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攻方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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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紫晶。
余峰最大的秘密莫过于它。
然而，同样神奇的，是它时刻溢出的紫色雾气。
紫色雾气的时刻滋润，不仅让余峰的武道根基日益深厚，同时，它还潜移默化了余峰的体质。
同曾经蒙阳镇余氏家族那个未踏入武道的少年相比，余峰的体魄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转银身！
平日只能出现在五品甚至六品真武身上的境界，竟然出现在余峰身上。
这一幕，让一干玄武峰弟子惊呼不止。
“厉害！”
“这是虎踞峰的天才？”
有未曾看过真武排位赛首战的玄武弟子不由出声问道，立刻引起一片人的嘲笑。
“哈哈，什么虎踞峰天才，他是余峰，取得真武排位赛首胜的余峰！”
“余峰？你们不是告诉我，余峰只是达到四转银身境界。但这个人，分明是五转银身啊？”
询问者仍然不解，眼睛发直，看着战圈中的余峰。
对！
余峰在首战中临阵突破，打破四品真武的极限，成就四品银身。
他如今怎么会是五转银身？
并且，看其体表泛起的光泽，已然稳定，就仿若已经突破了数月之久。
莫非，在首战时，他便已经藏拙了？
众人狐疑不定，很是困惑。
而正待这时，终于有知情者高呼出来。
“他之前的确是四转银身。只是，日前在青鸾峰参加浮桥考验，他又突破了！”
又突破？
三天时间，接连两次打破寻常人眼中的“极限”，这还是人么？
当获知真相的瞬间，余峰的形象在众人眼中终于突破“天才”的界限。
“他分明是一尊妖孽啊！”
众人心神狂震，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久，才有人再度开口。
“你们说，他对抗猛虎灵傀，需要几招？”
同郭磊一样，没有人认为余峰会在第一关失败。
他的实力，绝对可以稳稳压制猛虎灵傀。对余峰来说，胜利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至少要十招。”
有五品真武开口，看着战圈中的余峰，一脸凝重。
“猛虎灵傀虽然动用的灵石能量，只在四品真武层次，但它毕竟是凶兽灵傀，有诸多手段，超逾寻常凶兽。”
“余峰要拿下它，要花费些许手段。”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众人纷纷点头附议，极其赞同这位五品真武的说法。
“王师兄说的确实有理，兄弟我佩……”
有人当即拱手，谄笑奉承。
然而，未等他一句话说完，却听战圈内陡然爆出一声炸响。
嘭！
是余峰的启动声！
他一步踏出，身如流光，形如魅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经奔袭而出，直迎孟虎虎灵傀而去。
悍将！
余峰的动作，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的心神。
快、准、狠！
余峰不留余力，全力爆发，一击中地！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的拳头如同九天坠落的流星，轰然砸落。
咔嚓！
一声脆鸣响彻整座宫阙。
余峰形已静止，拳头架在猛虎灵傀的咽喉间，纹丝不动。
刚才还咆哮不止的猛虎傀儡如今一动不动，仿若周身空间被桎梏，如陷泥潭。
少顷——
“啪嗒……”
猛虎灵傀的咽喉处，一道细小的裂痕骤然浮现，一出现，便飞速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细碎的灵傀碎片纷纷跌落，彷如雨下，惊煞所有玄武峰武徒。
尤其是之前说余峰解决猛虎灵傀至少需要动用十招之多的那名五品真武，更是面红耳赤，面对众人惊愕的视线，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郭磊同样眼瞳一缩，心头巨震。
身为玄武峰最强弟子之一，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铸就灵傀所用材料是多么的坚固。
猛虎傀儡，五品真武不动用体内武道内劲，若想伤之，难！
唯有六品真武，才能真正依仗肉身力量，做到一击必杀！
莫非，余峰的肉身，已经足以和六品真武层次相媲美？
郭磊双眉猛跳，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猜想。
但余峰一拳轰碎猛虎灵傀的防御，直接瓦解其内部构造，却是摆在面前的事实，让他不由不信。
“啪啪啪。”
击掌声响起。
郭磊惊叹莫名，忍不住抚掌称赞。
“厉害！”
“不愧是赵大哥极力推崇的天才，这一拳，确实有水准！”
“呵呵，郭师兄谬赞了。”
余峰抖抖衣衫上的灰尘，走出战圈。身后依然是仰天长啸的猛虎灵傀，轰然倒下。
这一战，虽然在其他人看来，震动异常。但对余峰自己来说，也不过如此，只是一次简单的交锋和灭杀。
他唯一的收获，或许也就是对灵傀的实力有了真实的了解。
弱。
余峰估计，只要是个武道根基稍较稳固的四品后期武徒，便能轻易把它拿下。
“郭师兄，这个灵傀也不是很强，为何用它来作为玄武峰考核的项目？”
余峰心有疑惑，直接问道。
虎踞峰的考核，同样用傀儡进行。但他们所使用的黑岩傀儡，却各个身怀神力，能有效的磨练门下弟子。
玄武峰的灵傀，看似更加灵动、强悍，却不能给余峰带来有任何帮助的感觉。
“那是因为师弟你太强了。”
郭磊莞尔一笑，丝毫没有因为余峰的贸然发问而生气，从容回答。
“宗门之所以打造这些灵傀，便是希望门下弟子能够钻研凶兽攻杀本能，学会攻方守道。”
攻方守道？
奇异的四个字，引起余峰的好奇。
“什么是攻方守道？”
“攻方守道，我也是从师尊口中听说。”
郭磊详细解释，并不准备隐瞒。
“各类武学，近乎九成都源于凶兽，甚至荒兽之手。据我所知，有些神通也是如此，有翻天覆地的威能，同样是武者从凶兽天赋神通中研习而成。”
“对凶兽来说，天赋神通只是本能。但对武者来说，是真正的逆天武学。”
“我玄武峰铸造灵傀，供门下弟子对抗研习，就是为了这一点。”
“在同凶兽灵傀厮杀时，创出属于自己的道。”
创道？
余峰一愣，顿时明白郭磊言语中的意思。
简单点说，就是学以致用。
从凶兽灵傀身上学的攻伐之道，学得防御之道，融为己身，要比特意钻研一门武技要融洽的多。
起码，施展起来如臂伸指，更加自如。
“这的确是一方佳途，需要极高的悟性。”
余峰自语，立刻引得郭磊赞同。
“不错，唯有悟性极佳者，有刹那顿悟，才能真正领悟一分真髓。”
“正如我那师兄，方寸。他的领悟，就是巅峰层次的武技，一旦施展，方寸之内，绝无敌手。并且，无论是何等攻势，一入方寸，便如同陷入泥潭，再也无法发挥威能。已经掌握到攻方守道的精髓。”
方寸？！
余峰凛然，缓缓点头。
方寸，便是玄武峰的首席弟子。和郭磊一样，他也在六品巅峰之列，并且一身本领更加了得。
郭磊刚才的介绍，便充分点明了他一身武学的特点——方寸无敌。
只要被他欺身靠近，他近乎是无敌的存在。
当然，余峰也知道，能领悟这宗武学，他的付出绝对不简单。
几分努力，才能有几分回报。
“或许，我也能从这次历练中，研究出一套攻伐之道。”
余峰眯眼思索，精芒闪烁，心中期待。
余峰擅长的攻杀手段有许多。
大怒明王拳，是他最擅长，也是修炼最久的一套拳法。
九星杀阵，是他目前见过拥有最强杀伐之能的阵法。按照余峰的估计，它甚至能威胁到真正的灵武者！
“如果把大怒明王拳和九星杀阵融合，或许会有新的惊喜。”
余峰喃喃自语，眼神越来越亮。
拳法和阵法融合！
如果他的想法被别人听到，定然会嘲笑他胆大妄为。
拳法和阵法，完全是两种毫无一丝共通点的手段，它们怎么可能融为一体？
然而，别人做不到，甚至为这种想法惊恐，却不代表余峰做不到。
赤魂灵修，四品真武。
拥有两个身份的余峰，心中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些许猜测。
“完善大怒明王拳，我是把巨力阵融入大怒明王印记。”
“如果把九星杀阵，用武道内劲铸就，会产生怎样的威能？”
这是一个方向。
余峰沉思片刻，把这个念头暂且按捺心底。
他还有玄武峰的考核还要进行，即便想要尝试，也需要静修数天，修身养性，待精气神达到巅峰。
只是，转念一想，余峰再度陷入沉思。
攻方守道，也只是一个方向，通往未知。
“它并不一定适合我。”
余峰垂眼闭目，心头暗暗思索。
他不准备学习凶兽的本能，自然是心有余悸。
昔日香山陵墓血炼老祖融十三枚血珠，成就魔血异兽的场景，依然让他胆寒不已。
余峰早已感悟，肉身才是武徒层次的关键。
如果按照玄武峰的方向修炼，只学会了凶兽本能，却丧失身为人的本性，又何故踏入此途？
余峰可以遥遥望见，如果专注此道，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多会丧失人性，堕落成魔。
不过，郭磊、方寸两人应该不在此列。
他们已经踏出最底层效仿凶兽本能的层次。
悟道其中，却又从中超脱。
余峰紧闭的双眸急速颤抖，念想甚多。
“郭磊曾说，方寸师兄自创的武学名唤‘方寸’，意为方寸之间皆无敌。这根本就是一种超脱武学层次的境界！”
“它的本质又是什么？”
余峰陷入沉思，越陷越深，几乎无法自拔。
然而，就在他几乎陷入执念的书剑，陡然，在他初入宗门，肖然曾经告知的一句户，突然浮出他的脑海。
“天剑宗，有五主峰，除却天剑峰之外，每一座主峰都有自己的功法特点。”
“虎踞峰的力，蟠龙峰的阵，青鸾峰的速，玄武峰的……”
“技巧！”
“原来，他们并非单纯的遵循凶兽本能而行，超脱之后，是万法皆通的技巧！”
余峰的眼瞳骤然亮起，心底一片透彻。
他仿若踏入一个新的领域，心头欢呼雀跃。
余峰想清楚一切，陡然扭头，立刻吓了郭磊一大跳。
“郭磊师兄，我想试一试，你从攻方守道中领悟的技巧，还望不吝赐教！”
余峰双目圆睁，话语掷地有声，传遍整间宫阙，让周围一干玄武峰弟子脸色狂变。
试一试？
余峰这是在向郭磊师兄挑战？
他哪来的这胆量！
不仅是众人，郭磊都是愣了半晌。
待他重新体悟余峰话中的意思，眼瞳陡然一缩。
这悟性！
郭磊如何也没有想到，只是在战圈内走上一圈，击溃一头猛虎灵傀，并且思索他的话语，余峰便已经从中获知如此多的讯息，捕捉到攻方守道的真正用意！
“厉害！”
如果说，之前郭磊的夸奖还只是碍于情面，浮于表面，但他此时的这一句，却是发自真心。
和余峰对视，他竟然感到心神隐隐颤栗，无法平复。
余峰的思维实在缜密，让郭磊都感到些许恐惧。
他真的是一个人么？
足足沉默十数息，郭磊才终于继续开口。
“好！”
“既然师弟有心，师兄自然不会拒绝。”
“我先只动用肉身的力量，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郭磊率先踏前一步，直接站在战圈一角，眼神灼灼，等待余峰入场。
同意了！
郭磊的举动，让众人再度大吃一惊。
他们没有想到，余峰一句提议，郭磊便会答应。
要知道，整个玄武峰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同郭磊同台竞技，学得些许东西，但如愿者却寥寥无几。
“看样子，郭师兄的确挺看重这余峰。只是不知道，他能在郭师兄手底下支撑多久时间。”
余峰必输！
这是无人争辩，也无人质疑的结局。
只是，余峰又岂会在意胜败？
他只想看看，超脱攻方守道的技巧，究竟能恐怖到何种程度。
自己与之的差距，又有几何。
神秘紫晶。
余峰最大的秘密莫过于它。
然而，同样神奇的，是它时刻溢出的紫色雾气。
紫色雾气的时刻滋润，不仅让余峰的武道根基日益深厚，同时，它还潜移默化了余峰的体质。
同曾经蒙阳镇余氏家族那个未踏入武道的少年相比，余峰的体魄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转银身！
平日只能出现在五品甚至六品真武身上的境界，竟然出现在余峰身上。
这一幕，让一干玄武峰弟子惊呼不止。
“厉害！”
“这是虎踞峰的天才？”
有未曾看过真武排位赛首战的玄武弟子不由出声问道，立刻引起一片人的嘲笑。
“哈哈，什么虎踞峰天才，他是余峰，取得真武排位赛首胜的余峰！”
“余峰？你们不是告诉我，余峰只是达到四转银身境界。但这个人，分明是五转银身啊？”
询问者仍然不解，眼睛发直，看着战圈中的余峰。
对！
余峰在首战中临阵突破，打破四品真武的极限，成就四品银身。
他如今怎么会是五转银身？
并且，看其体表泛起的光泽，已然稳定，就仿若已经突破了数月之久。
莫非，在首战时，他便已经藏拙了？
众人狐疑不定，很是困惑。
而正待这时，终于有知情者高呼出来。
“他之前的确是四转银身。只是，日前在青鸾峰参加浮桥考验，他又突破了！”
又突破？
三天时间，接连两次打破寻常人眼中的“极限”，这还是人么？
当获知真相的瞬间，余峰的形象在众人眼中终于突破“天才”的界限。
“他分明是一尊妖孽啊！”
众人心神狂震，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久，才有人再度开口。
“你们说，他对抗猛虎灵傀，需要几招？”
同郭磊一样，没有人认为余峰会在第一关失败。
他的实力，绝对可以稳稳压制猛虎灵傀。对余峰来说，胜利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至少要十招。”
有五品真武开口，看着战圈中的余峰，一脸凝重。
“猛虎灵傀虽然动用的灵石能量，只在四品真武层次，但它毕竟是凶兽灵傀，有诸多手段，超逾寻常凶兽。”
“余峰要拿下它，要花费些许手段。”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众人纷纷点头附议，极其赞同这位五品真武的说法。
“王师兄说的确实有理，兄弟我佩……”
有人当即拱手，谄笑奉承。
然而，未等他一句话说完，却听战圈内陡然爆出一声炸响。
嘭！
是余峰的启动声！
他一步踏出，身如流光，形如魅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经奔袭而出，直迎孟虎虎灵傀而去。
悍将！
余峰的动作，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的心神。
快、准、狠！
余峰不留余力，全力爆发，一击中地！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的拳头如同九天坠落的流星，轰然砸落。
咔嚓！
一声脆鸣响彻整座宫阙。
余峰形已静止，拳头架在猛虎灵傀的咽喉间，纹丝不动。
刚才还咆哮不止的猛虎傀儡如今一动不动，仿若周身空间被桎梏，如陷泥潭。
少顷——
“啪嗒……”
猛虎灵傀的咽喉处，一道细小的裂痕骤然浮现，一出现，便飞速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细碎的灵傀碎片纷纷跌落，彷如雨下，惊煞所有玄武峰武徒。
尤其是之前说余峰解决猛虎灵傀至少需要动用十招之多的那名五品真武，更是面红耳赤，面对众人惊愕的视线，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郭磊同样眼瞳一缩，心头巨震。
身为玄武峰最强弟子之一，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铸就灵傀所用材料是多么的坚固。
猛虎傀儡，五品真武不动用体内武道内劲，若想伤之，难！
唯有六品真武，才能真正依仗肉身力量，做到一击必杀！
莫非，余峰的肉身，已经足以和六品真武层次相媲美？
郭磊双眉猛跳，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猜想。
但余峰一拳轰碎猛虎灵傀的防御，直接瓦解其内部构造，却是摆在面前的事实，让他不由不信。
“啪啪啪。”
击掌声响起。
郭磊惊叹莫名，忍不住抚掌称赞。
“厉害！”
“不愧是赵大哥极力推崇的天才，这一拳，确实有水准！”
“呵呵，郭师兄谬赞了。”
余峰抖抖衣衫上的灰尘，走出战圈。身后依然是仰天长啸的猛虎灵傀，轰然倒下。
这一战，虽然在其他人看来，震动异常。但对余峰自己来说，也不过如此，只是一次简单的交锋和灭杀。
他唯一的收获，或许也就是对灵傀的实力有了真实的了解。
弱。
余峰估计，只要是个武道根基稍较稳固的四品后期武徒，便能轻易把它拿下。
“郭师兄，这个灵傀也不是很强，为何用它来作为玄武峰考核的项目？”
余峰心有疑惑，直接问道。
虎踞峰的考核，同样用傀儡进行。但他们所使用的黑岩傀儡，却各个身怀神力，能有效的磨练门下弟子。
玄武峰的灵傀，看似更加灵动、强悍，却不能给余峰带来有任何帮助的感觉。
“那是因为师弟你太强了。”
郭磊莞尔一笑，丝毫没有因为余峰的贸然发问而生气，从容回答。
“宗门之所以打造这些灵傀，便是希望门下弟子能够钻研凶兽攻杀本能，学会攻方守道。”
攻方守道？
奇异的四个字，引起余峰的好奇。
“什么是攻方守道？”
“攻方守道，我也是从师尊口中听说。”
郭磊详细解释，并不准备隐瞒。
“各类武学，近乎九成都源于凶兽，甚至荒兽之手。据我所知，有些神通也是如此，有翻天覆地的威能，同样是武者从凶兽天赋神通中研习而成。”
“对凶兽来说，天赋神通只是本能。但对武者来说，是真正的逆天武学。”
“我玄武峰铸造灵傀，供门下弟子对抗研习，就是为了这一点。”
“在同凶兽灵傀厮杀时，创出属于自己的道。”
创道？
余峰一愣，顿时明白郭磊言语中的意思。
简单点说，就是学以致用。
从凶兽灵傀身上学的攻伐之道，学得防御之道，融为己身，要比特意钻研一门武技要融洽的多。
起码，施展起来如臂伸指，更加自如。
“这的确是一方佳途，需要极高的悟性。”
余峰自语，立刻引得郭磊赞同。
“不错，唯有悟性极佳者，有刹那顿悟，才能真正领悟一分真髓。”
“正如我那师兄，方寸。他的领悟，就是巅峰层次的武技，一旦施展，方寸之内，绝无敌手。并且，无论是何等攻势，一入方寸，便如同陷入泥潭，再也无法发挥威能。已经掌握到攻方守道的精髓。”
方寸？！
余峰凛然，缓缓点头。
方寸，便是玄武峰的首席弟子。和郭磊一样，他也在六品巅峰之列，并且一身本领更加了得。
郭磊刚才的介绍，便充分点明了他一身武学的特点——方寸无敌。
只要被他欺身靠近，他近乎是无敌的存在。
当然，余峰也知道，能领悟这宗武学，他的付出绝对不简单。
几分努力，才能有几分回报。
“或许，我也能从这次历练中，研究出一套攻伐之道。”
余峰眯眼思索，精芒闪烁，心中期待。
余峰擅长的攻杀手段有许多。
大怒明王拳，是他最擅长，也是修炼最久的一套拳法。
九星杀阵，是他目前见过拥有最强杀伐之能的阵法。按照余峰的估计，它甚至能威胁到真正的灵武者！
“如果把大怒明王拳和九星杀阵融合，或许会有新的惊喜。”
余峰喃喃自语，眼神越来越亮。
拳法和阵法融合！
如果他的想法被别人听到，定然会嘲笑他胆大妄为。
拳法和阵法，完全是两种毫无一丝共通点的手段，它们怎么可能融为一体？
然而，别人做不到，甚至为这种想法惊恐，却不代表余峰做不到。
赤魂灵修，四品真武。
拥有两个身份的余峰，心中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些许猜测。
“完善大怒明王拳，我是把巨力阵融入大怒明王印记。”
“如果把九星杀阵，用武道内劲铸就，会产生怎样的威能？”
这是一个方向。
余峰沉思片刻，把这个念头暂且按捺心底。
他还有玄武峰的考核还要进行，即便想要尝试，也需要静修数天，修身养性，待精气神达到巅峰。
只是，转念一想，余峰再度陷入沉思。
攻方守道，也只是一个方向，通往未知。
“它并不一定适合我。”
余峰垂眼闭目，心头暗暗思索。
他不准备学习凶兽的本能，自然是心有余悸。
昔日香山陵墓血炼老祖融十三枚血珠，成就魔血异兽的场景，依然让他胆寒不已。
余峰早已感悟，肉身才是武徒层次的关键。
如果按照玄武峰的方向修炼，只学会了凶兽本能，却丧失身为人的本性，又何故踏入此途？
余峰可以遥遥望见，如果专注此道，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多会丧失人性，堕落成魔。
不过，郭磊、方寸两人应该不在此列。
他们已经踏出最底层效仿凶兽本能的层次。
悟道其中，却又从中超脱。
余峰紧闭的双眸急速颤抖，念想甚多。
“郭磊曾说，方寸师兄自创的武学名唤‘方寸’，意为方寸之间皆无敌。这根本就是一种超脱武学层次的境界！”
“它的本质又是什么？”
余峰陷入沉思，越陷越深，几乎无法自拔。
然而，就在他几乎陷入执念的书剑，陡然，在他初入宗门，肖然曾经告知的一句户，突然浮出他的脑海。
“天剑宗，有五主峰，除却天剑峰之外，每一座主峰都有自己的功法特点。”
“虎踞峰的力，蟠龙峰的阵，青鸾峰的速，玄武峰的……”
“技巧！”
“原来，他们并非单纯的遵循凶兽本能而行，超脱之后，是万法皆通的技巧！”
余峰的眼瞳骤然亮起，心底一片透彻。
他仿若踏入一个新的领域，心头欢呼雀跃。
余峰想清楚一切，陡然扭头，立刻吓了郭磊一大跳。
“郭磊师兄，我想试一试，你从攻方守道中领悟的技巧，还望不吝赐教！”
余峰双目圆睁，话语掷地有声，传遍整间宫阙，让周围一干玄武峰弟子脸色狂变。
试一试？
余峰这是在向郭磊师兄挑战？
他哪来的这胆量！
不仅是众人，郭磊都是愣了半晌。
待他重新体悟余峰话中的意思，眼瞳陡然一缩。
这悟性！
郭磊如何也没有想到，只是在战圈内走上一圈，击溃一头猛虎灵傀，并且思索他的话语，余峰便已经从中获知如此多的讯息，捕捉到攻方守道的真正用意！
“厉害！”
如果说，之前郭磊的夸奖还只是碍于情面，浮于表面，但他此时的这一句，却是发自真心。
和余峰对视，他竟然感到心神隐隐颤栗，无法平复。
余峰的思维实在缜密，让郭磊都感到些许恐惧。
他真的是一个人么？
足足沉默十数息，郭磊才终于继续开口。
“好！”
“既然师弟有心，师兄自然不会拒绝。”
“我先只动用肉身的力量，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郭磊率先踏前一步，直接站在战圈一角，眼神灼灼，等待余峰入场。
同意了！
郭磊的举动，让众人再度大吃一惊。
他们没有想到，余峰一句提议，郭磊便会答应。
要知道，整个玄武峰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同郭磊同台竞技，学得些许东西，但如愿者却寥寥无几。
“看样子，郭师兄的确挺看重这余峰。只是不知道，他能在郭师兄手底下支撑多久时间。”
余峰必输！
这是无人争辩，也无人质疑的结局。
只是，余峰又岂会在意胜败？
他只想看看，超脱攻方守道的技巧，究竟能恐怖到何种程度。
自己与之的差距，又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