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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被刺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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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色微寒,唇角擒起一抹冷笑,背脊挺拔的独立在台上。

    呵,这便是南宫临要讨好的人吗?

    高官富商,但能搭上一条线,这夺嫡之路便能顺畅许多。

    美色诱人,他就不怕自己手中这块捏的死死的牌,会变成一把不要命的杀人利器。

    不过即一一倒是惜命的,那人有没有命倒是不一定了。

    她敛眸静立,现在此种境地,自己倒是并不在意手上再多沾些鲜血。

    她一颦一笑都如石刻一般烙印在了沈砚安心里,他在看到她的那一眼时,立时便想起了今日回府路上的波折。

    沈砚安紧紧攥紧了拳头,南宫临,此人不杀,难以平愤。

    台下叫价人又敲响一锤,“五公子,七千金!”

    “好!”

    众人皆为这个大财主的阔绰欢呼,这欢呼声中也多有向沈砚安这方挑衅的意思,既然这美人他们得不到,那看这两人相争不下岂也算是一大趣事。

    “五公子真是出手大方啊,咱们这位南荇姑娘今日可是最有风头了。”

    “现在聘礼已加到七千金,不知还有哪位公子对咱们南荇姑娘倾心的,还要加价吗?”

    场内一时静默,众人皆看向沈砚安一侧的隔间。

    “砚安,”郑陶陶捣了捣他,偏头道,“你还加价吗?”

    “七千金,”沈砚安喃喃道,“自奚国而来,路途跋涉,不可能全带来实矿金子。”

    “沈砚安,你自言自语什么呢,到底还加不加价了?”

    “加。”沈砚安抬眸按铃,清冷的声音不重不小的落下,“十万金。”

    “十万金?这公子是什么人,竟拿的出十万金。”

    “怕别是奚国来的人吧。”

    “这可说不准。”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人也愣住了,五公子那方的动作也顿住。

    她上下打量着即一一的身段,便是不摘面帘也难叫人挪开眼啊,她咬了咬牙,“行吧。”

    “还有,把灯关了留一个,让乐师合我的调子。”

    “行行行,都依你,快上台吧,我的小祖宗。”

    “外面那些贵宾可不是我们能开罪的起的啊。”

    少顷,无端燥燥的大堂里终于传出一句清亮的声音,犹如夜莺啼鸣,划破长空。

    “我无名分,我不多嗔,我与你难生恨~”

    “扣我心门,唤我名温吞~~”

    低回的声音顿住,灯光忽然暗下,半瞬之间,台上忽然亮起一圈柔和的灯光,微亮之间,窈窕身姿隐隐绰绰的显现出来。

    灯光将人包围起来,黛紫色的纱裙衬着雪白的肤色,仿若空谷幽兰,忽而从山间飘来

    复而,丝竹声与歌声一同响起,

    “雨霖铃,不过思离人~”

    “我却写~那心中恨。”

    “眼前坟~草木已深~   我却还记送星辰。”

    皓腕微翻,随着乐声舞动,即一一柔软的腰肢在轻盈的动作下更显勾魂,一动一舞,皆如风中烟柳,自然天成。

    “还记得当年惊鸿一瞥种情根~流言蜚语句句是无情刃~”

    “见人来问~ 只答缘浅缘深,流年不利添痴嗔,怎敢怪红尘~”

    她隐隐暗含哀怨的清冷歌声,似失意女子的呢喃细语,犹如黑夜江面上的一簇火苗,孤零零地,却又坚定的消失。

    “我无名分,我不多嗔,我与你难生恨~”

    “扣我心门,唤我名温吞~~”

    一曲终了,这人究竟是入了台下人的魂。

    “好!”不知是谁大大喝彩了一声,大堂里瞬间热闹起来,呐喊声喝彩声和无数数不清的鲜花扔上台来。

    郑陶陶看得眼都直了,身侧的沈砚安却偏偏闭幕凝神,好似没听到那婉转的歌声一般,对他来说,若不是郑陶陶,这云春来本也不是该来的地方。

    “哎哎,”他推搡了沈砚安一手,“快看!那坐在正位上的公子又看上这个姑娘了。”

    沈砚安微微抬起眼皮,瞥了眼侧对面处正附身低语的侍卫,那一侧是又一箱沉甸甸的金子闪过。

    “有钱人啊,”郑陶陶托着下巴感叹道,

    “这按规矩一人只能挑一个,除非你给的钱绝对多。”

    “他要是再挑了这位姑娘,前头那一千金可就白花了,这位公子家莫不是开了金矿的,把金子当白银使啊。”

    “能让郑家当家觉得富贵而不可及的人,或许还真是开金矿的。”沈砚安目色一凛,方才金子一闪而过时,他看到了上面特有的标识。

    “那上面是奚国的图腾,奚国多产矿石,金矿也是不在话下。这位怕是奚国来的哪位大人物了。”

    “奚国人?”郑陶陶双手抱胸,靠在背椅上,双眼半眯,“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竟还敢到我大邺京都来,脑袋是让驴踢跑了吗?”

    “小声些罢,莫不是还想再与他们打个三年五年。”

    “切,我大邺乃是中原大国,谁屑得与他们这等小人打什么无谓之仗。”

    郑陶陶睨了一眼往下送钱的人,唇间嘲讽更甚,“不过这蛮地之人眼光还真是高。”

    “看上了一出场的那位若水不说,现下又看上了这个,身段风骨出众,连才情也是最别具一格的。”

    “叫什么南…”他凝眉拿了桌上的名单,舒声道,“南荇。”

    “她可算是今年最为出众的一个了,也不知这老鸨从哪里找来的新人,竟要落到这奚国人的……”

    他话未落,只见沈砚安夺过自己手中的名单,上面的名字好像让人心头一慌。

    沈砚安的目光极速的寻找着台下的人,身体一僵,生生在那儿顿住。

    “五号公子,聘礼,三千金还有哪位公子要加价的吗?”

    高亢的声音响遍整个大堂。三千金!这位一掷千金的公子又给出了开局的最高价,不过诚然,云春来的这个货色的确值这个价。

    “五千金!”

    直接两千金的加价实在是罕而难见,价格抬高到这个关头,能再以高价加价的已然不是普通人。

    “你疯了吗!”郑陶陶面容焦急的一把抓住沈砚安,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这可是金子啊,五千金,咱们哪来的钱去付。”

    “不过是一个女人 ,你都有即姑娘了还不知足吗?”郑陶陶挤眉弄眼,下面默默伸手去探叫价的摇铃。

    沈砚安一把压住他的胳膊,目色一冷,“你是东家,难道连这点钱也没有吗?”

    “我?这可是你要的人!”郑陶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砚安却脸色凝重,仿佛站在那上面的是什么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