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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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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阿木替我挑了喜帕,因为要嫁小公子的是姐姐,不是我。

    小公子进来时,我可以看出他很惊讶。

    我让阿木将姐姐留的信给了小公子。

    我告诉他,我是梁和煦,不是梁和曦。他爱的人不是我,和他共同经历那些美好的人不是我。

    小公子看了我一眼,说:“和曦看我时,两眼都是闪着光的。姑娘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神淡漠而疏离。”

    他坐在那儿,愣了很久,看着我的脸,似乎又是在看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

    他说,要委屈我先住在这儿,不然他没法和他母亲交代。又将小锦要了去。

    我明白,这是姐姐的意思。

    姐姐怕小公子喜欢上我,怕小公子的心里没了她。而小锦不一样,她的存在,是提醒小公子,不要忘了姐姐。

    小公子的娘是个很难对付的老太太,对所有人都是苛刻严厉的。

    我和小公子虽睡在一个屋,却是分床榻而眠。后来,小公子借着会试临近,不能沉溺于鱼水之欢,便住进了书房。

    我呢,也能落个清净。

    我和阿木同榻而眠,说着过往的趣事。

    我靠在阿木的手上,问阿木如今这样的生活,她快乐吗?

    阿木说,有我在,她便心满意足。

    我躺到阿木身上,闻着她发间那淡淡的桂花香味,沉沉睡去。

    第二天,照常去和那古板的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看着我,说了许多她所谓的体己话,可话里话外无非是我是正室,应该早有所出,不然只会落得人笑话。

    我静静跪在地上,听着她的声音,想着自己肯定不会和小公子扯上一点关系,与其以后和几个妾室斗智斗勇,不如早下决断,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