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海底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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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二十天，我一直留在牛大师的家中，跟他学艺。
在牛大师精心的教导下，我进步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达到了他定下的出师要求。
相处三周，我对牛大师感恩戴德，我提出支付学费，却被牛大师拒绝了。
他对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勤学苦练，不断磨炼精进自己的涂彩技术，永远不要满足。
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了。
牛大师和夫人出门相送，我承诺以后会常来看他们，临别前，我对牛大师行了一个拜师礼，他笑着接受了。
时隔三周，我再一次回到了酒馆。
当我推开酒馆大门的那一刻，我听到胡眉大喊一声“陈九”，紧接着便冲上来，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看着紧贴在我胸膛上的胡眉，我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再看身前，李广和黑哥，都在偷笑，尤其是黑哥，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模样。
我把胡眉推开，无奈的说道。
“我这一身衣服穿了很久，你也不嫌臭，我先去洗个澡，再来找你们聊天。”
说完，在胡眉幽怨的眼神注视下，我落荒而逃。
等我洗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发现酒馆里已是人满为患，胡眉在吧台熟练的调酒，而穿着西装的黑哥，正穿梭在吧台和客人之间，李广不见了踪影，但我猜他正在厨房准备下酒菜。
我走到吧台前，帮新来的客人点单，胡眉提议道。
“陈九，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们是不是考虑再招个前台？”
我忙鬼匠的生意时，顾不上酒馆的工作，胡眉又当前台又当调酒师，的确是分身乏术。
“好！就按你的意思，再招个前台。”
见我答应，胡眉开心的笑了，不过她很快又补充了一点。
“说好了，不许招比我好看的妹子。”
我看了一眼她那张明媚妖娆的脸，默不作声。
胡眉噗嗤一笑，换了话题。
“你学的怎么样了？”
“算是出师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自己刻像？”
我想了想。
“不急，明天你陪我去买刻像的材料。”
胡眉欣然同意。
“好！”
第二天一早，我和胡眉就出了门，我们先来到以前买木材的店，老板一看是我，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
“陈老板，好久不见啊，今天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笑着说今天李广有其他事情，所以自己来看看货。
木材店的老板，热情的向我介绍他刚进来的货，有年数不错的槐木，也有上好的金丝楠木。
然而在仔细查看这些木材后，我都不太满意。
“老板，还有更好的货吗？”
老板有些为难。
“好货都在这了。”
我正准备说个客套话就离开，老板忽然拉住了我。
他小声问我。
“陈老板，虽然我不知道您买木头要做什么，但我发现，您每次买的，都是阴木。”
我点了点头，作为木材店的老板，知道阴木与阳木的区别，这很正常。
他继续说道。
“我店里虽然没有好货了，但我表弟那，新弄来一块木头，不光是阴木，还是块凶木，不知陈老板有没有兴趣。”
凶木？这个词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什么是凶木？”
“就是装过死人的木头！”
我眉头一挑。
“棺材木？”
木材店老板赶紧否认。
“当然不是，挖坟可是违法的，我表弟弄来的这块木头，是从水底下捞出来的。”
我来了兴趣，让老板带我去看一看。
木材店老板亲自开车，带着我和胡眉来到他表弟家。
刚敲开门，就看见一个光头男人，捂着自己红肿的脸。
“老弟，你这是咋了，让弟妹给打了？”
光头男带着哭腔说道。
“哥，别提了，自从我弄来那块木头，天天倒霉，前天吃鱼卡了刺，昨天踢球扭了脚，今天更倒霉，平地摔了一脚，脸着地！
哥，那木头我不想要了，要不弄你的店里去卖卖看，要是卖不出去，就赶紧扔了吧！”
木材店老板赶紧说道。
“扔不得，我这不给你带买家来了嘛！”
光头男看向我和胡眉，当他看到胡眉的脸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胡眉面色一凶，光头男赶紧把目光移开。
“请进，木头就在院子里放着呢！”
我走进门，在院子里，看到一块比我大腿还粗的木头。
这木头有一米多长，非常圆润，应该是加工打磨过的，上面有一层晒干的植物，带有一股海腥味，应该是海草。
还没靠近木头，我就感受到从木头上散发出的浓郁煞气，怪不得光头男频频倒霉，整天吸着煞气，没暴毙已经算是运气好了。
胡眉悄声对我说。
“陈九，这木头肯定能行！”
我不动声色，这个时候我表现的越喜欢，等会儿眼前这对表兄弟要价越狠。
我走上前，仔细打量，这的确是一块好木头，虽然它本身不是阴木，但吸收了大量煞气，比普通阴木更适合雕刻神像。
我问光头男。
“这木头，什么来历？”
光头男打开了话匣。
“我是做海底打捞工作的，这个月月初，有一外国客户，在咱华夏近海翻了船，有东西掉下去了，我们公司接了单。
下水的时候，我们几个在海底发现了一艘沉船，船身是木头做的，基本上都泡烂了，唯独这块木头一点儿事都没有，我寻思这肯定不是普通的木头，我表哥又是做木材生意的，干脆一块捞了上来。
结果自从这木头到了家，我就开始倒大霉。”
我接着问。
“你哥说这木头是块凶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光头男仿佛回忆起什么，打了个冷颤。
“那木船的残骸里，满满的都是白骨，少说有二三十具！除了几具白骨双手是解放的，其他白骨的手腕上，都缠着铁锁。
我公司有个老前辈，说这是古代押运犯人到小岛流放的运囚船，八成是在路上遇到了风暴，翻了船。”
这个解释我是认可的，水鬼怨气大，这根木头极有可能吸收了它们的怨气，才在海底没有腐烂。
木材店老板问我。
“陈老板，这木头您觉得怎么样？”
“挺好，你开个价吧！”
木材店老板伸出一个巴掌。
“您也是老主顾了，我也不多要，五万块您看行不行？”
我瞥了他一眼，伸手给他按回四根手指。
“一万块。”
“别啊，陈老板，我这小本生意不容易，这样，咱各退一步，三万五您看行不行？”
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这木头除了我，谁买去谁倒霉，或许你能找到不懂行的客人卖掉，可万一人家出了什么事，来找你麻烦，你到时候不光要退钱，恐怕还得倒赔不少。”
木材店老板纠结了，我的话加上他表弟的遭遇，让他一时拿不准主意，卖吧，太便宜，不卖吧，也不敢继续在家放着。
我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又往上加了点。
“这样吧，你们把这木头从海里捞上来也不容易，我再加五千的辛苦费，就加这五千，不行的话就算了，我再去其他家转转。”
“成交！表弟，还愣着干嘛，把木头装车，送货上门！”
就这样，我以一万五的价格，把这块凶木弄到了酒馆。
等木材店老板开车离开，胡眉捂着嘴娇笑道。
“陈九，看不出你还挺会砍价的，这木头要是从阴人手里卖，十五万可能都拿不下。”
说到“十五万”，胡眉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被朋友坑的那把匕首，气得跺了两下脚。
木头买到了，接下来还差涂彩用的石粉和阴血。
我嘱咐黑哥把木头看好，然后和胡眉再次出门，继续采购。
直到晚上九点，我们两人才赶回酒馆，石粉和阴血都买到了，只是没能像买木头那样，占到便宜，不过捡漏这种事情本就不常有，能做到一分钱一分货，我就很知足了。
等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我把长舌女鬼请了出来。
她一脸恐惧的对我说。
“陈九，昨晚我感觉到鬼差的气息了，你快点刻神像把我藏起来，否则我早晚都会被抓住的！”
我安慰她。
“别着急，把你召出来，就是要刻像了。”
长舌女鬼大喜。
“这次，你准备让我假扮什么神明？”
我的回答，让长舌女鬼瞪大了眼睛。
“活阎王！”
接下来二十天，我一直留在牛大师的家中，跟他学艺。
在牛大师精心的教导下，我进步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达到了他定下的出师要求。
相处三周，我对牛大师感恩戴德，我提出支付学费，却被牛大师拒绝了。
他对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勤学苦练，不断磨炼精进自己的涂彩技术，永远不要满足。
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了。
牛大师和夫人出门相送，我承诺以后会常来看他们，临别前，我对牛大师行了一个拜师礼，他笑着接受了。
时隔三周，我再一次回到了酒馆。
当我推开酒馆大门的那一刻，我听到胡眉大喊一声“陈九”，紧接着便冲上来，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看着紧贴在我胸膛上的胡眉，我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再看身前，李广和黑哥，都在偷笑，尤其是黑哥，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模样。
我把胡眉推开，无奈的说道。
“我这一身衣服穿了很久，你也不嫌臭，我先去洗个澡，再来找你们聊天。”
说完，在胡眉幽怨的眼神注视下，我落荒而逃。
等我洗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发现酒馆里已是人满为患，胡眉在吧台熟练的调酒，而穿着西装的黑哥，正穿梭在吧台和客人之间，李广不见了踪影，但我猜他正在厨房准备下酒菜。
我走到吧台前，帮新来的客人点单，胡眉提议道。
“陈九，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们是不是考虑再招个前台？”
我忙鬼匠的生意时，顾不上酒馆的工作，胡眉又当前台又当调酒师，的确是分身乏术。
“好！就按你的意思，再招个前台。”
见我答应，胡眉开心的笑了，不过她很快又补充了一点。
“说好了，不许招比我好看的妹子。”
我看了一眼她那张明媚妖娆的脸，默不作声。
胡眉噗嗤一笑，换了话题。
“你学的怎么样了？”
“算是出师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自己刻像？”
我想了想。
“不急，明天你陪我去买刻像的材料。”
胡眉欣然同意。
“好！”
第二天一早，我和胡眉就出了门，我们先来到以前买木材的店，老板一看是我，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
“陈老板，好久不见啊，今天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笑着说今天李广有其他事情，所以自己来看看货。
木材店的老板，热情的向我介绍他刚进来的货，有年数不错的槐木，也有上好的金丝楠木。
然而在仔细查看这些木材后，我都不太满意。
“老板，还有更好的货吗？”
老板有些为难。
“好货都在这了。”
我正准备说个客套话就离开，老板忽然拉住了我。
他小声问我。
“陈老板，虽然我不知道您买木头要做什么，但我发现，您每次买的，都是阴木。”
我点了点头，作为木材店的老板，知道阴木与阳木的区别，这很正常。
他继续说道。
“我店里虽然没有好货了，但我表弟那，新弄来一块木头，不光是阴木，还是块凶木，不知陈老板有没有兴趣。”
凶木？这个词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什么是凶木？”
“就是装过死人的木头！”
我眉头一挑。
“棺材木？”
木材店老板赶紧否认。
“当然不是，挖坟可是违法的，我表弟弄来的这块木头，是从水底下捞出来的。”
我来了兴趣，让老板带我去看一看。
木材店老板亲自开车，带着我和胡眉来到他表弟家。
刚敲开门，就看见一个光头男人，捂着自己红肿的脸。
“老弟，你这是咋了，让弟妹给打了？”
光头男带着哭腔说道。
“哥，别提了，自从我弄来那块木头，天天倒霉，前天吃鱼卡了刺，昨天踢球扭了脚，今天更倒霉，平地摔了一脚，脸着地！
哥，那木头我不想要了，要不弄你的店里去卖卖看，要是卖不出去，就赶紧扔了吧！”
木材店老板赶紧说道。
“扔不得，我这不给你带买家来了嘛！”
光头男看向我和胡眉，当他看到胡眉的脸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胡眉面色一凶，光头男赶紧把目光移开。
“请进，木头就在院子里放着呢！”
我走进门，在院子里，看到一块比我大腿还粗的木头。
这木头有一米多长，非常圆润，应该是加工打磨过的，上面有一层晒干的植物，带有一股海腥味，应该是海草。
还没靠近木头，我就感受到从木头上散发出的浓郁煞气，怪不得光头男频频倒霉，整天吸着煞气，没暴毙已经算是运气好了。
胡眉悄声对我说。
“陈九，这木头肯定能行！”
我不动声色，这个时候我表现的越喜欢，等会儿眼前这对表兄弟要价越狠。
我走上前，仔细打量，这的确是一块好木头，虽然它本身不是阴木，但吸收了大量煞气，比普通阴木更适合雕刻神像。
我问光头男。
“这木头，什么来历？”
光头男打开了话匣。
“我是做海底打捞工作的，这个月月初，有一外国客户，在咱华夏近海翻了船，有东西掉下去了，我们公司接了单。
下水的时候，我们几个在海底发现了一艘沉船，船身是木头做的，基本上都泡烂了，唯独这块木头一点儿事都没有，我寻思这肯定不是普通的木头，我表哥又是做木材生意的，干脆一块捞了上来。
结果自从这木头到了家，我就开始倒大霉。”
我接着问。
“你哥说这木头是块凶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光头男仿佛回忆起什么，打了个冷颤。
“那木船的残骸里，满满的都是白骨，少说有二三十具！除了几具白骨双手是解放的，其他白骨的手腕上，都缠着铁锁。
我公司有个老前辈，说这是古代押运犯人到小岛流放的运囚船，八成是在路上遇到了风暴，翻了船。”
这个解释我是认可的，水鬼怨气大，这根木头极有可能吸收了它们的怨气，才在海底没有腐烂。
木材店老板问我。
“陈老板，这木头您觉得怎么样？”
“挺好，你开个价吧！”
木材店老板伸出一个巴掌。
“您也是老主顾了，我也不多要，五万块您看行不行？”
我瞥了他一眼，伸手给他按回四根手指。
“一万块。”
“别啊，陈老板，我这小本生意不容易，这样，咱各退一步，三万五您看行不行？”
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这木头除了我，谁买去谁倒霉，或许你能找到不懂行的客人卖掉，可万一人家出了什么事，来找你麻烦，你到时候不光要退钱，恐怕还得倒赔不少。”
木材店老板纠结了，我的话加上他表弟的遭遇，让他一时拿不准主意，卖吧，太便宜，不卖吧，也不敢继续在家放着。
我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又往上加了点。
“这样吧，你们把这木头从海里捞上来也不容易，我再加五千的辛苦费，就加这五千，不行的话就算了，我再去其他家转转。”
“成交！表弟，还愣着干嘛，把木头装车，送货上门！”
就这样，我以一万五的价格，把这块凶木弄到了酒馆。
等木材店老板开车离开，胡眉捂着嘴娇笑道。
“陈九，看不出你还挺会砍价的，这木头要是从阴人手里卖，十五万可能都拿不下。”
说到“十五万”，胡眉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被朋友坑的那把匕首，气得跺了两下脚。
木头买到了，接下来还差涂彩用的石粉和阴血。
我嘱咐黑哥把木头看好，然后和胡眉再次出门，继续采购。
直到晚上九点，我们两人才赶回酒馆，石粉和阴血都买到了，只是没能像买木头那样，占到便宜，不过捡漏这种事情本就不常有，能做到一分钱一分货，我就很知足了。
等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我把长舌女鬼请了出来。
她一脸恐惧的对我说。
“陈九，昨晚我感觉到鬼差的气息了，你快点刻神像把我藏起来，否则我早晚都会被抓住的！”
我安慰她。
“别着急，把你召出来，就是要刻像了。”
长舌女鬼大喜。
“这次，你准备让我假扮什么神明？”
我的回答，让长舌女鬼瞪大了眼睛。
“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