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六十七章 最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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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异常。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开始空白。不过他又很快地在心里立刻否定了这一点。在他心里，他是那种就算变成了这么一副女人的模样，也还是大大咧咧邋邋遢遢，既不柔嫩也不脆弱的笨蛋，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生精神失常的情况。来前他就设想过，他一定会在见到他的第一秒大声叫到“佐助！！”也一定会在下一句喊着“跟我回去！”最后即便是被自己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一定会看着自己，用犹如烈火一样灼然的眼神盯着自己，发誓到“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所以他觉得他根本不可能会发生任何的意外。
但是面前人的久久沉默却让他突然因紧张而心跳快了起来。佐助扶着鸣人的肩膀，拨开他的头发，极力要证明这不过是个玩笑一般紧紧看着鸣人。他希望从他的眼里看见任何狡黠，希望看见他下一秒能马上改变这副蠢样子，可是没有。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鸣人却依旧歪着头半笑半愣的看着他，好象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他，好象他并没有自己的思想。这是完全无法伪装的，是确实无法伪装的。
再仔细看，鸣人的眼里的神情是发散的，他虽然好象看着佐助，但那双眼睛偏离目标的角度却明显地可以轻易被察觉到。佐助慢慢地抚摩过他的脸，向上移动到那双蓝色的眼睛，意识到那自我安慰的谎言被戳穿了。
鸣人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
佐助突然想起了分别前最后看见他的样子。他拽着兜的手，带着焦急和担忧的表情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在告诉自己，不要反抗。他记得他知道他已经决心去屈服，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杀了自己。
那以后的故事就是一片空白，直到今天他看见的，是精神失常的他
。。。
难道就是因为那样。。。
他将鸣人抱进怀里，紧紧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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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那里，有一棵很高的树。和这个一样高。。不，也许比这个要高很多。你还爬上去过，记得么？”
下午的风很悠然，虽然是冬天，却并不太冷。他对着坐在一旁的鸣人说着什么，同时还回过头看他，却见鸣人只是歪着头看着他，好象仔细在听，却只是神经质地一笑，随即再不回答。等了半晌，见鸣人果然没有其他的反映，黑色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可是鸣人却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感觉这么对视是件不太喜欢的事情，既然不喜欢那就要躲开。于是他下意识地垂下头去，呆呆地看起了地面，随即他好象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用聚焦不是很清楚的眼睛看了半晌，颤抖地伸手去抓。
那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好象还有白色的斑痕，他好容易用颤巍巍的手拿起石头，却因为手上不太便利而掉在了地上。佐助看着他这样，收回放在树干上的手，走回他身旁，捡起石头。
“想要这个？”
鸣人并不回答他，似乎是听不太明白。但是他努力地伸手过来的样子却让佐助明白的确是这样。于是佐助随即将石头放进了鸣人的手心。
石头落进手心，沉甸甸的，鸣人捧着石头，嘴角微微一咧，然后突然收起笑容，再也不说话。他
看着石头半晌，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得有点蹊跷。但没等佐助问，他突然将石头又颤巍巍地递过来，努力聚焦地看着佐助，一咧嘴，佐助看见，微微地皱起眉头
“什么，鸣人？“
鸣人将那东西举到佐助面前，努力开口
“。。。生。。。”
他咧嘴一笑，然后侧过头
“生日。。。”
“。。。“
佐助看着手里的石头，那只手也突然开始微微地抖。
“。。生日。。快乐。。”
生日。
“生日。。。我的早过了。”
他这么说着，一抬头，却见鸣人的视线已经转向了天边。他的眼睛和那天空是一样的清澈的蓝色，他的眼神显得专注而沉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佐助却觉得他好象马上要去什么地方。于是他一把拉住他，将鸣人转过来扶看向自己。
鸣人转过头了，可是他的眼睛里却突然失去了之前幼稚的痕迹。那双无法聚焦的眼里面是一片迷茫的雾，好象是散落了一地的霜，他的那神情居然迷茫而失落，好象照不到阳光。
“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问着，却没有回答，那个鸣人，他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眼睛依旧是原来的那双，但是当他注视佐助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喜悦，没有了痛苦，没有了失落，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期待——他整个人好象被清空了一样，灵魂好象已经游离出了体外。
是的，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失了神，佐助拍了拍他的脸，却见他突然又笑了一下，然后又去捡起一块石头，颤巍巍地递给他，可是佐助却一皱眉头，道
“够了，不要和我开玩笑，鸣人。。。我没有心情陪你玩幼稚的游戏。”
他依旧幻想着这只不过是他的恶作剧，所以他再次微微地开口，企图唤醒什么。但是这声音却被风带走，并没有引起对面的产生任何其他神情。而见他不肯接过石头，鸣人只是神经质地笑了笑，然后突然微微一侧脸，低下头，再也不说什么话。
鸣人安静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再次微微侧过头看着那一片湛蓝湛蓝的舒阔高远的天空，显得专注用神。那眼里映入白色的云，飞快地掠过，突然他好象看见了什么，侧开身真要离开。他站起身，微微挣扎着要摆脱那抓着自己的手，可是看着他的背影对着自己的瞬间，佐助却突然忍不住抓住他。
抱紧。
收紧手，他再也语言不能。而对方挣扎两下，见挣扎不开，他也就不再动弹，只是沉默了不再发声。
长长的风过，佐助的嘴角微微地颤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佐助君？有什么意外么？]
胸前的戒指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而佐助垂下头，将头埋进鸣人的颈窝，抱着他的手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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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没有荣生只有枯败的季节，秋末的凄冷随着风旋转化开，已经与冬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四周的草败得发白，白得犹如从来未曾绿过；身后那棵枯树依旧傲然挺立，它高高的枝干舒展，犹如一双伸向那片清冷的天空的手，正期盼着什么到来。
将鸣人扶坐在树下，佐助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的视线转向自己，随即他闭上眼睛，再睁开，黑色的三勾玉在他那鲜红的眼中显现。不知道佐助低念了什么，一道急速的光过后，他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站稳。
是的，这里是鸣人的意识空间。
[佐助君，随便进入一个疯子的大脑那可不太好。]
“。。。”
那声音幽幽笑声道，而他并不回答。站在那片黑暗当中，四处地张望。转了一圈，他赫然看见面前的巨大笼子，不知道哪里来光，将那里照亮，他能隐约看见一只巨大的兽躺在那里。
由于他的出现，一直沉寂的空间里有了脚步声，那卧着的巨大妖兽的耳朵微微一动，随即睁开了犹如灯笼一样大的金色眼睛。
[哟，宇智波家的二小子，你来了。]
巨大的声音响起，在整个空间里回荡。佐助看去，微微皱起眉头
“你就是九尾？”
九尾听问，嘲讽地笑了声道，
[居然看见你，真是意外啊。]
这话似乎另有深意，但是佐助没有去追究，他用不带感情的眼睛地扫视它一眼，然后开口
“鸣人呢？”
[呵呵，你找他？]
他带着冷漠的表情看着九尾，随即走进了一点
“他在哪里？”
九尾看着他半晌，随即笑了声
[这个地方是他唯一的意识空间，你难道自己不会看么？]
“我没有看见他。”
九尾听见，血口微微一张，然后笑道
[那就对了。]
“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看见他]
“啧！”
听见对方的回答，他以为对方只是在调侃自己，于是不再问而是独自又向四周看了看。而那狐狸见他似乎是认真找人，于是想到什么，又幽幽笑道
[找他也不难，你帮我把那个撕开，就可以小子。]
它说完，用眼神示意着，佐助看去，明白它说的是那在门上贴着的一张符咒。
那是用古怪的字体写着的用于封印九尾的咒，看起来虽然古旧了，却丝毫没有破损的痕迹。
[撕开，我就告诉你。]
佐助盯着那符咒几秒，慢慢开口
“撕开后你好逃出来？”
九尾听见，哈哈地大笑几声，随即开口
[哦？你倒一点都不笨啊。原来你早知道么？我以为第一次见到这个符咒的人都不会知道。]
“我不想和你废话。”
佐助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开口
“你看见他没有？”
对面的妖兽听见，然后开口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尤其是你这样一个，有着让人讨厌的眼睛的宇智波家的一员，带着罪恶的诅咒苟延残喘的宇智波，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呢？]
佐助听见，眼里却不见半丝愤怒的神情，他随即不再问它，只是点亮一束火自己在黑暗的空间里来回地走着，左右寻找。
九尾看着光亮慢慢地把黑暗的空间照亮，却一歪嘴冷笑道
[枉你是个聪明人，却连这么点也想不明白。]
“。。。。。”
[你就算是再点一百个火把，也是找不到他的，宇智波佐助。他不在这里。]
佐助听见，微微侧头看向九尾，而九尾继续开口
[算了，我欠了那小子一点人情，所以就不耍弄你了。直接告诉你他要我传达给你的话。]
传达的话？
“什么意思？”
佐助听见问，而九尾停了几秒，随即似笑非笑道
[那个笨小子他拜托了我一点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将来如果有机会见到你，要我带话给你。]
听到这个，黑色的眼睛微微睁大
[很意外吧？他提前给你留了话。。。。他一共留了两份，那些都是那小子意识还清楚的时候和我说的。。]
九尾动了动自己的尾巴，然后颇有意味地看着佐助，道
[他之前发生了点意外，差点死掉，后来抢救过来的时候一瞬间意识清醒很多。我和他很多时候只能在他外界的意识不清楚的时候产生一点交流。。。当然这内里你也不太清楚，我就不废话了，就说他托我带的话。。。。。。其实很短，他让我跟你说句对不起。]
佐助听见，蹙起眉头，九尾则继续开口
[他说，他说对于你，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说他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对你做的一切，现在想来是很自私的。他说，他没有认真地去了解过你，没有想过你的感受。虽然他劝你不要杀你大哥，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你信服。大家都不让你离开，都要把你带回去，可是等你真正在村里的时候，能和你交流的人与你谈论的话题却永远不会是你的家族，也永远不会是教你如何去面对那一段痛苦的过去，更没有适合的人教导你你想学习的东西，所以你留在木叶，触景生情，却没有可以安抚的人和事，一定时常都很痛苦。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却一相情愿以为带你回去对你有好处，其实只是在说大话，哄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所以，他让我和你说对不起，他说他对你的关心不够，他从来不知道应该怎么让你从那样的过去恢复过来，怎么让你去感受温暖的情谊，他疏忽了。所以以后，就算他不想你报仇，也不会强迫你回木叶，只是希望等真相能解开的时候，你能觉得木叶还给你留过美好的回忆，能自己回去在那里安心地过完人生。。。至于他和你大哥的事情。。。]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
没等九尾说完，佐助突然大声喝道，随即睁开眼睛看着九尾，一咬牙，道
“他让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他人在哪里？！”
九尾听见，看了他半晌，最后似笑非笑一声，慢慢地开口
[我说过他不在这了。]
“什么不在这里，不要欺骗我。每个人都有唯一独立的意识空间，除了那里，他们的意识不会去别的地方。”
[呵呵，你肯定？就没有万一的情况？]
“万一的情况。。。”
听到这里，他的遽然立住
[呵呵，小鬼。]
九尾顿了顿，一歪嘴道
[你难道没有听出来么？]
佐助眯起眼睛，冷冷道
“听出什么？”
[这可算是他的遗言啊，你要去哪里找他呢？]
“你说什么？”
他皱紧的眉头慢慢松开，眼睛里露出难以言语的神情。他深深看进面前这只老狐狸的眼中，紧紧握紧拳。
“我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的！”
[呵呵，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明白。说别的都是废话，这样吧，让你去个地方。在那里，他会告诉你的。]
话落，佐助的眼前打开一片耀眼的白色，他反射地抬起一手去挡，等他习惯了突然的强烈光线，眯起眼可以辨认的时候，那个空间的白已经被一片金黄的余晖取代，近似密封的空间里突然起了风。而佐助仔细去看，却猛然一愣。
这里是一个他曾经极其熟悉的地方。那熟悉的设施，还有周围熟悉的建筑，全都这样深深地激醒起了他心里几乎要被遗忘的地方。
虽然没有人，但是这是他认识的。因为这个地方，就是离那个家伙家最近的一个的小公园。他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天边一轮血红的残日，一侧身，看见一旁慢慢晃荡的秋千。随即，他看见那里，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一只手攀在秋千绳上，一只手抱着什么东西，低垂着头孤零零地在等着什么。
那个背影很熟悉。是的，当然熟悉，因为那件橘黄色的衣服后面清楚地画着一个他熟悉的漩涡标记。
“鸣人。。。”
佐助看着那里，不自觉地开口。而话才落，坐在那里的人迅速回头，面上带着诧异地看着他。
“。。。佐助。。。？”
他慢慢转过身，眼里清晰地映入来人的模样，微微张开口。他的短发有点长，是他离开前最后见他的模样，那头上戴着的依旧是那个擦了很多遍的光亮的护额。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木盒子，只看外面的包装就显得精致华贵，而木盒子的上面贴着的标签写的是“森田特属”四字，更显示这份物品的昂贵不凡。
佐助看着他，又看看那个盒子，慢慢地靠近了几步，而那坐在秋千上的人见他过来也马上站起身，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惊诧地开口
“你居然来了。。。。”
他喃喃张口询问，佐助听见却并不作回答，而是慢步走上前，站到他面前，微微低头看着他。
鸣人看着佐助，微微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不过他随即想起了什么，马上举起手里的盒子到他面前，开心地开口道
“你来了太好了！你小子让我好等啊！！”
他把盒子递到佐助面前，哈哈地笑着，然后对他使了个眼神让他接过。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炯炯有神，和在意识外看见的那个失去神智的他完全不同。
[是真的鸣人？]
他思忖着，却在心里多少提防着。要知道这里是他的意识空间，所以不能随便相信什么。于是他面上冷冷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眼看去，等了几秒才伸手接过那个盒子。盒子很好闻，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木材做的，掂起来不轻，看起来放的东西也不少。光看外面，那标签很模糊，而时间久远，他也不记得到底“森田特属”字样的盒子里会放着什么东西了。只是微微一打开，眼中才落入盒子里的物品的时候，他突然愣在那里。
那是森田家的600两一盒的限量酸甜味麻薯。
他拿着盒子的手因为莫名涌上心头的情绪而有点抓不稳，于是他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努力地抓紧盒子，慢慢打开，看见里面排列着的包装精美的甜点。而一旁的鸣人看见他看着礼品盒的专注模样，一咧嘴，笑道
“看见你小子可真的真的不容易啊，好容易碰见你，这个生日礼物终于可以给你了。要是喜欢可别假装你又不喜欢了啊，我费了好大力气的。”
佐助的手慢慢地移向里面包装精美的麻薯，随即抬眼看着鸣人，微微皱起眉头开口
“你自己买的？”
“那可不是，这可是本大爷精心准备的杰作呢。”
鸣人听见，一拍胸脯得意地笑着，而佐助眼里闪过一丝未名的波动，继续问
“三年前约我出来，要送的就是这个？
鸣人听见微微一愣，然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嘿嘿，是啊，可惜你死活不来，第二天就走了，不然啊早就可以吃到了。这可是我打工好几个
月，排队排了好几晚上，花了好大价钱才买的，绝对不是次品了。比那些名牌巧克力啊，特派盒饭啊，爱心手工娃娃什么的怎么说都要贵好多好多倍了吧。终于不是拉面券了啊，哈哈。”
佐助听见，捏起一个麻薯，随即慢慢握紧，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鸣人见他沉默，随后也低下头，搓了搓鼻子，笑声道
“臭狐狸的嘴巴真快，什么都说完了。。。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只是那时候你生日，我什么都做不了，有时候还要你请我吃饭，真的是逊毙了。我后来想，如果你有亲人，也许早就给你准备丰盛的晚饭了，哪里像我那样给你，还蹭你饭的，单从这里来看，那时候我就做的不够了。说是要成为你的亲人，但是却根本不够格，只会嘴上关心你而已。。。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是我一直都很内疚。。。好多年了，一直都没让你好好过个生日，真的是很对不起。。。所以，佐助，生日快乐。”
鸣人认真看着佐助，看起来格外开心。而佐助手里捧着那个盒子，半晌都没有动静。他感觉到那抱在怀里的沉重感一直延续到他的心头，压得他的胸口开始酸痛，他感觉到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觉，这种感觉含着几丝酸，还有几丝莫名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不过等稍微冷静下来，仔细地摸着盒子表面的雕花，又掂了掂里面的东西，他随后开口
“这个我不要。”
话才落，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盒子就被送了回来，于是他怔怔地看着佐助，然后迟疑地开口
“啊。。。你不要。。。？那时候你不是说特别想吃。。。”
“我拿走了这个，你打算去哪里？你给我这个，是不是心愿就了了？”
鸣人听见，微微一愣，而佐助抬起眼看着鸣人，道
“你的确对我做的太少。你的确对我了解不够。你的确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贵的就是好的么？我
根本就不喜欢吃甜的东西。没有什么比这个生日礼物更糟糕的。”
他停了停继续道
“三年前的东西，早就已经坏掉了，算什么生日礼物？”
听见这个，鸣人看着他半晌，却在他的眼神里似乎寻找到了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才会有的他的几丝熟悉神情。见到他蹙着眉头固执地不要礼物的模样，鸣人突然一翘嘴角，垂下头，又一搓鼻子低声道
“难为你了，突然对我说这样的话。”
话出，佐助明白自己被看穿了，才微微一愣，鸣人随即抬起头，眼里隐隐有泪光，他努力地哈哈笑道
“你这个白痴，就算你这样说也改变不了什么的。而且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谁还信？这么多年，说是跟着大蛇丸学什么，却连他最擅长的骗人都学不会。从离开那时候开始，就一直一直这样，你不过就是个爱用暴力和毒舌掩饰谎言的大笨蛋罢了。”
佐助蹙起眉头，手上微微地抖，而鸣人却又一笑，压下带着哽咽的声音尽量开心地道
“不管怎么样，说完那些就好了。。。你家这三年，我经常有打扫，将来想回去还是可以住人的。。。小樱麻烦你也带回去，这样大家都会很开心。。。毕竟大家都在等你们回去。。。”
话才完，鸣人最后看他一眼，努力地咧起嘴笑着，笑得格外开心。他的眼里包含着夕阳的余热，依旧是那么有神。见对方看着自己并不说话，鸣人随即收起笑，没有预兆地转过身去。而见他转身的一瞬间，佐助一把拉住他，
“你去哪里？”
鸣人侧眼看着佐助，嘴角微微一翘，
“早点出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了，笨蛋。”
“鸣人！”
感觉手心的温度随着他的手抽出而消失，佐助马上伸手去再想抓住他，但是却意外地扑了空。鸣人转身走开，再没有回头，他身体开始透明，周围的场景也开始透明。
“鸣人，等一下！不要走！”
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喊声停留，而是随即同着场景一起消失了，佐助猛然睁大眼睛，却只看见满眼的黑暗。
绕着原地转了一圈，再也找不到半点刚才见到的场景的任何痕迹。他意识到，那是鸣人意识里创造的一个幻境，也是鸣人关于他的最后的意识。
[呵呵，小子，见到他了？]
这声音从佐助的背后传来，佐助一回头，看见那巨大的怪物，马上回过神。他犀利地看着它道
“他到底去了哪里？告诉我！”
九尾听见，动了动尾巴，轻笑一声道
[你不是见到他了么？你不是最怕他找你么？他不追着你，你不就轻松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佐助转过身，握着的手也在颤抖，
“少废话。到底他发生了什么？”
九尾听见，哈哈笑道
[亏你还问我啊。他发生了什么你会不清楚么？说起来都是拜你所赐。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为救那个谁消耗了大量查克拉，激发了毒素使得大脑开始被侵蚀了。。。你自己也亲眼看见了，他现在的思想退化地很严重，意识空间的本体都已经消失了，还能让刚才那样的幻象出现已经是极其不容易的了。毒素侵蚀了他的大脑，不管怎么治疗希望都很渺茫，他自知未来的危险才在这个空间里和我说了些事情，让我给你带话的。。。]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们家族的人就是爱自以为是，我不废话了。。。至于你要找他。。。你也听见了，他要和你说的已经说完了，不会再出现了，所以找也是白找倒不如快点走开。。。对，
不如这样，你帮他把那封印撕了，省得他现在过行尸走肉的生活。]
“够了！你这个狡猾的怪物！你不过是想骗我撕掉封印而已，如果他要死了，你也会死，你怎么还能这么轻松地在这里调侃！”
他激动地抽出刀，睁着眼睛带着几丝仇恨地看着九尾，可九尾却是哈哈大笑一声，道
[真是的，我是让你撕，不过那只是我想早点出去而已。其实你撕不撕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紧张那是因为，将来会有人替我撕的。]
“！”
佐助握紧刀柄挣大眼看着九尾，而九尾轻松地开口
“你以为替人带话是免费的么？他可是以一个条件作为交易，拜托我给两个人留口信的。。。对，你没听错，是两个人。一个是你，还有一个，其实我想我说到这里，你自己早猜到了，那就是你大哥，宇智波鼬。]
听到这里，佐助迅速抬起头，他的眼睛微微地发红，握着刀的手也越加颤抖，而九尾则继续嗤笑道
[怎么样？本来还不想让你受打击的，不过你死活不信那就没有办法了。。。其实小鬼他让我给宇智波鼬带的话也不少，其中最后一条就是，如果他不幸发生什么意外了，让我叫你大哥亲手把他体内的封印撕开放我出去。]
佐助听见，猛然一怔，而九尾得意地开口
[说起来那小鬼很有良心，知道我寻人要紧，所以留了这么划算的条件给我，我自然也就好好替他办办事。。。撕开封印会让他提早死亡，不过他帮了我就算是做了件功德事，将来走得也能开心点。而且早点杀了他也替他减少了痛苦，至少最后是自己最喜欢的人送走的自己，他的心里一定很幸福啊。。。]
“胡说八道。。。”
佐助一挥刀，砍在监牢上，却动不得那些铁杆半分，他愤怒地看着九尾，随即颤抖地开口
“你果然满嘴胡言乱语！
九尾看着他几秒，然后开口
[小子啊，说句题外话，老人家我也谈过恋爱，比你们都要久，只是虽然过程也挺曲折，倒没有你们这么折腾自己的恋人玩的。我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小子，到底你们哪里值得他这么做了？想过来想过去，也就是因为他傻而已，换我没这么好脾气。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有这么一两个傻子而已了。。。好了，快走吧，你呆越久他反而越难受，你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很美好的记忆，就算他会对你笑，不过他的神经却反射一般地排斥你，所以想让他活久点就不要让他继续受创下去。。。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胡说！！”
佐助反驳着，睁着眼睛看着九尾
“我能感觉到他还在。”
九尾听完笑道
[不过是你的幻觉而已。你还能看见他现在对你有反映，可那些不过是他的仅存的意识而已。的确，他能保持这样无意识的情况生存到肢体死亡，但是这样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不想成为累赘，所以才会希望将来有人来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可恶。。。”
[与其让他痛苦地在拖延中死去，不如让喜欢的人结束自己的性命来得更快呢。]
“鸣人——！！”
他大声一喊，却只喊不破那无边的黑暗，猛然一睁开眼，他的意识忽而从那个空间脱离开。再仔细看的时候，他已经从那里出来了。
周围依旧是那片草地，身后依旧靠着的是那棵大树。而鸣人坐在一旁依旧看着天空，什么也不说。
“鸣人。”
佐助迅速扶着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脸，却见他还是那副呆滞的模样，低啧一声。他紧紧闭着眼，要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思忖几秒，佐助站起身，把自己的披风替鸣人披上，随即扶着他站起。
佐助伸手去胸前取出戒指，然后对着那里低声开口
“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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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个不错的日子，本来也是个不错的天气，但是却发生了最严重的事情。
我爱罗的心狂乱跳着，他向四周紧张地张望，可尽管绕着村子周围看了一圈，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鸣人！！
他一下跳上屋顶，一条街一条街地寻找着，想到鸣人现在的状况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虽然知道外出的时候一定会多少发生点问题，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把鸣人弄丢了。鸣人现在意
识极其不清醒，又根本不认识路，加上到处都是风之国的护卫队，如果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我爱罗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他的额头微微发汗，手心也开始潮湿。
可恶，到底。。。。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有什么声音，我爱罗微微一回头，却皱起了眉头。
“前面的人，停下来。我们是风之国护卫队087678e编队。现在我们怀疑你在闹市故意行凶，请你停下配合我们的调查。”
那追赶他的人的确是风之国的护卫队，只是我爱罗并不明白他们追赶自己是为了什么。这是莫名其妙的情况，但是现在正是鸣人丢失的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个？而且作为风影他不能暴露自己，于是他并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反而加速要跑开。而身后的人似乎正因为这个反而越追越紧，并且人数还增加了起来，而就在我爱罗心烦意乱的时候，前面突然又出现一队人，他们全部一身风之国特有的护卫队服，看来和追他的是一路人马。前有拦截后有追捕，这个情况看起来跑不了了。于是他衡量了一下随即站住，向着地面一块空旷地方跳下去。而才落地的那一瞬间，周围有两大队人马一起冲上前将他里外围了个严实。他皱起眉头，看向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人。
“山上队长，你看，这个人我们怎么喊都不停下来，会不会真的有问题？”
较为高大的男子听见，微微点了下头，一挥手，在他们身后的士兵马上扶着两个受了伤的男子上前。
“你们好好看看，刺伤你们的是不是他？”
两人看起来伤得不算太重，其中一人勉力抬起头，看了蒙着脸的我爱罗一眼后开口道
“不，不是他。。。那个刺伤我们的人，眼睛是黑色的。”
“黑色的？”
那男子听见，疑惑地抬头，却正对上一双很漂亮有神的绿色眼睛。我爱罗微微一撇头，然后开口
“那么，我可以走了么？”
男子身旁的貌似副队长的人听见，连忙低声开口
“队长，他看起来的确不是凶手，不如放了他。”
而那个队长听见却摸摸下巴道
“不，不管怎么样，在风之国任何人行踪可疑都必须遭到调查。大白天的你戴什么面罩拉什么帽子穿什么披风？”
我爱罗听见，心里虽然有点开始不耐烦，不过考虑到不想增添麻烦，又想到这是必要的询问流程，他于是平静地开口
“天气干燥，风沙大，所以挡风遮沙。”
“是么？普通的路人身上是不能带包括其他各种暗器总共超过三件武器的。我们要求对你搜
身。”
话落，我爱罗皱起眉头。
的确，他身上并没有带什么武器，并不害怕他搜，同时他也没带其他可以证明他风影身份的东西，所以他伸开手，很自觉地让他搜，想马上走人。而看见我爱罗自觉地伸出手，身材较为矮小的副队长自觉地想走过来，不过却被自己的队长拦住。
“我来亲自搜。”
叫“山上”的人随即走上前，伸出手开始掏东西。我爱罗难得好脾气地伸手站着让人搜，全是因为他现在不想惹出其他事情，可是他却突然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眯起了眼睛。只见那个人看着他半晌，然后靠近他，低声道
“怎么样，很麻烦吧？被抓住的话，丢进监牢也要住好几个月呢。就算你是无辜的，可只要我想讯问你你就跑不掉。”
“哦，是么？”
我爱罗听见话中有话，生硬地回着，而那人继续从上而下的搜
“如果有钱现在就赶快打赏下他们。”
男子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队伍然后低声开口
“这些男人们可都是坏脾气的小伙子，从来都不喜欢干无用的活。 追了你好半天你也不早点解释，浪费了他们这么多时间现在估计都不爽快。不给点好处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爱罗听完，抬眼看去，却见面前的所谓风之国护卫队的人看着自己笑的格外狰狞，只有那个副队长低着头，似乎并不忍往他这里看。
我爱罗一皱眉头，冷冷道，
“我没钱”
而那个队长听见，手上一停，抬起眼，低笑一声
“你没钱？那你的家人有钱吧？家在哪里，你父母是谁？”
“死了。”
“哦，没有父母么，那还真是可怜啊。那你的兄弟姐妹呢？”
“不在这里。”
对方听见，低声笑道
“原来如此，看起来你是外地来的？那么，如果实在没钱的话。。。”
那个队长说到这里，又靠近我爱罗一点，更压低了点声音道
“看你这么可怜，不如由我来做件好事情替你应付那些贪婪的坏家伙们吧。不过，总得有点代价吧。。。你的眼睛很漂亮呢，和绿宝石一样，皮肤也白皙地漂亮，我突然有点兴趣，不如。。。”
“你这样做，万一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我爱罗继续不动声色地问，而对方却已经伸手过来却揭他的帽子
“那有什么，就算是风影知道了也不怕，我们可是直属长老会的精英队伍，没有人能动得了我们，劝你还是乖乖地。。。”
他还在得意地说着，可是当拉下我爱罗的帽子的时候，那个鲜红的“爱”字，却让他猛然一震。
我爱罗听见，突然笑了一声，而那男人看见心里却猛然惊恐了起来，等他再定睛看向我爱罗的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突然充满了杀意。
“本来我想省点事情，让你们搜搜就走。不过看起来这样反而更不省事。”
话才落下，地面上的沙子开始颤动，那十几个包围着我爱罗的士兵看见惊讶地低下头，却见沙子越来越多，聚集在他们的脚下好象马上就要将他们缠住。大风吹起，我爱罗的面罩也随之落下，所有的士兵看见，大惊失色。
“风，风影大人！！”
话才说完，沙子迅速顺着那叫山上的队长缠绕而上，随即将他捏紧举起在半空中，我爱罗微微抬起一只手，冰冷地看着他
“你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我先送你一程，免得为了判你死刑还要让长老会送几百份章让我盖增添麻烦。”
“风，风影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话才落，沙子迅速地遮盖了他全身，狂风中，我爱罗眼神犀利，低沉开口道
“沙暴送葬。”
话落，一声惨叫，无数血肉从沙子中飞溅而出。一把伞撑起，鲜红的血打在上面落下点点斑痕，而撑着伞的人拨开头发，面上丝毫不为之动容。这正是风之国的风影我爱罗惯用的招数，凌厉而凶狠。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其他的人全都吓得无法动弹，跪地求饶，而一旁之前挨了两刀的两歹徒也开始惊恐地窃窃私语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大哥，是，是风影大人啊。刚才我们欺负那女的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会不会连我们也一起杀了啊？”
“笨，笨蛋，那么大声干什么啊！我们又没真的怎么了她，还挨了两刀。杀也不会杀我们啊。”
偏偏这话落进了我爱罗的耳朵里，他心头一惊，马上转眼看他们俩 ，而两人见我爱罗的视线移来，马上跪地用力磕头
“风影大人饶命，饶命啊！”
“不要废话！”
我爱罗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却有沙子缠住其中一个人，将他举到了半空中。我爱罗举着伞，带着点急切冰冷地开口
“你们说的那个女的是谁？”
“是。。是一个金，金色长发蓝色眼睛，神智不清楚，好象有点疯傻的。。。。”
话才落，我爱罗眼睛睁大，按捺着激动的语调问
“她去了哪里？！”
“被，被一个人带走了。好象往，往村子外的那个山坡去了。大人饶命，不要杀我，求你。。啊！”
话落，那人立刻掉到地上，而我爱罗则对一旁呆滞地站着的副队长开口
“现在你是队长了，把这两个人带回去，其他人等我回来再收拾。”
“是，是，风影大人。。。”
那副队长听见，马上点头行礼道，
“风影大人您去哪里，要不要我带人跟行？”
“你们谁都不要跟过来。”
话才落，我爱罗眼里神色紧然，迅速跑向山坡。
[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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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
一把抱起开始昏睡的鸣人，佐助对着胸口的戒指开口道
“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回去？”
话落，对方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开口
[呵呵，佐助君，你想把小九尾一起带回来么？这可是件体力活啊。而且，你不是说了只是来看看就走的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佐助听见，冰冷地问
“我只问你可以不可以。”
[唉，如果佐助君非要带，也不是不可以，我多受点累罢了。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啊，佐助君。。。]
“什么？”
[小九尾现在在风之国，是在受我爱罗的照顾治疗毒症的，能治疗他的也只有我爱罗那边的一个医生。如果你这么带走他，回到自己那里却没有人可以治疗。]
“我自然有医生。”
[哈哈哈哈，佐助君啊，的确，你那里是有好几个医疗忍者，但是能治疗他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带回去后，绝对没人能救他，你这样做，不是不符所想了么？]
“。。。”
看着怀里突然昏睡的鸣人，佐助皱起眉头
“你怎么知道我爱罗有医生？怎么知道他的医生有用？”
[呵呵，因为我曾经见识过他们家的人，知道他们的厉害。那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一个怪癖家族。小九尾在那里会很安全。]
。。。
[而且，你带他回去，难道打算自己照顾他么？你不是着急地赶去报仇么，佐助君？]
话落，佐助猛然一怔。
[不然你听我的别报仇好了，你想啊，报仇这个东西多没意思。那个人，好说歹说是你大哥啊。虽然是他亲手杀了全族，不过你不就只剩这么个亲人了么？你们曾经兄弟情深，何必为了死了那么几个人而反目成仇呢？除了你父母外，其他的人都是无所谓的吧。而你的父母也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痛苦化不开呢？你倒不如带着小九尾回来，先和你大哥化解仇恨，然后和小九尾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举案齐眉，相亲相爱，不是更好么？]
“你住嘴！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杀了那个男人！”
[哦？是么？那小九尾你还要带回来么？]
“。。。”
佐助听见，咬紧牙，而与此同时，他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什么飞扑而来。
他抱着鸣人迅速躲开，一低头，却看见满地的沙子。正是快了一步才逃脱，否则他一定会被这沙纠缠住而无法动弹。
草丘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沙子？他心中疑惑却很快明白几分，一抬头，果然看见了赶来的人。
那是棕红色头发的少年。他拉开披风，露出了一身棕色的装束，他绿色的眼睛里神色凛然，显得不怒自威。他看见面前的人怀里抱着昏睡的鸣人时候，马上犀利地看着他，愤怒道
“宇智波佐助，把他放下！”
精神异常。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开始空白。不过他又很快地在心里立刻否定了这一点。在他心里，他是那种就算变成了这么一副女人的模样，也还是大大咧咧邋邋遢遢，既不柔嫩也不脆弱的笨蛋，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生精神失常的情况。来前他就设想过，他一定会在见到他的第一秒大声叫到“佐助！！”也一定会在下一句喊着“跟我回去！”最后即便是被自己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一定会看着自己，用犹如烈火一样灼然的眼神盯着自己，发誓到“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所以他觉得他根本不可能会发生任何的意外。
但是面前人的久久沉默却让他突然因紧张而心跳快了起来。佐助扶着鸣人的肩膀，拨开他的头发，极力要证明这不过是个玩笑一般紧紧看着鸣人。他希望从他的眼里看见任何狡黠，希望看见他下一秒能马上改变这副蠢样子，可是没有。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鸣人却依旧歪着头半笑半愣的看着他，好象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他，好象他并没有自己的思想。这是完全无法伪装的，是确实无法伪装的。
再仔细看，鸣人的眼里的神情是发散的，他虽然好象看着佐助，但那双眼睛偏离目标的角度却明显地可以轻易被察觉到。佐助慢慢地抚摩过他的脸，向上移动到那双蓝色的眼睛，意识到那自我安慰的谎言被戳穿了。
鸣人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
佐助突然想起了分别前最后看见他的样子。他拽着兜的手，带着焦急和担忧的表情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在告诉自己，不要反抗。他记得他知道他已经决心去屈服，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杀了自己。
那以后的故事就是一片空白，直到今天他看见的，是精神失常的他
。。。
难道就是因为那样。。。
他将鸣人抱进怀里，紧紧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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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那里，有一棵很高的树。和这个一样高。。不，也许比这个要高很多。你还爬上去过，记得么？”
下午的风很悠然，虽然是冬天，却并不太冷。他对着坐在一旁的鸣人说着什么，同时还回过头看他，却见鸣人只是歪着头看着他，好象仔细在听，却只是神经质地一笑，随即再不回答。等了半晌，见鸣人果然没有其他的反映，黑色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可是鸣人却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感觉这么对视是件不太喜欢的事情，既然不喜欢那就要躲开。于是他下意识地垂下头去，呆呆地看起了地面，随即他好象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用聚焦不是很清楚的眼睛看了半晌，颤抖地伸手去抓。
那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好象还有白色的斑痕，他好容易用颤巍巍的手拿起石头，却因为手上不太便利而掉在了地上。佐助看着他这样，收回放在树干上的手，走回他身旁，捡起石头。
“想要这个？”
鸣人并不回答他，似乎是听不太明白。但是他努力地伸手过来的样子却让佐助明白的确是这样。于是佐助随即将石头放进了鸣人的手心。
石头落进手心，沉甸甸的，鸣人捧着石头，嘴角微微一咧，然后突然收起笑容，再也不说话。他
看着石头半晌，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得有点蹊跷。但没等佐助问，他突然将石头又颤巍巍地递过来，努力聚焦地看着佐助，一咧嘴，佐助看见，微微地皱起眉头
“什么，鸣人？“
鸣人将那东西举到佐助面前，努力开口
“。。。生。。。”
他咧嘴一笑，然后侧过头
“生日。。。”
“。。。“
佐助看着手里的石头，那只手也突然开始微微地抖。
“。。生日。。快乐。。”
生日。
“生日。。。我的早过了。”
他这么说着，一抬头，却见鸣人的视线已经转向了天边。他的眼睛和那天空是一样的清澈的蓝色，他的眼神显得专注而沉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佐助却觉得他好象马上要去什么地方。于是他一把拉住他，将鸣人转过来扶看向自己。
鸣人转过头了，可是他的眼睛里却突然失去了之前幼稚的痕迹。那双无法聚焦的眼里面是一片迷茫的雾，好象是散落了一地的霜，他的那神情居然迷茫而失落，好象照不到阳光。
“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问着，却没有回答，那个鸣人，他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眼睛依旧是原来的那双，但是当他注视佐助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喜悦，没有了痛苦，没有了失落，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期待——他整个人好象被清空了一样，灵魂好象已经游离出了体外。
是的，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失了神，佐助拍了拍他的脸，却见他突然又笑了一下，然后又去捡起一块石头，颤巍巍地递给他，可是佐助却一皱眉头，道
“够了，不要和我开玩笑，鸣人。。。我没有心情陪你玩幼稚的游戏。”
他依旧幻想着这只不过是他的恶作剧，所以他再次微微地开口，企图唤醒什么。但是这声音却被风带走，并没有引起对面的产生任何其他神情。而见他不肯接过石头，鸣人只是神经质地笑了笑，然后突然微微一侧脸，低下头，再也不说什么话。
鸣人安静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再次微微侧过头看着那一片湛蓝湛蓝的舒阔高远的天空，显得专注用神。那眼里映入白色的云，飞快地掠过，突然他好象看见了什么，侧开身真要离开。他站起身，微微挣扎着要摆脱那抓着自己的手，可是看着他的背影对着自己的瞬间，佐助却突然忍不住抓住他。
抱紧。
收紧手，他再也语言不能。而对方挣扎两下，见挣扎不开，他也就不再动弹，只是沉默了不再发声。
长长的风过，佐助的嘴角微微地颤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佐助君？有什么意外么？]
胸前的戒指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而佐助垂下头，将头埋进鸣人的颈窝，抱着他的手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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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没有荣生只有枯败的季节，秋末的凄冷随着风旋转化开，已经与冬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四周的草败得发白，白得犹如从来未曾绿过；身后那棵枯树依旧傲然挺立，它高高的枝干舒展，犹如一双伸向那片清冷的天空的手，正期盼着什么到来。
将鸣人扶坐在树下，佐助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的视线转向自己，随即他闭上眼睛，再睁开，黑色的三勾玉在他那鲜红的眼中显现。不知道佐助低念了什么，一道急速的光过后，他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站稳。
是的，这里是鸣人的意识空间。
[佐助君，随便进入一个疯子的大脑那可不太好。]
“。。。”
那声音幽幽笑声道，而他并不回答。站在那片黑暗当中，四处地张望。转了一圈，他赫然看见面前的巨大笼子，不知道哪里来光，将那里照亮，他能隐约看见一只巨大的兽躺在那里。
由于他的出现，一直沉寂的空间里有了脚步声，那卧着的巨大妖兽的耳朵微微一动，随即睁开了犹如灯笼一样大的金色眼睛。
[哟，宇智波家的二小子，你来了。]
巨大的声音响起，在整个空间里回荡。佐助看去，微微皱起眉头
“你就是九尾？”
九尾听问，嘲讽地笑了声道，
[居然看见你，真是意外啊。]
这话似乎另有深意，但是佐助没有去追究，他用不带感情的眼睛地扫视它一眼，然后开口
“鸣人呢？”
[呵呵，你找他？]
他带着冷漠的表情看着九尾，随即走进了一点
“他在哪里？”
九尾看着他半晌，随即笑了声
[这个地方是他唯一的意识空间，你难道自己不会看么？]
“我没有看见他。”
九尾听见，血口微微一张，然后笑道
[那就对了。]
“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看见他]
“啧！”
听见对方的回答，他以为对方只是在调侃自己，于是不再问而是独自又向四周看了看。而那狐狸见他似乎是认真找人，于是想到什么，又幽幽笑道
[找他也不难，你帮我把那个撕开，就可以小子。]
它说完，用眼神示意着，佐助看去，明白它说的是那在门上贴着的一张符咒。
那是用古怪的字体写着的用于封印九尾的咒，看起来虽然古旧了，却丝毫没有破损的痕迹。
[撕开，我就告诉你。]
佐助盯着那符咒几秒，慢慢开口
“撕开后你好逃出来？”
九尾听见，哈哈地大笑几声，随即开口
[哦？你倒一点都不笨啊。原来你早知道么？我以为第一次见到这个符咒的人都不会知道。]
“我不想和你废话。”
佐助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开口
“你看见他没有？”
对面的妖兽听见，然后开口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尤其是你这样一个，有着让人讨厌的眼睛的宇智波家的一员，带着罪恶的诅咒苟延残喘的宇智波，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呢？]
佐助听见，眼里却不见半丝愤怒的神情，他随即不再问它，只是点亮一束火自己在黑暗的空间里来回地走着，左右寻找。
九尾看着光亮慢慢地把黑暗的空间照亮，却一歪嘴冷笑道
[枉你是个聪明人，却连这么点也想不明白。]
“。。。。。”
[你就算是再点一百个火把，也是找不到他的，宇智波佐助。他不在这里。]
佐助听见，微微侧头看向九尾，而九尾继续开口
[算了，我欠了那小子一点人情，所以就不耍弄你了。直接告诉你他要我传达给你的话。]
传达的话？
“什么意思？”
佐助听见问，而九尾停了几秒，随即似笑非笑道
[那个笨小子他拜托了我一点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将来如果有机会见到你，要我带话给你。]
听到这个，黑色的眼睛微微睁大
[很意外吧？他提前给你留了话。。。。他一共留了两份，那些都是那小子意识还清楚的时候和我说的。。]
九尾动了动自己的尾巴，然后颇有意味地看着佐助，道
[他之前发生了点意外，差点死掉，后来抢救过来的时候一瞬间意识清醒很多。我和他很多时候只能在他外界的意识不清楚的时候产生一点交流。。。当然这内里你也不太清楚，我就不废话了，就说他托我带的话。。。。。。其实很短，他让我跟你说句对不起。]
佐助听见，蹙起眉头，九尾则继续开口
[他说，他说对于你，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说他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对你做的一切，现在想来是很自私的。他说，他没有认真地去了解过你，没有想过你的感受。虽然他劝你不要杀你大哥，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你信服。大家都不让你离开，都要把你带回去，可是等你真正在村里的时候，能和你交流的人与你谈论的话题却永远不会是你的家族，也永远不会是教你如何去面对那一段痛苦的过去，更没有适合的人教导你你想学习的东西，所以你留在木叶，触景生情，却没有可以安抚的人和事，一定时常都很痛苦。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却一相情愿以为带你回去对你有好处，其实只是在说大话，哄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所以，他让我和你说对不起，他说他对你的关心不够，他从来不知道应该怎么让你从那样的过去恢复过来，怎么让你去感受温暖的情谊，他疏忽了。所以以后，就算他不想你报仇，也不会强迫你回木叶，只是希望等真相能解开的时候，你能觉得木叶还给你留过美好的回忆，能自己回去在那里安心地过完人生。。。至于他和你大哥的事情。。。]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
没等九尾说完，佐助突然大声喝道，随即睁开眼睛看着九尾，一咬牙，道
“他让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他人在哪里？！”
九尾听见，看了他半晌，最后似笑非笑一声，慢慢地开口
[我说过他不在这了。]
“什么不在这里，不要欺骗我。每个人都有唯一独立的意识空间，除了那里，他们的意识不会去别的地方。”
[呵呵，你肯定？就没有万一的情况？]
“万一的情况。。。”
听到这里，他的遽然立住
[呵呵，小鬼。]
九尾顿了顿，一歪嘴道
[你难道没有听出来么？]
佐助眯起眼睛，冷冷道
“听出什么？”
[这可算是他的遗言啊，你要去哪里找他呢？]
“你说什么？”
他皱紧的眉头慢慢松开，眼睛里露出难以言语的神情。他深深看进面前这只老狐狸的眼中，紧紧握紧拳。
“我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的！”
[呵呵，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明白。说别的都是废话，这样吧，让你去个地方。在那里，他会告诉你的。]
话落，佐助的眼前打开一片耀眼的白色，他反射地抬起一手去挡，等他习惯了突然的强烈光线，眯起眼可以辨认的时候，那个空间的白已经被一片金黄的余晖取代，近似密封的空间里突然起了风。而佐助仔细去看，却猛然一愣。
这里是一个他曾经极其熟悉的地方。那熟悉的设施，还有周围熟悉的建筑，全都这样深深地激醒起了他心里几乎要被遗忘的地方。
虽然没有人，但是这是他认识的。因为这个地方，就是离那个家伙家最近的一个的小公园。他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天边一轮血红的残日，一侧身，看见一旁慢慢晃荡的秋千。随即，他看见那里，有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一只手攀在秋千绳上，一只手抱着什么东西，低垂着头孤零零地在等着什么。
那个背影很熟悉。是的，当然熟悉，因为那件橘黄色的衣服后面清楚地画着一个他熟悉的漩涡标记。
“鸣人。。。”
佐助看着那里，不自觉地开口。而话才落，坐在那里的人迅速回头，面上带着诧异地看着他。
“。。。佐助。。。？”
他慢慢转过身，眼里清晰地映入来人的模样，微微张开口。他的短发有点长，是他离开前最后见他的模样，那头上戴着的依旧是那个擦了很多遍的光亮的护额。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木盒子，只看外面的包装就显得精致华贵，而木盒子的上面贴着的标签写的是“森田特属”四字，更显示这份物品的昂贵不凡。
佐助看着他，又看看那个盒子，慢慢地靠近了几步，而那坐在秋千上的人见他过来也马上站起身，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惊诧地开口
“你居然来了。。。。”
他喃喃张口询问，佐助听见却并不作回答，而是慢步走上前，站到他面前，微微低头看着他。
鸣人看着佐助，微微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不过他随即想起了什么，马上举起手里的盒子到他面前，开心地开口道
“你来了太好了！你小子让我好等啊！！”
他把盒子递到佐助面前，哈哈地笑着，然后对他使了个眼神让他接过。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炯炯有神，和在意识外看见的那个失去神智的他完全不同。
[是真的鸣人？]
他思忖着，却在心里多少提防着。要知道这里是他的意识空间，所以不能随便相信什么。于是他面上冷冷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眼看去，等了几秒才伸手接过那个盒子。盒子很好闻，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木材做的，掂起来不轻，看起来放的东西也不少。光看外面，那标签很模糊，而时间久远，他也不记得到底“森田特属”字样的盒子里会放着什么东西了。只是微微一打开，眼中才落入盒子里的物品的时候，他突然愣在那里。
那是森田家的600两一盒的限量酸甜味麻薯。
他拿着盒子的手因为莫名涌上心头的情绪而有点抓不稳，于是他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努力地抓紧盒子，慢慢打开，看见里面排列着的包装精美的甜点。而一旁的鸣人看见他看着礼品盒的专注模样，一咧嘴，笑道
“看见你小子可真的真的不容易啊，好容易碰见你，这个生日礼物终于可以给你了。要是喜欢可别假装你又不喜欢了啊，我费了好大力气的。”
佐助的手慢慢地移向里面包装精美的麻薯，随即抬眼看着鸣人，微微皱起眉头开口
“你自己买的？”
“那可不是，这可是本大爷精心准备的杰作呢。”
鸣人听见，一拍胸脯得意地笑着，而佐助眼里闪过一丝未名的波动，继续问
“三年前约我出来，要送的就是这个？
鸣人听见微微一愣，然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嘿嘿，是啊，可惜你死活不来，第二天就走了，不然啊早就可以吃到了。这可是我打工好几个
月，排队排了好几晚上，花了好大价钱才买的，绝对不是次品了。比那些名牌巧克力啊，特派盒饭啊，爱心手工娃娃什么的怎么说都要贵好多好多倍了吧。终于不是拉面券了啊，哈哈。”
佐助听见，捏起一个麻薯，随即慢慢握紧，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鸣人见他沉默，随后也低下头，搓了搓鼻子，笑声道
“臭狐狸的嘴巴真快，什么都说完了。。。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只是那时候你生日，我什么都做不了，有时候还要你请我吃饭，真的是逊毙了。我后来想，如果你有亲人，也许早就给你准备丰盛的晚饭了，哪里像我那样给你，还蹭你饭的，单从这里来看，那时候我就做的不够了。说是要成为你的亲人，但是却根本不够格，只会嘴上关心你而已。。。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是我一直都很内疚。。。好多年了，一直都没让你好好过个生日，真的是很对不起。。。所以，佐助，生日快乐。”
鸣人认真看着佐助，看起来格外开心。而佐助手里捧着那个盒子，半晌都没有动静。他感觉到那抱在怀里的沉重感一直延续到他的心头，压得他的胸口开始酸痛，他感觉到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觉，这种感觉含着几丝酸，还有几丝莫名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不过等稍微冷静下来，仔细地摸着盒子表面的雕花，又掂了掂里面的东西，他随后开口
“这个我不要。”
话才落，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盒子就被送了回来，于是他怔怔地看着佐助，然后迟疑地开口
“啊。。。你不要。。。？那时候你不是说特别想吃。。。”
“我拿走了这个，你打算去哪里？你给我这个，是不是心愿就了了？”
鸣人听见，微微一愣，而佐助抬起眼看着鸣人，道
“你的确对我做的太少。你的确对我了解不够。你的确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贵的就是好的么？我
根本就不喜欢吃甜的东西。没有什么比这个生日礼物更糟糕的。”
他停了停继续道
“三年前的东西，早就已经坏掉了，算什么生日礼物？”
听见这个，鸣人看着他半晌，却在他的眼神里似乎寻找到了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才会有的他的几丝熟悉神情。见到他蹙着眉头固执地不要礼物的模样，鸣人突然一翘嘴角，垂下头，又一搓鼻子低声道
“难为你了，突然对我说这样的话。”
话出，佐助明白自己被看穿了，才微微一愣，鸣人随即抬起头，眼里隐隐有泪光，他努力地哈哈笑道
“你这个白痴，就算你这样说也改变不了什么的。而且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谁还信？这么多年，说是跟着大蛇丸学什么，却连他最擅长的骗人都学不会。从离开那时候开始，就一直一直这样，你不过就是个爱用暴力和毒舌掩饰谎言的大笨蛋罢了。”
佐助蹙起眉头，手上微微地抖，而鸣人却又一笑，压下带着哽咽的声音尽量开心地道
“不管怎么样，说完那些就好了。。。你家这三年，我经常有打扫，将来想回去还是可以住人的。。。小樱麻烦你也带回去，这样大家都会很开心。。。毕竟大家都在等你们回去。。。”
话才完，鸣人最后看他一眼，努力地咧起嘴笑着，笑得格外开心。他的眼里包含着夕阳的余热，依旧是那么有神。见对方看着自己并不说话，鸣人随即收起笑，没有预兆地转过身去。而见他转身的一瞬间，佐助一把拉住他，
“你去哪里？”
鸣人侧眼看着佐助，嘴角微微一翘，
“早点出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了，笨蛋。”
“鸣人！”
感觉手心的温度随着他的手抽出而消失，佐助马上伸手去再想抓住他，但是却意外地扑了空。鸣人转身走开，再没有回头，他身体开始透明，周围的场景也开始透明。
“鸣人，等一下！不要走！”
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喊声停留，而是随即同着场景一起消失了，佐助猛然睁大眼睛，却只看见满眼的黑暗。
绕着原地转了一圈，再也找不到半点刚才见到的场景的任何痕迹。他意识到，那是鸣人意识里创造的一个幻境，也是鸣人关于他的最后的意识。
[呵呵，小子，见到他了？]
这声音从佐助的背后传来，佐助一回头，看见那巨大的怪物，马上回过神。他犀利地看着它道
“他到底去了哪里？告诉我！”
九尾听见，动了动尾巴，轻笑一声道
[你不是见到他了么？你不是最怕他找你么？他不追着你，你不就轻松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佐助转过身，握着的手也在颤抖，
“少废话。到底他发生了什么？”
九尾听见，哈哈笑道
[亏你还问我啊。他发生了什么你会不清楚么？说起来都是拜你所赐。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为救那个谁消耗了大量查克拉，激发了毒素使得大脑开始被侵蚀了。。。你自己也亲眼看见了，他现在的思想退化地很严重，意识空间的本体都已经消失了，还能让刚才那样的幻象出现已经是极其不容易的了。毒素侵蚀了他的大脑，不管怎么治疗希望都很渺茫，他自知未来的危险才在这个空间里和我说了些事情，让我给你带话的。。。]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们家族的人就是爱自以为是，我不废话了。。。至于你要找他。。。你也听见了，他要和你说的已经说完了，不会再出现了，所以找也是白找倒不如快点走开。。。对，
不如这样，你帮他把那封印撕了，省得他现在过行尸走肉的生活。]
“够了！你这个狡猾的怪物！你不过是想骗我撕掉封印而已，如果他要死了，你也会死，你怎么还能这么轻松地在这里调侃！”
他激动地抽出刀，睁着眼睛带着几丝仇恨地看着九尾，可九尾却是哈哈大笑一声，道
[真是的，我是让你撕，不过那只是我想早点出去而已。其实你撕不撕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紧张那是因为，将来会有人替我撕的。]
“！”
佐助握紧刀柄挣大眼看着九尾，而九尾轻松地开口
“你以为替人带话是免费的么？他可是以一个条件作为交易，拜托我给两个人留口信的。。。对，你没听错，是两个人。一个是你，还有一个，其实我想我说到这里，你自己早猜到了，那就是你大哥，宇智波鼬。]
听到这里，佐助迅速抬起头，他的眼睛微微地发红，握着刀的手也越加颤抖，而九尾则继续嗤笑道
[怎么样？本来还不想让你受打击的，不过你死活不信那就没有办法了。。。其实小鬼他让我给宇智波鼬带的话也不少，其中最后一条就是，如果他不幸发生什么意外了，让我叫你大哥亲手把他体内的封印撕开放我出去。]
佐助听见，猛然一怔，而九尾得意地开口
[说起来那小鬼很有良心，知道我寻人要紧，所以留了这么划算的条件给我，我自然也就好好替他办办事。。。撕开封印会让他提早死亡，不过他帮了我就算是做了件功德事，将来走得也能开心点。而且早点杀了他也替他减少了痛苦，至少最后是自己最喜欢的人送走的自己，他的心里一定很幸福啊。。。]
“胡说八道。。。”
佐助一挥刀，砍在监牢上，却动不得那些铁杆半分，他愤怒地看着九尾，随即颤抖地开口
“你果然满嘴胡言乱语！
九尾看着他几秒，然后开口
[小子啊，说句题外话，老人家我也谈过恋爱，比你们都要久，只是虽然过程也挺曲折，倒没有你们这么折腾自己的恋人玩的。我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小子，到底你们哪里值得他这么做了？想过来想过去，也就是因为他傻而已，换我没这么好脾气。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有这么一两个傻子而已了。。。好了，快走吧，你呆越久他反而越难受，你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很美好的记忆，就算他会对你笑，不过他的神经却反射一般地排斥你，所以想让他活久点就不要让他继续受创下去。。。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胡说！！”
佐助反驳着，睁着眼睛看着九尾
“我能感觉到他还在。”
九尾听完笑道
[不过是你的幻觉而已。你还能看见他现在对你有反映，可那些不过是他的仅存的意识而已。的确，他能保持这样无意识的情况生存到肢体死亡，但是这样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不想成为累赘，所以才会希望将来有人来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可恶。。。”
[与其让他痛苦地在拖延中死去，不如让喜欢的人结束自己的性命来得更快呢。]
“鸣人——！！”
他大声一喊，却只喊不破那无边的黑暗，猛然一睁开眼，他的意识忽而从那个空间脱离开。再仔细看的时候，他已经从那里出来了。
周围依旧是那片草地，身后依旧靠着的是那棵大树。而鸣人坐在一旁依旧看着天空，什么也不说。
“鸣人。”
佐助迅速扶着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脸，却见他还是那副呆滞的模样，低啧一声。他紧紧闭着眼，要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思忖几秒，佐助站起身，把自己的披风替鸣人披上，随即扶着他站起。
佐助伸手去胸前取出戒指，然后对着那里低声开口
“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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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个不错的日子，本来也是个不错的天气，但是却发生了最严重的事情。
我爱罗的心狂乱跳着，他向四周紧张地张望，可尽管绕着村子周围看了一圈，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鸣人！！
他一下跳上屋顶，一条街一条街地寻找着，想到鸣人现在的状况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虽然知道外出的时候一定会多少发生点问题，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把鸣人弄丢了。鸣人现在意
识极其不清醒，又根本不认识路，加上到处都是风之国的护卫队，如果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我爱罗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他的额头微微发汗，手心也开始潮湿。
可恶，到底。。。。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有什么声音，我爱罗微微一回头，却皱起了眉头。
“前面的人，停下来。我们是风之国护卫队087678e编队。现在我们怀疑你在闹市故意行凶，请你停下配合我们的调查。”
那追赶他的人的确是风之国的护卫队，只是我爱罗并不明白他们追赶自己是为了什么。这是莫名其妙的情况，但是现在正是鸣人丢失的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个？而且作为风影他不能暴露自己，于是他并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反而加速要跑开。而身后的人似乎正因为这个反而越追越紧，并且人数还增加了起来，而就在我爱罗心烦意乱的时候，前面突然又出现一队人，他们全部一身风之国特有的护卫队服，看来和追他的是一路人马。前有拦截后有追捕，这个情况看起来跑不了了。于是他衡量了一下随即站住，向着地面一块空旷地方跳下去。而才落地的那一瞬间，周围有两大队人马一起冲上前将他里外围了个严实。他皱起眉头，看向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人。
“山上队长，你看，这个人我们怎么喊都不停下来，会不会真的有问题？”
较为高大的男子听见，微微点了下头，一挥手，在他们身后的士兵马上扶着两个受了伤的男子上前。
“你们好好看看，刺伤你们的是不是他？”
两人看起来伤得不算太重，其中一人勉力抬起头，看了蒙着脸的我爱罗一眼后开口道
“不，不是他。。。那个刺伤我们的人，眼睛是黑色的。”
“黑色的？”
那男子听见，疑惑地抬头，却正对上一双很漂亮有神的绿色眼睛。我爱罗微微一撇头，然后开口
“那么，我可以走了么？”
男子身旁的貌似副队长的人听见，连忙低声开口
“队长，他看起来的确不是凶手，不如放了他。”
而那个队长听见却摸摸下巴道
“不，不管怎么样，在风之国任何人行踪可疑都必须遭到调查。大白天的你戴什么面罩拉什么帽子穿什么披风？”
我爱罗听见，心里虽然有点开始不耐烦，不过考虑到不想增添麻烦，又想到这是必要的询问流程，他于是平静地开口
“天气干燥，风沙大，所以挡风遮沙。”
“是么？普通的路人身上是不能带包括其他各种暗器总共超过三件武器的。我们要求对你搜
身。”
话落，我爱罗皱起眉头。
的确，他身上并没有带什么武器，并不害怕他搜，同时他也没带其他可以证明他风影身份的东西，所以他伸开手，很自觉地让他搜，想马上走人。而看见我爱罗自觉地伸出手，身材较为矮小的副队长自觉地想走过来，不过却被自己的队长拦住。
“我来亲自搜。”
叫“山上”的人随即走上前，伸出手开始掏东西。我爱罗难得好脾气地伸手站着让人搜，全是因为他现在不想惹出其他事情，可是他却突然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眯起了眼睛。只见那个人看着他半晌，然后靠近他，低声道
“怎么样，很麻烦吧？被抓住的话，丢进监牢也要住好几个月呢。就算你是无辜的，可只要我想讯问你你就跑不掉。”
“哦，是么？”
我爱罗听见话中有话，生硬地回着，而那人继续从上而下的搜
“如果有钱现在就赶快打赏下他们。”
男子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队伍然后低声开口
“这些男人们可都是坏脾气的小伙子，从来都不喜欢干无用的活。 追了你好半天你也不早点解释，浪费了他们这么多时间现在估计都不爽快。不给点好处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爱罗听完，抬眼看去，却见面前的所谓风之国护卫队的人看着自己笑的格外狰狞，只有那个副队长低着头，似乎并不忍往他这里看。
我爱罗一皱眉头，冷冷道，
“我没钱”
而那个队长听见，手上一停，抬起眼，低笑一声
“你没钱？那你的家人有钱吧？家在哪里，你父母是谁？”
“死了。”
“哦，没有父母么，那还真是可怜啊。那你的兄弟姐妹呢？”
“不在这里。”
对方听见，低声笑道
“原来如此，看起来你是外地来的？那么，如果实在没钱的话。。。”
那个队长说到这里，又靠近我爱罗一点，更压低了点声音道
“看你这么可怜，不如由我来做件好事情替你应付那些贪婪的坏家伙们吧。不过，总得有点代价吧。。。你的眼睛很漂亮呢，和绿宝石一样，皮肤也白皙地漂亮，我突然有点兴趣，不如。。。”
“你这样做，万一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我爱罗继续不动声色地问，而对方却已经伸手过来却揭他的帽子
“那有什么，就算是风影知道了也不怕，我们可是直属长老会的精英队伍，没有人能动得了我们，劝你还是乖乖地。。。”
他还在得意地说着，可是当拉下我爱罗的帽子的时候，那个鲜红的“爱”字，却让他猛然一震。
我爱罗听见，突然笑了一声，而那男人看见心里却猛然惊恐了起来，等他再定睛看向我爱罗的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突然充满了杀意。
“本来我想省点事情，让你们搜搜就走。不过看起来这样反而更不省事。”
话才落下，地面上的沙子开始颤动，那十几个包围着我爱罗的士兵看见惊讶地低下头，却见沙子越来越多，聚集在他们的脚下好象马上就要将他们缠住。大风吹起，我爱罗的面罩也随之落下，所有的士兵看见，大惊失色。
“风，风影大人！！”
话才说完，沙子迅速顺着那叫山上的队长缠绕而上，随即将他捏紧举起在半空中，我爱罗微微抬起一只手，冰冷地看着他
“你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我先送你一程，免得为了判你死刑还要让长老会送几百份章让我盖增添麻烦。”
“风，风影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话才落，沙子迅速地遮盖了他全身，狂风中，我爱罗眼神犀利，低沉开口道
“沙暴送葬。”
话落，一声惨叫，无数血肉从沙子中飞溅而出。一把伞撑起，鲜红的血打在上面落下点点斑痕，而撑着伞的人拨开头发，面上丝毫不为之动容。这正是风之国的风影我爱罗惯用的招数，凌厉而凶狠。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其他的人全都吓得无法动弹，跪地求饶，而一旁之前挨了两刀的两歹徒也开始惊恐地窃窃私语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大哥，是，是风影大人啊。刚才我们欺负那女的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会不会连我们也一起杀了啊？”
“笨，笨蛋，那么大声干什么啊！我们又没真的怎么了她，还挨了两刀。杀也不会杀我们啊。”
偏偏这话落进了我爱罗的耳朵里，他心头一惊，马上转眼看他们俩 ，而两人见我爱罗的视线移来，马上跪地用力磕头
“风影大人饶命，饶命啊！”
“不要废话！”
我爱罗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却有沙子缠住其中一个人，将他举到了半空中。我爱罗举着伞，带着点急切冰冷地开口
“你们说的那个女的是谁？”
“是。。是一个金，金色长发蓝色眼睛，神智不清楚，好象有点疯傻的。。。。”
话才落，我爱罗眼睛睁大，按捺着激动的语调问
“她去了哪里？！”
“被，被一个人带走了。好象往，往村子外的那个山坡去了。大人饶命，不要杀我，求你。。啊！”
话落，那人立刻掉到地上，而我爱罗则对一旁呆滞地站着的副队长开口
“现在你是队长了，把这两个人带回去，其他人等我回来再收拾。”
“是，是，风影大人。。。”
那副队长听见，马上点头行礼道，
“风影大人您去哪里，要不要我带人跟行？”
“你们谁都不要跟过来。”
话才落，我爱罗眼里神色紧然，迅速跑向山坡。
[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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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
一把抱起开始昏睡的鸣人，佐助对着胸口的戒指开口道
“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回去？”
话落，对方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开口
[呵呵，佐助君，你想把小九尾一起带回来么？这可是件体力活啊。而且，你不是说了只是来看看就走的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佐助听见，冰冷地问
“我只问你可以不可以。”
[唉，如果佐助君非要带，也不是不可以，我多受点累罢了。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啊，佐助君。。。]
“什么？”
[小九尾现在在风之国，是在受我爱罗的照顾治疗毒症的，能治疗他的也只有我爱罗那边的一个医生。如果你这么带走他，回到自己那里却没有人可以治疗。]
“我自然有医生。”
[哈哈哈哈，佐助君啊，的确，你那里是有好几个医疗忍者，但是能治疗他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带回去后，绝对没人能救他，你这样做，不是不符所想了么？]
“。。。”
看着怀里突然昏睡的鸣人，佐助皱起眉头
“你怎么知道我爱罗有医生？怎么知道他的医生有用？”
[呵呵，因为我曾经见识过他们家的人，知道他们的厉害。那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一个怪癖家族。小九尾在那里会很安全。]
。。。
[而且，你带他回去，难道打算自己照顾他么？你不是着急地赶去报仇么，佐助君？]
话落，佐助猛然一怔。
[不然你听我的别报仇好了，你想啊，报仇这个东西多没意思。那个人，好说歹说是你大哥啊。虽然是他亲手杀了全族，不过你不就只剩这么个亲人了么？你们曾经兄弟情深，何必为了死了那么几个人而反目成仇呢？除了你父母外，其他的人都是无所谓的吧。而你的父母也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痛苦化不开呢？你倒不如带着小九尾回来，先和你大哥化解仇恨，然后和小九尾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举案齐眉，相亲相爱，不是更好么？]
“你住嘴！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杀了那个男人！”
[哦？是么？那小九尾你还要带回来么？]
“。。。”
佐助听见，咬紧牙，而与此同时，他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什么飞扑而来。
他抱着鸣人迅速躲开，一低头，却看见满地的沙子。正是快了一步才逃脱，否则他一定会被这沙纠缠住而无法动弹。
草丘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沙子？他心中疑惑却很快明白几分，一抬头，果然看见了赶来的人。
那是棕红色头发的少年。他拉开披风，露出了一身棕色的装束，他绿色的眼睛里神色凛然，显得不怒自威。他看见面前的人怀里抱着昏睡的鸣人时候，马上犀利地看着他，愤怒道
“宇智波佐助，把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