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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无聊的想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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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亦不难解决。我可把《新青年》杂志搬到北大去办!”陈一枝说:“北大乃人才济济之地。先生到北大来办《新青年》,一定比在上海办得更有影响。至于社会党,有你在我很放心。我在走之前,会推荐你来担任主席。”

    这下子,江帮主心中的忧虑顿时烟消云散,面露笑容。

    “我希望先生能担任社会党名誉主席。”江帮主说道。

    “好的。”陈一枝稍稍考虑一下,就说道:“我从没在大学教过书,又没有什么学位头衔,能否胜任,不得而知,我试干三个月,如胜任即继续干下去,如不胜任即返沪。”

    “谢谢先生。”江帮主又问道:“先生过谦了,您可是全国青年的偶像……不知先生何时启程?”

    “料理好家里的杂事,即赴京就任。”陈独秀爽快地答应了,沉吟片晌,又叹道:“这不是我自谦。我自从担任北长的消息传出后,全校震动。虽然青年学生无不热烈欢迎,奔走相告,然而教师中的遗老遗少则窃窃私议,啧有烦言,说我只会写几篇策论式的时文,并无真才实学;到北大任教尚嫌不够,更不要说出任文科学长了。”

    江帮主深深地瞧了他几眼后,沉声道:“蔡先生怎么说?可是他请你去北大任教的啊!他应该会维护你罢?”

    陈一枝朴实的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点头道:“蔡兄,他对于那些对我的攻击,态度是鲜明的,驳斥是有力的。他说我精通训诂音韵学,学有专长,过去连太炎先生也把我视为畏友。”顿了顿又道:“很多熟习我的朋友也出来讲话,说我在文字学考据方面有素养,有研究有著作。高一涵先生甚至说我讲文字学,不在太炎先生之下。这样众口一辞,才慢慢堵住了攻击者的嘴。”他又道:“不过,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比起太炎,我还是差很远。”

    “一枝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的。”江帮主道:“这次蔡元培先生萃集的各路人才中,先生绝对是姣姣者。谁不知道先生是中国学界的一员闯将,是影响最大,也是最能打开局面的人。”

    陈一枝沉声道:“我这个人平时细行不检,说话不讲方式,直来直去,很不客气,经常得罪人,因而不少人怕我,乃至讨厌我,北大校内外都有反对我的人。”

    江帮主笑道:“只有真正了解先生的人才喜欢先生,爱护先生,蔡先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

    “是啊。”陈一枝叹道:“如果得不到蔡兄的器重、维护和支持,以我之所短,我是很可能在北大站不住脚,而更无用武之地。”

    陈一枝想起在北京和蔡元培谈起北大未来的办学方针,忍不住也对江帮主谈起来:“蔡兄的办学方针是‘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无论各种学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尚不达自然淘汰之运命者,虽彼此相反,而悉听其自由发展。所谓‘兼容并包’,固然也为那些学有专长的旧派人物,如辜鸿铭等保留了他们在北大既有的地盘,但主要是为我们新派人物开辟阵地,提供讲坛,传布他们的新学说的。这个方针对我们新派人物显然是很有利的。”

    陈一枝要革中国人思想的命,所以和蔡元培在北京的那次谈的非常投机。

    陈一枝的黑脸透出笑意,淡淡道:“我也非常赞同蔡兄所说的治校方针。”

    江帮主心中一动道:“是什么治校方针?”

    “是‘教授治校’,有关校务大事,由校评议会讨论决定。评议会相当于后来的校务委员会,由校长、学长、主任教员等自行互选组成,任期一年。我还没有上任已经被选为评议员,此外我还要担任北大入学试验委员会副会长(会长是蔡元培)、北大附设国史馆编辑处纂辑股主任和《北

    大日刊》编辑等职。蔡兄维护新派人物,我们新派人物施展我们的才干,也支持蔡兄改革北京大学。”

    江帮主忍不住道:“先生的权利很大啊,责任也很大啊。”

    陈一枝耸肩道:“我上任以后,确实有职有权。我不开课,专心致力于北大文科的改革。蔡兄对有关北大文科的‘人事、行政,一切由我主持,不稍加干涉’。”

    江帮主一时更欲语无言。陈一枝做大学叫兽的兴趣明显比做社会党的主席大!

    陈一枝续道:“我去北大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为文科延聘名教授。我决定任文科学长时,就写信给胡适,劝他早日回国,来北。”

    “胡适!”江帮主当然听过这个名字,笑道:“有先生领头,一时提倡新文化运动的知名人士,这回还不荟萃于北大文科?!”

    陈一枝苦笑道:“蔡兄说过,北大的整顿,自文科起。我是任重道远啊!”

    江帮主道:“有先生任文科学长以后,文学革命,思想自由的风气,必定会大流行!”

    陈一枝又沉声道:“文科的改革和整顿首先表现在教育思想、教育方针的变化。在《新青年》创刊以后不久,我曾发表过专门论述教育方针的文章,指责过中国腐朽落后的教育的弊端,阐明我的新式教育主张是自动的,启发的,实用的,全身的;而不是他动的,灌输的,虚文的,单独的脑部教育。我一直认为高等教育的宗旨不同于一般教育,应当以‘研究学理’为主。”

    “先生的到了发人深省。”江帮主点头道:“只是怕学生学习的目的不在此。”

    陈一枝豪兴忽起,哈哈笑道:“现在大学生的求学目的可以分为三类:(一)研究学理;(二)备毕业后用;(三)得毕业证书。抱第三种目的人必不多;第二种目的,虽不得谓之大谬,而仅能适合于专门学校;惟第一目的,始与大学适合。”

    陈一枝顿了一顿,续道:“为了研究学理,我研究出了三项办法:(一)注重外国语。因为最新的学理,均非中国古书所有,而译成中文的名著又很少;(二)废讲义,因讲义不足以尽学理,教员抱着讲义上课是一种懒惰的表现。(三)多采购参考书。由教员指定参考书之册数、页数,使学生自阅,而作报告。”

    江帮主皱眉道:“听先生这三项具体办法,都贯穿着先生的基本教育思想,即自动的,启发的,反对被动的,灌输式的教育。”

    陈一枝微笑道:“除了抓教育方针以外,我对北的改革主要做了以下几方面的工作:(一)扩充文科,增设新系。北大文科原来只有四门(系),即中国文学、中国哲学、中国史学和英语。现增设德语、法语、俄语三门。并在哲学门、中文门和英文门分别设立研究所。根据学生的外语程度,调整班次,并开设新班。期末考试后,根据学生的考试成绩再作调整。(二)允许学生自由选修各课,废除一切课程全部必修的规定。北大各学门的课程表本来都订得很死,自选修课增多后,课程表活了。学生各有各的功课表,对教学与科研相结合有利。教师怎么讲,可以唱对台戏。学生可以上本系的课,也可以上他系的课。学校四门大开,谁愿意来听课都可以,

    所以,今后的北大会出现三种学生,一是经过入学考试的正式生;二是未经入学考试的旁听生;三是不要许可自由来校听讲的‘偷听生’。(三)整顿课堂纪律,制定考试制度。虽然我还没有上任,我已经在《北京大学日刊》先后发布了数十份《文科学长白》,针对学生纪律松弛的现象,明确规定学生因病、因事不到校者,须有证明,否则按旷课论。本科、预科各班学生上课均不得迟到。选修课一经选定之后,不得任意更改及旷课。已选定的第二外国语,亦不得中途改易。旁听他门他年级功课的,事先务须审慎,倘报名之后,听讲中辍者一经查出,除追回听课证外,并剥夺其以后请求旁所之权利。规定学生升级、留级、毕业,都以学习成绩为准,经学长亲自审阅,上报学校,而后发给文凭。(四)采购图书,广设阅览室,为学生提供学习条件。文科各门拟各设阅览室,要教员将所授课至不可少之参考书(汉文或译文)约需若干部开单赐下,以备采要购置。”

    陈一枝长篇大论的,口水爆沾,无视江帮主都有些不耐烦的目光,继续道:“我在改革文科的同时,也注意到自身的改造。蔡兄准备在北大发起组织进德会,会员分为三种:甲种会员——不嫖不赌,不娶妾;乙种会员——于前三戒外,加不作官吏,不作议员二戒;丙种会员——于前五戒外,加不吸烟,不饮酒,不食

    肉三戒。我也准备加入进德会,作甲种会员。”

    这些戒律无疑是为了增进个人的道德修养,改变**不堪的校风。陈一枝性格豪放,私生后也比较放荡,有时涉足于花柳场中。这种事在当时不足为奇,但与新派人物的操行是不相容的。陈一枝为约束自己,加入了进德会,作甲种会员。并被选为进德会评议员。

    江帮主正是无聊的要死,这时候,房门敲响。拯救了江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