。”
季泽峰的声音冷静而有些残忍：“可是，cp粉有可能会脱粉回踩。”
“谁都有可能脱粉回踩。”季泽煜认真地对大哥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小昀现在是好朋友，以后也一定是好朋友，不会发生这种事。”
语气认真而笃定，让季泽峰微微一怔。
“可你知道陆南昀是怎么想的吗？你了解他的公司吗？知道他的为人吗？”季泽峰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想和你炒cp，是不是想捆绑营销？”
季泽煜愣住。
他从来没有去思考过这些问题。
见季泽煜没有回答，大哥又说道：“你根本不知道，陆南昀是怎么看待你们之间的关系的。而我只不过是避免了你被他伤害的可能性，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
季泽煜陷入沉默。
大约过了五秒钟，季泽煜缓缓地说道：“陆南昀不会这么做的。”
这回轮到大哥沉默了。
片刻后，季泽峰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季泽煜“嗯”了一声，道：“我肯定。”
“理由呢。”
“没有什么理由。”季泽煜说，“只是因为我相信他。”
大哥这次沉默了很久，电话那头只剩下安静，直到季泽煜以为对方挂了电话，他才出声说道：“如果陆南昀真的把你当好朋友，那就让他亲自找我谈谈。”大哥的声音依旧沉稳，带了几分深意。
挂了电话之后，季泽煜握着手机，微微低头，额前的刘海投下一道阴影。
另一边，季泽峰坐在总裁办公室，盯着黑了的屏幕看了很久，眼底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之所以对弟弟和姓陆的之间的关系这么谨慎，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翻昀覆煜”的cp粉们实在太过强大，这对cp呈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
哪怕整整两个月没有同框，“翻昀覆煜”的超话排名依旧很高，cp粉们依然不知疲倦地在各种视频里抠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失望，但却有种越战越勇的气势。
在她们看来，只要e.n男团还没解散，总能找到糖的。
在《eleven novae》的mv播出之后，季泽煜和陆南昀有同框的镜头，只不过是全团一起的合影，他们因为排名的缘故而站在一起，穿着相同色系的西装。
虽然cp粉们知道这是全团一起的镜头，但还是为之疯狂，将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剪出来，做成了各种精美的手机壁纸。
季泽煜看起来身形颀长清瘦，肤色白皙，气质中带着几分干净的少年感，而陆南昀和他形成了体型差，整个人看起来愈发锐利成熟。
两个人只不过是站在一起，就碰撞出了充满张力的火花。
“好配啊，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真正同框一次，我太难了。”
“同框就是糖，哪怕是剪出来的也是糖，真的好卑微……”
“我还是不相信翻昀覆煜be了，求求他们赶快同框一次吧！”
“今天也是为两人绝美爱情落泪的一天呜呜呜……”
“给点糖吧，看看可怜的cp粉们！”
季泽峰看着超话里的各种帖子，表情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放下手机，脑海中回想起弟弟对自己说的话。
看样子弟弟确实很在意那个姓陆的小子，也不知道那小子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弟弟居然亲自为了他而和自己谈判。
他倒要看看，姓陆的有没有诚意来亲自找他谈。
季泽煜回到了庆功宴的宴席，场面依旧热闹，大家都忙着应酬。
陆南昀的表情心不在焉，片刻后他注意到季泽煜的身影，抬了一下眼皮，等季泽煜坐下后，挑眉问他：“谁的电话，怎么这么久？”
宴会上除了敬酒的领导，想和季泽煜交友的男男女女也格外的多，陆南昀难免有些在意。
“没什么。”季泽煜心里有心事，随口回答道。
陆南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出他情绪有点低落，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要不要早点回去？”
季泽煜愣了愣，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对陆南昀说：“可是宴会还没结束，走的话不太好吧？”
“该敬酒的都敬过了。”陆南昀对他说，“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就早点走。”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季泽煜看，语气里带着认真的关怀。
季泽煜毫不怀疑，只要他说一句想走，陆南昀一定会想尽办法带他逃离，不论这是个多么重要的社交场合。
这像是陆南昀会做出来的事。
“没关系。”季泽煜勾起唇角，心情忽然变好了一点，“再等一会儿就结束了。”
陆南昀看着他，没有说话，片刻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尔后给他夹了几道他爱吃的菜，对他说：“那你再吃一点，有敬酒的我替你挡着。”
季泽煜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被揉乱的头发，低头掩饰着心事。
大哥对他说的那件事，他一时间没办法说出口。
如果让陆南昀去找大哥谈判，他会不会被大哥骂？毕竟大哥的脾气不太好，性格那么强势……他不希望陆南昀被骂。
而且，万一要是谈崩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连和陆南昀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
季泽煜想着，手指用力地握住筷子，觉得自己最喜欢吃的菜都没味道了。
正在这时，程溪拿着一杯酒，站起身祝贺e.n男团的成员们：“来，恭喜你们成为我带过的最牛逼的一届男团。”
大家听到程溪这么说，也都纷纷举杯，季泽煜从思绪中回过神，跟着一起举起手里的果汁。
“正如你们所说，销量第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的成长。”程溪笑着对众人说，“这段时间你们都成长了很多，所以我相信，e.n男团今年一定能拿到星韵奖！干杯！”
“干杯！”
众人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碰杯的声音清脆而热烈，像极了十几个少年对未来的希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季泽煜的情绪也忍不住被感染。
与此同时。
飞翼娱乐公司大楼内，aurora男团正在公司开会，会议室内气压低沉。
“这次的专辑发行，有很多的问题。”男团的负责人沉着脸说道，“专辑的选曲不够突出，营销方面没有话题度，而且我们轻敌了。”
a团的十个人脸色都不太好，队长章皓的表情更是只能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所以，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经纪人皱眉看着众人说道。
“那，我们还有希望拿星韵奖吗？”章皓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这个奖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去年输给了fmw，所以今年我们才抓紧时间发专辑，结果……”
他不愿意承认，销量居然输给了一个快餐男团！
其他队友也陷入沉默。
“放心，星韵奖一定是aurora的。”经纪人却语气笃定地安慰众人，“销量只不过其中一个因素而已，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a团成员明易然表情一怔，随后迟疑地问道：“真的吗？可是我看新歌榜上面，好多都是e.n男团的歌，他们营销得铺天盖地。”
“sc娱乐可真是不要脸。”成员秦现手握成拳，砸了一下桌子，声音带着几分鄙夷，“比销量就比销量，天天买热搜营销。”
他完全忘了，飞翼娱乐公司才是最喜欢买热搜的，早在他们专辑发行之前，几乎每天都要上热搜，队长剪个发型都能买个热搜前三来宣传。
而e.n男团的各种热搜，完全是凭借着舞蹈和mv的内容，自然而然地升上去的。
“是啊，归根结底，他们都只是刚出道的新人，销量也指不定有多少水分。”a团的负责人冷笑一声，不服气地说道，“他们凭什么拿星韵奖？提名最佳新人团体都已经是给他们脸面了。”
“不过这一次，我们不能轻敌了。”经纪人语气冷静地说，“虽然我也觉得你们实力更强，但我们不能再处于被动的状态了，必须主动出击。”
章皓挑眉看他：“你觉得要怎么做？”
“公司已经打听到了今年星韵奖的评审是谁。”经纪人刻意压低声音，“只要提前与他们沟通，让他们认可你们的实力，奖项就一定是你们的。”
众人顿时都怔住。
说是“主动出击”、“让评委认可a团的实力”，实际上，经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找评委打点关系。
“可是……”年纪最小的唐君宇小声地说，“这不算是贿赂吗？”
“怎么会。”经纪人平静地说，“公司只是想让评委更好地了解你们。再说了，就凭e.n男团那种处处和我们较劲的德行，我看啊，他们才会去贿赂评委。”
章皓看了眼唐君宇，对他说：“放心吧，公司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不能再拖了。”负责人皱眉说道，“星韵奖去年输给fmw就不说了，今年要是输给新人团，你们的身价绝对会狂掉。你们出道也好几年了，这个奖必须拿下。”
众人都点了点头，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有所好转，成员在此刻又重拾了信心。
在aurora男团看来，他们毕竟是前辈，这个奖项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他们才对，而e.n男团只不过是占了营销策略的优势罢了。
季泽煜来到走廊上, 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安静的角落走去。
大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如既往的成熟沉稳，今天多了几分愉悦与欣慰。他先是祝贺了e.n男团的销量登顶一事, 随后说起了之前承诺的大电影。
“你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去见导演了。”大哥对季泽煜说道。
季泽煜有些紧张地问：“万一导演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季泽峰的声音带着几分悠闲与淡定，“剧本和角色都是为了你量身定做的，除了你, 没有人能演这个角色。”
“量、量身定做？”季泽煜愣了愣，有点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是真的。”季泽峰平静地说道，“我是投资方, 这部电影就是为你准备的, 是我送给你的出道礼物。”语气中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
“哥, 你太厉害了。”季泽煜由衷地赞叹道, “你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听着弟弟在电话那头崇拜地夸赞自己，季泽峰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小事。”季泽峰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进组要是遇到了麻烦，再跟我说。”
说罢，季泽峰准备挂电话，季泽煜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指用力地握紧手机，咬了咬牙, 说道：“哥, 我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季泽峰挂电话的动作微微一顿。
片刻后，就在季泽煜准备说出口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平静的声音：
“是和陆南昀有关的事吗？”
季泽煜怔住。
他知道大哥是个洞察人心的人精, 但是他还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轻易地看穿自己。
“是……”季泽煜沉住呼吸，斟酌着措辞说道，“我是想说，e.n男团的专辑很成功，所以我和小昀接下来能不能不再……”
说到这里，季泽煜的喉咙有些干涩，这段时间的避嫌让他有些疲惫，这两个字都成了难以说出口的词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季泽峰打断了弟弟的话语，平静地说道，“你觉得自己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季泽煜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和小昀是普通朋友，完全没有避嫌的必要。”
季泽峰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而且，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不管是舞台演出，综艺录制，还是歌曲和专辑的发行……e.n男团有无数种红的方式，能吸引很多粉丝。”季泽煜顿了顿，继续说，“而你担心的cp粉，只不过是这些粉丝中的一小部分。”
季泽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不会因此觉得困扰吗？”
季泽煜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追星是粉丝自己的事，粉丝所喜欢的是他们心中的偶像，cp粉喜欢的是他们想象中的两人间的关系，我无法保证每个人都用我喜欢、我满意的方式追星。”
季泽峰的声音冷静而有些残忍：“可是，cp粉有可能会脱粉回踩。”
“谁都有可能脱粉回踩。”季泽煜认真地对大哥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小昀现在是好朋友，以后也一定是好朋友，不会发生这种事。”
语气认真而笃定，让季泽峰微微一怔。
“可你知道陆南昀是怎么想的吗？你了解他的公司吗？知道他的为人吗？”季泽峰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想和你炒cp，是不是想捆绑营销？”
季泽煜愣住。
他从来没有去思考过这些问题。
见季泽煜没有回答，大哥又说道：“你根本不知道，陆南昀是怎么看待你们之间的关系的。而我只不过是避免了你被他伤害的可能性，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
季泽煜陷入沉默。
大约过了五秒钟，季泽煜缓缓地说道：“陆南昀不会这么做的。”
这回轮到大哥沉默了。
片刻后，季泽峰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季泽煜“嗯”了一声，道：“我肯定。”
“理由呢。”
“没有什么理由。”季泽煜说，“只是因为我相信他。”
大哥这次沉默了很久，电话那头只剩下安静，直到季泽煜以为对方挂了电话，他才出声说道：“如果陆南昀真的把你当好朋友，那就让他亲自找我谈谈。”大哥的声音依旧沉稳，带了几分深意。
挂了电话之后，季泽煜握着手机，微微低头，额前的刘海投下一道阴影。
另一边，季泽峰坐在总裁办公室，盯着黑了的屏幕看了很久，眼底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之所以对弟弟和姓陆的之间的关系这么谨慎，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翻昀覆煜”的cp粉们实在太过强大，这对cp呈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
哪怕整整两个月没有同框，“翻昀覆煜”的超话排名依旧很高，cp粉们依然不知疲倦地在各种视频里抠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失望，但却有种越战越勇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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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eleven novae》的mv播出之后，季泽煜和陆南昀有同框的镜头，只不过是全团一起的合影，他们因为排名的缘故而站在一起，穿着相同色系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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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煜看起来身形颀长清瘦，肤色白皙，气质中带着几分干净的少年感，而陆南昀和他形成了体型差，整个人看起来愈发锐利成熟。
两个人只不过是站在一起，就碰撞出了充满张力的火花。
“好配啊，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真正同框一次，我太难了。”
“同框就是糖，哪怕是剪出来的也是糖，真的好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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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峰看着超话里的各种帖子，表情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放下手机，脑海中回想起弟弟对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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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煜回到了庆功宴的宴席，场面依旧热闹，大家都忙着应酬。
陆南昀的表情心不在焉，片刻后他注意到季泽煜的身影，抬了一下眼皮，等季泽煜坐下后，挑眉问他：“谁的电话，怎么这么久？”
宴会上除了敬酒的领导，想和季泽煜交友的男男女女也格外的多，陆南昀难免有些在意。
“没什么。”季泽煜心里有心事，随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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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煜愣了愣，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对陆南昀说：“可是宴会还没结束，走的话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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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季泽煜看，语气里带着认真的关怀。
季泽煜毫不怀疑，只要他说一句想走，陆南昀一定会想尽办法带他逃离，不论这是个多么重要的社交场合。
这像是陆南昀会做出来的事。
“没关系。”季泽煜勾起唇角，心情忽然变好了一点，“再等一会儿就结束了。”
陆南昀看着他，没有说话，片刻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尔后给他夹了几道他爱吃的菜，对他说：“那你再吃一点，有敬酒的我替你挡着。”
季泽煜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被揉乱的头发，低头掩饰着心事。
大哥对他说的那件事，他一时间没办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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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万一要是谈崩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连和陆南昀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
季泽煜想着，手指用力地握住筷子，觉得自己最喜欢吃的菜都没味道了。
正在这时，程溪拿着一杯酒，站起身祝贺e.n男团的成员们：“来，恭喜你们成为我带过的最牛逼的一届男团。”
大家听到程溪这么说，也都纷纷举杯，季泽煜从思绪中回过神，跟着一起举起手里的果汁。
“正如你们所说，销量第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的成长。”程溪笑着对众人说，“这段时间你们都成长了很多，所以我相信，e.n男团今年一定能拿到星韵奖！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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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碰杯的声音清脆而热烈，像极了十几个少年对未来的希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季泽煜的情绪也忍不住被感染。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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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专辑发行，有很多的问题。”男团的负责人沉着脸说道，“专辑的选曲不够突出，营销方面没有话题度，而且我们轻敌了。”
a团的十个人脸色都不太好，队长章皓的表情更是只能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所以，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经纪人皱眉看着众人说道。
“那，我们还有希望拿星韵奖吗？”章皓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这个奖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去年输给了fmw，所以今年我们才抓紧时间发专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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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娱乐可真是不要脸。”成员秦现手握成拳，砸了一下桌子，声音带着几分鄙夷，“比销量就比销量，天天买热搜营销。”
他完全忘了，飞翼娱乐公司才是最喜欢买热搜的，早在他们专辑发行之前，几乎每天都要上热搜，队长剪个发型都能买个热搜前三来宣传。
而e.n男团的各种热搜，完全是凭借着舞蹈和mv的内容，自然而然地升上去的。
“是啊，归根结底，他们都只是刚出道的新人，销量也指不定有多少水分。”a团的负责人冷笑一声，不服气地说道，“他们凭什么拿星韵奖？提名最佳新人团体都已经是给他们脸面了。”
“不过这一次，我们不能轻敌了。”经纪人语气冷静地说，“虽然我也觉得你们实力更强，但我们不能再处于被动的状态了，必须主动出击。”
章皓挑眉看他：“你觉得要怎么做？”
“公司已经打听到了今年星韵奖的评审是谁。”经纪人刻意压低声音，“只要提前与他们沟通，让他们认可你们的实力，奖项就一定是你们的。”
众人顿时都怔住。
说是“主动出击”、“让评委认可a团的实力”，实际上，经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找评委打点关系。
“可是……”年纪最小的唐君宇小声地说，“这不算是贿赂吗？”
“怎么会。”经纪人平静地说，“公司只是想让评委更好地了解你们。再说了，就凭e.n男团那种处处和我们较劲的德行，我看啊，他们才会去贿赂评委。”
章皓看了眼唐君宇，对他说：“放心吧，公司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不能再拖了。”负责人皱眉说道，“星韵奖去年输给fmw就不说了，今年要是输给新人团，你们的身价绝对会狂掉。你们出道也好几年了，这个奖必须拿下。”
众人都点了点头，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有所好转，成员在此刻又重拾了信心。
在aurora男团看来，他们毕竟是前辈，这个奖项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他们才对，而e.n男团只不过是占了营销策略的优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