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魔道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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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青说着就要捅破门纸向内窥探。
红莲忙制止住他，责备道：“师弟不可鲁莽，真人相信你我二人，令我们在此守戒，你怎么可以擅自偷看？岂不有违弟子之道，辜负了真人的信任？”
葛青自见到红莲时起便为其容貌所服，一直惊为天人，尊敬有加，见她相责赶忙嘿嘿一笑，道：“是了是了，仙子姐姐见教得是，我一时忘记了师父教诲，臭毛病又犯了。”
红莲道：“今日突然来了这许多各山各洞的修行道友，连青城宗行天真人与龙虎山掌教都惊动了，想必是出了大事，而真人对我说他对此事也是猜测不透，现在恐怕正在排演术数，卜算吉凶也未可知。”
葛青似有所悟地道：“啊！原来如此！也真是奇了怪了，一大拨子人好像约齐了一般，呼噜呼噜都跑到咱们崆峒来，而咱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难怪师父招呼他们时，又是皱眉又是怪笑的。”
红莲也习惯了葛青咋咋呼呼、说话颠三倒四的脾性，莞尔一笑道：“这呼噜呼噜的形容倒也罢了，怎么又出来个怪笑？真人什么时候怪笑过？”
葛青瞪着眼睛道：“仙子姐姐你没有发现？当那个龙虎山的掌教什么九岳道长来的时候问师父：你有什么事这么急召唤我前来？师父就啊、哈哈、呵呵、嘿嘿，这不是怪笑吗？”
红莲笑道：“葛师弟学的倒是好象，不过那时真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感到特别突然，哪里是你说的在怪笑？”
葛青道：“反正我觉得笑得不哼不哈的，阴阳怪气，让人不舒服得紧。”
红莲“嘘”了一下道：“不要胡说，师弟虽然率直，可是也不能妄议损毁自己师父。”
葛青满不在乎地道：“仙子姐姐放心，师父他才不会因为我说他几句话责罚我的。”
红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随风急匆匆向这边走来，看见红莲便道：“老师，真人可在？”
红莲道：“真人正在里面闭关静思，令我二人守护，你神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随风道：“老师不知，方才我在外巡守，一时心起多走了几里路，发现有人正向崆峒方向聚来。”
红莲一愕，道：“在什么方向？有多远？”
随风道：“在西方，三十里之外。”
红莲又问：“你可看清都是些什么人？”
随风摇头道：“因天色已晚，又恐惊动他们，所以没有太过近前，看不清面目，不过似乎与魔道无关。”
红莲沉吟道：“不是魔道的人，那就是正道中人，来者道行如何？”
随风道：“据我所观有一半都是修行有成的道中高士。”
“一半？”
红莲道：“有多少人？”
随风略一思索，道：“有近三十人的样子。”
红莲点点头，道：“我有些明白了，看来行天真人和九岳掌教来此并非无缘无故，莫非与这些人有关？”
随风道：“那是不是禀报真人定夺？”
红莲道：“真人吩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扰他，我看这样吧，你唤起玄婴、玲珑、月夜、元虎、火云宗主等人，各自守卫一方，有事及时示警，防备有人偷袭。”
随风应命正要离去，红莲又想起一件事，忙道：“顺便叫上王七师叔，让他在山上山下多多布下防御阵，也好方便示警。”
“是。”
随风快步走了，去找人手安排戒备事宜。
葛青拈着下巴颏上的小胡子，对红莲道：“仙子姐姐，会是什么人呢？”
红莲思虑片刻道：“我猜必是大道祖师一方的人马，如今正邪不两立，大道祖师与妖人王一伙受邪灵无极控制，已甘心供其驱使，正道力量又分崩离析，虽然有很多修行同道没有被他们蛊惑，但依附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崂山宗、武夷宗、终南宗都变作了大道祖师的党羽，两方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届时生灵涂炭，同道相残，岂不令人扼腕痛惜？”
葛青道：“仙子姐姐你宅心仁厚，不过那些以身侍魔的道界叛逆我觉得不值得同情。”
红莲苦笑道：“师弟你想得太简单了，二虎相争各有损伤，大道祖师纠集了大半道界同道，我们与他们争斗起来，谁胜谁负殊难预料，伤亡残损不可避免，我们这里的人又有谁能知道明天会是什么结果？也许你我众人都会亡在那未知的一役里。”
葛青一拍胸脯，做雄豪状道：“仙子姐姐放心，有我葛大真人在，绝不会让那些宵小妖魔邪丑伤了你半分毫！”
红莲很是感动，道：“多谢师弟，但人世间生生死死自有定数，勉强不来的，我们也只有尽力而为罢了。”
葛青摇头道：“仙子姐姐此言差矣，一旦事起，我葛大真人若不能回护你周全，还有何面目示人，又怎么能对得起我那没有见过面的大师兄？”
一提起丁顶天，红莲默然无语了。
葛青没有察觉，仍接着道：“大师兄的事师父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我只是听元虎师兄告诉了一二，他说大师兄乃是当世第一英雄，是师父的骄傲，也是龙虎山的骄傲，后来······后来······”
他扭头发现红莲神色有异，忙住了口。
红莲却叹了口气，接着道：“后来他只身入魔道，逐天荒地老二魔君远走极北，又将魔道六王封印于无底深渊，做了魔道之主。”
葛青已发觉自己口误，触到了红莲的痛处，便挠挠头嘿嘿两声，不敢说话了。
红莲道：“师弟无需谨言，都已经是多年前年的事了，我已不再介怀。况且，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句话勾起了葛青的好奇，便问道：“是什么事不那么简单？仙子姐姐说来听听。”
红莲略一沉吟，道：“这事我从未对人说起过，其实即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说我是替他巧言辩白。”
葛青笑道：“你又没有说，怎么知道没有人相信？反正我相信。”
红莲道：“师弟若想知道，我便说与你听，这话说起来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魔道的主人日月魔尊已死，魔道无主，势力被天荒魔君、地老魔君和魔道六王瓜分，聚众作乱，为祸道界人间界，正道各宗各派数次剿杀都没有结果，一时间世道纷乱，妖邪四起。又正值俗界朝代更迭，战祸不断，魔道中人参与其中助纣为虐，凡人百姓苦不堪言。你大师兄丁顶天那时道法初成，又有大诸天天雷印依仗，便身入魔道，挑战天荒地老二魔君，将二人逼走远赴极北，发誓终生不离雪域，然后找到魔道六王，用天雷符印将六人封在无底深渊，但是魔道修魔之人何止千万，总不能一一打杀，况且顶天并不想大开杀戒，就连大鹏王等人他也只是封而不杀。”
葛青插嘴道：“啊！我知道了，大师兄之所以做了魔道之主，就是要以他一人之威制约魔道中人，约束他们，化解与正道中人的纷争。”
红莲点头道：“师弟猜的正是，顶天的想法正是如此，但他又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所以就连真人当时也很是震怒，三次寻顶天欲清理门户，都被顶天巧妙避过，于是真人才决然辞去龙虎山掌教之位，到忘我崖面壁思过。”
葛青嗐了声，道：“师父也真是的。”
红莲道：“你不知道当时情景，真人也是受到了来自内外各方的重重压力，才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据我猜想真人后来可能也悟到了顶天的用意，如今再提起顶天，又如复当初师徒一般情深了。”
葛青又道：“大师兄做了魔帝之后又怎样了呢？”
红莲道：“顶天那时结识了妖人王，在妖人王的助力下登上魔帝之位，魔道诸人也渐渐都服膺于他，收敛作为，不再作乱，十余年中与正道相安无事，各不相扰，道界和人间界才有了一段安稳岁月。”
葛青无比崇敬地道：“大师兄牺牲一人名誉，换得十数年的平安，实是功德无量，有朝一日若能见到他，我葛大真人必施以五体投地大礼以示敬意。”
红莲叹道：“顶天自十六年前失踪就再无消息，生死未卜，吉凶不知，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但是我觉得他一定还活着。”
葛青见她神色凄然，忙道：“仙子姐姐放心，我葛大真人的大师兄没那么容易就死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红莲知道他是宽慰自己，微微一笑道：“但愿如师弟所言。”
葛青又道：“只是不知大师兄是如何失踪的呢？以他的道行哪个又是他的对手？”
红莲道：“这个世上神秘莫测的事时有发生，也许······唉，那日如果我坚持不让他去赴西昆仑枯石大师之约，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不幸了。”
“枯石大师？”
葛青诧异道：“据说枯石大师乃是三四百年得道的高人隐士，从不涉足尘世，怎会与大师兄有了瓜葛？”
红莲道：“也难怪你奇怪，当时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详情，那枯石大师本是大道祖师的师叔辈，受了大道祖师蛊惑才约战顶天的，个中原委除了大道祖师无人知晓，那一战的过程如何没有第三人在场，所以他们两人是怎样一齐失踪的，也成了迷局。”
葛青道：“难道后来也没人去他们约战的地方探看究竟，寻查线索？”
红莲叹道：“怎么没有，那时大道祖师，妖人王，龙虎山掌印大?法师都曾去过那里，一丝线索痕迹都没有找到。”
葛青挠挠头，道：“这可奇了怪了，两个人总不能平白无故就凭空消失了？”
红莲忽想起一事，道：“我一直有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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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青说着就要捅破门纸向内窥探。
红莲忙制止住他，责备道：“师弟不可鲁莽，真人相信你我二人，令我们在此守戒，你怎么可以擅自偷看？岂不有违弟子之道，辜负了真人的信任？”
葛青自见到红莲时起便为其容貌所服，一直惊为天人，尊敬有加，见她相责赶忙嘿嘿一笑，道：“是了是了，仙子姐姐见教得是，我一时忘记了师父教诲，臭毛病又犯了。”
红莲道：“今日突然来了这许多各山各洞的修行道友，连青城宗行天真人与龙虎山掌教都惊动了，想必是出了大事，而真人对我说他对此事也是猜测不透，现在恐怕正在排演术数，卜算吉凶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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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也习惯了葛青咋咋呼呼、说话颠三倒四的脾性，莞尔一笑道：“这呼噜呼噜的形容倒也罢了，怎么又出来个怪笑？真人什么时候怪笑过？”
葛青瞪着眼睛道：“仙子姐姐你没有发现？当那个龙虎山的掌教什么九岳道长来的时候问师父：你有什么事这么急召唤我前来？师父就啊、哈哈、呵呵、嘿嘿，这不是怪笑吗？”
红莲笑道：“葛师弟学的倒是好象，不过那时真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感到特别突然，哪里是你说的在怪笑？”
葛青道：“反正我觉得笑得不哼不哈的，阴阳怪气，让人不舒服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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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青满不在乎地道：“仙子姐姐放心，师父他才不会因为我说他几句话责罚我的。”
红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随风急匆匆向这边走来，看见红莲便道：“老师，真人可在？”
红莲道：“真人正在里面闭关静思，令我二人守护，你神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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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道：“在西方，三十里之外。”
红莲又问：“你可看清都是些什么人？”
随风摇头道：“因天色已晚，又恐惊动他们，所以没有太过近前，看不清面目，不过似乎与魔道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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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道：“据我所观有一半都是修行有成的道中高士。”
“一半？”
红莲道：“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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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道：“那是不是禀报真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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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应命正要离去，红莲又想起一件事，忙道：“顺便叫上王七师叔，让他在山上山下多多布下防御阵，也好方便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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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发现红莲神色有异，忙住了口。
红莲却叹了口气，接着道：“后来他只身入魔道，逐天荒地老二魔君远走极北，又将魔道六王封印于无底深渊，做了魔道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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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道：“师弟若想知道，我便说与你听，这话说起来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魔道的主人日月魔尊已死，魔道无主，势力被天荒魔君、地老魔君和魔道六王瓜分，聚众作乱，为祸道界人间界，正道各宗各派数次剿杀都没有结果，一时间世道纷乱，妖邪四起。又正值俗界朝代更迭，战祸不断，魔道中人参与其中助纣为虐，凡人百姓苦不堪言。你大师兄丁顶天那时道法初成，又有大诸天天雷印依仗，便身入魔道，挑战天荒地老二魔君，将二人逼走远赴极北，发誓终生不离雪域，然后找到魔道六王，用天雷符印将六人封在无底深渊，但是魔道修魔之人何止千万，总不能一一打杀，况且顶天并不想大开杀戒，就连大鹏王等人他也只是封而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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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点头道：“师弟猜的正是，顶天的想法正是如此，但他又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所以就连真人当时也很是震怒，三次寻顶天欲清理门户，都被顶天巧妙避过，于是真人才决然辞去龙虎山掌教之位，到忘我崖面壁思过。”
葛青嗐了声，道：“师父也真是的。”
红莲道：“你不知道当时情景，真人也是受到了来自内外各方的重重压力，才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据我猜想真人后来可能也悟到了顶天的用意，如今再提起顶天，又如复当初师徒一般情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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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青无比崇敬地道：“大师兄牺牲一人名誉，换得十数年的平安，实是功德无量，有朝一日若能见到他，我葛大真人必施以五体投地大礼以示敬意。”
红莲叹道：“顶天自十六年前失踪就再无消息，生死未卜，吉凶不知，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但是我觉得他一定还活着。”
葛青见她神色凄然，忙道：“仙子姐姐放心，我葛大真人的大师兄没那么容易就死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红莲知道他是宽慰自己，微微一笑道：“但愿如师弟所言。”
葛青又道：“只是不知大师兄是如何失踪的呢？以他的道行哪个又是他的对手？”
红莲道：“这个世上神秘莫测的事时有发生，也许······唉，那日如果我坚持不让他去赴西昆仑枯石大师之约，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不幸了。”
“枯石大师？”
葛青诧异道：“据说枯石大师乃是三四百年得道的高人隐士，从不涉足尘世，怎会与大师兄有了瓜葛？”
红莲道：“也难怪你奇怪，当时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详情，那枯石大师本是大道祖师的师叔辈，受了大道祖师蛊惑才约战顶天的，个中原委除了大道祖师无人知晓，那一战的过程如何没有第三人在场，所以他们两人是怎样一齐失踪的，也成了迷局。”
葛青道：“难道后来也没人去他们约战的地方探看究竟，寻查线索？”
红莲叹道：“怎么没有，那时大道祖师，妖人王，龙虎山掌印大?法师都曾去过那里，一丝线索痕迹都没有找到。”
葛青挠挠头，道：“这可奇了怪了，两个人总不能平白无故就凭空消失了？”
红莲忽想起一事，道：“我一直有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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