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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情动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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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湛的黑眸缩动了一下。

    他眼中意味不明,良久才温润地说:“想救他,那就待在我身边,永远不再爱他。”

    我狠惊,缓慢扬起手,指着他:“周湛你”

    他含笑。不着痕迹地将我的手指缓缓压在:“叶叶,你应该很清楚,我有没有平息这场风波的能力。”

    我略有心虚地说:“周叔叔不会同意我进门的。”

    男人语调里的笑意逐渐扩大:“别忘了,和你登记结婚的人是我,不是周之铭。”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留下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

    周湛眯起黑眸,似乎猜到我未说完的话。

    他低笑颔首。不答反问:“答应,或者不答应。”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头发:“就算我答应,陆寒深也不会放弃对付你。我们,周雨,还有他,早就盘根错杂了。”

    “所以你不答应?是么?”周湛的气息打在我头发上,调子依然温和,却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让人觉得窒息。

    我没说话,巨大的混乱让我深陷泥沼。不管是害怕的抵抗还是心如止水,结局都是往下沉,只是时间的快慢罢了。

    周湛起身,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叶叶,不用着急回答,明早再给我答复。”

    他端着咖啡杯进了厨房,片刻,又拿着重新冒出热气的杯子上了楼。

    我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好久,随后上楼打开自己的电脑,一行行搜索着关于这次事件的报道。

    声讨的声音大过天,但这些声讨全都是冲着周湛去的,光是周湛的传媒公司股票就跌破两个点。连带周之铭的电子股也在迅速下跌。

    可周湛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光是这份心里素质。就注定了他的人生格局和王者地位。

    我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这就是我的结局吗?永生永世被禁锢在不爱的男人身边?纵然我决心反击,作用力最后却打在了陆寒深身上。

    轻阖了下酸涩的眼,随手手指在鼠标上不停地敲击,因为新闻爆出,顺带有知情人士挖出了陆氏的老底。

    四年前,陆氏扩充公司规模,没多久陆珊自杀,陆寒深的爸爸病逝,已经开始有不同观点的网友把猜测大胆地转移到陆寒深身上。

    我心里突突,事实证明周湛也许没有撒谎,他和陆珊的协议婚姻有可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那么,周湛的确没有弄死陆珊的动机。

    隔天一早,天色转亮没多久我就觉得口干舌燥下楼倒水。

    刚走到楼梯转角,一席白色衬衫的周湛正坐在沙发上敲击键盘。电脑旁边还放着一些小点和一杯早就没了热气的清茶。

    酥油灯般的光线下,周湛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麦色的肌肤,在敲动键盘时,男性的粗线条经脉时不时会明显的迸出。

    电脑屏幕上反射的蓝色光线正好印在他脸上,尤其凸显出严肃工作时的一面,正因为集中精神,连我走近他还浑然不觉。

    我站在茶几前,忍不住问了句:“你在弄什么?”

    周湛惊了一下,宽阔的肩膀一颤抬头看着我,他的反应令我更加好奇,我身子一探,反射般地想去看他的电脑。

    啪的一下,他就恰时合上了,他伸手看了下表:“六点四十,你平时没那么早起。”

    我莫名地开始躲避他的直视,随口丢出一句:“你,好像起得比我还早。在干什么?”

    他温和含笑:“处理点公事。”

    “你公司的股票下跌的厉害”可他为什么没有和以前一样对我金刚怒目?

    “叶叶,过来。”周湛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缓步走过去,在离他半米的地方坐下。

    “想好了吗?”他死死盯着我。

    我摇头。

    周湛的眼底迅速闪过抹低落,但很快被温和的笑容遮掩。

    他抬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近了许多,随后说:“就算没有我,你和个有解离症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威胁。你是你父母的骄傲,你老家整个村子里只有你一个博士生。按照期许的理想化不是不好,但你必须考虑现实。”

    我轻喃:“我是脑科博士,能救他。”

    原以为他没有听清,可他很快又开了口:“真的能吗?连国外的专家都不敢这么笃定,你又凭什么?”

    我心虚地拿起他的茶杯来试图压下不安,直握在手中才发现这个动作有多糟糕,完全暴露着我的心虚,赶忙又放下了。

    “这件事的真假还不一定,我,我没办法”

    周湛的语气更温和了:“叶叶,你的意思是,要等这件事被每个人熟知,且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他的脸压得极近,顿下话,很快又补充道:“真到了那时候,我救不了他,而你这个最爱他的女人就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当成玩笑般脱口而出的话,听到耳朵里却是满满的心悸感。

    在遇见周湛之前,我从不相信一个人还能无奈到这种境地,可是一次次,一桩桩,总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不管我是妥协还是鼓起迎难而上的勇气,结果总都不尽人意。

    我鼓起残破不堪的勇气说:“周湛,就算陆寒深有两重人格,但如果他只是流出视频,也构不成谋杀这么严重。除非陆珊是他亲自推下楼的。”

    周湛估摸有一分钟的时间都保持着沉默,唇边略过揶揄的笑。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想了一晚上,看来你找到了最关键的突破口。但我必须残忍的告诉你,陆珊就是陆寒深亲手推下楼的。这是个很完美的谋杀,用我的电脑地址上传陆珊的不堪视频,然后将谋杀伪装成陆珊自杀,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受到了大众舆论的影像从而接受不了刺激选择跳楼。因为正如你说的,高坠的判定一直都是难题。被推下楼和自主跳楼,尸体现象基本没有不同。”

    对我而言,唯一的一丝筹码都被周湛亲口否决的时候,这种崩溃感比我答应和周湛结婚的时候还要浓烈。他神秘,博学,有一套独特的为人处事的方法,我不晓得他究竟有过多少人生经历才会造就出现在的睿智和机敏,还有他的心理素质,也许我这一生都无法企及。

    我的语气立刻变得偏激起来:“你,你没证据。你也只是猜测罢了。证据不够的情况下,陆寒深不会被法院判决有罪。而且他可以移民,移名后这件事就成了个烫手的山芋,不会有人愿意管的。”

    周湛的喉咙里流淌出一长串低润地笑:“叶叶,如果说我有证据呢?”

    句到尾音处,男人硬朗而英俊的五官渐渐转为严肃。

    我整颗心都快跌进谷底,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他:“什么证据?我,我不信。”

    周湛抬手,指尖轻轻扫过我的脸颊上梗起的手指印,可他的眼神分明直勾勾盯着我破皮的嘴唇,调子也更缓慢了:“叶叶,很多东西不是你否定就代表不存在了。既然我说有,自然不是子虚乌有。再说了,你的确可以让他移民,只是你要怎么说服他?还是直接告诉他,他一直在找的真凶就是他自己。嗯?”

    循序渐进的一番话,又一次让我濒临绝望。我的语言能力和思维能力都遭到了空前的摧毁,好几分钟都没有反驳他,亦或是开口再说什么。

    周湛的手早就从我脸颊移开,他十指交缠,卷起的衣袖让他腕间昂贵的手表折出几道低调的光线:“其实我的耐性真的不是特别好。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清楚。今天你父母上午十一点的班机回国,你吃完早饭休息一下,等等和我一块去接他们。我先去趟医院。”

    说完,他起身,拿起桌上的笔记本越过我。

    情急之下,我一把抓紧他的手臂,掌心顿觉一股子男性体温的侵入,立即就松了手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她?”

    周湛含笑,温吞道:“叶叶,不需要自责,更不用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而且我想周雨应该不太希望看见你。”

    其实,很想再问点什么。比如周湛预备怎么处理周雨和陆寒深的关系,他们毕竟已经登记结婚了,而且陆寒深也明知道她没有死。可是当周湛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这些我迫切想要知道的,通通都咽回了肚子里。

    周湛上楼后没多久就换上了笔挺的西装下来,原本微卷的衣袖也已经被放下,袖扣扣得严谨,微微露在黑色西装之外。

    “你现在出去?”我问。

    周湛看我一眼,含笑道:“陪你吃个早饭再走。”

    “你请的那几个阿姨还没有上班,现在还早。”我看了下时间。围役杂亡。

    周湛说:“今天我起的早,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做了蛋糕,一会热两杯牛奶就行了。”

    我瞪大眼睛:“你还会做这个?”

    他身躯一附,视线很快与我持平:“叶叶,没有什么能难倒你丈夫。我做的饭菜也是一流,如果有机会,可以小试身手让你尝尝。只不过能让我亲自下厨的女人,不多。你未必有这个机会。”

    极度暧昧的语气多少让我有点想要逃开,眼神躲避了一会,等我视线回归,他已经往厨房走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一时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单纯觉得那次他病后整个人又回到最近认识他时的样子。特别是他连日来都一直和我分房睡,没有提什么萎靡的要求,且他的生活的确就和之前告诉我的一样,晚上基本就在家看看电影,打打游戏。

    晃神间,周湛已经热好了牛奶,蛋糕也端上了桌。

    他喊我过去,我起身走向饭桌,当看见盘子里的蛋糕整个人都是一惊。

    颜色漂亮,造型精致,慕斯粉作为原料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一共只有两块,但和店里买来的几乎没有多大差别。

    原来气喘看见他的衣袖卷着,是这个原因。

    “快吃,盯着做什么?”

    周湛眉眼温和,如果但凭外表,他绝对是我见过的男人里看上去最无害温和,甚至透着些许佛性般的慈云感。

    我木纳又不自在地点点头,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勺,入口即化,一股纯正的巧克力味充斥满整个口腔。

    “如何?”他身子探前。

    我点头:“我很意外。只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做蛋糕?”

    周湛喝了口牛奶:“我在想昨晚你肯定很心痛,吃甜食是个好选择。”

    我正不自觉地将舀起的第二勺蛋糕往嘴里送,他的话一出,手上一抖,结果一勺子就拍在了嘴上。

    周湛见状,手掩在唇边笑得温和,我定在原位,没多久眼前就多了张脸。

    是周湛窜起身附向了我。

    他抬手,一丝不苟地帮我擦着唇上的蛋糕,粗粝又圆润的指腹迂回着,沉黑的眸子突然间越来越认真。

    “我自己来。”头一偏,赶紧躲开。

    可他突然就扣住我的后脑,低润缓慢地问:“是不是他咬的?”

    “什么?”我一时间有点茫然,没听懂他的意思。

    可忽然间,他隔着饭桌,两片薄薄温润的唇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