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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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儿和望儿都不在家，只能靠你了。”
明德帝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对他那是十分的信任。
说起来自从前朝后宫人员清肃了以后，明德帝的疑心和戒备心就少了不少。
毕竟翎遥对皇位的渴望比他还重，谁要是在她面前对皇位产生半点觊觎，那都不用明德帝亲自动手，翎遥就先上了。
“靠我也没用，万一这次再生出来一个蛋，我也没办法。”
他国师殿里还有一个呢。
他丑话说前面，明德帝也不好意思怪他。
“就是请你帮忙照看一下，是人是蛋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要她平安。”
胡来没有看错他眼中的慎重。
“呦，现在想起来要她平安了？前些年也不知道是谁，冷眼旁观她的生死呢。”
这世上能拿这事刺他的，也就剩下翎遥和胡来了。
明德帝咳嗽一声：“那不是我中毒了么。”
“是啊，你当然有很多借口。”
明德帝咬牙嘶了一声：“你怎么回事，现在是让你挑我刺的时候吗？”
“遥儿说了，让我隔三岔五就找一找你的毛病，不然怕她不在，你万一再着了谁的道，脑子又不清楚就不好了。”
明德帝无声骂了句什么。
“你们师徒俩真是--”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去给你上一个未破壳的孩子更换一下聚灵阵了。”
这个孩子重要，上一个孩子更重要。
没办法，现在纯血凤凰是越来越少了。
但翎遥那种能靠着自己的天赋硬生生从半神血脉修炼成涅盘后人，凤凰，随时切换的半神凤凰更更更少见。
相比之下，翎望真的就是个能修仙的普通人。
他身上没有半点凤凰一族的特征。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意外，或者说，是他一直在隐藏。
但无所谓，反正能扛事的只需要翎遥一个，至于剩下的凤凰崽们，能接替就接替，接替不了胡来也会把他们抽得能接替。
作为天道候选人，胡来可谓是有很多办法让这个世界正常运转下去。
哪怕为此要牺牲很多人，扰乱很多因果，但只要他迅速找好下一个接班人，把锅扣在上一代天道继承者，把麻烦留给下一任天道继承者就好啦。
他做事一向就是这么承上启下的。
胡来离开了云麓宫，难得好心情悠哉悠哉的往御花园走了走。
他平时不常出国师殿，偶尔出来也是祭坛，上朝，御书房，或是云麓宫这三几处而已。
因着他神秘的形象，后宫其实很多女子都对他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幻想。
毕竟他是真的很大年纪却一点不老的修行者。
据说明德帝同他站在一起，看年纪完全就是两代人。
驻颜有术，是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仙术。
特别是后宫这种只能靠美色侍人的地方。
但胡来的行踪很稳定，妃嫔们很少能遇到他，就算遇到了也不能说上话。
所以无数人都在暗中探查他的踪迹，祈祷一次偶遇。
而这次胡来心血来潮，恰好就在御花园撞见了六个年轻的嫔妃。
都是进宫两年却恩宠不多的。
没办法，翎遥看得很死，明德帝也洁身自好，且云意弦的貌美和风韵随着年纪的增加也跟着增加了。
这些妃嫔们一进来，基本上就是孤独终老的命了。
所以翎遥为了补偿她们的空虚和寂寞，给她们涨了很多月例来保证她们衣食无忧。
只要她们不搞事，翎遥是很愿意养着她们的。
事实上她们拿了钱也的确乖巧。
七八九三位皇子她们可以轮着养，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够用。
只是日子长了，还是无聊的。
这不，偶尔也是想，趁着云意弦不方便的时候，试着勾引一下明德帝。
但她们年纪都不算小了。
于是--
胡来前脚刚停在花前，后脚就有妃嫔喊住了他。
“国师大人，好巧。”
胡来下意识就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正有侍卫巡逻，这才放下了心。
“不巧，阁下是--”
他是真记不住除了翎遥云意弦之外的任何女人。
“我家主子是顾美人，出身会稽顾氏。”
顾美人的婢女介绍道。
胡来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转身继续看向花。
显然是不想搭理她，并且努力做出一副高冷深沉的模样。
但显然顾氏是不在意他这个冷淡的态度的。
“国师大人今日好雅兴。”
“国师大人，嫔妾有一事相求。”
“国师大人，可精通驻颜术？”
“国师大人，只要您肯教我，我们顾氏一族--”
“顾美人，在后宫中，靠美貌争宠是最低级的手段。”
胡来一开口就把人怼了回去，实在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
“国师这话--可如今后宫中，若是连最基本，最低级的美貌都没有，那纵然满腹才华，又有谁会来看呢？人说一见钟情，无非就是见色起意，若是连色都没有，如何起意，又如何懂意。”
“美人莫要妄自菲薄，若是真心想要宠爱，以真心换真心罢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的真心，纵然也有被辜负的时候，但这么多年过去，不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
顾美人听到这话就知道国师压根就不愿意帮她了。
“国师何必拿真心来讽刺，这后宫中除了皇后娘娘，哪一个是真心爱陛下，又被陛下爱护的呢？”
其他美人们见状也纷纷凑过来。
“是啊是啊，陛下不常来后宫，来了也是去皇后娘娘处，这哪里是光靠我们满腔真心就能换来他的？”
“皇后娘娘从前是真心，但现在可未必有了吧。”
“陛下只有一个，而我们姐妹众多，哪怕不是为了陛下，我们想要驻颜也是为了让自己高兴罢了。”
“国师大人，深宫寂寞，我等自知是不能有子嗣了，但人活一场，总不能失去了自由，亲人，子嗣，爱人，又要失去年华。”
这些嫔妃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朝着胡来大倒苦水，却不想胡来早就拿出镜石给翎遥转播了。
等她们情绪稍稍稳定些了，胡来就咳嗽了一声。
“咳咳，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吧，那也听听皇太女的看法吧。”
说着他把镜石抛在了空中。
一听到皇太女三个字，众妃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胆子小点的甚至都跪下了。
胡来的好心情被打扰，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见她们的反应后觉得更没趣了，直接转身离开，缩地成寸，回到了国师殿。
他是走了，镜石还在。
翎遥扫了一圈这些美人们。
“宫里的日子无聊了是吧？”
美人们瑟瑟发抖，刚才对着胡来大吐苦水的模样仿佛是一场错觉。
“不用这般畏惧，只要你们不搞事，安安分分的不给我阿娘找麻烦，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想学驻颜术是不成了，师父的驻颜术是修炼后所得，且不说你们修炼不修炼得了，就算修炼了，大概一辈子也到不了我师父那个境界。
我这里有驻颜丹药，五万两黄金一颗，吃了可保二十年容貌不变，你们想要可以拿钱来换。”
这基本就是个天价，这一批后宫新进来的嫔妃们哪里有钱？
她们互相对视，谁也拿不出这个钱，又开始垂头丧气。
“不过--”
翎遥话锋一转。
众嫔妃又纷纷抬起头。
“你们若是好好照顾我阿娘，不给她搞事，让她每天保持心情舒畅，直到她生产完且母子平安没有半点意外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颗。”
免费给！
“还有这种好事？”
“皇太女此言当真？”
“真的可以给我们吗？”
“五万两黄金一颗呢，就这么给了？”
“等等，什么叫直到皇后娘娘生产完且母子平安没有半点意外？皇后娘娘有孕了？”
仔细算起来，这都第四胎了？！
先皇后都只生了一个！
“这东西这么金贵，当然是不能就这么随意给你们，否则它就不值这个价钱了。
所以呢，但凡我阿娘在她平安生产前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这颗丹药你们都休想拿到手。
我不管你们是合作也好，单打独斗也好，总之若是你们六个之间有一个出了纰漏，这东西我都不会给你们。”
这条件太苛刻了。
“就我们六个人？还必须确保每个人都不出纰漏？”
“那万一有人包藏祸心，我们防不胜防岂不是还要落个看护不利的罪名？”
六个女人叽叽喳喳，又吵了起来。
但翎遥可不是胡来那种好脾气的。
“机会给你们了，爱要不要，这丹药一共就十颗，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转手卖出去。”
翎遥说完就捏碎了她手边的镜石，而这边的镜石断开联系，直接掉落在地。
顾美人上前捡起了镜石。
“前朝后宫的形式各位想来也清楚，陛下对皇后娘娘和皇太女的态度，各位也是清楚的。
我不知道你们都怎么想的，但如今前朝后宫一股绳都握在皇太女手中，本份些，对皇后娘娘好，就是对咱们自己好，姐妹们觉得呢？”
顾氏是大家族出身，又是顾家嫡次女，从这点上来看，她的身份是比这些同品级的美人要高的。
“这--自然是听顾姐姐的。”
“后宫如今人也不少，光靠咱们六个就能护着皇后娘娘吗？”
“咱们位份低上面还有主位呢，咱们人微言轻的，平常请安皇后娘娘都是免了的，这般突然去照顾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真有什么意外，那咱们不就是最先被怀疑的吗？”
“就是就是。”
看着她们七嘴八舌怕这怕那的模样，顾美人也不多同她们废话了，拿着镜石就往云麓宫去了。
“皇后娘娘安，颖妃，宸妃娘娘安。”
顾美人拿着镜石，倒是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云麓宫。
“顾美人啊，起来吧。”
云意弦靠在软垫上，对于生孩子她已经算是很有经验了，也就没那么小心了。
“谢皇后娘娘。”
顾美人直接把镜石放在了桌子上，把刚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同云意弦说了一遍。
宸妃听得有趣，“翎遥居然让你们过来照顾皇后娘娘？你们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纵然进了宫也是主子，除了伺候皇帝之外，你们哪里会照顾人，无非就是给你们找点事罢了。”
“臣妾是想着，皇太女既然说要我等照顾皇后娘娘到生产，那是否代表，皇太女一直在外，皇后娘娘生产前，她都不一定会回来？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
顾美人眼里满是担忧。
是啊，前朝后宫有心人不少，这些人都是忌惮翎遥的手腕。
如今翎遥离开京城，这些人自然是会活泛起心思的。
“消息迟早都会传出去，本宫就在这里，他们要来，就随他们来好了。”
云意弦连战场都上过，自然是不怕这些的。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她已经是皇后了，除非明德帝要废后，否则她的位置谁也动摇不了。
“皇后娘娘，您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
顾美人是听说过云意弦战绩的，自小也是崇拜她的。
所以才会借着跟那些美人们打扰国师的时候，搭上翎遥。
“我的孩子若是连这点事都遭不住，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是啊，咱们的皇后娘娘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从前过得那般，还不是因为没了心气，不过现在嘛，也该让他们想起来，姐姐曾经的样子了。”
云意弦笑着瞥了一眼宸妃。
“还在这打趣起我来了。”
顾美人看着云意弦同宸妃和颖妃这般随意玩笑，忍不住羡慕。
颖妃注意到她的神情，连带着把她也拐了进来。
“怜卿怎么不说话？放心，平常时候我们不吃人，很好相处的。”
宸妃跟着附和，“对对对，我们已经很久不吃人了。”
“去去去，少在这吓唬人，她才多大，吓唬孩子干什么。”
顾美人悄声反驳：“我都二十三岁了，不是孩子了。”
二十三岁。
“你这年纪跟我们比也不大。”
一眨眼她们都是做祖母的年纪了。
就是可惜，秦王还没娶妻，没孙子给她们带。
“说起来，这些皇子们的年纪都断层了，宫里除了皇后娘娘这一胎，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儿了。”
“遥儿和望儿都不在家，只能靠你了。”
明德帝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对他那是十分的信任。
说起来自从前朝后宫人员清肃了以后，明德帝的疑心和戒备心就少了不少。
毕竟翎遥对皇位的渴望比他还重，谁要是在她面前对皇位产生半点觊觎，那都不用明德帝亲自动手，翎遥就先上了。
“靠我也没用，万一这次再生出来一个蛋，我也没办法。”
他国师殿里还有一个呢。
他丑话说前面，明德帝也不好意思怪他。
“就是请你帮忙照看一下，是人是蛋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要她平安。”
胡来没有看错他眼中的慎重。
“呦，现在想起来要她平安了？前些年也不知道是谁，冷眼旁观她的生死呢。”
这世上能拿这事刺他的，也就剩下翎遥和胡来了。
明德帝咳嗽一声：“那不是我中毒了么。”
“是啊，你当然有很多借口。”
明德帝咬牙嘶了一声：“你怎么回事，现在是让你挑我刺的时候吗？”
“遥儿说了，让我隔三岔五就找一找你的毛病，不然怕她不在，你万一再着了谁的道，脑子又不清楚就不好了。”
明德帝无声骂了句什么。
“你们师徒俩真是--”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去给你上一个未破壳的孩子更换一下聚灵阵了。”
这个孩子重要，上一个孩子更重要。
没办法，现在纯血凤凰是越来越少了。
但翎遥那种能靠着自己的天赋硬生生从半神血脉修炼成涅盘后人，凤凰，随时切换的半神凤凰更更更少见。
相比之下，翎望真的就是个能修仙的普通人。
他身上没有半点凤凰一族的特征。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意外，或者说，是他一直在隐藏。
但无所谓，反正能扛事的只需要翎遥一个，至于剩下的凤凰崽们，能接替就接替，接替不了胡来也会把他们抽得能接替。
作为天道候选人，胡来可谓是有很多办法让这个世界正常运转下去。
哪怕为此要牺牲很多人，扰乱很多因果，但只要他迅速找好下一个接班人，把锅扣在上一代天道继承者，把麻烦留给下一任天道继承者就好啦。
他做事一向就是这么承上启下的。
胡来离开了云麓宫，难得好心情悠哉悠哉的往御花园走了走。
他平时不常出国师殿，偶尔出来也是祭坛，上朝，御书房，或是云麓宫这三几处而已。
因着他神秘的形象，后宫其实很多女子都对他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幻想。
毕竟他是真的很大年纪却一点不老的修行者。
据说明德帝同他站在一起，看年纪完全就是两代人。
驻颜有术，是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仙术。
特别是后宫这种只能靠美色侍人的地方。
但胡来的行踪很稳定，妃嫔们很少能遇到他，就算遇到了也不能说上话。
所以无数人都在暗中探查他的踪迹，祈祷一次偶遇。
而这次胡来心血来潮，恰好就在御花园撞见了六个年轻的嫔妃。
都是进宫两年却恩宠不多的。
没办法，翎遥看得很死，明德帝也洁身自好，且云意弦的貌美和风韵随着年纪的增加也跟着增加了。
这些妃嫔们一进来，基本上就是孤独终老的命了。
所以翎遥为了补偿她们的空虚和寂寞，给她们涨了很多月例来保证她们衣食无忧。
只要她们不搞事，翎遥是很愿意养着她们的。
事实上她们拿了钱也的确乖巧。
七八九三位皇子她们可以轮着养，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够用。
只是日子长了，还是无聊的。
这不，偶尔也是想，趁着云意弦不方便的时候，试着勾引一下明德帝。
但她们年纪都不算小了。
于是--
胡来前脚刚停在花前，后脚就有妃嫔喊住了他。
“国师大人，好巧。”
胡来下意识就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正有侍卫巡逻，这才放下了心。
“不巧，阁下是--”
他是真记不住除了翎遥云意弦之外的任何女人。
“我家主子是顾美人，出身会稽顾氏。”
顾美人的婢女介绍道。
胡来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转身继续看向花。
显然是不想搭理她，并且努力做出一副高冷深沉的模样。
但显然顾氏是不在意他这个冷淡的态度的。
“国师大人今日好雅兴。”
“国师大人，嫔妾有一事相求。”
“国师大人，可精通驻颜术？”
“国师大人，只要您肯教我，我们顾氏一族--”
“顾美人，在后宫中，靠美貌争宠是最低级的手段。”
胡来一开口就把人怼了回去，实在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
“国师这话--可如今后宫中，若是连最基本，最低级的美貌都没有，那纵然满腹才华，又有谁会来看呢？人说一见钟情，无非就是见色起意，若是连色都没有，如何起意，又如何懂意。”
“美人莫要妄自菲薄，若是真心想要宠爱，以真心换真心罢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的真心，纵然也有被辜负的时候，但这么多年过去，不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
顾美人听到这话就知道国师压根就不愿意帮她了。
“国师何必拿真心来讽刺，这后宫中除了皇后娘娘，哪一个是真心爱陛下，又被陛下爱护的呢？”
其他美人们见状也纷纷凑过来。
“是啊是啊，陛下不常来后宫，来了也是去皇后娘娘处，这哪里是光靠我们满腔真心就能换来他的？”
“皇后娘娘从前是真心，但现在可未必有了吧。”
“陛下只有一个，而我们姐妹众多，哪怕不是为了陛下，我们想要驻颜也是为了让自己高兴罢了。”
“国师大人，深宫寂寞，我等自知是不能有子嗣了，但人活一场，总不能失去了自由，亲人，子嗣，爱人，又要失去年华。”
这些嫔妃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朝着胡来大倒苦水，却不想胡来早就拿出镜石给翎遥转播了。
等她们情绪稍稍稳定些了，胡来就咳嗽了一声。
“咳咳，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吧，那也听听皇太女的看法吧。”
说着他把镜石抛在了空中。
一听到皇太女三个字，众妃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胆子小点的甚至都跪下了。
胡来的好心情被打扰，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见她们的反应后觉得更没趣了，直接转身离开，缩地成寸，回到了国师殿。
他是走了，镜石还在。
翎遥扫了一圈这些美人们。
“宫里的日子无聊了是吧？”
美人们瑟瑟发抖，刚才对着胡来大吐苦水的模样仿佛是一场错觉。
“不用这般畏惧，只要你们不搞事，安安分分的不给我阿娘找麻烦，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想学驻颜术是不成了，师父的驻颜术是修炼后所得，且不说你们修炼不修炼得了，就算修炼了，大概一辈子也到不了我师父那个境界。
我这里有驻颜丹药，五万两黄金一颗，吃了可保二十年容貌不变，你们想要可以拿钱来换。”
这基本就是个天价，这一批后宫新进来的嫔妃们哪里有钱？
她们互相对视，谁也拿不出这个钱，又开始垂头丧气。
“不过--”
翎遥话锋一转。
众嫔妃又纷纷抬起头。
“你们若是好好照顾我阿娘，不给她搞事，让她每天保持心情舒畅，直到她生产完且母子平安没有半点意外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颗。”
免费给！
“还有这种好事？”
“皇太女此言当真？”
“真的可以给我们吗？”
“五万两黄金一颗呢，就这么给了？”
“等等，什么叫直到皇后娘娘生产完且母子平安没有半点意外？皇后娘娘有孕了？”
仔细算起来，这都第四胎了？！
先皇后都只生了一个！
“这东西这么金贵，当然是不能就这么随意给你们，否则它就不值这个价钱了。
所以呢，但凡我阿娘在她平安生产前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这颗丹药你们都休想拿到手。
我不管你们是合作也好，单打独斗也好，总之若是你们六个之间有一个出了纰漏，这东西我都不会给你们。”
这条件太苛刻了。
“就我们六个人？还必须确保每个人都不出纰漏？”
“那万一有人包藏祸心，我们防不胜防岂不是还要落个看护不利的罪名？”
六个女人叽叽喳喳，又吵了起来。
但翎遥可不是胡来那种好脾气的。
“机会给你们了，爱要不要，这丹药一共就十颗，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转手卖出去。”
翎遥说完就捏碎了她手边的镜石，而这边的镜石断开联系，直接掉落在地。
顾美人上前捡起了镜石。
“前朝后宫的形式各位想来也清楚，陛下对皇后娘娘和皇太女的态度，各位也是清楚的。
我不知道你们都怎么想的，但如今前朝后宫一股绳都握在皇太女手中，本份些，对皇后娘娘好，就是对咱们自己好，姐妹们觉得呢？”
顾氏是大家族出身，又是顾家嫡次女，从这点上来看，她的身份是比这些同品级的美人要高的。
“这--自然是听顾姐姐的。”
“后宫如今人也不少，光靠咱们六个就能护着皇后娘娘吗？”
“咱们位份低上面还有主位呢，咱们人微言轻的，平常请安皇后娘娘都是免了的，这般突然去照顾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真有什么意外，那咱们不就是最先被怀疑的吗？”
“就是就是。”
看着她们七嘴八舌怕这怕那的模样，顾美人也不多同她们废话了，拿着镜石就往云麓宫去了。
“皇后娘娘安，颖妃，宸妃娘娘安。”
顾美人拿着镜石，倒是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云麓宫。
“顾美人啊，起来吧。”
云意弦靠在软垫上，对于生孩子她已经算是很有经验了，也就没那么小心了。
“谢皇后娘娘。”
顾美人直接把镜石放在了桌子上，把刚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同云意弦说了一遍。
宸妃听得有趣，“翎遥居然让你们过来照顾皇后娘娘？你们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纵然进了宫也是主子，除了伺候皇帝之外，你们哪里会照顾人，无非就是给你们找点事罢了。”
“臣妾是想着，皇太女既然说要我等照顾皇后娘娘到生产，那是否代表，皇太女一直在外，皇后娘娘生产前，她都不一定会回来？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
顾美人眼里满是担忧。
是啊，前朝后宫有心人不少，这些人都是忌惮翎遥的手腕。
如今翎遥离开京城，这些人自然是会活泛起心思的。
“消息迟早都会传出去，本宫就在这里，他们要来，就随他们来好了。”
云意弦连战场都上过，自然是不怕这些的。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她已经是皇后了，除非明德帝要废后，否则她的位置谁也动摇不了。
“皇后娘娘，您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
顾美人是听说过云意弦战绩的，自小也是崇拜她的。
所以才会借着跟那些美人们打扰国师的时候，搭上翎遥。
“我的孩子若是连这点事都遭不住，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是啊，咱们的皇后娘娘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从前过得那般，还不是因为没了心气，不过现在嘛，也该让他们想起来，姐姐曾经的样子了。”
云意弦笑着瞥了一眼宸妃。
“还在这打趣起我来了。”
顾美人看着云意弦同宸妃和颖妃这般随意玩笑，忍不住羡慕。
颖妃注意到她的神情，连带着把她也拐了进来。
“怜卿怎么不说话？放心，平常时候我们不吃人，很好相处的。”
宸妃跟着附和，“对对对，我们已经很久不吃人了。”
“去去去，少在这吓唬人，她才多大，吓唬孩子干什么。”
顾美人悄声反驳：“我都二十三岁了，不是孩子了。”
二十三岁。
“你这年纪跟我们比也不大。”
一眨眼她们都是做祖母的年纪了。
就是可惜，秦王还没娶妻，没孙子给她们带。
“说起来，这些皇子们的年纪都断层了，宫里除了皇后娘娘这一胎，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