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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章 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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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章真相(2)

    说起往事,穆王爷心中自责不已,直叹自己留下了两头大尾巴狼,差点就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求爹爹留下她,也是她教我的。”得知真相后,上官楚楚的心变得很复杂,可怜前主做了东郭先生,又庆幸穆王爷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为爱妻守身如玉,痴心绝对的好男人。

    看着眉头紧皱,眸底怒火翻滚的穆王府,上官楚楚连忙安抚道:“爹,对不起!女儿年少无知,错信了歹人,还引狼入室,害得爹爹为难、担忧。不过,请爹爹放心,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再不会像以前那般容易被人欺骗,女儿已经可以独立面对一切了。”

    “乖女儿,这些都不怪你。要怪也是怪爹爹没有多留一个心眼。幸好你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你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教爹爹拿什么面目去见你娘?吴氏这个贱人,爹爹一定替你收拾了,只是,还有一件棘手的事儿啊。”说着,穆王爷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坚定的看着上官楚楚,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乖女儿放心!无论如何爹爹都不会让残害我儿的歹人有好日子过。”

    外人不知穆小小的真识身份,只知她是穆王爷的小女儿,因为上官楚楚待她极好,也因为她一直伪装成一副忠实妹妹的模样,所以在外人面前,穆王爷待她也是极为亲近。

    就是因为这样,在上官楚楚坠崖而亡的消息传开以后,京城有不少高官和贵族都把眼光放到了穆小小的身上,几个月前,皇帝便下旨给穆小小指了婚,想要借此冲淡穆王爷的哀伤,让他把眼光和精力都移转到另外一个女儿的身上。

    他当时整个人就像是没有了魂魄的孤魂野鬼,所以,皇帝下什么旨,他都不关心,也不反驳。

    就这样穆小小顺利的成为了未来的兰王世子妃,待她后年开春及笈后就举行婚礼。现在想想,这穆小小的亲事倒成了她们母女俩的保护层。他如果直接发落了她们,就算皇帝不过问,只怕兰王府也不会置之不理。

    兰王府和穆王府同是异性王爷,他们都是当年跟着先帝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先帝战胜称帝之后,按战功给他们各封了同等级世袭的王位。兰王府把住了穆兰朝的经济,而穆王府则手握穆兰朝的军权,先帝朝远之为了向天下告示自己对兄弟的重视,便将新皇朝的命为穆兰朝。

    他的这一番举止,让天下人纷纷赞扬,也换来了百姓和百官们的爱戴,这才有了穆兰朝如今的和平。

    新帝的意图,穆正心里很清楚,新帝要的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让他移转痛失爱女之痛,这个赐婚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用意,那就是让穆王府和兰王朝结为姻亲,绑在一条绳上。

    至于,新帝这么做是为了把穆兰朝治理得更好,还是有其他不为人之的目的?穆正心里也没有底,他一方面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新帝是个仁义之君,一方面又担忧,他这般将穆王府和兰王府绑在一起,让他们两个王府成为穆兰朝最大的树,实则是为了招风。

    收到上官楚楚的噩耗之后,他对万事都不关心,都不在乎。现在爱女重回自己的怀抱,他对一些可能会影响爱女将来生活安忧的事情,也开始注重起来。

    这个世界上,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他不能没有女儿,不能让女儿过得不幸福。

    因为,这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动力。

    更是唯一的牵绊。

    上官楚楚从穆王爷的怀里挣扎起来,她坐正身子,神色严肃的看着他,问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女儿?”他的语气不太对,像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没事儿!如意只要记得,凡事都有爹爹替你作主就可。”

    “爹,你有事儿,你一定有事瞒着女儿。”上官楚楚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穆王爷,她阅人无数,再回上父女之间的心电感应,她知道穆王爷心里一定有什么事儿。

    一定有,绝对有!

    穆王爷深深的看着上官楚楚,目光直直的看进了她的眼底,在那里他看到了发自心肺的着急和担忧,他略整理了下思路,顷刻,他轻声的道:“当我看到吴氏和穆小小只剩半条命被人抬回王府,又惊闻关于你的不好消息,我整个人都傻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你娘的画像道歉、忏悔,对王府和朝政的事情都不在过问。”

    “后来,皇帝想我一时想不开,无法从丧女之痛中走出来,便下旨给穆小小指了婚,将她指给了兰王世子为妃,及笈后即择日成亲。现在她虽是还未嫁入兰王府,但也相当于多了兰王府这个靠山。如果我们要处罚她们母女,只怕不仅会惊动皇帝,还会让兰王府对我们产生误解。所以,这件事情还得想个周全的办法,爹爹不能让我儿和阿索受到牵连。”

    他无所谓。

    但是,如意和阿索不能受到牵连。

    黑溜溜的眸子骨碌碌的转了转,好看的秀眉也拧成了一团,上官楚楚略作思索,突然笑了笑,道:“爹,这事不烦,女儿有一计谋,相信一定可以让吴氏母女露出马腿的。”

    “哦?”穆王爷一脸惊喜的看着上官楚楚,问道:“如意,快快说来听听。”

    嘴角溢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上官楚楚摇了摇头,道:“爹,这事暂时保密,一切就交给如意来办吧。”

    “哈哈哈!好,好,好!爹爹不问,爹爹相信如意的能力。”看着表情丰富,眼神狡黠的全新的上官楚楚,穆王爷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看着上官楚楚哈哈大笑,满脸的欣慰。

    上官楚楚突然隐去了脸上的笑容,看着笑呵呵的穆王府,有点担忧的问道:“爹爹,对于女儿擅自改为母姓这事……”

    “这件事情,我儿做得很好。为父甚感欣慰,以前为父不告诉你关于你娘亲的事情,是不想让我儿伤心。如今想想,为父错了,为父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套在你的身上,为父如果一早就跟说清这事,你也就不会被人利用,更不会因此而险些送命了。”说起这事,穆王爷心里的自责感又重燃起来。

    猛地扑进了穆王爷的怀中,上官楚楚窝在穆王府的怀里,使劲的摇头,“不,不,不!这事不怪爹爹,爹爹真的不用再自责了。女儿相信,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去【失魂岛】,又怎么会跟姨母相认,又怎么会有机会踏上爹娘相爱的小岛,又怎么能解开姨母对爹爹的成见。爹,姨母让我转告你,【失魂岛】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她随时欢迎你。”

    “当真?”

    “当真!”

    “我一定会去!一定!”穆王爷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和向往的神色。

    ……

    威武——

    啪——海朗一脸肃气的拿起案板重重的往案桌上一拍,双眼直射冷芒的看向磕在公堂上的钱氏母子仨,喝问:“钱氏,林清山,林清清,你们可认罪?”

    钱氏一脸无畏的抬头与海朗对视,目光略过公堂一角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身后站着的上官楚楚,语气平稳的应道:“回大人的话,民妇母子三人并无犯罪,又何故要认罪?”

    “并无犯罪?”

    “是!民妇母子三个一直都是安纪守法之人,平生虽然做过什么大善之事,但是,常年也是随着我家老爷子一起布粥施善的。这事相信方圆十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大人不信,大可问问堂外的镇民。”钱氏依旧紧咬不松口,她的那张脸仍旧还很红肿,口齿倒是清楚了不少,至少让人听得明白她的吐音。

    她的话刚落下,大堂外的人便开始指着她们母子三个议论纷纷。

    突然,人群中有一对衣服上全是补丁的老夫妇哭着跑了进来,扑嗵一声就磕在了公堂上,一边哭一边指着钱氏身旁的林清清,道:“大人,草民有冤,还请大人主持公道,还我女儿一个清白。”

    眉头轻蹙,海朗问道:“老人家有何冤情尽管说出来,本官身为海平县的父母官,一定会为百姓平冤。今日就是海某不才,也有穆王爷在此坐镇,穆王爷一定可以给你们夫妇一个公正的交待。”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坐在海朗右下角一点的八仙椅上的穆正,全都目光放亮,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呼啦啦的全都跪在了地上,朝着穆正恭敬的行礼,道:“草民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穆正站了起来,牵着上官楚楚的手走到了大堂门口前,朝众人挥了挥手,道:“大家都起来吧!本王这次来到海平县,只要有两件事情。一是代我皇来体查民情,大家如是有什么难事,待会退堂后,可依次来找我或是海大人;二是来接我女儿回府,听我女儿楚楚说,她在这里的期间,承蒙乡亲们的照顾,在这里穆某谢谢大家伙啦。”

    说完,他双手打拱作揖,没有一点架子的向众人点头致谢。

    上官楚楚也微笑着,朝众人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闻言,众人纷纷抬头看向上官楚楚,不少人都认出了她就是当初在【富贵楼】前卖八方来财的小姑娘,也有人知晓了她入主【富贵楼】的事情。大伙想起了她的平易近人,纷纷又朝她磕头,恭敬的道:“草民见过郡主。”

    “大家快快起来!楚楚担当不起!”上官楚楚连忙上前,伸手交跪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婆婆给扶了起来。

    人群外,一个俊逸的男子悄悄的站起来,黯然的转身离开。

    这个人就是柳正扬。

    ——如果说他此刻之前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么此刻,他心中已无任何希望。

    人群中,也有一对母子双手紧握,那妇人的眼眶里泪花斑斑,而那男子的目光则是忽明忽暗,十分的复杂。

    这两个人便是郝叶氏和郝前程。

    她们没有想过,当初被郝前景救回来了傻丫头,真实的身份会是这么的高贵。她们更没有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居然可以与她们同住破屋子,同吃粗茶淡饭,还能挽起袖子给她们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大家都起来吧,咱们不要影响海大人审案。”穆正的一句话,让还跪在地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看着公堂中的一幕。

    待穆正和上官楚楚返回坐位后,海朗拿起案板又是一拍,看着堂中的老夫妇,问道:“老人家,你有何冤情尽管说出来吧。”

    “是,大人!”老头儿用衣袖胡乱的擦干了眼泪,扭头目光含着恨意的看向林清清,一字一句的道:“我家姑娘年方十六,一次上街卖绣品遭到了地痞的调戏,幸好被路过的柳少爷救下。本以为是逃过了狼口,哪曾想到这个林家小姐竟不分青分皂白,她带着下人来到我家,对着我家姑娘就是破口大骂,说我家姑娘勾引她的未婚夫,骂得要有多难听就多难听。结果……”

    老人家说着,忍不住又落下了泪,眼底的恨意更加浓烈起来。

    他似乎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双手紧紧的攥着,额头两侧的青筋浮了上来,隐隐跳动。

    他调整好久,依旧没有把情绪调整好。他一旁的老伴看不下去了,生怕他憋出病来,便一边来回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一边接着他的话道:“结果,不仅我家姑娘订下的亲事黄了,我家姑娘还出门就遭人指点,我家姑娘为此想不开,半夜在闺房里上了吊。唔唔……大人,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吧,求你一定要替我家姑娘主持公道,还她一个清白,让她清清白白的去投胎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