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巧手解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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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妃接过彩灯，细看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只见她一手拎灯，一手开始拆七尾金凤其中的两只凤尾，不多时那两只用金丝拧编的凤尾，己被拆散成长长的两条金丝。只见她五指纷飞快速翻动，掏挖缠绕好一阵繁琐的工序后。原本的七尾金凤变成了五尾金凤，只是旁边多了一朵金丝缠绕的花朵。
“娘娘，好精巧的手法。”手持茶盏上前伺奉的吟秋，刚进殿便看见这一幕，顿时惊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高贵端庄的喜妃娘娘，竟然还会如此一套好技艺。
“哼！这套编织技艺，还是本宫待字闺中时，娘亲特意请师傅教导的。当年本宫还极为不满，总以为日后会进宫伴驾，这些粗贱的手上功夫学有何用。却不曾想，今日竟然真派上用场了。”喜妃手中不停，继续将其余几只彩凤照样编织妥当，不多时一对七尾彩凤灯，经喜妃巧手一阵编排，摇身一变改头换面成为了五尾彩凤灯。
“去，挂在正殿最显眼的地方。”喜妃将彩灯递给小槐子，对在场者继续言道：“记住了，今日彩灯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有人问，就说内务府里分派来时此灯就是这模样。可记下了？”
“是，奴才（奴婢）记下了！”在场宫人齐声应道。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小柳子前来传话：“娘娘，皇后娘娘宫里的尹德本公公与内务府黄敬公公在宫外求见。”
喜妃与顾嬷嬷相视一笑，淡声言道：“黄敬，蕊贱人养的这只狗还真耐不住性子，这会子功夫就等不及了。”随即朗声对小柳子道：“传！”
不多时，尹德本与黄敬哈着腰一前一后向正殿走来。途经正殿口时，黄敬仰首望了望高挂在上的金凤彩灯，眸子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悦色。同时轻唤了一声走在前面的尹德本，眼神上瞄示意尹德本抬头向上看。
尹德本抬眸看去，金凤彩灯挂在正殿口最显眼之处，艳红的水晶与华光灿灿的金凤交相辉映更显天家风范。尹德本面色一变，鼻腔里暗暗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大步入内。
“奴才尹德本见过喜妃娘娘！”尹德本身型微倾略略施礼，不卑不亢的向喜妃请安。
黄敬紧跟而上，请安后便站到了尹德本身后。
“尹公公免礼。不知尹公公因何事前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事需通传本宫？”喜妃稳坐主位伸手虚扶一把后，一面轻理着指套一面随声询道。
“回娘娘，奴才前来的确有点小事。”尹德本倾身言道：“适才内务府送年底份例来凤仪宫，奴才在清点份例是发现水晶彩灯出了差池。后经内务府的黄公公查证，原来是下面奴才办事不力，将原本该派往凤仪宫的金凤彩灯误派给了喜瑶宫。奴才是特才前来取回彩灯的。”
黄敬见尹德本开了头，急忙接过话茬继续言道：“请娘娘恕罪，都是下面奴才出的错，回头老奴定会严加惩罚。”说到此处，黄敬话锋一转，故意不怀好意的言道：“不过凤仪宫的金凤彩灯与寻常宫苑里孔雀彩灯，其花式上有很大的不同。娘娘定然己经看出来了，想必也不会挂出来吧？”
“哦？怎么本宫这对金凤彩灯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吗？”喜妃惊诧的询道，同时起身在吟秋的搀扶下缓步走向殿堂正中，继续言道：“不会吧，黄公公你可有弄错。本宫己命人将彩灯悬挂于正殿门前了。这可怎么是好？”
“哎呀，娘娘，您......您怎能将皇后娘娘的金凤彩灯悬于喜瑶宫正殿。此事若娘娘怪责下来，可怎么是好啊！”黄敬故作惊慌的言道，转身对脸色险沉的尹德本继续言道：“尹公公，您看这如何是好？奴才实在没想到娘娘竟然己经将金凤彩灯挂了出来，这......这可如何向皇后娘娘交待啊！”
尹德本大步迈向正殿口，抬首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金凤彩灯，脸色越发难看了，对喜妃说话的语气也不如初时的恭敬：“喜妃娘娘，据奴才所知，金凤彩灯与孔雀彩灯图样相差甚大，喜妃娘娘眼力向来精准，此次不应看走眼才是。”
喜妃也不与尹德本计较，淡淡一笑侧身对黄敬言道：“黄公公你果真确定此灯乃凤仪宫的物件？并未弄错？”
“那是当然。前日玉珍坊送来彩灯时，老奴可是亲自查收的。五对彩灯之中，只有太后娘娘的慈宁宫与皇后娘娘的凤仪宫是金凤图样，其余宫苑皆是孔雀图样。奴才可是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定然不会出错。”黄敬见抓住了喜妃的短处，有些得意的应道。
“好！既然黄公公如此肯定此彩灯是应当派往凤仪宫之物，本宫就命人取下彩灯让尹公公查证即可。”喜妃柳眉微扬，对张水祥言道：“张水祥，速将彩灯摘下，让尹公公看仔细了，是否真是皇后娘娘的御用之物。”
“是。”张水祥手持青竹长杆，上前小心的挑在彩灯顶上的丝结处，彩灯随长杆下落缓缓下降。一旁候着的小槐子，双手捧过彩灯递到了尹德本的手中。
“尹公公，你可看仔细了，此灯可是皇后娘娘的御用之物。”喜妃不冷不热的言道。
尹德本不再言语，双手捧着金凤彩灯看了又看，脸上神色也变了又变，最后没好气的将彩灯递到黄敬手中，冷声言道：“黄公公，这便是你准备送到凤仪宫里的金凤彩灯吗？”
黄敬不明所以接过彩灯，嘴里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哼！”尹德本怒从中来，对黄敬扬声吼道：“黄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妃位用度送到皇后娘娘宫里，胆敢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你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哎哟，尹公公这话是怎么说来的。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啊！”黄敬大惊失色，一时竟然有些闹不清状况了。今日原本是欲在喜妃宫头上安一个大不敬之罪，可是怎么这眨眼的功夫，这大不敬的罪名却扣到了自己头上，一时间他真有些懵了。
“黄公公，你可看仔细了。”张水祥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言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六宫之主，凤仪宫里所用金凤彩灯理应是七尾金凤才是，可是此灯却是属妃位的五尾金凤。我们娘娘将五尾金凤灯悬于正殿并无不妥，而你口口声声说此灯应为皇后宫里之物。岂不是在暗喻皇后娘娘仅能用妃位的用度吗？你这安的什么心肠，可真就不好说了！”
“张水祥，别的奴才不知礼数，本宫管不着。你是本宫宫里的人，切不可胡言乱语！”喜妃故意出言阻制张水祥的说道。
“是，奴才妄言了。”张水祥应声退到一侧不再说话，眼神里却盛满得意之色。
喜妃三声冷笑，上前从大汗淋淋的黄敬手里接过金凤彩灯，对尹徳本言道：“尹公公，本宫以为此灯定然是下面奴才弄错了，才会误打误撞送到了我喜瑶宫中。但是也亏得奴才们弄错，否则将这五尾金凤灯送到了皇后娘娘宫里。若是凑巧看走了眼，那尹公公你定然少不得惹上麻烦。只是令本宫疑惑的是，此五尾金凤彩灯，黄公公当日是怎样验收的，就不得而知了......”
被喜妃一语中矢，黄敬顿时汗如雨下，吱吱唔唔的对尹德本言道：“尹公公，您听我说。这......这不可能。奴才验收时，明明是......”
“够了，黄敬你身为内务府副总管，办事却如此不得力。竟然会出如此大的纰漏。待本公公回了皇后娘娘再惩治你这不中用的奴才！”尹德本懒得再听黄敬废话，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解释。复而对喜妃深鞠躬言道：“奴才无状，误听黄敬馋言，险些冲撞了喜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喜妃淡淡一笑，顺手将彩灯递给一旁的张水祥，言道：“黄公公，此事原本就是误会一场。本宫自然不会与你计较。只是......”说到此处，喜妃意味深长的看了黄敬一眼，颇具深意的言道：“只是黄公公既然任内务府副总管，办事却如此不小心，竟然连皇后娘娘的御用之物都不上心，实在是不应该啊！”
喜妃的一席话说的黄敬面如土色，却又无力辩驳，只吓的对尹德本连连哈腰，一个劲的念道：“奴才大意，是奴才大意！”
尹德本扫了黄敬一眼也不理会于他，转身对喜妃施礼言道：“奴才告退。”
喜妃和颜悦色的缓声言道：“张水祥，送尹公公。”
张水祥应声，却又哈腰一笑，故意当着尹德本的面询道：“娘娘，此彩灯......”
喜妃并不说话，只看着尹德本作何表现。只见尹德本哈哈一笑，对喜妃言道：“喜妃娘娘，此彩灯既然是五尾金凤灯，悬于喜瑶宫里乃再适合不过了。皇后娘娘那方，奴才自会言明，娘娘不必费心。”
喜妃眉头微展，淡淡笑开了：“尹公公慢走。”
尹德本瞪了黄敬一眼，大步向宫外走去，黄敬面如土色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喜妃脸上悦色瞬间阴了下来。顾嬷嬷上前讨好的言道：“娘娘好计谋，这下黄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喜妃却乐不起来，冷冷言道：“蕊贱人蠢蠢欲动，待解禁后，定会不惜一切手段邀宠，本宫断然不能让她得逞。”
“娘娘，依老奴看，侧殿那丫头是时候派上用场了。”顾嬷嬷心领神会的附耳言道。
“嗯，本宫去年令小槐子埋在殿后的桂花酿也是时候开坛了。大年初三是本宫当年与皇上初识的日子。届时皇上一定会前来喜瑶宫里与本宫共饮桂花酿。”喜妃眼神远飘，语气里有着一丝不甘，又有着浓浓的无奈，轻声言道：“此次全当便宜侧殿那贱婢子了！”
喜妃接过彩灯，细看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只见她一手拎灯，一手开始拆七尾金凤其中的两只凤尾，不多时那两只用金丝拧编的凤尾，己被拆散成长长的两条金丝。只见她五指纷飞快速翻动，掏挖缠绕好一阵繁琐的工序后。原本的七尾金凤变成了五尾金凤，只是旁边多了一朵金丝缠绕的花朵。
“娘娘，好精巧的手法。”手持茶盏上前伺奉的吟秋，刚进殿便看见这一幕，顿时惊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高贵端庄的喜妃娘娘，竟然还会如此一套好技艺。
“哼！这套编织技艺，还是本宫待字闺中时，娘亲特意请师傅教导的。当年本宫还极为不满，总以为日后会进宫伴驾，这些粗贱的手上功夫学有何用。却不曾想，今日竟然真派上用场了。”喜妃手中不停，继续将其余几只彩凤照样编织妥当，不多时一对七尾彩凤灯，经喜妃巧手一阵编排，摇身一变改头换面成为了五尾彩凤灯。
“去，挂在正殿最显眼的地方。”喜妃将彩灯递给小槐子，对在场者继续言道：“记住了，今日彩灯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有人问，就说内务府里分派来时此灯就是这模样。可记下了？”
“是，奴才（奴婢）记下了！”在场宫人齐声应道。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小柳子前来传话：“娘娘，皇后娘娘宫里的尹德本公公与内务府黄敬公公在宫外求见。”
喜妃与顾嬷嬷相视一笑，淡声言道：“黄敬，蕊贱人养的这只狗还真耐不住性子，这会子功夫就等不及了。”随即朗声对小柳子道：“传！”
不多时，尹德本与黄敬哈着腰一前一后向正殿走来。途经正殿口时，黄敬仰首望了望高挂在上的金凤彩灯，眸子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悦色。同时轻唤了一声走在前面的尹德本，眼神上瞄示意尹德本抬头向上看。
尹德本抬眸看去，金凤彩灯挂在正殿口最显眼之处，艳红的水晶与华光灿灿的金凤交相辉映更显天家风范。尹德本面色一变，鼻腔里暗暗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大步入内。
“奴才尹德本见过喜妃娘娘！”尹德本身型微倾略略施礼，不卑不亢的向喜妃请安。
黄敬紧跟而上，请安后便站到了尹德本身后。
“尹公公免礼。不知尹公公因何事前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事需通传本宫？”喜妃稳坐主位伸手虚扶一把后，一面轻理着指套一面随声询道。
“回娘娘，奴才前来的确有点小事。”尹德本倾身言道：“适才内务府送年底份例来凤仪宫，奴才在清点份例是发现水晶彩灯出了差池。后经内务府的黄公公查证，原来是下面奴才办事不力，将原本该派往凤仪宫的金凤彩灯误派给了喜瑶宫。奴才是特才前来取回彩灯的。”
黄敬见尹德本开了头，急忙接过话茬继续言道：“请娘娘恕罪，都是下面奴才出的错，回头老奴定会严加惩罚。”说到此处，黄敬话锋一转，故意不怀好意的言道：“不过凤仪宫的金凤彩灯与寻常宫苑里孔雀彩灯，其花式上有很大的不同。娘娘定然己经看出来了，想必也不会挂出来吧？”
“哦？怎么本宫这对金凤彩灯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吗？”喜妃惊诧的询道，同时起身在吟秋的搀扶下缓步走向殿堂正中，继续言道：“不会吧，黄公公你可有弄错。本宫己命人将彩灯悬挂于正殿门前了。这可怎么是好？”
“哎呀，娘娘，您......您怎能将皇后娘娘的金凤彩灯悬于喜瑶宫正殿。此事若娘娘怪责下来，可怎么是好啊！”黄敬故作惊慌的言道，转身对脸色险沉的尹德本继续言道：“尹公公，您看这如何是好？奴才实在没想到娘娘竟然己经将金凤彩灯挂了出来，这......这可如何向皇后娘娘交待啊！”
尹德本大步迈向正殿口，抬首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金凤彩灯，脸色越发难看了，对喜妃说话的语气也不如初时的恭敬：“喜妃娘娘，据奴才所知，金凤彩灯与孔雀彩灯图样相差甚大，喜妃娘娘眼力向来精准，此次不应看走眼才是。”
喜妃也不与尹德本计较，淡淡一笑侧身对黄敬言道：“黄公公你果真确定此灯乃凤仪宫的物件？并未弄错？”
“那是当然。前日玉珍坊送来彩灯时，老奴可是亲自查收的。五对彩灯之中，只有太后娘娘的慈宁宫与皇后娘娘的凤仪宫是金凤图样，其余宫苑皆是孔雀图样。奴才可是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定然不会出错。”黄敬见抓住了喜妃的短处，有些得意的应道。
“好！既然黄公公如此肯定此彩灯是应当派往凤仪宫之物，本宫就命人取下彩灯让尹公公查证即可。”喜妃柳眉微扬，对张水祥言道：“张水祥，速将彩灯摘下，让尹公公看仔细了，是否真是皇后娘娘的御用之物。”
“是。”张水祥手持青竹长杆，上前小心的挑在彩灯顶上的丝结处，彩灯随长杆下落缓缓下降。一旁候着的小槐子，双手捧过彩灯递到了尹德本的手中。
“尹公公，你可看仔细了，此灯可是皇后娘娘的御用之物。”喜妃不冷不热的言道。
尹德本不再言语，双手捧着金凤彩灯看了又看，脸上神色也变了又变，最后没好气的将彩灯递到黄敬手中，冷声言道：“黄公公，这便是你准备送到凤仪宫里的金凤彩灯吗？”
黄敬不明所以接过彩灯，嘴里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哼！”尹德本怒从中来，对黄敬扬声吼道：“黄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妃位用度送到皇后娘娘宫里，胆敢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你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哎哟，尹公公这话是怎么说来的。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啊！”黄敬大惊失色，一时竟然有些闹不清状况了。今日原本是欲在喜妃宫头上安一个大不敬之罪，可是怎么这眨眼的功夫，这大不敬的罪名却扣到了自己头上，一时间他真有些懵了。
“黄公公，你可看仔细了。”张水祥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言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六宫之主，凤仪宫里所用金凤彩灯理应是七尾金凤才是，可是此灯却是属妃位的五尾金凤。我们娘娘将五尾金凤灯悬于正殿并无不妥，而你口口声声说此灯应为皇后宫里之物。岂不是在暗喻皇后娘娘仅能用妃位的用度吗？你这安的什么心肠，可真就不好说了！”
“张水祥，别的奴才不知礼数，本宫管不着。你是本宫宫里的人，切不可胡言乱语！”喜妃故意出言阻制张水祥的说道。
“是，奴才妄言了。”张水祥应声退到一侧不再说话，眼神里却盛满得意之色。
喜妃三声冷笑，上前从大汗淋淋的黄敬手里接过金凤彩灯，对尹徳本言道：“尹公公，本宫以为此灯定然是下面奴才弄错了，才会误打误撞送到了我喜瑶宫中。但是也亏得奴才们弄错，否则将这五尾金凤灯送到了皇后娘娘宫里。若是凑巧看走了眼，那尹公公你定然少不得惹上麻烦。只是令本宫疑惑的是，此五尾金凤彩灯，黄公公当日是怎样验收的，就不得而知了......”
被喜妃一语中矢，黄敬顿时汗如雨下，吱吱唔唔的对尹德本言道：“尹公公，您听我说。这......这不可能。奴才验收时，明明是......”
“够了，黄敬你身为内务府副总管，办事却如此不得力。竟然会出如此大的纰漏。待本公公回了皇后娘娘再惩治你这不中用的奴才！”尹德本懒得再听黄敬废话，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解释。复而对喜妃深鞠躬言道：“奴才无状，误听黄敬馋言，险些冲撞了喜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喜妃淡淡一笑，顺手将彩灯递给一旁的张水祥，言道：“黄公公，此事原本就是误会一场。本宫自然不会与你计较。只是......”说到此处，喜妃意味深长的看了黄敬一眼，颇具深意的言道：“只是黄公公既然任内务府副总管，办事却如此不小心，竟然连皇后娘娘的御用之物都不上心，实在是不应该啊！”
喜妃的一席话说的黄敬面如土色，却又无力辩驳，只吓的对尹德本连连哈腰，一个劲的念道：“奴才大意，是奴才大意！”
尹德本扫了黄敬一眼也不理会于他，转身对喜妃施礼言道：“奴才告退。”
喜妃和颜悦色的缓声言道：“张水祥，送尹公公。”
张水祥应声，却又哈腰一笑，故意当着尹德本的面询道：“娘娘，此彩灯......”
喜妃并不说话，只看着尹德本作何表现。只见尹德本哈哈一笑，对喜妃言道：“喜妃娘娘，此彩灯既然是五尾金凤灯，悬于喜瑶宫里乃再适合不过了。皇后娘娘那方，奴才自会言明，娘娘不必费心。”
喜妃眉头微展，淡淡笑开了：“尹公公慢走。”
尹德本瞪了黄敬一眼，大步向宫外走去，黄敬面如土色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喜妃脸上悦色瞬间阴了下来。顾嬷嬷上前讨好的言道：“娘娘好计谋，这下黄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喜妃却乐不起来，冷冷言道：“蕊贱人蠢蠢欲动，待解禁后，定会不惜一切手段邀宠，本宫断然不能让她得逞。”
“娘娘，依老奴看，侧殿那丫头是时候派上用场了。”顾嬷嬷心领神会的附耳言道。
“嗯，本宫去年令小槐子埋在殿后的桂花酿也是时候开坛了。大年初三是本宫当年与皇上初识的日子。届时皇上一定会前来喜瑶宫里与本宫共饮桂花酿。”喜妃眼神远飘，语气里有着一丝不甘，又有着浓浓的无奈，轻声言道：“此次全当便宜侧殿那贱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