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还管不管你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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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柒柒捂着头,坐在了床沿,想到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个画面,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一幕是真的,是本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印象太深刻了,所以被牢牢的封锁在了脑海中,多少次这段记忆都要钻进自己的灵魂里,与自己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可最终还是没能融进去,还是看不清脑子里这个画面是什么,而今天,来到这里,这个画面清晰的重现了,终于挤进了自己的记忆里,或许这是本尊离去前,最最不能释怀的一件事,因为这件事,她失去了生命,永远的离开了这里,被最爱的人误会,她不甘心,不甘心有人如此陷害她,她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努力的留下了这段记忆。
而墨柒柒的脑子里,也只有关于本尊的这段记忆,其它的事情,依旧不知道,可有这段记忆就够了,就可帮她洗脱冤屈了。
墨柒柒在心中喃喃道:你放心,既然接管了你的身体,我会帮你洗脱清白的,会帮你向皇上解释,也会帮你质问那个陷害你的人。
半香见墨柒柒不说话,呆愣的在床沿坐着,担心道:“娘娘,你还好吧!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墨柒柒愣愣的回道:“以前的事情还是想不起来。”
半香叹口气安慰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既然是不开心的事情,忘记也挺好的。”
“可是在这里发生的一幕,我全都想起来了。”墨柒柒喃喃道。
半香一怔,不可置信道:“娘娘,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想起自己与别人,与别人——”
“与别人偷情是不是?”墨柒柒看向她。
半香低下了头,自责道:“对不起娘娘。”
墨柒柒努力勾起唇角道:“半香,你无需自责,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隐瞒我,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有负担,有担忧,没关系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皇上说他宠幸我的时候是清白之身,所以那天我与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我现在都想起来了,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半香听后开心不已:“太好了,娘娘,奴婢还一直为这事担心呢!担心皇上会一直记恨这事,会有阴影,即便与娘娘在一起,也不会真心喜欢娘娘,如今看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皇上是真心爱娘娘的。可是——娘娘和皇上之间怎么就那么多挫折呢!娘娘没有背叛皇上,却有人陷害娘娘说娘娘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害的皇上伤害了小皇子,娘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真的不肯再原谅皇上了吗?”
墨柒柒差点都要忘了演戏这件事,幸好半香无意间提醒了自己。
墨柒柒立刻冷起脸道:“本宫不会再原谅君千澈,不管他对本宫是真爱还是假爱,现在都不重要了,想起这些记忆,只能更确定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背叛他的事,而他不相信我,伤害了我们的孩子,是他对不起我,所以我要为儿子报仇,不会再对他手软。”
“娘娘——”
“好了,你不用再帮他说了,我累了,回去吧!”墨柒柒起身离开了。有了这段记忆,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
本尊没有背叛君千澈,这是好事,不但证明了君千澈的魅力,也说明本尊没有给他戴绿帽子。也说明了本尊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接管这具身体,不会觉得厌恶或者觉得脏,这值得她开心。
可想到那个男人,在记忆里,她清晰的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甚至他的每一个表情,他压在本尊身上的模样,那近在咫尺充满**的眸子,她都印象深刻,虽然当时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优雅,可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早已颠覆了,碎成了碎片,再也粘不起来。
原来人的样貌和心可以有这么大的反差,原来看似美好的人和物,有时只是假象,反倒是那些看着冰冷,疏远的人,却真的光明磊落,不会伤害你。
君千澈虽然对本尊一直很冷漠,很疏离,可却真的没有背地里做过伤害她的事,即便是一开始为了自己的帝位稳固娶了她,可也表现的很明显,让本尊知道,给她选择的机会。
可是本尊却自欺欺人,坚持选择嫁给他,所以也不能全怪他。
而比起有些人假慈悲的面孔,君千澈真的不知道比那个人好多少倍。
亏他还一直把他当朋友,当知己,为了他甚至与君千澈为敌,与君千澈作对,原来到头来,自己都被他蒙在鼓里,欺骗着,自己在他面前一定像个小丑吧!他尽情的自导自演,而自己却浑然不知的当真。
君月痕,你怎么可以是这样的人!
楚凌霄带着韩亦萧来到了京都最有名的相思阁,话说青楼大多是晚上才开门营业,而这家相思阁不一样,一天到晚都开门营业,这里的女人和青楼的女人也有很多不同,这里的女人多才多艺,很多都是只卖艺不卖身,也有卖艺也卖身的,所以客人来到这里可以点各种各样的姑娘。
这里的姑娘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很会抓男人的心思,而且什么类型的女子都有,相对青楼里的女人,这里的女人要干净很多,也知书达理很多,个个都像大家闺秀一样。
若是走出这里,走在大街上,没人会想到她们是从这种地方出来的。
走进相思阁,不像青楼那样,扑鼻而来刺鼻的脂粉味,来到这里,你闻到的是清新的香料味,还有悠扬悦耳的乐声。
这里有很多包间,可供客人坐在包间里,看到表演台上的精彩表演。
这里的茶水和点心都很不错,而且包间里很安静,有些文人墨客喜欢来这里看书,作诗,下棋,当然,这样好的地方,价格也是不菲的,一般百姓只怕努力半辈子,也来不了这里一次。
楚凌霄和韩亦萧走进来,相思楼的老板娘,一位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立刻热情的迎过来:“楚公子,您来了。还带了位客人,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贵客,长得这般俊朗,定是年轻有为的公子。”
楚凌霄笑道:“老板娘真是好眼光,我的这位朋友姓韩,习武之人,的确是人中龙凤,年轻有为,你可要找最好的姑娘,好生伺候哦!”然后看向韩亦萧道:“这位是相思阁的老板娘,花姐。”
韩亦萧扫了老板娘一眼,没再看第二眼。
老板娘精明的眸子在韩亦萧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与丞相大人一起来,这身份定不一般,习武之人,姓韩,看这气魄和那拒人千里的冷漠,若是在朝为官的武将,姓韩的,又在高位,只有一个,那就是韩大将军,想到这老板娘立刻豪爽道:“楚公子放心,您的朋友,花姐怎敢不好好款待,楚公子,您的包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快请上楼。”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即便是知道您的身份,也是以公子或者老爷称呼,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
楚凌霄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有固定的包间,带着韩亦萧上了二楼包间。
虽然韩亦萧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来到这里,不免还时有些蹙眉,即便是这里的女人看上去都很正经,规规矩矩,不会像青楼的女人那样朝你扑过来,但想到这些女人的美好外表也许只是伪装,心中便升起嫌弃。
虽然韩亦萧不会像楚凌霄这样经常出入烟花之地,但有一次办公需要,与皇上一起去过一次青楼,就是那次出宫巡查,所以见识过一次青楼女人的热情,是那种让人厌恶,恶心的热情。本以为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进这种地方,可是今天,为了想证明自己不喜欢男人,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楚凌霄进来。
楚凌霄走上二楼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妖艳美丽的女子,女子朝她抛了个媚眼。
楚凌霄上前帮女子头上歪着的一支发钗戴好,眼神暧昧道:“是不是知道我来了,着急跑过来,所以发钗都要掉了。”
女子含羞带怯的笑了:“就会打趣奴家。奴家先去为公子准备最爱吃的点心。”
楚凌霄浓眉一挑道:“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韩亦萧听着好友与女人的对白,觉得很恶心,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楚凌霄回头看向韩亦萧,正好看到他这个鄙夷的眼神,立刻朝他走过来,伸手要去拍他的肩。
韩亦萧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朝后退了一步,瞪向楚凌霄的手道:“把你的脏手拿远点。”
楚凌霄的手僵在了半空,然后很失落的拿回来道:“我说阿萧,出来玩就是要开心的嘛!你这种心态,真的能玩?”自己的手摸过这里女人的发饰,他都嫌脏,若是让他碰那些女人,他还不得疯啊!
韩亦萧没有接话。
楚凌霄笑着宽慰道:“阿萧,像你这种年轻有为长得又帅的男人,最受女人喜欢了,只要你能放开自己,在这里会很吃香的,你不要这么拘谨嘛!第一次来。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多来几次就好了,走,我们先去包间。”楚凌霄不敢再碰他,只能先带头走在前面。
韩亦萧跟在他后面,进了包间。
包间里点着熏香,和暖炉,一进去,又香又暖的。正所谓:温饱思**,老板娘做生意的手段真的很高明。
楚凌霄和韩亦萧在包间里坐下,很快老板娘便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四位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楚公子,韩公子,让你们久等了,花姐我刚才为楚公子和韩公子挑了几位我们相思阁最漂亮的姑娘,希望能让楚公子和韩公子喜欢。”
楚凌霄放眼看过去,满意的挑眉:“老板娘的眼光不错,个个都是美人,待会一定会好好打赏这几位美人的。”
老板娘掩嘴笑了:“两位公子满意就行,那花姐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玩,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老板娘扭着她那饱满,性感的臀识相的离开了。
四位美人立刻朝韩亦萧和楚凌霄走过去,一人身边两个,温声的唤着:“韩公子——”
“楚公子——”
而相思阁外,两个身形纤瘦漂亮的少年来到门外,一位身穿大红色男子华服,墨发被箍在玉冠里,面容精致完美,举手投足间透着爽快和随性。
而另一位少年一声白色男子华服,墨发用白色的丝带扎起来,两条丝带随着顺直的发披散在身后,面容也是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皮肤白皙,眉毛浓密却有型,眸中灵动透着精明和睿智,身上流露着豪爽和直率的气息,但双眉微蹙,有些不悦的看向身边的红衣少年道:“霍暖暖,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啊?”红衣少年,其实是那晚在禄王府出现过的红衣女子,禄王妃的妹妹,霍暖暖。
而白衣少年,其实是镇国公府很少有人知道的三小姐墨九九,在华北军营赫赫有名的骑兵营将军白九。
“对啊!”霍暖暖看向墨九九笑的单纯又天真。
墨九九不悦的训斥道:“霍暖暖,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男人消遣快活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竟然拉着我要去这里,信不信被你姐姐知道,直接把你送回江北侯爷府,回去让你爹长宇候好好管管你。”
霍暖暖笑嘻嘻的凑近墨九九道:“只要师姐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暖暖在这里也没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只认识师姐你,所以只有让师姐陪着我来啊!我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才会这身打扮,我知道进这里不好,可得罪我的那个家伙就在这里面,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狠狠的揍他一顿。”
其实墨九九与霍暖暖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霍暖暖的师父,是墨九九师父的师妹,因为两位师父平日里感情很好,经常在一起,所以她们这两个小徒弟自然而然的也就认识了。
霍暖暖是因为从小性格像男孩子,闹着要学武功,被父亲长宇候送去江湖学武锻炼身体,于是与墨九九就这样认识了,从小相识,是师姐妹,也是好闺蜜,因为霍暖暖比墨九九小一些,所以从小就叫墨九九师姐。
“到底是什么人,对你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啊!今天你把话说清楚,我军营还有一大堆事呢!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就不陪着你进去胡闹了。”正在军营忙着呢!便有士兵跑来告诉她说,她的师妹来找,有要事,让她出军营一见。
她走出军营,就被霍暖暖这丫头拉走了,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还以为她真在京都遇到什么事了呢!就先跟着她来了,没想到她竟直奔这里来,所以墨九九一定要问清楚是什么事,才肯进去。这件事,霍暖暖本不好意思与墨九九开口的,看是她对师姐的性子太了解了,自己不说,她绝对会掉头就走人,才不会管自己在里面会不会闯祸呢!所以她只能如实相告:“师姐,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我在姐夫的禄王府遇到了我们国家可恶的丞相楚凌霄,他偷看我换衣服,然后被我看到,就气愤的去追他,结果他就逃,我追了大半夜,终于追的他跑不动了,终于抓住了他,本想狠狠揍他一顿的,谁知道那个可恶的家伙,趁我不注意,竟然吻了我一下,然后溜走了,呜呜呜,我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就被他一个狗模狗样的人给吻了,我不服气,想想都气愤,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派人打听得知,今天他与一位朋友来了这里,所以就立刻去找了你,让你陪我一起来这里。九九,我说的都是真的。”
墨九九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楚凌霄是出了名的风流丞相,名声在外,吻你一下是他那种人能干出来的事。你这么急着要找到他,是打算让我帮你揍他一顿?还是让我抓住他,让你吻回去报仇?”
霍暖暖被墨九九打趣的直跺脚:“师姐,你说什么呢!就那个可恶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去吻他,自然是要揍他一顿,给他点教训啊!”
墨九九一脸意外道:“只是揍他一顿?那没必要叫我来啊!楚凌霄那个人,虽然轻功了得,但武功真的不怎么样,以你的武功,揍他一顿没问题,不需要我帮忙。所以——你自己进去就好了,我就不奉陪了。”转身就要走。
霍暖暖立刻跑过去拦住了她:“师姐,你别走啊!师妹叫你来,自然是有原因的,楚凌霄的武功我与他交过手,知道他几斤几两,所以不怕他,可我怕的是,今天与他一起来的那个朋友。”
“什么朋友,能与他一起来这种烟花之地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反正你要出手,大不了两个一起教训得了,来这里的男人,多教训几个没关系。回头我帮你去向你姐姐解释。”墨九九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霍暖暖苦着一张小脸道:“若是那个男人真的只是一般的嫖客,我自然不会怕,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你这个大忙人从军营请出来啊!今日与楚凌霄那个贱男一起来的男人,是你上面的官,咱们华辰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韩亦萧,我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与师姐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师姐能赢得武状元,可见武功很厉害,而你又是韩大将军的属下,对他一定很了解吧!以师姐的武功,就算不能打赢韩大将军,也可以帮我把他引开吧!让我好有机会教训楚凌霄。师姐,你怎么了?”霍暖暖在愣住的墨九九面前挥了挥手。
而墨九九在听到与楚凌霄一起来的人是韩亦萧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霍暖暖下面一大堆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墨九九被眼前挥舞的小手拉回视线,伸手将面前的小手打开,径直朝相思阁走了进去,她不相信韩亦萧会来这种地方,所以一定要进去看看。
“师姐,你等等我。”霍暖暖不知道师姐为何突然改变了注意,这么爽快的进去了,在心中猜测道:师姐定也觉得楚凌霄对自己太过分,太可恶了。
走在前面的墨九九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她警告道:“从现在开始,叫我师兄,不准暴露我的身份。”表情认真和严肃。
霍暖暖被吓得乖乖点头。
墨九九质问道:“他们在几楼?那个房间。”
霍暖暖伸手朝上一指道:“二楼,红颜厅。”
墨九九立刻走了上去。
而二楼的红颜厅里,楚凌霄和美人玩的很高兴,又是喝酒,又是讲笑话的。
而韩亦萧一直笔直的坐着,一句话也没有,美人给他倒酒,他也不和喝,要给他唱曲,他也不听,靠近他,还不等美人碰到他,立刻拉开距离,弄的两位美人一脸的尴尬,在这里待了几年了,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客人呢!
楚凌霄忍不住打趣道:“老韩,你放开一下,这么美的人儿,你真的不动心?其实那种事情,接触了之后,会爱上的,男人都会喜欢,你不妨试一下。”
韩亦萧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很不悦的瞪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对这种事情有洁癖,总觉得这里的女人很脏,想到她们靠近自己,就觉得很反胃。
而两位美人听了楚凌霄的话,羞涩的垂下了头,其中一位拿过一块点心道:“韩公子,这点心可是我们相思阁的招牌点心,你尝尝看,看看是否合您的胃口?”拿着点心朝韩亦萧凑过去。
虽然韩亦萧很想伸手推开那块朝自己送来的点心,可是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没问题,所以为了证明这个,他努力的让自己忍下心中的嫌弃感,看着那块点心一点点的朝自己的唇边送来。
而就在点心要碰到韩亦萧的嘴时。
“砰!”的一声,红颜厅的门被人踹开了,一身白色衣衫的白九走了进来,韩亦萧做的方向正好是面对着门的,所以美人要喂他吃东西的一幕直接映入她的眼中,白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看到进来的人,韩亦萧紧张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身为上司,面对创进来的白九,大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做他要做的事,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到她进来,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紧张,很懊恼被她看到这一幕。
楚凌霄坐在韩亦萧的对面,听到有人踹门,见韩亦萧如此紧张的站起来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呢!对他们二人来说,唯一的大人物就是皇上了,可是皇上那个在感情方面严重专一的人会来这里?忍不住好奇的回头去看,见是白九,立刻友好的朝她扬起手打招呼:“原来是白将军啊!过来一起坐。”
可下一秒,一位红衣少年走进来,嘴角勾着坏坏的笑,秀美轻挑道:“丞相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霍暖暖,楚凌霄口中的点心都喷了出来,尴尬的用手绢擦了下嘴,紧张的站起来,指着霍暖暖道:“你,你,你,你是怎怎么进来的?”
霍暖暖冷冷一笑,讥嘲道:“自然是像丞相大人一样,走进来的。”
“走进来的?”楚凌霄一脸的意外,这里的老板娘那么精明,霍暖暖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老板娘会没看出端倪,怎么会让她进来呢!
其实老板娘是看到了二人,也看出了二人的身份,只是看到白九的脸色那么冷冽吓人,当时老板娘看到的时候,白九已经到了红颜厅门口,想必这位姑娘也不是一般人,所以便当做没看见,没有上去阻拦。
在这京都里,有身份地位的人太多了,在没有弄清楚来人的身份之前,她可不敢随便得罪,所以只能暂且静观其变,待会再过来看情况。
看楚凌霄这副表情,忍不住讥嘲道:“怎么?丞相大人是爬进来的?所以听说我们是走进来的,格外的惊讶。”
“喂!霍暖暖,我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见识,识相的赶快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楚凌霄恐吓道,其实心中是有些小小的怕霍暖暖的,话说这丫头的耐力真好,那晚竟然追了他几个时辰,幸好他机智,偷吻了她一下逃走了,若不然,只怕会被他追一夜。
霍暖暖却毫不给他面子道:“今天你谁的面子也不用看,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如果我今天不好好的揍你一顿,我就不姓霍。”
楚凌霄感觉自己额上滑下三条黑线,突然指向门口喊道:“禄王爷——”
本以为霍暖暖会回头,谁知道她根本就不为所动,冷冷道:“我姐夫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呢!楚凌霄,受死吧!”立刻出掌朝楚凌霄挥去。
楚凌霄吓得拔腿就跑,一跃从窗户飞了下去,直接到了相思阁外的大街上,快速的在大街上奔跑。
霍暖暖也纵身从窗户飞了下去,去追楚凌霄。
白九看着韩亦萧,从进来到现在还未说话。
而韩亦萧也未说话。
白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讥嘲道:“相思阁,没想到大将军也会来这种地方,不知这里的哪位让大将军相思?这红颜厅里的哪位红颜让大将军动心?”
“白将军,我——”
“大将军,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说完这句话,白九转身离开了。
“白将军——”韩亦萧立刻追了出去,此刻也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忘了证明自己到底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
“哎呀!几位贵客,这是怎么了?”白九走到门口,正好迎上老板娘。
“滚开。”白九冷冷的呵斥了声,下了楼。
韩亦萧跟着离开了。
老板娘看了眼房间,楚公子也不见了,无奈的摇摇头,喃喃道:“今天是怎么了?本以为来了很多贵客,没想到是来闹事的。”
“楚凌霄,你给我站住!”大街上,霍暖暖不放弃的追赶着楚凌霄。
楚凌霞吓得加快脚步奔跑。
韩亦萧和白九朝军营的方向走去,二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当出了城,走到一条林荫小路的时候,韩亦萧加快脚步追上了白九,与她并肩同行,开口道:“白将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白九的努力在这一路上已经慢慢的消了,忍不住在心中自嘲道: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他的事情呢!自己此时的生气,在他眼中一定莫名其妙吧!
在他面前,自己不过是个属下,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他的事。
所以白九压制住心中的伤心,停下脚步看向他,勉强勾起唇角道:“大将军,其实你要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末将无权干涉,刚才在相思阁,若是有对大将军说话不敬的地方,还请大将军莫要往心里去,今天末将去相思阁,也不是去找大将军的,是我的师妹,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追丞相离开的那位少年,她拉着我去的,因为丞相之前得罪过她,所以她要找丞相报仇。不过大将军不用担心,不会出人命的。”
“你的师妹?”想到那位少年,当时并未有太多留意,只知道当时是男装打扮。
白九解释道:“她行走江湖多年,有时为了方便会装扮成男子,去相思阁那种地方,更要装扮成男子。”你会猜到我也是女扮男装吗?哼!就他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猜到呢!
韩亦萧真的没有多想,因为他接触的女人太少了,对女人不了解,就算是觉得白九清秀的像个女孩子,可也不会真的把她想成是女孩子,因为他相信军营那种枯燥乏味又辛苦的地方,女孩子是绝对不会去的。
“大将军,今天末将是不是打扰到您了?”白九低下头喃喃道。韩亦萧,我真的看错你了吗?难道你和楚凌霄真的是一路人吗?人们常说:物以类聚!虽然知道楚凌霄是出了名的风流丞相,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你也是那种风流成性的男子,我一直都觉得你和楚凌霄不一样,虽然你们是好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性格,难道是你伪装的太好了?
韩亦萧立刻解释:“没有,我早就想离开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九听到这话,立刻抬起了头,眸中闪过亮光,赶紧追问:“大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丞相大人拉着你去的?”若不是韩亦萧主动要去的,那她猜的这个可能性很大,有很多次早朝后,楚凌霄都要怂恿韩亦萧去那种地方,只是每次都被他拒绝了,难道这次是楚凌霄硬要拉着他一起去的,若是这样,便可以理解了。若真是楚凌霄硬拉着他去的,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教训楚凌霄一顿,就算不能明着教训,也要在夜深人静没人的时候,狠狠的揍他一顿。最好去找二姐,让皇上下令,以后都不准楚凌霄再去那种地方,这样就不担心他会把韩亦萧教坏了。
韩亦萧想想摇摇头:“不是丞相拉着我去的,他只是问了一下,是我要跟着他一起去的。”
白九所有的猜测和对楚凌霄的埋怨统统化为无有,皱起眉头道:“大将军,末将真的不懂,你为何会去那种地方?在末将的心中,一直觉得大将军是个正人君子,有很好的品行,绝不会去那种地方,可是没想到人都有一张欺骗人的面孔,原来大将军的外表也会骗人。”
韩亦萧看着她眸中的失望,心中很不好受,有些话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表情有些为难。
白九看出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询问道:“大将军,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啊?莫不是你去哪里,是为了查案,或者有重要的事?”
韩亦萧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白九,虽然经过前两次的事情,对她有种尴尬的心态,可发自内心的不希望她误会,如实道:“我今天跟丞相去那种地方,其实与白将军也有关系。”
白九一脸的意外,指向自己:“和末将有关?大将军,你把话说清楚,这事与末将有什么关系,末将去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大将军在里面。”
韩亦萧转身看向了前方看不到尽头的小路,喃喃道:“我去那里,只是想证明,我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白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喜欢男人?什意思?随即瞪大了眼睛,在心里喃喃道:他口中说的男人,该不会是自己吧!除此之外,这件事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忍不住看向韩亦萧询问:“大将军的意思是——末将的存在给大将军造成困扰了吗?”
韩亦萧沉默了,算是默认。
白九自责道:“对不起!我,我——”该怎么解释呢?现在告诉他自己是女子,他会是什么反应?以他耿直的性子,会不会把这件事上报给皇上?然后给墨家带来危险?就算他不会禀报皇上,他也一定会把自己赶出军营的,年后他就要出征去边关了,真的不想与他分开,想与他一起去边关,一起上战场杀敌,与他并肩作战,所以白九打算现在不告诉他。
“白将军无需自责,这件事与白将军没有关系,你我之间只是上下级关系,仅此而已,所谓的困扰,只是庸人自扰罢了。”韩亦萧平静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不能告诉她,其实每次接近她,都有种冲动,今天在相思阁,那些女人的靠近,更让他反感,其实他并未证明到自己是喜欢女人的,或许——结果真的是自己不想面对的那种糟糕的结果,就是——他心里竟然是喜欢男人的。
但这件事不能告诉她,她年纪还小,还有大好的未来,将来会娶一位贤惠美丽的妻子,有她幸福的人生,自己不能毁了她的人生,也不能让她鄙视自己,她心中爱慕的人是皇后娘娘,说明她的性取向是女人,是正常的,若是知道自己心中龌龊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
“听大将军的意思,今日在相思阁,大将军已经证明了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并非男人?”白九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问。
为了不让彼此以后尴尬,韩亦萧点头。
白九笑了。这笑是在笑韩亦萧真的是个呆瓜,就算他喜欢自己,也不是他性取向有问题啊!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女人而已。所以他的证明根本就没必要。
而她的笑在韩亦萧看来,却觉得她是松了口气,心底有些微的苦涩。
“回去吧!”韩亦萧迈开步子继续朝军营的方向走。
白九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心情完全好起来了,难掩喜悦道:“大将军,你身上的旧伤还痛吗?末将想到了一个可以帮你根治旧伤的好办法,就是药浴,每晚洗药浴,每晚在药浴桶里泡半个时辰,半个月后,大将军的旧伤一定会根治的。这个办法我已经与军医研究过了,军医觉得末将的这个办法很好,大将军,从今晚开始,末将帮你准备药浴吧!”
韩亦萧没有反对,点点头。年后就要去边关了,那里的天气恶劣,真怕到了那里,旧伤发作,影响作战计划,若是有机会让自己的旧伤痊愈,他愿意一试。
见他答应了,白九很开心。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温暖的阳光收敛了起来,让冬天的寒冷尽情的包裹着人间。
君千澈在御书房里忙碌着,因为临近年关,年后大军又要出征去边关,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在年前做好准备和打算,这几天会很忙。
就在这个时候,杨诗涵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皇上——”盈了盈身。
君千澈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忙着,淡淡开口:“你怎么来了?”
杨诗涵看了眼殿内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本宫有事要与皇上说。”
“是!”宫人们退下了。
杨诗涵迈步走到龙案旁,气愤难平道:“表哥,你到底还管不管你的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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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柒柒捂着头,坐在了床沿,想到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个画面,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一幕是真的,是本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印象太深刻了,所以被牢牢的封锁在了脑海中,多少次这段记忆都要钻进自己的灵魂里,与自己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可最终还是没能融进去,还是看不清脑子里这个画面是什么,而今天,来到这里,这个画面清晰的重现了,终于挤进了自己的记忆里,或许这是本尊离去前,最最不能释怀的一件事,因为这件事,她失去了生命,永远的离开了这里,被最爱的人误会,她不甘心,不甘心有人如此陷害她,她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努力的留下了这段记忆。
而墨柒柒的脑子里,也只有关于本尊的这段记忆,其它的事情,依旧不知道,可有这段记忆就够了,就可帮她洗脱冤屈了。
墨柒柒在心中喃喃道:你放心,既然接管了你的身体,我会帮你洗脱清白的,会帮你向皇上解释,也会帮你质问那个陷害你的人。
半香见墨柒柒不说话,呆愣的在床沿坐着,担心道:“娘娘,你还好吧!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墨柒柒愣愣的回道:“以前的事情还是想不起来。”
半香叹口气安慰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既然是不开心的事情,忘记也挺好的。”
“可是在这里发生的一幕,我全都想起来了。”墨柒柒喃喃道。
半香一怔,不可置信道:“娘娘,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想起自己与别人,与别人——”
“与别人偷情是不是?”墨柒柒看向她。
半香低下了头,自责道:“对不起娘娘。”
墨柒柒努力勾起唇角道:“半香,你无需自责,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隐瞒我,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有负担,有担忧,没关系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皇上说他宠幸我的时候是清白之身,所以那天我与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我现在都想起来了,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半香听后开心不已:“太好了,娘娘,奴婢还一直为这事担心呢!担心皇上会一直记恨这事,会有阴影,即便与娘娘在一起,也不会真心喜欢娘娘,如今看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皇上是真心爱娘娘的。可是——娘娘和皇上之间怎么就那么多挫折呢!娘娘没有背叛皇上,却有人陷害娘娘说娘娘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害的皇上伤害了小皇子,娘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真的不肯再原谅皇上了吗?”
墨柒柒差点都要忘了演戏这件事,幸好半香无意间提醒了自己。
墨柒柒立刻冷起脸道:“本宫不会再原谅君千澈,不管他对本宫是真爱还是假爱,现在都不重要了,想起这些记忆,只能更确定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背叛他的事,而他不相信我,伤害了我们的孩子,是他对不起我,所以我要为儿子报仇,不会再对他手软。”
“娘娘——”
“好了,你不用再帮他说了,我累了,回去吧!”墨柒柒起身离开了。有了这段记忆,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
本尊没有背叛君千澈,这是好事,不但证明了君千澈的魅力,也说明本尊没有给他戴绿帽子。也说明了本尊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接管这具身体,不会觉得厌恶或者觉得脏,这值得她开心。
可想到那个男人,在记忆里,她清晰的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甚至他的每一个表情,他压在本尊身上的模样,那近在咫尺充满**的眸子,她都印象深刻,虽然当时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优雅,可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早已颠覆了,碎成了碎片,再也粘不起来。
原来人的样貌和心可以有这么大的反差,原来看似美好的人和物,有时只是假象,反倒是那些看着冰冷,疏远的人,却真的光明磊落,不会伤害你。
君千澈虽然对本尊一直很冷漠,很疏离,可却真的没有背地里做过伤害她的事,即便是一开始为了自己的帝位稳固娶了她,可也表现的很明显,让本尊知道,给她选择的机会。
可是本尊却自欺欺人,坚持选择嫁给他,所以也不能全怪他。
而比起有些人假慈悲的面孔,君千澈真的不知道比那个人好多少倍。
亏他还一直把他当朋友,当知己,为了他甚至与君千澈为敌,与君千澈作对,原来到头来,自己都被他蒙在鼓里,欺骗着,自己在他面前一定像个小丑吧!他尽情的自导自演,而自己却浑然不知的当真。
君月痕,你怎么可以是这样的人!
楚凌霄带着韩亦萧来到了京都最有名的相思阁,话说青楼大多是晚上才开门营业,而这家相思阁不一样,一天到晚都开门营业,这里的女人和青楼的女人也有很多不同,这里的女人多才多艺,很多都是只卖艺不卖身,也有卖艺也卖身的,所以客人来到这里可以点各种各样的姑娘。
这里的姑娘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很会抓男人的心思,而且什么类型的女子都有,相对青楼里的女人,这里的女人要干净很多,也知书达理很多,个个都像大家闺秀一样。
若是走出这里,走在大街上,没人会想到她们是从这种地方出来的。
走进相思阁,不像青楼那样,扑鼻而来刺鼻的脂粉味,来到这里,你闻到的是清新的香料味,还有悠扬悦耳的乐声。
这里有很多包间,可供客人坐在包间里,看到表演台上的精彩表演。
这里的茶水和点心都很不错,而且包间里很安静,有些文人墨客喜欢来这里看书,作诗,下棋,当然,这样好的地方,价格也是不菲的,一般百姓只怕努力半辈子,也来不了这里一次。
楚凌霄和韩亦萧走进来,相思楼的老板娘,一位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立刻热情的迎过来:“楚公子,您来了。还带了位客人,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贵客,长得这般俊朗,定是年轻有为的公子。”
楚凌霄笑道:“老板娘真是好眼光,我的这位朋友姓韩,习武之人,的确是人中龙凤,年轻有为,你可要找最好的姑娘,好生伺候哦!”然后看向韩亦萧道:“这位是相思阁的老板娘,花姐。”
韩亦萧扫了老板娘一眼,没再看第二眼。
老板娘精明的眸子在韩亦萧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与丞相大人一起来,这身份定不一般,习武之人,姓韩,看这气魄和那拒人千里的冷漠,若是在朝为官的武将,姓韩的,又在高位,只有一个,那就是韩大将军,想到这老板娘立刻豪爽道:“楚公子放心,您的朋友,花姐怎敢不好好款待,楚公子,您的包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快请上楼。”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即便是知道您的身份,也是以公子或者老爷称呼,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
楚凌霄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有固定的包间,带着韩亦萧上了二楼包间。
虽然韩亦萧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来到这里,不免还时有些蹙眉,即便是这里的女人看上去都很正经,规规矩矩,不会像青楼的女人那样朝你扑过来,但想到这些女人的美好外表也许只是伪装,心中便升起嫌弃。
虽然韩亦萧不会像楚凌霄这样经常出入烟花之地,但有一次办公需要,与皇上一起去过一次青楼,就是那次出宫巡查,所以见识过一次青楼女人的热情,是那种让人厌恶,恶心的热情。本以为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进这种地方,可是今天,为了想证明自己不喜欢男人,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楚凌霄进来。
楚凌霄走上二楼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妖艳美丽的女子,女子朝她抛了个媚眼。
楚凌霄上前帮女子头上歪着的一支发钗戴好,眼神暧昧道:“是不是知道我来了,着急跑过来,所以发钗都要掉了。”
女子含羞带怯的笑了:“就会打趣奴家。奴家先去为公子准备最爱吃的点心。”
楚凌霄浓眉一挑道:“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韩亦萧听着好友与女人的对白,觉得很恶心,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楚凌霄回头看向韩亦萧,正好看到他这个鄙夷的眼神,立刻朝他走过来,伸手要去拍他的肩。
韩亦萧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朝后退了一步,瞪向楚凌霄的手道:“把你的脏手拿远点。”
楚凌霄的手僵在了半空,然后很失落的拿回来道:“我说阿萧,出来玩就是要开心的嘛!你这种心态,真的能玩?”自己的手摸过这里女人的发饰,他都嫌脏,若是让他碰那些女人,他还不得疯啊!
韩亦萧没有接话。
楚凌霄笑着宽慰道:“阿萧,像你这种年轻有为长得又帅的男人,最受女人喜欢了,只要你能放开自己,在这里会很吃香的,你不要这么拘谨嘛!第一次来。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多来几次就好了,走,我们先去包间。”楚凌霄不敢再碰他,只能先带头走在前面。
韩亦萧跟在他后面,进了包间。
包间里点着熏香,和暖炉,一进去,又香又暖的。正所谓:温饱思**,老板娘做生意的手段真的很高明。
楚凌霄和韩亦萧在包间里坐下,很快老板娘便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四位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楚公子,韩公子,让你们久等了,花姐我刚才为楚公子和韩公子挑了几位我们相思阁最漂亮的姑娘,希望能让楚公子和韩公子喜欢。”
楚凌霄放眼看过去,满意的挑眉:“老板娘的眼光不错,个个都是美人,待会一定会好好打赏这几位美人的。”
老板娘掩嘴笑了:“两位公子满意就行,那花姐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玩,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老板娘扭着她那饱满,性感的臀识相的离开了。
四位美人立刻朝韩亦萧和楚凌霄走过去,一人身边两个,温声的唤着:“韩公子——”
“楚公子——”
而相思阁外,两个身形纤瘦漂亮的少年来到门外,一位身穿大红色男子华服,墨发被箍在玉冠里,面容精致完美,举手投足间透着爽快和随性。
而另一位少年一声白色男子华服,墨发用白色的丝带扎起来,两条丝带随着顺直的发披散在身后,面容也是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皮肤白皙,眉毛浓密却有型,眸中灵动透着精明和睿智,身上流露着豪爽和直率的气息,但双眉微蹙,有些不悦的看向身边的红衣少年道:“霍暖暖,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啊?”红衣少年,其实是那晚在禄王府出现过的红衣女子,禄王妃的妹妹,霍暖暖。
而白衣少年,其实是镇国公府很少有人知道的三小姐墨九九,在华北军营赫赫有名的骑兵营将军白九。
“对啊!”霍暖暖看向墨九九笑的单纯又天真。
墨九九不悦的训斥道:“霍暖暖,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男人消遣快活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竟然拉着我要去这里,信不信被你姐姐知道,直接把你送回江北侯爷府,回去让你爹长宇候好好管管你。”
霍暖暖笑嘻嘻的凑近墨九九道:“只要师姐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暖暖在这里也没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只认识师姐你,所以只有让师姐陪着我来啊!我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才会这身打扮,我知道进这里不好,可得罪我的那个家伙就在这里面,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狠狠的揍他一顿。”
其实墨九九与霍暖暖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霍暖暖的师父,是墨九九师父的师妹,因为两位师父平日里感情很好,经常在一起,所以她们这两个小徒弟自然而然的也就认识了。
霍暖暖是因为从小性格像男孩子,闹着要学武功,被父亲长宇候送去江湖学武锻炼身体,于是与墨九九就这样认识了,从小相识,是师姐妹,也是好闺蜜,因为霍暖暖比墨九九小一些,所以从小就叫墨九九师姐。
“到底是什么人,对你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啊!今天你把话说清楚,我军营还有一大堆事呢!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就不陪着你进去胡闹了。”正在军营忙着呢!便有士兵跑来告诉她说,她的师妹来找,有要事,让她出军营一见。
她走出军营,就被霍暖暖这丫头拉走了,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还以为她真在京都遇到什么事了呢!就先跟着她来了,没想到她竟直奔这里来,所以墨九九一定要问清楚是什么事,才肯进去。这件事,霍暖暖本不好意思与墨九九开口的,看是她对师姐的性子太了解了,自己不说,她绝对会掉头就走人,才不会管自己在里面会不会闯祸呢!所以她只能如实相告:“师姐,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我在姐夫的禄王府遇到了我们国家可恶的丞相楚凌霄,他偷看我换衣服,然后被我看到,就气愤的去追他,结果他就逃,我追了大半夜,终于追的他跑不动了,终于抓住了他,本想狠狠揍他一顿的,谁知道那个可恶的家伙,趁我不注意,竟然吻了我一下,然后溜走了,呜呜呜,我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就被他一个狗模狗样的人给吻了,我不服气,想想都气愤,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派人打听得知,今天他与一位朋友来了这里,所以就立刻去找了你,让你陪我一起来这里。九九,我说的都是真的。”
墨九九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楚凌霄是出了名的风流丞相,名声在外,吻你一下是他那种人能干出来的事。你这么急着要找到他,是打算让我帮你揍他一顿?还是让我抓住他,让你吻回去报仇?”
霍暖暖被墨九九打趣的直跺脚:“师姐,你说什么呢!就那个可恶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去吻他,自然是要揍他一顿,给他点教训啊!”
墨九九一脸意外道:“只是揍他一顿?那没必要叫我来啊!楚凌霄那个人,虽然轻功了得,但武功真的不怎么样,以你的武功,揍他一顿没问题,不需要我帮忙。所以——你自己进去就好了,我就不奉陪了。”转身就要走。
霍暖暖立刻跑过去拦住了她:“师姐,你别走啊!师妹叫你来,自然是有原因的,楚凌霄的武功我与他交过手,知道他几斤几两,所以不怕他,可我怕的是,今天与他一起来的那个朋友。”
“什么朋友,能与他一起来这种烟花之地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反正你要出手,大不了两个一起教训得了,来这里的男人,多教训几个没关系。回头我帮你去向你姐姐解释。”墨九九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霍暖暖苦着一张小脸道:“若是那个男人真的只是一般的嫖客,我自然不会怕,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你这个大忙人从军营请出来啊!今日与楚凌霄那个贱男一起来的男人,是你上面的官,咱们华辰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韩亦萧,我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与师姐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师姐能赢得武状元,可见武功很厉害,而你又是韩大将军的属下,对他一定很了解吧!以师姐的武功,就算不能打赢韩大将军,也可以帮我把他引开吧!让我好有机会教训楚凌霄。师姐,你怎么了?”霍暖暖在愣住的墨九九面前挥了挥手。
而墨九九在听到与楚凌霄一起来的人是韩亦萧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霍暖暖下面一大堆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墨九九被眼前挥舞的小手拉回视线,伸手将面前的小手打开,径直朝相思阁走了进去,她不相信韩亦萧会来这种地方,所以一定要进去看看。
“师姐,你等等我。”霍暖暖不知道师姐为何突然改变了注意,这么爽快的进去了,在心中猜测道:师姐定也觉得楚凌霄对自己太过分,太可恶了。
走在前面的墨九九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她警告道:“从现在开始,叫我师兄,不准暴露我的身份。”表情认真和严肃。
霍暖暖被吓得乖乖点头。
墨九九质问道:“他们在几楼?那个房间。”
霍暖暖伸手朝上一指道:“二楼,红颜厅。”
墨九九立刻走了上去。
而二楼的红颜厅里,楚凌霄和美人玩的很高兴,又是喝酒,又是讲笑话的。
而韩亦萧一直笔直的坐着,一句话也没有,美人给他倒酒,他也不和喝,要给他唱曲,他也不听,靠近他,还不等美人碰到他,立刻拉开距离,弄的两位美人一脸的尴尬,在这里待了几年了,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客人呢!
楚凌霄忍不住打趣道:“老韩,你放开一下,这么美的人儿,你真的不动心?其实那种事情,接触了之后,会爱上的,男人都会喜欢,你不妨试一下。”
韩亦萧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很不悦的瞪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对这种事情有洁癖,总觉得这里的女人很脏,想到她们靠近自己,就觉得很反胃。
而两位美人听了楚凌霄的话,羞涩的垂下了头,其中一位拿过一块点心道:“韩公子,这点心可是我们相思阁的招牌点心,你尝尝看,看看是否合您的胃口?”拿着点心朝韩亦萧凑过去。
虽然韩亦萧很想伸手推开那块朝自己送来的点心,可是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没问题,所以为了证明这个,他努力的让自己忍下心中的嫌弃感,看着那块点心一点点的朝自己的唇边送来。
而就在点心要碰到韩亦萧的嘴时。
“砰!”的一声,红颜厅的门被人踹开了,一身白色衣衫的白九走了进来,韩亦萧做的方向正好是面对着门的,所以美人要喂他吃东西的一幕直接映入她的眼中,白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看到进来的人,韩亦萧紧张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身为上司,面对创进来的白九,大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做他要做的事,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到她进来,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紧张,很懊恼被她看到这一幕。
楚凌霄坐在韩亦萧的对面,听到有人踹门,见韩亦萧如此紧张的站起来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呢!对他们二人来说,唯一的大人物就是皇上了,可是皇上那个在感情方面严重专一的人会来这里?忍不住好奇的回头去看,见是白九,立刻友好的朝她扬起手打招呼:“原来是白将军啊!过来一起坐。”
可下一秒,一位红衣少年走进来,嘴角勾着坏坏的笑,秀美轻挑道:“丞相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霍暖暖,楚凌霄口中的点心都喷了出来,尴尬的用手绢擦了下嘴,紧张的站起来,指着霍暖暖道:“你,你,你,你是怎怎么进来的?”
霍暖暖冷冷一笑,讥嘲道:“自然是像丞相大人一样,走进来的。”
“走进来的?”楚凌霄一脸的意外,这里的老板娘那么精明,霍暖暖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老板娘会没看出端倪,怎么会让她进来呢!
其实老板娘是看到了二人,也看出了二人的身份,只是看到白九的脸色那么冷冽吓人,当时老板娘看到的时候,白九已经到了红颜厅门口,想必这位姑娘也不是一般人,所以便当做没看见,没有上去阻拦。
在这京都里,有身份地位的人太多了,在没有弄清楚来人的身份之前,她可不敢随便得罪,所以只能暂且静观其变,待会再过来看情况。
看楚凌霄这副表情,忍不住讥嘲道:“怎么?丞相大人是爬进来的?所以听说我们是走进来的,格外的惊讶。”
“喂!霍暖暖,我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见识,识相的赶快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楚凌霄恐吓道,其实心中是有些小小的怕霍暖暖的,话说这丫头的耐力真好,那晚竟然追了他几个时辰,幸好他机智,偷吻了她一下逃走了,若不然,只怕会被他追一夜。
霍暖暖却毫不给他面子道:“今天你谁的面子也不用看,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如果我今天不好好的揍你一顿,我就不姓霍。”
楚凌霄感觉自己额上滑下三条黑线,突然指向门口喊道:“禄王爷——”
本以为霍暖暖会回头,谁知道她根本就不为所动,冷冷道:“我姐夫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呢!楚凌霄,受死吧!”立刻出掌朝楚凌霄挥去。
楚凌霄吓得拔腿就跑,一跃从窗户飞了下去,直接到了相思阁外的大街上,快速的在大街上奔跑。
霍暖暖也纵身从窗户飞了下去,去追楚凌霄。
白九看着韩亦萧,从进来到现在还未说话。
而韩亦萧也未说话。
白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讥嘲道:“相思阁,没想到大将军也会来这种地方,不知这里的哪位让大将军相思?这红颜厅里的哪位红颜让大将军动心?”
“白将军,我——”
“大将军,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说完这句话,白九转身离开了。
“白将军——”韩亦萧立刻追了出去,此刻也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忘了证明自己到底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
“哎呀!几位贵客,这是怎么了?”白九走到门口,正好迎上老板娘。
“滚开。”白九冷冷的呵斥了声,下了楼。
韩亦萧跟着离开了。
老板娘看了眼房间,楚公子也不见了,无奈的摇摇头,喃喃道:“今天是怎么了?本以为来了很多贵客,没想到是来闹事的。”
“楚凌霄,你给我站住!”大街上,霍暖暖不放弃的追赶着楚凌霄。
楚凌霞吓得加快脚步奔跑。
韩亦萧和白九朝军营的方向走去,二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当出了城,走到一条林荫小路的时候,韩亦萧加快脚步追上了白九,与她并肩同行,开口道:“白将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白九的努力在这一路上已经慢慢的消了,忍不住在心中自嘲道: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他的事情呢!自己此时的生气,在他眼中一定莫名其妙吧!
在他面前,自己不过是个属下,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他的事。
所以白九压制住心中的伤心,停下脚步看向他,勉强勾起唇角道:“大将军,其实你要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末将无权干涉,刚才在相思阁,若是有对大将军说话不敬的地方,还请大将军莫要往心里去,今天末将去相思阁,也不是去找大将军的,是我的师妹,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追丞相离开的那位少年,她拉着我去的,因为丞相之前得罪过她,所以她要找丞相报仇。不过大将军不用担心,不会出人命的。”
“你的师妹?”想到那位少年,当时并未有太多留意,只知道当时是男装打扮。
白九解释道:“她行走江湖多年,有时为了方便会装扮成男子,去相思阁那种地方,更要装扮成男子。”你会猜到我也是女扮男装吗?哼!就他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猜到呢!
韩亦萧真的没有多想,因为他接触的女人太少了,对女人不了解,就算是觉得白九清秀的像个女孩子,可也不会真的把她想成是女孩子,因为他相信军营那种枯燥乏味又辛苦的地方,女孩子是绝对不会去的。
“大将军,今天末将是不是打扰到您了?”白九低下头喃喃道。韩亦萧,我真的看错你了吗?难道你和楚凌霄真的是一路人吗?人们常说:物以类聚!虽然知道楚凌霄是出了名的风流丞相,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你也是那种风流成性的男子,我一直都觉得你和楚凌霄不一样,虽然你们是好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性格,难道是你伪装的太好了?
韩亦萧立刻解释:“没有,我早就想离开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九听到这话,立刻抬起了头,眸中闪过亮光,赶紧追问:“大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丞相大人拉着你去的?”若不是韩亦萧主动要去的,那她猜的这个可能性很大,有很多次早朝后,楚凌霄都要怂恿韩亦萧去那种地方,只是每次都被他拒绝了,难道这次是楚凌霄硬要拉着他一起去的,若是这样,便可以理解了。若真是楚凌霄硬拉着他去的,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教训楚凌霄一顿,就算不能明着教训,也要在夜深人静没人的时候,狠狠的揍他一顿。最好去找二姐,让皇上下令,以后都不准楚凌霄再去那种地方,这样就不担心他会把韩亦萧教坏了。
韩亦萧想想摇摇头:“不是丞相拉着我去的,他只是问了一下,是我要跟着他一起去的。”
白九所有的猜测和对楚凌霄的埋怨统统化为无有,皱起眉头道:“大将军,末将真的不懂,你为何会去那种地方?在末将的心中,一直觉得大将军是个正人君子,有很好的品行,绝不会去那种地方,可是没想到人都有一张欺骗人的面孔,原来大将军的外表也会骗人。”
韩亦萧看着她眸中的失望,心中很不好受,有些话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表情有些为难。
白九看出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询问道:“大将军,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啊?莫不是你去哪里,是为了查案,或者有重要的事?”
韩亦萧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白九,虽然经过前两次的事情,对她有种尴尬的心态,可发自内心的不希望她误会,如实道:“我今天跟丞相去那种地方,其实与白将军也有关系。”
白九一脸的意外,指向自己:“和末将有关?大将军,你把话说清楚,这事与末将有什么关系,末将去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大将军在里面。”
韩亦萧转身看向了前方看不到尽头的小路,喃喃道:“我去那里,只是想证明,我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白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喜欢男人?什意思?随即瞪大了眼睛,在心里喃喃道:他口中说的男人,该不会是自己吧!除此之外,这件事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忍不住看向韩亦萧询问:“大将军的意思是——末将的存在给大将军造成困扰了吗?”
韩亦萧沉默了,算是默认。
白九自责道:“对不起!我,我——”该怎么解释呢?现在告诉他自己是女子,他会是什么反应?以他耿直的性子,会不会把这件事上报给皇上?然后给墨家带来危险?就算他不会禀报皇上,他也一定会把自己赶出军营的,年后他就要出征去边关了,真的不想与他分开,想与他一起去边关,一起上战场杀敌,与他并肩作战,所以白九打算现在不告诉他。
“白将军无需自责,这件事与白将军没有关系,你我之间只是上下级关系,仅此而已,所谓的困扰,只是庸人自扰罢了。”韩亦萧平静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不能告诉她,其实每次接近她,都有种冲动,今天在相思阁,那些女人的靠近,更让他反感,其实他并未证明到自己是喜欢女人的,或许——结果真的是自己不想面对的那种糟糕的结果,就是——他心里竟然是喜欢男人的。
但这件事不能告诉她,她年纪还小,还有大好的未来,将来会娶一位贤惠美丽的妻子,有她幸福的人生,自己不能毁了她的人生,也不能让她鄙视自己,她心中爱慕的人是皇后娘娘,说明她的性取向是女人,是正常的,若是知道自己心中龌龊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
“听大将军的意思,今日在相思阁,大将军已经证明了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并非男人?”白九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问。
为了不让彼此以后尴尬,韩亦萧点头。
白九笑了。这笑是在笑韩亦萧真的是个呆瓜,就算他喜欢自己,也不是他性取向有问题啊!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女人而已。所以他的证明根本就没必要。
而她的笑在韩亦萧看来,却觉得她是松了口气,心底有些微的苦涩。
“回去吧!”韩亦萧迈开步子继续朝军营的方向走。
白九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心情完全好起来了,难掩喜悦道:“大将军,你身上的旧伤还痛吗?末将想到了一个可以帮你根治旧伤的好办法,就是药浴,每晚洗药浴,每晚在药浴桶里泡半个时辰,半个月后,大将军的旧伤一定会根治的。这个办法我已经与军医研究过了,军医觉得末将的这个办法很好,大将军,从今晚开始,末将帮你准备药浴吧!”
韩亦萧没有反对,点点头。年后就要去边关了,那里的天气恶劣,真怕到了那里,旧伤发作,影响作战计划,若是有机会让自己的旧伤痊愈,他愿意一试。
见他答应了,白九很开心。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温暖的阳光收敛了起来,让冬天的寒冷尽情的包裹着人间。
君千澈在御书房里忙碌着,因为临近年关,年后大军又要出征去边关,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在年前做好准备和打算,这几天会很忙。
就在这个时候,杨诗涵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皇上——”盈了盈身。
君千澈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忙着,淡淡开口:“你怎么来了?”
杨诗涵看了眼殿内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本宫有事要与皇上说。”
“是!”宫人们退下了。
杨诗涵迈步走到龙案旁,气愤难平道:“表哥,你到底还管不管你的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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