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我才不是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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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处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惨叫一同响起。

    抬脚将人踹倒,席郁举着刀正要砍下去,江免忙上前抱着他阻止道:“好兄弟,别冲动,你要冷静。”

    席郁低头盯着他摸向自己胸口的手,反手一拧,“你往哪摸?”

    听他声音咬牙切齿的,江免痛并快乐着,边笑边呼疼,“痛痛痛……”

    席郁甩开他,冷着脸走开了。

    棠源小跑着过来,指着地上痛昏过去的男人问江免,“看出席郁对你的特别没?”

    “那必须看得出来,毕竟他暗恋我。”

    “……”

    若不是跟席郁一个监狱出来的,棠源都快信了他的鬼话。

    ……

    即使被席郁打得半死,但男人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若一个人硬闯这森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席郁是他们这群人里最厉害的,再加上人多力量大,跟着他们终归是没错的,这样生存的几率也比较大些。

    江免瞥了男人一眼,后者怂了吧唧的躲闪他的目光。

    啧。

    懒得再管这人,他几步上前与席郁并肩而行,“刚才你为什么帮我?”

    席郁没理他。

    “舍不得我被欺负?”

    席郁脚步一滞,慵懒的撩起眼皮看向他,凉薄道:“想太多。”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

    “我告诉过你没有,你长得很像我老攻。”

    席郁眸色微眯,危险的盯着他。

    江免笑,“我是认真的。”

    席郁漠然的移开眼。

    【黑化值:98。】

    “……“

    “嘶,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

    系统怂恿道:【快,继续贫嘴,我蛮期待黑化值到达一百的。】

    “……”谢谢,我不期待。

    为防止被电,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江免都没再说话。

    莎麻忑森林大得出奇。

    几人走了许久,实在走不动便拿刀将附近的杂草斩除打算休息会儿。

    “哎,这花苞里有水!”棠源惊奇的喊出声。

    江免抬眼望过去,见他伸手要碰,阻止道:“不想缺胳膊就别碰它。”

    棠源吓得缩了缩手,扭头问他,“为什么?”

    江免没回他。

    这时,有人不信邪的上前,拿了一根树枝伸过去,树枝刚碰到花苞,尖利的锯齿蓦地冒出来将树枝咬断,花苞迅速一缩,将断了的树枝包裹住,几秒后,花苞再次打开,而里面的树枝已化为浓水。

    看到这一幕,那人吓了一跳,扔了树枝后飞速远离这恐怖的花。

    棠源心有余悸的看向江免,“你怎么知道它不对劲?”

    “猜的。”

    猜的?

    光靠猜就这么准吗?

    见几人皆目带质疑的盯着自己,江免摊手怂肩。

    爱信不信。

    转眼见席郁也看着自己,江免忙冲他抛媚眼,抛完媚眼还嫌不够,起身靠近他,笑道:“暗恋我不成,现在都搞明恋了?”

    席郁冷漠拔刀。

    “哎,别冲动别冲动,我走,我走还不成嘛。”

    江免往旁边挪了几步,突觉肚子饿,他喊了棠源一声。

    “怎么了?”棠源走过来问。

    “去找东西吃。”

    “什么东西?”

    “蚊子。”

    “蚊……”棠源反应过来,瞪大眼看着他,“蚊子?!”

    “嗯,大惊小怪什么。”

    “蚊子你都吃?”

    “蚊子再小也是肉。”

    “……”

    见他一直往前走,棠源道:“别去找了,到时候你得喂蚊子。”

    江免笑出声,“逗你玩的,正经人谁吃那玩意。”

    正不正经不知道,但棠源觉得,吃蚊子这事是江免能干出来的。

    找了一圈,两人只找到了一只野兔。

    剥皮除了内脏架在火上烤,虽没调料,但肉味一出来,还是让人馋得紧。

    其余人看过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也外出寻找食物。

    “席郁,过来,给你条兔腿。”江免冲他招手。

    席郁没理他,转身朝杂草丛里走去。

    棠源劝道:“人家都不稀罕搭理你,别舔了。”

    “我这不是舔。”

    “那是什么?”

    “秀恩爱。”

    “?”

    江免解释道:“你看啊,他暗恋我,我也喜欢他,不就是秀恩爱嘛。”

    “……”信了你的邪。

    安静了片刻,棠源不死心道:“我想加入你们。”

    “想吧。”

    “……”

    没一会儿,席郁拎着几只处理干净的野鸡回来,抬眼看到那两人挨得极近,他深幽的眸里闪过一丝戾色。

    见他回来,江免边啃肉边问他,“你上哪找的鸡,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席郁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察觉他身上直冒寒气,江免不解的问:“我又招惹你了?”

    席郁面无表情的拿刀削树枝,树渣乱飞,有些飞溅到江免身上。

    “呸呸呸……”

    唇上也沾到了些,江免连忙远离他。

    故意的?

    莫名其妙。

    江免不理他了,转身去跟棠源抢肉吃。

    见此,席郁的脸色更冷了。

    夜幕降临。

    席郁又做梦了。

    各种零碎画面如昙花一现,在他脑海里迅速闪过,可有一幕停留的时间较长。

    梦里,他一袭黑衣作古人打扮,抱着一个白衣男子撕心裂肺的哭着,心痛到无法呼吸。

    “席郁,席郁醒醒。”

    江免皱眉蹲在席郁面前,见他双眼紧闭,眼角不住往下掉泪,忙出声试图叫醒他,可叫了半天叫不醒,江免便伸手摇他,“席郁醒醒。”

    “娘子……”

    突听他这哽咽的呓语,江免目露诧异。

    “统哥,楼缚是不是夺他舍了?”

    【夺个屁,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啥意思,是他有楼缚的记忆,还是说有所有人的记忆?”

    【不确定。】

    “要你何用。”

    【……】

    眼看席郁深陷悲痛难以自拔,江免加大力度晃醒他。

    “席郁!”

    这声呼喊直击灵魂深处,将陷入深渊的席郁拉了回来,猛然惊醒,他还未从极度悲伤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又看到眼前的人儿时,想也不想的将人抱进怀里,全身止不住的在发抖。

    “嘶……”

    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格外紧,力度之大,险先让江免背过气去。

    “松松松点,老腰都要断了。”

    “哎哟喂,大半夜的,你俩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棠源被吵醒,睁眼看向他们。

    闻言,席郁眸里渐渐恢复清明,彻底清醒时,他立马松开江免,起身朝暗处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江免揉着腰眼神复杂。

    “你俩咋回事,席郁为什么抱你?”棠源走过来小声问道。

    “都说了他暗恋我,你还不信。”

    “……”

    照席郁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棠源不信都得信了。

    次日。

    在寻路途中,江免就觉席郁一直在盯着他,正要扭头盯回去时,他突觉这个地段不对劲。

    “等等,你们别再往前走了。”

    “为什么?”

    “前面有沼泽,你……”

    “笑死,”之前被江免伤到的男人嗤笑出声,“你当我好糊弄呢,这破森林哪有什么沼泽,再说了,这地这么硬怎么可能是沼泽。”

    江免双手抱胸,轻抬下巴示意,“不信就继续走呗,我又不拦着你。”

    见周围几人都没一个敢上的,男人暗骂了一句怂货,抬脚就朝前方走去。

    走了还不算,他还跳起来跺几脚,边跺边得意的冲众人笑道:“看吧,没事,那臭小子就是故意……”

    话没说完,男人身体骤然踉跄了一下,随即,脚下本还坚硬的泥土乍然变得松软,霎那间便变成了沼泽之地。

    “啊啊,救我,救我!”

    男人的脚陷入淤泥中拔不出来,越挣扎下陷得越快。

    最靠近他的一个胖子想伸手拉他,但男人为了活命,死死的拽住胖子,险先将胖子也拽下来。

    “妈的,老子好心救你,你却要老子给你陪葬!去你妈的,死快点!”

    胖子狠踹他一脚,狼狈的滚了一圈爬到安全区域,实在气不过,他捡起木棍将男人戳倒。

    “我错了,我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胖子吃过亏了哪能再信他,吐了一下口水后扭头就走。

    其余人则冷眼旁观,没有一人肯伸出援助之手。

    江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木板踢到他面前,“自求多福。”

    见他们说走就走,男人恐慌道:“你们不能走,救救我啊!!”

    救屁。

    都是从监狱里流放过来的,能有几个是好人。

    再者,老子没跟你算账,还丢给你一块木板就算不错的了。

    八人如今只剩六人。

    棠源悄无声息的来到江免身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你好像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江免神色微滞,继而吊儿郎当道:“不存在熟悉与否,主要是我地理好。”

    “是吗,那哪边是东?”

    “我只知道西北边。”

    “为什么?”

    “因为我经常喝那边的风。”

    “……”

    因沼泽一事,其余的人都下意识的跟着江免走。

    席郁沉默寡言,一直当隐形人,此时走在人群最后面,漆黑的瞳孔望向江免的背影,眸里的异色令人捉摸不透。

    晚上。

    几人选择休息的地方不太好,到处都是蚊子。

    没法睡,又尿急,江免烦躁的跑去无人处尿尿。

    黑漆漆的,蚊子在他大兄弟上叮了一个包他都不知道,抖了抖大兄弟正准备放回去时,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趁着月光打量大兄弟,眼见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江免吓坏了。

    这一吓泪水再次失禁,他迅速穿好裤子跑回去,拉着席郁来到暗处后,一把拽掉裤子指着某处。

    边哭边着急道:“快帮我看看,我大兄弟是不是长肿瘤了?”

    “……”