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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一贯的自大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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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氏在这里的根据地,我睡的不算很够,不过还是醒了;养成习惯,就会这样。

    桀桀早醒了,趴在床头看着我,好容易能跟我同床一回,看着我,还装深沉,呵。

    洗漱完出来,几个人将我按住开始化妆,今儿个要去学校拜师,自然,不能太假了装小子。

    所以,我要打扮的学生气一些,学生气……

    “我觉得穿绿的挺好看,这季节穿活泼可爱,还淑女。”

    阿果在外头吵,对我行头还没定论。

    “又不是二八的小丫头,什么可爱啊。就要这身红色,喜气大方,像点儿妆总的样子。该开始培养领导气质了,别……”

    铭风意见比较独特,虽然不大声,但态度比较坚决。

    “我说妹妹还是穿这身最好,休闲优雅,气质内敛。妹妹服色又好……”

    布莱恩提了一套米黄色亚麻料子衣服过来,上头一件剪裁随意的中袖复古款对襟,下面一条九分裤,两个大大的兜,但是造型很简单。

    整个衣服就腰间一个蝴蝶结,感觉比较温柔妩媚,别无饰物。

    “我支持穿这个,快去备鞋子,头饰我来。”

    化妆师发话了,铭风和阿果气的要吐。

    我笑,怎么看着大家都没事儿似的,还是换个新鲜逗我玩呢?

    不过这几套衣服都不错,去学校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大做文章吗?

    不过,整整三年,再多几天,我离开学校已经很久,久的,沧海桑田,天翻地覆了。

    “我想回学校看看,最好,问问毕业证。我高中毕业证都没拿,不知道他有没有拿走?”

    我只有高中学历呢,记得当时殷亦桀说有给我保留下来的,我得回去看看。

    几个人哄堂大笑,五六双鞋子拿来,桀桀刁走我拖鞋,积极的想出门逛去。

    我扭头看一圈,似乎没人为我的学历在意,汗!

    我似乎想起来,殷亦桀也没学历,光棍汉。

    我们家怎么尽是这种怪事情?

    他十七岁接掌殷氏,我二十混入食品公司,先上床后补票?

    是‘先上车’?

    汗!

    “四少连“国中”都没上。”

    铭风好意为我解释一句。

    大家并没有嘲笑我的意思。

    好,上纲上线来了,这意思出色的人都不上大学,呵。

    不理。

    我还是蛮想要我的高中毕业证然后上大学的。

    上大学啊,望着镜子,有些发呆。

    大学,我高中那么努力,不就是为考大学吗?

    高考,那是一个,怎样的记忆呢?

    逝去的青春,没有留下灰烬,当紫荆丁香洒满一地,我重回梦里采撷一段香,将它供奉在前行的路旁,此情,无情。

    “ok!绝对比校花漂亮,走到哪都是花。”

    化妆师放了我,开始抓布莱恩和铭风。

    这两个要随我去学校,自然不能昨儿那副模样,那个样子,是用来杀人的。

    嗯,照照镜子,我觉得好好笑。

    这个化妆师太有爱了,竟然果真给我弄了个学生模样,比我上学的时候还标准的学生模样:左右松松的挽起来,内卷,看似发髻,也不全是;前面随意的刘海参差不齐。

    在我耳钉是穿了二个大圆环,一点儿没有社会上人的成熟,反而将脸衬得很圆润乖巧。

    汗!

    我都要不认识自己了,我什么时候乖巧过?

    换了衣服出来,就一个感觉,非常舒服,秉承了某人的一贯风格。

    教室一双软底皮鞋,小巧合脚。

    其实我的脚并不大,36,和我的个子有点儿比例失调。

    站在布莱恩跟前,我就比他低二公分,脚,他的42,哈。

    不过他今儿穿了增高鞋,足足有三公分。

    拾掇完,铭风成了韩片里典型的学长,小平头宽松t恤休闲裤球鞋,正的不能再正的感觉。

    布莱恩沾了小巧的光,将胡子刮干净,略略打了点儿粉,一个典型的白嫩小扮哥,他算是在我名头上占足了便宜。

    一身运动衫,如果再抱个篮球足球之类的,就实在看不出和学生有多大区别了。

    当然,这些仅限于我们要去我学校;如果去大学的话,我相信没人能看得出来。

    当然,最好也不要有人看得出来。

    “给你还钱。”

    铭风抖抖身子站在我跟前,掏出个钱包。

    “还有我的。”

    阿果也凑过来,拿着个小本本。

    我笑,昨晚的赌债,屋里大家都知道了。

    不过,我要这个做什么,摇头,我说:

    “闹着玩呢。”

    昨晚的结果,刚几个说了,三个大战到后半夜,都累瓜了。

    一早醒来,继续……

    铭风耸耸肩,看着一只站在门外的冉桦,还是没准备理他。

    如果不是布莱恩的面子,他根本不能来这里。

    阿果吩咐人吃了早饭去休息,一边道:

    “愿赌服输,是tmd太不给争气了,下回来过。”

    几个人一起哄,二个大男人都有点儿挂不住了。

    唉,布莱恩还想开口,我拦住,说:

    “我不能赌的。大家还请见谅。而且,如果第一回赢了就不来,难免让大家看不起;所以,我说,不如这几天的费用你们二个包了,就这样,可以吧?”

    布莱恩看着我,没话说了,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一共十万,拿了人家不还,绝对不是这个玩法。

    如果玩,就更让我不愿,所以这样最好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

    铭风大手一挥,了事。

    大家一拥而上,吃早饭去。

    饭吃半截,阿果看着我神秘兮兮的道:

    “妆总,凯撒酒店那边让他们先去探探吧。听说……他们的中心已经移过来,外表上想清算……其实是个幌子。”

    嗯?赌?

    范氏的赌场,现在开始在凯撒酒店?

    赌场一向都是最赚钱的地方,也是一个地下势力的核心,要不去那里搂搂底,弄点儿钱花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干票大的,就算惊动范氏也没所谓,他有文殊同省斑院的关系,我们就……我说:

    “先剪二分钟片花给文老头。”

    “不急。等拿到范氏资产转到他名下的证据再说。”

    布莱恩赶紧阻止。

    这种证据,大概只会存在暗处。

    赌场是个好地方,我们需要进去转转。

    “我支持布莱恩的方案。阿果,要不……”

    铭风表态,看着阿果,意思很清楚。

    “好,交给我。不论放在那里,我都拿出来。在这之前轻易别动。”

    阿果很干脆,吃完先走。

    春光明媚,花枝招展。

    忌懒惰,宜稼穑:下地种菜,上山砍柴?

    进校门很容易,布莱恩和冉桦三言两语就将校卫搞定了。

    学校里,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一切都于时光流逝中,变了。

    不变的,是这块地方,教学楼,小花园,还有那几株高大的紫丁香。

    风吹过,紫丁香,似乎愈发的浓郁了。

    在那花下,有他开车送我上学,接我回家;花下有我被绑架的委屈,更有他奋不顾身舍命相救。

    那样的时刻,我似乎是最幸福的。

    走过的一路,都是他的记忆,他,已经随我走了很远……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遇见了你。

    不是我化做一棵树,而是,你化作一缕清风,吹来我心头,日日夜夜,沙沙响,那是,你我缠绵的乐曲。

    有风,无孔不入,我,将无处躲避。

    再回首,你的影子,还在哪一个角落,看着我一个人,渐渐在风雨中走过,长大……

    风儿吹动你的眼睑;你是否还能看见,我对你的思念?

    雨丝打湿你的容颜;你是否还能记得,我对你的眷恋?

    鲜花开满路沿,没有人再与我比肩。

    星星挂满窗前,谁来为我拉上窗帘?

    时光划过琴弦,是谁孤枕难眠?

    午夜路灯昏暗,我在街头流连……

    风筝飞过天边,谁手中握着那一段残线?

    谁来将我手牵,走向华美的圣殿……那里,是否有等待千年的一段情缘?

    凄美,缠绵……

    啊,我不是歌者,不是诗人,呤不出那优美的旋律。

    就姑且这么听吧。

    我微微扭头,正巧儿对上冉桦的眼睛。

    我忽然想问:

    “我在学校遇到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吧?有你参与吗?”

    我一直都觉得他有干系,心里一直……也许,我对他的那份不自在,就是源于此吧?

    他,总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让我有点敬而远之的想法;好像不仅是他在我家楼下亲我或者那几次莫名其妙的“追求。”

    恩,是一种我捉摸不透的疑虑,让我信不过他。

    明媚的春光里,冉桦原本就犯了错的脸,愈发有些尴尬,一阵红一阵白。

    兴许,谁都没想到,当日那个成天被追着喊打喊杀的小丫头,如今也可以这么稍稍的长一下,是吗?

    那么,冉桦究竟什么意思呢?

    过去是个帮凶,如今倒戈了?

    还是说……

    倒戈的人,我没有太大的兴趣。

    如果他像廖亮一样不太懂事,后来懂事了,那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

    如果一开始就想害我,那现在,对不起,我害怕。

    暖暖的天气,忽然冷了一些,铭风和布莱恩都没开口。

    铭风有时候介于局外人和我保镖之间,很注意场合;布莱恩想来感受到我的心情了。

    来学校,我当然没有到那种衣锦还乡的地步,不过有些事儿,难不免会想起来,想起来就想弄个明白。

    有些心结,会跟我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