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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可不可以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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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站着的人根本不是女佣,而是战司濯!

    “你怎么会——”

    话还未落下,战司濯长臂一伸,二话不说便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怀里。

    扑鼻而来一股淡淡的红酒味。

    余清舒闻着有些不适,下意识挣扎了两下,“战司濯,你喝酒了?”

    “恩。”

    战司濯喉结上下一滚,沉沉的应了一声,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贪恋的吸吮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她身上总是有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在她刚洗完澡时最是明显。

    余清舒身子僵了僵,几乎是条件反射想要抗拒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

    “你——”

    “我没喝醉。”战司濯忽然抬起头,如墨深邃的眸倒映着余清舒那巴掌大小的脸,喉结又是一滚,沉声说:“只喝了一点。”

    余清舒抿了抿唇。

    他身上一向以来的寒凛气息敛起,一副认真的说着自己没喝醉,耳廓醺红,怎么看也不像是只喝了点的样子。

    余清舒余光瞥见客厅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不知道战司濯为什么会好好的跑来她的房间,更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离开,她并不想跟他单独在一起,尤其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

    “战司濯,我想休息了。”她语气平缓,逐客的意思明显。

    “好。”他应了一声,却仍旧未动。

    余清舒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放开自己的打算,秀眉轻拧,“战司濯,天已经晚了,我困了。”

    战司濯垂眸看着她。

    余清舒冷不丁的对上他的视线,心脏莫名的漏跳了一拍,下意识移开视线。

    他的那双仿佛深潭般眸,盯着她的时候,好像能把她内心的一切洞穿,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更加剧了想要推开他的念头。

    “放开我,你喝了酒就回去休息吧。”余清舒敛了敛眸光,道。

    战司濯一听,皱起眉,环着她的手臂力道加重几分,“你要赶我走?我说了我没喝醉,不信你可以摸一下。”

    “摸什么……”

    余清舒还没反应过来,战司濯忽然低下头,握住她的手就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指尖传来有些灼人的温度,余清舒怔了怔,耳边又传来战司濯低沉微哑的声音:“是不是不烫?我没喝醉,我喝醉的时候,全身会发烫。”

    “……”他现在就烫的很。

    余清舒稍用力抽回手,“好,你没醉,可我现在想休息了,你松开我。”

    “不能松。”战司濯沉眸,说。

    余清舒见怎么也说不通,多少有些恼了,正想说话,瞬间感觉失重。

    战司住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一声不吭地径自走进卧室,往床上去。

    她下意识抱住战司濯的脖子,还没来及作出反应,她便整个人被轻柔的放在床上。

    “战司濯,你做什么!”余清舒闹钟警铃大作,快速坐起身想下床。

    可脚还没碰地,战司濯先一步摁住她的肩膀,随即倾身,把她抱在怀里,压在床上。

    余清舒瞳孔一颤,用力的推他。

    “战司濯,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她脑海不受控制的快速掠过之前战司濯差点在车里要了她的画面,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发颤。

    战司濯察觉到怀里人的战栗,心脏狠狠一揪。

    她竟已经害怕自己到这种地步了么?

    “战——”

    “别动。”战司濯打断她,低头埋进她脖颈的软肉。

    余清舒当即全身僵硬不敢动。

    她怕自己如果再动,刺激了他,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毕竟,喝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战司濯抱着她,轻轻阖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余清舒觉得自己全身都有些发麻了,战司濯保持着抱着她的动作一动不动,卧室里安静的很,能清楚的听见轮船外的海浪声。

    “战司濯?”余清舒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战司濯?你睡着了吗?”余清舒又问一声,仍旧是没有回应。

    她小心翼翼的,尝试着抽回自己的手想把战司濯推到一旁。

    眼看着战司濯就快要被她推开,一只大手忽然擒住她的手腕,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蓦地睁开眼,深邃如墨的眸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

    余清舒怔了一下。

    这是醒了?还是压根就没睡着?

    “我手臂有点麻,你太重了。”余清舒淡声解释道。

    战司濯目光蜷旋在她的脸上,没说话,却她说了这句之后的下一刻,手臂圈住她的腰,翻身躺在她的边上,臂上用力,霸道的把她又一次圈在怀里。

    余清舒粉唇轻抿,“战司濯,你如果不想回自己的房间,那我这里让给你,你松开我,我去你房间睡可以吧?”

    她并不想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什么。

    “不行。”战司濯果断拒绝。

    “你——”

    战司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消失般,下颌抵着她的头顶,沉沉的唤她:“余清舒。”

    跟以往寒凛摄人或怒火冲冲的叫她不同,他这一声“余清舒”仿佛带着浓浓的眷恋缠绵。

    “……对不起。”

    余清舒睫羽轻垂,没说话。

    “余清舒,对不起,阿俏的事。”他又说了一句。

    “……”余清舒闭上眼睛,眼角发酸,手不自觉的攥成拳,极力的压制着胸腔翻涌的滔天恨意。

    对不起。

    区区三个字,说得可真是轻松。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要警察何用?人好像都是这样,总以为说了对不起就能被原谅,就好像可以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说到底,就是骗自己罢了。

    她不能原谅,更无法替死去的阿俏原谅!

    对不起三个字并不能换回阿俏的命!

    余清舒真想朝着他吼,“对不起有什么用!她听不见了!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可想到自己的计划,她生生的压下这股冲动,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唇齿蔓延开。

    “余清舒,我知道你恨我。”他沉声,话音顿了顿,像是在自言自语,完全没去看余清舒的表情。

    或者准确点说,是他不敢看。

    “……但可不可以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