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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玄学会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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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缈兮兴冲冲的给自己加了个“盛世网络保安部经理”的头衔,期待大展拳脚,然而这毕竟是和平年代,不长眼到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也少见,没那么多让她出头的机会。所以她的生活和之前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员工们看她的目光,以前是羞怯的,现在是狂热的。

    还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下去,但某个星期三,她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发自“亚洲玄学协会”,请她参加八月九日开始的为期十天的“亚洲第六十一界玄学交流会”,地点在香港南山庄园,落款是陶南山。

    一开始顾念之以为是骗子发来的,毕竟港台地区传统文化没有断层,类似的协会很多,但大部分是虚有其名,为的不过是骗钱。接着顾缈兮就感觉到那大红色的请柬上附着某种力量。

    看来不是骗子了,但她几乎没和这方面的人接触过,怎么会有人知道她呢?哪怕是Cet发来的也能说得通。

    正和顾念之面面相觑,就接到他桑大师的电话。他的语气一贯的阴森呆板,说顾缈兮有幸参与此次交流会都是他的功劳,是他推荐的。每一个字眼都透出“快来感谢我吧”的意味。

    顾缈兮是不可能明白他心理的,直接问:“为什么推荐我?”

    他桑没等来想像中的感谢,反而等来了质问,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道:“你需要多见世面!”

    说完立刻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又打过来:“我说三点,你记牢。第一,不要露了自己底细,谁问也不必说;第二,如果有人挑衅,直接打回去;第三,在交流会上不要和我太过亲近。”

    顾缈兮开的免提,顾念之也听到了,暗想前面两点都能理解也能做到,缈缈不爱说话,也不是被人欺负不还手的包子,但第三点吐槽点太多!谁乐意和你这糟老头子亲近,但你都说了是你推荐的,别人难道不会由此看出你们关系不错吗?当即提出此疑问。

    他桑嗤笑一声:“没见识就是没见识!”嘲讽完了细说亚洲玄学协会历史,以及交流会的由来。

    顾家兄妹听了大半天,略有头绪。

    所谓“玄学”,顾名思义指的是一切用现有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例如妖魔鬼怪和法术。而“亚洲玄学协会”也是个夸张的说法,并不是四十八个国家都有人参与,只包含中国、印度、日本、尼泊尔、泰国这五个,像什么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这样的国家根本没有形成系统的术法,都不够格知道;马来西亚、越南、老挝等国虽也有养古曼童的传统,但只是下乘,并无相应的传承,够格知道,不够格与会。

    可就算只有五个国家的玄学家参与,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玄学组织了,而中国的力量在其中是最强的。日本的阴阳术和泰国的降头术都脱胎于道家,无论他们再怎么辩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源头始终在中国;佛法在中国也兴起得早,多少得道高僧潜心研究,带来了更大的发展,反过来影响了起源地印度和尼泊尔。

    简言之,中国在亚洲玄学协会地位超然。事实上这玄学协会本来就是由龙虎山的第一百二十代张天师张罗起来的。据说他宅心仁厚且目光长远,早已看出未来的世界是建立在“科学”上的,不忍各国各家传承被挤压得没有了生存空间,出于守望相助的美好愿望,遍邀各国同道于一九三零年建立玄学协会,当时除了中国各流派,只有日本的贺茂家族分支和泰国一个养古曼童的世家参加,印度和尼泊尔是在十年后才参加的,偶尔举办交流会,地点和时间都很隐秘。

    协会设有常任理事,中国有两个名额,其他国家各有一个。前段时间他桑就是忙着和国内另一个降头师争夺这个名额,争赢了才有推荐新人与会的资格,也因只需另外五个理事同意,只要她不主动说,别人不会知道她是他桑推荐的。

    至于理事们,他们必须保密,这是协会规定的。

    听到这里顾念之心中涌出十多个问题,但他问出的是困扰他十几年的那个:“原来中国真有大法师啊!那在几次大战的时候,这些人为什么不出手?”

    别说这问题幼稚,谁在少年时代没想过呢?

    虽说当前抗日剧多为神剧,但事实就摆在那里!当看到神州大地在日本铁蹄下**时,当看到外国强盗在中国横行无忌时,当那悲壮的历史呈现在面前时。。。。。。他很想问传说中的神仙在哪里,为什么不肯出来救一救受苦受难的人?虽说十三岁以后他就知道这种想法很异想天开了,但,哪一个热血的人没有过这种荒谬的期待?

    不久前他相信世上有法术的存在了,现在还有个人告诉他中国在这方面很强!叫他怎能不问出口!

    他桑知道他们肯定会有很多问题,只没想到会问这个,停顿了一下,半晌方道:“你们国家的玄学家有一种理念,一啄一饮,皆有天定。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应拘泥于国界,更不应插手凡俗事,否则会有灾祸临头。”

    顾念之冷笑:“这就是他们袖手旁观的理由?”他不是愤青,现在的感觉就像自家明明有超强武器,却还容几个小丑跑来耀武扬威。

    他桑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袖手旁观?”

    顾念之一愣:“难道他们做了什么?”

    他桑冷声道:“具体做了什么不知道,报应倒是来得挺快的!”

    顾念之更为不解:“什么报应?”

    他桑奇怪地道:“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每个中国人都知道!”

    顾念之还要再问,顾缈兮轻声道:“的确是每个中国人都知道的。哥,你回想,往那段历史回想。”

    电话那头他桑的声音很平淡:“道统覆灭,这是个很形像的词。为什么日本一开始敢提出三月亡华?为什么后世都以为这是空话?为什么张天师一脉每代只有一子,且活不过三十?为什么玄学交流会设在香港?为什么夏老爷子宁愿相信我这个外国人?”

    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因为道统已经覆灭,夏老爷子找不到更好的!前面几个顾念之不敢相信,一头冷汗:“你的意思是张天师逆转天命?后来那几年。。。。。。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是报应呢?!天!”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

    他桑也有点儿激动:“为什么不可能?你都已经相信了,却还说不可能!所以我们这种人真的不该参与世间事,上天不许世人不知!”

    顾缈兮则有不同看法:“又焉知这不是上天原定的呢?大师,上天若真的不许,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世人不知,只是因为这本就不是世人理解范围内的战役,硬要他们知道又有什么意思?”

    世界的发展,从来是战争与和平的交替进行。生存的矛盾、文化的矛盾、民族的矛盾,最终总会用战争的方式解决,战争力量损耗到一定程度必然转为和平,和平也只是假像,总有一天会再次爆发成战争,哪怕起因微不足道。如同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操纵。

    明面上的战争载入各国史册,或屈辱或荣耀。而另一个层面上的战争太过隐蔽,除参战者外,有资格知道的人不多。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胜者不见得尊荣,败者更不知是何下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世人视线范围外的战,更彻底,更残酷。

    他桑沉默了,若不是有呼吸声传来,还以为他已经挂电话了。

    顾念之狠拍几下头,将万马奔腾的思维拉回来,专注于当前:“大师,您可还没说为什么不让缈缈与您太过接近呢!”

    他桑深吸两口气,吼道:“顾缈兮的哥哥顾念之是吧?我记住你了!你说为什么?降头师是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啊!”

    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顾念之叹口气:“火气那么大做什么!话说这位大师还真可爱。。。。。。缈缈,你相信他说的这些吗?我们中国的大师们,真的出过力吗?那几年,真是老天给的报应?”

    顾缈兮黑沉沉的眼眸盯了他好一会儿:“真还是假,是与不是,有什么用?多想无益。”她早知老哥是个热血青年。

    顾念之猛灌半瓶水,喝水喝出了喝酒的气概:“你说的对,事已经过去了。老妹,你想去香港吗?哥陪你去。”

    去了,只怕与那些事纠葛更深;不去,就丧失了一次与同道交流的机会。不用他桑多说,他也能认识到玄学交流会的份量。

    顾缈兮着实有些好奇,道:“想去。不用你陪我,我是大人了。你忙你的游戏吧,希望我回来的时候有眉目了。”

    顾念之想想她的本事,再看看那柄神奇的小刀,点头答应了。她从不和他说小刀的来历,只说它的名字叫“螭”,他便也不多问。他相信该知道的妹妹一定会告诉他,没告诉他的,就是与他无关的。

    顾缈兮提前一天到达香港,自找了酒店休息。她从没来过香港,“东方明珠”的美名到是如雷贯耳。在顾念之的电话威逼下,她不得不去繁华商场逛了三个多小时的街,买齐了给伯父伯母哥哥还有许盛师夏梓辛容少等人的礼物。刚到就买回家送人的礼,大约也只有顾念之才能想得出。为了让宅妹出外逛街,他也是蛮拼的。

    都说香港是购物天堂,她感觉也就那样,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很多内地人挤破头一般往香港挤,上海也很不错呀,何必送上门去让人指着鼻子骂素质低?钱多了烧得慌可以捐给希望工程嘛。

    第二天按照地址找到南山庄园,刚好九点钟。

    这是一座很大的庄园,在盘山路的尽头依山而建,高大的门牌楼将所有建筑隐于其后,令人不能偶得一窥,高大树木后的院墙高如城墙。大门紧闭,门前两列共十八人,皆穿着黑色的立领丝绸唐装,男在左女在右,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神情高傲中带着漠然,似把芸芸众生视为脚下的尘土。

    相似的表情顾缈兮只在Cet那群人脸上见过。细思起来很有意思,Cet代表的是最高科技,南山庄园代表的是与之不能共容的封建迷信。其现于外的表现居然是一样的。

    不知道他们如果相遇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顾缈兮莫名微笑了一下,付了出租车钱提起箱包下车,邀请函上注明了这十天内吃住行都由主办方安排。

    刚要递上请柬,“嗖”的一声,一辆火红色的跑车险险停在她脚旁,一条修长的腿优雅的迈下来,腿的主人美丽得近乎妖异,身材火爆,脸蛋完美,尤其一双眼睛闪着蓝紫色的光。

    顾缈兮吃了一惊,继而嘲笑自己大惊小怪。不就是戴了美瞳么?没人规定会法术就不能戴美瞳吧?会法术了,也不能断绝人家对美的向往。。。。。。好吧,法术和美瞳连在一起的确是有点奇怪。

    那美女对险些撞到的顾缈兮视若无物,拿出请柬轻吻了一下,挑眉娇笑,随手一弹,请柬飞向一个男孩,男孩接过请柬迅速出列,面无表情地躬身请她进门。

    门后隐约坐着个老者,慎重展开请柬,苍老的声音响彻门内外:“江西钟家,钟无垢。”

    不一会儿,同样的声音响起:“云南顾家,顾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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