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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隍城——沈芸离开南炽后的第一站。
隍城，仁宣帝国西北部最后一座城镇，也是仁宣帝国在西北的最后一道重镇，也是去往天山的必经之地。
仁宣帝国的实际掌控领域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关外虽然大部分领土也只是名义上臣服于帝国，实际的效用可就很难讲了。在拓跋象给他的竹筒里也有预备的五百个金币和一串手镯款式的储备物备用的。
这里的圣灵街关内外的人流涌动，倒是有一番闹市的景象。沈芸来到一处摊位处蹲下，看了看地上摆放的饰品，倒是有些心动。拿起来打量了一番，就因为其中的杂质太多，经不起细看，这才起身走开。
来到一家饰品店，看了看。
“这位小哥，请问你想买点什么？”柜台处的走过来一名憨态可掬的男人，几个踱步就来到沈芸跟前问道。
沈芸也只是打哈哈道：“我看看。”这才往店铺里面走去。男人跟在沈芸身后，低头不语，倒是清静的很。当沈芸转头看到一枚玉佩的时候，倒是眼前一亮，白色麋鹿正好对上方彦的圣灵。刚拿下这枚玉佩的时候，男人也上前一步，介绍道：“这枚玉佩用的是关外可佘山下的玉石经过三级大师花费三天精心雕刻而成，绝对是精品。”
沈芸略微打量了一番，这一枚可比摊位上的要好很多，去除了大部分的杂质。沈芸随口问道：“这一枚多少钱？”
“二十四枚银币。”男人回答道。我摸索着玉佩，看着入神之际，男人继续说道：“玉乃美器，鹿乃和谐象征，送给女孩子最得当的了……”
沈芸听到男人的在一旁说着，这才回过神来，掏出了二十四枚银币递给男人说道：“这枚玉佩我要了，顺便帮我打包一下吧。”
男人应和一声，便拿着玉佩走到柜台前打包着。沈芸环顾着店铺里面的玉器，并没有相中的了，等到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递上来一个精美的盒子，上面一层透明的玻璃能看见里面的物件。沈芸接过盒子，看到里面的木头雕刻时，不禁问道：“我可没买过这木头雕刻呀？”
“这是本店今天特有的赠送，留个做纪念。”男人解释道。
“谢谢。”沈芸收下盒子便走出了店铺。
到了隍城，沈芸倒是没有着急离开，反而是先找了一个住处过夜。
小文突然出现在沈芸的身后，大喘着粗气，衣衫褴褛，血液已经渗透了所剩无几的外衣，多处洁白的骷髅已裸露在外。沈芸可算是瞪大了双眼，他可没见过小文如此狼狈过。话说回来，沈芸的脑海里可没有所谓的敌人一说，要说真的有，那也是帝江勉强算是吧，可按照以往的情况帝江的顺准不至于能把小文伤成这副样子才对。
沈芸略微起身走近了些，看着小文这副模样，终究还是略微抵触的。小文正要走上前来的时候，一道白色光柱横亘在中间，另一个小文呈现在眼前的同时，沈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数米，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前者抽动着嘴角有一种撕碎一切的冲动。
“帝江，真的有必要现在控制他的身体吗？”后者拂袖而立，倒是有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前者一个前倾，眨眼的功夫便凭空消失了去。后者一个转身，寒芒扫射，把沈芸吓得一个激灵。身后的帝江立刻显出了原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硬生生的拖拽出好几米远，近在咫尺的威压让帝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声暴喝之下，帝江身后出现了一道门，一股吸力直接将帝江给吸入了另一个空间。好片刻过后，小文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因此开始虚脱，整个身体也逐渐褪去了那一层肉，彻底回到了那骷髅头的模样。
见到小文这副模样，沈芸依旧有些胆寒，倒不是因为骷髅模样，怕的是还有一个放在眼前的定时炸弹。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看着小文，问道：“这……到底怎么了？”
“以后你得多花心思去关注关注你的主体圣灵了，一旦被帝江给侵蚀了，你的躯壳也就是帝江的了。”小文盘膝坐定，调整好了呼吸，解释道。
沈芸打量了一番小文，说道：“看样子我们的思维并不是同步的吧？”
“怎么会，我们……”
“既然是同步的，那么我为什么没办法感知到你在想什么？”沈芸质问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还用得着来问我？”小文回答道。
沈芸看着小文逐渐恢复的肉身，他一度怀疑小文的目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着，灵气也逐渐包裹住全身，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还在犹豫什么，趁我还没恢复，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小文依然语气平淡，安然坐在一旁。
沈芸还是迟疑了，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动手，凝聚灵气也只不过是他的一种防卫机制罢了。
小文也是咧嘴一笑，全身已经恢复了人身，起身往沈芸的方向走去，沈芸也是步步后退。沈芸一直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出手。
“怎么，到现在还没打算要动手吗？”小文一步步的往沈芸靠近着。
沈芸一步步的往后退着，那种与生俱来的畏惧始终让他没办法鼓起勇气向小文发起攻击。小文一把抓起沈芸的的衣领，脸贴脸的对视着。沈芸可没有这个心思和她对视，双脚不断寻找落地的根，那种毫无安全的挣扎始终无法摆脱。
小文一把将沈芸摔倒一边，低喝道：“想要命长一点，把自己的根基修炼踏实点！”
沈芸眼看着小文凭空消失，后背一阵发凉，整个人都从梦中惊醒。整张床铺都是湿漉漉的。
刚起身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如同痉挛一般栽倒在地，干燥的皮肤上不禁渗出一丝丝红色。疼痛感席卷了整个身体，脸部抽搐的龇牙咧嘴，始终无法发出半点声响，唯独是大脑始终保持着清醒。
来来回回大半个时辰，这才略微好转了些，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但也耗尽了自身的所有气力。这时候的沈芸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也没撑过多久便晕厥了过去。
当沈芸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泡在一口木桶之中，温水浸泡的感觉让沈芸说不出的舒坦，片刻功夫，沈芸便意识到了不对，正要起身的时候，一个老人急促的脚步走了来：“千万别起来，身体刚缓过来，可容不得你这般折腾。”
沈芸来自内心的警觉，目视着这个老头走到跟前，看着手上提着的木桶，迟迟不肯转移目光。看到老头往浴缸中倒入的是清水之后，这才缓缓回到了浴缸之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炼了一晚上了吧？”老人笑呵呵的道，“要出远门，即便是圣灵师也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吧。”
沈芸一脸狐疑的看着老人那张平易近人的模样，看了看浴缸中的药材，和药材典籍记载的大差不差，这才缓缓钻回了浴缸之中，也没有和老人说话。老人也不生气，只管在浴缸中倒入清水。
“好好休息吧，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出来了。”老人说完以后便缓缓走了出去，并没有多说半句话。
等到老人出了房间，沈芸也没有多待，直接起身，穿好衣服，但始终找不到自己的随身物品。
一出门，就撞上了在门口守着的两名年轻人，一男一女。男孩一上前来套近乎，一只手搭在沈芸的肩上，问道：“小兄弟，在里面可算舒坦？”
“多谢主户搭救，在下谢过。”沈芸可没那么自来熟，还是端正身姿行了一礼。
“你的名字叫沈芸是吧，我叫郑莱，这是我堂妹郑璇。”男人迫不及待的介绍道。
沈芸也算是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为了藏拙只能当个白痴问道：“不知阁下寻我有何事？”
“我说沈芸啊，不是只有圣灵师才有前途，何必非得选择圣灵师这一条路呢，更何况是最卑微的流浪圣灵师这条路呢？”男人解释道。
沈芸先是皱了皱眉，论吃惊，但更多的是不解，对于流浪圣灵师有意见的话他可算是听得不要太多太多了，可是对整个圣灵师行业都有意见的话他可是头一次听说，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对于这个所谓的另一条路还真的没有任何看法，也没有急于给出任何回应。
郑莱看着沈芸没有任何反应，表现得很坦然，他也清楚自己的观点没有足够的依据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继续解释道：“要不来我们这里吧，借助戍边的功劳来晋升朝堂也不失为威名远扬的一条选择，怎么样？”
沈芸有意瞟了两眼一旁的郑璇，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为了名誉才去当圣灵师的吗？”
“那你是为了什么？”郑莱回头瞟了一眼郑璇，很信誓旦旦的拿出了一份地图，“拿关外圣灵师当做磨刀石，确实是个好方法，但未必是个好选择。”
沈芸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抓住了重点，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不少人是这么干的对吗？”
“你……”郑璇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被郑莱一把拦了下来，阴冷的看着沈芸，缓缓的往沈芸跟前走去。沈芸也是警觉的往后退了两步。郑莱见状也不再往前走，坦然的张双臂，说道：“呵~何必这么早拒绝我的好意呢？”
“我也曾经拒绝过其他世家，我还是用同样的理由回绝你们：我要是真的同意了，我就在当上准圣灵师的时候就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去处。”沈芸回绝道。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可我没有时间一直待在这里。”对于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不像方彦和浮毅那样会长久相处，更不会因为所谓的一点恩惠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束缚在这戍边，可一点余地也没有打算留的意思。
郑莱笑容逐渐消失，让出了一条路，说道：“郑璇，把他的行李还给他吧。”
“哥？”郑璇一时间没有搞明白什么意思。郑莱低沉道：“放行！”
郑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把沈芸的行李往他跟前一丢。沈芸瞟了两眼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略微看了看行李内的东西，并没有少，随手一提便背在了肩上径直往走廊尽头走去。
还没等片刻，沈芸下意识的转身，一记破灭杀直接使出，炸雷般的响声直接灌满了整个走廊。沈芸也被这一记炸雷给震飞了老远，他可来不及想太多，一个转身便往走廊拐角处疾驰而去。
郑璇紧跟在沈芸的身后，迟迟没有追上来。片刻的功夫，已经看见有四五个人挡在了出口。很显然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准备要放过自己，刚才的爆炸声也正好给了他们动手的讯息。
沈芸立刻将三眼猫妖给释放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名中年壮汉猛扑过来，身上逐渐形成了主体圣灵的模样，赤色毛发遮盖了他整张面孔。
妖技-雷杀！沈芸可没有留手的打算，直接将力道全部灌输到了右臂上。壮汉纵身一跃，双臂举过头顶，本想狠狠砸下来。沈芸连续跨出两步，借助冲劲将这一记直接打在了他的腹部。这一记攻击的效果出乎意外的好，沈芸将他打倒在地，立刻双手合十，双手张开的同时，又是一记破灭杀直接轰了出去。
连贯的攻击打得他们猝不及防，就连半点防备都没有。就连沈芸自己都觉得吃惊，自己就这么容易就闯了出来。沈芸转身正想要再一次发动攻击来一次性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另一边的攻击已经来到了沈芸的侧边，这一记攻击直接击中了沈芸的左臂，也被狠狠的击飞了十数米远。
还没等沈芸感知左臂疼痛，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看向攻击他的方向，刚刚还在为他倒水的老头一改平和的模样，阴沉的笑声让他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等到下一次攻击来临的时候，沈芸这才用力起身往一边疾驰两步，勉强躲过了攻击。沈芸这时候才意识到右手略有轻微的麻痹。
隍城——沈芸离开南炽后的第一站。
隍城，仁宣帝国西北部最后一座城镇，也是仁宣帝国在西北的最后一道重镇，也是去往天山的必经之地。
仁宣帝国的实际掌控领域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关外虽然大部分领土也只是名义上臣服于帝国，实际的效用可就很难讲了。在拓跋象给他的竹筒里也有预备的五百个金币和一串手镯款式的储备物备用的。
这里的圣灵街关内外的人流涌动，倒是有一番闹市的景象。沈芸来到一处摊位处蹲下，看了看地上摆放的饰品，倒是有些心动。拿起来打量了一番，就因为其中的杂质太多，经不起细看，这才起身走开。
来到一家饰品店，看了看。
“这位小哥，请问你想买点什么？”柜台处的走过来一名憨态可掬的男人，几个踱步就来到沈芸跟前问道。
沈芸也只是打哈哈道：“我看看。”这才往店铺里面走去。男人跟在沈芸身后，低头不语，倒是清静的很。当沈芸转头看到一枚玉佩的时候，倒是眼前一亮，白色麋鹿正好对上方彦的圣灵。刚拿下这枚玉佩的时候，男人也上前一步，介绍道：“这枚玉佩用的是关外可佘山下的玉石经过三级大师花费三天精心雕刻而成，绝对是精品。”
沈芸略微打量了一番，这一枚可比摊位上的要好很多，去除了大部分的杂质。沈芸随口问道：“这一枚多少钱？”
“二十四枚银币。”男人回答道。我摸索着玉佩，看着入神之际，男人继续说道：“玉乃美器，鹿乃和谐象征，送给女孩子最得当的了……”
沈芸听到男人的在一旁说着，这才回过神来，掏出了二十四枚银币递给男人说道：“这枚玉佩我要了，顺便帮我打包一下吧。”
男人应和一声，便拿着玉佩走到柜台前打包着。沈芸环顾着店铺里面的玉器，并没有相中的了，等到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递上来一个精美的盒子，上面一层透明的玻璃能看见里面的物件。沈芸接过盒子，看到里面的木头雕刻时，不禁问道：“我可没买过这木头雕刻呀？”
“这是本店今天特有的赠送，留个做纪念。”男人解释道。
“谢谢。”沈芸收下盒子便走出了店铺。
到了隍城，沈芸倒是没有着急离开，反而是先找了一个住处过夜。
小文突然出现在沈芸的身后，大喘着粗气，衣衫褴褛，血液已经渗透了所剩无几的外衣，多处洁白的骷髅已裸露在外。沈芸可算是瞪大了双眼，他可没见过小文如此狼狈过。话说回来，沈芸的脑海里可没有所谓的敌人一说，要说真的有，那也是帝江勉强算是吧，可按照以往的情况帝江的顺准不至于能把小文伤成这副样子才对。
沈芸略微起身走近了些，看着小文这副模样，终究还是略微抵触的。小文正要走上前来的时候，一道白色光柱横亘在中间，另一个小文呈现在眼前的同时，沈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数米，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前者抽动着嘴角有一种撕碎一切的冲动。
“帝江，真的有必要现在控制他的身体吗？”后者拂袖而立，倒是有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前者一个前倾，眨眼的功夫便凭空消失了去。后者一个转身，寒芒扫射，把沈芸吓得一个激灵。身后的帝江立刻显出了原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硬生生的拖拽出好几米远，近在咫尺的威压让帝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声暴喝之下，帝江身后出现了一道门，一股吸力直接将帝江给吸入了另一个空间。好片刻过后，小文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因此开始虚脱，整个身体也逐渐褪去了那一层肉，彻底回到了那骷髅头的模样。
见到小文这副模样，沈芸依旧有些胆寒，倒不是因为骷髅模样，怕的是还有一个放在眼前的定时炸弹。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看着小文，问道：“这……到底怎么了？”
“以后你得多花心思去关注关注你的主体圣灵了，一旦被帝江给侵蚀了，你的躯壳也就是帝江的了。”小文盘膝坐定，调整好了呼吸，解释道。
沈芸打量了一番小文，说道：“看样子我们的思维并不是同步的吧？”
“怎么会，我们……”
“既然是同步的，那么我为什么没办法感知到你在想什么？”沈芸质问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还用得着来问我？”小文回答道。
沈芸看着小文逐渐恢复的肉身，他一度怀疑小文的目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着，灵气也逐渐包裹住全身，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还在犹豫什么，趁我还没恢复，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小文依然语气平淡，安然坐在一旁。
沈芸还是迟疑了，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动手，凝聚灵气也只不过是他的一种防卫机制罢了。
小文也是咧嘴一笑，全身已经恢复了人身，起身往沈芸的方向走去，沈芸也是步步后退。沈芸一直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出手。
“怎么，到现在还没打算要动手吗？”小文一步步的往沈芸靠近着。
沈芸一步步的往后退着，那种与生俱来的畏惧始终让他没办法鼓起勇气向小文发起攻击。小文一把抓起沈芸的的衣领，脸贴脸的对视着。沈芸可没有这个心思和她对视，双脚不断寻找落地的根，那种毫无安全的挣扎始终无法摆脱。
小文一把将沈芸摔倒一边，低喝道：“想要命长一点，把自己的根基修炼踏实点！”
沈芸眼看着小文凭空消失，后背一阵发凉，整个人都从梦中惊醒。整张床铺都是湿漉漉的。
刚起身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如同痉挛一般栽倒在地，干燥的皮肤上不禁渗出一丝丝红色。疼痛感席卷了整个身体，脸部抽搐的龇牙咧嘴，始终无法发出半点声响，唯独是大脑始终保持着清醒。
来来回回大半个时辰，这才略微好转了些，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但也耗尽了自身的所有气力。这时候的沈芸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也没撑过多久便晕厥了过去。
当沈芸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泡在一口木桶之中，温水浸泡的感觉让沈芸说不出的舒坦，片刻功夫，沈芸便意识到了不对，正要起身的时候，一个老人急促的脚步走了来：“千万别起来，身体刚缓过来，可容不得你这般折腾。”
沈芸来自内心的警觉，目视着这个老头走到跟前，看着手上提着的木桶，迟迟不肯转移目光。看到老头往浴缸中倒入的是清水之后，这才缓缓回到了浴缸之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炼了一晚上了吧？”老人笑呵呵的道，“要出远门，即便是圣灵师也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吧。”
沈芸一脸狐疑的看着老人那张平易近人的模样，看了看浴缸中的药材，和药材典籍记载的大差不差，这才缓缓钻回了浴缸之中，也没有和老人说话。老人也不生气，只管在浴缸中倒入清水。
“好好休息吧，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出来了。”老人说完以后便缓缓走了出去，并没有多说半句话。
等到老人出了房间，沈芸也没有多待，直接起身，穿好衣服，但始终找不到自己的随身物品。
一出门，就撞上了在门口守着的两名年轻人，一男一女。男孩一上前来套近乎，一只手搭在沈芸的肩上，问道：“小兄弟，在里面可算舒坦？”
“多谢主户搭救，在下谢过。”沈芸可没那么自来熟，还是端正身姿行了一礼。
“你的名字叫沈芸是吧，我叫郑莱，这是我堂妹郑璇。”男人迫不及待的介绍道。
沈芸也算是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为了藏拙只能当个白痴问道：“不知阁下寻我有何事？”
“我说沈芸啊，不是只有圣灵师才有前途，何必非得选择圣灵师这一条路呢，更何况是最卑微的流浪圣灵师这条路呢？”男人解释道。
沈芸先是皱了皱眉，论吃惊，但更多的是不解，对于流浪圣灵师有意见的话他可算是听得不要太多太多了，可是对整个圣灵师行业都有意见的话他可是头一次听说，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对于这个所谓的另一条路还真的没有任何看法，也没有急于给出任何回应。
郑莱看着沈芸没有任何反应，表现得很坦然，他也清楚自己的观点没有足够的依据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继续解释道：“要不来我们这里吧，借助戍边的功劳来晋升朝堂也不失为威名远扬的一条选择，怎么样？”
沈芸有意瞟了两眼一旁的郑璇，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为了名誉才去当圣灵师的吗？”
“那你是为了什么？”郑莱回头瞟了一眼郑璇，很信誓旦旦的拿出了一份地图，“拿关外圣灵师当做磨刀石，确实是个好方法，但未必是个好选择。”
沈芸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抓住了重点，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不少人是这么干的对吗？”
“你……”郑璇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被郑莱一把拦了下来，阴冷的看着沈芸，缓缓的往沈芸跟前走去。沈芸也是警觉的往后退了两步。郑莱见状也不再往前走，坦然的张双臂，说道：“呵~何必这么早拒绝我的好意呢？”
“我也曾经拒绝过其他世家，我还是用同样的理由回绝你们：我要是真的同意了，我就在当上准圣灵师的时候就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去处。”沈芸回绝道。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可我没有时间一直待在这里。”对于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不像方彦和浮毅那样会长久相处，更不会因为所谓的一点恩惠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束缚在这戍边，可一点余地也没有打算留的意思。
郑莱笑容逐渐消失，让出了一条路，说道：“郑璇，把他的行李还给他吧。”
“哥？”郑璇一时间没有搞明白什么意思。郑莱低沉道：“放行！”
郑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把沈芸的行李往他跟前一丢。沈芸瞟了两眼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略微看了看行李内的东西，并没有少，随手一提便背在了肩上径直往走廊尽头走去。
还没等片刻，沈芸下意识的转身，一记破灭杀直接使出，炸雷般的响声直接灌满了整个走廊。沈芸也被这一记炸雷给震飞了老远，他可来不及想太多，一个转身便往走廊拐角处疾驰而去。
郑璇紧跟在沈芸的身后，迟迟没有追上来。片刻的功夫，已经看见有四五个人挡在了出口。很显然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准备要放过自己，刚才的爆炸声也正好给了他们动手的讯息。
沈芸立刻将三眼猫妖给释放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名中年壮汉猛扑过来，身上逐渐形成了主体圣灵的模样，赤色毛发遮盖了他整张面孔。
妖技-雷杀！沈芸可没有留手的打算，直接将力道全部灌输到了右臂上。壮汉纵身一跃，双臂举过头顶，本想狠狠砸下来。沈芸连续跨出两步，借助冲劲将这一记直接打在了他的腹部。这一记攻击的效果出乎意外的好，沈芸将他打倒在地，立刻双手合十，双手张开的同时，又是一记破灭杀直接轰了出去。
连贯的攻击打得他们猝不及防，就连半点防备都没有。就连沈芸自己都觉得吃惊，自己就这么容易就闯了出来。沈芸转身正想要再一次发动攻击来一次性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另一边的攻击已经来到了沈芸的侧边，这一记攻击直接击中了沈芸的左臂，也被狠狠的击飞了十数米远。
还没等沈芸感知左臂疼痛，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看向攻击他的方向，刚刚还在为他倒水的老头一改平和的模样，阴沉的笑声让他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等到下一次攻击来临的时候，沈芸这才用力起身往一边疾驰两步，勉强躲过了攻击。沈芸这时候才意识到右手略有轻微的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