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末世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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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皆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被砸中的轿车外壳已全然变形，车内防盗警报声蓦然响起，嘈杂的声音吸引了更多路人驻足观望。
肖君平一脚踩上刹车，把旅行车瞬间停在原地，因为惯性使然，肖艾薇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弹，若不是扣了安全带，只怕早就撞到前面的玻璃窗上了。她们这辆车一停，尾随在后面行驶的轿车也相继停下来。有些轿车司机离得比较远，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马路堵成一团，纷纷不耐烦地按响喇叭。
肖艾薇稳住身形，急忙抬头看去，那辆银色丰田车本是停泊在马路旁，此时，有一个肥头大耳，赤身裸体的中年男人俯身趴在车顶上，不知是生是死，只能望见汨汨的血液从他身下流出来。
那些围观的路人看到猩红的血液流了满车，都当是这人跳楼自杀，个个唏嘘不已，不忍目睹地别过头去。有些人胆子大，倒是对那趴在车上的裸体多扫了两眼。肖君平是骨外科的护士长，或许是因为职业习惯，她见此情况马上解开了安全带，打算下车查看中年男人的伤势情况。
“妈，别下去。”肖艾薇赶紧伸手制止，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肖君平正准备打开车门就被肖艾薇猛地拽了回来，转头见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以为她是被眼前的血腥场面给惊吓到了，忽又想起刚刚自己只顾着下车看人，却忽略了坐在旁边的女儿，不由得心生惭愧，柔声说道：“薇薇，别看这些了，晚上会发恶梦的。”
肖艾薇摇摇头，斜睨了中年男人一眼，说道：“没事，我们打120吧，你就别下车了。”
肖君平犹豫几秒，应了一声“好”，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市中心医院的急救热线。
肖艾薇则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盯着不远处趴在车顶上动也不动的人。她悄悄从背囊里抽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不动声色地握在手中。
急救热线的电话很快接通，肖君平刚对着手机说了几句，就见车顶上的中年男人像是诈尸一般，双手撑着车顶，头颅倏地高高昂起来，僵硬的脖子一点点扭动，让人不寒而栗的关节破碎声从他身体内传来。他扭动脖子，竟将自己的脑袋转了一个圈。
人群里传出不安的躁动声，他们目瞪口呆，个个吓得面色发白。
突然，那中年男人滚落下车，动作生硬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步伐比较迟钝，像是才刚刚学会走路。他歪着脖子，眼球突出，满是横肉的脸上被车撞得凹凸不平，半边头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缩，身上死灰一样的表层皮肤开始慢慢脱落，露出外翻的鲜红色嫩肉，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他脖子一扭，似乎发现了藏在车里面的肖艾薇两人，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兴奋嚎叫声，拖着摔断的另一条腿，一拐一拐地往黑色旅行车逼近。
肖君平的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哆嗦着嘴巴，眼里露出惊惧之色。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类了，面目可怖，双眼浑浊无光空洞无神，仿若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肖艾薇屏住呼吸，慢慢握紧手中的水果刀，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一滴冷汗从她的太阳穴上悄然滑落，她全身绷紧，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是怪物！是吃人的怪物！”人群中，某个年轻的男子忽然怪叫一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脸上的表情已经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他掏出手机，打开摄影功能对准早已变成丧尸的中年男人，嘴里呢喃道：“这回传到网上去一定能弄个头条。”
丧尸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它咆哮一声，拖着断腿朝那个高高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的年轻男子走去。
傻瓜！还不快跑！肖艾薇在心里呐喊，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想着拍视频。
肖君平毕竟在医院工作了十几年，看惯了各种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因此心理素质要优于常人，只呆滞了片刻就回过神来。她面如土色，环视车外人群一圈，见许多人推推搡搡，连滚带爬地往后跑，便惊慌失措地拉着肖艾薇，急切道：“薇薇，我们快下车。”
“不，我们不用下车。”肖艾薇摇摇头，这个时候，那个年轻男子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他独自站在马路旁，满脸狂热地举着手机，丝毫不知危险已在步步逼近。
肖艾薇回握上母亲的右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妈，相信我，呆在车上更安全。”
“薇薇，你……”肖君平不知自己的女儿为何会如此镇静，还能毫不惧怕地直视那个恐怖狰狞的怪物。
感受到掌心处传来的淡淡温热，肖君平静静打量着肖艾薇：乌黑色的长发高高扎起竖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瓜子脸上带着些许婴儿肥，漂亮立体的五官，有一双跟她父亲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的眼睛，那水盈盈的眸子里，正散发出从未见过的坚韧光芒。
是了，她们三年未见，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成年，出落得越发动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见到蜘蛛毛毛虫光会躲在自己怀里失声尖叫的小女孩了。
肖艾薇并不知道母亲的心里已经起了一番变化，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几米开外逐渐加快脚步的中年男丧尸，不由得双眉紧蹙。
怎么办，这个丧尸已经开始适应直立行走了，很快，它就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灵活跑动。这里是闹市区，只要有一人不幸被抓到或者咬到，病毒就会一传十十传百，造成无法收拾的局面。到时候，她们别说开车去玉山市，能不能走出市中心都是个大问题。
想到此处，肖艾薇双眼微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降下车窗，拿起水果刀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动作利落地划了一刀，一股血液从伤口处冒出来，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她把带伤的手臂伸出窗外，使劲拍打车身，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对不远处的丧尸大声喊道：“看这边！看这边！这里有美味的大餐！”
似乎是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那中年丧尸脖子一歪，转头看见肖艾薇鲜血淋淋的手臂，兴奋地扯着嗓子嗷嗷乱叫，一条长长的深黑色粘液从他嘴巴里漏出来，拖着断腿呼哧呼哧走向黑色旅行车。
坐在旁边的肖君平完全愣住了，她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说道：“薇薇，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肖艾薇头也不会，死死握着藏在座位下的水果刀，眼神坚毅：“妈，相信我。”
丧尸的速度越来越快，它倾着身子，张牙舞爪地向前扑。眼看就快要逼近车门，肖艾薇猛地收回了手臂，迅速按下门内的按钮，车窗快速往上升，丧尸刚刚将脑袋伸进来就被车窗给卡住了。望着近在眼前的美食，它不甘心地嘶吼着，拼命扭动身躯，一时间竟将旅行车摇得晃动起来。
就是现在！
肖艾薇瞳孔一缩，拿起水果刀狠狠往上一刺，只听“扑哧”一声闷响，尖长的刀身扎进丧尸的下颌，从它后脑勺刺出，贯穿了整个脑袋。肖艾薇仍觉未够，咬着牙将刺入头颅的水果刀搅动一圈，见丧尸已经完全死透，她暗自松了口气，从一开始就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肖艾薇降下车窗，失去了支撑，丧尸那肥硕的身体慢慢滑落，一头栽倒在地上，死猪一般动也不动。
不远处，拿着手机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年轻男子已经彻底吓傻了，当那把尖长的刀子扎进丧尸的脑袋时，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望见黄白色脑浆从它剩下的半边头颅里流出来，看得他一阵反胃。
肖艾薇打开车门走下来，将脚下的尸体踢到一旁，举目环顾四周。这条街的人一说听网络上疯传的吃人怪物出现，大部分早就跑得一干二净，剩下一些不怕死的还躲在角落里，伸出脖子偷偷往她这边观望。
肖艾薇蹲在尸体旁边，伸手握住刀柄，将深深埋入丧尸脑袋的水果刀拔丨出来，正准备起身回到车上，转眼却瞥见不远处举着手机对准自己的年轻男子，她面有不悦，走上前问：“你刚刚把我也拍进去了？”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她手上沾满红白污物的刀子，不由得面色发白，狼狈地点点头，
肖艾薇脸色阴沉，绝对不能让这人把视频传到网上去，她昨天还在食品批发市场采购了不少食物，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她提前预知了这场灾难……
思及此，肖艾薇眯着双眼，说道：“把手机拿过来。”
年轻男子一愣，连忙后退几步，将手机藏在身后。
下一秒，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肖艾薇眼神阴戾，一字一句地说：“我叫你拿过来！”
年轻男子低下头，胆战心惊地盯着距离自己脖子仅有一厘米远的刀尖，他双腿打颤，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递给面前的女孩。
肖艾薇一把拖过手机，把刚刚拍摄的那段视频彻底删除干净，随后丢还给他。临走前，她看见年轻男子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忍不住脚步一顿，低声叹道：“末世要来了，好自为之吧。”
言罢，肖艾薇匆匆向黑色旅行车走去。
这一切皆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被砸中的轿车外壳已全然变形，车内防盗警报声蓦然响起，嘈杂的声音吸引了更多路人驻足观望。
肖君平一脚踩上刹车，把旅行车瞬间停在原地，因为惯性使然，肖艾薇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弹，若不是扣了安全带，只怕早就撞到前面的玻璃窗上了。她们这辆车一停，尾随在后面行驶的轿车也相继停下来。有些轿车司机离得比较远，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马路堵成一团，纷纷不耐烦地按响喇叭。
肖艾薇稳住身形，急忙抬头看去，那辆银色丰田车本是停泊在马路旁，此时，有一个肥头大耳，赤身裸体的中年男人俯身趴在车顶上，不知是生是死，只能望见汨汨的血液从他身下流出来。
那些围观的路人看到猩红的血液流了满车，都当是这人跳楼自杀，个个唏嘘不已，不忍目睹地别过头去。有些人胆子大，倒是对那趴在车上的裸体多扫了两眼。肖君平是骨外科的护士长，或许是因为职业习惯，她见此情况马上解开了安全带，打算下车查看中年男人的伤势情况。
“妈，别下去。”肖艾薇赶紧伸手制止，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肖君平正准备打开车门就被肖艾薇猛地拽了回来，转头见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以为她是被眼前的血腥场面给惊吓到了，忽又想起刚刚自己只顾着下车看人，却忽略了坐在旁边的女儿，不由得心生惭愧，柔声说道：“薇薇，别看这些了，晚上会发恶梦的。”
肖艾薇摇摇头，斜睨了中年男人一眼，说道：“没事，我们打120吧，你就别下车了。”
肖君平犹豫几秒，应了一声“好”，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市中心医院的急救热线。
肖艾薇则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盯着不远处趴在车顶上动也不动的人。她悄悄从背囊里抽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不动声色地握在手中。
急救热线的电话很快接通，肖君平刚对着手机说了几句，就见车顶上的中年男人像是诈尸一般，双手撑着车顶，头颅倏地高高昂起来，僵硬的脖子一点点扭动，让人不寒而栗的关节破碎声从他身体内传来。他扭动脖子，竟将自己的脑袋转了一个圈。
人群里传出不安的躁动声，他们目瞪口呆，个个吓得面色发白。
突然，那中年男人滚落下车，动作生硬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步伐比较迟钝，像是才刚刚学会走路。他歪着脖子，眼球突出，满是横肉的脸上被车撞得凹凸不平，半边头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缩，身上死灰一样的表层皮肤开始慢慢脱落，露出外翻的鲜红色嫩肉，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他脖子一扭，似乎发现了藏在车里面的肖艾薇两人，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兴奋嚎叫声，拖着摔断的另一条腿，一拐一拐地往黑色旅行车逼近。
肖君平的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哆嗦着嘴巴，眼里露出惊惧之色。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类了，面目可怖，双眼浑浊无光空洞无神，仿若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肖艾薇屏住呼吸，慢慢握紧手中的水果刀，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一滴冷汗从她的太阳穴上悄然滑落，她全身绷紧，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是怪物！是吃人的怪物！”人群中，某个年轻的男子忽然怪叫一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脸上的表情已经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他掏出手机，打开摄影功能对准早已变成丧尸的中年男人，嘴里呢喃道：“这回传到网上去一定能弄个头条。”
丧尸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它咆哮一声，拖着断腿朝那个高高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的年轻男子走去。
傻瓜！还不快跑！肖艾薇在心里呐喊，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想着拍视频。
肖君平毕竟在医院工作了十几年，看惯了各种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因此心理素质要优于常人，只呆滞了片刻就回过神来。她面如土色，环视车外人群一圈，见许多人推推搡搡，连滚带爬地往后跑，便惊慌失措地拉着肖艾薇，急切道：“薇薇，我们快下车。”
“不，我们不用下车。”肖艾薇摇摇头，这个时候，那个年轻男子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他独自站在马路旁，满脸狂热地举着手机，丝毫不知危险已在步步逼近。
肖艾薇回握上母亲的右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妈，相信我，呆在车上更安全。”
“薇薇，你……”肖君平不知自己的女儿为何会如此镇静，还能毫不惧怕地直视那个恐怖狰狞的怪物。
感受到掌心处传来的淡淡温热，肖君平静静打量着肖艾薇：乌黑色的长发高高扎起竖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瓜子脸上带着些许婴儿肥，漂亮立体的五官，有一双跟她父亲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的眼睛，那水盈盈的眸子里，正散发出从未见过的坚韧光芒。
是了，她们三年未见，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成年，出落得越发动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见到蜘蛛毛毛虫光会躲在自己怀里失声尖叫的小女孩了。
肖艾薇并不知道母亲的心里已经起了一番变化，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几米开外逐渐加快脚步的中年男丧尸，不由得双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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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肖艾薇双眼微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降下车窗，拿起水果刀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动作利落地划了一刀，一股血液从伤口处冒出来，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她把带伤的手臂伸出窗外，使劲拍打车身，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对不远处的丧尸大声喊道：“看这边！看这边！这里有美味的大餐！”
似乎是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那中年丧尸脖子一歪，转头看见肖艾薇鲜血淋淋的手臂，兴奋地扯着嗓子嗷嗷乱叫，一条长长的深黑色粘液从他嘴巴里漏出来，拖着断腿呼哧呼哧走向黑色旅行车。
坐在旁边的肖君平完全愣住了，她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说道：“薇薇，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肖艾薇头也不会，死死握着藏在座位下的水果刀，眼神坚毅：“妈，相信我。”
丧尸的速度越来越快，它倾着身子，张牙舞爪地向前扑。眼看就快要逼近车门，肖艾薇猛地收回了手臂，迅速按下门内的按钮，车窗快速往上升，丧尸刚刚将脑袋伸进来就被车窗给卡住了。望着近在眼前的美食，它不甘心地嘶吼着，拼命扭动身躯，一时间竟将旅行车摇得晃动起来。
就是现在！
肖艾薇瞳孔一缩，拿起水果刀狠狠往上一刺，只听“扑哧”一声闷响，尖长的刀身扎进丧尸的下颌，从它后脑勺刺出，贯穿了整个脑袋。肖艾薇仍觉未够，咬着牙将刺入头颅的水果刀搅动一圈，见丧尸已经完全死透，她暗自松了口气，从一开始就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肖艾薇降下车窗，失去了支撑，丧尸那肥硕的身体慢慢滑落，一头栽倒在地上，死猪一般动也不动。
不远处，拿着手机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年轻男子已经彻底吓傻了，当那把尖长的刀子扎进丧尸的脑袋时，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望见黄白色脑浆从它剩下的半边头颅里流出来，看得他一阵反胃。
肖艾薇打开车门走下来，将脚下的尸体踢到一旁，举目环顾四周。这条街的人一说听网络上疯传的吃人怪物出现，大部分早就跑得一干二净，剩下一些不怕死的还躲在角落里，伸出脖子偷偷往她这边观望。
肖艾薇蹲在尸体旁边，伸手握住刀柄，将深深埋入丧尸脑袋的水果刀拔丨出来，正准备起身回到车上，转眼却瞥见不远处举着手机对准自己的年轻男子，她面有不悦，走上前问：“你刚刚把我也拍进去了？”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她手上沾满红白污物的刀子，不由得面色发白，狼狈地点点头，
肖艾薇脸色阴沉，绝对不能让这人把视频传到网上去，她昨天还在食品批发市场采购了不少食物，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她提前预知了这场灾难……
思及此，肖艾薇眯着双眼，说道：“把手机拿过来。”
年轻男子一愣，连忙后退几步，将手机藏在身后。
下一秒，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肖艾薇眼神阴戾，一字一句地说：“我叫你拿过来！”
年轻男子低下头，胆战心惊地盯着距离自己脖子仅有一厘米远的刀尖，他双腿打颤，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递给面前的女孩。
肖艾薇一把拖过手机，把刚刚拍摄的那段视频彻底删除干净，随后丢还给他。临走前，她看见年轻男子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忍不住脚步一顿，低声叹道：“末世要来了，好自为之吧。”
言罢，肖艾薇匆匆向黑色旅行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