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汉宫春 > 50.我亦是行人

50.我亦是行人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无病穿越虫洞,黑瞳异化出现了一个紫瞳,视力超人,惊得许谛许半仙以重瞳故事神化之,又引用烛龙、黄帝、大禹附会,刘钦闻言欣喜,然则赤泉作用,无病周身发热起来,刘钦樊氏担心,只见无病热病严重抽搐起来。

    樊氏慌忙抱起男婴,贴在自己胸前,大哭起来。

    刘钦焦急,“快给孩子喂水,快放下,脑门拍点水,小被子裹严实,发发汗,一定是在山林里被冷风冷雨凉着了,这是风寒湿寒,我去找医者。”

    樊氏点点头,“樊梨樊梨,快拿水来?”

    “来了,来了。”樊梨端水进来,樊氏轻轻给男婴嘴唇滴水,奈何一滴不进。

    樊氏樊梨合力将男婴身体舒展开,不停在脸上身上拍水,樊氏喝了一大口,嘴对嘴给男婴喂水。

    男婴豁然睁开眼睛,脸色更红了。

    樊梨惊喜叫道,“夫君方法真管用,小公子睁眼睛了。”

    樊氏欣慰,继续自己喝水给男婴渡水。

    刘钦火急火燎地跑到前厅,一边跑一边喊,“诸位亲友,失陪失陪,我去请医者,诸位稍坐,我弟刘良招待,我这失礼了,失陪失陪。”

    “长伯兄,尽管方便,我等在此等候。”

    “长伯兄,快去快回,稍安勿躁。”

    “长伯兄,吉人必有天相,放宽心。”

    刘钦抱拳作揖,转身就走。一个大手拉住了刘钦胳膊,“长伯兄,切勿惊慌。”刘钦扭头,是自己的好友岑彭。

    岑彭官拜棘阳县令,兼任都尉,孔武有力,为官一方,深得民心,岑彭刘钦相知相交多年。

    岑彭道,“长伯兄,切莫舍近求远。”

    刘钦狐疑,神色焦虑,急急说道,“君然兄,恕某愚钝,请示下。”

    岑彭从身后请出一为中年人来,刘钦观瞧,只见颌下一缕山羊胡、双目炯炯有神,两腮圆润,穿着一身道袍。

    刘钦慌忙行礼,“参见仙长。”

    山羊胡中年人略微一愣,笑道,“我不是道士,只是喜欢穿道袍罢了,道法自然,医法自然,殊途同归,我以道法辅佐医术。”

    岑彭插言,“这位是宛城医馆的馆主邳仲先生,宛城医馆为文林公关再兴所创,遗留药方一百,济世救人,大名鼎鼎,声名远播。馆主邳先生医术精湛,必然药到病除。适才我听到小公子害病,便请人去馆驿请来了邳先生。邳先生刚才长安回来,路经舂陵,贵公子有福啊。”

    刘钦大喜,深深作揖,“多谢君然兄,邳先生,请移步后堂。”

    不多时,刘钦邳仲跑到了内宅。

    “快把被子除去。”

    刘钦发问,“风寒啊,正要发汗散散寒气。”

    邳仲摇头,“稍后我再解释,听我的。”

    樊氏叫道,“夫君,这位先生是.......”

    刘钦引荐,樊氏听后,立马解除男婴身上的被子,“听医者的肯定对,请邳先生诊治。”

    邳仲探出手来,搭在男婴腕部,男婴全身通红,摸着烫手。

    樊氏出言,“刚刚又热了不少。”

    邳仲时翻开男婴眼皮,“捂被子捂得。”又查看男婴舌头,摸摸胸口肚皮,邳仲摇摇头。

    刘钦樊氏吓得面容失色。

    “怪哉怪哉,有症却无病。”

    刘钦樊氏神色稍缓。

    “为何筋骨尽断尽碎,又生长连续如新?为何五脏六腑受创,伤势沉重,却内伤不治自愈,何来旧伤呢?”

    刘钦樊氏惊呆了。

    “怕是热病,最难医治,恐有性命之虞。”

    刘钦樊氏齐齐瘫倒。

    “可脉率雄浑、气息悠长,筋骨如铜似铁,此病何来?”

    刘钦樊氏双眼又有了神采。

    “有了。”邳仲抬头,“筋骨肺腑已经无虞,只需静养半年,此子怕是得了炽病,曾于宫廷医书记载。”

    邳仲不知刚才自言自语吓坏了刘钦樊氏。

    刘钦瞪眼,“这可如何是好?”

    邳仲说道,“五星连珠,天地发散隐力,天下百病全消,炽病自然好转。”

    刘钦樊氏微笑点头,神色轻松了些。

    “可五星连珠已于三月初三出现,再等五星连珠,要一甲子之后了。”

    刘钦带着哭腔,“那可都晚了。”

    “不消等待多久,二十几日,下月初一,天狗食日,那时日月合璧,五星再现拱卫之,虽则遥远不相连,但聊胜于无。登极之日,久阴忽霁,八表镜清,炽热被月阴所噬,你们只需怀抱婴儿,沐浴天雨,炽病得解。”

    “可还有二十多天啊?这么烫手,孩子还不痴傻了?”

    邳仲摆手,“牢记以下四点,精心侍候,其一,温水擦浴,用丝帛蘸上温水在颈部、腋窝、大腿根部擦拭,一日不得停歇。其二,多饮水,并榨取瓜果汁水,放入些盐粒,一体喂之。其三,卧室注意通风,婴儿注意散热,衣着宽大,忌用棉被包裹。其四,让婴儿多睡觉,保证充足的睡眠益于病情缓解。我再开个方子。”

    樊梨立即奉上纸笔,邳仲笔走龙蛇,“独活、羌活、茯苓、金银花......”

    樊氏看着独活二字,悲从心来,双目通红。

    “此医馆药方,对症寒热、内热、热毒,煎服,一日一次。”

    刘钦抱拳,“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邳仲又道,“最好取来冰水,将男婴浸泡,一日三次,一次半个时辰。”

    刘钦摇头苦笑,“这时节哪有冰水?”

    “深井之水吧,功效虽差,聊胜于无。祝公子早日康复。”

    自此二十多天,刘钦、樊氏、樊梨三人衣不解带,长夜不寐,轮流照顾无病,搓水降温,喂以瓜果汁、药水。

    刘钦从邻居深井取得冷水,又觉得到不了冰水的程度,于是花巨资连夜请人在自己院中开挖深井,终于一日一夜,掘得井水,好似冰凌一般冷入骨髓。

    几天的功夫,刘钦、樊氏、樊梨形容枯槁,骨瘦如柴,双眼无神,好似无魂无魄。

    世间爹娘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长女刘黄、次女刘元心疼父母幼弟,白日里也尽心照顾无病。

    人生苦旅,磨难不断,你我皆是行人,唯有踔厉笃行,矢志不愉而已。

    虽然理想现实一线隔,只要心无旁骛脚踏实,终会暴风劲雨尽皆去,守得云开见月明。

    终于捱到了初一,正午时分,骄阳似火,蓦然太阳边沿出现一个黑色圆弧,接着圆弧直接变大。

    刘钦欣喜,樊氏抱着无病一道抬眼观瞧,眯着眼睛,他俩等待这天已经很久了。

    不多时,太阳被遮掩起来,天地一黑,一个金色的镯子挂在天空,端得神奇。只见金光缭绕,万千金色光线划破寰宇。

    此刻阴风骤起,一个小小的旋风在院中水塘边出现,不多时,池塘水被卷了起来,好似一只青蛟龙游向黑色的虚空。

    不多时,漫天的水珠落在刘钦身上,将神游天外的刘钦拉回了现实。

    樊氏大喜而泣,“果然天雨降临,我儿有救了。”

    樊梨同样喜极而泣,“小公子有救了。”

    无病瞪着大眼,看着刘钦手舞足蹈,樊梨原地蹦跳,樊氏默默拭泪,心中感动,这半个月来,刘钦樊氏樊梨夫妻三人对他精心照料,从三更灯火熬到雄鸡东唱,从旭日东升照顾到长庚星挂天幕,通宵达旦,白日不歇息寸缕光阴。

    无病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父母之恩便是如此吧,好比涓涓细流,绵延不绝,好比和煦阳光,永远照亮照暖子女的前路。

    无病不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未来是什么?黑暗的隧道又是什么?更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自在旅行途中,全身疼痛火热不止,已经晕迷过,这段时日来,依旧迷迷糊糊地,很少有清醒的时候,说不了话,翻不了身,空有气力却一丝使不出来,莫非真得再从婴儿活一遭?

    “义父一定会脱离危险的?”无病心中凄苦,可也深知义父失去一只眼睛和一只手,遍体鳞伤,已是强弩之末,更有那凶悍的大白鼋虎视眈眈。

    无病鼻子一酸,失声哭了起来。

    樊氏大喜,“哭了,哭了,老天怜见,打生下来都快满月了,才哭出第一声,感谢上天,感谢邳先生。”

    刘钦走过来,摸摸脑门,“确实不那么热了,神医神医,果然道法医术相得益彰,扁鹊在世,扁鹊在世啊。”

    樊梨插言,“夫君夫人,轻些,伤筋动骨一百天呢,邳先生让好好静养。”

    “有道理,回屋回屋。”

    自此无病炽热隐去,渐渐恢复了正常。

    王公子一行从长安来,一路护送邳仲到了舂陵,才分手作别,自此王公子彻底飞鸟入山林,这一路只顾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而后又顺江而下,这日到了彭泽。

    白衣少年在客栈打尖,遇到一个美人,一瞥之下,惊为天人,便上前搭讪,可被美认无视,更是出言不逊,伤了王公子的自尊。

    王公子心中郁闷,含恨离去,一行人登船游览山水风光,在彭泽湖中散心。

    遥望彭泽,山青水翠,白云皑皑,湖光骄阳呼应生辉。大湖风平浪静,好似未经打磨的铜镜,朦朦胧胧,倒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树。

    王公子,白衣少年,心情略好。

    时空隧道里,四号机旅行者王聚俊遇到了麻烦,这麻烦有些致命,旅行器的舱盖被隧道中时不时出现的紫色闪电样子的东西击中,打出了裂纹,很快舱盖碎裂,掉落漂浮在黑洞中。

    一道紫色闪电轰击,舱盖化成了齑粉,消散在虚无的时空里,整个旅行器震颤着,王聚俊瞟了一眼仪表,“妈的,8赫兹共振,要了我的命了。”

    王聚俊痛苦闷哼,内脏好像要碎了,自动救护系统失灵,旅行器好似处于解体的边缘,王聚俊忍受着隧道里乱流的扰动,身体自内而外,热的发痛。

    荷载13G,王聚俊双目猩红,要不是这抗荷服,王聚俊就要爆裂而亡了,王聚俊咬着牙忍着剧痛。

    苦痛之逆行,行人难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