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关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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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煌叫完之后就期待地看着关信,恨不得立马飞到关信身边去,可关信一直没有动作。郁煌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关信居然掉头往河对岸走了。

    郁煌忙叫道:“大将军你去哪儿?!”

    关信背对着郁煌,胳膊抬起后,结实有力的背肌隆起,他冲郁煌摆了摆手,道:“我得先穿个衣服。”

    郁煌:“……”

    关信去河对岸穿上盔甲,郁煌在另一侧等着关信,他遥望着关信一点点地穿上了衣服,那十分健美的身体被掩藏在了层层冰冷的盔甲之下。穿好衣服之后关信扣上了鬼面具,他冲郁煌道:“往西边走,那边有桥。”

    郁煌点了点头,跟关信一块儿往西边走去。

    两人最后再桥面上回合了,关信道:“走吧,边走边说。”

    郁煌忙道:“巫洛他是不是把阵法图研究出来了?”

    “嗯。”关信声音听起来很愉快,“你也知道?”

    “知道。”郁煌着急地道,“能不能把阵法的完整图给我看看。”

    “不在我手里。”关信道,“阵法图被巫洛带走了,那阵法太过复杂我记不完全,巫洛也是勾勒了一夜才划出来的,我只能依样画葫芦,随便画一个出来。”

    郁煌道:“也行啊,你画一个给我看看。”

    关信敲了敲郁煌的脑袋,疑惑地问道:“你看阵法图做什么?”

    “不做什么……”郁煌讷讷无语,“好奇,我担心巫洛昨晚睡得太晚,弄出什么差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什么差错。”关信道,“我和大巫都检查过了,阵法很对。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要紧,对我来说最坏的打算就是死,没有什么差错导致的后果会比死亡更可怕。”

    郁煌无法反驳,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来否认大巫跟关信的想法,他们看过阵法图,认为是正确的,凭借他现在的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动摇。而且……关信说的没错,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最大的恐惧就是死亡。

    可实际上,这世界上存在很多比死亡还可怕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有“生不如死”这个词了。

    郁煌决定还是要问个彻底,关信干脆随了他的遗愿,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阵法图,不得不说,关信的记忆力跟在巫术方面的天赋都十分惊人,那复杂的阵法图在他手下很快就勾勒了出来,细节处几乎毫无差别。

    关信停了手,他抬起树枝点了点地面,道:“开始画补充部分了。”

    关信的手再次动作,勾连前者延伸后者的阵法图被他描绘了出来,郁煌看完后,脑海里轰得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可随后弥漫出极大的雾气让他根本无暇去思考炸开的东西是什么。

    一瞬间他头疼得要死,在关信完成阵法的瞬间倒在地上,捂着脑子开始打滚。

    “疼……头疼……头好疼啊……”郁煌呻.吟道,“好疼啊……好疼啊……”

    关信眉头一蹙,将郁煌横抱了起来将他送回了城里。

    郁煌被带进了关信的帐篷,关信叫来巫医给郁煌治病,巫医看过之后觉着郁煌并无大病,给他开了一碗符水喝了。郁煌被强硬着喂下一碗满是土灰味儿的水后还是不见好转,这一下来得突然,毫无征兆,好像在阻碍着他什么一样。

    关信拿出帕子擦了擦郁煌额头上的汗珠,一旁的巫医想上前帮忙却被关信拒绝了,关信对这只小山鸡很有好感,总是无意识地想要去亲近他,这还是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么多年,被所谓的命运束缚着,他几乎从没放开过自己的感情,总是很压抑着,委屈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可这只小山鸡……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认定这只小山鸡是个过客,不会彼此影响生活,他才会对小山鸡心软。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心软下去吧。

    关信藏在面具下的脸微微一笑,他从巫医手中接过热水盆,放在边上,给郁煌擦了擦脖子上流出来的冷汗。

    关信看着郁煌脸上痛苦的表情,回忆道:“难道是那个阵法对他有危害?”

    “哥哥!”小男孩清脆的声音响起,关礼甩着狗尾巴草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屋,他一把抱住关信的大腿,甜甜地笑道,“哥哥,你在做什么?”

    关信把关礼嘴角的米饭粒擦掉,一把抱起关礼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有人生病了,哥哥来看看他。”

    “生病了?”关礼侧头看了看郁煌,皱着眉头说:“哥哥,他是谁?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

    “他是巫洛爷爷的徒弟。”

    “那他也不能睡在你的床上!”关礼大声叫道,“哥哥都不跟小礼一块睡了,哥哥让他睡在你的床上,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小礼了?”

    “没有。”关信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自从捡到小礼后,小礼就对他充满了依赖感,那时候只要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就会哭闹不停,甚至自残,长大了懂事后就好了些,但还是离不开他。所以他才无法,把小礼也一并带到了军中。

    关礼哭闹了一会儿后见关信一直没反应,眼睛一红,他忽然从关信腿上跳到床上,伸着爪子往郁煌脸上挠去,关礼从小生活在狼群里,骨子里还保留着狼人孩子的习性,这一爪子抓下去得又快又狠,还好被关信及时握住了手腕。

    “小礼!”关信怒道。

    “哥哥!”关礼不服气地瞪着关信,被关信那眼神看得整个人顿时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关礼瘪了瘪嘴,见关信真的生气了,忙坐回关信大腿上,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望着关信,“哥哥,你生气了?小礼错了,你不要生小礼的气好不好?”

    “没有。”关信说,他抱起关礼,把他放在地上,跟照顾他的巫仆说,“把他送回帐篷。”

    “哥……”关礼委屈地叫了一声关信,关信背过身去,说,“晚上我再去检查你功课。”

    关礼难过得低下了头,他忽然把别在背后的羊皮卷抽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呜哇一声哭喊了出来。

    巫仆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关信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很有可能会死,小礼不能依靠他一辈子。

    门外有副将找关信有事,关信帮郁煌把被子盖好后就出了房间。

    ***

    郁煌醒来后,头疼感完全消失了,而且好得像是从来没发作过这么厉害的头疼一样,他坐起来,懵懵地看了看四周,从放置在柜子上的头盔才确定这是关信的帐篷。

    郁煌掀开被子站起来四处打量着,他走到墙角边,这里放着一个青铜刀架,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端放在架子之上,郁煌忍不住在刀身上摸了摸,最后将刀提了起来……

    “哎呦卧槽!这刀怎么这么沉啊?!”

    郁煌两手托着长刀,没过多久手臂就开始发酸,他咬着牙把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刀锋冷厉,反射着森寒的光芒,刀柄漆黑,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关宗常带在身侧的那把黑柄刀。

    看来关信的确就是关宗了。

    郁煌窃喜不已,他摸着黑柄刀,小声说:“老朋友啊,这里就你没变。”他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偷偷地在黑柄刀旁边说,“我是你主人的爱人哦!我不在的时候,要替我好好保护你的主人,知道吗?”

    黑柄刀:“……”

    “小心!”回屋后的关信一眼就见到郁煌在把玩着黑柄刀,他立马出声制止,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郁煌被吓了一跳,差点把黑柄刀扔了,“怎么了?”

    “没什么。”关信皱着眉头,他从郁煌手里接过黑柄刀插.入刀鞘放回架子上,“这刀十分有灵性,我担心他会伤害你。”

    “没事!”郁煌嘿嘿一笑,“我都跟他说好了。”

    关信被他逗笑了,问道:“说什么了?”

    “说我们是好朋友啊,我还拜托他保护你。”郁煌笑着说道。

    关信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透过那张鬼面具,郁煌能感觉到关信一直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仿佛要把自己的过去与将来全都看透了一样。

    关信哑着嗓子问道:“我们是不是认识?”

    郁煌:“……”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郁煌问得紧张了,郁煌想了想,说:“认识啊,我们这还不算是认识吗?”

    关信怀疑地看着郁煌,他还想再追问,看郁煌左右躲闪的眼神明显不想回答遂又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道:“……算了。”

    郁煌搔了搔脸,转移话题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天都黑了。”

    “嗯。”关信点点头,扬起一个手掌,“你睡了五天。”

    郁煌一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关信:“什么?五天?那巫洛回来了吗?阵法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关信沉着眸子摇了摇头。

    郁煌:“……”

    老天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怎么就会一下子睡过了五天?!

    郁煌郁闷地恨不得一下子把错过的时间都拨回去,关信坐在桌子旁淡然地喝着水,郁煌搬出凳子坐在他正对面,道,“巫洛在哪儿?我要见他。”

    “他还没回来。”关信道。

    郁煌又问:“一点消息没有?”

    “还未曾有消息。”

    郁煌眉头皱成了川字,他左思右想觉着不对劲,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安,他眼角余光瞥到桌子上的羊皮卷轴上,那上面的两个字十分眼熟,他把卷轴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指着它问关信问道:“这是什么字?”

    “关礼。”关信说,“这是小礼给我抄的诗。”

    关礼????

    郁煌一下子就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