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遇见你，才是上天送我的最大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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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江羡可能会离开这儿，离开他。
傅瑾渊胸口处的怒意和占有欲就发了疯的上涨，无处发泄。
江羡手臂还伤着，并未完全康复。
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傅医生炙热而又来势汹汹的吻，更是让江羡有些招架不住。
江羡只能慢慢回应，希望傅医生情绪能够平复一些。
大抵是怕极了江羡会离开，所以傅瑾渊失去理智，一下一下的吻着他，想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困着，关起来。
关起来就是他一个人了。
关起来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了。
这个念头如野草般疯狂的蔓延生长，不断叫嚣着，要把他关起来只有自己能看见。
“唔……”
江羡吃痛，轻哼了一声。
唇齿间似乎有些血腥味弥漫，已经分不清是傅医生的还是他自己的。
但傅瑾渊甚至没发出任何声音，视线一直是落在江羡身上的。
仿佛已经察觉不到任何痛楚。
江羡这才得以开口，“傅医生，冷静一下好不好？”
傅瑾渊手附在江羡眼角处，他最喜欢那颗红色的痣上，“羡羡让我怎么冷静？”
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会离开，傅瑾渊便冷静不下来。
“我跟羡羡说过，不要骗我，不要想着离开我。”
“这就是羡羡给的礼物么？”
礼物。
机场的我爱你。
傅瑾渊此时此刻回想起来，便觉得苦涩极了。
傅瑾渊手指在他的眼尾处不断轻抚着，而后低下头，逐字逐句的说，“羡羡，把是想逼我把你彻底困住吗？”
倘若房产证属实，江羡是真的想要离开。
就等于要了傅瑾渊的命。
从语气中甚至可以感受到傅医生偏执而又强烈的占有欲。
“那个不是要给傅医生的礼物。”
“准备给傅医生的礼物是……”
江羡停顿了下，在想这时候说出口，会不会让情绪本就不太好的傅医生觉得虚假，不相信。
“房产证上写着羡羡的名字，日期就在不久前。”
“羡羡让我怎么能够冷静下来？”
“我冷静不了。”
傅瑾渊再次吻上了江羡，呼吸炙热，“我那么爱你，羡羡是想把我心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满满的装着你吗？”
江羡这次每句话都听得很清楚。
虽然傅医生的言语仍然有些偏执，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傅医生的……担忧和脆弱？
傅瑾渊似乎是被脑海中那个不愿面对也承受不了的念头给惹得失去了理智。
攥着江羡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
但凡江羡挣扎一下，傅瑾渊便会握的更紧。
仿佛这样江羡就不会离开了一样。
傅瑾渊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江羡受伤的右手臂。
江羡直接低吟一声，稍稍把头偏了过去。
也正是这个声音，让傅瑾渊消散的理智慢慢找回了一些。
江羡甚至没等到傅医生开口，得了讲话的机会的时候，就直接仰头看着傅瑾渊，声音很是笃定。
“我不离开。”
“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傅医生的。”
江羡声音低哑，看着傅瑾渊，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这两句话。
傅瑾渊身形僵硬住，似乎是在理解江羡说的这两句话的意思。
见他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江羡想要伸手抱一下傅医生。
傅医生今天生日，怎么那么让人心疼。
但手腕还被傅瑾渊给握着，无法动弹。
江羡就只能仰头看向傅瑾渊，放轻声音，开口说，“傅宝贝，我不走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江羡也是温柔的不像话，在慢慢修补傅医生差点破碎的内心。
“房产证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调查，我用我的性命保证，一点都没有想要离开你。”
“倘若撒了谎，欺骗了傅医生，就让我堕入地狱，永生永世活在痛苦中无法轮回，承受——”
傅瑾渊不愿再听下去，几乎是疯了一样亲在江羡的双唇上，“我信。”
卧室内有片刻的沉默。
傅瑾渊吻着他，许久都没动，二人呼吸交缠，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谁都没开口。
都在给彼此时间。
良久。
傅瑾渊把头埋在了江羡肩窝处，“对不起……”
只要一牵扯到江羡，就好似所有事情都无法掌控。
刚刚看到房产证上名字的那一瞬间，所有理智都不见了。
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一心只想要把羡羡给留在身边，不许他离开自己。
“傅医生。”江羡喊了一声。
傅瑾渊手附在江羡脸颊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自己再让江羡受伤。
亲江羡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触碰。
傅瑾渊看向江羡的目光都掺杂了一些不明的情绪，“对不起……”
说完之后，傅瑾渊便直接从江羡身上离开，背影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去了浴室。
江羡躺在床上平复呼吸，衣衫也有些凌乱。
动手臂的时候，发现手腕上一圈的红痕，就像是被人捆起来了一样。
江羡稍稍动了两下，然后把袖子弄下来，以免等会儿傅医生看到会自责。
到底是担心傅医生的状态，江羡缓过来之后就下了床，朝着浴室那边走去。
尝试着推了下门。
还好，没关上。
对傅瑾渊的印象。
大抵就是一丝不苟，高岭之花，任何时候都能够游刃有余，儒雅温柔。
但如今。
傅瑾渊靠着墙壁，狼狈的坐在地上。
头发湿漉漉的，面颊上还往下淌着水滴，衣衫也被水沾湿了。
狼狈不堪，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江羡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低低唤了一声，“傅医生。”
傅瑾渊垂下眼睫，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傅瑾渊开口时声音很轻，“我差点伤了羡羡……”
明明知道他手臂有伤，那一刻却没能顾及到。
嘭地一下。
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
“羡羡。”
“我在。”
会觉得他是个疯子么？会因此就觉得可怕，想要远离吗？
傅瑾渊这些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羡也察觉到了一些，直接走到了傅瑾渊面前，弯下腰，和傅医生面对面，“思念成疾，药石无医，傅医生太喜欢我了，我知道的。”
傅瑾渊像是自嘲般笑笑，“我发了疯的想把你给困在身边，没有不信你，可看到证件上面的显示你的名字，就觉得你会离开我。”
“这种病态的占有欲，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在尽量控制，可还是趁着你不注意，做了很多。”
“我会在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就传到了电脑上保存，每日重复听着，甚至想让你只属于我。”
“我会因为你睡在隔壁从而无法安心休息，在鲜花保持剂中添加了安眠的药物，进来你房间，吻你，抱你入睡。”
“我会在医院的时候24小时开着公寓监控，看你在做什么，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会趁你不注意，在你手机上植入了定位软件，只为了掌控你的所有动向和信息。”
“我会——”
江羡没再继续听下去，反倒是直接低头，亲了下傅瑾渊。
“傅医生今天生日，就不好奇我给傅医生准备了什么礼物么？”
傅瑾渊抬眸看他，“不觉得我很恐怖，不生我气吗？”
江羡像是真的不计较，也没生气，“所以傅医生会伤害我吗？”
“不会。”傅瑾渊几乎想也没想就开口说道。
“傅医生会做出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吗？”
“不会。”
“傅医生会抛下我，爱上别人吗？”
“不会。”
其实江羡听到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过分，几乎是24小时时时刻刻监控着他的一切。
……这就是传说中的病娇吗？
江羡仿佛学到了一些新技能。
有点带感。
有点想尝试。
改天一定要问问007后续能不能安排一下他也黑化的位面。
千年撩人狐狸在线黑化。
但跟傅瑾渊开口讲话的时候，眸中还是染着许多笑意，“所以啊，遇见个虽然偶尔会吃醋、情绪激动，但是很专一、深情、温柔、做饭好吃的傅医生，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也许是一些人梦寐以求的愿望。”
江羡把傅瑾渊自述的那些偏执事情，为了哄傅医生，直接转化为了很好很好的词汇。
也因为江羡这句话，让傅瑾渊一直沉浸在一个无法走出的圈子中的路线变得明朗起来。
傅瑾渊直接把江羡给抱在了怀里，“把命都给你，好不好？”
他想不出还能够给到江羡什么。
江羡是真的要了傅瑾渊的命。
“那，傅医生要不要生日礼物？”
“嗯？”
江羡呼吸很轻，就贴在傅医生耳畔，开口说了句，“给傅医生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这句话一直在傅瑾渊脑海中来回重复。
“羡羡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明显察觉到傅医生抱着江羡的力道紧了一些。
傅瑾渊心头微动，可到底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傅瑾渊低低说了声，“手臂还有伤，等拆掉固定板以后再说。”
他还是心疼江羡，不舍得，不忍心。
江羡亲了傅医生好几下，“要不要生日礼物？不要就走了。”
就问了一句话。
但江羡的问题，傅瑾渊甚至不知应该怎么开口拒绝。
片刻的沉默。
江羡又开口说了句，“那走了。”
三个字，就击溃了傅医生最后的理智。
傅瑾渊拥着江羡，似乎像是要把所有情绪都给发泄出来一样。
“不许。”语气霸道极了。
衣服早就湿了，从镜中也能看到傅医生若隐若现的身材。
傅瑾渊到底是顾及着江羡的手臂，怕沾水，怕碰伤，所以才会离开浴室，重新回到了卧室内。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傅医生怜惜又温柔的声音。
………………
头更晕了。
浑身发烫。
刚开始还不以为然，以为是气氛到了，所以才会像是发烧一样。
但其实并不是。
江羡从下飞机之后应该就有些发烧，一直强撑到公寓。
后面被傅医生的事情给转移了视线，二人几乎都没注意到。
即便感受到温度有些热，也没想过会是又发烧了。
结束之后休息的时候，傅瑾渊帮他简单擦拭一下，而后又换了干净床单。
江羡甚至没什么心思跟傅医生说话，头疼，嗓子疼，腰更疼。
倒在床上，很快就昏睡过去。
傅瑾渊洗漱完出来，江羡已经睡的很熟了。
也是这个时候，傅瑾渊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脸色不太好，额头温度滚烫。
温度计量了一下，已经烧到三十九度。
傅瑾渊没有半点困意，拿了退烧药之后喂给他吃，但江羡怎么都吃不下去。
后面只能喂他喝冲剂类的药。
一口一口喂，总算是喝下去了。
又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帮他物理降温。
等到温度有所下降，已经早上六点。
傅瑾渊最后测量了一下，还好，温度降了一些。
看着江羡有些疲惫的模样，傅瑾渊是心疼又满足。
“发烧了都不知道。”
傅瑾渊在他红润的双唇上亲了一下，“ 羡羡，遇见你，才是上天送我的最大礼物。”
*
傅瑾渊并未着急休息，反而去去了楼下找许阿姨，叮嘱说等下不用准备早餐了。
让她大概十点钟备好就行。
“十点钟？傅先生去医院来得及吗？”
傅瑾渊还有什么心思去医院，“今天休假。”
江羡还病着，傅瑾渊没有心思工作。
再者。
丢下江羡一个病号在家里。
怎么看都有些不妥。
叮嘱完许阿姨之后，傅瑾渊便回了主卧陪着江羡休息。
江羡也没想到，他竟能睡到下午五点。
看到时间的那一刻，江羡甚至觉得是在凌晨五点，而不是下午五点。
躺在床上，先前的一幕幕不断映入眼帘。
大病初愈，回来途中着了凉发高烧，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房产证引发的一系列误会。
还有傅医生主动交代那些江羡未曾察觉到的事情。
他发高烧自己都没察觉到，一直到现在还觉得头有点晕，但似乎不怎么烧了。
旁边床头柜上放着毛巾和水杯。
江羡还是隐约有些记忆，傅医生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喂药，物理降温，直到他状态好转一些。
哦不对，应该说，早上。
只要一想到江羡可能会离开这儿，离开他。
傅瑾渊胸口处的怒意和占有欲就发了疯的上涨，无处发泄。
江羡手臂还伤着，并未完全康复。
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傅医生炙热而又来势汹汹的吻，更是让江羡有些招架不住。
江羡只能慢慢回应，希望傅医生情绪能够平复一些。
大抵是怕极了江羡会离开，所以傅瑾渊失去理智，一下一下的吻着他，想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困着，关起来。
关起来就是他一个人了。
关起来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了。
这个念头如野草般疯狂的蔓延生长，不断叫嚣着，要把他关起来只有自己能看见。
“唔……”
江羡吃痛，轻哼了一声。
唇齿间似乎有些血腥味弥漫，已经分不清是傅医生的还是他自己的。
但傅瑾渊甚至没发出任何声音，视线一直是落在江羡身上的。
仿佛已经察觉不到任何痛楚。
江羡这才得以开口，“傅医生，冷静一下好不好？”
傅瑾渊手附在江羡眼角处，他最喜欢那颗红色的痣上，“羡羡让我怎么冷静？”
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会离开，傅瑾渊便冷静不下来。
“我跟羡羡说过，不要骗我，不要想着离开我。”
“这就是羡羡给的礼物么？”
礼物。
机场的我爱你。
傅瑾渊此时此刻回想起来，便觉得苦涩极了。
傅瑾渊手指在他的眼尾处不断轻抚着，而后低下头，逐字逐句的说，“羡羡，把是想逼我把你彻底困住吗？”
倘若房产证属实，江羡是真的想要离开。
就等于要了傅瑾渊的命。
从语气中甚至可以感受到傅医生偏执而又强烈的占有欲。
“那个不是要给傅医生的礼物。”
“准备给傅医生的礼物是……”
江羡停顿了下，在想这时候说出口，会不会让情绪本就不太好的傅医生觉得虚假，不相信。
“房产证上写着羡羡的名字，日期就在不久前。”
“羡羡让我怎么能够冷静下来？”
“我冷静不了。”
傅瑾渊再次吻上了江羡，呼吸炙热，“我那么爱你，羡羡是想把我心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满满的装着你吗？”
江羡这次每句话都听得很清楚。
虽然傅医生的言语仍然有些偏执，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傅医生的……担忧和脆弱？
傅瑾渊似乎是被脑海中那个不愿面对也承受不了的念头给惹得失去了理智。
攥着江羡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
但凡江羡挣扎一下，傅瑾渊便会握的更紧。
仿佛这样江羡就不会离开了一样。
傅瑾渊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江羡受伤的右手臂。
江羡直接低吟一声，稍稍把头偏了过去。
也正是这个声音，让傅瑾渊消散的理智慢慢找回了一些。
江羡甚至没等到傅医生开口，得了讲话的机会的时候，就直接仰头看着傅瑾渊，声音很是笃定。
“我不离开。”
“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傅医生的。”
江羡声音低哑，看着傅瑾渊，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这两句话。
傅瑾渊身形僵硬住，似乎是在理解江羡说的这两句话的意思。
见他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江羡想要伸手抱一下傅医生。
傅医生今天生日，怎么那么让人心疼。
但手腕还被傅瑾渊给握着，无法动弹。
江羡就只能仰头看向傅瑾渊，放轻声音，开口说，“傅宝贝，我不走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江羡也是温柔的不像话，在慢慢修补傅医生差点破碎的内心。
“房产证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调查，我用我的性命保证，一点都没有想要离开你。”
“倘若撒了谎，欺骗了傅医生，就让我堕入地狱，永生永世活在痛苦中无法轮回，承受——”
傅瑾渊不愿再听下去，几乎是疯了一样亲在江羡的双唇上，“我信。”
卧室内有片刻的沉默。
傅瑾渊吻着他，许久都没动，二人呼吸交缠，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谁都没开口。
都在给彼此时间。
良久。
傅瑾渊把头埋在了江羡肩窝处，“对不起……”
只要一牵扯到江羡，就好似所有事情都无法掌控。
刚刚看到房产证上名字的那一瞬间，所有理智都不见了。
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一心只想要把羡羡给留在身边，不许他离开自己。
“傅医生。”江羡喊了一声。
傅瑾渊手附在江羡脸颊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自己再让江羡受伤。
亲江羡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触碰。
傅瑾渊看向江羡的目光都掺杂了一些不明的情绪，“对不起……”
说完之后，傅瑾渊便直接从江羡身上离开，背影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去了浴室。
江羡躺在床上平复呼吸，衣衫也有些凌乱。
动手臂的时候，发现手腕上一圈的红痕，就像是被人捆起来了一样。
江羡稍稍动了两下，然后把袖子弄下来，以免等会儿傅医生看到会自责。
到底是担心傅医生的状态，江羡缓过来之后就下了床，朝着浴室那边走去。
尝试着推了下门。
还好，没关上。
对傅瑾渊的印象。
大抵就是一丝不苟，高岭之花，任何时候都能够游刃有余，儒雅温柔。
但如今。
傅瑾渊靠着墙壁，狼狈的坐在地上。
头发湿漉漉的，面颊上还往下淌着水滴，衣衫也被水沾湿了。
狼狈不堪，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江羡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低低唤了一声，“傅医生。”
傅瑾渊垂下眼睫，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傅瑾渊开口时声音很轻，“我差点伤了羡羡……”
明明知道他手臂有伤，那一刻却没能顾及到。
嘭地一下。
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
“羡羡。”
“我在。”
会觉得他是个疯子么？会因此就觉得可怕，想要远离吗？
傅瑾渊这些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羡也察觉到了一些，直接走到了傅瑾渊面前，弯下腰，和傅医生面对面，“思念成疾，药石无医，傅医生太喜欢我了，我知道的。”
傅瑾渊像是自嘲般笑笑，“我发了疯的想把你给困在身边，没有不信你，可看到证件上面的显示你的名字，就觉得你会离开我。”
“这种病态的占有欲，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在尽量控制，可还是趁着你不注意，做了很多。”
“我会在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就传到了电脑上保存，每日重复听着，甚至想让你只属于我。”
“我会因为你睡在隔壁从而无法安心休息，在鲜花保持剂中添加了安眠的药物，进来你房间，吻你，抱你入睡。”
“我会在医院的时候24小时开着公寓监控，看你在做什么，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会趁你不注意，在你手机上植入了定位软件，只为了掌控你的所有动向和信息。”
“我会——”
江羡没再继续听下去，反倒是直接低头，亲了下傅瑾渊。
“傅医生今天生日，就不好奇我给傅医生准备了什么礼物么？”
傅瑾渊抬眸看他，“不觉得我很恐怖，不生我气吗？”
江羡像是真的不计较，也没生气，“所以傅医生会伤害我吗？”
“不会。”傅瑾渊几乎想也没想就开口说道。
“傅医生会做出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吗？”
“不会。”
“傅医生会抛下我，爱上别人吗？”
“不会。”
其实江羡听到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过分，几乎是24小时时时刻刻监控着他的一切。
……这就是传说中的病娇吗？
江羡仿佛学到了一些新技能。
有点带感。
有点想尝试。
改天一定要问问007后续能不能安排一下他也黑化的位面。
千年撩人狐狸在线黑化。
但跟傅瑾渊开口讲话的时候，眸中还是染着许多笑意，“所以啊，遇见个虽然偶尔会吃醋、情绪激动，但是很专一、深情、温柔、做饭好吃的傅医生，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也许是一些人梦寐以求的愿望。”
江羡把傅瑾渊自述的那些偏执事情，为了哄傅医生，直接转化为了很好很好的词汇。
也因为江羡这句话，让傅瑾渊一直沉浸在一个无法走出的圈子中的路线变得明朗起来。
傅瑾渊直接把江羡给抱在了怀里，“把命都给你，好不好？”
他想不出还能够给到江羡什么。
江羡是真的要了傅瑾渊的命。
“那，傅医生要不要生日礼物？”
“嗯？”
江羡呼吸很轻，就贴在傅医生耳畔，开口说了句，“给傅医生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这句话一直在傅瑾渊脑海中来回重复。
“羡羡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明显察觉到傅医生抱着江羡的力道紧了一些。
傅瑾渊心头微动，可到底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傅瑾渊低低说了声，“手臂还有伤，等拆掉固定板以后再说。”
他还是心疼江羡，不舍得，不忍心。
江羡亲了傅医生好几下，“要不要生日礼物？不要就走了。”
就问了一句话。
但江羡的问题，傅瑾渊甚至不知应该怎么开口拒绝。
片刻的沉默。
江羡又开口说了句，“那走了。”
三个字，就击溃了傅医生最后的理智。
傅瑾渊拥着江羡，似乎像是要把所有情绪都给发泄出来一样。
“不许。”语气霸道极了。
衣服早就湿了，从镜中也能看到傅医生若隐若现的身材。
傅瑾渊到底是顾及着江羡的手臂，怕沾水，怕碰伤，所以才会离开浴室，重新回到了卧室内。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傅医生怜惜又温柔的声音。
………………
头更晕了。
浑身发烫。
刚开始还不以为然，以为是气氛到了，所以才会像是发烧一样。
但其实并不是。
江羡从下飞机之后应该就有些发烧，一直强撑到公寓。
后面被傅医生的事情给转移了视线，二人几乎都没注意到。
即便感受到温度有些热，也没想过会是又发烧了。
结束之后休息的时候，傅瑾渊帮他简单擦拭一下，而后又换了干净床单。
江羡甚至没什么心思跟傅医生说话，头疼，嗓子疼，腰更疼。
倒在床上，很快就昏睡过去。
傅瑾渊洗漱完出来，江羡已经睡的很熟了。
也是这个时候，傅瑾渊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脸色不太好，额头温度滚烫。
温度计量了一下，已经烧到三十九度。
傅瑾渊没有半点困意，拿了退烧药之后喂给他吃，但江羡怎么都吃不下去。
后面只能喂他喝冲剂类的药。
一口一口喂，总算是喝下去了。
又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帮他物理降温。
等到温度有所下降，已经早上六点。
傅瑾渊最后测量了一下，还好，温度降了一些。
看着江羡有些疲惫的模样，傅瑾渊是心疼又满足。
“发烧了都不知道。”
傅瑾渊在他红润的双唇上亲了一下，“ 羡羡，遇见你，才是上天送我的最大礼物。”
*
傅瑾渊并未着急休息，反而去去了楼下找许阿姨，叮嘱说等下不用准备早餐了。
让她大概十点钟备好就行。
“十点钟？傅先生去医院来得及吗？”
傅瑾渊还有什么心思去医院，“今天休假。”
江羡还病着，傅瑾渊没有心思工作。
再者。
丢下江羡一个病号在家里。
怎么看都有些不妥。
叮嘱完许阿姨之后，傅瑾渊便回了主卧陪着江羡休息。
江羡也没想到，他竟能睡到下午五点。
看到时间的那一刻，江羡甚至觉得是在凌晨五点，而不是下午五点。
躺在床上，先前的一幕幕不断映入眼帘。
大病初愈，回来途中着了凉发高烧，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房产证引发的一系列误会。
还有傅医生主动交代那些江羡未曾察觉到的事情。
他发高烧自己都没察觉到，一直到现在还觉得头有点晕，但似乎不怎么烧了。
旁边床头柜上放着毛巾和水杯。
江羡还是隐约有些记忆，傅医生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喂药，物理降温，直到他状态好转一些。
哦不对，应该说，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