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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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遗书的转日上午，距离明武市夺回战还有两天14个小时。
滨海市市郊。
陆奕行走在潮湿的土路上，偶尔不得不绕行才能躲开凹陷的水洼，高厚的靴子沾染了泥沙。
走着走着，遇到了来会合的周晓慕，在得知郑武正在赶来后，两人便先一步朝格里维孤儿院前进。
周晓慕看着手机，忽然说:“啊？早上英雄广场附近的停车场爆炸了，疑似是人为控制。”
“汽车炸弹？”
“不知道，弹幕里说是那些游行示威的人干的。”
陆奕凝视这条看不见尽头的土路，内心仍然在踌躇，要是...
“...”
他还是不打算多想，“现在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周晓慕愣住，并慢慢仰起脑袋，望着灰暗的天空，仿佛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
她说:“听我妈妈讲过，她小时候那阵儿，人们都是热心肠，老人摔倒了都有人会扶的。”
“都说人性本善嘛，但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周晓慕神色黯淡下去，步伐也变得无力。
“人类，不过是在秩序下禁锢作恶的本性，何来的善良。”
周晓慕苦笑一声，“哈哈哈老大，怎么说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似的。”
见陆奕没有说话，她也识趣得不再开口。
这时一辆轿车从后面驶来，而郑武就坐在里面。
“怎么样？”
他走下车，“老大，我从黑市问到陈光粲生前，见过一个穿黑斗篷，戴面具的神秘人。”
“而且有小道消息说，那个人是巴图亚。”
陆奕暗自念叨，单求荣之前说那黑斗篷巴图亚找过他，巴图亚与陈光粲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但陈光粲却在失踪之后被巴图亚杀害，黑吃黑，演了一出死无对证吗？
接着三人朝孤儿院的方向驶去，然而他们没有发现，在后方的天空忽闪烁几道光波。
那就像是一块玻璃屏障，光波也不过是天幕映衬的反光罢了。
来到大门前，周晓慕端量这栋荒废的建筑。
“哇，大中午看着都渗人啊，老大你胆儿真大。”
陆奕点点头，流露着一贯的冷静，毫无惧色的说:“用你的丝线探一下，不出意外的话，里面应该会有一个僵尸。”
“僵尸？！”
顿时，郑武和周晓慕异口同声地惊呼，额头渗出冷汗，“不是吧...这么荒诞啊，僵尸都出来了。”
周晓慕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双手凝聚粉红线球，并迅速飞进了没有光线的孤儿院内，“樱吹线感知。”
一瞬，线球射出数不胜数的丝线，开始在每个缝隙反复穿梭。
陆奕站在她身后观察孤儿院的轮廓，乍一看竟觉着比上次来还要破旧不堪。
屋顶的瓦片尽数脱落，就连侧面的院墙残壁，也挂满了爬山虎。
“老大，除了一些蜘蛛老鼠，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周晓慕回头说道。
难道那僵尸不在了吗？
“进去看看。”
郑武和周晓慕的额头依然渗着虚汗，跟随陆奕跨进孤儿院的大门。
再一次见到熟悉的场景，当时的记忆全都涌现出来，他的脑海中产生了很多大胆假设。
砰！
他目标明确地来到地下室，踹开了那扇生锈铁门，试图通过声响引出那个恶心的僵尸，但没有任何回应。
郑武四处扫视着，“这里这么恐怖，老大你怎么敢自己来的啊。”
周晓慕吞了下口水，“要下去吗？”
“啊，走吧。”
可踏进地下室的楼梯后，神威竟从陆奕体内钻了出来，他紧皱着眉，面无表情注视地下室的方向。
“你怎么出来了？”周晓慕惊呼一声。
“怎么回事？”
神威感受着地面下方奇怪的轰鸣声，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好似回到了多年前，曾路过的街巷那般。
“大人，在我的记忆里，这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着。”
“你来过孤儿院？”
“是的，大人。”
四人下到地下室，斑驳的地面还残留僵尸烂肉和碎石。
郑武和周晓慕死捏住鼻翼，又不禁环视着四周，说:“好臭啊，是那僵尸吗？”
“估计是了吧，但我也没找着它呀。”
陆奕蹲在地上，轻抚地面粗糙的碎砖，又蓄力朝地面猛地轰击，顿时陷了下去。
轰隆！咚！
郑武探头查看，隐隐感觉刚才的声音，很像是砸到了钢板，到下方地面有差不多5米的高度。
“下面还挺大的呢，等一下哈。”
他手中迸射出火星，朝着坑洞内丢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火球。
陆奕不由一怔，在儿时居住的孤儿院下方，还有这么个秘密空间，这他从未听说过！
这未知的情况令他感到陌生，他没有犹豫便跳了下去。
咚！
那感觉和郑武所想的一模一样，地面果然是金属铺成的。
而且从死黑的深处还传来不小的回声，听上去大概有几百平米的空间。
神威三人也跳下来，周晓慕的脸上明显仍很紧张，“还是好黑呀，郑叔，再点个灯吧。”
郑武凝聚星素，又朝前方如抛棒球似的丢出火球，一条暗道被火光照亮，这里的墙壁和地面似乎全都是金属结构。
周晓慕甩出几根丝线，“这怎么，孤儿院下面是个古代遗迹吗？”
“还要往里面走吗？”
“嗯。”
“也只有进去，才能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郑武再次变幻出火球，悬浮在四人身边。
四人沿路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
可陆奕耳中，持续传来的轰鸣声，到底是什么？
四人身边充斥着光亮，胆子也大了很多。
郑武往前走上一步，霎时间白色的强光，使得四人立刻挡住双眼。
陆奕忍着不适睁开眼睛，只瞧在几人面前，有一个覆盖整面墙壁的显示屏，下方则是中控的操作台，在中央摆着个方正石台。
“我去...咱们这是在哪啊，有点太科幻了吧？！”
周晓慕双眼瞪得溜圆，嘴巴不自觉地张开，打量着周围。
滴！
提醒音的响起令操作台重启，显示屏散发出柔和的光。
三人同时循着声源转过头，神威抬手，轻轻按下了右侧的按钮。
“干嘛呢？”
“大人，这是系统重启的按键。”
陆奕略显错愕瞅着神威，稳住内心的惊恐，虽然他能看懂，但这绝不属于蔚天星的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
除非...
几人缄默许久，纷纷往操作台的方向靠拢。
陆奕仰头浏览着显示屏上的文字，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老大，咱们到底在哪儿呀？”
“咱们在，艾斯霍尔的舰船里。”
咯噔！
周晓慕和郑武的脸瞬间僵住了。
“这怎么可能啊，艾斯霍尔的舰船怎么会埋在这个孤儿院的地底啊！”
“按老大你的意思，早在孤儿院出事之前，这艘舰船就已经在这里了？！”
“别说了郑叔，好渗人啊！”
陆奕的脑子也很混乱，很明显这舰船和天上悬浮的是同一种。
这里的系统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关于艾斯霍尔的信息。
要冷静。
舰船里绝对隐藏着，不能告知人类的秘密，理性的直觉是这样告诉陆奕的。
“神威，你会操作？”
“大人，应该可以，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陆奕和神威一同上前，双手放在操作台上，很快，全息的操作栏显现出来，并且延伸出七八条功能分支。
神威拖动着有记录标志的光圈，然后放大，几行文字呈现在四人眼前。
神威迟钝地按下几个键，将舰船的系统记录与现在的时间进行校准，“大人，你看。”
显示屏映出了几行简单的字符。
号，系统启动休眠状态。
号，星灵融合度100％，完成。
号，载体稳定，意识粒子传输成功。
号，骨饲蠕虫病毒自动释放，开启皿仓。
号，宕星涧坐标紊乱，时空节点出现地域性错乱，动力系统受损。
陆奕眼神飘忽，缓缓转过头，似乎把目光投向了中央的方正石台。
“宕星涧坐标紊乱，时空节点...意思就是说这艘舰船...”
“可以穿越时空。”
写完遗书的转日上午，距离明武市夺回战还有两天14个小时。
滨海市市郊。
陆奕行走在潮湿的土路上，偶尔不得不绕行才能躲开凹陷的水洼，高厚的靴子沾染了泥沙。
走着走着，遇到了来会合的周晓慕，在得知郑武正在赶来后，两人便先一步朝格里维孤儿院前进。
周晓慕看着手机，忽然说:“啊？早上英雄广场附近的停车场爆炸了，疑似是人为控制。”
“汽车炸弹？”
“不知道，弹幕里说是那些游行示威的人干的。”
陆奕凝视这条看不见尽头的土路，内心仍然在踌躇，要是...
“...”
他还是不打算多想，“现在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周晓慕愣住，并慢慢仰起脑袋，望着灰暗的天空，仿佛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
她说:“听我妈妈讲过，她小时候那阵儿，人们都是热心肠，老人摔倒了都有人会扶的。”
“都说人性本善嘛，但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周晓慕神色黯淡下去，步伐也变得无力。
“人类，不过是在秩序下禁锢作恶的本性，何来的善良。”
周晓慕苦笑一声，“哈哈哈老大，怎么说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似的。”
见陆奕没有说话，她也识趣得不再开口。
这时一辆轿车从后面驶来，而郑武就坐在里面。
“怎么样？”
他走下车，“老大，我从黑市问到陈光粲生前，见过一个穿黑斗篷，戴面具的神秘人。”
“而且有小道消息说，那个人是巴图亚。”
陆奕暗自念叨，单求荣之前说那黑斗篷巴图亚找过他，巴图亚与陈光粲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但陈光粲却在失踪之后被巴图亚杀害，黑吃黑，演了一出死无对证吗？
接着三人朝孤儿院的方向驶去，然而他们没有发现，在后方的天空忽闪烁几道光波。
那就像是一块玻璃屏障，光波也不过是天幕映衬的反光罢了。
来到大门前，周晓慕端量这栋荒废的建筑。
“哇，大中午看着都渗人啊，老大你胆儿真大。”
陆奕点点头，流露着一贯的冷静，毫无惧色的说:“用你的丝线探一下，不出意外的话，里面应该会有一个僵尸。”
“僵尸？！”
顿时，郑武和周晓慕异口同声地惊呼，额头渗出冷汗，“不是吧...这么荒诞啊，僵尸都出来了。”
周晓慕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双手凝聚粉红线球，并迅速飞进了没有光线的孤儿院内，“樱吹线感知。”
一瞬，线球射出数不胜数的丝线，开始在每个缝隙反复穿梭。
陆奕站在她身后观察孤儿院的轮廓，乍一看竟觉着比上次来还要破旧不堪。
屋顶的瓦片尽数脱落，就连侧面的院墙残壁，也挂满了爬山虎。
“老大，除了一些蜘蛛老鼠，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周晓慕回头说道。
难道那僵尸不在了吗？
“进去看看。”
郑武和周晓慕的额头依然渗着虚汗，跟随陆奕跨进孤儿院的大门。
再一次见到熟悉的场景，当时的记忆全都涌现出来，他的脑海中产生了很多大胆假设。
砰！
他目标明确地来到地下室，踹开了那扇生锈铁门，试图通过声响引出那个恶心的僵尸，但没有任何回应。
郑武四处扫视着，“这里这么恐怖，老大你怎么敢自己来的啊。”
周晓慕吞了下口水，“要下去吗？”
“啊，走吧。”
可踏进地下室的楼梯后，神威竟从陆奕体内钻了出来，他紧皱着眉，面无表情注视地下室的方向。
“你怎么出来了？”周晓慕惊呼一声。
“怎么回事？”
神威感受着地面下方奇怪的轰鸣声，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好似回到了多年前，曾路过的街巷那般。
“大人，在我的记忆里，这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着。”
“你来过孤儿院？”
“是的，大人。”
四人下到地下室，斑驳的地面还残留僵尸烂肉和碎石。
郑武和周晓慕死捏住鼻翼，又不禁环视着四周，说:“好臭啊，是那僵尸吗？”
“估计是了吧，但我也没找着它呀。”
陆奕蹲在地上，轻抚地面粗糙的碎砖，又蓄力朝地面猛地轰击，顿时陷了下去。
轰隆！咚！
郑武探头查看，隐隐感觉刚才的声音，很像是砸到了钢板，到下方地面有差不多5米的高度。
“下面还挺大的呢，等一下哈。”
他手中迸射出火星，朝着坑洞内丢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火球。
陆奕不由一怔，在儿时居住的孤儿院下方，还有这么个秘密空间，这他从未听说过！
这未知的情况令他感到陌生，他没有犹豫便跳了下去。
咚！
那感觉和郑武所想的一模一样，地面果然是金属铺成的。
而且从死黑的深处还传来不小的回声，听上去大概有几百平米的空间。
神威三人也跳下来，周晓慕的脸上明显仍很紧张，“还是好黑呀，郑叔，再点个灯吧。”
郑武凝聚星素，又朝前方如抛棒球似的丢出火球，一条暗道被火光照亮，这里的墙壁和地面似乎全都是金属结构。
周晓慕甩出几根丝线，“这怎么，孤儿院下面是个古代遗迹吗？”
“还要往里面走吗？”
“嗯。”
“也只有进去，才能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郑武再次变幻出火球，悬浮在四人身边。
四人沿路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
可陆奕耳中，持续传来的轰鸣声，到底是什么？
四人身边充斥着光亮，胆子也大了很多。
郑武往前走上一步，霎时间白色的强光，使得四人立刻挡住双眼。
陆奕忍着不适睁开眼睛，只瞧在几人面前，有一个覆盖整面墙壁的显示屏，下方则是中控的操作台，在中央摆着个方正石台。
“我去...咱们这是在哪啊，有点太科幻了吧？！”
周晓慕双眼瞪得溜圆，嘴巴不自觉地张开，打量着周围。
滴！
提醒音的响起令操作台重启，显示屏散发出柔和的光。
三人同时循着声源转过头，神威抬手，轻轻按下了右侧的按钮。
“干嘛呢？”
“大人，这是系统重启的按键。”
陆奕略显错愕瞅着神威，稳住内心的惊恐，虽然他能看懂，但这绝不属于蔚天星的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
除非...
几人缄默许久，纷纷往操作台的方向靠拢。
陆奕仰头浏览着显示屏上的文字，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老大，咱们到底在哪儿呀？”
“咱们在，艾斯霍尔的舰船里。”
咯噔！
周晓慕和郑武的脸瞬间僵住了。
“这怎么可能啊，艾斯霍尔的舰船怎么会埋在这个孤儿院的地底啊！”
“按老大你的意思，早在孤儿院出事之前，这艘舰船就已经在这里了？！”
“别说了郑叔，好渗人啊！”
陆奕的脑子也很混乱，很明显这舰船和天上悬浮的是同一种。
这里的系统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关于艾斯霍尔的信息。
要冷静。
舰船里绝对隐藏着，不能告知人类的秘密，理性的直觉是这样告诉陆奕的。
“神威，你会操作？”
“大人，应该可以，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陆奕和神威一同上前，双手放在操作台上，很快，全息的操作栏显现出来，并且延伸出七八条功能分支。
神威拖动着有记录标志的光圈，然后放大，几行文字呈现在四人眼前。
神威迟钝地按下几个键，将舰船的系统记录与现在的时间进行校准，“大人，你看。”
显示屏映出了几行简单的字符。
号，系统启动休眠状态。
号，星灵融合度100％，完成。
号，载体稳定，意识粒子传输成功。
号，骨饲蠕虫病毒自动释放，开启皿仓。
号，宕星涧坐标紊乱，时空节点出现地域性错乱，动力系统受损。
陆奕眼神飘忽，缓缓转过头，似乎把目光投向了中央的方正石台。
“宕星涧坐标紊乱，时空节点...意思就是说这艘舰船...”
“可以穿越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