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16 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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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
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直与海平面相接，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一条修长的三位纵帆船划过海面，留下一道V字形慢慢扩散的白色浪花。
船尾的舵台上，船长趴在扶手上愁眉苦脸的望着远方。
“干嘛愁眉苦脸的？”一个声音在船长身侧响起。
“阁下。”船长回头看了一眼来者，叹了口气又低头看着渐渐扩散的尾浪，消沉的说：“我可能再也没法去黄金港做生意了……”
“抱歉。”陈寅叹了口气，“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
两人默然无语。
当这艘船带着神圣庇护效果穿过火炮弹幕扬长而去之后，会发生这种事情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黄金港管理委员会能够宽宏大量的放过船长，况且这里面还有圣光教会的力量夹在其间，无论是面子上的问题还是考虑到圣光教会的影响力，船长不被抓起来都算是宽宏大量了。
所以，现在船长已经成了陈寅和魔女的“同谋”了。
“怕什么！不过是一帮首尾两端的墙头草罢了。”一个高傲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陈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回过头来安慰船长道：“其实我在圣光教会内部有些人脉，回头看看能不能帮你把案底消掉……”
“你能认识谁？”魔女不屑的笑了笑，“我猜你认识的人层次很低吧？看你就知道根本不了解圣光教会内部的运作，裁判所是个职权很大的独立部门，而且是直属圣光教会总部的……”
“哦～不扩是前圣女大人！”陈寅转过身来，靠在扶手上，特意在“前”字上加重了读音。
“随你怎么说。”魔女耸耸肩。
陈寅没再搭理她，转过头来继续安慰船长：“别担心，我认识一位大主教，还有现任圣女（说到这里特意看了一眼魔女），相信他们总会有办法的。”
“咦？”魔女惊咦了一声，满脸狐疑的看着陈寅。
“圣光教会的问题解决了的话，再重新买一艘船就可以了吧？毕竟黄金港登记的是船名？”
陈寅的话，让船长的眼底渐渐的泛起了希望。可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可是……我买不起……”
“这个你就不用害怕了，我知道有个人很有钱，而且肯定乐意帮助你的……你说是不是？维托莉亚？”陈寅饶有兴致的将皮球踢到了魔女的脚下。
“哼，不过是点金币罢了。”魔女一甩长发，走下了楼梯。
陈寅拍了拍船长的肩膀：“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她不出钱的话，我手里的钱也足够帮你新买一艘了。”
“谢谢……太感谢阁下您了。”船长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寅笑了笑，又拍了拍船长的胳膊，没再多说什么，就跟着魔女的背影下了船舱。
从背后看，魔女那头长发真的很漂亮，乌黑柔顺得可以拍洗发水广告不说，那长长的马尾越过她那刀削般的双肩、半遮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最后垂在饱满得好像个桃子一样的……
“你在看什么！？”
突然，魔女转过身来，一脸寒霜的盯着陈寅。
“没什么。”被抓了现行的陈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自觉的看向其他方向。
“你还真是……啧啧。”魔女对陈寅刚刚的做法很是不满，“明明一张‘魅惑人类’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弄的这么复杂。”
“哦~不愧是原人，藐视众生呢……也对，他们不过是你们造出来的炮灰嘛。”魔女的态度让陈寅很不爽。
“……看来有人多嘴。”魔女语气不善。
“怎么？既然都判出教会了，干嘛还对他们念念不忘？为人家保守秘密呢？”
“你懂什么。”魔女不屑的转身继续往船长室走。
“我懂很多呢，你会慢慢知道的。”
“别跟着我。”
“抱歉，不可以。”陈寅哼了一声，“除非你把钥匙交出来。”
“……你也是为了封魔之地？”魔女一愣，上下打量着陈寅，“这也是安吉尔告诉你的？”
“不。”陈寅推开船长室的大门，指着倒吊在窗口上cos蝙蝠的乌鸦说道，“是那只傻鸟告诉我的。”
“你大爷呱，我是你大爷呱！”乌鸦不满的叫道。
“咦！？会说话的？？”魔女愣愣的看着乌鸦，过了一会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封魔之地……会说话的黑鸟……难道……”
魔女皱起了眉头，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你从哪找到它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寅双手抱着胸，“除非你把钥匙拿出来让我看看。”
“……不行。”
“那抱歉了。”
“你！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黄金遗迹发现它的吧？”魔女恨恨的看着乌鸦，“……真没想居然被你得到了……”
“闭嘴呱……还让不让人睡觉呱？”乌鸦哼哼唧唧的说道，可惜根本没人理它。
“……说说？”陈寅保持着抱着胸的姿势。
魔女稍稍犹豫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乌鸦一眼，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它，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金乌了，黄金王朝将它尊为太阳神！”
“太阳神？”听着这个名字，陈寅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吊坠……
“Ra？”陈寅有些不确定的发出了一个声音。
“对，就是祂，太阳神：拉。”魔女看着闭目养神的乌鸦，不甘心道：“我明明都解开谜题了，可它就是不跟我走……没想到居然会被你得到了。”
“什么？你也解开那个谜题了？”陈寅一愣，“就是那个元素池……不对！你一个人怎么可能解的开？”
“这有什么？分别召唤4个元素之后再回到血雾那里，命令他们一起进入元素池就好。”魔女耸耸肩，“这很难吗？”
“但……但你怎么激活元素池？”
“激活？元素池不是在开门之后就激活了吗？”魔女一脸莫名其妙。
“……然后它就一直保持激活状态？”
“当然，不然呢？”
“……好吧。”陈寅叹了口气，“安吉尔说的对，果然你手里的资料更加全面。”
“你跟安吉尔关系很好？”魔女突然问道。
“呃，还可以。”陈寅挠了挠下巴。
“你……”魔女狐疑的盯着陈寅，忽然笑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死了这条心吧，她要走的路容不下任何感情的。”
“为什么？”陈寅一愣，难怪他总觉得安吉尔时远时近有些捉摸不定。
“不为什么。”魔女默然低头，似乎这个话题也触及了她的心思。
过了一小会，魔女率先到：“既然你有Ra，而我手里有钥匙，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自己的目的。”
“如果我们的目标冲突呢？”
“那就谁也进不了那里。”
“……不过是你一家之言。”陈寅不信。
“这，就是打开封魔之地的关键。”魔女拿出一个六棱形的水晶柱，其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
“钥匙？”
“没错，没有他就无法开启第一道门。”魔女点头道。
“……好吧，我们谈一谈，不过你先说。”陈寅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副倾听状。
“好吧，封魔之地是史前时代就已经存在的神秘之地，无论是兽人的历史还是我们的，对这个地方的记载都非常少。不过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些关于矮人的资料……”
说道这里，魔女稍稍犹豫了一下。
“怎么？涉及到圣光教会了？”陈寅好奇的问道。
“不，是矮人起源的问题。”魔女犹豫之后，还是说了出来：“既然你已经知道原人了，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所谓的矮人，其实最初的祖先也是来到这里殖民的原人。最开始的起因，是某兵团的两个小队追杀一个兽人剑圣，一直追到封魔之地后，发现了第一个史前文明的遗迹，安其拉。”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很多文字资料，并将那些文字拓印下来带回了圣光教会总部。”
“当经历了第一次灰雾暴动之后，史前文明的资料被重视起来，而安其拉中的资料翻译中，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可惜那个情报最终还是被销毁了，至今为止我所能接触到的资料都没有查到。”
说到这里，魔女一脸惋惜。
“那个消息很重要？”陈寅适时问道。
“嗯，在得到那个情报之后，圣光教会的高层分化为两派，一派主张改变星球，战胜灰雾，消灭兽人，将这颗星球彻底变为我们人类的殖民星。而另一派却主张学习兽人，主动融合无处不在的灵力。”
“这两派谁也说服不了谁，然后主战派发动了大规模的宣传、制造对主和派不利的舆论……”
“然后主战派大胜？”陈寅问道。
“当然，毕竟融入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魔女叹了口气。
“代价？”
“放弃原人那悠久的生命。”魔女走到酒柜旁边，掏了一瓶血红色的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寅默然无语。
“你知道原人的生命很长是吧？”魔女晃着酒杯问道。‘
陈寅点点头。
“可你一定不知道，在圣堂中甚至有从登陆一直活到现在的老东西……”
“什么！？”陈寅震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据我说知……从你们登陆这颗星球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万年了吧？”
“没错。”魔女耸耸肩。
“……”陈寅默然无语。
“然而，最初选择融合的那些原人现今早已不在了，而矮人就是他们的后代。虽然每个矮人的平均寿命能够达到300年左右，但是，比起他们放弃的……”说到这里，魔女也叹了口气。
“为了活着，为了争夺活下去的名额，那些老东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魔女仰脖，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而且你都不知道，几万年的时间会让他们变态到什么程度。”
“……还是说说封魔之地吧。”陈寅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了，生存了数万年的老怪物已经远远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之外了。
“嗯，在线路斗争失败后，主和派的高层主动带着追随他们的那一小拨人进行了通话，并且利用上千年的时间修建了‘门’，将安其拉那个危险的地方隔离开……”
“危险？什么样的危险？”
魔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能搜集到的资料只有这么多了。毕竟我也只有B级权限。”
“B级？那安吉尔是？”陈寅忽然一愣。
“D。”魔女不屑道。
“咦？怎么会？”陈寅不信，“明明你们两个都是圣女……”
“可我是正牌的，她只不过是个匆匆被推出来的替代品。”魔女扬起下巴，一脸骄傲。
“那麦卡锡……？”
“他也不过是A级而已，要不是他活的时间长……”魔女似乎对麦卡锡老爹也不怎么感冒。
“别告诉我他活了好几万年……”陈寅完全不敢想象。
“当然不是，他属于第四代原人，按照规定只能活1万年，现在估计时间已经快到了吧？也许就是这次千年战争之后？”魔女耸耸肩。
“规定……”
“规定。严苛的规则束缚着每个人，只有那些自私自利的老怪物才能享受最大的资源和配额。”
“配额？一直活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搞配额？”陈寅不解道。
“灰雾暴动你都知道了吧？”看到陈寅点头后，魔女继续说，“灰雾暴动所收割的灵魂可不是按数量来的，而是按照这颗星球的灵魂总量计算的。”
“一个只活了100年的人，和一个活了1000年的人，其灵魂总量会相差数倍，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灵魂总量更是会成倍的增加……所以说，一个万年老怪物，需要消耗数百万计的普通灵魂。”
魔女的声音显很沉重。
“这么说……为了维持他们的生命，需要让灰雾吞噬上百万的普通人？”陈寅的脸色也很难看。
“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教会让联邦存在的原因，整个联邦之所以不没有任何圣光教会的势力，主要就是因为矮人不仅不会消耗资源，相反他们本身就是极为优质的灵魂资源。”魔女一脸讽刺道。
陈寅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久，最后有些沙哑的问道：“那么，你的目的呢？你到封魔之地要去寻找什么？”
“埃提耶什。”魔女看着乌鸦答道，“守护者的传说之杖。”(未完待续。)
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
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直与海平面相接，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一条修长的三位纵帆船划过海面，留下一道V字形慢慢扩散的白色浪花。
船尾的舵台上，船长趴在扶手上愁眉苦脸的望着远方。
“干嘛愁眉苦脸的？”一个声音在船长身侧响起。
“阁下。”船长回头看了一眼来者，叹了口气又低头看着渐渐扩散的尾浪，消沉的说：“我可能再也没法去黄金港做生意了……”
“抱歉。”陈寅叹了口气，“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
两人默然无语。
当这艘船带着神圣庇护效果穿过火炮弹幕扬长而去之后，会发生这种事情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黄金港管理委员会能够宽宏大量的放过船长，况且这里面还有圣光教会的力量夹在其间，无论是面子上的问题还是考虑到圣光教会的影响力，船长不被抓起来都算是宽宏大量了。
所以，现在船长已经成了陈寅和魔女的“同谋”了。
“怕什么！不过是一帮首尾两端的墙头草罢了。”一个高傲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陈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回过头来安慰船长道：“其实我在圣光教会内部有些人脉，回头看看能不能帮你把案底消掉……”
“你能认识谁？”魔女不屑的笑了笑，“我猜你认识的人层次很低吧？看你就知道根本不了解圣光教会内部的运作，裁判所是个职权很大的独立部门，而且是直属圣光教会总部的……”
“哦～不扩是前圣女大人！”陈寅转过身来，靠在扶手上，特意在“前”字上加重了读音。
“随你怎么说。”魔女耸耸肩。
陈寅没再搭理她，转过头来继续安慰船长：“别担心，我认识一位大主教，还有现任圣女（说到这里特意看了一眼魔女），相信他们总会有办法的。”
“咦？”魔女惊咦了一声，满脸狐疑的看着陈寅。
“圣光教会的问题解决了的话，再重新买一艘船就可以了吧？毕竟黄金港登记的是船名？”
陈寅的话，让船长的眼底渐渐的泛起了希望。可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可是……我买不起……”
“这个你就不用害怕了，我知道有个人很有钱，而且肯定乐意帮助你的……你说是不是？维托莉亚？”陈寅饶有兴致的将皮球踢到了魔女的脚下。
“哼，不过是点金币罢了。”魔女一甩长发，走下了楼梯。
陈寅拍了拍船长的肩膀：“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她不出钱的话，我手里的钱也足够帮你新买一艘了。”
“谢谢……太感谢阁下您了。”船长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寅笑了笑，又拍了拍船长的胳膊，没再多说什么，就跟着魔女的背影下了船舱。
从背后看，魔女那头长发真的很漂亮，乌黑柔顺得可以拍洗发水广告不说，那长长的马尾越过她那刀削般的双肩、半遮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最后垂在饱满得好像个桃子一样的……
“你在看什么！？”
突然，魔女转过身来，一脸寒霜的盯着陈寅。
“没什么。”被抓了现行的陈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自觉的看向其他方向。
“你还真是……啧啧。”魔女对陈寅刚刚的做法很是不满，“明明一张‘魅惑人类’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弄的这么复杂。”
“哦~不愧是原人，藐视众生呢……也对，他们不过是你们造出来的炮灰嘛。”魔女的态度让陈寅很不爽。
“……看来有人多嘴。”魔女语气不善。
“怎么？既然都判出教会了，干嘛还对他们念念不忘？为人家保守秘密呢？”
“你懂什么。”魔女不屑的转身继续往船长室走。
“我懂很多呢，你会慢慢知道的。”
“别跟着我。”
“抱歉，不可以。”陈寅哼了一声，“除非你把钥匙交出来。”
“……你也是为了封魔之地？”魔女一愣，上下打量着陈寅，“这也是安吉尔告诉你的？”
“不。”陈寅推开船长室的大门，指着倒吊在窗口上cos蝙蝠的乌鸦说道，“是那只傻鸟告诉我的。”
“你大爷呱，我是你大爷呱！”乌鸦不满的叫道。
“咦！？会说话的？？”魔女愣愣的看着乌鸦，过了一会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封魔之地……会说话的黑鸟……难道……”
魔女皱起了眉头，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你从哪找到它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寅双手抱着胸，“除非你把钥匙拿出来让我看看。”
“……不行。”
“那抱歉了。”
“你！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黄金遗迹发现它的吧？”魔女恨恨的看着乌鸦，“……真没想居然被你得到了……”
“闭嘴呱……还让不让人睡觉呱？”乌鸦哼哼唧唧的说道，可惜根本没人理它。
“……说说？”陈寅保持着抱着胸的姿势。
魔女稍稍犹豫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乌鸦一眼，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它，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金乌了，黄金王朝将它尊为太阳神！”
“太阳神？”听着这个名字，陈寅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吊坠……
“Ra？”陈寅有些不确定的发出了一个声音。
“对，就是祂，太阳神：拉。”魔女看着闭目养神的乌鸦，不甘心道：“我明明都解开谜题了，可它就是不跟我走……没想到居然会被你得到了。”
“什么？你也解开那个谜题了？”陈寅一愣，“就是那个元素池……不对！你一个人怎么可能解的开？”
“这有什么？分别召唤4个元素之后再回到血雾那里，命令他们一起进入元素池就好。”魔女耸耸肩，“这很难吗？”
“但……但你怎么激活元素池？”
“激活？元素池不是在开门之后就激活了吗？”魔女一脸莫名其妙。
“……然后它就一直保持激活状态？”
“当然，不然呢？”
“……好吧。”陈寅叹了口气，“安吉尔说的对，果然你手里的资料更加全面。”
“你跟安吉尔关系很好？”魔女突然问道。
“呃，还可以。”陈寅挠了挠下巴。
“你……”魔女狐疑的盯着陈寅，忽然笑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死了这条心吧，她要走的路容不下任何感情的。”
“为什么？”陈寅一愣，难怪他总觉得安吉尔时远时近有些捉摸不定。
“不为什么。”魔女默然低头，似乎这个话题也触及了她的心思。
过了一小会，魔女率先到：“既然你有Ra，而我手里有钥匙，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自己的目的。”
“如果我们的目标冲突呢？”
“那就谁也进不了那里。”
“……不过是你一家之言。”陈寅不信。
“这，就是打开封魔之地的关键。”魔女拿出一个六棱形的水晶柱，其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
“钥匙？”
“没错，没有他就无法开启第一道门。”魔女点头道。
“……好吧，我们谈一谈，不过你先说。”陈寅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副倾听状。
“好吧，封魔之地是史前时代就已经存在的神秘之地，无论是兽人的历史还是我们的，对这个地方的记载都非常少。不过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些关于矮人的资料……”
说道这里，魔女稍稍犹豫了一下。
“怎么？涉及到圣光教会了？”陈寅好奇的问道。
“不，是矮人起源的问题。”魔女犹豫之后，还是说了出来：“既然你已经知道原人了，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所谓的矮人，其实最初的祖先也是来到这里殖民的原人。最开始的起因，是某兵团的两个小队追杀一个兽人剑圣，一直追到封魔之地后，发现了第一个史前文明的遗迹，安其拉。”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很多文字资料，并将那些文字拓印下来带回了圣光教会总部。”
“当经历了第一次灰雾暴动之后，史前文明的资料被重视起来，而安其拉中的资料翻译中，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可惜那个情报最终还是被销毁了，至今为止我所能接触到的资料都没有查到。”
说到这里，魔女一脸惋惜。
“那个消息很重要？”陈寅适时问道。
“嗯，在得到那个情报之后，圣光教会的高层分化为两派，一派主张改变星球，战胜灰雾，消灭兽人，将这颗星球彻底变为我们人类的殖民星。而另一派却主张学习兽人，主动融合无处不在的灵力。”
“这两派谁也说服不了谁，然后主战派发动了大规模的宣传、制造对主和派不利的舆论……”
“然后主战派大胜？”陈寅问道。
“当然，毕竟融入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魔女叹了口气。
“代价？”
“放弃原人那悠久的生命。”魔女走到酒柜旁边，掏了一瓶血红色的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寅默然无语。
“你知道原人的生命很长是吧？”魔女晃着酒杯问道。‘
陈寅点点头。
“可你一定不知道，在圣堂中甚至有从登陆一直活到现在的老东西……”
“什么！？”陈寅震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据我说知……从你们登陆这颗星球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万年了吧？”
“没错。”魔女耸耸肩。
“……”陈寅默然无语。
“然而，最初选择融合的那些原人现今早已不在了，而矮人就是他们的后代。虽然每个矮人的平均寿命能够达到300年左右，但是，比起他们放弃的……”说到这里，魔女也叹了口气。
“为了活着，为了争夺活下去的名额，那些老东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魔女仰脖，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而且你都不知道，几万年的时间会让他们变态到什么程度。”
“……还是说说封魔之地吧。”陈寅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了，生存了数万年的老怪物已经远远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之外了。
“嗯，在线路斗争失败后，主和派的高层主动带着追随他们的那一小拨人进行了通话，并且利用上千年的时间修建了‘门’，将安其拉那个危险的地方隔离开……”
“危险？什么样的危险？”
魔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能搜集到的资料只有这么多了。毕竟我也只有B级权限。”
“B级？那安吉尔是？”陈寅忽然一愣。
“D。”魔女不屑道。
“咦？怎么会？”陈寅不信，“明明你们两个都是圣女……”
“可我是正牌的，她只不过是个匆匆被推出来的替代品。”魔女扬起下巴，一脸骄傲。
“那麦卡锡……？”
“他也不过是A级而已，要不是他活的时间长……”魔女似乎对麦卡锡老爹也不怎么感冒。
“别告诉我他活了好几万年……”陈寅完全不敢想象。
“当然不是，他属于第四代原人，按照规定只能活1万年，现在估计时间已经快到了吧？也许就是这次千年战争之后？”魔女耸耸肩。
“规定……”
“规定。严苛的规则束缚着每个人，只有那些自私自利的老怪物才能享受最大的资源和配额。”
“配额？一直活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搞配额？”陈寅不解道。
“灰雾暴动你都知道了吧？”看到陈寅点头后，魔女继续说，“灰雾暴动所收割的灵魂可不是按数量来的，而是按照这颗星球的灵魂总量计算的。”
“一个只活了100年的人，和一个活了1000年的人，其灵魂总量会相差数倍，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灵魂总量更是会成倍的增加……所以说，一个万年老怪物，需要消耗数百万计的普通灵魂。”
魔女的声音显很沉重。
“这么说……为了维持他们的生命，需要让灰雾吞噬上百万的普通人？”陈寅的脸色也很难看。
“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教会让联邦存在的原因，整个联邦之所以不没有任何圣光教会的势力，主要就是因为矮人不仅不会消耗资源，相反他们本身就是极为优质的灵魂资源。”魔女一脸讽刺道。
陈寅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久，最后有些沙哑的问道：“那么，你的目的呢？你到封魔之地要去寻找什么？”
“埃提耶什。”魔女看着乌鸦答道，“守护者的传说之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