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钦天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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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根觉罗氏知道外孙女在宫里昏过去，那急得是不成，原本打算着过阵子、等苏日娜休息过来再请过来的李太医也被她逼着自家丈夫当晚就给请了过来。
李太医的医术是不错，尤其是在儿科这方面，只是当他面对的并不是疾病、而是系统资源不足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这位太医也是木有办法啊！
不过鉴于自己和哈丰阿是多年好友，李太医倒是没有和别人似的以什么“体虚”为借口敷衍过去，沉吟了半晌，他才道：“令外孙女这病有些古怪，我瞧着她脉象也不弱，应该不是体虚的症状，到像是过度劳累所致……”
――过度劳累？你在说苏日娜嘛？
哈丰阿疑惑的瞧着李太医，不仅仅是他，身旁但凡听到这话的齐佳家的人都觉得这位太医的话委实诡异，苏日娜一天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能睡着绝对不醒着，这样的孩子居然还能累着？
李太医干咳了一声，才解释道：“我不是说她被累到了，其实这样的情况有时候会出现在思虑过重的人身上，不过小姑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心事……要是我看，补药倒是不必喝的，多吃些鱼、豆类、蔬菜，尽量不要吃油腻的东西，闲时可用些银耳百合莲子的甜品也就是了。”
说着，李太医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小姑娘应该是聪明的，不过她不能是头悬梁锥刺股读书的人，老友也不必强求，想来等她长大些也便能好了。”
头悬梁锥刺股？哈丰阿抽搐了一下嘴角，他一点儿也不强求外孙女和闺女一样聪敏好学，只求她平平安安即可啊！不过……苏日娜千字文都学成了，听说孔孟之道也都有所涉及，想来念的书是不少的，难不成真的是累着了？
想想也是，自家的儿子和孙子们，在苏日娜这年纪有几个能把千字文学完的？老友所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而且他既然说了不是体虚，想来也不会是糊弄他的，多年的交情在那里，若不是这样他大可和其他太医一样说是“体虚”嘛！
思及此，哈丰阿立刻道：“真是多谢老友，日后我们自当注意！”
送走了李太医，伊尔根觉罗氏瞧着女儿，不由得叹了口气，拍着齐佳氏的手道：“布尔和，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性子，可苏日娜和你不同，你总不能拿你的过往来要求她嘛！以后啊，咱苏日娜也不去念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了，等到再大些、身子好些再练练女红也就是了。”
说完这话，伊尔根觉罗氏转念一想，又道：“若是苏日娜不想练女红，咱们就给她找些个手艺好的针线上的人，到时候作为陪嫁也就是了。再说了，蒙古的姑娘们哪个擅长这些的？咱们苏日娜能知道点儿好坏也就是拔尖的了！”
齐佳氏默默无语，虽然她是把苏日娜送到了敦多布那里一起念书，可女儿每日只是在课堂上睡睡觉啊，她想着女儿也不累，能听几句也就成了，便默许了。可哪里知道就是这样的事情，居然连累女儿用脑过度！
那李太医所说的食物，齐佳氏是很清楚的，在还没有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为了考大学、自己的父母准备的就都是这样的东西，用途自然是补脑……自己居然做了曾经让自己最为不齿的那种家长，逼着女儿拼命的念书！
想到这里，齐佳氏轻轻抚摸着苏日娜的小脸，“苏苏，咱们以后不去念书了，你喜欢和小灰灰一道玩闹，额娘也由着你……”
苏日娜回抱住齐佳氏，脸红红的，系统资源不足被说成了用脑过度，苏日娜觉得很濉10懿缓靡馑迹芯醯搅硕钅锏淖栽穑杖漳燃泵Σ淞瞬淦爰咽希n参康溃骸捌涫怠涫得还叵档模彝o不逗桶9黄鹉钍榈模蟛涣耍乙院蠡乩炊嗨秃昧寺铮
“瞧瞧，咱们苏日娜多懂事！”瓜尔佳氏乐呵呵的赞扬道，又跟帖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巴克什，你跟妹妹学学！苏日娜都累倒了，都还坚持念书呢？看看你呢？每日就知道胡闹！”
巴克什缩了缩脖子，蹲到墙角种蘑菇去了。
佟佳氏瞧见妯娌这么说，也觉得这是个教育儿子的好机会，便附和道：“不错，弟妹说得很对，巴彦，你听到没有？额娘千方百计的想让你好好念书，可你总是不听――”
于是，墙角种蘑菇的又多了一个人，巴彦一边种蘑菇一边默默的想着，虽然苏日娜妹妹不逼着他们看书这是好的，可她自己那么勤奋努力也给了他们非常大的压力啊啊啊！
打着“修养”的名义，苏日娜小日子过得那是相当滋润的！
没有人再让她去花园里溜达，也不需要听额娘的去锻炼身体，整日只要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吃点心水果睡觉就可以了，而且这样在平日里会受到谴责的行为，到了此时却可以得到诸如“苏日娜真乖”这样的表扬。
只不过这样美好的日子终于还是被人打破了。
十阿哥早就惦记着要去钦天监把事情弄个明白，在九阿哥的压迫之下强忍了五天之后，终于还是爆发了，一股脑的跑到太后那里说是要带着九哥和苏日娜妹妹一道去钦天监。
太后心里对于苏日娜是有么点儿私心的，她挺喜欢这个蒙古姑娘，自然是打算着把人留下的，只是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蒙古的女儿家嫁进京里多数不受宠，她自己就是个例子，虽然说是想找个孩子陪陪她，可若是真把孩子嫁进那冰冷的后院里不得夫君宠爱、整日落落寡欢的，太后也是不落忍的。
这么算下来，把人嫁到自己家里就是最好的安排了――好歹有她这个太后皇玛嬷在这里撑着，哪个敢委屈了苏日娜的？见着苏日娜和老九老十相处得还不错，太后其实是很高兴的，小时候就认识，长大了顺理成章的嫁过去，一点儿都不突兀嘛！
于是，太后很欣慰的应下了胤䄉的请求，在康熙过来请安的时候，就轻描淡写的把这事当成笑话似的说了出来，还给老九老十请了一天假，让皇上准许他们去钦天监问问。
康熙的西学学得是相当不错的，关于怎么下雨这事他也是了解几分的，知道这是洋人的“科学”，听说胤䄉对这个感兴趣，康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再说他也知道太后心里的那点儿算盘，不就是想找个蒙古女孩做孙媳妇？朕准！反正老九老十没一个是读书的料子，三岁看小，这哥俩也都九岁了，以后就是个闲散宗室的命，哪个娶蒙古媳妇他都没意见！
在两位大boss各有算计的时候，老九老十就这么顺利的得到了一天的假期。
两位阿哥登门拜访，齐佳家的人也么有办法拒绝，众位表哥表弟以仇视阶级敌人的目光“凌迟”了一遍两位阿哥后，最终也没有办法违抗皇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苏日娜送上了马车。
因为要去钦天监，齐佳氏给苏日娜准备的是旗装，毕竟一身蒙古装过去怎么都觉得太扎眼了一点儿。不过这样的打扮却是让胤䄉颇有些奇怪，好奇地问道：“苏日娜妹妹，你在喀尔喀也穿成这个样子吗？我见你那日就这样穿的，可是我看见过的好过蒙古女孩子都喜欢穿蒙古袍……”
“我这是入乡随俗嘛！”苏日娜想了下，发现自己忘了额娘的教导，急忙补充道：“回十爷的话。”
“扑哧！”胤䄉喷了，因为觉得是妹妹，他从来没有计较过苏日娜的措辞问题，原本也觉得这样没错，可怎么苏日娜就忽然加了一句、还加在了后面？
苏日娜瞧着胤䄉大笑的模样，皱起了眉毛，“十爷，这样说不对吗？”
“对是对，”九阿哥瞅了一眼一时半会儿笑不完的老十，才慢条斯理的回道：“可一般人没有都回完了再加一句的道理……再说了，你既然是爷的妹妹，没必要家这样的话，像个奴才似的。”
“九哥说的极是！”胤䄉终于止住了笑声，但那不时抽搐一下的脸颊以及揉肚子的动作，怎么都觉得他其实还没有笑够。
九阿哥没去理会十阿哥，他甚至老十的性子，便撇过头，看着苏日娜道：“你在喀尔喀，没见过洋人吧？”
苏日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觉得有更北边那个地方的洋人到过喀尔喀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这些皇阿哥知道比较好，这也是额娘一直很忌讳的事情。
“负责钦天监事物的多数都是洋人，”九阿哥拖着长调，摆着架子，一副“我给你解释是你的荣幸的模样”，“自从二十七年南怀仁病疫之后，现在的钦天监监副是佛郎机人徐日升【备注1】，不过老十要问的问题，听说是协助他的张诚【备注2】了解得更清楚些。”
苏日娜在这个时候终于到了一个这个时代的美好之处，那一个个老外都起了中国名字啊啊啊！可比他们当初公司任职的老外讲究多了，要知道那一大长串完全没有逻辑的外国名字要记下来，是对她大脑怎样的一种的摧残啊！
果然，康熙皇上也是懒得记，才让这些传教士改名换姓的吧？
伊尔根觉罗氏知道外孙女在宫里昏过去，那急得是不成，原本打算着过阵子、等苏日娜休息过来再请过来的李太医也被她逼着自家丈夫当晚就给请了过来。
李太医的医术是不错，尤其是在儿科这方面，只是当他面对的并不是疾病、而是系统资源不足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这位太医也是木有办法啊！
不过鉴于自己和哈丰阿是多年好友，李太医倒是没有和别人似的以什么“体虚”为借口敷衍过去，沉吟了半晌，他才道：“令外孙女这病有些古怪，我瞧着她脉象也不弱，应该不是体虚的症状，到像是过度劳累所致……”
――过度劳累？你在说苏日娜嘛？
哈丰阿疑惑的瞧着李太医，不仅仅是他，身旁但凡听到这话的齐佳家的人都觉得这位太医的话委实诡异，苏日娜一天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能睡着绝对不醒着，这样的孩子居然还能累着？
李太医干咳了一声，才解释道：“我不是说她被累到了，其实这样的情况有时候会出现在思虑过重的人身上，不过小姑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心事……要是我看，补药倒是不必喝的，多吃些鱼、豆类、蔬菜，尽量不要吃油腻的东西，闲时可用些银耳百合莲子的甜品也就是了。”
说着，李太医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小姑娘应该是聪明的，不过她不能是头悬梁锥刺股读书的人，老友也不必强求，想来等她长大些也便能好了。”
头悬梁锥刺股？哈丰阿抽搐了一下嘴角，他一点儿也不强求外孙女和闺女一样聪敏好学，只求她平平安安即可啊！不过……苏日娜千字文都学成了，听说孔孟之道也都有所涉及，想来念的书是不少的，难不成真的是累着了？
想想也是，自家的儿子和孙子们，在苏日娜这年纪有几个能把千字文学完的？老友所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而且他既然说了不是体虚，想来也不会是糊弄他的，多年的交情在那里，若不是这样他大可和其他太医一样说是“体虚”嘛！
思及此，哈丰阿立刻道：“真是多谢老友，日后我们自当注意！”
送走了李太医，伊尔根觉罗氏瞧着女儿，不由得叹了口气，拍着齐佳氏的手道：“布尔和，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性子，可苏日娜和你不同，你总不能拿你的过往来要求她嘛！以后啊，咱苏日娜也不去念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了，等到再大些、身子好些再练练女红也就是了。”
说完这话，伊尔根觉罗氏转念一想，又道：“若是苏日娜不想练女红，咱们就给她找些个手艺好的针线上的人，到时候作为陪嫁也就是了。再说了，蒙古的姑娘们哪个擅长这些的？咱们苏日娜能知道点儿好坏也就是拔尖的了！”
齐佳氏默默无语，虽然她是把苏日娜送到了敦多布那里一起念书，可女儿每日只是在课堂上睡睡觉啊，她想着女儿也不累，能听几句也就成了，便默许了。可哪里知道就是这样的事情，居然连累女儿用脑过度！
那李太医所说的食物，齐佳氏是很清楚的，在还没有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为了考大学、自己的父母准备的就都是这样的东西，用途自然是补脑……自己居然做了曾经让自己最为不齿的那种家长，逼着女儿拼命的念书！
想到这里，齐佳氏轻轻抚摸着苏日娜的小脸，“苏苏，咱们以后不去念书了，你喜欢和小灰灰一道玩闹，额娘也由着你……”
苏日娜回抱住齐佳氏，脸红红的，系统资源不足被说成了用脑过度，苏日娜觉得很濉10懿缓靡馑迹芯醯搅硕钅锏淖栽穑杖漳燃泵Σ淞瞬淦爰咽希n参康溃骸捌涫怠涫得还叵档模彝o不逗桶9黄鹉钍榈模蟛涣耍乙院蠡乩炊嗨秃昧寺铮
“瞧瞧，咱们苏日娜多懂事！”瓜尔佳氏乐呵呵的赞扬道，又跟帖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巴克什，你跟妹妹学学！苏日娜都累倒了，都还坚持念书呢？看看你呢？每日就知道胡闹！”
巴克什缩了缩脖子，蹲到墙角种蘑菇去了。
佟佳氏瞧见妯娌这么说，也觉得这是个教育儿子的好机会，便附和道：“不错，弟妹说得很对，巴彦，你听到没有？额娘千方百计的想让你好好念书，可你总是不听――”
于是，墙角种蘑菇的又多了一个人，巴彦一边种蘑菇一边默默的想着，虽然苏日娜妹妹不逼着他们看书这是好的，可她自己那么勤奋努力也给了他们非常大的压力啊啊啊！
打着“修养”的名义，苏日娜小日子过得那是相当滋润的！
没有人再让她去花园里溜达，也不需要听额娘的去锻炼身体，整日只要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吃点心水果睡觉就可以了，而且这样在平日里会受到谴责的行为，到了此时却可以得到诸如“苏日娜真乖”这样的表扬。
只不过这样美好的日子终于还是被人打破了。
十阿哥早就惦记着要去钦天监把事情弄个明白，在九阿哥的压迫之下强忍了五天之后，终于还是爆发了，一股脑的跑到太后那里说是要带着九哥和苏日娜妹妹一道去钦天监。
太后心里对于苏日娜是有么点儿私心的，她挺喜欢这个蒙古姑娘，自然是打算着把人留下的，只是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蒙古的女儿家嫁进京里多数不受宠，她自己就是个例子，虽然说是想找个孩子陪陪她，可若是真把孩子嫁进那冰冷的后院里不得夫君宠爱、整日落落寡欢的，太后也是不落忍的。
这么算下来，把人嫁到自己家里就是最好的安排了――好歹有她这个太后皇玛嬷在这里撑着，哪个敢委屈了苏日娜的？见着苏日娜和老九老十相处得还不错，太后其实是很高兴的，小时候就认识，长大了顺理成章的嫁过去，一点儿都不突兀嘛！
于是，太后很欣慰的应下了胤䄉的请求，在康熙过来请安的时候，就轻描淡写的把这事当成笑话似的说了出来，还给老九老十请了一天假，让皇上准许他们去钦天监问问。
康熙的西学学得是相当不错的，关于怎么下雨这事他也是了解几分的，知道这是洋人的“科学”，听说胤䄉对这个感兴趣，康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再说他也知道太后心里的那点儿算盘，不就是想找个蒙古女孩做孙媳妇？朕准！反正老九老十没一个是读书的料子，三岁看小，这哥俩也都九岁了，以后就是个闲散宗室的命，哪个娶蒙古媳妇他都没意见！
在两位大boss各有算计的时候，老九老十就这么顺利的得到了一天的假期。
两位阿哥登门拜访，齐佳家的人也么有办法拒绝，众位表哥表弟以仇视阶级敌人的目光“凌迟”了一遍两位阿哥后，最终也没有办法违抗皇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苏日娜送上了马车。
因为要去钦天监，齐佳氏给苏日娜准备的是旗装，毕竟一身蒙古装过去怎么都觉得太扎眼了一点儿。不过这样的打扮却是让胤䄉颇有些奇怪，好奇地问道：“苏日娜妹妹，你在喀尔喀也穿成这个样子吗？我见你那日就这样穿的，可是我看见过的好过蒙古女孩子都喜欢穿蒙古袍……”
“我这是入乡随俗嘛！”苏日娜想了下，发现自己忘了额娘的教导，急忙补充道：“回十爷的话。”
“扑哧！”胤䄉喷了，因为觉得是妹妹，他从来没有计较过苏日娜的措辞问题，原本也觉得这样没错，可怎么苏日娜就忽然加了一句、还加在了后面？
苏日娜瞧着胤䄉大笑的模样，皱起了眉毛，“十爷，这样说不对吗？”
“对是对，”九阿哥瞅了一眼一时半会儿笑不完的老十，才慢条斯理的回道：“可一般人没有都回完了再加一句的道理……再说了，你既然是爷的妹妹，没必要家这样的话，像个奴才似的。”
“九哥说的极是！”胤䄉终于止住了笑声，但那不时抽搐一下的脸颊以及揉肚子的动作，怎么都觉得他其实还没有笑够。
九阿哥没去理会十阿哥，他甚至老十的性子，便撇过头，看着苏日娜道：“你在喀尔喀，没见过洋人吧？”
苏日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觉得有更北边那个地方的洋人到过喀尔喀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这些皇阿哥知道比较好，这也是额娘一直很忌讳的事情。
“负责钦天监事物的多数都是洋人，”九阿哥拖着长调，摆着架子，一副“我给你解释是你的荣幸的模样”，“自从二十七年南怀仁病疫之后，现在的钦天监监副是佛郎机人徐日升【备注1】，不过老十要问的问题，听说是协助他的张诚【备注2】了解得更清楚些。”
苏日娜在这个时候终于到了一个这个时代的美好之处，那一个个老外都起了中国名字啊啊啊！可比他们当初公司任职的老外讲究多了，要知道那一大长串完全没有逻辑的外国名字要记下来，是对她大脑怎样的一种的摧残啊！
果然，康熙皇上也是懒得记，才让这些传教士改名换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