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毒女戾妃 > 084章 谢枫亲事定,渣爹上断头台

084章 谢枫亲事定,渣爹上断头台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赵玉娥问云曦,云曦却是淡笑不语。    又知道她一向鬼主意多,便也没再问,而心中则对谢锦昆无比厌恶起来。    表面看着和气的人,原来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    难怪云曦的母亲铁了心要和离了,这等人,不配为人父!    青二得云曦的吩咐,飞快地离开了胭脂铺,直奔城东门的谢枫的办事衙门。    谢枫得知谢锦昆竟敢用卑鄙的手段算计他妹妹与赵玉娥,怒得踢飞了一张凳子,阴沉着脸提了剑就出了衙门。    他心中怒火冲天,谢锦昆!世上居然有这等卑鄙小人!    而青龙得了云曦的指示,也飞快地朝段奕的那所喧同别院跑去。    别院里,青一听到青龙的汇报,当场就暴跳起来,撸了袖子就要揍人。    他对闲闲坐着看书的段奕说道,“主子,谢锦昆那老匹夫这是活够了吗?”    段奕冷笑,“既然曦秀说不想放过他了,本王就不会放过他。出发z上他们。”    一行人又扮成了红衣门的人,堂而皇之的穿街走巷,惊得街上的人纷纷躲避,哭爹喊娘。    段奕的轿子从一条小巷子里穿梭而过。    小巷的另一头,坐着马车经过这里的顾贵妃眼神一眯。    “兰姑,那个假扮红衣门的人出现了!快!你们都给本宫追!”    兰姑也看见了,带着随行的十来个侍女飞快地朝段奕等人追去。    顾贵妃在马车里脱下厚重的贵妃服,换了身家常衣衫,又用面巾往脸上一包,提了一把剑,这才匆匆跳下马车也跟着追了上去。    一行人追出街市,终于追上了段奕的轿子。    “主子,咱们被那妖妇的人盯上了!”    “现在还不是给她们引路的时候,得想办法甩开她们!”段奕吩咐道。    “是!”青一应道。    段奕受着重伤,青一与青峰两人死死的护着轿子。    青山的十来个人,与顾贵妃的十来个人厮杀起来。    随后赶来的顾贵妃发现那轿中的人始终不出来,她眼神一眯,难道有什么古怪?    她冷笑着提剑去刺。    青一与青峰不是她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两人就受了伤。    二人又怕被她捉住暴露了身份,只得抬了轿子就逃。    青山的人则是死命阻拦。    但受了伤还抬着轿子跑,这速度明显就慢了许多。    “想逃?”她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用力朝那轿子掷去。    但这时,那轿子顶却忽然打开,里面一个蒙面的绯衣男子手持双剑冲了出来。    同时身子一转俯身而下反朝她刺去。    “呵——,居然不怕死!”    顾贵妃冷笑,抢过侍女手中的剑,手一转,身子一闪,反朝段奕刺去,同时一掌劈出。    但她的剑与掌力都打空了。    从轿中冲出的绯衣蒙面人,被一个忽然出现的绝色红衣女子,伸手一捞给带到一旁。    “死丑婆子,不要脸的丑八怪!这么丑了还出来害人?你妈就不担心你吓着小朋友?要是我谢甜有你这么丑,早就待在家里不出门了。哈哈哈——!”    一身妖娆红衣,一头垂膝长发的谢甜,眼波飞转看着顾贵妃笑得花枝乱颤。    她的身段本来就美,这副样子,更觉勾人心魂。    顾贵妃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谢甜,你还没死?”    “老娘当然不会死!老娘死了,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落在你的头上了?这怎么可以?老娘死了也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将将你这丑婆子踩到脚下!”    一身红衣飒爽的谢甜,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捏着一缕飘到额前的一缕墨发,一手握着一根长长的红绸。    她扭头看着顾贵妃,眼波生媚,笑得妖娆。    众人都只觉得,这春日里所有的花儿都不及她的容貌之美。    她的美不是闺中女子涂脂抹粉精描细化的妆容,也不是顾贵妃身上靠华丽贵气的美服与珠钗衬出的尊华美。    而是天地间自然生成的美,苗条的身段,如雪的肌肤,黑如墨的长发,灿若寒星的眸子,艳如樱桃的唇瓣,没有一处不是极致。    一颦一笑不矫揉造作,行动间又有男儿的洒然。    连兰姑等人看得也目不转睛。    “看什么看?还不快追!”顾贵妃怒得大骂。    原来,段奕趁着二人吵架时,早已命所有青山的人全都收了手,抬着轿子一一退去。    兰姑等人要追,却被谢甜拦住了。    她拦在巷子口,一边同兰姑等人厮杀,口里一边絮絮叨叨。    “丑婆子,我说你究竟要不要脸?端木斐不要你,你便要天下长得所有同他相像的男子都臣服于你!你弄死了多少个长得像端木斐的男子?    你大我徒儿小奕儿十五岁,却一直肖想他!你也好意思?还对我徒儿身边的女人下手。好在我徒儿洁身自好,不要你这老丑婆子!连看也不屑看一眼。    呀呀呸!你恬不知耻的还往上贴,可别人下不了那个嘴!你还是爱你那个公共男人皇帝老儿去吧!嘻嘻嘻!”    “段奕居然是你的徒弟?吖——,谢甜!本宫饶不了你!”顾贵妃被人揭出短处,气得身子发抖,脸色发白,提着剑就朝谢甜杀来。    谢甜的身子却一闪,躲开了兰姑与顾贵妃几人的合力刺杀。    红绸乱舞,顾贵妃的剑怎么也近了她的身,而她的脸上反被谢甜的红绸抽了一下,头发被抽散,珠钗也被打落在地。    “谢甜,本宫不杀你,誓不为人!”一身狼狈的顾贵妃气得跳脚,却奈何不了谢甜。    因为顾贵妃的人多,谢甜也只是趁对方听她说话分了心的空隙里,打了顾贵妃一记耳光,再近不了顾贵妃的身。    再纠缠下去,神秘人又会出现,谢甜旋即抽身跳了开来。    “哎哟,不好意思,丑婆子,端木斐与老娘有约,今天不陪你玩了f辞,嘻嘻嘻——”谢甜的身子一闪,已跃上了屋顶。    “端木斐?端木斐还活着?谢甜,你给本宫说清楚,他是不是还活着?他在哪儿!”顾贵妃惊叫着追上去。    但谢甜却如一只云中雀儿一样,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谢甜!你个妖女!”顾贵妃被谢甜骂了一场,打了一耳光,想还击时,对方又不见了。    她只觉得一口恶气赌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身子在发抖,脸色死白,整个五观都因愤怒而扭曲着。    原本妖娆的脸,却因狞狰而丑陋了。    兰姑见她情况不对,忙问道,“娘娘,你还好吧?”    “好什么?假冒红衣门的人与谢甜同时出现,这是巧合,还是他们是一伙的?快给本宫去查!”    红衣门是她的,居然有人敢冒充她?她抓住那人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是,娘娘!”    ……    谢锦昆在云曦的指引下,一路朝南宫辰的那所设在城郊的宅子走去。    已经离宅子不远时,这时,忽然从他们的后面传来诡异的叮叮咚咚的琵琶声音。    众人朝身后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红红……红红……红衣门?”    一众人吓得两腿发软。    有的人则是尖叫起来,“跑啊,逃命啊!”    谢锦昆与芍药躲在马车里吓得不敢吱声,心中不停地念着佛。    前一辆马车内,赵玉娥也吓得不轻,她紧紧地拉着云曦胳膊。    “曦儿……别怕……,咱俩在一起每回都能逢凶化吉呢。”    云曦微微弯唇,抱着她,“是,玉娥姐在,曦儿不怕。”    忽然,她们坐着的马车门开了。    一个蒙面的红衣男子双手一伸,将云曦拦腰抱了出去。    “曦儿!”赵玉娥扑身上去抢,马车内的青裳一把抱着她,对她说道,“赵秀,那是自己人,别怕。秀不会有事。”    “怎……怎么……怎么回事?”赵玉娥一时反应不过来,脸上因为惊吓依旧是苍白一片。    青裳道,“待会儿回了府里,奴婢会同秀一起给赵秀解释,但现在没时间了。”    她又对赵玉娥的丫头叮嘱一番,不得乱说曦秀的事。    赵玉娥想了想,貌似曦妹妹被人抱出去的时候,一点也不反抗,似乎还在笑。    这可有点反常,不像曦妹妹的性格。    又见青裳一脸平静,她这才松了口气。    另一辆马车里,谢锦昆将头伸了半个到马车外看情况。    他看见一个红衣人抓了谢云曦进了轿子,轿子又被几个人抬着一路向前方一所大宅子而去,脚步匆匆。    紧接着,所有红衣人都离开了。    谢锦昆的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虽然红衣门的门徒们抢走了谢云曦,让他无法拿回被夏玉言母女带走的二十万两银子,但似乎是有失有得。    如果去举报红衣门的藏身之地的话……    他得意的笑起来。    芍药不解,“老爷,这人都被抢走了,你还笑?咱们就拿不回那二十万两银子了,怎么办?”    “哼,你们妇人懂什么?”谢锦昆白了芍药一眼。    他正要命马车折返,忽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响,一队官兵骑马而来。    谢锦昆从飘起的车帘子里往外看去,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他马上将头伸回来,二话不说地揪起芍药一顿打,“你个死贱人,敢害赵秀,老夫打死你!”    芍药伸手去拦,又哭又骂,“老爷,你为什么打我啊。”    “就要打死你个贱人!”    他出手狠重,芍药被他打晕了过去。    “砰!”马车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谢枫脸色阴沉沉的出现在车门口,看着他一言不发。    谢锦昆吓得心头咯噔了一下。    但他飞快地平复好了心情,口里却道,“谢枫,这个贱人居然将玉娥骗来这里想害人,被老夫发现了,你快将她抓起来送交老夫人。老夫先去报官好抓她的同伙。”    他不等谢枫说话,推开马车的另一边的车门猛地跳了下去,提袍子拔腿就跑了。    被谢锦昆找来相助的一二十个汉子,因为还在等着谢锦昆发赏钱,都没有走。    此时见谢锦昆跑了就要去追,被青二与谢枫带来的人全都打得趴倒在地。    前面的马车里,青裳与丽儿扶着赵玉娥走下马车朝这边走来。    赵玉娥见那谢锦昆跑了,而谢枫没去追,有些诧异。    “枫,他竟然叫了一伙人将我与曦妹妹围在胭脂铺里,逼着曦妹妹交银子呢9叫几个男人想……,可你怎么将他放跑了?”    赵玉娥愤恨的咬着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气得泪珠儿在眼里打着转。    谢枫走来将她揽在怀里,安慰她道,“不会让他逍遥下去,曦儿跟我商量好了,要他去办一事儿,所以,才先放走他。”    “什么事?”赵玉娥抬头看向谢枫。    眼眶中还闪着泪花,越发显得晶莹闪亮。    谢枫心中是又愧疚又恼恨。    道貌岸然的生父竟对赵玉娥与曦儿下毒手,他心中对二人感到愧疚,又不能亲手杀了谢锦昆而心中愤恨。    “总之,他是自己寻死!”谢枫怒道。“眼下,我先送你回宅子,谢锦昆溜走了,还有一个同伙,得交与老夫人处置!”    谢府里,欢喜等着赵玉娥回府的谢老夫人,见赵玉娥嚎啕大哭的回来,又惊又吓又怒。    “这……这是怎么回事?”谢老夫人搂着赵玉娥一阵心疼。    丫头丽儿马上跪下来,挑了挑眉,挤出两滴眼泪说道,“是老爷与芍药姨娘干的,他们还想毁秀的清白呢p了十个男子要对秀非礼。    要不是谢枫公子巧遇相救,秀就回不了。    呜呜呜呜——,老夫人,一定得为秀做主啊!    芍药姨娘说,将秀毁了,老夫人就会倒下。这府里的主子就只剩她与老爷了。府里的钱也全是他们的了。她今后生了儿子,就是这府里的大少爷了。这谢氏,也全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了。”    谢枫,青裳还有青二见赵玉娥的丫头看着人小胆子小,居然生着一张利嘴,不竟刮目相看。    这样添油加醋一说,老夫人不打死芍药才怪。    但几人又都一想,那女人,不打死,不解心头之恨!    果然,谢老夫人气得脸都白了,身子发着抖。    “什……什么……,啊?敢算计玉娥?还想害死我这老婆子?夺谢府钱财?痴心妄想!    来人!把芍药拖到府里的前院,叫全府的人都出来!我老婆子要当众处罚那个贱人!”    很快,被谢锦昆踢晕过去的芍药由两个粗使婆子用冷水泼醒,拖到前院正厅前的大院子里。    谢府的所有仆人左右各站了一排。    芍药清醒后,看到面前的阵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事情没得逞还被老夫人抓住了,她可活不了了。    她哭着喊道,“老夫人,不关妾身的事啊,是老爷,是老爷的主意。”    “你和他,老身一个也不会放过!这府里,你可是被老身下令杖毙的第一人,我总是想,谁人无错?改过就好,哪知你们一犯再犯!那便不能再活!”    谢老夫人端坐在院子中间的大椅子上,脸色黑沉沉。    她的手一招,马上上来两个婆子,摁着芍药就开打。    却不堵着口,那芍药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吓得一众仆人大气也不敢出。    谢老夫人冷眼看向众人,又道,“谁再敢对表秀心存恶心,便是这个下场!谁再敢做对谢府不利之事,毁坏谢府名声的,便是这样的下场!姨娘,老爷,一样得重罚!”    芍药满脸不甘心,为什么?明明都安排好了,怎么就出错了?    青赏在她面前蹲下来,微微一笑,“知道哪儿输了吗?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敢惹曦秀的人都得死。安氏,月姨娘,现在是你。”    芍药满脸惊恐,这才想起为什么那谢云曦看向她时一脸的诡异笑容。    忽然,两个婆子加重了棍子上的力道,芍药惨叫的声音渐渐地小了,身子歪倒不动了。    一百棍子不到,一片血肉模糊。    仆人吓得都不敢议论,院中鸦雀无声,再看向赵玉娥与谢老夫人时,人人惧怕。    “马上拖到城外乱葬岗去扔了!”林嬷嬷叫来两个仆人吩咐着。    “是。”    芍药被杖毙,谢府里更是死气沉沉一片。    谢老夫人由金珠扶着走到府里的最高一处假山上。    放眼望向府里各院,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夫人为何叹气呢?”金珠问道。    “我做了一件糊涂事,几十年白活了。”她神色黯然的说道。    这府里的所有事,如今细细想来,皆是由收了谢锦昆做养子开始。    收安氏进门,安氏的几个子女个个惹事,府里不见进账,还得频频出银子替他们平事。    气走夏玉言,府里如今成了一副空架子。    到头来,谢锦昆居然还想害她?    她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老夫人为什么这样说?”金珠问道。    “老话说得好,这人啊,三岁看到老,还真不假。谢锦昆年轻时就是个不孝的人,他连自己卧床不起的祖父也不管,    拿走看病的银子去买一身新衣,就可知,他骨子里是一个自私的人,当初,我就怎么被他蒙蔽过去了?”    金珠安慰道,“不是他蒙蔽老夫人,是老夫人一直关注的是他的妻子夏氏啊。夏氏是个孝女。    所以,老夫人您别为这事伤感了。咱谢氏下半年不是要选长公子吗?老夫人到时候再选一个啊。”    “再选一个?可选谁好?”谢老夫人长叹一声。    林嬷嬷往假山这儿走来,说道,“老夫人,表秀说有重要的事同您说。还有,枫公子也要向您告辞。”    谢老夫人又望了一眼假山下的各处院落,说道,“枫公子啊?正好,我还有话同他说说。”    回了百福居,她见一众丫头婆子全站在院子里,不禁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丫头婆子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林嬷嬷笑道,“老夫人,表秀说有话同您私下说。所以叫人都出来了。”    “私下说?”谢老夫人一脸的狐疑,便也没有带侍女,独自走进了屋里。    里间屋里,并排跪着二人。    “老夫人。”    “外婆。”    谢老夫人看着二人吃了一惊,站着没往前走。    赵玉娥一脸绯红,伸手推了一下身旁的谢枫,“你说。”    谢枫也是窘着脸,纠结了一会儿,这才抬头朗声道,“枫,愿娶赵玉娥秀,护她一世平安,求老夫人成全。”    说着,他磕了一个头。    谢老夫人的脸上没有惊喜,而是带着审视的表情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赵玉娥。    “你想娶玉娥?”    “是,因为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备下厚礼,明日定会补上,求老夫人成全。”谢枫又磕下头来。    “你救了玉娥,想她嫁你?”她又看向玉娥,“他救你,你便要以身相许了?”    两人见谢老夫人的语气有些冷,忙一起抬起头来。    谢枫知道,赵玉娥是谢老夫人的心头宝,这一关还不容易过。    他又磕下头来,郑重说道,“老夫人,并不是今日枫救了玉娥秀,玉娥要以身相许,而是枫认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因她热孝在身,枫才没有明说。    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枫想着,一定要站出来公开身份好好的护着她。    如果老夫人觉得枫还配不上玉娥,枫可以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求在玉娥孝期满之前不要将她许给别人。”    赵玉娥也磕下头来,“求外婆成全,玉娥认识枫公子是在去年的时候,他救玉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玉娥觉得他是今生的良人,他也是诚心相求的。”    谢老夫人又看了他二人一会儿,微微一叹说道,“都起来吧,谢枫,我答应你就是了,不将她许给别人,但娶玉娥,得看你的表现。    倘若你有一番成绩,我便将她嫁给你,否则,她孝期一满只能嫁别人。而且,这期间,谢府也不会帮你,你可明白?”    谢枫心中松了一口气,“枫明白,枫会证明给老夫人看的。”    谢枫离开谢府后,林嬷嬷打发走了其他侍女,问老夫人,“老夫人可有答应枫公子?”    谢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说道,“玉娥选他,我也满意,但是,我忽然想起玉娥的娘与她那忘恩负义的爹。    当初,赵淮也只是一个布衣,得了谢媛与我的资助,一飞冲天了,最后却又对谢媛爱理不理,宠妾灭妻。    我担心玉娥会步她娘的后尘,这才对谢枫说想考验考验他。”    林嬷嬷道,“老奴瞧着,枫公子是个本分的人,不像当初赵姑爷那般滑头。”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如果现在公开他二人的婚事,谢枫哪怕是凭借真本事爬上去的,也会招人非议。    被人看不起。还不如压着他们的婚事不公开,给他一点激励,让他立一番建树。”    林嬷嬷眼睛一亮,笑道,“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    ……    谢锦昆见谢枫果真放他走了,心里暗喜,一口气跑到皇宫前。    他如今是布衣之身进不了宫里,只得老老实实的候在宫门前。    出了几两银子,他打听到顾贵妃的轿撵出了宫。    出了宫就得回,他守在宫门口就是了。    果然,一个时辰后,顾贵妃的轿撵到了。    他喜得飞奔过去,跪在轿前,“娘娘,臣打听到了红衣门的消息,特意在此候着娘娘来汇报。”    红衣门,整个京中的人都在找,但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如果他揭发有功,贵妃一定会重新启用他。    想到这里,谢锦昆心中美滋滋的。    顾贵妃跟着那红色轿子在城中转了好久,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又被谢甜打了一巴掌还被嘲笑了一场,心中本来就烦闷着。    见谢锦昆来报说看见红衣门的人,她的两眼一眯。    果然在城中,敢装成她的样子,出来装神弄鬼,她饶不了那人!    “快说,在哪儿?”    “在城郊,一个庄子里。”谢锦昆说道,同时,心中也窃喜起来,顾贵妃果然在关注这件事儿。    “马上带路!兰姑,给他一匹马!”    一行人跟着谢锦昆又转道往城郊的宅子而去。    ……    云曦被段奕抱进轿子里。    青山的众人见谢锦昆匆忙跑走了,段奕这才命人隐藏了起来。    他沉着脸问云曦,“又在冒险!谢锦昆敢害你,直接打了再说,打死了有本王在,何必费这番周折?”    云曦冷笑道,“就这么一棍子将他打死了,不是可惜了?也太便宜他了!眼下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能错过?”    段奕柔柔的抚着她的脸,半晌才道,“曦曦想做什么,本王当然支持了。但是,下回记得提前跟我讲,这里,南宫辰与元武帝随时会来,有危险!”    “他们来了正好。”    “为什么?”    云曦狡黠一下,“来了正好狗咬狗!”    ……    谢锦昆领着顾贵妃一行人到了南宫辰设在城郊的宅子前。    “你说的地方就是那儿?”顾贵妃指着前方隐在树林中的宅子问道。    “娘娘,没错,就是那儿!”谢锦昆说道。“下臣两个时辰前就看见有红衣门的人进了宅子,那轿子还一直停在宅院前面呢。”    两人说话时,一顶红色的轿子由四人抬着推门进了前方宅子里。    顾贵妃的眼睛一眯,果然在前面。    敢装成她的样子,就得死!    “谢锦昆,前面带路,兰姑带了人冲进去!”    “是,娘娘!”    谢锦昆以为报了案就等着领赏便好了,哪知还要打头阵,心中是叫苦不迭。    两个侍女拖拽着谢锦昆,兰姑提了剑当先,顾贵妃紧跟在后面。    一行人蒙着面朝宅院冲去。    撞开了门,果然见院中停着一顶红色的轿子。    宅中的护卫看见她们这批蒙面人闯进来,也叫出不少人来,两方厮杀在一处。    谢锦昆吓得躲在一处角落里,不敢动。    忽然,宅子门前有人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抓刺客了!”    “围住她们!”    霎时,整个宅子四周都喊起了震耳的喊杀声。    顾贵妃吓了一跳,老皇帝怎么会来这里?还是——    这是一个陷阱?用谢锦昆做诱饵骗她来的?    老匹夫,该死!    顾贵妃用力朝谢锦昆掷去一剑。    嗷唔——    那一剑刺在谢锦昆的大腿上,他疼得满地打滚,不住的哀嚎。    兰姑边杀边退站到顾贵妃的身旁,也不顾不上去管谢锦昆了,带着几人仓皇而逃。    有一部分人去追顾贵妃,一部分人抓着没有逃掉的受伤的人。    “皇上,这儿有一顶红色的轿子,刚才难道是红衣门的人?”    元武帝沉着脸,“公子回来了没有?”    护卫道,“还没有,刚才那些人身手不凡,公子重伤未愈,倒是躲过了一劫。”    两个护卫抓住谢锦昆说道,“皇上,这儿有个没有蒙面的人!”    “皇上饶命啊,下臣是被人劫持而来,下臣什么也不知道啊!”    宅子的护卫说道,“胡说,皇上,这人与刚才那伙人是一起来的,还说着话呢。”    元武帝看向那几个被抓的顾贵妃的侍女,喝问道,“说,逃走的是什么人?”    两个受了伤的侍女自知说出了也是死,不说更会受苦,如果嫁祸他人,便会无事了。    因此,两人都指着谢锦昆说道,“是他请的杀手,他不仅勾结了红衣门的人,还逼着奴婢们来行刺,否则,就要杀奴婢的家人。”    “你们胡说!”谢锦昆吓得身子发抖。    他拼命的磕头,“下臣没有,下臣没有啊j上,臣冤枉啊,是顾……”    两个侍女见他想搬出顾贵妃来,知道会坏事,皇上一定会将她们当场就杀了。    一人扑上前去暴打谢锦昆,“你敢威胁我们?想杀我家人,我饶不了你!”    两拳下去,将谢锦昆打晕了,侍女又悄悄的捏了他的穴位,令他醒了也不会讲话。    “大胆,皇上面前也敢行凶?”    护卫们将两个侍女拉开。    元武帝沉着脸,谢锦昆居然知道这里?这么僻静的地方也被他发现了?还勾结红衣门,这人就不可以活!    他咬牙怒道,“来人,将谢锦昆送交顺天府,打入死牢!”    ……    谢锦昆被关进顺天府的消息传到谢府,谢老夫人只微微抬了一下眼帘,又继续的念着经文。    衙役们要进府搜寻,被关在了门外。    守门的人指着门口的告示说道,“谢老夫人已宣布同谢锦昆脱离母子关系了,这便不是他的府邸,这是谢氏的府邸,想查,得皇上下旨。”    夏玉言从夏宅走出来,看了那告示一眼,二话不说揭了下来。    云曦不解地问她,“娘,你揭这个干什么?”    夏玉言冷笑,“贴在这里,谢锦昆看不见,我要拿到牢里给那人看看。”    ……    顺天府的地牢里。    谢锦昆一身狼狈的蹲在牢房一角,牢房里阴暗嘲湿,臭气熏天,令人作呕。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实的事。    不,他这一定是在做梦,梦醒后,他还是谢府的大老爷。    牢房的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    透着天窗上射来的光亮,他看到那是两个女人。    一个墨绿色衣衫的中年妇人与一个紫衣的忻娘。    两人渐渐的走近了。    他扯唇冷笑,张了张口想骂上两句,却发现说不话来,只得愤怒的看着二人。    夏玉言走到牢房前,看了他一眼,扯唇冷笑,然后从袖中将一张告示扔在他的面前。    她讽笑道,“谢锦昆,你积极钻营,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吧?谢老夫人已将你除族了。    不仅如此,还和你脱离母子关系。你这辈子,自私,狠毒,活该你的人生在这阴暗的牢房里度过!”    谢锦昆捡起那张纸,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拼命的摇头,用口型喊着“不不不——”    “不?哈哈哈——”夏玉言忽然哈哈一笑,眼角溢出泪来,她愤然说道,“谢锦昆!你知道吗?从你娶我的那一天开始,我便想杀你!    你将林生推下了河是不是?你杀了他只为娶到我,但你知不知道我还是知道了真相,因为林生的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捏着你袖子上的一缕线脚。”    谢锦昆冷沉着脸看着夏玉言,咬牙不吱声。    夏玉言又呵呵一笑道,“但我又放弃杀你了,因为找到林生的那一天,我想跟着他去时,发现自己怀孕了,大夫说我已有两个月身孕。    所以我想着,你谢锦昆不是想娶我吗?那我便嫁!反正我无依无靠身无分文,正走投无路时,有人愿意养我跟林生的儿子,我有什么意见?    你谢锦昆挣下的家业给了枫儿,林生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    你这等恶人,不用我来动手,自有老天来收你了 ̄哈,哈哈哈——”    夏玉言忽然大笑起来,笑中有泪,带着凄然。    云曦惊愕的看着她,原来谢枫不是谢锦昆的儿子!    不是更好,这等恶人,他不配有后!    谢锦昆怒得拼命的摇着牢房的栏杆,伸手想打夏玉言,被云曦抬脚给踢飞出去。    噗!    谢锦昆撞到身后的墙上,吐了一口恶血。    夏玉言嫌弃的看着他,又呵呵笑道,“还有一件事告诉你,那个死去的女儿也不是我生的。你怎么配让我替你生儿育女?    那是你的一个婢女生的,你酒后乱性毁了她,事后却又不承认,只为她长得丑。那丫头生下孩子后一气之下跳井了。我见那孩子可怜便抱进自己屋里说是自己生的。反正你从不管我,也不会注意。谁知啊,你害死了她!可怜她才活了三个多月。你这辈子,无儿无女,白活一场!你来人世一场有何意思?”    谢锦昆的脸上半是怆然,半是惊愕,死死地盯着夏玉言。    然后,他的眼神往一角看去,眼底生起一丝恐惧与担忧。    云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什么?那里——    女牢的方向!    她扶着夏玉言的胳膊微微一笑,“不,娘,你记错了,谢老爷还有一个女儿呢,正关在女牢里。    但是呢,他忘记了同谢二秀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子,那便是玉娥姐的庶妹——赵嫤。    赵嫤糊里糊涂被关进了牢里,要是咱们告诉她,她是被谢二秀的母亲也就是安氏害了才关进来的,娘,你说,赵二秀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谢二秀?”    夏玉言随口道,“牢里没刀子。”    云曦微笑道,“可以想别的办法啊。”    一只长长尖尖的金钗被她从头发上拔下来,捏在手里。    金钗上泛着浅浅幽幽的光,平时看着是诱人的金饰,此时看着渗人,那分明是一只凶器!    谢锦昆跳起来扑向牢房的栅栏边,使劲地摇着门,口里“啊啊”的叫着。    但没人理他。    ……    云曦与夏玉言已向女牢的方向走去。女牢里的一间牢房里。    赵嫤与谢云容各自蹲在一角。    两人听到脚步声同时抬起头来。    赵嫤的脸上被安夫人划了好几刀,再加上在牢里关了几个月,又没人来看她送吃的,一张脸只余一双眼还像个人样子,整个人如同地狱里的许一般恐怖。    头发乱蓬衣衫脏乱,浑身都是怪味。    她看向云曦一脸的嫉妒,翻了个白眼,将头扭过。    谢云容也早已失了贵秀模样。    见云曦与夏玉言一起走来,她呵呵冷笑起来,“算你们命好,没死成!”    “我的确命好,我活了两人的命,而你,只有一条命!”云曦的眼底闪过一丝戾色,“你到我家与那谢蓁想害我全家死,谢蓁已下了地狱,你却还活着,谢蓁说她不服,让我来催你!”    “你……你想干什么?”谢云容见她眼神凌厉的看着自己,又拔下一根金钗,捏在手里把玩,心中不免渗得慌。    那尖尖的金钗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你害我,我岂能坐视你害?顺天府的案子审得太慢了,你居然还活着?”云曦浅浅一笑,将金钗扔给赵嫤。    “你……想杀我?你这个恶女!”谢云容尖叫起来。    云曦冷笑,“你想杀我的时候,想杀我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才是恶女?”她转身对赵嫤说道,“赵二秀,你知道你是怎么进牢里来的吗?因为那天你进安府穿的一身红衣是谢二秀的母亲安氏准备的。    她在那身衣衫里放了毒。后来安世子出了事,安氏怕担责,便将所有责任推到了你的身上,可以说,你替谢二秀的母亲坐了一场牢。”    赵嫤将金钗抓在手里,此时前后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我饶不了你!”赵嫤抓着金钗扑向谢云容。    谢云容才关进来没多久,早已又惊又吓,身子娇弱。    而那赵嫤,云曦发现她虽然一身邋遢,但行动敏捷,眼睛灵动,可见在牢里这少吃的地方是靠抢食活下来的。    长期养尊处优的谢云容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长而尖的金钗已扎进了谢云容的一只眼睛里。    云曦与夏玉言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牢房外走去。    赵嫤像是疯了一样,将谢云容摁在地上一阵猛扎。    谢云容疼得惨叫着,口里叫嚷起来,“谢云曦,你不要太快活太得意了,有个人一直在打听你!打听地图刺青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你的身上有刺青,那个人不放过你的,他会要你的命!啊——”    云曦赫然转身,喝问道,“是谁?”    但谢云容已没了声响,一张脸已经被赵嫤扎成了蜂窝,早已气绝身亡。    云曦的脸微微有些发白。    夏玉言以为她是被谢云容的死像吓着了,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走吧,曦儿,再没人欺负咱们了。”    打听刺青地图?    她的眼神微微一眯,是谁?    ……    谢老夫人与谢锦昆断绝关系后,再加上元武帝发下话来,顺天府的案子审得很快,次日,谢锦昆便被推到菜市口开斩。    人头落地,人生定格。    夏宅。    夏玉言听说谢枫已向谢老夫人求娶赵玉娥,惊讶了一瞬,旋即高兴着去备礼物去了。    谢枫站在楔园中望向碧蓝神色有些怏怏。    云曦拉着他坐下,递了杯茶水给他,“哥,你怎么啦?向玉娥姐求亲怎么又不开心了。”    “谢锦昆必竟——”    “他不是你父亲。”云曦道,原来谢枫纠结的是这个,谢锦昆今日上了断头台,而谢枫却还穿戴一新的去见未来娘子家的家人,他这是心生愧疚了。    谢枫赫然看向她。    “娘亲口说的,谢锦昆杀了你的生父,娘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这个老匹夫!”谢枫暴跳起来。    云曦拦住了他,“哥,这件事情隔了这么多年,娘重新说起心中自是伤心的,你就不要再去问她了。    那谢锦昆过了午时就开斩,有皇上的人监督着呢,必死无疑,所以,你现在最大的事便是去送礼,抓紧时间给曦儿娶个嫂子回来。”    谢枫低头看着云曦,“对,你说得对,他必死!”    ……    夏玉言与谢枫带了礼物去了谢府。    云曦站在夏宅的府门口相送。    她正要转身进府时,见门前有一辆马车走过,从车上掉下了一卷画轴。    云曦走过去捡在手里。    “曦秀。”    前面的马车停下了,从车上走下一人。    天青色长衫,笑容温和,正是段轻尘。    “你的东西掉了。”云曦将画卷递过去。    “嗯,是我未婚妻的画像。”他微笑着走过来伸手去接。    哪知云曦递去,他接得慢了一些,画卷掉在地上散开了。    画卷上女子的容貌,让她惊在当地。    那分明是——    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