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混在开封府 > 9、端午祭坟遇范桐

9、端午祭坟遇范桐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全职法师异界直播间诛天战帝末世浮生闲妻不淑点满力量的我绝不会无用武之地最强男神(网游)精灵王的王妃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白玉衡不是白家女!

    这个念头不过生起一瞬间,就被祈奕自己一哂否之:这绝不可能!

    只看看白玉衡的卧房就知道了,虽不是雕梁画栋,却也是琴棋书画齐备,绫罗绸缎满室,高床软卧,帐幔飘飘,比之白凌峰夫妻独子玉瑞的屋子,不知高档许多。白玉衡可说是小户人家大家千金。生活条件相当优渥,不似一般小家碧玉可比拟。

    这样偏爱优待,若说不是亲生,莫说祈奕不相信,就算鬼也不会信啊!

    可是,倘若一切并无异常,白玉衡是白家亲生,白玉氏因何要秘藏这幅图画?

    这个男人是谁?

    这白玉凤佩又怎么在自己身上?

    还有半片玉龙佩呢?

    祈奕细细观摩着画轴,一时陷入沉思。

    蓦然间,祈奕脑海瞬间浮起白玉衡叮嘱:祖传之物,切勿落入外人之手!

    难不成这话藏着玄机?

    苦思冥想无结果,祈奕开始在白家夫妻卧房大肆搜索,铺地毯似的,反动房中一草一木一片纸张,却是再无所获!

    祈奕只得放弃寻找证物,另辟蹊径。

    随后,祈奕首先平心静气,将自己似梦非梦之间脑海所呈现片段残语,进行综合分析,融会贯通。而后有意跟海棠瞎婆干娘谈及之前琐事,慢慢套取有用消息,将之汇集,综观全局。倒将家前情往事凑了个七七八八八。

    原来范桐也与白玉堂一般乃是白家收养的孤儿,只不过范桐乃是八年前在街上卖身葬母,被白家好心收养,并赠送墓地棺木与他葬母。他与白玉堂一样具是相貌堂堂,符合白父白母爱美之心。

    区别在于,白玉堂性格倔强,桀骜不驯,好勇斗狠,立志打败你天下无敌手。

    范桐则温文尔雅,喜好攻读圣贤书,一心想鲤鱼飞跃龙门,为官做宰,闻达天下。这与白家招婿心思不谋而合。是以,白家夫妻有意无意,更加喜爱范桐一些。

    其实,这也怪不得白家父母,放眼整个大宋朝,上至皇帝老子,下至贫民百姓,无不重文轻武。

    白家父母不过随了大流而已。

    也正是有了这般心思。三年前,范桐以十六岁少年考中秀才,白凌峰以为他人才难得,遂把女儿白玉衡许他为妻,信物就是白玉龙凤玉佩。

    范桐赢得如花美眷,喜之不迭,春风得意。

    白玉堂则因此黯然落寞,离家出走,只身闯荡江湖。

    待获悉义父义母双双亡故,方才后悔,急忙赶回奔丧,正好救了义妹白玉衡。

    唉,其实白玉堂这一次回来,什么都晚了。

    虽然祈奕不喜范桐,却是佳人已逝,活着的白玉衡已不是白玉堂少年情怀梦中之人了。

    这是闲话,不说也罢。

    却说今年三月,范桐榜眼及第,消息传回,白父白母忙着张罗婚事,结果,新郎范桐却没有按照事先约定,回家履行婚约,正在白家忐忑不安之时,京中却传出范桐改弦更张,入赘豪门,做了庞太师女婿之消息。

    一时之间,白家阖家沦为笑柄。

    白父当即晕厥。白母瞒着白父上京去讨说法,结果与范桐一番密谈过后,回家即吐血而亡,临终告知丈夫,婚姻之事莫要再提,告诫女儿,不许报仇。

    再后来,当地县令上门逼迫白凌峰退婚。白凌峰一怒进京,寻找范桐讨说法,结果,公道没讨到,白玉龙佩没讨回,奄奄一息回家来,拖不过三天,也一命而亡。

    临终再次告诫女儿儿子,不要报仇讨说法,隐姓埋名过日子。

    白凌峰夫妻相继亡故,白玉衡痛断肝肠,哭哑嗓子,流干了泪。虽然爹娘之花言犹在耳,可是白玉衡不相信,那个青梅竹马。日日叫着自己妹妹的男人会绝情如斯。且她一口怨气,耿耿在怀,实在咽不下。一怒之下,带着弟弟进京寻找范桐说理讨公道。

    结果白玉衡不仅自己受到范桐及庞家羞辱,其弟白玉瑞,因为冲击庞府,被庞府家丁打伤致残,生死一线。

    白玉衡眼见爹娘枉死,弟弟回生无望,思及自己在庞府所受屈辱,今生难以释怀。悔恨莫及,也无地自容。随身穿红衣红裙红绣鞋,愤而投缳求死,结果被白玉堂恰恰赶回救下。阴差阳错,斗转星移,被祈奕一缕香魂占据了躯体。

    祈奕辗转弄明白这一切,心中之别了一股散不开的怨气,解不开的仇恨。只可惜,自己一介女流,对大宋知之甚少,兼之玉瑞生死未卜,只得暂时忍耐。

    平复心情,掐指算算,白玉堂白玉瑞也离家两月多了。

    眼下却是满街蒲艾飘香,原来日下已经是五月初五端午节了。

    却说端午这日,祈奕打点一切奠仪,由白贵海棠陪着去父母坟上祭奠,顺带在自家林山闲逛歇息,却不料,竟然遇到了听闻许久的负心汉范桐。因为范桐今时不同往昔,这次回家乃是把其母棺木迁回祖居范家庄。

    白贵吩咐轿夫避开,祈奕却不愿意在自家领地向范桐贼子示弱,偏要歇脚路口,倒想看看范桐如何嘴脸。

    果然,其狗腿子爪牙一见祈奕小轿子拦住路口,呼呼喝喝,如狼似虎,强行要祈奕避让。祈奕却是稳稳端坐歇息,并不理睬。

    范桐问说乃是祈奕拦路,只得下轿见礼。祈奕有幸得见陈世美真颜,心中不免哂笑,不过一个容颜周正奶油小生尔!

    心里无比鄙视,这样比比皆是货色,也值得白玉衡寻死觅活?

    旋即想起白家家破人亡,两死一伤,以白玉衡十五岁稚龄,难免绝望,自己当初不也曾心痛绝望,觉得生活暗淡么?

    这一想,祈奕对于白玉衡的软弱不再那么不齿,对眼前之人憎恨添加三分。瞧着眼前那个迟疑不前,进退维谷的红色身影,祈奕暗自计较,倒地这个狗贼子对白玉衡母亲说了些什么,竟至白母一死了之,白父愤恨而亡?

    在祈奕岔神瞬间,范桐已经走近了身,装模作样一抱拳:“义妹别来无恙?”

    祈奕醒神,冷淡一笑:“不好,拜你所赐,家破人亡。”

    旁边狗腿子拔刀不迭:“大胆,竟敢跟榜眼公如此说话?还不快些让路?”

    祈奕看着叫嚣狗腿子,轻蔑一笑:“让路?你不问问你家主子,这山,这路,这树木花草,蓝天白云,还有那边坟台所在地,都是谁家所有?”

    范桐闻言再不伪善,板起面孔,打起官腔:“义妹这话差矣,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祈奕迅速打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请问你是那位王爷驾临贱地?”

    范桐闻言嚣张之势稍减,面色赫然,僵硬一笑:“义妹一项大度随和,今日为兄乃是上门迁坟,归葬祖籍,还请义妹行个方便。”

    祈奕一笑,正要放行,忽然想起海棠所说,当日订婚,信物正是那半片羊脂玉龙佩,因笑道:“这个自然,你家丰盈坟茔原不该葬在我白家,不过,还请范公子归还我白家当日所赠白玉龙佩,再行起坟不迟。”

    范桐闻此言,嚣张气焰,瞬间消弭殆尽,弯腰一请:“请义妹借诶一步说话。”

    祈奕不好当面拔他衣衫,遂往路边一站:“你叫他们走开些,对着狗腿子,我心里不舒坦。”

    范桐依言挥手遣散一群红红绿绿狗腿子,低声下气一施礼:“为兄正有事要跟义妹商议,可否请义妹将另半片凤佩也转给义兄,价钱好说?”

    祈奕断然拒绝:“祖传之物,千金不卖,还请速速归还白玉龙佩,从此再无牵连。”

    范桐还要卵月颍磙纫丫豢推睦唐鹚溆衽澹獠欧14酰伺宀7前准抑铮耸且环椒轮品锱澹虻溃骸鞍子窳迥兀俊

    范桐吱唔半晌,方道:“我夫人喜欢,所以……”

    祈奕闻言,不由冷笑三声:“哼,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是脸皮厚啊,竟然偷了我白家传家宝去庞家下聘,啧啧啧,此举可谓古往今来第一大笑话。范桐兄,您可是脸厚缺德,旷古绝今啊!”

    范桐遭遇奚落,脸色涨成了茄紫色,眼露凶光,振振有词:“义妹这是什么话?那白玉龙佩可是当日义母亲手所赠,这世上那有个赠送之物要收回的道理?请恕为兄不能返还。”随即袖口里飘飞一张银票:“这是白玉龙佩的身价,贤妹笑纳。”

    言罢不等祈奕许可,径自去开坟起棺。

    祈奕本当讽刺几句,一来想着人死为大,二来他龙佩不在身边,再纠缠也是枉然。心里划算着,他们眼前势众,不能力敌,等堂兄玉瑞有回家,再作打算不迟。遂忍下了。

    一路回程,祈奕坐在轿里发着呆,白玉龙佩藏着白家秘密,势必讨还。而这下三滥看来不会轻易就范。或许,自己可以通过讨要玉佩,将他所欠白家债务一并清算。

    祈奕眯着眼睛遐思,倘若真是律法难以伸冤,江湖恩仇未尝不可!我白家还有五鼠依靠不是!

    思及此处,祈奕不免为玉瑞悬心,不过穿山鼠说得不错,没有消息,恰恰说明是好消息。

    却说祈奕一路盘算回家,正遇悦来客栈小二传讯:“四爷传信,叫小的告诉大小姐,五爷已经到了,正在客栈洗漱,少时与四爷一起来祭奠老爷夫人。”

    祈奕闻言大喜:“玉瑞康复了?”

    小二摇头:“没见瑞二爷,不过五爷面色尚好,想来有好消息。”

    祈奕十分失望。

    丫头海棠却高兴的嚷嚷起来:“娘,瞎婆,大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好了也……”

    瞎婆高兴地很,拉着祈奕追问:“玉瑞好了?这可是祖宗保佑啊!”

    祈奕点头:“嗯,娘,我心里不大落实。”

    瞎婆道:“为何?”

    祈奕道:“听小二说,只有堂兄一人归来,并不见玉瑞。”

    瞎婆安慰道:“大公子既然回家,小少爷必然无恙了。”

    祈奕点头称是,但愿如此。心中焦急,却也无法,只得耐着性子,亲手做好了祭祀一应准备,白玉堂却是久侯不至。

    随着夜幕降临,时间流逝,祈奕越发揪心,那心简直提到嗓子眼上:莫非白玉瑞出了状况,所以,白玉堂才难见故人面,躲而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