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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夜色迷离剑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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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蝶一阵无语,不由得对倾漠寒产生了兴趣,怪呀!一个称呼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倾漠寒还是要去,桓天衡却是执意地要拦他,倾漠寒现在功力不如桓天衡自然是拗不他了。

    “你看,秦姑娘不是也没去吗?漠寒你难道信不过云公子的本事?”桓天衡道。

    倾漠寒瞪着桓天衡很是无奈。

    秦小蝶走上前,搂过他道:“别闹了,到我那边坐啊!”

    倾漠寒身子一僵,竟是被她拉走了,坐在云潇然的座位上。秦小蝶道:“衡王殿下,抢了你的人,不好意思。”

    桓天衡笑道:“没关系,漠寒可不是我的人,她是父皇和母后认定的准太子妃。”

    “啊!”秦小蝶释怀,道:“那小蝶可是高攀了呢?倾……漠寒,你和云潇然是怎么认识的?”她眨着眼睛看着倾漠寒。

    倾漠寒道:“我把他擒住了!”

    “你擒住他?”秦小蝶非常惊讶。

    “怎么?不可能吗?”倾漠寒不屑地道:“他那时弱得很,至少是在我眼中。而且又经过一场拼杀弄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你岂不是趁人之危吗?”秦小蝶撇撇嘴道。

    “呵!趁人之危?”倾漠寒喝了一杯酒,冷笑道:“我没对他动手,他却趁我不备,刺中了我的要害。”

    秦小蝶和桓天衡聚精会神地听着。

    “可我没有死,却是很愤怒。”倾漠寒望着地上酒杯摆出的字迹,自嘲地笑笑,道:“那时的我疯狂地攻击他,逼得这家伙都自燃丹田了,呵……呵呵……他自身难保还护着了半裸的妹子。秦姑娘,你可以想像那个情形,一个妖艳的美姬倒在席地而坐白衣浴血的少年怀里,那场景,很迷人!”

    他手指一弹,地上的酒杯尽碎,那晶莹的独光下的字迹就这般毁去了。

    桓天衡叫侍女过来打扫。

    倾漠寒继续说道:“我当时,鬼迷了心窍,不但放过了他,甚至将自身功力度给他,只为了修复他即将崩溃的身体。我陪着他,杀他要杀的人。最后,他失踪了,我舍生忘死地去寻他,不惜与我最信赖的朋友翻脸……!”

    秦小蝶听着,忽然觉得与倾漠寒比起来,她和云潇然之间的事就是微不足道了。“都是真的吗?”她喃喃道。

    “我是说给自己听的,信与不信无所谓!”倾漠寒从侍女手中夺过酒杯,自斟自饮,遥对桓天衡道:“衡王殿下,我敬你一杯。”

    桓天衡举杯回敬,微笑道:“那漠寒你是怎么与天行认识的呢?”

    “啊!”倾漠寒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扬眉笑道:“在一家客栈遇到的,他见到我就上前搭讪,你也知道像你五弟那样的人,很难拒绝的。他会死缠烂打,直到你同意与他交往。他那个人很有卖相,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我又遇到点麻烦,所以,就接受他的玉佩到京城来了!”

    “原来如此,那漠寒你究竟遇到什么样的麻烦,本王可以替你解决吗?”桓天衡试探地问道。

    “这个麻烦呢只能等天行回来才能解决。”倾漠寒道:“就不劳衡王殿下费心了!”

    桓天衡心想:过上几年,看你是否还能再等下去!

    ……………………

    群芳楼,后院一间雅致的阁楼上,窗打开,云潇然跳了进去,虽然他以前从没到过这里,却如驾轻就熟的一般。如果一名杀手连他的目标都寻不到那岂非是个笑话?更何况是西韩武林新晋杀手榜上的第一人!当然,左小倩不是他要击杀的目标,也不是他要找的人。

    锦绣闺阁,湘竹垂帘,帘内榻上,美人如玉。

    “什么人?”左小倩起身惊咤!这个时候她是独处的,身边的侍女都留在了楼下。望月寄相思,没有月色的夜晚,唯有独坐空枕,黯然情伤。

    “在下并无恶意,只想请问姑娘有一位太子府上的李公子是否来过?”云潇然道。

    “没有。”左小倩道。

    不知为何,她一弱质女流竟是迎上前,撩开了垂帘,大胆地向那夜闯闺阁的贼子望去。

    “你!”她泪眼迷离,面纱下看不清神情,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相逢,她以为他会一掷千金的走进来,点她的人,听她的曲。所以她很卖力的表演,博得所有客人的赞赏,她要让她的艳名传播到西韩的大江南北,这样,也许会引得他来。她天真的期待着。

    他来了,却是如梁上君子一般问她要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不是来找我的?”她失落地说道。

    “李少华是来找你的,但是他来了许久都没回去。”云潇然感觉有点不妙。

    “李少华?”左小倩仔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依稀她是有印象的。那是在她父亲为她择婿的当天,他是其中耀眼的一位。后来她请他帮忙传话,他没有答应。她便自己鼓起勇气,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在左家设下晚宴招待各方来客的时候,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做得是很冲动,是没有考虑过左家的声望和父母的感受,可她不想嫁,若不如此,那一日,她的终身大事便要定下来了。她不能坑了自己还坑了别人!

    “你等等!”左小倩披了一件外衫,道:“我去前面打听一下。”

    沿着碎石铺成的小径,有一个雕花小门,打开进去,便直通内厅,觥筹交错声亲狎的笑骂声,楼上不时有客人开门下楼的脚步声,左小倩颦眉靠着廊下走着,像这个时候她通常是不出来的。毕竟前面太乱了,很容易出现什么意外。

    “呦,是小倩啊!真是希罕?今个是哪位客人把你请动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扬着帕绢嗲声嗲气地道。

    “燕儿姐姐,帮我唤妈妈过来,我有事找她。”左小倩见到那女子,面上欣喜,道。

    “妈妈在招待客人,你自己去找她吧!”女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挺着丰满的胸脯扭着纤细的腰肢就要走人。

    左小倩急了,从指上撸下来一枚猫眼戒指,叫住她道:“承蒙姐姐一直照顾,小妹总想送姐姐个礼物,可姐姐是咱们群芳楼的花魁,自是不缺什么的,这枚戒指小妹瞧着还算合意,姐姐若不嫌鄙陋一定要收下。”

    “哎,这姐姐我怎么好意思呢?”燕儿接过来套在自己指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她觊觎这枚戒指已经有段时间了,只是购不到一样款式的。而且价值又不菲。自己掏腰包哪里舍得!

    “妹子,你先去左边厢房坐着,前面有客人喝多了,还是我去帮你叫妈妈过来吧!”燕儿带着笑容应承道。

    “多谢姐姐了!”左小倩向左边廊道走去,那个房间是空的,通常是妈妈训练新人的地方。

    半晌,风韵犹存的珠妈妈走了进来,道:“小倩,你有什么事急着叫我来呀!”

    左小倩可不是她群芳楼里的姑娘,没有花一两银子,自己来的。自从她来了,珠妈妈这群芳楼就愈发红火,左小倩只是租用了她后院的一个小阁楼,每天大把大把客人赏赐的银两却是有大半落入到珠妈妈的口袋里,左小倩也从不与她计较,如此一来,珠妈妈自是要对她十二分的客气,若是把她惊跑了,她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珠妈妈,今晚有没有一位叫李少华的客人来找我?”左小倩单刀直入道:“这个人是太子府上的,如果出了事,咱们的群芳楼可是开不下去了!”

    “哎哟!小倩啊,你不要吓妈妈我,知道我素来胆小的,官老爷我都得哄着!何况是太子府上的人。”珠妈妈擦着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我是真的没看见啊!”

    左小倩有些失望,起身按原路返回了阁楼。匆匆地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窗还是打着的,而那个人呢?为什么不等她的消息,对她就一丝一毫的眷恋也没有吗?她扶着窗棂望着黑暗的夜空,失魂落魄!

    ……………………

    珠妈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忽然起身,奔向二楼把东头最里面的上房,推门却推不开,门是在里面插上的。她拍着门叫人,拍得楼上的伙计跑来问道:“珠妈妈,您这是?”

    “快!快让人把这门给我撞开!”珠妈妈气急败坏的喊道。

    两三个膀大腰圆的伙计凑上来,用身体轮番猛.撞,“咣当”声中,房门歪歪斜斜的敞开了,当先一人冲到了屋内,原想看到的香艳场面并未看到,房中干干净净,被褥也很整齐。珠妈妈摇晃了一下身子,道:“你们都出去吧!”

    几个伙计莫名其妙,屋里没人怎么上的栓?难道出鬼了?他们远远地走开了。

    只剩下珠妈妈脸色煞白,暗道:祸事啊!

    歪斜的门“吱呀”着关合,屋内凭空就多了一个人,一个白衣翩翩俊朗无匹的少年。

    “那位李公子在哪儿?”他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盯着珠妈妈问道。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珠妈妈颤抖着声音道:“我没见过什么李公子,你一定是搞错了!”

    “搞错了?”少年冷笑道:“你把李少华请进了这间屋子,屋子里有一个人在迎接他,李少华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喝的茶,然后你出去了,门被关上了,以后的事谁能料到呢?”

    珠妈妈惊骇地瞅着少年,颤声道:“你,是鬼?还是神?”

    “我是人!”少年慢悠悠地说道。拿起茶壶,分别往桌上摆着的两只茶盏里倒了些。先是端起对面的茶盏,又放下。再端起身边的茶盏放到唇边晃了晃。

    “你也尝尝,这茶的确不错的。”他把茶盏递过去。

    珠妈妈连连摇头。

    “瞧你吓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药,只是饮上的人会有半日的昏迷。”少年眯起眼,眼中透着杀机,道:“那人是谁?把我兄弟弄哪儿去了!你不说,是要现在就让我杀了你,还是去见官啊!”

    一道寒光,一柄长剑,砍断了桌子的一角。珠妈妈“妈呀”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大侠饶命,饶命啊!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我,我没办法呀!”

    “说!”云潇然已经再也没有了耐性,他跟着左小倩看到了珠妈妈,发现她神情不对,若没做过亏心事用得着那般怕吗?

    “上个月,来了一位姑娘,她说她无处可去,要我收留她。”珠妈妈说道:“我见她人长得标致,以为自己捡了个宝贝,想不到却是个煞星。她在我的地盘上挑客人,还给我下了慢性的毒药。我私下里找医师看过,都说我这病是痼疾,活不到年关。我怎敢不听她的话啊!大侠,求您放过我吧!”珠妈妈双手拄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云潇然磕头。

    “你可知她现在去往何处了?”云潇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