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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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木卿暗道自己好运，这几天将他憋闷坏了，没有女人陪的日子很不习惯。
偏生云潇然这个江湖中称之为第一风流成性的采花大盗竟是有改邪归正的趋向，否则，以他们二人连手，天下美女岂不尽归我有！
……
秦小蝶冷眼看着芹木卿走来，未等他说话，就先道：“我做的饭，是给师父吃的。”
芹木卿微微一笑，坐下来道：“姑娘的意思，是不肯请在下一起品尝了？”
秦小蝶拿起玉簪插在发髻上，后面留有齐腰的长发，两缕青丝自耳鬓垂下，随风摇摆甚是俏皮。
芹木卿看着更是心痒难耐，抿了抿嘴唇，笑道：“姑娘的身上尽是血迹，莫非是遭遇了盗匪？”
秦小蝶把兔肉换了一面对着火，冷冷地道：“我看，公子你就是盗匪吧？”
芹木卿闻言嘿嘿笑道：“姑娘是从哪里看得出来的呢？”
“公子背着药篓，穿的却是富贵人家的衣裳，脸色苍白似是有恙在身，然步履风尘，却是在这深山野林里走了很长的路，且身边并无随从，试问，一个娇生惯养身染病疾的公子哥会这么做吗？会有人放心他这么做吗？”秦小蝶冷冷地道。
“姑娘真是聪慧！”芹木卿赞道。他伸指探入火中抽出了一根正在燃烧的干枝，轻佻的吹了声口哨，不经意的扔到了一旁的地上，熄灭了，连烟都没有冒出。
“火太旺了，这样烧烤出来的东西不够鲜美。”芹木卿微笑着道：“不如由在下代劳了吧！”
秦小蝶看着他的手，脸色有些变了。
芹木卿的指白皙修长毫无瑕疵，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染！
他熟练的翻转着火上架着的兔肉，烤至皮肉金黄，一滴滴肥油落到了火堆里，发出滋滋地声响。
“拿着。”他用指削了几根干净的一头带尖的细木棍，将肉切开，分别用木棍串起，递给秦小蝶，道：“尝尝，味道如何？”
秦小蝶看他一副略带羞涩柔柔弱弱的样子，很难拒绝他的盛情，忽然想到这兔子明明是自己捕来的，怎么反倒像是他请她吃的了？
她霍地站起，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
芹木卿道：“一个仰慕姑娘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秦小蝶有些慌了，此人貌似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啊！怎么这么一个荒僻的地方也能遇到这样一个变态的高手？！
“姑娘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在下看上了！”芹木卿半眯起眸子赤裸裸地从上到下打量着秦小蝶。
秦小蝶想摸剑，鞘里却空空的，想到自己的剑沾着师父的血还躺在原来的草地上。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她脱口而出，道。
“你师父？”芹木卿一步步走向她，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弯起唇角道：“我管他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黑芒骤然落下，芹木卿飞身而退，盯着那扎在他与秦小蝶之间，露出地面的半截刀身，满眼的骇然，冥刀，竟然是他！
芹木卿的额上霎时沁出了冷汗，不敢就这样走了，只得硬着头皮抱拳当空道：“黑鹰前辈在此，晚辈哪敢造次！”
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又道：“这位，想必就是黑鹰前辈的爱徒玄女幽剑秦女侠，刚才在下实是仰慕得紧，情不自禁，对秦女侠绝无恶意，多有唐突之处，还望恕罪！”
说完，他竟是朝着秦小蝶深深地施了一礼。
秦小蝶道：“你走吧！我师父修炼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你再不走，死了不关我事。”
芹木卿真的走了，他才不想见那个煞星。
秦小蝶拔出冥刀，又要去拿芹木卿撂在烤架上的兔肉。
“别动！”夜落雨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他靠的还是那株柳树，只是人已站了起来。
若论隐匿功夫，有谁能比得过当年的黑鹰，他曾经为了杀一个比他高出两个阶位的大人物，在那人的居所足足隐匿了大半年。出出入入那里的人都是同等阶高手，甚至是更高，却是没有一人发现他的存在，最后终于被他寻到了机会，一刀致命，远遁千里。
好久没有用到了！夜落雨暗叹惭愧：没想到，到了他这个层次，居然有朝一日还要用这种手段来惊退小辈！
“师父？”秦小蝶不解的望着他。
“你把刀拿给我，把你的剑拾回来，我们，离开这里。”
秦小蝶依言扶住夜落雨，两个人走向了与芹木卿相反的方向。
“那个人很厉害吗？”秦小蝶问道。
“一般。”夜落雨轻咳着，道。
“那师父你……”秦小蝶就更加不解了。
“挫骨焚心手，焚骨门的嫡系传人。”夜落雨淡淡地道：“我现在不宜于人动武，要尽快找到云潇然。”
还需要说得再清楚一些吗？
秦小蝶就是再笨也察觉到了夜落雨的不妙。眼泪打眼圈转，很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
“别哭！你的武功也不弱，只是遇到的人太棘手罢了。”夜落雨安慰道：“玄女幽剑可是在品剑阁上都有名呢！”
“师父，你能一直保护我吗？”秦小蝶忍着泪道。
“会有人比我保护得更好。”夜落雨凄然道。
“没有了，师父，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秦小蝶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你怎么还哭啊！”夜落雨很是无奈，道：“我活着就会保护你的，你不要哭了。”
……
秦小蝶很想找辆马车，却是不能把夜落雨丢下，她忽然灵机一动，道：“师父，我背你吧！我有的是力气，我马上就要突破第九重中期了。”
夜落雨摇摇头道：“不用。”
“那我们就在这里歇一歇，那人和我们走的不是一路，应该不会撞上了。”
“好吧！”夜落雨刚坐下，就抑制不住的痛咳起来。
秦小蝶扒开他捂嘴后攥起来的手，见那满手心的黑血，颤抖着道：“这，这是……罗刹门的寒毒！”
夜落雨抽回手臂想要说什么，却又是咳了起来，吐出了一滩的黑血。
“师父，你为何不跟我说呀！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路追我干嘛？”秦小蝶泣不成声地道：“是阿紫！一定是她，你是怎么成就她的‘罗刹轮回’的？她对我说……她说……”
“她说什么？”夜落雨咳着抬起冰冷的眸子望向她。
秦小蝶鼓足了勇气道：“她说，师父你和她做了那种事，还说……还说师父你……”她满面羞红实在说不下去了。
夜落雨收回了目光，原来阿紫对她说的是这个，谅那丫头也不敢毁誓。
他平静地道：“你说的，是你和云潇然做过的那种事吗？”
秦小蝶就更是羞愧难当，嗔声道：“师父，你怎么，怎么也变得和他一般的坏了！”
“我没有。”夜落雨道。
“没有什么？”秦小蝶追问道。
“没有做那种事！她瞎说的。”夜落雨轻松地笑了笑，宽慰她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师父的心中只有蝶儿，怎么会装下别的女人？”他说得很自然，秦小蝶听了一愣，甚至连哭都忘了。
夜落雨发现秦小蝶的神情不对，才察觉自己刚才的话实在是会让人产生歧义。他道：“蝶儿，你……”到此竟不知如何解释。
“师父，蝶儿知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秦小蝶扑到他的身上紧紧地搂抱住了他，她痛声道：“师父，你不能死，蝶儿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压得他连咳都咳不出来了。
“这些日子来，蝶儿一直活在过去，师父教我练剑，教我读书，教我做人，可我辜负了师父的栽培，我任性，我不懂事，我总爱闯祸，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师父收拾。”秦小蝶流着泪笑着，道：“我现在什么都会做了，我会给师父沏茶，我会做饭，我会整理房间……我不会的也可以学，不用师父费心，以后，我都听师父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离开了，蝶儿会很害怕，以后的日子，没有师父跟着，蝶儿要怎么过……”
夜落雨听着秦小蝶反复的说着，心里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不想看到她伤心，他只想她能够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但这仿佛是不可能了！
“没有人会愿意死，我十二重巅峰的修为不是白给的，什么时候说过要死了！”夜落雨笑着对她说道：“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师父经不起你这一勒一搂的，骨头架子都快要散了。”
他并不喜欢做师父，觉得都被她叫老了，但这一回他却一直都在自称着“师父”，师父不可能陪伴徒弟一生一世，能陪伴她的，只能是她未来的夫君。即使师父从此不存在了，悲伤来得再猛烈也总会过去的，在时间的长河里她会渐渐地将他淡忘，这样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秦小蝶放开了夜落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是洗净的枇杷果，拿了一个剥了皮喂给夜落雨道：“师父，这是我先前摘到的，我们先吃着，天黑之前要是能走出去，就雇一辆马车，找最好的医师来给您看病。”
夜落雨心道：什么样的医师能治好我的病？
他笑笑，接过剥好的枇杷果，咬了一口道：“味道不错。”
芹木卿暗道自己好运，这几天将他憋闷坏了，没有女人陪的日子很不习惯。
偏生云潇然这个江湖中称之为第一风流成性的采花大盗竟是有改邪归正的趋向，否则，以他们二人连手，天下美女岂不尽归我有！
……
秦小蝶冷眼看着芹木卿走来，未等他说话，就先道：“我做的饭，是给师父吃的。”
芹木卿微微一笑，坐下来道：“姑娘的意思，是不肯请在下一起品尝了？”
秦小蝶拿起玉簪插在发髻上，后面留有齐腰的长发，两缕青丝自耳鬓垂下，随风摇摆甚是俏皮。
芹木卿看着更是心痒难耐，抿了抿嘴唇，笑道：“姑娘的身上尽是血迹，莫非是遭遇了盗匪？”
秦小蝶把兔肉换了一面对着火，冷冷地道：“我看，公子你就是盗匪吧？”
芹木卿闻言嘿嘿笑道：“姑娘是从哪里看得出来的呢？”
“公子背着药篓，穿的却是富贵人家的衣裳，脸色苍白似是有恙在身，然步履风尘，却是在这深山野林里走了很长的路，且身边并无随从，试问，一个娇生惯养身染病疾的公子哥会这么做吗？会有人放心他这么做吗？”秦小蝶冷冷地道。
“姑娘真是聪慧！”芹木卿赞道。他伸指探入火中抽出了一根正在燃烧的干枝，轻佻的吹了声口哨，不经意的扔到了一旁的地上，熄灭了，连烟都没有冒出。
“火太旺了，这样烧烤出来的东西不够鲜美。”芹木卿微笑着道：“不如由在下代劳了吧！”
秦小蝶看着他的手，脸色有些变了。
芹木卿的指白皙修长毫无瑕疵，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染！
他熟练的翻转着火上架着的兔肉，烤至皮肉金黄，一滴滴肥油落到了火堆里，发出滋滋地声响。
“拿着。”他用指削了几根干净的一头带尖的细木棍，将肉切开，分别用木棍串起，递给秦小蝶，道：“尝尝，味道如何？”
秦小蝶看他一副略带羞涩柔柔弱弱的样子，很难拒绝他的盛情，忽然想到这兔子明明是自己捕来的，怎么反倒像是他请她吃的了？
她霍地站起，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
芹木卿道：“一个仰慕姑娘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秦小蝶有些慌了，此人貌似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啊！怎么这么一个荒僻的地方也能遇到这样一个变态的高手？！
“姑娘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在下看上了！”芹木卿半眯起眸子赤裸裸地从上到下打量着秦小蝶。
秦小蝶想摸剑，鞘里却空空的，想到自己的剑沾着师父的血还躺在原来的草地上。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她脱口而出，道。
“你师父？”芹木卿一步步走向她，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弯起唇角道：“我管他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黑芒骤然落下，芹木卿飞身而退，盯着那扎在他与秦小蝶之间，露出地面的半截刀身，满眼的骇然，冥刀，竟然是他！
芹木卿的额上霎时沁出了冷汗，不敢就这样走了，只得硬着头皮抱拳当空道：“黑鹰前辈在此，晚辈哪敢造次！”
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又道：“这位，想必就是黑鹰前辈的爱徒玄女幽剑秦女侠，刚才在下实是仰慕得紧，情不自禁，对秦女侠绝无恶意，多有唐突之处，还望恕罪！”
说完，他竟是朝着秦小蝶深深地施了一礼。
秦小蝶道：“你走吧！我师父修炼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你再不走，死了不关我事。”
芹木卿真的走了，他才不想见那个煞星。
秦小蝶拔出冥刀，又要去拿芹木卿撂在烤架上的兔肉。
“别动！”夜落雨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他靠的还是那株柳树，只是人已站了起来。
若论隐匿功夫，有谁能比得过当年的黑鹰，他曾经为了杀一个比他高出两个阶位的大人物，在那人的居所足足隐匿了大半年。出出入入那里的人都是同等阶高手，甚至是更高，却是没有一人发现他的存在，最后终于被他寻到了机会，一刀致命，远遁千里。
好久没有用到了！夜落雨暗叹惭愧：没想到，到了他这个层次，居然有朝一日还要用这种手段来惊退小辈！
“师父？”秦小蝶不解的望着他。
“你把刀拿给我，把你的剑拾回来，我们，离开这里。”
秦小蝶依言扶住夜落雨，两个人走向了与芹木卿相反的方向。
“那个人很厉害吗？”秦小蝶问道。
“一般。”夜落雨轻咳着，道。
“那师父你……”秦小蝶就更加不解了。
“挫骨焚心手，焚骨门的嫡系传人。”夜落雨淡淡地道：“我现在不宜于人动武，要尽快找到云潇然。”
还需要说得再清楚一些吗？
秦小蝶就是再笨也察觉到了夜落雨的不妙。眼泪打眼圈转，很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
“别哭！你的武功也不弱，只是遇到的人太棘手罢了。”夜落雨安慰道：“玄女幽剑可是在品剑阁上都有名呢！”
“师父，你能一直保护我吗？”秦小蝶忍着泪道。
“会有人比我保护得更好。”夜落雨凄然道。
“没有了，师父，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秦小蝶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你怎么还哭啊！”夜落雨很是无奈，道：“我活着就会保护你的，你不要哭了。”
……
秦小蝶很想找辆马车，却是不能把夜落雨丢下，她忽然灵机一动，道：“师父，我背你吧！我有的是力气，我马上就要突破第九重中期了。”
夜落雨摇摇头道：“不用。”
“那我们就在这里歇一歇，那人和我们走的不是一路，应该不会撞上了。”
“好吧！”夜落雨刚坐下，就抑制不住的痛咳起来。
秦小蝶扒开他捂嘴后攥起来的手，见那满手心的黑血，颤抖着道：“这，这是……罗刹门的寒毒！”
夜落雨抽回手臂想要说什么，却又是咳了起来，吐出了一滩的黑血。
“师父，你为何不跟我说呀！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路追我干嘛？”秦小蝶泣不成声地道：“是阿紫！一定是她，你是怎么成就她的‘罗刹轮回’的？她对我说……她说……”
“她说什么？”夜落雨咳着抬起冰冷的眸子望向她。
秦小蝶鼓足了勇气道：“她说，师父你和她做了那种事，还说……还说师父你……”她满面羞红实在说不下去了。
夜落雨收回了目光，原来阿紫对她说的是这个，谅那丫头也不敢毁誓。
他平静地道：“你说的，是你和云潇然做过的那种事吗？”
秦小蝶就更是羞愧难当，嗔声道：“师父，你怎么，怎么也变得和他一般的坏了！”
“我没有。”夜落雨道。
“没有什么？”秦小蝶追问道。
“没有做那种事！她瞎说的。”夜落雨轻松地笑了笑，宽慰她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师父的心中只有蝶儿，怎么会装下别的女人？”他说得很自然，秦小蝶听了一愣，甚至连哭都忘了。
夜落雨发现秦小蝶的神情不对，才察觉自己刚才的话实在是会让人产生歧义。他道：“蝶儿，你……”到此竟不知如何解释。
“师父，蝶儿知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秦小蝶扑到他的身上紧紧地搂抱住了他，她痛声道：“师父，你不能死，蝶儿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压得他连咳都咳不出来了。
“这些日子来，蝶儿一直活在过去，师父教我练剑，教我读书，教我做人，可我辜负了师父的栽培，我任性，我不懂事，我总爱闯祸，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师父收拾。”秦小蝶流着泪笑着，道：“我现在什么都会做了，我会给师父沏茶，我会做饭，我会整理房间……我不会的也可以学，不用师父费心，以后，我都听师父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离开了，蝶儿会很害怕，以后的日子，没有师父跟着，蝶儿要怎么过……”
夜落雨听着秦小蝶反复的说着，心里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不想看到她伤心，他只想她能够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但这仿佛是不可能了！
“没有人会愿意死，我十二重巅峰的修为不是白给的，什么时候说过要死了！”夜落雨笑着对她说道：“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师父经不起你这一勒一搂的，骨头架子都快要散了。”
他并不喜欢做师父，觉得都被她叫老了，但这一回他却一直都在自称着“师父”，师父不可能陪伴徒弟一生一世，能陪伴她的，只能是她未来的夫君。即使师父从此不存在了，悲伤来得再猛烈也总会过去的，在时间的长河里她会渐渐地将他淡忘，这样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秦小蝶放开了夜落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是洗净的枇杷果，拿了一个剥了皮喂给夜落雨道：“师父，这是我先前摘到的，我们先吃着，天黑之前要是能走出去，就雇一辆马车，找最好的医师来给您看病。”
夜落雨心道：什么样的医师能治好我的病？
他笑笑，接过剥好的枇杷果，咬了一口道：“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