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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哭闹 恶意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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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霜无辜的圆睁双目,眸子里一片清澈,哭笑不得的言道,“皇上,臣妾区区一名俗人,哪里懂得什么分身之术,皇上说笑了。”

    “哈哈!”皇上扬声一笑,目光瞬间变的阴冷无比,望着徐昭媛,一字一句的言道,“朕若是在说笑倒也就罢了,可徐昭媛的模样象是在与朕说笑吗?”

    徐昭媛哪里料到,皇上竟然会说昨夜他与青霜在一起,当即不甘心的言道,“皇上,臣妾并未说笑,这枚脂玉玲珑簪乃邱宝林贴身之物,臣妾岂会认错!”说话间,徐昭媛从怀里掏出脂玉玲珑簪,双手轻捧着呈了上去。

    皇上眼神示意,王德明会意的上前从徐昭媛手中接过脂玉玲珑簪,呈入皇上手中。

    “不错,此簪的确乃朕当日赏赐予霜儿之物。”皇上接过玉簪,随手一阵把玩,修长的手指缓缓从光润的簪体上滑过,抬头对徐昭媛询问道,“告诉朕,此物是如何到你手中的?”

    “皇上,此物的确是从太子身上落下,臣妾绝无虚言。”徐昭媛见皇上认出此簪乃青霜拥有,认为此事有了转机,连忙情急的言道,“至于此物为何会在出现在太子怀里,恐怕就只有邱宝林才知道了。”

    虽然皇上出言证明,昨夜青霜与他在一起,但是青霜随身之物,出现在一名男子身上,终究是不太体面。何况该男子还是当今太子,徐昭媛神色明显一松,有些得意的瞄了青霜一眼,眸光里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神情。

    “放肆,你竟然还扯出太子来说事,太子岂会身揣女子的物件!”皇上见徐昭媛屡屡提及太子,气不打一处来,严声喝斥道。

    徐昭媛惊骇不己,双膝一颤伏跪而下,却仍旧不死心的言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即使臣妾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君啊!”

    皇上见徐昭媛惶恐的跪将而下,却依旧口口声称,玉簪乃太子遗落,再者徐昭媛伴驾多年,虽然头脑蠢笨,言行冲动,却也非擅长妄语之人,当下也信了三分。

    “霜儿,此簪你有何说法?”皇上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喜怒,目光里满是探究之色。

    青霜见徐昭媛取出玉簪,暗暗一惊,心道:莫非昨夜碧儿前往鸳鸯池取簪时,遇见了太子,难不成发生了何等乱事,使得太子心悸?怪只怪自己与皇上彻夜未归,直到寅时末才随皇上悄然回到行宫,根本来不及回到轩院,对于昨夜之事,全然一无所知。

    青霜惊疑之余,心思己百转千回,当下明白必须将当日浴池遗簪,而后让碧儿取簪之事,坦诚相告,若有丝毫隐瞒,定会让无谓之人借机生事,而惹来大祸。

    “皇上,此簪乃臣妾浸浴鸳鸯池时,不慎遗失在浴池旁,臣妾昨日发现失了此簪,原想要回了皇上,前去取簪。可是皇上狩猎未归,臣妾为免多生事非,便命碧儿于昨夜私自前往鸳鸯池寻回。想来是昨夜碧儿无意撞见了太子。只是至于玉簪如何到了太子手中,臣妾便不明白了。”

    青霜直言不讳的对皇上言道,心里对当初同意碧儿暗地里取回簪的行为,懊悔不己。若在发现遗落玉簪之时,派人大大方方的前往鸳鸯池取回,哪里会生出此等乱事,让心怀不诡之人钻了空子。由此可见,事无不可对人言,若想要得享安然,免遭有心之人算计,谨慎小心之余,更需得行事坦荡才是。

    皇上闻言并未言语,脑海里静静回忆着当夜与青霜浴池嬉戏之时的情景,隐约记得当时青霜与自己嬉闹,的确拔下了固发的玉簪,任满头青霜飘然撒落,想来那玉簪便是当时遗落在了浴池旁。

    “嗯,如此小事,却闹出此等误会,看来霜儿对遗簪一事,的确处理不当。”皇上语调微怨的淡声言道,显然青霜之言己取信于皇上,在皇上看来,青霜玉簪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徐昭媛见皇上如此轻描淡写的便将此事揭了过去,极为不甘的言道,“皇上,事关重大,您岂可仅凭邱宝林一面之词,便不再追究。任是如何,此玉簪是在太子身上发现,若是二人毫无瓜葛,太子岂会将玉簪收纳入怀,皇上,邱宝林非等闲之人,您切不可被她迷惑才是!”

    徐昭媛娘家尚武,家中父兄均乃武将,因此她在闺阁中时,便养成了遇事不擅思虑的习性。以致于入宫后,脑子里总是少根筋,办事有欠妥当,一旦情急,言行便会失了规矩,故而皇后才会逐渐淡了扶持她的心思。不想今日,竟然在皇上跟前说出如此言语,却不知此话己经无意中得罪了皇上。

    “大胆!徐昭媛!看来朕的确太纵着你了,竟然说出如此不敬之言!”皇上大怒,虽然知道徐昭媛说话向来不经大脑,但眼前的女人,不仅往太子与青霜身上大泼脏水,还声称自己被后宫嫔妃所惑,纵观各朝皇帝,唯有昏庸之人,才会被红颜迷惑,如今徐昭媛说出如此言语,难道是在暗示自己昏庸无道,为女色所迷吗?孰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龙颜大怒,徐昭媛这才猛的警醒自己言语失当,当即吓的瑟瑟发抖,连连叩首,“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不是这意思,臣妾失言了!”说话间,被皇上龙威震慑,眸子里泪水滴落而下,说话也显的极不连贯了。

    青霜见徐昭媛如此狼狈,当下心生不忍,虽然她刚才对自己恶意辱骂,一心欲陷自己于不义。但是转念一眼,此人实则乃并无心机之人,若稍有谋略,大可瞒下此簪,另寻合适的机会暗害自己于无形。可是她偏偏却如此急躁的冲动行事,不仅未能损得自己分毫,反而落得胡乱生事的罪名。后宫中人,若人人皆如她这般头脑简单,兴许日子反倒会过的容易许多。

    “皇上,照臣妾看来,此事定是有些误会,徐昭媛只是一时情急,言语失当词不达意罢了,想来她并非有意对皇上不敬,还望皇上息怒才是。”青霜轻声劝慰着皇上。

    皇上又哪里不知徐昭媛是何性情之人,再者其兄乃在边界身兼要职,若她当真犯事,需得动她,也得权衡利弊惦量着行事,何况今日她仅是言词失当,皇上又岂会当真治她的罪。此时青霜一阵缓言相劝,也全当有了处可下的台阶,皇上的神色略微缓了少许,正欲开口言语。

    偏偏徐昭媛不服青霜开言,当即猛的抬头,瞪着泪意朦胧的眸子,对青霜喝道,“休得在此枉作好人,你心里怎样想的,本宫还不知道吗,今日本宫揭了你的短处,你自然是巴不得本宫被皇上治罪。此时当着皇上的面,你又何需无谓的惺惺作态。”

    “你!”青霜好言替其说话,却被徐昭媛呛了一鼻子的灰,索性闷闷的坐一侧,不再开口多言。

    徐昭媛如此不实抬举,皇上暗怒之余,却又隐隐犯难。

    此事摆明了徐昭媛有意针对青霜在先,对自己言词失当在后,青霜好意不计前嫌,出言相劝,但此蠢笨的女人却死活不领情,仍旧一口咬定青霜有短处在其手中。若今日自己强硬的责罚于她,日后此事传言开来,难保后宫不会有人暗议自己有意偏袒青霜。看来今日若不寻来太子与碧儿当面对质,将难辨青霜与太子的清白了。

    何况皇上的确也很是好奇,青霜的玉簪到底是如何到了太子手中。

    “来人,传太子与碧儿来御龙居见朕。”皇上对王德明吩咐道。

    “回皇上,太子身子不适...”王德明有些担心的回道。

    “无妨,太子的病症也非一日两日了,昨夜想来定是因为近日狩猎劳累过度,才会旧疾复发。适才朕前往琼仙殿时,太子己经恢复如常,并无大碍了,速去传他前来见朕便是。”皇上刚才往琼仙殿时,见太子无恙,刚放下心来,小莫子便着急的前来回禀,徐昭媛在御龙居生事,皇上这才急急的赶了回来。

    王德明领命退下。

    徐昭媛此时也止住了哭泣,只轻微的低声抽息着。

    “起来说话,你这模样成何体统。”皇上极为不满的对徐昭媛暗喝道,“朕真不明白,爱将徐胜荣处事精明,镇守边界多年,从未有过任何闪失,可他怎会有你这样不识大体,不懂进退的妹妹!”

    皇上此言说的极重,并未给徐昭媛留下丝毫颜面。但徐昭媛却不以为意,一面轻拭着眼眶,一面站起身来。

    徐昭媛虽然心思并不通透,此时却听出了皇上话里另一层意思。皇上虽然明里在斥责自己,但无意间却提及了兄长,可见再是如何,皇上看在兄长的面子上,也会给自己留三分情面。

    而且死脑筋的她,始终认为青霜与太子之间定有猫腻,否则太子断然不会将青霜的玉簪置放在身上。她如此哭闹不堪,目的便是使得皇上将太子与碧儿唤来对质,索性今日之事闹开,皇后那厢即使无意得罪,也己经得罪了。何不将此事闹大,兴许还会寻出个中端倪,纵然拖不得青霜下水,闹她一身晦气,引起后宫对她不利的传言,也是解恨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王德明在殿外高声宣呼道。

    “宣!”皇上应声,同时轻轻拍了拍与自己并列而坐的青霜的手背。

    青霜何等通透之人,皇后驾到,自己岂能再与皇上并坐一处,当即起身对皇上福了福身,退到一旁的侧座上端身坐定。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眸子里满是暗赞之色,青霜向来便是让人如此省心,与自己心意总是相通。哪里如徐昭媛这个女人,蠢笨不堪,枉废了那张娇颜,若非他兄长身兼要职,需适当安抚,还真懒得与她磨矶了。

    皇上心有所思,随之看向徐昭媛的眼神,更多了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