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佩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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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告诉我你的探查结果到底是什么？”
佝偻着身形，皮肤已经出现碳化和焦化，像是明亮的黑曜石一样闪动着火光的布雷·查理曼站在露娜的面前，厚重的盔甲丝毫没有给他带来挺拔和威严，反而因为半熔化的金属贴附在他背上显得格外狰狞。
露娜此刻穿着一身丝质长袍，眼睛被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纱巾。整个人都不断颤抖着。
布雷很满意自己的臣子在自己面前颤抖，但他不知道的是——
“陛下，我的观察能力是基于魔力的成像实现的。也就是先窥探到魔力源，在通过魔力源倒映在水或是镜子中，得到周围晕染开的画面。”
这个曾经的流浪女术士此刻无比懊恼，她的魔力量比起普通的流浪施法者高出不少，所以这种既需要魔力量又需要精细操控的法术让她成为了香饽饽。
但昨日魔力席卷的夜晚，她从镜面法术中窥视到的除了爆燃般炸裂的蓝色火焰外，就只有视觉出现问题前咆哮的狰狞龙头。
“说重点！”
布雷歪了歪头，他像是在回避某种耳语，事实上确实是——
‘那种魔力是神明的力量，火焰的神明或者是某个具备一定运气的元素领主，哈哈哈哈，去杀了祂！杀了祂我就会变强！’
红龙法尔这句话从昨夜就一直在重复，此刻的布雷只想从露娜这里得到一个答复，然后去好好休息！
只可惜。
“布雷陛下，我做不到，我窥探不到那到底是什么。”露娜有气无力，龙形火焰和庞大的魔力不止对她的眼睛造成了冲击，心灵也是，至于现在还对窥探那位神秘施法者而瑟瑟发抖。“我只知道那个蓝色的，是某种法术凝聚的火焰巨龙，是一种至少在高阶法术位置上的攻击法术。”
她的回答让布雷原本就因为法尔絮叨而充血的眼睛变得更加血红，一股魔力袭来，原本就颤抖的露娜被他无情地扫到房间的角落。
“去找！把那个施法者找出来！其余的最近都可以滞后！我要找到那个蔑视龙威的施法者！”
是的，蔑视龙威。
现在布雷·查理曼已经从屠龙者向着龙自居，他是至高无上的屠龙之龙，在他看来在鸢尾花帝国境内使用龙形的法术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如果他的想法被林恩知道，估计也就是会耸耸肩，毕竟他这又不是第一次打布雷的脸了。
随着布雷·查理曼的怒吼，房间内的阴影中走出几人离开，很快就有数个三人组骑马离开了帝都。原本在城墙下排查的皇家密探因为被抽调了人手就放弃了对最外侧的城墙进行检查。
圣杯商队，也就是库林主教借此机会毫不费力地进入了帝都内部。
很快，在一个早就因为受不了南方领主士兵的骚扰而破产离开的店铺内，库林翻阅着手中的典籍，和之前不同的是在书脊的位置多出了许多指甲样的装饰。
“库林，没想到顶替目盲大主教来到帝都的人是你。”
一个女声，听起来相当古板和不近人情。随后从店铺的门廊外走进一个身穿灰色僧侣袍的黑发女人。
“佩姬修女，你应该向着教区主教，未来的大主教行礼。”
库林主教轻轻合拢自己的手中的记载着神罚的典籍，倨傲地开口。
佩姬的宛如黑曜石的双目闪动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从沉默变得尴尬，又逐渐到凝重。
“见过库林主教，原主的光辉照耀在我们目之所及的地域。”
最后，还是佩姬微微欠身，算是对库林行了一礼，只是看她的面色并不好看。
“佩姬修女，我需要你快速把剩下的五瓶诅咒药剂投放到鸢尾花帝国的其他地方。这是我作为教区主教的命令，希望你能快些完成。”
“诅咒药剂......你要在帝国境内散布‘七日’？这个炼金毒剂应该是被枢机主教大人封存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不......”
佩姬看着被魔力举起的药剂盒，透明的水晶瓶毫无保留地展现着里面的药剂。
作为一个资深炼金术师，甚至是黄金塔有名、教授科目的导师，她很快就发现了细微的不同。
“这不是最初的七日，你自己私下制作了七日？！”
“不不不，佩姬修女，不是私下，是得到倒影大主教同意后仿制的七日，你应该知道我的神术......我的神术名为‘绝望’，是最契合‘七日毒剂’的人选。”
库林抚摸着手中的教典，就像是抚摸情人的皮肤。
但佩姬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教典，库林手中教典的每一页，甚至是书脊与粘合的骨胶都是少年做成的——皮、骨、血肉......
与其说是教典，不如说是邪典。
“我明日就会离开帝都......”佩姬叹了口气，“一部分我会散布在鸢尾花帝国的南部，只不过据我目前了解到的，你想要在帝国内部进行七日的复刻很难，现在的帝皇，布雷·查理曼获得了龙的力量，他目前的状态可以轻松破解四日内的诅咒。”
佩姬的话让库林倨傲的笑容浅了少许。
“帝都内目前最强的除了布雷·查理曼和皇室的几位大师级外，还有边境伯爵约德·雷尔夫，他穿戴的古代战甲是神明的遗物，本身就会给使用者带来对诅咒的免疫。”
又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那又怎么样？七日神罚之所以是七日，是因为诅咒环环相扣，每一日的诅咒都会壮大前一日的，等到鸢尾花陷入黑暗日，我将作为主的咒缚晋升！”
“......呵，我期待那一天。”
看到自己的劝阻并没有让眼前的男人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佩姬不再开口，拿着药盒打算转身离开。
“等一下。”
库林叫住了佩姬，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令人难以理解的感情。
“摩根真的确认死亡了吗？”
“就我所知的，当时目盲大主教在和二皇子阿贝·查理曼交易之后，确实是制作了探测支配神纹的道具。但是一直追查到帝国最远的白石领也没有丝毫反馈。”
“好，我知道了。”
库林不再说话，只是重新打开了教典。外面的昏黄打进房间，满是灰尘的房间内，库林中年的面容像极了慈祥睿智的神父。
佩姬离开店铺，在纳森的注视中离开。
她的僧侣袍在帝都的街道上相当扎眼，毕竟除了教国的信徒子民会这么穿之外，很少有宗教强调全包裹式的僧侣袍。
很快，她就在一处有着白狗徽记的商铺前停下，徽记是红底白狗，看上去相当惹眼。
“欢迎来到白石商会，这里是帝都最大的交易购买平台，请问您需要什么？”
门口的导购小姐长相并没有一些大商会向野玫瑰租赁的女人漂亮，但笑容亲和，让佩姬一路上饱受仇视的怨气都少了一些。
“我来找阿克拉曼先生，我们约好在二楼见面。”
“好的，请佩姬女士跟我来，阿克拉曼先生正在楼上等您。”
导购小姐引导着佩姬上楼，这里曾经是一栋自建的民宅，算是外城区富庶的所在，只不过后来被白石商会买下。
“阿克拉曼先生，佩姬女士来了。”导购小姐对着一个看上去儒雅白净的青年开口，又看向佩姬。“佩姬女士需要喝什么吗？我们这里有玫瑰商会的玫瑰露酒、金币商会的金杯、我们自己的咖啡与......”
“咖啡，谢谢。”
佩姬打断了导购的报菜名，随后坐了下来。
“说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草药学者为什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更是进一步选择与我合作？”
“源于一场意外之喜，如果佩姬女士信仰神明也可以认为是行善积德后神明的垂怜。”这个阿克拉曼开口，他笑容和善，没有丝毫触怒人的举动。“我恰巧和格林大臣有过几面之缘，他对我口中的一些滋补药剂很有兴趣。”
“但您知道，很多时候就算是草药方剂也会因为搅拌与熬煮产生魔力，细微的影响可能致命，所以我请求格林大臣让一位炼金术师大人帮助鉴别，没想到会是一位黄金塔的导师。”
他的话句句恭维，但是手里的动作不停将一摞手写的实验材料放在了佩姬面前。
“你很懂得说话。”
佩姬一边翻阅手中的材料，一边给出阿克拉曼一个中肯的评价。
随后二楼陷入安静，除了纸张翻动的声音和中间导购小姐的咖啡外，再没有人发声。
许久，佩姬才放下手中的材料。
“拉克迷情方剂的变种，你修改了里面不少的草药成分，但内核的芳香根茎没有移除，无毒，催情效果没有原效果那么强，但是增加了对雄性生殖器降敏和充血的效果。”
“你打算靠着卖钱？”
佩姬对于手里这个东西并不感冒，对于将自己献身给万神之神的修女，男女的情爱在她眼中和畜生的交配没有本质区别。
“是的，不过为了保证不会造成意外，我和大臣都希望由佩姬女士出具一份更详实的配方和熬煮手册，我们可以从纯利润中抽取两成作为您的酬劳。每月。”
阿克拉曼担心佩姬不同意还补了一个时间。
“我无所谓，交易达成我就先离开了。我之后还有事。”
佩姬点点头，她没有还价的打算，事实上这种生意她身上还有几个，不少都是格林家给自己提供的，毕竟小格林是黄金塔的学徒，也是少有选修自己科目的学生。
“您和格林大臣的交易很多，您之后将配方与手册交给大臣就可以了。感谢您的帮忙。”
在阿克拉曼一声声的送别中，佩姬离开了白石商会的分店。
而二楼的阿克拉曼看着对面的咖啡杯沉默良久才缓缓撕下了脸上的一层皮肤，手里的面皮很快变成白色的丝质面具，而那张儒雅白净的面容下则是更加老成的脸——沃恩的脸。
“这样，有了格林大臣和黄金塔炼金术师的名头，白石商会的炼金药剂板块也完成了......”
沃恩喃喃出声。
而店外，
更远处的属于黄金塔驻扎的位置。一架飞空艇逐渐上浮，佩姬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只是微笑但没有丝毫动作的女人，沉默着将她带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是谁？”
她询问眼前这个紫发女人，对方不经意间的压迫感让她连抬起手指的想法都没有。
“一个对你而言的陌生人，我只是借助你这个......这个......嗯......能飞的东西，去白石领而已。”
“露娜，告诉我你的探查结果到底是什么？”
佝偻着身形，皮肤已经出现碳化和焦化，像是明亮的黑曜石一样闪动着火光的布雷·查理曼站在露娜的面前，厚重的盔甲丝毫没有给他带来挺拔和威严，反而因为半熔化的金属贴附在他背上显得格外狰狞。
露娜此刻穿着一身丝质长袍，眼睛被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纱巾。整个人都不断颤抖着。
布雷很满意自己的臣子在自己面前颤抖，但他不知道的是——
“陛下，我的观察能力是基于魔力的成像实现的。也就是先窥探到魔力源，在通过魔力源倒映在水或是镜子中，得到周围晕染开的画面。”
这个曾经的流浪女术士此刻无比懊恼，她的魔力量比起普通的流浪施法者高出不少，所以这种既需要魔力量又需要精细操控的法术让她成为了香饽饽。
但昨日魔力席卷的夜晚，她从镜面法术中窥视到的除了爆燃般炸裂的蓝色火焰外，就只有视觉出现问题前咆哮的狰狞龙头。
“说重点！”
布雷歪了歪头，他像是在回避某种耳语，事实上确实是——
‘那种魔力是神明的力量，火焰的神明或者是某个具备一定运气的元素领主，哈哈哈哈，去杀了祂！杀了祂我就会变强！’
红龙法尔这句话从昨夜就一直在重复，此刻的布雷只想从露娜这里得到一个答复，然后去好好休息！
只可惜。
“布雷陛下，我做不到，我窥探不到那到底是什么。”露娜有气无力，龙形火焰和庞大的魔力不止对她的眼睛造成了冲击，心灵也是，至于现在还对窥探那位神秘施法者而瑟瑟发抖。“我只知道那个蓝色的，是某种法术凝聚的火焰巨龙，是一种至少在高阶法术位置上的攻击法术。”
她的回答让布雷原本就因为法尔絮叨而充血的眼睛变得更加血红，一股魔力袭来，原本就颤抖的露娜被他无情地扫到房间的角落。
“去找！把那个施法者找出来！其余的最近都可以滞后！我要找到那个蔑视龙威的施法者！”
是的，蔑视龙威。
现在布雷·查理曼已经从屠龙者向着龙自居，他是至高无上的屠龙之龙，在他看来在鸢尾花帝国境内使用龙形的法术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如果他的想法被林恩知道，估计也就是会耸耸肩，毕竟他这又不是第一次打布雷的脸了。
随着布雷·查理曼的怒吼，房间内的阴影中走出几人离开，很快就有数个三人组骑马离开了帝都。原本在城墙下排查的皇家密探因为被抽调了人手就放弃了对最外侧的城墙进行检查。
圣杯商队，也就是库林主教借此机会毫不费力地进入了帝都内部。
很快，在一个早就因为受不了南方领主士兵的骚扰而破产离开的店铺内，库林翻阅着手中的典籍，和之前不同的是在书脊的位置多出了许多指甲样的装饰。
“库林，没想到顶替目盲大主教来到帝都的人是你。”
一个女声，听起来相当古板和不近人情。随后从店铺的门廊外走进一个身穿灰色僧侣袍的黑发女人。
“佩姬修女，你应该向着教区主教，未来的大主教行礼。”
库林主教轻轻合拢自己的手中的记载着神罚的典籍，倨傲地开口。
佩姬的宛如黑曜石的双目闪动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从沉默变得尴尬，又逐渐到凝重。
“见过库林主教，原主的光辉照耀在我们目之所及的地域。”
最后，还是佩姬微微欠身，算是对库林行了一礼，只是看她的面色并不好看。
“佩姬修女，我需要你快速把剩下的五瓶诅咒药剂投放到鸢尾花帝国的其他地方。这是我作为教区主教的命令，希望你能快些完成。”
“诅咒药剂......你要在帝国境内散布‘七日’？这个炼金毒剂应该是被枢机主教大人封存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不......”
佩姬看着被魔力举起的药剂盒，透明的水晶瓶毫无保留地展现着里面的药剂。
作为一个资深炼金术师，甚至是黄金塔有名、教授科目的导师，她很快就发现了细微的不同。
“这不是最初的七日，你自己私下制作了七日？！”
“不不不，佩姬修女，不是私下，是得到倒影大主教同意后仿制的七日，你应该知道我的神术......我的神术名为‘绝望’，是最契合‘七日毒剂’的人选。”
库林抚摸着手中的教典，就像是抚摸情人的皮肤。
但佩姬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教典，库林手中教典的每一页，甚至是书脊与粘合的骨胶都是少年做成的——皮、骨、血肉......
与其说是教典，不如说是邪典。
“我明日就会离开帝都......”佩姬叹了口气，“一部分我会散布在鸢尾花帝国的南部，只不过据我目前了解到的，你想要在帝国内部进行七日的复刻很难，现在的帝皇，布雷·查理曼获得了龙的力量，他目前的状态可以轻松破解四日内的诅咒。”
佩姬的话让库林倨傲的笑容浅了少许。
“帝都内目前最强的除了布雷·查理曼和皇室的几位大师级外，还有边境伯爵约德·雷尔夫，他穿戴的古代战甲是神明的遗物，本身就会给使用者带来对诅咒的免疫。”
又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那又怎么样？七日神罚之所以是七日，是因为诅咒环环相扣，每一日的诅咒都会壮大前一日的，等到鸢尾花陷入黑暗日，我将作为主的咒缚晋升！”
“......呵，我期待那一天。”
看到自己的劝阻并没有让眼前的男人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佩姬不再开口，拿着药盒打算转身离开。
“等一下。”
库林叫住了佩姬，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令人难以理解的感情。
“摩根真的确认死亡了吗？”
“就我所知的，当时目盲大主教在和二皇子阿贝·查理曼交易之后，确实是制作了探测支配神纹的道具。但是一直追查到帝国最远的白石领也没有丝毫反馈。”
“好，我知道了。”
库林不再说话，只是重新打开了教典。外面的昏黄打进房间，满是灰尘的房间内，库林中年的面容像极了慈祥睿智的神父。
佩姬离开店铺，在纳森的注视中离开。
她的僧侣袍在帝都的街道上相当扎眼，毕竟除了教国的信徒子民会这么穿之外，很少有宗教强调全包裹式的僧侣袍。
很快，她就在一处有着白狗徽记的商铺前停下，徽记是红底白狗，看上去相当惹眼。
“欢迎来到白石商会，这里是帝都最大的交易购买平台，请问您需要什么？”
门口的导购小姐长相并没有一些大商会向野玫瑰租赁的女人漂亮，但笑容亲和，让佩姬一路上饱受仇视的怨气都少了一些。
“我来找阿克拉曼先生，我们约好在二楼见面。”
“好的，请佩姬女士跟我来，阿克拉曼先生正在楼上等您。”
导购小姐引导着佩姬上楼，这里曾经是一栋自建的民宅，算是外城区富庶的所在，只不过后来被白石商会买下。
“阿克拉曼先生，佩姬女士来了。”导购小姐对着一个看上去儒雅白净的青年开口，又看向佩姬。“佩姬女士需要喝什么吗？我们这里有玫瑰商会的玫瑰露酒、金币商会的金杯、我们自己的咖啡与......”
“咖啡，谢谢。”
佩姬打断了导购的报菜名，随后坐了下来。
“说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草药学者为什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更是进一步选择与我合作？”
“源于一场意外之喜，如果佩姬女士信仰神明也可以认为是行善积德后神明的垂怜。”这个阿克拉曼开口，他笑容和善，没有丝毫触怒人的举动。“我恰巧和格林大臣有过几面之缘，他对我口中的一些滋补药剂很有兴趣。”
“但您知道，很多时候就算是草药方剂也会因为搅拌与熬煮产生魔力，细微的影响可能致命，所以我请求格林大臣让一位炼金术师大人帮助鉴别，没想到会是一位黄金塔的导师。”
他的话句句恭维，但是手里的动作不停将一摞手写的实验材料放在了佩姬面前。
“你很懂得说话。”
佩姬一边翻阅手中的材料，一边给出阿克拉曼一个中肯的评价。
随后二楼陷入安静，除了纸张翻动的声音和中间导购小姐的咖啡外，再没有人发声。
许久，佩姬才放下手中的材料。
“拉克迷情方剂的变种，你修改了里面不少的草药成分，但内核的芳香根茎没有移除，无毒，催情效果没有原效果那么强，但是增加了对雄性生殖器降敏和充血的效果。”
“你打算靠着卖钱？”
佩姬对于手里这个东西并不感冒，对于将自己献身给万神之神的修女，男女的情爱在她眼中和畜生的交配没有本质区别。
“是的，不过为了保证不会造成意外，我和大臣都希望由佩姬女士出具一份更详实的配方和熬煮手册，我们可以从纯利润中抽取两成作为您的酬劳。每月。”
阿克拉曼担心佩姬不同意还补了一个时间。
“我无所谓，交易达成我就先离开了。我之后还有事。”
佩姬点点头，她没有还价的打算，事实上这种生意她身上还有几个，不少都是格林家给自己提供的，毕竟小格林是黄金塔的学徒，也是少有选修自己科目的学生。
“您和格林大臣的交易很多，您之后将配方与手册交给大臣就可以了。感谢您的帮忙。”
在阿克拉曼一声声的送别中，佩姬离开了白石商会的分店。
而二楼的阿克拉曼看着对面的咖啡杯沉默良久才缓缓撕下了脸上的一层皮肤，手里的面皮很快变成白色的丝质面具，而那张儒雅白净的面容下则是更加老成的脸——沃恩的脸。
“这样，有了格林大臣和黄金塔炼金术师的名头，白石商会的炼金药剂板块也完成了......”
沃恩喃喃出声。
而店外，
更远处的属于黄金塔驻扎的位置。一架飞空艇逐渐上浮，佩姬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只是微笑但没有丝毫动作的女人，沉默着将她带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是谁？”
她询问眼前这个紫发女人，对方不经意间的压迫感让她连抬起手指的想法都没有。
“一个对你而言的陌生人，我只是借助你这个......这个......嗯......能飞的东西，去白石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