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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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人鱼呢？”沈凌问道。
西莉亚想都没有想，马上回答说：“因为我要娶个人鱼做老婆！”稚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简直就是理所当然。
沈凌被西莉亚的霸道回答震撼到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西莉亚说的是“娶个人鱼做老婆”而不是“找一个人鱼老公”。
那一刻，沈凌真想抓着西莉亚的小肩膀告诉她：“我就是人鱼，我真的是人鱼！”可是他心中的激动在想到上一世尼古拉斯和养父的欺骗后，褪去了一半。另外一半也在目光停留在西莉亚白皙漂亮的小脸蛋上的时候消失无踪。
他相信眼前的这只小萝莉不会害他，可他并不太想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是人鱼又怎么样呢？他只是一个生活在这种与主星相比几乎算是蛮荒星球的穷苦少年，没钱没势，长得也那么难看。
而眼前的女孩却是一只粉雕玉啄，会操作各种飞行器的厉害小萝莉。她肯定从小就接受高等的教育，在富贵的人家，享受着众人的宠爱长大的。
自己站在她的面前，简直像是一个可笑的小丑。就算自己是人鱼，她会喜欢自己吗？
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还那么小，说出来的话也不过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话罢了。
自己竟然会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难道自己是个变态吗？
那一刻，深深的自卑和自我厌恶感让沈凌觉得全身无力。
“异兽森林没有人鱼。”他回答说。
“可是我明明听说有的！”为了寻找传说中人鱼的踪迹，西莉亚可是做足了功夫。她查阅了上千的书籍，用自己的压岁钱在宇宙网路上发布悬赏，好不容易才得到一连串关于人鱼的消息，然后设计了一次寻找她的人鱼亲亲的旅程。又冒着天大的风险瞒着家人独自跑了出来，她才不想这一次无功而返呢。
见沈凌不说话，西莉亚又说道：“异兽森林很大的，肯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我的人鱼亲亲。”
西莉亚在出行前对于字母d星系，特别是d13星球的情况做了很多调查。所以她知道，d13星球几乎百分之八十多的土地都是异兽森林的范围，只有百分之一十多的地方才是属于人类居住的。
沈凌就算去过异兽森林，也绝对不可能把整个异兽森林都走了个遍。她想着，她的人鱼亲亲是不是就藏在那些沈凌没去过的地方，这样倒是能省了点她搜寻的力气。
“异兽森林的环境并不适合人鱼生存，人鱼是不可能愿意在这里久待的。”沈凌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很自然地就从他的嘴巴里面说了出来。
虽然是一只人鱼，但一直作为人类长大的他应该并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是适合人鱼生存的。只是有些东西，好像天生就扎根在血脉里面，不经意间就能回忆起来。
“好像是这样的……”西莉亚很认真地思考着，对于人鱼习性非常熟悉的她当然知道d13星球的气候和环境都不适合人鱼生存。“我在一本介绍异兽森林的书中看到过关于人鱼的描写，不过那本书已经是三百年前出版的了。”她有些失望地叹息道，“所以异兽森林可能现在根本就没有人鱼了。”
又是三百年前吗？
凤凰鸟曾告诉过沈凌，三百年前，有一位雌人鱼来到过异兽森林。会不会小萝莉看过的那本书中所说的就是这只曾来过异兽森林的雌人鱼呢？
沈凌没搭话，两人沉默了片刻后，西莉亚又打开了话匣子。“对了，你为什么会在那辆车上面呀？你也是离家出走吗？”
“我……”沈凌顿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什么时候回去？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西莉亚可怜兮兮地问道。
外面的坏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如果沈凌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到了晚上这里肯定特别黑。那兽神的圣像白天看上去还好，可到了夜晚，黑漆漆的一片中屹立着这么一尊圣像，稍微想想都觉得特别恐怖。
“不会的！”沈凌急忙解释，“我已经没有家了，我……我会陪着你的。”
西莉亚稍稍安了点心，好奇地问道：“你是流浪的小孩吗？”沈凌身上脏脏的，臭臭的，看上去好像就是个没人照顾的野孩子。
“我的养父不要我了。”沈凌不擅长撒谎，这样的答案绝对算不上是欺骗。本来路易就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把他当做货品一样卖给了玛尔斯星球的蓝顿将军。
“好可怜。”沈凌的额上贴上了被抛弃的标签后，西莉亚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她孩子气地拍了拍沈凌的肩膀，特别讲义气地说道，“小黑你不要伤心，以后你跟着我，我会罩着你的。”
西莉亚认真的小表情让沈凌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暖意。
“我告诉你，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在卡迷利亚主星可厉害了，没人敢惹我的！你以后跟着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你！”说着西莉亚亮了亮她白嫩嫩的小拳头。“就算我不行，我还可以找我爷爷帮你。我有两个爷爷，我大爷爷特别厉害，二爷爷更厉害！比……”西莉亚实在想不出该找谁来衬托她厉害的两个爷爷，好像全新银河帝国就数他们两个最厉害了。“反正我的两个爷爷都特别厉害就对了。”
沈凌忐忑地问出了从见到小萝莉的时候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西莉亚！”西莉亚怕沈凌不认识，抓着他的手，在他黑黑的掌心里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西莉亚松开沈凌的手后，沈凌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很久，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小萝莉的名字。
“西莉亚…”
那一天，“西莉亚”这三个字不但写在了沈凌的手心，更是写进了他的心里。
“那我以后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吗？”一个愿望达成，沈凌忍不住带着一点点小小的期待问出了第二个贪心的问题。
“当然可以！”西莉亚认真地思忖片刻，说道，“你可以做我的侍从，我哥哥就有侍从，还不只一个。”她哥哥有三个侍从，可是她连一个侍从都没有呢！不过她哥哥的腿脚不太方便，那三个侍从也是妈妈特意吩咐留在他身边的。
听到可以一直陪伴在西莉亚的身边，今后也不必再担心要出去流浪的问题，沈凌感动地鼻子一酸，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
“小黑你怎么哭了？”
沈凌别过脸，不想让西莉亚看到自己被泪水弄花的脸。
“小黑，你不要哭嘛。”西莉亚离开长椅，靠到沈凌的面前，伸出小手去给沈凌擦拭眼泪。“爷爷说男孩子不能哭的。”
“对、对不起。”沈凌哽咽地说道。
从决定离开莱纳斯河小镇的那一天起，沈凌就做好了今后出去流浪的准备。就算心性已经是新银河帝国成年的标准二十岁了，但他的外表，始终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新银河帝国的任何地方都不允许录用童工，就算是偏远的字母d星系也不例外。
沈凌有想过，自己或许会成为乞丐，或许会被送到哪个福利机构去一直待到他二十岁成年。但他相信，只要等到他身体成长到二十岁，他就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到卡迷利亚主星。
在卡迷利亚主星，他可以先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再慢慢学习一门技艺，等他赚到了钱，他就能去其他星球寻找自己族人的踪迹了。
只要能活下去，不被别有用心的人作为某种珍惜药材吃掉，他愿意吃苦，什么样的苦都行！
现在眼前的这个明明只是和自己相识不过几个小时的小萝莉却愿意给自己抛下一根橄榄枝，带着他去卡迷利亚主星。
他忽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就是神赐给他的救世主。他抬头看了一眼藏在阴影中的兽神神像，神像古朴庄严，隐隐透着摄人的威压。
“你是不是不想做我的侍从呀？”西莉亚不安地说道，“那你就做我的玩伴好不好？我家很大的，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
“不、不是的，我愿意做你的侍从。”沈凌擦掉眼泪，让自己平静下来。“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我才不会嫌弃你！”西莉亚高兴地提高了声调，“你以后就是我的小黑了。”
小黑？
沈凌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西莉亚就一直叫他小黑。
为什么要叫他小黑？
沈凌怔了怔，想要开口告诉西莉亚自己的名字，可是看到西莉亚兴致勃勃地和他说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情后，他闭上了嘴。
“我的家可大了，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你和我回去后，我带你认识我大爷爷，我二爷爷，我爸爸，我妈妈，还有我的大哥，你放心，他们都会喜欢你的。”西莉亚越说越来劲，“……我还可以带你去卡米利亚的中心广场，那里的人工湖里面有108尊人鱼雕像，是三百年前最著名的雕刻艺术家林旭文先生的作品，跟真的人鱼一样，可好看了！”
沈凌看着西莉亚满脸兴奋的笑容和喋喋不休的小嘴巴，随着她的话语想象着未来和西莉亚一起站在碧绿的人工湖边上观看人鱼雕塑的场景。
那一刻，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人鱼呢？”沈凌问道。
西莉亚想都没有想，马上回答说：“因为我要娶个人鱼做老婆！”稚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简直就是理所当然。
沈凌被西莉亚的霸道回答震撼到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西莉亚说的是“娶个人鱼做老婆”而不是“找一个人鱼老公”。
那一刻，沈凌真想抓着西莉亚的小肩膀告诉她：“我就是人鱼，我真的是人鱼！”可是他心中的激动在想到上一世尼古拉斯和养父的欺骗后，褪去了一半。另外一半也在目光停留在西莉亚白皙漂亮的小脸蛋上的时候消失无踪。
他相信眼前的这只小萝莉不会害他，可他并不太想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是人鱼又怎么样呢？他只是一个生活在这种与主星相比几乎算是蛮荒星球的穷苦少年，没钱没势，长得也那么难看。
而眼前的女孩却是一只粉雕玉啄，会操作各种飞行器的厉害小萝莉。她肯定从小就接受高等的教育，在富贵的人家，享受着众人的宠爱长大的。
自己站在她的面前，简直像是一个可笑的小丑。就算自己是人鱼，她会喜欢自己吗？
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还那么小，说出来的话也不过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话罢了。
自己竟然会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难道自己是个变态吗？
那一刻，深深的自卑和自我厌恶感让沈凌觉得全身无力。
“异兽森林没有人鱼。”他回答说。
“可是我明明听说有的！”为了寻找传说中人鱼的踪迹，西莉亚可是做足了功夫。她查阅了上千的书籍，用自己的压岁钱在宇宙网路上发布悬赏，好不容易才得到一连串关于人鱼的消息，然后设计了一次寻找她的人鱼亲亲的旅程。又冒着天大的风险瞒着家人独自跑了出来，她才不想这一次无功而返呢。
见沈凌不说话，西莉亚又说道：“异兽森林很大的，肯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我的人鱼亲亲。”
西莉亚在出行前对于字母d星系，特别是d13星球的情况做了很多调查。所以她知道，d13星球几乎百分之八十多的土地都是异兽森林的范围，只有百分之一十多的地方才是属于人类居住的。
沈凌就算去过异兽森林，也绝对不可能把整个异兽森林都走了个遍。她想着，她的人鱼亲亲是不是就藏在那些沈凌没去过的地方，这样倒是能省了点她搜寻的力气。
“异兽森林的环境并不适合人鱼生存，人鱼是不可能愿意在这里久待的。”沈凌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很自然地就从他的嘴巴里面说了出来。
虽然是一只人鱼，但一直作为人类长大的他应该并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是适合人鱼生存的。只是有些东西，好像天生就扎根在血脉里面，不经意间就能回忆起来。
“好像是这样的……”西莉亚很认真地思考着，对于人鱼习性非常熟悉的她当然知道d13星球的气候和环境都不适合人鱼生存。“我在一本介绍异兽森林的书中看到过关于人鱼的描写，不过那本书已经是三百年前出版的了。”她有些失望地叹息道，“所以异兽森林可能现在根本就没有人鱼了。”
又是三百年前吗？
凤凰鸟曾告诉过沈凌，三百年前，有一位雌人鱼来到过异兽森林。会不会小萝莉看过的那本书中所说的就是这只曾来过异兽森林的雌人鱼呢？
沈凌没搭话，两人沉默了片刻后，西莉亚又打开了话匣子。“对了，你为什么会在那辆车上面呀？你也是离家出走吗？”
“我……”沈凌顿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什么时候回去？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西莉亚可怜兮兮地问道。
外面的坏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如果沈凌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到了晚上这里肯定特别黑。那兽神的圣像白天看上去还好，可到了夜晚，黑漆漆的一片中屹立着这么一尊圣像，稍微想想都觉得特别恐怖。
“不会的！”沈凌急忙解释，“我已经没有家了，我……我会陪着你的。”
西莉亚稍稍安了点心，好奇地问道：“你是流浪的小孩吗？”沈凌身上脏脏的，臭臭的，看上去好像就是个没人照顾的野孩子。
“我的养父不要我了。”沈凌不擅长撒谎，这样的答案绝对算不上是欺骗。本来路易就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把他当做货品一样卖给了玛尔斯星球的蓝顿将军。
“好可怜。”沈凌的额上贴上了被抛弃的标签后，西莉亚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她孩子气地拍了拍沈凌的肩膀，特别讲义气地说道，“小黑你不要伤心，以后你跟着我，我会罩着你的。”
西莉亚认真的小表情让沈凌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暖意。
“我告诉你，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在卡迷利亚主星可厉害了，没人敢惹我的！你以后跟着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你！”说着西莉亚亮了亮她白嫩嫩的小拳头。“就算我不行，我还可以找我爷爷帮你。我有两个爷爷，我大爷爷特别厉害，二爷爷更厉害！比……”西莉亚实在想不出该找谁来衬托她厉害的两个爷爷，好像全新银河帝国就数他们两个最厉害了。“反正我的两个爷爷都特别厉害就对了。”
沈凌忐忑地问出了从见到小萝莉的时候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西莉亚！”西莉亚怕沈凌不认识，抓着他的手，在他黑黑的掌心里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西莉亚松开沈凌的手后，沈凌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很久，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小萝莉的名字。
“西莉亚…”
那一天，“西莉亚”这三个字不但写在了沈凌的手心，更是写进了他的心里。
“那我以后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吗？”一个愿望达成，沈凌忍不住带着一点点小小的期待问出了第二个贪心的问题。
“当然可以！”西莉亚认真地思忖片刻，说道，“你可以做我的侍从，我哥哥就有侍从，还不只一个。”她哥哥有三个侍从，可是她连一个侍从都没有呢！不过她哥哥的腿脚不太方便，那三个侍从也是妈妈特意吩咐留在他身边的。
听到可以一直陪伴在西莉亚的身边，今后也不必再担心要出去流浪的问题，沈凌感动地鼻子一酸，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
“小黑你怎么哭了？”
沈凌别过脸，不想让西莉亚看到自己被泪水弄花的脸。
“小黑，你不要哭嘛。”西莉亚离开长椅，靠到沈凌的面前，伸出小手去给沈凌擦拭眼泪。“爷爷说男孩子不能哭的。”
“对、对不起。”沈凌哽咽地说道。
从决定离开莱纳斯河小镇的那一天起，沈凌就做好了今后出去流浪的准备。就算心性已经是新银河帝国成年的标准二十岁了，但他的外表，始终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新银河帝国的任何地方都不允许录用童工，就算是偏远的字母d星系也不例外。
沈凌有想过，自己或许会成为乞丐，或许会被送到哪个福利机构去一直待到他二十岁成年。但他相信，只要等到他身体成长到二十岁，他就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到卡迷利亚主星。
在卡迷利亚主星，他可以先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再慢慢学习一门技艺，等他赚到了钱，他就能去其他星球寻找自己族人的踪迹了。
只要能活下去，不被别有用心的人作为某种珍惜药材吃掉，他愿意吃苦，什么样的苦都行！
现在眼前的这个明明只是和自己相识不过几个小时的小萝莉却愿意给自己抛下一根橄榄枝，带着他去卡迷利亚主星。
他忽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就是神赐给他的救世主。他抬头看了一眼藏在阴影中的兽神神像，神像古朴庄严，隐隐透着摄人的威压。
“你是不是不想做我的侍从呀？”西莉亚不安地说道，“那你就做我的玩伴好不好？我家很大的，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
“不、不是的，我愿意做你的侍从。”沈凌擦掉眼泪，让自己平静下来。“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我才不会嫌弃你！”西莉亚高兴地提高了声调，“你以后就是我的小黑了。”
小黑？
沈凌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西莉亚就一直叫他小黑。
为什么要叫他小黑？
沈凌怔了怔，想要开口告诉西莉亚自己的名字，可是看到西莉亚兴致勃勃地和他说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情后，他闭上了嘴。
“我的家可大了，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你和我回去后，我带你认识我大爷爷，我二爷爷，我爸爸，我妈妈，还有我的大哥，你放心，他们都会喜欢你的。”西莉亚越说越来劲，“……我还可以带你去卡米利亚的中心广场，那里的人工湖里面有108尊人鱼雕像，是三百年前最著名的雕刻艺术家林旭文先生的作品，跟真的人鱼一样，可好看了！”
沈凌看着西莉亚满脸兴奋的笑容和喋喋不休的小嘴巴，随着她的话语想象着未来和西莉亚一起站在碧绿的人工湖边上观看人鱼雕塑的场景。
那一刻，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