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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山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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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如眉刚落地,?手里的小黑猫就松了尾巴,那身柔软的黑色毛发跟抹了护发素似的,稍一挣脱就从她手里溜到了地面。小黑猫防备地看了看四周,?下意识找了个昏暗角落。

    配上它那身极具隐蔽性跟煤球似的漆黑毛发,?伪装堪称完美。

    赵如眉没管他,?而看抬眸看向眼前高墙。哪怕是她,?也感知不出‘怨’的存在,?至于‘怨’的实力如何,?更是无从判断。不过小县令被追得跑过来,?估计有所心得。

    “我最开始是在街上碰到这些‘怨’的。”等待三十秒,解除伪装的季淮安从黑暗里走出来,?看向身着短袖与长筒裤的女子说,“原本只有三四个在街上游荡,后来越聚越多,?它们之间应该存在着特殊联系。”

    “实力怎么样?”赵如眉拿出一小块A4纸碾碎,让星星点点的橘色光芒宛如萤火虫漂浮在附近,偏头看向变回来的小县令,?他唇红齿白的清隽脸庞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冷静。

    季淮安扯起破烂的左袖,在他的手臂上,可以看见一个糜烂鲜红的四指烫伤痕迹,他冷静说:“最开始被这些‘怨’抓到的,这不是普通的物理攻击手段,连普通的治疗技能也不起作用。”

    “好在它们移动速度不快,?目前没有出现特殊能力。碰上之后只要一直跑,它们就追不上。”

    赵如眉扫了眼他手臂上的伤口,?注意到衣物并没有灼烧痕迹,?这种攻击是透过衣物直接印在手臂上的,?这跟以往副本里的物理攻击完全不同。

    “普通的治疗技能?”赵如眉留意到他话里蕴含的信息量。

    “技能也分品阶,只针对物理伤势的治疗技能对这种伤势不起作用。”

    季淮安见她直觉敏锐,倒也没有隐瞒。虽说管理人员可以使用技能跟天赋,但一阶副本限制特别多,包括红色品质乃至品阶更高的技能全部都是不可使用状态。

    他当下水准是一阶副本的极限,但绝不是他的极限。

    赵如眉想到自己红色品质的治疗技能,这‘怨’只在夜晚出没,谁知道她会不会碰上。眼下正好有个现成的实验对象,她果断走近少年,手指轻触他手臂使用了绿髓精粹[红]。

    lv10级的绿髓精粹能治5级轻重伤,而对他人使用可以增加70%效果,它真实治疗效果应该在7级左右。

    在星星点点的橘色光芒照耀下,只见少年手臂上宛如烫伤的鲜红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解、变黑、结痂,这黑色血痂没有脱落,但比起之前好太多了。

    宛如蚁酸腐蚀的疼痛感消散,季淮安眸底闪过意外,看向女子扬起一个轻快坦然的笑,“谢了。”

    他唯一有效的lv10级紫色治疗技能起码要使用两到三次才能达到这个效果,中间的冷却间隔超过八小时,这么反推一下就能知道女子的技能是什么品阶。

    “有其它情报吗?”赵如眉很满意这个实验结果,这样一来她对上‘怨’哪怕不慎受伤,也不用太担心。

    “有。”

    季淮安正想说,忽然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近。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都往同一个昏暗墙角里钻。

    “这是哪来的光啊?”

    一道格外年轻的女声好奇问。

    “萤虫吧,别管了快点走,事还忙着呢。”女佣催促同伴,“你真是小孩子心性,难怪丘管事总是教训你,连活计也派得比其他人多,怎么没点眼色。”

    “噢……我还想抓来着。”小姑娘遗憾说罢,被催促着提着一篮子东西赶去了前厅。

    确定这两个女佣走远,季淮安言简意赅说:“整座县城目前除了县衙,亮着光的一共有五栋宅子。”

    “我原来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怨’,后来发现没法数。十几只说是意外没问题,几百上千只已经可以确定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召唤跟操控了。”

    谈及情报的时候,季淮安总是格外有耐心,“赤红鬼姑且可以看做是活人在捣乱,毕竟数量不算多。而‘怨’的存在,代表着这背后绝对有类似的灵异boss,它可以指挥或是引导这些‘怨’。”

    赵如眉余光瞥见弹幕里一堆没听懂,太复杂的内容,简单解释了一下:“‘怨’能成为特殊npc,本身已经脱离了普通人可以掌控的范围。他说的灵异boss,大概率是跟‘怨’同一体系的存在,且更高级。”

    赵如眉不知道少年是弄到了哪些情报,但从她目前所知来看,凌家老小里面,大概率就藏着不同于‘怨’的灵异存在。

    “我省了一些细节,除了可以确定有灵异boss外,还有一点就是尽量不要死人。”

    知道女子是对观众说,季淮安言简意赅:“我在县衙看了一圈,堂内除了老县令的棺材只有一个守灵的老妇人。小县令是被丢出来的祭祀品,用来平息怪事。”

    赵如眉原本还打算去县衙看看老县令的尸体,如今少年的情报倒是帮她省事了。这也说得通为什么堂堂一城小县令,居然能被沙垒道的几十个山匪绑上去,而且还服软说什么三日后送粮

    上来。

    这群捕快压根就没想真的救人。

    “凌家人说风沙县城里接二连三的怪事是从老县令死后开始发酵的。”赵如眉也没隐瞒自己的情报,这些都是探查后就能得到的信息,“除此之外,活人里面混进了其它东西。”

    “目前看来凌家肯定混了东西。”赵如眉严谨地重申了一遍。

    季淮安还没来得及进入宅子里探查,这两个情报弥补了他一部分重要信息的空缺,他很快有了新的决断:“等‘怨’离开,我找机会去另外几家查查。有关祭品跟老县令的死,我会亲自去讨个说法。”

    他的身份非常适合做后面两件事。

    赵如眉则把注意力集中在凌宅里的法师与那个脸色青灰的青年身上,这两个肯定能提供不少情报。

    与风沙县城的怪事与混乱相比,赵如眉越发觉得贫苦但和谐的沙垒道格格不入。

    不管是死人也好,还是‘怨’横行,其它东西作妖,都跟沙垒道没什么关系。本来她的主线任务在沙垒道,风沙县城跟她没太大关联。

    但主线任务纹丝不动,这十五天里,赵如眉不可能去博倒计时结束,让所有山匪心愿陷入冷却。

    冷却算完成心愿吗?既算,也不算。

    赵如眉不喜欢这种不确定因素,这完全是把自己性命交在系统手里。

    [好耶!双大佬速推就是快乐!]

    [猫猫,嘿嘿嘿,猫猫,可恶!季神那只小黑猫简直黑得发亮!]

    [我都不知道季神居然还有这种技能!可惜很快就变回来了。好遗憾啊,我还能有机会看到季神猫猫被rua吗?]

    [我觉得风沙县城就是一个大泥坑啊,也就主播有这个实力跟底气跑过来探索,换作其他主播绝对守着沙垒道老家好好发育了。]

    [你说的发育是指拦路抢劫?还是帮忙种田?拜托,这是修罗副本诶,还是解密类型!就算老婆待在沙垒道,我赌一天不吃零食,绝对还会有麻烦找上门。]

    [确实,与其等麻烦找过来,不如自己去找麻烦,至少咱占据主动了啊!]

    两人都不是爱闲聊的性子,交换完情报后,季淮安手脚并用慢条斯理攀上高墙,撕下一截袖子往下一丢。袖子冒出冷色焰火,最初只有一小团,紧接着无声炸开,照亮了方圆十米,但这个照明效果只持续了短短一秒。

    不过这一秒也足以让他看清墙外一部分状况,‘怨’没有穿墙而入,也没蹲守。这十来分钟,之前还挤成一团的‘怨’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像不曾来过。

    “都散了。”

    季淮安又跳下墙壁,看着站在阴影里的女子问:“有没有纸,我把县衙跟另外四个亮着光的宅邸画给你。”

    [又来了,又来了,东夏国的含蓄礼仪!跟崎国有点相似,但又完全不一样。我还是更喜欢东夏国式的含蓄,至少很明显,不像崎国隐晦间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东夏国含蓄学十级的我来给大家翻译一下季神的话外意思:小情报需要写在纸上,你的纸又不一般,你愿意冒着透露道具纸效果的风险交换吗?虽然我并没有要借此打探情报的意思,但还是给你一个可选机会。哪怕你不愿意,台阶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只管做出选择。]

    [好家伙,这么复杂啊!]

    [这么一翻译,有那种妥帖含蓄的感觉了。]

    [好奇东夏国会怎么表达爱意。]

    或许是因为东夏国人对这种说辞从小耳濡目染,并不觉得特别,赵如眉秒懂少年的意思,她拿出空白A4纸集,利落地撕下了一张递给他。

    有个地图总好过找人打听询问,再说这A4纸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季淮安从围墙绿化里折了一小截枝丫,用技能变成一只水性笔,赵如眉给他弄了星星点点的橘色光芒方便视物。拿着这张A4纸,季淮安横着画出城门口位置,紧接着是道路与两侧建筑,他线条简易,但很好懂。

    短短两分钟季淮安就画完了,手里的水性笔也变回了枝丫。他把纸张递给女子,重新攀上高墙,洒脱地丢下一句回见,轻松跳下了墙壁。

    赵如眉盯着这张纸上的地点,县衙位于最东侧,另外五个地点有序分散。如果有笔能把这六个建筑串起来,可以在这张纸上画出一个标准的圆,且还是遥相呼应的那种两两对称圆。

    这东西说是情报不适合,因为没有太多依据,但值得探索。

    除非县衙跟这五家人约好了同一时间建造,亦或者有什么说法在里面。不然想变得这么对称,委实有点难度。

    根据凌宅位置,赵如眉记下另外五栋建筑与它的距离,把这张纸收进了口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等拟态化lv10技能冷却结束,赵如眉熟门熟路通过松木大盆栽、茶几、石砖等转化,穿过前厅、前堂,溜进了正厅里。

    凌宅的正厅一层相当于现代两层高度,梁高屋深,凌家老小或坐或站着待在正厅门口,没人注意到悄悄滑进来的石砖。借助正厅里昏暗的灯笼

    ,赵如眉靠近一根主梁,解除了拟态化。

    她动作比猫还轻巧矫健,抱着主梁轻易攀到了房梁上面。

    “各位天师们辛苦了,辛苦了,还请入厅歇息。”随着又一场法事结束,凌宅的中年管家连忙招呼,请他们到正厅喝茶吃果品点心。

    穿着一身黄色法袍的中年男人也没客气,坐在了主位上,凌家老小分别坐在两侧的椅子上。

    “天师,不得了了……那东西,又,又闹出动静来了!”这凳子还没坐热,一位穿素色长袖搭配长裙的妇人迈着碎步跑进来,虽然仪态很努力地在保持,但脸上惊惧之色委实难以收起。

    “可别瞎说,高天师正在找那东西。有天师在,它只要冒头,天师怎会不知晓呢。”老太太沉着声说。

    “哎呦老太太啊,这个紧要关头,我哪敢瞎说。但凡是有个解释,我都不会叨扰天师,除了我,很多佣人都瞧见了,我都把她们喊来了。”管事连忙解释。

    赵如眉盘坐在房梁上,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那脸色青灰的青年。他对面也坐着一对母子,偏偏这对母子瞧着他的脸色,居然没有丝毫反应。

    “是什么动静,你且先说说。”坐在主位上的高坎一身正气问。

    赵如眉也看向跑进来的管事,想听听是什么怪事。

    “就是前厅院子里的松木盆栽,我记得整个宅子里只有这一盆啊,我特意问了,可真是奇了怪了。前头半个多时辰,院子里不知怎么就出现了两盆松木盆栽,我那时只以为是哪位主子又买进了一盆也就没放在心上。”

    女管事越回想越觉得这个事格外悚人,她咽了下口水接着说:“可怪就怪在那盆栽不知怎的晓得移动了,据那些佣人说,一开始在墙角,慢慢的挪到了石灯,再后来……出现在了前厅的走廊里!”

    “嘶——”

    一位孙媳辈的年轻女人身体后仰,连忙伸手抚了抚自己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

    赵如眉:“……”

    真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走廊下的盆栽后来又消失了,我心里吊着这件事一直觉得不安宁,便又问了佣人。得知整个大宅只有墙角下那一个松木盆栽,可很多人都看到了另外一个盆栽啊!”

    “原以为事就这么落下了,大约是隔了半个时辰,你们猜怎么着,那盆栽又出现了!还一路闯进了前厅里,我原想当作没看见,召集佣人逮住它,没成想冲进来扑了个空……”

    管事的说完,亲眼目睹盆栽移动的佣人们连忙点头,表示这事是真的。

    “若真是会移动的盆栽,这个事听着确实蹊跷啊。但那邪怪我在布阵的时候,一寸一寸搜过了,凌宅绝对没有,难保不会是什么别的在作祟……”高坎说着说着,削瘦脸庞浮现思索之意。

    “天师,你且放心,凌家既请你下山,那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眼看这紧要关头,还请您务必把住这个关卡!凌家记着您的恩情,待这些事全部妥善,属于您的那份香火钱与年年供奉,绝对不会少!”

    老太太人老成精,深谙钱财开道的道理。她话音一落,跟了她几十年的儿媳妇很快端着一盘白银摆在了高坎身旁的茶几上。

    “老太太,我等修法之人本来就是为民消灾,你这实在是太客气了……”高坎还想礼让两分,但在老太太三言两语的劝告下,勉为其难地表示:“那这世俗银钱,且就上供给祖师爷了,也好为明日的法器图个彩头。”

    数十万星际观众看到这一幕,直呼讲究,甚至还有观众向其他星际同胞科普如何才能像老太太一样听懂话外之意,揣摩甲方心理。

    这一盘银钱最终被盖上红布,由年轻法师端了下去,而关于那会移动的诡异盆栽,高坎的意思是盆栽既然没有伤人,就表明它还没恢复没有害人能力。

    等这场法事结束,拿到法观里的法器,不论是邪怪还是那盆栽,都逃不出法器镇压。

    “天师可要抓紧一些啊……县衙的老县令死了,穆家大爷死了,而后是巴家老三,范家老寿星,程家小少爷也在昨天投了井。唉,横看竖看,只剩咱们凌家没死人了……”

    脸色青灰的青年眼睑微垂,唇角带着笑,却又偏偏一副感叹表现,着实怪异得很。

    “上峰!”

    老太太狠狠皱了下眉头,沉声教训道:“你怎么尽说些丧气话!”

    “是是是,儿子说错话了。不过啊,天师明天要去请法器,这法阵没人主持,不会让那邪怪趁虚而入吧?”凌上峰扬起嘴角,看向高坎,慢条斯理地问。

    “其它五家都是在中午至下午死的人,我等公鸡打鸣就走,来回只需一个时辰,赶得及的,定然赶得及。”高坎连忙说。

    “呼……”

    老太太头痛欲裂地长舒了口气,跟在身边的丫鬟颇有眼色地为她揉压穴道,“这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如从前。剩下那场法事,上峰你反正没什么事,且与几位嫂嫂与侄媳留意着。天师有什么需要,及时办到。”

    随着老太太被丫鬟搀扶着离开,凌上峰支

    着下巴看向最年轻的那位侄媳,笑眯眯说:“丽梅啊,你刚嫁进来,可能还不知道,老太婆最喜欢使唤没用的人。她给你的说辞呐,是你相公在别院里挑灯夜读,让你别打扰。”

    “可我知道那小子如今肯定在春夜街鬼混,一张床上滚三个,可不得了。他偏是不爱碰你,你知道为何,因为他说你在床上跟条死……”

    “上峰,你瞎说什么!”一位年长些的妇人听不下去了,铁青着脸色打断,“你自己成天在外面没三没四的拖到现在还不成家,你,你怎么还嫉恨上侄儿了。”

    丽梅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娇养着长大哪曾听过这般粗俗话,且还,还……

    丽梅眼眶瞬间红了,捏着帕子擦泪。

    “二嫂,这可谈不上嫉恨。”

    凌上峰的眼睛因兴奋而睁大,嘴巴跟开了闸,什么都忘外倒:“二嫂您没生儿子,所以二哥就在外边养了人生了得有三五个儿子,您这身体也抗不了几年了,老太婆跟二哥都合计好了,你一死就把她们母子抬上门。”

    二媳妇听到这话,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因着凌上峰这一场闹,还没走多远的老太太又被请了过来,得知来龙去脉,老人家气得额头青筋都崩出来了,抬着拐杖狠狠抽了凌上峰好几下。

    “我凌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出了你这混不吝的孽子,你,你还把玩笑开到小辈身上了,你,你给我滚!滚回你的院子里去!不许出来!”老太太被丫鬟搀扶着,近乎怒吼着说出这番话。

    “太太,老二他是不是真的……”

    二媳妇怒急攻心,急得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打断:“有什么事,回里屋谈,丽梅,你也跟我过来。”

    凌上峰被两个家丁架着离开了正厅。

    老太太带着二媳妇跟孙媳妇一走,这正厅瞬间空了大半。大宅院里盘根交错,爱恨情仇一出接一出,高坎淡定嗑完一把瓜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招呼徒弟:“快些,还差一场法事,好好做完就能休息会了。”

    目睹狗血现场的赵如眉看了眼拟态化的冷却时间,还剩1小时37分钟。

    相比凌上峰的古怪,这个天师可以暂放一下。赵如眉等大厅里的人大部分都走近门口,只剩几个丫鬟收拾茶水瓜果,她身姿矫健横跨近两米的房梁,轻而易举来到了正厅后门。

    [!!!老婆帅啊!]

    [可恶!像主播这种力量型选手,应该去生存副本才对!比如孤岛生存,比如狂蟒雨林!]

    [什么?老婆不是全能型吗!?有老婆驾驭不来的副本吗?没有吧,没有吧。]

    [好奇怪啊,其它直播间的主播不是在跑路就是被追杀,只有老婆这里,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凌家的狗血家事上。果然是因为老婆太有安全感了吧,让我都有时间观察副本环境了。]

    [我觉得还是根子上就出了问题,像这种在外面吃喝嫖、赌的男人,放在我们联邦,属于不守男德,都没人要的,脏死了。]

    [不止你们联邦,放眼全星际,哪个正经男人会搞这些啊?。论洁身自好,西国主播属实盆地了。每一次我都庆幸还好有相关限制,不然女性npc真是倒了血霉。]

    [可恶,有画面了,呕——]

    [虽然每个国家都有素质盆地,但对比下来,西国主播确实很滥情啊。感觉跟教育有很大关系,他们脑子里是不是被植入了一啪解千愁啊?]

    [笑死,忽然想到一个华点,我说季神是最洁身自好的你们没意见吧?]

    [注孤生就注孤生啊,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干什么。]

    [直播间不是有对退休玩家的*******?我有点好奇季神拿了合同没有,虽然要等直播间扶持结束才生效,但以退休玩家体魄,肯定能等到那时候。]

    [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观众不能看的吗?!]

    [这东西我知道,但名额很有限。季神作为最早的退休玩家应该是稳了,还剩四个名额。可惜老婆进入得晚,但以目前表现来看,只要不夭折,应该也可以锁定一个名额吧……]

    [???你们在说什么?]

    [咦,这个话题居然能发得出来?]

    一条条透明弹幕让赵如眉的直播间陷入了将近五秒的空白,她特意看了眼七位数的热度,后面三位数一直在增长,也不知这些观众谈到了什么居然触发了清屏。

    赵如眉很快收回注意力,趁着收拾完茶水果盘的丫鬟走出了正厅,她手臂扶着最靠近后门的一根梁木悄无声息滑了下来。

    凌上峰被家丁架出去足有五分钟,赵如眉都做好慢慢探查的准备了,她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刚走近月亮门就听到里头传出凌上峰的呵斥,“该死的狗奴才,胆子真大啊你,居然连我那侄媳都敢肖想!”

    “哎呦,少爷您可别说了,小的哪敢生这种心思啊!!”那家丁凄厉辩解。

    “没生心思?哼哼,我现在就差人去你屋里搜,且看我那侄媳丢的一双罗袜,是不是你偷的!”

    凌上峰似

    乎很有把握:“对了,还有,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协同二嫂房里的丫鬟,偷二嫂的东西……我要昭告天下,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你们这两个狗奴才的真面目,把你们送去县衙杖毙!”

    赵如眉之前就觉得凌上峰很怪,在正厅里,他的行为已经相当于在拱火。没想到正厅里还收敛了,这漆黑夜里,只有凌上峰跟两个家丁,他都敢爆出这些事,这是在找死啊!

    “哎呦!你敢推我?好狗!看我怎么收拾……啊……”凌上峰的愤怒淹没在一阵阵沉闷的拳打脚踢中,赵如眉循着声音过来,视线扫过昏暗石灯照亮的范围,发现这里还是一片后花园,不远处就是一个水池子。

    三个人滚成一团,但双拳难敌四腿,凌上峰很快就被压制了。

    赵如眉没有急着冲上去,而是侧着身站在拐角位置捏着嗓子细声喊了句:“老太太,少爷这时候估计已经在屋里反省了,您还是回去歇息吧……”

    两个上了头,恨不得掐死凌上峰的家丁听到丫鬟声音由远至近,瞬间清醒了过来。

    “怎么办?”

    看着被打得只剩出气的少爷,两位家丁脸都吓白了。对于这个紧要问题,另一位很快说:“快,快走!这地黑,她们发现不了的……”

    他们也是慌了神,生怕被发现,沿着后花园的路进了宅邸深处。

    “咳咳,唉……”

    察觉这两个家丁真走了,‘凌上峰’咳嗽着坐起身,看向说话方向,长长叹了口气:“凌上峰才十五岁,就玷污了一位有婚约的少女清白,害得她投河自尽。”

    “十六岁,他觉着好玩,正值秋收烧了孤儿寡母家仅有的五亩田,害得交不上重税县衙跟地主冲上门要把那小子卖了抵钱,那孩子被抓走才三天,寡母就上了吊。苦啊,那孩子心心念念做牛做马五年回了家,才得知真相,他想报仇,却死在那群捕快乱棍之下,所有人为除了一名暴徒而拍手称快。”

    “十七岁,凌上峰买了一匹马,在闹市纵马,马蹄子踩断了一个孩子的腿。他丢了一锭银子了事,在那孩子医治时,寻思着马儿受了惊要报复,他溜进那家医馆后院投毒,害死了三条人命,还让医馆家破人亡……彼时县衙与凌家关系紧密,他只被罚了三天不许出门。”

    “可笑!”

    “他十八岁……”

    ……

    ‘凌上峰’列举了这具身体干过的所有恶事与坏事,这些劣迹斑斑的罪行加在一块,就是杀十遍百遍都不为过。‘凌上峰’直勾勾盯着暗处的人,声音微哑:“这样的恶棍,该活着吗?有资格活着吗?他配吗!?”

    赵如眉还没表态,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炸开锅了。

    这种人渣根本不配!

    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了他!

    赵如眉平静注视着‘凌上峰’,她迟迟没有表态,系统声音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主线任务已变更:协助杀死凌上峰。(0/1)任务倒计时14天9小时36分。】

    “你们被欺压得还不够吗?看看他们啊,恶事做尽,还可以满屋金银财宝,吃的是大鱼大肉,用的是绫罗绸缎,还有佣人家丁伺候着。偶尔用剥削而来的几粒米,去布施粥水,赢得了一片叫好。”

    “为什么你们只能待在那座寸草不生的山坡,是因为你们不够勤劳吗?是因为你们愚笨吗?不,不是,都不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这群恶人,抢了你们的好田,抢了你们的好地。还用卖身契的那点银两,让你们承认自己是奴隶,压着你们,让你永远只能做奴才。”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杀光他们?!难道你跟那些山匪,就不想过上好日子吗!”‘凌上峰’愤怒嘶吼。

    “我知道你很想杀了他,我也想。但我想多问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去杀他。”赵如眉没有被这些语言煽动,而是平静地问了一句。

    “我是为了那些因他而死,受他所累的人讨回公道!”‘凌上峰’毫不犹豫回答。

    听到这话,赵如眉突兀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