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七十一变[综]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推荐阅读:起点文男主是我爸七根凶简旧爱无处可逃我的鬼尸新娘闺秘民间山野怪谈末世游戏降临,我提前氪金十亿!不良笔探青菲舰网游开局获得神级天赋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十一章新月之笛

    验尸,如此恐怖的内容从千岁百岁口中说出来,语气竟稀疏寻常,一张如花容颜,眼瞳微微眯起,噙在唇角的笑意妩媚却别有深意。

    随着千岁百岁漫不经心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当中响起几记微不可察的倒抽气声。

    随后,波鲁萨利诺呼吸一滞,眼睛里顿时浮现少许异样来,“百岁你知不知道…贵族…”

    “陛下万金之体…”诗蔻蒂夫人蓦地拔高声线,音色惊惧交加,甚至带出些愤怒,“无礼之人!你竟敢…”

    “闭嘴。”千岁百岁冷声开口,打断国王宠姬的未尽之语,复又调转视线看过去,“要不是看在你怀有身孕,我会打烂你的脸。”

    她毫无预兆的发怒,盯着诗蔻蒂的一双眼睛目光森然,“如果不想成为我通缉令的肇因,现在起,就给我乖乖保持安静。”

    通缉令?波鲁萨利诺一时间被千岁百岁莫名其妙的用词弄得愣住,顷刻间又听得呆在边上旁观许久的萨卡斯基沉声说道,“因为杀掉她,所以你逃走被追捕吗?”

    支起斜倚着墙壁的身体,萨卡斯基往前迈出一步,收起面上的百般无聊,抬手,威胁含义十足的扳动手指关节,“竟然想背弃同伴,好大的胆子,看来球球的震撼教育还不够。”

    “要你管!”千岁百岁立刻炸毛一样怒喝,“想打架吗?”

    “随时恭候。”扳完手指,萨卡斯基掀了掀嘴角,眼底瞬间流露出深刻战意,“我早就好奇,你的天生神力究竟到什么程度。”

    “你们两个偏题了。”眼角剧烈抽搐中,波鲁萨利诺忍无可忍的抬手扶额,“百岁,现在不是讨论你那份子虚乌有通缉令的好时机,另外——”

    当着海军原大将和现任准将的面,你这样说真的没问题吗?你这二货的神经,究竟粗到何等程度啊喂!

    ………

    千岁百岁和萨卡斯基,两个人诡异跑题的对瞪,夹在两只气势徒然提高的同窗当中,波鲁萨利诺表示很心塞。

    然而下一秒,出自一旁的特里顿与泽法的一番对答,令得波鲁萨利诺心脏堵塞程度更胜一筹,简直快到气血逆行的地步。

    “诶~看来我们对实习生了解还是不够。”特里顿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笑意,“一般能够缓和局势的是女生,到他们三个这里,居然不对啊~”

    “泽法,你看他们三个的互动,是不是有点熟悉?”

    “战国大将与卡普中将吵架,鹤小姐规劝…和现在很像对不对?”

    战国大将,卡普中将…下意识看了看萨卡斯基和千岁百岁,然后两厢一代入,波鲁萨利诺顿时扭过脸,对着特里顿怒目而视。

    他哪里像?!

    每逢战国先生与卡普先生吵架掀桌,大打出手前一秒,都是鹤中将出面平息纷争。

    虽说能够被与有着[海军之脑]美誉的鹤中将相提并论是荣耀,可是…据传闻,鹤中将那满头白发,绝大部分是常年劳心劳力累出来的…

    想了想,波鲁萨利诺觉得,为了自己的健康,他必须杜绝那种可怕未来萌芽。

    他一时又是恼怒又是阴郁,视野里的泽法与特里顿恍若不觉。

    沉默几秒钟,泽法板着脸点点头,哑声开口,“是有点像,只不过…”视线转开几度,盯着波鲁萨利诺看了一眼,随即平淡的移开目光,接下去说道,“波鲁萨利诺也像战国,尤其是他没事就撩拨,战国年轻的时候也那样。”

    闻言,特里顿加深眼底的笑意,“所以说——”拉长尾音,意味深长盯着千岁百岁,半晌忽的咧开嘴角,笑得无比畅快,“只有她像卡普这一点,是我们共同的认知啊~”

    ………

    千岁百岁其实也不像卡普中将那滚犊子无常识星人真的!腹中的吐槽化作语言溢出喉舌前一秒,博鲁萨利诺无比头疼的嘶了声。

    他这是妥妥被带歪注意力了!这些半点紧张感也没有的混蛋!

    许是这一刻他散发的忧郁气息太过明显,特里顿准将在笑得越发猖狂之前,微微收敛面上的欢快,漫不经心挥了挥手,“嘛~别紧张,实际上,如果情有可原,即使确实是千岁百岁动手也不怎么样。”

    “锡兰号上绝不允许欺辱女性,无论是谁。”

    说话间眼神微微一沉,特里顿眉宇间浮现出明显的怒意,“如果阿塔沙塔用了卑鄙手段,那么死了就死了。”

    “即使中枢质问…”

    “人不是我杀的。”千岁百岁蓦然开口,收回瞪着萨卡斯基的视线,复又说道,“或许这桩凶案,不是一定要把罪名推给我。”

    “只是想让海军与中枢之间僵持不下。”

    “所以,我必须拿出证据来,免得海军名誉受损。”

    ………

    待得其他人把视线投射而去,千岁百岁张了张嘴似乎想继续往下说,只是顷刻间她又抿紧唇稍,偏过脸,目光放到另一侧。

    不多时,走廊尽头闪出一道人影,是方才离去那名卫兵,手中拎着一只工具箱,另外一名医务室人员落后他一步。

    两人步履匆忙往前赶。

    千岁百岁收起视线,这才沉声说道,“侍女和帮手没回来,看来特里顿准将早已经吩咐过,要伺机审讯吧?”

    “没错,你这姑娘观察得很细致。”特里顿的音色里带着点赞赏味道,“一切发生的时机太过巧合,我们收到求助赶来,劈开门里面有尸体。”

    “过多的巧合就是阴谋。”千岁百岁扬了扬眉梢,巧妙的给出一句结论,接着沉默几秒钟,又轻声叹息一记,才复又开口,“我的怀疑却更早。”

    “也正是因为怀疑才离开房间,只可惜没来得及找到泽法老师。”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里,千岁百岁侧身,对着走到近前的卫兵伸出手,“工具箱给我,另外请帮忙把屋子里的尸体抬出来。”

    “特里顿准将的剑法极好,想必很容易能劈断钢质床架。”

    卫兵在特里顿准将示意下交出工具箱,接过之后,千岁百岁半蹲下来,将箱子搁在地毯上随后打开,手下不停翻检器皿,一边头也不抬说道,“第一现场被反复破坏,我原谅你们没常识,现在,照我的话去做。”

    “不要碰触死者,尽量保持原样的将它带来。”

    “另外,我和死者都不需要医生,我身体健康情绪良好,死者更不会抗议,所以请去看顾诗蔻蒂夫人,她是孕妇。”

    避开医务室人员上前帮忙的行动,她飞快抬起脸,似笑非笑盯了国王宠姬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暗哑音色,仿佛自言自语,“别晕倒女士,您昏过去了,可就真的任凭我胡说八道不得辩解了呀~”

    ………

    “最后,其他人都安静看着就好。”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千岁百岁的声线里有一种叫人无法反抗的力量。

    特里顿与泽法彼时对视一眼,随后特里顿领着两名卫兵重新进入房间。

    抢在萨卡斯基行动之前拉住他的同窗,反手把人推到更后方去继续旁观,之后,波鲁萨利诺自己走到千岁百岁身侧,看着她一双手戴起医用橡胶手套。

    静静注视她良久,波鲁萨利诺轻声开口,“百岁你知道吗?无论何种情况下,任何亵/渎贵族的行为都不容许。”

    “真是腐朽的机制。”她抬起手腕,试着张了张十指,漫不经心回答,“对我而言,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波鲁萨利诺呼吸微微一滞,嘴唇动了动,紧接着又发现自己竟不知该说什么,怔忡半晌,只能叹了口气,打消劝阻她的念头,就这样站在边上,静静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特里顿准将从房间内返回,随后,两名卫兵把卸下来的钢质床抬到千岁百岁附近,将它慢慢地放在地上。

    一时间,无比腥膻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诗蔻蒂夫人惊叫一声,人往后一仰似乎快晕倒,又被站在她身侧的军医迅速扶住。

    波鲁萨利诺抬起头,冷淡的盯了国王宠姬一眼,见她摇摇欲坠,闭着眼睛不敢看,手死死攥住扶住她的人,一时半会却还清醒得很,于是就收起视线,目光重新转回。

    从房间里抬出来的是极普通的半架钢质双层床,其上血腥狼藉,似乎经历过什么古怪又剧烈的事,被褥踢到床尾角落,枕头不知去向,另外,许多件精美饰物散落在其间。

    珍珠项链,黄金手镯,宝石戒指,贵重珠宝浸染血渍,透着灯光反射出诡丽颜色。

    死去的阿塔沙塔伏倒在床单上,侧过头,露出半张脸,眼睛似阖非阖,凝固生命最后一刻的神情…

    都姆兹前国王毫无声息,浑身布料加起来也不到一件衬衣所用大小,许是所有血液都通过致命伤流溢而出,呈现一种死气沉沉的白色,或许还有点青灰。

    ………

    在千岁百岁探出手触及死者之前,波鲁萨利诺迅速蹲下,捉住她的手腕,“还是我来吧~碰触尸体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做呢?”

    无视她的挣脱,强硬地将她的手往回攥,他一边试图笑得轻松些,“需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呃~解剖吗?等我拿刀子…”

    “谁告诉你要解剖了?”她冷冷的斜觑,挣了挣手腕,发现挣脱不了他的桎梏,沉默几秒钟,才妥协似的说道,“你可以帮忙,只不过,真的没问题吗?”

    “我觉得一般人都不愿意接触尸体。”

    “那么你呢?百岁。”波鲁萨利诺收紧指间力道,低声问道,“你不害怕吗?”

    她似乎怔了怔,神色不自觉露出几丝复杂,片刻之后,又笑了笑,翘起的唇稍,柔媚的笑意里藏着微不可察的悲凉,“这世上唯一不会对我撒谎的,就是尸体啊~”

    “有位很可爱的男孩子说过,真相只有一个。”

    她在他呆愣的这一刻施力挣脱禁锢,随后转开视线,一双手轻轻探出————戴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手慢慢覆上阿塔沙塔。

    小心翼翼抬高脖颈,细细看了半晌,手指沿着伤口抚过,随后又放开,她冷声开口,“咽喉刀伤,横贯型创口,走向由重而轻。”

    “面对面,一刀切断气管。”

    “按照床上的情况,一般是这样的…”

    千岁百岁偏过脸,拿手指凌空划过他咽喉处的相同位置,“趁着男人很累的时候,抽出藏着的刀子割断他的脖子。”

    波鲁萨利诺眼角一颤,明知道她是在模拟案发,也还是忍不住后脊背沁出少许薄汗,“别这样百岁。”

    抬手擒住她的手腕,他柔声哄她,“别这样——”

    咫尺间的这人情况变得有点奇怪,明明是看着他,眼神却象是透过他看着不知名的远方,低缓的声线,语调彷如梦呓般:

    “闯入现场的人,第一时间会认为,是男人骗开房门,拿着珠宝诱惑,又不知透过什么手段得逞。”

    “等女人清醒,羞愤交加就杀了他。”

    “或许枕头底下藏着刀,因为军人出身,随身带武器很正常。”

    “男人被割断脖子还不够,盛怒之下她不管不顾,继续挥刀。”

    说到此处,千岁百岁偏了偏头,眼角余光睇向死者,“恨意发/泄在最令人痛恨的位置,所以死者腰部以下被剁烂。”

    ………

    “可惜,真凶想不到,实际上你根本不必拿刀。”波鲁萨利诺抬起空着的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眼角,促使她一惊之下回过神。

    待得她的视线聚焦,他勾了勾嘴角,柔声道,“你天生神力,轻而易举就能拧断男人的脖子,身边也根本不带武器。”

    无比厌恶的扫了眼死在她房间里的那具尸体,波鲁萨利诺接着开口,“死者咽喉的创口横贯力道方向从右侧起,而百岁你和我一样,是左撇子。”

    “单凭这点就足以证实,人不是你杀的。”

    “所以,够了。”

    “不够。”她轻轻的打断他,摇了摇头,神色里依稀透出几许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神色,仿佛是愧疚,“不止为我自己。”

    “死者并不是都姆兹国王。”

    ………

    “什么?!”

    “你说什么?!”

    波鲁萨利诺讶然发问的同时,特里顿与泽法同样脱口而出。

    “不是阿塔沙塔,那么死者是谁?”原本静静等在边上特里顿准将上前一步,眉宇间溢满错愕之色,“一路上前国王始终呆在锡兰号,而他也是我从都姆兹港口接走。”

    “没有谁能够躲过海军视线潜入军舰。”

    “我只是在说,死者并非国王。”千岁百岁头也不抬,身体往前顷,一双手由上而下,一寸一寸地抚摸尸体,“听闻某些国家会豢养替身。”

    “找到外貌极相近之人,将其软禁,等到危机关头,用替身取代自己。”

    “耶~百岁说的是替身王吧?”怔忡过后,波鲁萨利诺随即反应过来,“确实很多国家都会为国王预备影武者,可是为了不混淆血脉,王宫内院的替身王…”

    话说到中途忽的停顿下来,波鲁萨利诺下意识盯了眼那具尸体,随后愣愣地收起视线,重新看向千岁百岁,霎时间恍然大悟。

    她同样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瞳子,直视他的眼神,眸光里有锐利锋芒一闪即逝,“皇廷后院,除了国王,其他男性会被施以宫/刑。”

    “所以,他腰部以下被剁烂。”

    ………

    “白日见面的时候,你们都认为他色/欲/熏心,然而实际上,这可怜的人是在求救。”

    她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略略偏过脸,沙哑的语调深处,有起伏不定的怒意,“因为听波鲁萨利诺你无意间说我出身北海。”

    “与这可怜人来自同一海域,所以他不顾一切暗示,向我求救。”

    “在北海,红浆果榭寄生与套娃,真正的含意,是前方有遇难者。”

    “北海绝大多数地区终年积雪,冬季进入雪地森林不留神就会陷入死境,雪崩或者积雪下方的深渊,甚至在暴雪里迷失方向。”

    “北海行人通常随身带着套娃,迷路时会在每个岔道放一个作为标识,然而许多时候,套娃用完了也还是无法走出困境,就用森林随处可见的红浆果榭寄生区别道路。”

    “所以红色浆果的榭寄生与套娃,也是后来旅行者相互警告的讯号。”

    “因为它们通常代表着,前方是死亡之路。”

    “我真正的故乡并非北海,所以第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到最后,千岁百岁眼中已然掩不住血腥与杀气,“然而,知道替身王身份的人却立刻察觉。”

    “所以他死在我觉得不对劲而离开房间,向泽法老师询证的途中。”

    千岁百岁蓦地转过脸,语调杀意凛然,“诗蔻蒂夫人,作为都姆兹国王的宠姬,此时,你有何辩解?”

    “真正的阿塔沙塔早已经死了吧?”

    “你们带着替身离开都姆兹,试图借用新月之笛得到庇护,却不想遇到我,仓促间只好提前杀死傀儡。”

    “你们原本是打算在新月召唤之前,找一个更好的时机不着痕迹杀死这可怜人,而不是象今晚这样破绽百出。”

    ………

    “一派胡言。”诗蔻蒂夫人苍白着脸,语气却异常冷静,“谁能证实你的一面之词,死去的是我都姆兹一国之君,你这无礼之人!”

    “精密解剖我不擅长,但我能看出——”千岁百岁抬手点了点死者,冷冷的掀了掀嘴角,“他的骨骼呈现明显异常,两侧肋骨与肋软骨交界处前突隆起。”

    “那是常年关在阴暗处引发的畸形,既然是都姆兹国王,怎么可能带着那种病变?”

    “另外,我近距离接触过一个纯血贵族。”

    千岁百岁话音落下,波鲁萨利诺的瞳孔微不可察缩紧,然而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又听得她说道,“与我所知一样,纯血的体貌带着明显特征。”

    “除了贵族,普通平民身上不可能存在,数十代近亲结合,血统过于浓稠,而导致隐性遗传的基因缺陷。”

    “需要我下刀解剖一件件点给你看吗?”

    “或者,让中枢派遣皇廷专属医生来?”

    ………

    一瞬间,现场极是安静,千岁百岁的言语仿佛掷地有声,所有目光顿时聚集到国王宠姬身上。

    霎时间,诗蔻蒂面色几经变化,半晌才又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抚上腹部,下巴抬高几分,不无得意的说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贱民。”

    “我的先祖是古恩露德,腹中更怀有都姆兹皇廷继承人。”

    啧了声,波鲁萨利诺抬手按在千岁百岁的肩膀上,随后低声说道,“古恩露德是都姆兹开/国/之君英雄王的妻子,她…”

    “现在不能动诗蔻蒂,即使她是凶手。”垂下眼帘,他看着她隐约带着不解神采的眼睛,缓缓的解释,“后宫宠姬也就算了,古恩露德的血脉同样是贵族。”

    “她能吹响新月之笛。”

    静默几秒钟,千岁百岁扬高眉梢,轻声问道,“不是说只有都姆兹国王才能吹响?”

    “是不知为什么,得到承认的国王就可以吹响。”波鲁萨利诺接下她的疑问,“那个皇朝很有意思,即使血脉稀薄到几乎没有,一旦坐上皇位,新月传承会继续。”

    “或许是世界本身在遏制海妖,然而,新月之笛承认都姆兹皇廷血统,同样,伴生诅咒也承认古恩露德。”

    “英雄王之妻,古恩露德是第一位献祭的诱饵。”

    想了想,波鲁萨利诺有些恍悟的挑了挑眉梢,“英雄王之妻后代,腹中怀有都姆兹皇位继承人,倘若中枢加冕…”

    “不必倘若,中枢一定会承认她。”千岁百岁接走他余下的话,又停顿片刻,忽的笑道,“原来是这样才有恃无恐。”

    “凭借腹中孩子得到中枢承认,登上皇位,因为身负伴生诅咒血统而能够进行新月仪式,双重保障之下,你才敢利用情人之手杀死替身,转而毒杀对方。”

    她的目光偏移少许,上下打量诗蔻蒂,慢吞吞的开口,“开始我很奇怪,为什么能够进入密室,现在想想是我疏忽了,这里还有恶魔果实。”

    “能够肆意开启空间,超人系。”

    “凭你的力气根本无法一刀毙命,所以动手的一定是男人。”

    “海军情报处有关于类似果实的消息吧?”

    随后,千岁百岁把目光放向泽法与特里顿,“出身都姆兹,有机会与后宫宠姬相识,进而私/通,答案很明显。”

    “是巴古阿。”波鲁萨利诺忍不住伸手过去,把她的脸转开不让她看着泽法,“都姆兹左大臣,据资料显示那个男人,是门门果实能力者。”

    她看着因特里顿准将示意而打算采取行动的卫兵,语调平静又冷漠,“不必让人去逮捕,因为那人已经毒发。”

    ………

    随着波鲁萨利诺与千岁百岁的交谈,诗蔻蒂娇美脸庞微微扭曲,虽然不曾开口,神情却已经说明一切。

    等了一会儿,千岁百岁又发出一记轻笑,“你发现替身的不同寻常,夜里伺机让同谋动手,你和他进入我的房间,或者先往里面丢了什么会导致昏迷的药物。”

    “等到真正进去又发现空无一人,无奈之下只好杀死替身把人丢在那里,布置好现场,你们回到自己的房间。”

    “搬动一位成年男子而有些累的他,必须赶在海军到来前离开,喝过你倒给他的水,他试图与你吻别,你制止他,不让他在你的嘴唇上留下痕迹,他只能忍耐的吻了吻你的手。”

    “只是没想到回房之后他腹痛如刀绞。”

    “因为你倒给他的水中,掺着计算好时间发作的剧毒。”

    ………

    “你怎么可能知道?”即使被揭露替身真相也始终神情倨傲的诗蔻蒂,这一刻才终于脸色大变,“你不可能知道,你这妖魔!”

    “你戴在手背上的银饰有点发黑了啊~”千岁百岁耸了耸肩,转回脸,嘴角挑高了,笑得极是无辜,“幸亏那种毒素不透过皮肤侵蚀,不然就真是死亡之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